“你樱花过敏?真可惜。”伊势七绪走了过来,坐到了千草的旁边。
“不是。我不是温巴特。”
“温巴特?”伊势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是巴温特吧。”她纠正道。
“巴温特是吸食人的魂魄,温巴特是吸食人的鲜血,现世也称之为吸血鬼或是僵尸。据说用鲜血浇灌的樱花树,来年花开得别样红,而且樱花不恋枝头也被视为武士道精神之一。松本副队长喝着这樱花酿,吃着樱花糕,不觉得像是在喝同伴的鲜血,或是吃用鲜血浸泽过的糕点吗?”千草莲雾向屋里张望了一下,再强调性地感叹了一句:“用同伴鲜血浇灌的樱花树啊。”
果然,屋中传出了呕吐和干呕的声音,一股酸味也随之从房间里传出来。伊势感叹于源雅樱的先见之明,看来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千草莲雾的身边。朽木大总管不愧为深资大总管,还能在一旁面不改色地让下人收拾屋子,换房间,让侍女帮助女客们换上新的衣服,漱口等等,谨然有序。
“照你这么说,祭祀用樱花酿倒是最合适的了?” 源雅樱想了一下,同时向千草挑了一下眉毛,不介意我把你的言论写进我的专栏吧?
千草耸耸肩,请随意。
源雅樱之前听了千草的建议,以‘随墨’这个笔名,通过千草向女协周刊投稿。不为钱,只是写写自己对某些事物的感受和看法,比如说逛街看中了哪家店的某件衣服,或是觉得某家饭店的某道菜很好吃,哪里的风景很迷人等等。没想到在那些贵族小姐和夫人之中反响热烈。因此双方(伊势副会长和源雅樱)在千草的建议和协调之下在周刊上设立了一个随墨的固定专栏,那些写得好的反馈信件内容也会被登上下期周刊,因此那些夫人小姐们参与的积极性更高了。不过有趣的是,因为源雅樱在文中展现的细腻的少女情怀,与她本人给周围人冷酷的感觉完全不同,所以至今还没有人猜出源雅樱就是那个‘随墨’。而且更有趣的是,不少年轻的死神或是贵族子弟们也在谈论‘随墨’把她描绘成芊芊淑女,每次千草听了都够她笑到肚子痛。
朽木大总管见势也在背后打手势,让一个暗卫马上把这个言论告知家主。一旦这个言论传扬出去,朽木家在流魂街上的相关产业都会受到影响。

新编小说

将樱花酿改成梅花酿等其他酒水之后,松本乱菊拎着酒瓶走到了千草身后,伸胳膊一勒,把千草整个后脑勺都拉进了自己的雄伟之中:“小莲雾太坏了,欺负自己人。”
“她只是说出自己不喜欢樱花制的食品的原因而已。”源雅樱优雅地小口啃着手中的茉茶碗糕。
“小雅,你还帮着她!”松本松开了千草,抢了一块源雅樱面前的茉茶碗糕咬了一大口,她觉得自己怎么吃都吃不出对面人优雅的气质。源雅樱给人的感觉比其他人都衬这个大宅子呢。想到最近的谣言,松本很八卦地凑近源雅樱:“小雅,听说朽木队长经常私下指点你鬼道、白打等技能,是不是真的?”
“花前月下。”坪仓玲手捧蛋糕,双眼朦胧。
千草莲雾也开玩笑地表态:“现世有本著名的长篇小说《源氏物语》,讲的就是小老婆养成计划。预示着你将会嫁给比你年长许多的人。如果是队长的话,我没意见。嘛,不要大意地上吧。”
“噗…”看着一个小箩莉说着这种话,实在是让人感觉有趣。
冰山美人开始释放冷气,不过因为现在只是初春,温度不高,这温差与夏季不能相提并论,不过坐在源雅樱身旁的千草还是感觉到了,所以她很识相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当然在场不怕冷的,大有人在:“嘛,小雅雅,以后你们的婚礼喜糖全部都选二区福田家的金平糖好不好?“草鹿会长已经在幻想婚宴上无限量供应的金平糖了。
周围的温度再降十度。
千草莲雾挪到了松本的身后,抵挡寒流。
伊势面对寒流袭击,不为所动,怎么说她也是副队长,灵力比源雅樱高出不是一个档次的。只见她从怀里拿出一叠纸,又伸手推了推眼镜:“事实上,山本未来喜欢朽木队长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山本未来?六番的十九席?总队长的孙女儿?” 虎徹勇音张大了眼睛,兴奋地问。
“就是她。山本未来就是为了朽木队长才执意当死神的。而且就目前看来,两家对这件事情是乐见其成的。”
“朽木家的长老会很中意山本未来。”碎蜂插嘴。
“不过朽木队长至今没有任何表态。后来因为朽木队长对千草的区别对待,外界对于朽木家主将会再次娶流魂街平民的传言非常多。不过有鉴于之后小千草对涅队长的热衷,这就变成了一场你追我赶的四角关系。从刚刚收集到的情况来看,朽木队长有放弃千草,将目标转向源十一席的迹象。”伊势一面说,一面让人拿来了笔,更新着自己的资料,看来下一期的新闻有着落了。
“队长和京乐队长不同。”源雅樱在语气中都透着冷风。
美人生气了,千草缩了缩脖子,小声问:“那朽木家的长老们会不会请她去喝茶?”
看到千草望过来的眼神,朽木家总管,弯了弯腰,很恭敬地回答:“空穴来风,还不足以惊动长老会。”在他看来这位源小姐的礼仪风范的确可圈可点,不过在家世上,她只是一个下级贵族,不能与山本家相比。只是这种事情不是他一个下人可以嚼舌根的。
“与其担心源十一席,千草,我看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比较好。”碎蜂继续面无表情地说着。夜一大人有特别交待,对千草莲雾要照顾点,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不过还是严格执行夜一大人的命令,让情报组特别关注一下六番队千草莲雾的所有消息。
“嗄?”千草莲雾眨了眨眼睛:“碎蜂大人?什么意思?难道说有人要对付我?”不会吧,她那么善良,前不久刚刚还在战斗中救了同伴,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怎么恶运当头?难道说尸魂界与现世的说法刚好相反?
“相比源雅樱,山本未来更看不惯你。”
“不奇怪啊。”千草想了一下,完全理解:“论能力山本不如源雅樱优秀。却自认远远赶超于我。在她努力达到她认为的队长眼中的优秀死神标准的时候,却发现队长对于我这个‘贪生怕死,不务正业,不求上进’的平民另眼相待,看重程度甚至超过了源雅樱,她心里会平衡我才会奇怪。”
“不止。别忘了你在女协周刊上连载的长篇小说。据说山本夫人非常不高兴。”伊势补充。贵族没有秘密,这种事情传播得更是快。
“不是吧。那篇小说根本不是我写的。”千草马上撇清关系:“它的原名是《我和温巴特有个约会》(僵尸、吸血鬼:vampire,音译温巴特),因为正好赶上巴温特来袭,所以,我就趁热打铁,把小说的名字改成《我和巴温特有个约会》。这么做已经觉得很对不起原作者了,其他的人名、情节也只是为了适应读者而尽可能作了细微的修改。更何况,世上名字千千万,有重名的,在所难免,山本夫人连这都计较,未免太小气了吧。且不说小说中的山本未来是个巴温特,而且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巴温特。难道说山本夫人希望小说中的山本未来是个十恶不赦的巴温特她才满意?好奇怪噢。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山本夫人真的对小说脚色的名字表示反对的话,建议她自己去现世找原作者抗议。”
在场的人都露出同一个表情,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种麻烦能免则免。”源雅樱劝道。
“哪还敢有下一次。不如,雅雅,我下一篇小说所有的人名都由你来取如何?”千草也随着大家的叫法称呼源雅樱,她对各家贵族的名字知道的肯定比自己清楚。
“下一本小说?”所有人都感兴趣地围到了回廊上。伊势更是要人多拿一些纸来,以便她记录。
“嗯。因为现在这篇正好是有现成的,所以写起来没有什么负担。下一篇,我打算自己试着写写看,那样的话,就要花非常多的时间了,趁现在有空,想先设计一下,存点文,万一碰到我到现世执行任务,也用不着停载。”对于自己的工作,答应了,千草还是会很认真,很负责地去完成的。“有想到两个题材,不过似乎都不太适合。”她有些犹豫。
“先说来听听。”
千草看了朽木总管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老古板?
朽木总管见状,向后退了半步,但坚决不离开。这个千草莲雾随便说一两句话就可以让朽木家蒙尘,或是损失惨重,是个高危险人物,他怎么能放任不管。
“第一个题材《罗密欧与朱丽叶之禁忌版》。讲的是一个灭却师遇到一个到现世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过重,失去了死神能力的死神。两人陷入热恋,那个灭却师因为爱人是死神,所以非常排斥自己灭却师的血统,因为两者间有灭族之仇么。但为了灭却师真正从历史上消失,他不得不娶妻生子。当他的儿子决定要当灭却师时,他是极力反对的,因为他不愿意看到任何一方受伤,虽然他已经是一个极不负责任的父亲了。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恋人也娶妻生子,在命运的指引下,两人的小孩成了莫逆,一起为消灭虚而并肩作战。最终他还是继承了灭却师的能力,为的是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很普通啊,除了男女主角是灭却师和死神的身份,有点特别之外,哪里禁忌了?”草鹿会长茫然。
伊势看了一下她的记录:“两个主角都娶妻生子!所以,是男男禁忌之恋。”
“嗯。”原型参照黑崎一心(黑崎一护的老爸)和石田龙弦(石田雨龙的父亲)。在看动画片的时候千草就觉得奇怪,两人的交情似乎好得有点过头了。且不说每集动画片结尾的小剧场,只要有石田龙弦出现,就必定会有黑崎一心在场。在黑崎一心对待妻子和石田龙弦的态度上,似乎后者更像是情人间的互动。最最重要的一个证据就是,有一集小剧场里,当石田龙弦介绍灭却师后,镜头居然拉到黑崎一心就斜倚在不远处的单人床上,还用语言挑逗,惹情人生气,也许他喜欢看石田似嗔似怒的表情吧。千草自认不是腐女,但也绝不歧视同性恋,只要有YY的空间,性别不是问题。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尸魂界太过保守,无法接受这样的故事而已。“你们觉得呢?会不会太惊世骇俗了?”
“不会。越是惊世骇俗,越是卖点。”草鹿八千流一点都不惊讶,完全肯定了千草的设定。
“另一个的题材比较普通,一个普通豪门恩怨。”
“说来听听。”如果是其他人些,说不定还真的就是普通的豪门恩怨,如果是千草写…想必一定会有什么特别之处。在听了之前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之禁忌版》,所有人都对这个豪门恩怨充满了好奇。
“简单的讲就是一个贵族新上任的年轻家主想娶一个平民为妻,遭到族中长老会的强烈反对。认为一个平民女子配不上那么高贵的姓氏,同时,长老们也找了一个他们认为门当户对的新娘候选人。年轻的家主认为自己已是族长,有自己选择妻子的权力,而长老认为家主太过年轻,行事草率,他们有监督家主行为的义务。双方互不相让。最后,长老们看中家主从小具有强烈的责任心这一点,设计他生米煮成熟饭,以此逼迫他娶他们选中的新娘。没想到那个女子虽然倾慕那个年轻的家主,但她也很倔强,事后一走了之,并不想以此逼迫心上人,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
“这个年轻家主,我听着怎么觉得那么熟悉?”草鹿停下手中啃的脆饼,抓了抓后脑勺。
伊势七绪看了草鹿八千流一眼,看来会长金平糖吃了太多了,所以脑浆都被糖渣滓粘一块儿了。她在记录中,年轻家主后面打上括号,填上‘朽木白哉’。
“后来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有没有回去?大团圆?” 虎彻清音连连发问。
“没有呢。她躲过了搜寻的人后,一个人清贫地生活着。因为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噎!那为什么不回去?一家团圆不好吗?” 虎彻清音年纪还是小啊。
“因为她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被家族当成胁迫对方的筹码。她只希望她的孩子能够太太平平的生活。可问题是,她自小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怎么过得来苦日子?因此在生下一个男孩子后,就香消玉殒了。而那个男孩子出生时就母体虚弱的关系,先天患有疾病。”
“什么病?”朽木家总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人群外围。
千草愣了愣,脱口而出:“白化病。”
听到这个答案,女协的卯之花理事长笑得是百合花朵朵开,她已经完全知道千草后面的故事会怎样写了,真亏这个孩子想得出来。
果然,千草继续说:“白化病是一种基因缺陷病。按照现世的说法就是体内色素基因病变,所以毛发都是白色的。虽然这种病不常见,不过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病例。因为孩子长得偏向母亲,再加上这个病,所以就算后来,这个孩子因为成绩极端优异,被赏识,而与自己的父亲共事,就算他们父子在性格上如何相像,一样认真,一样责任心重…”
“这个儿子,为什么我觉得那么熟?”松本乱菊直接用酒瓶灌了一口进嘴里之后,问道。
伊势七绪又扫了一眼松本,这个是酒精麻醉过度了。她在记录中,儿子后面打上括号,填上‘日番谷冬狮郎’。这两人联手,就是故事的精华所在。她果然没有看错人。要是这个故事真的在周刊上连载,还不被抢疯了!
“也没有人联想到过这两人会是亲父子。直到那个孩子因病辞世…”
“啊?那怎么可以!”这次吼出口的不是一个人的声音。
“可是,得白化病的人,都不长寿啊。”千草莲雾的表情很无辜。“不信,你们可以问卯之花队长。”是悲剧才更容易成为经典,有遗憾才更难被人遗忘。
“是。”卯之花烈给予了专业的肯定回答。
“嗯。这两个题材你们觉得怎么样?可以写吗?”千草看向大家。
“两个都写,先写豪门恩怨,再写禁忌之恋。”伊势七绪拿出副会长的气势,一锤定音。
“在禁忌之恋中,也是一个黑发,一个白发?”卯之花队长问得颇有深意。
“是,灭却师是白发的,死神是黑发的。”千草莲雾直接套用黑崎一心和石田龙弦外貌。他们本来就是她的故事原型。
只是,这两人净灵廷的死神们都不熟悉。听了千草的豪门恩怨之后,卯之花烈有自己的想法:“想必这位灭绝却师应该是长发飘飘,身体不太好吧?”
“呃?”千草莲雾就是一愣?长发飘飘,身体不太好?林妹妹吗?
伊势倒是马上反应了过来,理事长不愧为理事长,她马上在灭却师后面注上了括号,浮竹十四郎。
千草扫到伊势副会长的记录后,恍然大悟,是噢,还是熟悉的人,更能产生共鸣。既然有了《红楼梦》,也不差个《梁山伯与祝英台》了,同窗之谊。反正黑崎老爹和京乐队长差不多,都是吊儿郎当,一个德性。“如果是这样的话,让两人以同窗数年作为感情基础,你们看怎么样?两人闲暇时,时常品茶,培养感情。”千草眨眨眼。
同窗?伊势不愧为副队长级别的反应就是快,马上理解了千草的意思,在死神后面注上了‘京乐春水’。
卯之花理事长满意地点头。
朽木家总管的脸都绿了,这两个故事要是真的刊登出来,还不天下大乱,家主,你在哪里?快点回来,奴才镇不住了!这群女人太可怕了!

白菜不白

当朽木白哉从番队回到大宅后,看到总管如释重负般的神情,他有些诧异:“她们还没有散么?”
“没有。”听到家主回来的通报后,朽木家大总管就亲自去大门口迎接,同时逃离那群恐怖的女人们。
“除了樱花酿和樱花糕,还有什么事情吗?”看到总管欲言又止,朽木白哉边往书房走,边问。
朽木总管看了看跟着家主身后的珠宝斋和一品轩的主管之后,很含蓄地回答:“女协的各位大人正在讨论将要连载在周刊上的小说情节。”
珠宝斋主管一听,感兴趣地问:“是千草小姐的连载小说吗?”在获得总管点头的肯定回答之后,他一脸赞叹:“她的主意总能够获得许多人的眼球,就不知道这次她又有什么新的点子?多谢总管大人的提示,下次见面,可以让我及时询问千草小姐,看看这次,双方有没有合作的机会?”自从在女协周刊上登了广告之后,珠宝斋的生意比以前好了十个百分点,如果是小说里提到的那些首饰,再配上图片,更是供不应求,家主不愧为朽木家历任家主中最出色的一位,这看人识人的眼光就是厉害。这样的先机可是别的同行羡慕都羡慕不来的,想到年底的分红,珠宝斋主管更是笑得满脸核桃纹。
收到消息,被紧急招到本家商量对策的一品轩的主管则是满脸铁青。过份,真是太过份了,居然把如此甘美的樱花酿形容成了武士的鲜血,说喝樱花酿就是巴温特,啊不温巴特,算了,不管是哪个都不可原谅!他扫到旁边珠宝斋主管得意洋洋的样子,更觉碍眼。同样是朽木家的产业,出自同一个女死神的评述,为什么两人的遭遇会如此大不相同?
总管听了脸皮直抽搐,还合作?都天下大乱了!
朽木白哉眼角扫到紧跟着身旁的总管抽搐的嘴角,就知道肯定还有问题,而且能够让在朽木家当了几百年的大总管露出这种表情,看来这问题还不小。
进了书房之后,朽木白哉先打发了珠宝斋的主管,然后再和一品轩的主管讨论了对策,减少樱花酿和樱花糕、樱花酥等樱花制品的产量,毕竟还是有人会不在乎传闻,重口腹之欲的,再者如源雅樱建议的那样,被人当作祭祀用品购买。但无论怎样,一品轩的损失是肯定的。想到年底的红利,一品轩的主管脸色更灰暗了,他最近走霉运吗?是不是该到家祠里拜拜,让朽木家的列祖列宗和灵王陛下多多保佑自己?
朽木白哉也暗自记下一笔,年末的时候一品轩的情况还是要酌情处理的,这次怎么说都不是主管的责任,只能算是飞来横祸。不过在这之前,还是不要告诉一品轩主管了,朽木家主也想看看一品轩的主管有没有危机处理的能力,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打发走了一品轩的主管,朽木白哉伸手捏了捏眉心,。
看到有些疲倦的朽木白哉,老总管一阵心痛。这些年来少爷的话是越来越少了,人也越来越沉寂。也难怪,先是四枫院家主叛逃尸魂界,然后是夫人的亡故,志波少爷战死,就连从小交情深厚的荣治少爷都因为佐间家小姐的事情而与少爷决裂,不再踏入本家。总算夫人在亡故前替家主留下了一个眷恋,使少爷不至于真的变成工作机器,没有一丝生气。只可惜露琪亚小姐对少爷始终有着不知名的敬畏,如果小姐能对家主像对阿散井副队长那样没规矩…或者这就是贵族豪门必须承受的苦难之一吧。想到贵族豪门,老总管立刻想到了那个可能要出版的小说,他的老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看到家主望向窗外的樱花树,还以为少爷又在想夫人了,总管站在一旁,也不敢打断。
“下一篇小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还是朽木白哉先开口询问。
“故事是一般的豪门恩怨,说一位年轻的贵族被人设计,与一位年轻女子发生了关系,然后生了一个私生子。”
很普通的故事,普通到隔一段时间都能听到某个贵族家里闹出这样的丑闻。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是朽木白哉如何不注意,总会有不少夫人小姐在那里嚼舌根。看着总管青红交错的脸,朽木白哉也知道故事没那么简单。
“故事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她们…”老总管咬牙,血压有点上升,“她们要把那位年轻的贵族描绘成少爷的样貌和性格,小少爷的原型则是日番谷队长,这是对朽木家家主的亵渎,对十番队队长的亵渎!”
“这篇小说她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在周刊上连载?”朽木白哉的语气还是很平稳,没有什么起伏。
“就在现在巴温特的长篇小说完结之后。刚刚听说,巴温特这篇小说总共三十五章。所以应该是入冬的时候。”
入冬?正好是尸魂界与虚圈决战的时刻!“我知道了。”朽木挥了挥手,让老总管退下。
千草莲雾,朽木白哉本来是想让她先适应一下番队生活,再将自己的计划交给她,看来是他给的时间太多了。这个小丫头的适应能力太强,到六番队没几个月,就可以闹出这么多事情来。从最近一段时间自己暗地里的观察看,千草对荣治的特别训练还是有很大助益的。为了入冬的决战,似乎有必要让番队里所有的死神的战斗能力有明显地提高,就算是普通的中低级死神,也可以组成小组,靠打配合来增强总体的实力…算上副队长,番队里的席官二十名,再加上准席官十名,总共三十一名特训计划,还有配合作战的训练方案,千草莲雾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闲暇时间浪费在写小说上了吧?朽木队长盘算着自己当初钦点千草入番队的初衷。
另一面源雅樱在入厕回到聚会地的路上,远远看见出门的一品轩掌柜,她多了一个心眼。聚餐会后,她特意去一区的一品轩,品尝了他们的特色小点。在将千草对含有樱花的食品的感受描述出来之后,她也亡羊补牢地赞扬性地评述了自己对一品轩另一款梅花酥的喜爱。
这使得一品轩主管对于这位不知名的“随墨”,又爱又恨,可看看其他同行的凄惨,他还是选择感谢,不枉他第一时间去上香,求老祖宗保佑。

番外:秋枫飘落

在尸魂界,佐间家是依附于朽木家的中等贵族。在我们家有一片很大的枫树林,据说因为我出生在红枫满院的金秋,所以被取名秋枫。我是佐间本家大小姐,母亲大人从小就不断地提醒着我的礼仪规矩必须符合我的身份。
第一次见到荣治哥哥,是跟随祖父大人去拜访一区的朽木银海大人,他是现任朽木家家主的亲弟弟。看到那张严肃的老脸,我的心总会不由自主地发慌,手脚没处放,就怕在礼仪上有一点点的失礼之处。可我对面的小男孩却老神在在,还不时偷偷做鬼脸,引我发笑,真是太过分了!一点都不稳重,没有一点身为世家子弟的风范。相互介绍之后,才知道他就是朽木荣治,朽木银海大人的长子嫡孙。他的目标就是打败他的堂兄,朽木家的下任继承者,朽木家的天才级人物,朽木白哉。
认识他可以说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他会在我被那些淑女课程压制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带我偷溜出后门,去逛街散心。告诉我他在净灵廷内朽木本家特训时的趣事。就算事后被祖父发现,被罚跪,被罚抄家训,我们也乐此不疲。
这个时候他嘴上说得最多的人便是他所要追赶的目标人物。听多了,自然也就产生了好奇。虽然荣治哥哥在我面前常常很不正经,但无法否认他学识和能力上的优秀。比他更优秀的人是长得什么样子的呢?好奇的种子一旦在心中生根,就会迅速发芽,成长。荣治哥哥绕不过我不断地撒娇,终于带我进了普通人不能随便进入的朽木本家。
倒霉的是,我们第一次的偷偷摸摸就被荣治的爷爷抓了现行,朽木银海大人刚好来祖宅找家主商量事情。在跪在席上听着银海大人千篇一律地训斥的同时,我偷偷打量着前面的两位老人。听说他们兄弟两个年岁相差不大,可朽木家主很明显地比弟弟看上去苍老许多,不过与弟弟完全不同的是,他给人一股温暖的感觉,脸上挂着就像是爷爷看到了调皮捣蛋的孙儿般无奈宠溺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