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一下衣服,站到门口,千草莲雾大声喊:“队长,千草莲雾领命前来。”
办公室的声音嘎然而止,朽木白哉的声音平稳地传出:“进来。”
“是。”千草推门而入,“队长,朽木六席。”还有一位老人,千草不认识。
“你就是千草莲雾?”银发老人一脸不满,“你知不知道,这次你让六番队成了整个净灵廷的笑柄?你…”
“爷爷!请慎言。”朽木荣治开口。
或许是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有失体面,老人顿了顿:“我先回去了,家主,六番队是朽木家的荣耀,千万不要被一些无能的死神给玷污了。”说完挺直了腰板,往外就走。
千草莲雾一翻白眼儿,朽木家的荣耀?都成烂木头了,还谈什么荣耀?想想秋枫女士,千草莲雾对朽木家老头子们的恶感又上来了。
“对不起,队长。”朽木荣治向朽木白哉道歉后,又向千草示意,跟着父亲离开了办公室。
“不用放在心上。”朽木白哉等人走后,开口安慰千草。
“是,队长也请不用放在心上。朽木六席挺可怜的。”
朽木白哉终于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千草,过两天就是席官挑战赛了,朽木六席将会挑战村岛三席,你看成功率有多少?”
千草莲雾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朽木六席和村岛三席?那个谁能力强谁胜吧,当然还要看临场发挥。”
“我看过你为源雅樱做的特训计划,听说你了解了番队上所有席官的情况之后,让她直接挑战十一席。所以我想听听你对六席和三席的看法。”
“抱歉队长,我当初是进行筛选之后,只针对性地对松岛十一席做了数据的收集和分析,对于朽木六席和村岛三席都只是大概的了解。队长,我不做没有依据的猜测。”
“如果你在席官挑战赛上对上朽木六席呢?”
“队长,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不会挑战他,他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挑上我。还是说…”千草莲雾垮下脸:“队长,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您不会那么干吧?会成为笑柄的。”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小莲雾说得真是贴切,白哉小弟听到没有。”
扫了眼房梁上的黑猫,朽木白哉没有接茬。
千草莲雾两眼放亮,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她正愁没有办法搭上蒲原喜助这条线呢。“夜一大人好。请问夜一大人,蒲原店长有没有手机电话?有的话,号码是多少?没有的话,您这次是不是带一个回去?我正有笔小业务,想问店长有没有兴趣合作?”
“小莲雾又想出什么好玩的事情了?说来听听。”
“夜一大人应该定一份我们女死神协会的周刊拉。我在上面有专栏哦。正准备开始连载长篇小说《我和巴温特有个约会—一个女灭绝师与巴温特的爱情故事》。”
朽木白哉的手一抖,一滴墨汁落到了公文上。
“在樱花祭来临的时候,会讲到其中一个凄美的巴温特之间的爱情故事,他们的定情信物就是名叫‘天使之泪’的黄钻项链。所以,搭配故事,我想推出这款项链,应该会热卖,普通的当然没什么,不过我还想做一款特别的,就是在黄钻上动动手脚,一摁项链,就会在前面产生一个普通的防护罩。本来如果依照每个人不同的灵压定做的话,效果会更好,不过,店长来不了尸魂界,这也没办法,所以做普通的就好。夜一大人,你看这个提议如何?无论是父母送给孩子的,男女送给情人的,都合适。”
“小莲雾,听说最近你和涅队长走得很近,怎么不让他做?”黑猫金黄色的眼睛眨眨,一脸八卦。
“他是个幸福的男人,只要开口,就会有,从来不缺钱花。”千草用有些妒忌的语气说:“所以没有挑战性的课题,他看不上。”她可是清楚地记得,在一集小剧场里就有介绍,死神各个协会在分配活动资金的时候,涅茧利闯了进去,然后只说了一句,他的科研经费不够了。立刻,在场各协会会长全票通过,把男死神协会的活动经费全部划给面具男,不需要多说半句废话。这钱来得简单到让人不嫉妒都难。
“白哉小弟,你看呢?”四枫院夜一一脸不怀好意地将皮球踢给了朽木白哉。
“朽木家在流魂街有珠宝斋,项链的事情容易解决。不过要先看看这个故事在居民中的反响情况,我会先向管事的提一下。”
“那利益怎么分?”谈到钱,千草的精神头来了。
“这到时候让管事的自己和你详谈。现在…”朽木白哉看了夜一一眼,希望她能够自觉离开,他现在有番队的队务和自己的队员谈。
可惜,夜一黑猫看戏正看得兴起,一点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无奈,朽木队长继续之前被岔开的话题:“千草,我要你做一份方案,针对朽木六席的。”
“队长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最好在席官挑战赛之前。”
“如果队长准许我不去参加番队队务(修葺房屋)的话,我可以保证在那之前将报告给您。”
“好。没别的事情了。”
“属下告退。”千草向朽木队长施礼后,又向屋梁上的黑猫挥了挥手。
夜一甩了甩尾巴,算是表示过了。金瞳再次注视埋首文件堆的朽木队长,“白哉小弟还是那么害羞啊。连关心自己的弟弟都那么不坦白。”
朽木白哉直接无视,埋头公文中。

分析报告

在经过了巴温特的洗礼和番队的熟悉之后,真央最新一届的毕业生迎来了他们第一次的队内的席官挑战赛。为了避免在挑战赛上出现车轮战这种不公平的比试发生,队员们都必须在四天前递交申请,由队长安排对战名单,然后在比试前三天公布名单,若有变动,还可以临时做修改,当然这项条款不适用于番队队员向正副队长挑战。如果下级队员挑战上级席官,上级席官不得拒绝,上级席官也可以向下级请战,但必须下级队员同意比试,如果对方拒绝,不能勉强。
单说六番队里,自从大清早对战名单张贴出来之后,大家更是积极备战,紧张好斗的气氛浓烈。
时间紧迫,为了尽可能的得到精确判断,千草莲雾必须尽量多地收集朽木荣治的最新数据。因此她向朽木队长请求,命令朽木六席同意她跟随在侧,特别是练习的时候,她要收集数据。如果没有队长的命令,朽木荣治肯定会以席官的身份命令千草不准跟随的。
朽木白哉想了一下,同意了千草的请求。他找来了朽木荣治。
“千草莲雾从现在开始跟着你学习。”
朽木荣治的脸当场黑如锅底。“队长!”现在是挑战赛前夕,最紧要的关头,他训练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带小孩?如果是其他人还好,偏偏还是千草莲雾这个六番队新生的问题人物。前两天这个千草刚刚在巴温特的战役中丢尽了六番队的脸之后,队长至今没有任何处罚措施,已经有不少人在背后说难听的话了。而现在又…这实在是不像队长平时的作风,难道说外面的谣言都是真的?他真的和这个千草莲雾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朽木荣治怎么都不敢相信。
“你只需让她跟着就好,她不会影响你的任何活动。你也不必管她做什么。”
“那为什么?”朽木荣治不明白队长的意思。
“这是命令。”朽木白哉不是个爱解释的人。
千草莲雾也不是个多话的人。
“是。”队长语意不明的命令,朽木荣治勉强同意千草莲雾当跟屁虫,他的脸黑得已经不能用锅底来形容了,所经之处,人畜闪避。
因此当日一整天,六番队里出现了奇怪的一幕,朽木六席走到哪里,千草莲雾就跟到哪里。为了千草能够获得足够有用的信息,朽木白哉甚至在番队练习的时候亲自下场,陪堂弟对练。这个举动得到了不少队员羡慕的眼光,可仍然无法舒缓朽木荣治纠结的心情。因为新的流言版本已经出现,六番队的千草莲雾对涅队长失去了兴趣,看上了朽木六席,不要脸地一直紧缠着不放。如果不是深知堂哥的为人,朽木荣治甚至会认为,队长是为了父亲大人昨天到番队里来问罪而故意刁难他。
训练结束之后,千草莲雾就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在门口挂上了,‘谢绝拜访’的牌子,窝在自己的电脑前,勤奋工作。
第三天,在挑战赛开始前,大熊猫千草莲雾精神恍惚地将自己对朽木六席的分析报告交给了队长。她已经整整三个通宵没有睡觉了。前一晚,在接到任务之后,马上装配自己的电脑和必须的各种软件,花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开始,白天跟着朽木六席,晚上做分析,又是一整天,两个通宵。偏偏按照规定,无论有没有比试,所有番队队员除了病号,都必须出席席官挑战赛。因此列队的千草已经有点神志不清,晃晃悠悠,看得一旁的林木和源雅樱担心不已。千草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一张床,她真的是老了,以前做项目的时候,三个通宵算什么,咳好汉不提当年勇。千草莲雾继续瘟鸡样,就算台上比试的人是源雅樱,也没见她抬一下眼皮。
因为各个番队的席官挑战赛日期不同,因此也有不少其他番队的队员来看比试。源洛一郎自然是来替自己的妹妹加油的,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自家小妹一上来就直接挑战六番队的松岛十一席,而且还成功了。他由一开始的担心到后来的洋洋得意,就怕周围的死神不知道台上的那个是他的妹妹。
山本未来也挑战成功,成为六番队新任第十九席。可是朽木荣治还是败在在了村岛三席的手上。本就郁闷的心情在看到千草莲雾那小鸡啄米的样子,更是火气上涌,他正想走过去训斥千草,被朽木白哉叫住。朽木将千草的分析报告交给了他。
翻着分析报告,朽木荣治刚刚的脾气慢慢平和了下来,脸上的神情变得严峻。
“队长。”挑战赛结束后,朽木荣治追上了堂哥。
“这分析报告你自己留着吧。”朽木白哉也不多说什么。
“什么分析报告?”一旁的副队长好奇地张望着朽木荣治手里捏着的纸张,可看到那张木板脸,他知道现在的六席心情肯定不好,他还是不要自讨没趣儿为好。
“没什么。”朽木荣治的手指往掌心收紧,纸张变形。
“还有事?”朽木白哉见堂弟站在原地,并没有挪动步子,开口问道。
“是千草莲雾?”朽木荣治心里也明白了,他似乎误会千草这个小女孩了。而且看看这份报告,两天时间,就能写出这些东西,果然,论看人,他还远不如队长。他开始对这个小女孩有些改观。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想到前两天他对千草的态度,朽木荣治很是懊恼。他直接敲响了六番队宿舍千草的房门。看到开门的千草双眼朦胧,衣衫不整,一头杂草,朽木荣治忙别开了头:“千草桑,请先穿戴整齐。”
穿戴整齐?千草莲雾伸手抓了抓杂草头,再低头看了看自己,很从头抱到脚的直筒长袍睡衣,有什么问题?她用鼻子呼了口气:“朽木六席,你到底有何贵干?”她才睡了一会儿,就被人吵醒了,脾气怎么都好不起来,口气自然也就差了。
“我是来道歉的,前两天我的态度不好。还有,那份分析报告,队长说是你做的,非常感谢。”朽木荣治很认真地以鞠躬。
“不用客气。这是队长布置的任务,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关于外面流传的谣言,我会向大家解释的。请不用担心。”鞠躬完,朽木荣治又马上半转身,不敢面对千草。
“谢谢。”关于这一点,千草相信如果朽木队长如外界所传的那样是个正人君子的话,不用她开口,他也会对她进行一些名誉损失上的实质补偿吧?或许在‘天使之泪’项链的商业谈判中可以利用这一点,如果她睡醒后还记得的话。
朽木荣治一脸不赞成,“女孩子的清誉是很重要的。重于生命,不可轻忽。”
“哦。”千草莲雾的眼皮直打架,实在没有精力跟一个老古板争论这种没有实质意义的事情,要辩论等她睡醒了再说。
“抱歉,打搅了。”朽木荣治显然也发现了千草现在更需要睡眠,又歉疚了一分,显然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太失礼了。他再次道歉后,匆匆离开。
“不送。”千草莲雾回头找周公继续下棋去了。

转队危机

不出千草所料,对于新出炉的朽木六席与千草莲雾的绯闻,朽木队长除了亲自澄清,是他派给千草的任务之外,还打算在物质上对她作一定的补偿,被千草莲雾同学婉言拒绝了。她有一个更好的想法。换一种补偿方式,让朽木在流魂街的珠宝斋成为她专栏广告的第一个固定客户。作为家主,这种利人利己的事情,朽木白哉自然愿意不过。
经过千草和珠宝斋负责人多方商讨之下…他们决定每次推出一款首饰,而且配上相关的传说故事或是洗涤,保养方法(当然,图片文字的介绍全部都是有珠宝斋提供的)。刊登获得不错的反响后,其他的商家也纷纷效仿,寻找门路,希望能够让自己商店的名字登上周刊。因此到最后,千草在女死神周刊负责版块上,只需要每周更新一段《我和巴温特有个约会—一个女灭绝师与巴温特的爱情故事》的连载小说,其他的都被几个商家瓜分了,不但省时省力,而且她这一版块也成了周刊中最赚钱的页面。按照之前百分之十的红利协议,千草同学这条稳定的赚钱渠道算是正式开通了。伊势副会长曾希望千草能够再多负责两个页面,被千草莲雾婉拒了,她志不在此,因此作罢。
闲暇时间千草莲雾依旧时常跑十二番,不过自从有了自己的电脑之后,她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无时无刻不想着往那里跑,恨不得就住在十二番的电脑室里。现在的千草也可以说是把十二番队的电脑室当成了查找资料的图书馆。
跑多了,她自然也就和番队里的那些技术人员都混熟了,特别是蛋糕女坪仓玲。她在某天请千草吃蛋糕被拒绝,知道千草莲雾不怎么喜欢吃蛋糕,不会与她发生抢蛋糕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之后,坪仓玲对千草的态度热情了不少。十二番队里的女生本就少,唯一养眼的,能吸引其他番队女死神的队长大人有偏偏用面具遮住了自己的脸,令人扼腕。
“这些资料你为什么不去图书馆查?直接把书借回去,慢慢看,不是更省力气?” 坪仓玲一手托着一块蛋糕,坐到了千草莲雾的旁边,瞄了一眼电脑显示器。
“图书馆黑不溜秋的,太压抑了,空气又不好,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那一圈圈的回廊,从上面往下看,绝对会头晕。更好笑的是,还有什么机密室,档案室的,摆明着就是吊人胃口。事实上,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东西。”千草莲雾的双眼依然紧盯着屏幕,没有转头。
“机密室?档案室?” 坪仓玲不确定地问。
千草抬手指了指电脑后面直接连接通道天花板,粗得堪比通风管道的线路:“这样强悍的线路还有哪里去不了的?”
“可是有防护网啊。” 坪仓玲咽下嘴巴里的蛋糕,开始认真看电脑上的内容。
“拜托,那种防电脑白痴的防护网?我看你花个一天,肯定进得去。”说到这里,千草莲雾突然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听说,巴温特来袭的时候,十二番队的电脑系统就被前十一番队的死神入侵过,还篡改的数据库的资料?你们队长居然被十一番队的莽汉这样利用,有没有恼羞成怒?”
“那还用说。恐怖的一个星期。你没看见队长的面具都换成了深灰色的了么。”回想起那一个星期里整个番队的低气压,坪仓玲连吃蛋糕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这个…怎么像是…”
“十二番队的数据库。有些东西看不懂,所以想看看你们的数据库里有没有。”
“…队长刚刚重新设置了新的防护网。他如果知道就这样被你轻易破了…会气疯的。” 坪仓玲张口结舌。
“才不会,他会再接再厉的。我这是在帮助训练他的电脑技能。”
“诡辩。”坪仓玲一口吞下最后一口蛋糕。
果然,没出一天,涅茧利就发现又有人突破了他设计的保护网,进入了十二番队的绝密资料库。再一查源头和进出的人员之后,很容易的发现,这次的入侵者是千草莲雾!
涅茧利黄玉色的眼珠闪了闪,不用他开口,番队里的其他技术人员非常自觉地各就各位,等着队长发号施令,立刻重新设计加固防护网。这个求知欲强的千草莲雾已经使他们队长不会再为研究课题的事情而发愁,只可怜他们,跟着加班加点,成了家常便饭,偏偏没有人提加班费的事情,更不用提加工资了。
然后,涅队长坐镇番队,虎视眈眈地等着,等着千草莲雾再来破解他设置的防护网。只可惜,一连等了三天,都没有等到人来。他终于深刻体会到‘度日如年’这个成语的真实意义。这三天从来没有这么漫长过,他以前做实验培养出来的耐心这次似乎不起作用了。高手在战斗时,有时候不是会说,剑简直就像停住了一样吗?那是时间感觉的延长,他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呢!不过,五感修炼到极限的话,那种现象就会以非常低的几率发生。或者他可以就此开发一种新药,让这种现象强制发生?恩,可以试试。一个新的研究项目记录在了涅音梦的记事本上。
经过调查,千草同学在很尽责地完成六番队巡逻的任务之后,就和朽木六席,还有新上任的源十一席一起训练,他们似乎在帮千草强化她的各项技能,看来她想在下一次的席官挑战赛上上场。不过这只是大家的猜测。
巡逻?涅茧利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四个字“暴殓天物”。如果千草在十二番队,她根本就不需要浪费时间去做那种无聊的事情。很直接的,涅茧利第一次找上了总队长,要求将千草莲雾从六番队调到十二番队来,席官的位子随她挑。
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也只有涅队长说得出口。山本总队长的长眉毛抖了又抖。还没等他找来六番队的朽木队长,询问他的意见,这件事情就已经在净灵廷十三个番队中传得沸沸扬扬。
没想到反响最激烈的居然是六番队的中下级死神们。怕时间来不及,队长看不到他们的请愿书就同意千草转队,这些人第一时间集体堵在了队长办公室门口,强调,千草莲雾是队长亲自从真央招来的精英,她是六番队的一员,所以,队长千万不要把她送走!
朽木荣治的反对是在朽木白哉的意料之中的,可看看眼前的队员们,朽木队长还真没有想到千草莲雾在六番队里的声望这么高。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这完全都要归功于林木同学和他的电脑游戏。凭着物以稀为贵的原则,林木同学放在宿舍大厅的电脑成了六番队里的抢手货,再加上那些男生为之疯狂的格斗类,战争类游戏更是使整个六番队充满了斗志。因为只有一台电脑,而且当初只是预备着林木这只电脑初学者自己一个人玩的,因此,千草按照林木的学习程度配置的电脑。所以就目前来看,这台电脑只能玩单机,大家排队轮流上,排名积分直接写在厅里的小木板上,一目了然。不知不觉中,他们把电脑游戏也当成了竞争的手段之一。朽木白哉在看到这种新型的游戏在番队中产生的是良性竞争,而且也没有影响到番队公务上,他也就没有介入阻止。
最初大家对林木对千草的推崇很不以为然。从来没有见她到大厅与他们比赛过,而且在他们的印象中,这种竞技战争类游戏也适合女生玩。不过在林木几次维护性的挑衅之后,所有人都对千草莲雾产生了好奇,强烈要求她露一手。
起初,千草并不愿意,她不怎么喜欢玩电脑游戏,总觉得那是在浪费时间,没有什么实质效益。可是想到林木同学的一直以来不求回报的维护和帮忙,她不出手,在情面上似乎说不过去。为了避免以后更多的麻烦,她决定让自己立于那些人无法企及的高度,让他们在底下慢慢爬。
想好对策之后的某天,千草莲雾留在了宿舍大厅,看了看他们玩的格斗通关游戏之后,要求,给她一天的时间熟悉这个通关游戏,因为她从来没有玩过这款游戏。
千草莲雾不喜欢玩游戏,但她懂程序,因此当天晚上,趁大家都回房间休息之后,她直接用软件改动了游戏的程序编码。
第二天在那群死神目瞪口呆之下,一路轻松,过关斩将,很轻易地破到最后一关,而且积分高出他们记录的第一名三倍以上。这是何等样的差距,他们看向千草莲雾的目光也向林木靠拢。千草坦然受之,一点也没有作弊的羞愧感,在她认为改编程序可比游戏通关的专业要求高多了。现在千草莲雾那高不可攀的记录已经成个每个六番队游戏爱好者追求的目标。因为千草莲雾事后偷偷将游戏程序又作了改动,而且改得比以前程度更难了。当然这种歪歪念头,那些玩游戏的死神们是绝对不会想到的。因此在考虑到电脑游戏在净灵廷十三番死神中蔓延的影响力,他们还是决定,像千草这种实力派偶像还是留在自己的番队比较好。
结果,朽木队长不负众望地以千草目前的能力还够不上席官为由,拒绝了涅队长要人的请求。

闺誉问题

在朽木队长回绝了涅队长的同一天晚上,千草莲雾回到宿舍,习惯性地打开了电脑之后,显示器上出现了涅队长那张面具脸的大特写!那双黄玉色的眼睛还不时闪动。在其他时候或许还有被误认为是挑逗的眼神,现在落在千草的眼里成了□裸的挑衅。想想她千草莲雾虽然破了十二番队设置的数据库防御网,也只是查找资料而已,并没有做什么篡改资料,投放病毒的恶劣事件。最多是留一个自己才知道的‘后门’,这样以后进数据库不用再浪费那么多时间‘走前门’而已。哪像他,直接锁了她的台式电脑,必须破解了才可以登录!以涅队长的功力,真的认真起来会很麻烦。而且千草晚上准备更新周刊连载小说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若在空闲时间,千草肯定是非常乐意接受这种挑战的,但现在它无意中扰乱了她的工作计划,她再想到以后肯定要花越来越长的时间在电脑解码上,完完全全扰乱了她的工作进度,进而影响到她的额外收益,千草莲雾的脸不由自主地沉了又沉。要玩可以,要练习可以,但千万不能涉及私人利益。
考虑再三,千草莲雾把手提电脑拿出来后,又放了回去。她拉开了衣橱,里三层,外三层,将自己包成狗熊之后,摇摇摆摆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大厅中依旧人声鼎沸,大家围在唯一的一台电脑前,情绪激动。
看着这场景,千草一笑,如果是她的话,肯定会收费的吧。就算不为了赚钱,这电脑也禁不起这么多人折腾啊,玩坏了,算谁的?可看看人群中的林木君,一点都不在意,还是笑得那么开心,或许他脑中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念头吧。看着那张没有杂质的脸,反衬出自己的市侩,千草有霎那恍惚,似乎无论什么事情,她最先想到的就是钱、钱、钱。
似乎感觉到了某人注视的目光,林木转头四周张望,一眼就看见了千草莲雾,因为大厅里,没有一个死神的死霸装穿得像千草桑那么夸张,整个儿都鼓了起来,不知道她在里面穿了多少衣服?林木笑着走向了千草,“千草桑,这么晚了,你准备去哪里?要不要我陪你去?晚上了,一个女孩子出门不安全。”
千草犹豫了一下,“你不和他们一起玩游戏吗?”
“没关系。”说着,他又回头向电脑旁的人群喊:“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去吧,去吧,慢慢逛,不用急着赶回来。”不少死神挤眉弄眼,一脸暧昧。
“说,说什么呢?”林木的脸腾得一下子红了,匆匆埋头冲出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