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樱飞(12)免费阅读全本番外

公仔娃娃

那件防护衣最终被一分为二，成为了两件内穿的衣服。千草自己留了一件，另一件自然是哥俩好的送给了源雅樱（当然，尺寸是改过了的）。两人进了六番队后，各自目标明确。一个努力锻炼，准备在席官挑战赛上一举胜出。另一个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千草莲雾认为条条大路通罗马。要赚钱，不是只有当上席官这一条危险的道路。相较与普通的死神，席官只不过是薪水高了一点，福利多了一点，地位上去了一点，嗓门可以再响一点，而且危险系数上去却不只是一点点。想想，钱么，除了以后应该有机会和蒲原店长合作之外，最主要的一笔合作千草莲雾刚刚和女死神协会的正副会长谈妥，就是有关于月刊的重大改革。千草莲雾并不包揽全部，当总编可是一项很累人的活儿。而且当编辑也不是她的兴趣，所以千草很识时务地要求只负责一个开面，两页，而且，如果是她提议的活动，最终收益她要求拿百分之十。如果搞得好，这很可能是千草主要的外快来源。而且舆论的压力是不容小觑的，利用得当，她的话一样可以得到相同的，甚至是更大的反响。至于危险么，或许可以说不如直接面对不同等级的虚那么直接，可以是来自隐性的，至少现在的这本周刊还算是‘干净’的，‘单纯’的。那么就在它还干净的时候多赚点，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条定律在电脑界是铁的定律，想想那些高科技的产品，新出来时的价格，与半年后的价格，不能相提并论啊。所以，在女死神协会的主干会员中，没有什么人懂怎么办报，怎么赚钱之前，千草莲雾同学很善良地只提了两点要求，要了百分之十的收益，然后很轻松地获得了通过。
既然合作谈成，那至少要有所表现，才不会落人口舌。所以，千草莲雾在女死神协会周刊的第一篇专栏就是，打广告，整整两开面的大广告：为了庆贺协会周刊的正式改版，感谢广大读者多年来的支持，本协会将对预定周刊十年份，且一次性付清的读者，只要再付一百冥币，将可获得净灵廷女死神协会赠送的手工木雕公仔娃娃一只。只有两百个，数量有限，先到先得，送完为止。
左页是竖写的广告词，整个右版面就是那张彩色的公仔娃娃图。在粉色的樱花花瓣飞舞的背景下，一个非常可爱的娃娃，圆圆的包子脸，忧郁的眼神实在与脸不相称，可又让女生母性泛滥，忍不住想要抹去他脸上的忧伤。这还不够，如果不算上那一身死霸装和死霸装外的队长羽衣的话，那么更令女生疯狂的是那娃娃头上精致地雕刻，让人一眼就认出上面的是贵族的牵星箝，还有脖子上的是朽木队长从不离身的银白风花纱！
不过为了避免所谓的肖像权问题，千草同学很聪明地在队长羽衣背上留空，这个“六”字还是让买主自己去填。
此广告一出，九番队的大门的门坎儿立刻被蜂拥而至的人踩塌了。没办法，九番队是净灵廷通信部门，有关于通信的事情都在九番队职责范围之内，它的性质可以等同于现世的邮政局。九番队的几位男席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是净灵廷又发生了暴乱，可是他们没有收到一点消息啊！两个跑得快的，立刻到队长办公室去通知代理队长，出大乱子了！
相同的情况也出现在了尸魂界的钱庄，没几个贵族会把大笔现金放在身边的，这十年份的周刊，一下子付清，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草鹿八千流早早地站在九番队的房檐上，一边吃着金平糖，一边点头，对这个状况表示满意。盘算着是不是要开一场大食会，庆贺一下，地点么，当然是朽木宅了。朽木露琪亚暗自庆幸她是会员，预先得到了消息，所以能够抢先一步，预定了周刊，虽然自家大哥她还是非常尊敬的，可是这公仔娃娃，实在是做得太可爱了！以后大哥的小孩子一定是这个样子的。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所以一方面，为了今后能够早一步知道协会内的动向，申请入协会的女性贵族暴增，另一方面，朽木家主也遭受波及，家族长老们在听到消息，看到周刊的图片之后，第一时间把朽木白哉从六番队请回的大宅，要求他早日成亲，早日生继承人的话题再次被唠唠叨叨了大半天，让朽木白哉头疼不已。到后来甚至有了这公仔是按照真人做的，朽木队长有私生子等等短暂的流言传出。不过因为朽木白哉平时的为人处世，所以这样的谣言并没有多少人相信，自然其寿命也很短暂。
至于千草莲雾同学，双耳不闻窗外事，躲在房内低头计算着这次她可以分到多少钱。
第二天一大清早，千草莲雾没有等来朽木队长的问话，倒是先被某位大小姐拦截。
“千草莲雾，你为什么这么做？”山本未来气得双颊泛红。
千草看向身旁的源雅樱，我做什么了？
源雅樱耸耸肩，不知道。
转回视线，虚心求教：“我干什么了？”
山本未来摊开周刊，把千草登的广告竖到了她面前。“这个。”
“这个怎么了？订周刊，送娃娃，犯法了？”
“这娃娃，你还是不是六番队的队员，为什么要这么抹黑队长？”山本未来气得浑身颤抖，双眼具是赤、裸、裸的控诉。
“咳，请问这位小姐，你哪只眼睛觉得这公仔娃娃像队长了？是这脸蛋儿，还是这身材？如果说这背后有个‘六’字，那么你说我抹黑队长，那还说得过去，问题背后没有番队号啊。我可以说这个娃娃是二十六番队的，或是三十九番队的，只要我高兴。你自己把这娃娃想象成队长，是你自己想歪了，管我屁事？”
“咳，咳。”源雅樱意思意思地提醒，淑女不说脏话。
“抱歉。”千草知错能改，然后她转向山本未来，一脸诚恳：“有人说人笨不要紧，但要懂得藏拙。这道理是一样的。作为一名有涵养的淑女，思想上的不纯正，自己想想就好，千万不要表现出来，不然会遭人非议的。看像我们这样思想纯正的人，看到这样的公仔娃娃，只是觉得可爱，根本就没有把它和队长联系到一起。”
听了这话，源雅樱直接望天，不忍看同班同学那青红相交的彩色面孔。两人的口才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更何况还要加上钱这个关键因素，而且还是一大笔钱，山本同学的赢面系数，为零。
而其他闻声而来的死神们，其中有些与千草有些交情的，知道她口才了得，输了会没面子，另一头又是总队长的孙女儿，得罪不起，还不如站在一旁，看戏。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人群外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大家回头一看，“朽木六席。”人群中有低低的声音道出了来人的身分。
“还不都回自己的岗位，做事去。”说完，朽木荣治疾步走向队长办公室。
“是！”呼啦一声，人群散去。
山本未来双眼泛红，贝齿轻咬下唇，可惜无人欣赏，跺了跺脚后，狂奔而去。
千草点头，果然那些死神没说错，这位朽木六席还真严肃，而且那张椭圆形的长脸，也没有队长的漂亮。鉴定完毕，他不适合做公仔娃娃的原型。

训练计划

现在六番队里除了山本未来和她的仰慕者之外，对千草莲雾最看不惯的人首选朽木荣治。在他的眼里，修炼提升自身灵力，尽早学会始解、万解，这才是正途。因此对于平时勤奋练习的源雅樱是非常赞赏的，并且对于她在即将到来的六番队席官挑战上的表现，非常看好。而与之相反的代表性人物，千草莲雾同学，掐时掐点地跑十二番队的行径就属于非常地不务正业了。听说她并不打算参加这次的席官挑战赛，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就算挑战了，也只是挨打的份。特别是最近女死神协会闹腾的公仔娃娃，虽然堂兄还没有说什么，但长老们的唠叨也够呛，特别是，连着母亲大人都跟着在他耳边唠叨开了，想到成亲，眼前不由浮现出那张笑意盎然的脸，心口一痛，朽木荣治的脸更僵硬了。感受到六席周身的低气压，不知道谁又倒霉，撞到枪口上了，六番队的死神们，远远地绕道走。
“队长。”朽木荣治踏进了六番队队长的办公室。
朽木白哉从公文堆里抬了一下头：“你来了，等我一会儿。”
“好。”
批完那本公文，朽木白哉搁下了笔：“今天要你来是有个任务。从现世传来消息说，有巴温特袭击活人的事件在各地发生，想让你去看看。”
“是。”
“还有一件事。”朽木队长有些犹豫。
“队长？”
“因为蓝染的事情，今年的毕业生都没有参加过现世的实践课。现在大家都在积极准备冬季的决战，到时候根本不可能顾及他们。如果直接派他们去现世驻守，太不现实。所以，考虑再三，我想让你们几个席官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分批带他们去现世实践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队长的命令必须被百分百执行，不容置疑。“这次去的是哪几个人？”
“林木、源雅樱和千草莲雾。”
“千草莲雾。”朽木荣治脸上的表情终于没有保持住。
“有问题？”
“没有。”回答地一点都不含糊。“不过，队长，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嗯。”队长？现在荣治只愿叫自己队长了，五十年了，他还是无法释怀么，朽木白哉无奈地暗自叹了口气。
“属下不明白，我看不出这个千草莲雾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什么队长会对她如此另眼相待？”
“你怎么看她？”
“贪生怕死（又是防毒面具，又是防护衣的），不务正业（天天跑十二番队，几乎让人怀疑，她到底是六番队的队员还是十二番队的），不求上进（一点都没有要参加席官挑战赛的意愿）。”
“她，很聪明。”
这个理由是不是太牵强了？不像是他认识的堂哥会说的话：“那她不是更适合十二番队？”
“你看源雅樱如何？”
“认真，努力，是个脚踏实地的人。她应该会在这次的席官挑战赛上胜出。”朽木荣治对源雅樱的赞赏不言而喻。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这两个在你眼中的极端会成为好朋友？”
“这…”
“更何况。”朽木白哉向后靠着椅背，双手手指交握，“你不觉得千草经常跑十二番队，我们可以对涅队长的动向知道得更清楚？也便于防范。”
“…”队长不愧为队长，考虑的就是周全。朽木荣治不得不承认自己想得没有那么深。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那你通知下去，让他们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
“是。”
听到消息的千草莲雾是幸喜若狂，她终于有机会和蒲原店长面对面了！要怎么说，会有什么问题，要怎么回答等等，千草就在房间里写着核心问题和想要谈妥的条件等等事项。
林木也是兴奋不已，他打出生就没有出过尸魂界，学校的魂葬实践课又改成了虚拟的。这次可以说是他第一次到现世。所以激动的林木到处问前辈们，去现世要带些什么，有什么特别的注意事项等等。导致没出半个时辰，整个番队都知道明天朽木六席会带着林木、源雅樱和千草莲雾这三只菜鸟去现世执行任务。
当日头偏西，天色渐暗，朽木白哉批阅完当天番队的公文之后，喝了一口桌角上已经转凉茶，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想到了朽木主宅的书房内还有一大堆家族事务等着他处理，他不敢怠慢，从书桌后面站了起来，走到办公室门口，刚想找人，才记起，因为总队长的命令，阿散井已经随露琪亚到现世去了，今晚没有人会陪他吃晚饭。那么也就不必急着往回赶，想到这里，朽木白哉慢悠悠往家走去。今晚的天气不错，月光明亮，秋风徐徐，已经可以感受到一些秋夜的凉意。只是这份宁静让朽木突然有种蓝染的叛变恍然如梦的感觉。只是想到那多出来的三番队的那部分公文…
“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真理与节制、不知罪梦之壁、仅立其上！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飞炎攻击。”
当朽木白哉路过练习场的时候，听到里面一个女子的声音。出于好奇，他走进了练习场，看到源雅樱一脸认真地在练习鬼道，“出手的时候，手臂要再伸直一点，再抬高一点点。”
“是。”源雅樱忙又使了一次苍火坠。能够得到队长亲自指点的机会可不多，她当然要抓紧。
“你的手臂习惯性向右摆，这一点一定要改掉。”看了几次，朽木白哉出一个缺点。
“是。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飞炎攻击。”
“再来。”
“是。”
…
看看时间不早了，朽木队长喊停。
“非常感谢。”源雅樱鞠躬致谢。
“明天一早就要出发，都准备好了？”
“哥哥一听说我要去现世，下午就跑来帮忙，请队长放心。”源雅樱有些不好意思。
“嗯。源君，他现在是四席了？”
“是的。”
“今天早点休息。”
“是。”源雅樱答应着，也听话地走到场边，收拾起自己在放置的物品。
“这是？”朽木白哉指了指一本簿子。
源雅樱将簿子双手递给队长：“针对于席官挑战赛专门设计的训练计划。请队长指点。”
借着月光，朽木白哉细细翻阅起来。才翻开第一页，朽木就是一愣，这字…他还真就没有把这烂字和眼前的大家闺秀合到一起，这个字如人，看一个人的字，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这一条似乎有点不太正确。
再看内容，朽木队长抬头，他有些意外：“你打算挑战十一席？”一个刚从真央毕业的新进死神，居然直接挑战十一席，外人听来，会说她狂妄自大吧。
“是。千草说在三到二十席中，十一席的弱点正好对应我的强项，综合考量，他最适合作为我这次的对手。”
“千草？”朽木白哉继续看着簿子，虽然字写得很烂，但对六番队现任十一席的白打、瞬步、剑道、鬼道、斩魄刀、始解等等的信息，优缺点，建议的应对方法，罗列得非常详尽。再往后，就是每日的训练记录，这时另一个娟秀的字体出现在了簿子上。
“是的。这个训练计划是她依照自己收集到的资料和对我的了解，自己设计的。队长应该对十一席官更了解吧，您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做得很好。”他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有针对性地训练计划，似乎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大家都是注重修炼自身的能力和灵力，而不会进行什么针对性修炼。这算取巧吗？这个千草莲雾的歪歪点子还真多。不过，朽木白哉的心就是一动，这次的席官挑战赛，朽木荣治好像准备挑战三席，他要不要找这个千草分析一下，也做一份训练计划呢？这个念头在朽木队长的脑海中一闪而逝，他知道自己堂弟的个性，他和自己一样也不肖于这样的投机取巧，而是想要堂堂正正地击败对手，无论对手是谁！似乎他该对眼前的女生改观，至少以前他认为源雅樱和他是同类人，是不肖于取巧的，看来是他错了。“不过，你不会觉得胜之不武？”他不想怀疑自己的眼光。
“以前会。被千草嘲笑了。她说，你能抓住对方的弱点予以攻击，胜了，那就是你的本事。真正的强者是不会担心你发现他的弱点的，或者说他会很高兴你发现了这个弱点，可以让他变得更强大。”
“听了你这话，我倒是好奇如果千草莲雾挑战我的话，她会做出一份怎么样的计划？”
“咳。我也好奇，队长。”而且我一定会把您的话传达给千草听的，就不知道她听了会有什么表情，源雅樱也开始期待了。

十里长亭

第二天一大清早，在穿界门前的广场上，送行的人中没有六番队的朽木队长，倒是有十二番的涅队长。不用问，他是来送千草同学定做的一个束腰带的饰扣。当然这个佩饰出自涅队长的手，也就不可能会是普通的佩饰了。当千草与敌手交手的时候，只要一按上面的红宝石，它会自动记录对手的灵压，战斗时的速度，打击的力度等等，当然战斗时的影像也同时会被摄录。这就是千草莲雾一再强调的小巧，便携带，美观，功能齐全的第一个成品。在听说千草会去现世执行任务之后，涅茧利早赶晚赶，拼命赶制出来的。
事实上，最初涅茧利对千草提出的这个什么‘摄录分析仪’是没有一点点兴趣的。他直接就让涅音梦随便丢给一个席官制做去了。那位席官很得意地在三天内就把东西给做出来了，仪器的体积，2立方米，净重20公斤，形状与那位光头癞蛤蟆的设计者本人很像。
看到这庞然大物，千草莲雾进行深深的自我反省。果然，每个人的审美观和对于小巧、便于携带的定义都有各自不同的见解。她不该对这些人抱有希望的！知错能改，千草同学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把自己想要的摄录分析仪外框一张张画好，大小尺寸标清，功能一条条罗列清楚。然后，直接找上涅队长，一脸沉痛：“涅队长，请务必严格按照设计图纸的要求完成。当然，如果做不出来的话，请开口，我可以请别人做的。”
一把从千草手里抽走那叠设计图纸，再看看成品，涅茧利“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专业人士出手，自然是不同凡响，两天的时间，涅队长完美地完成了任务，可惜，千草同学又有了新的设想，建议性地问还可不可以加这个功能，那个功能。两人就这样杠上了。十二番队里掉落了一地的眼珠子，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家队长这么容易被人挑动，要知道他们队长我行我素不是一天两天了，背后遭人非议也是家常便饭，只是被队长知道后，那些人的下场，不提也罢，不过当面，他们的队长绝对是不为所动的。没想到…他们继续偷偷观察，看着两颗凑在一起的脑袋，越聊越起劲，越扯越远的态势，他们的汗也下来了，就这架势，这东西什么时候可以完成啊？想想办公桌上必须队长批改的公文，已经堆积如山了，席官们的头更疼了，他们队长只要进了实验室，可从来都是六亲不认的，除了总队长之外，没人能请得动他，事实上也没有人敢半途打断他的试验。
还好幸运的是，这个时候，六番队传来消息，千草莲雾将被派到现世执行任务。他们可以松一口气，让队长在办公室里多呆些时间了。因此在听到穿界门前出现的从“摄录分析仪”的各项功能的操作说明到后来的“现世不同物质转换成的灵子特性的不同”这个讨论话题之后，十二番队跟来的死神们，很自觉地后退一步，集体望向六番队这边。
源雅樱当然不会去当这个扫兴之人，于公，她又不是领队，要开口，也轮不上她；于私，千草是她的朋友，她当然是向着自己朋友的。所以，于公于私，都不该她出头，源雅樱很自觉地后退半步，把领导者的位子让了出来。林木更是在涅茧利出现的那一刻，就缩到了朽木荣治的背后，希望涅队长没有注意到他。朽木荣治么，认识涅茧利那么多年了，至今都不习惯那张蓝脸白帽的面具，和涅茧利的行事作风。再扫了一眼千草莲雾挂在腰间的面具，他看了看天，还有时间，咬咬牙，决定，再让他们聊一会儿好了。
于是，在穿界门前，出现了一个很诡异的画面。一个小个子女死神与面具男头挨着头，兴致高昂地研究着佩饰。不知情的人，说不定还会误认为是一对恋人，男方的送首饰给女方，女子兴高采烈的场景，如果不戴面具的话，就更完美了。不远处，一男一女两尊穿着死霸装的石像耸立，在男石像背后躲着另一个矮一个头的男死神，他一脸茫然，一脸钦佩地听着前面的激烈探讨，这句子，拆开来，每个词组他都知道，可合在一起…他完全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千草桑不愧是千草桑，他们四班的精英！林木感叹。
又过了半个时辰，半空中热闹的声波突然被切断。
“该走了。”六番队在场的最高席官，朽木荣治不得不开口。他不开口，看这架势，说不定他们可以说到太阳下山（朽木荣治的估计还是太保守了）。这更加深了他的困惑，他怎么看，这个千草怎么适合十二番，为什么队长就是不放人呢？
看在林木眼里，朽木六席现在简直就像是棒打鸳鸯的刽子手，感受到来自涅队长那股强大的怨气，林木本能地瞬步躲到了源雅樱的身后，只是，他似乎比源雅樱要高出半个头，有点掩耳盗铃的态势。
“是。”千草莲雾也有些意犹未尽，一步三回头。
“千草是六番队的队员。”说完，朽木荣治向涅茧利和十二番的其他死神点了一下头，转身就走，脚步有些匆忙。席官的灵压与队长级别的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朽木六席落荒而逃？林木马上甩甩头，甩掉脑海中产生的这个荒谬的念头，肯定是时间来不及了。他也快步跟上。
“蒲原店长。”源雅樱吐出四个字后，也转身快步走向穿界门。
蒲原店长等于新产品的开发，等于今后长久合作的伙伴，等于又一条财源渠道的开发，再深入一点，通过夜一大人，她和碎蜂大人之间的关系可以更紧密，得到各种信息更容易。对于一个从信息时代穿越过来的灵魂来说，信息代表着什么，其含义不言而喻。立刻，千草莲雾走向穿界门的身形坚定了，速度更是提高了不少，不能因小失大！
听到朽木荣治的话，涅茧利的灵压疯升，再听到源雅樱的话和看到千草莲雾果决的动作后，他的灵压再次飙高。
净灵廷里感受到穿界门处飙升的灵压，纷纷探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没想到，涅队长对荣治他们去现世执行任务会这么激动。”朽木白哉双手在背后交握，站在六番队的院子里，望向穿界门的方向说。
“哟，还真没看出来，涅队长对小千草这么重视。”此话来十三番里自正与浮竹队长品茶的京乐队长之口。
“不错的话题，可以在下一期的周刊上大家一起讨论讨论。”四番队的卯之花队长如是说。

平衡法则

他们到达现世的时候，刚巧是半夜，天上没有半丝星光月色，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借着昏暗的路灯，千草勉强可以辨认出建筑的轮廓是西欧风格的。
林木有些疑惑：“朽木大人，我们不是去空座町吗？”
“这里是最近一次报告中提到的巴温特袭击人类的地方。走。”朽木荣治回答。
四人循着气味来到火车站，在一个僻静的小巷中停住了脚步，这里就是当时的事发地点。朽木荣治脸色很难看，他仔细观察着周围，希望能有什么新的发现。源雅樱周身不自觉地散发着寒气。林木的义愤填襟就更明显了。
千草莲雾不是有点，而是非常的无聊。她东张张，西望望，就差没张大嘴巴打个哈欠了。遇难者的尸体早已经被处理掉了，而那些巴温特的等级可是连副队长都对付不了的，就算他们四人倒霉地碰到了一个，在千草看来，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尽可能的逃跑，不过眼前三位热血的正义者们，九成九会去送死的，所以最好不要遇上。更何况，这些巴温特最终还是会去尸魂界，然后被消灭，他们现在站在这里毫无意义。这也许就是穿越者的一大优势，预知未来。而千草莲雾这位预知者偏偏又没有半点想要改变剧情，强出头的热血。在她的理念中，世上万物皆有其自己的平衡法则，无论做多小的改变，其后必定会付出所谓的相同价值。她记忆最深的就是以前看过的一部美剧《超人前传》里的男主角克拉克，他要求改变他女朋友车祸死亡的既定历史，明明知道代价是一命换一命，却又贪心地想要两全齐美，最终，命运无法改变，死的是克拉克的父亲，他精神上的支持者。看到在克拉克在他父亲墓前，几乎垮掉的那一幕，千草当时很想问他后悔了吗？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因此当初就算知道志波海燕会死，千草也无心救他。现在么，按照主角吸引定律，千草很想跟热血三人组说，如果他们想要送死，去空座町碰上的机会会大许多，她也可以去找蒲原店长聊天，各得所需，只可惜，她不敢。想想过不了多久又要去盖房子了（修葺被巴温特破坏的建筑），千草莲雾再次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