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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前几天,我先生就冷飕飕地问过我:“你外面有人了?没事老对着手机憨笑。”——一个整天宅家码字的能有什么人啊!!鬼都没有!傻笑其实是在看你们评论……
所以,白天更的话,到晚上留言趋于稳定了,那个亢奋劲也会淡一些哈哈。
反正,就是爱你们,你们都是我的小情人。
这章写的我牙疼,你们觉得呢?
第二十三章
工作室里,傅廷川正在逗猫。
仅仅一周,小米团又从吉祥物强势晋升为群宠压寨ceo,完全超越了老板的地位。
员工们不再叫她“小米团”,而是“米团大人”。
徐彻依然处于悲催的食物链最底端,他手握剪子,正潜心修理着他那盆伤痕累累的茉莉花,口中诸多不满:
“老傅,你那个猫,把我这盆花当假想敌了是不是,每天不是弄折一根枝就是碰掉几片叶子的,烦不烦啊。”
傅廷川把逗猫棒完全交给小米团,望着她衔着羽毛跳远。才眼睑掀高,施舍给助理一个眼神:“它很喜欢这盆花,你应该骄傲才对。”
徐彻抱着花盆呜呼哀哉,演技浮夸:“骄傲个蛋!你们两个没一个省心的!我好苦啊,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傅廷川拿起一份报纸:“呵呵。”
徐彻扭头:“对了,你会不会有点夸张啊,电话里直接就确立关系了?”
“哪里夸张?”
“你就不能等见上面再说吗?反正你都在微博表过心意了,呵呵。”徐彻抽着嘴角,开嘲讽脸。
“不想等。”傅廷川说。
分开这些天,见不到彼此,会有上千种变动和可能。
杀青那个晚上,他已经有些后悔自己草率离开。
一旦有个目标,他不择手段也要实现。他是个喜欢计划好一切的人,不想活在这种不确定的、无法全盘掌握的心境里。哪怕唐突,他也要变相“强迫”那个姑娘接受,他的另一种存在和身份,男友、爱人……反正,与偶像无关。
偶像这个名词,看上去太远了,他想成为她身边人。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不是吗。
好在,她也懂他。
思及此,男人习惯性绷紧的双唇轻松下来,挽出适宜的弧度。
徐彻叩着桌子:“好吧,那你也不用才把上手就把她电话绑定成家里人吧,也不怕吓到人家妹子?”
傅廷川掀着报纸,淡然地若老僧入定:“我现在不在她身边,总要找个方式,能时刻提醒她我们之间的关系。”
徐彻浑身激灵,好可怕哦,果然心机老boy。
“那你底下准备怎么办?老分居两地总不是个事吧,你们俩还都是奔波命。”徐彻不由问道。说出口就想掌自己嘴,他怎么就摆脱不了这操心助攻命呢!
傅廷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浙江的行程。”
徐彻一边在心里狂打脸,一边效率打开ipad查看:“没有诶,下周倒是有个站台,在杭州银泰百货一楼,你不是说推掉的嘛。”
傅廷川挑眉:“你推了?”
“还没。你知道的,负责这活动的公司老板娘是我高中校花啊,毕竟追过,我这人特念旧情,就不好意思把话说太绝。”
看不进一个字,傅廷川三两下叠好报纸,搁回一旁:“没推?”
“对。”
“那天有安排么?”
“没。”
“我去。”
“我去!”
“……有问题?”
“你想干嘛?”
“站台啊。”傅廷川说得风轻云淡。
“你休想偷偷跑到横店去!”徐彻手又痒痒的想抽人了,当然,想了这么多年也只能是想想:“不行!你现在风口浪尖,别往横店跑,狗仔肯定寸步不离跟着,要么这阵子就天天蹲那,你这不是又往枪口上撞么,别指望了,我不同意。”
“哦,”傅廷川应着:“我不去见她。”
“诶?真的?”徐彻满脸不信任。
“嗯,”傅廷川站起身:“去给你梦中的老相好打电话吧。”
**
姜窕起了个大早,开着师父借来的车,长途奔波,抵达杭州。
两小时的车程,她已经有些疲乏,一下车就伸了个懒腰。
姜窕开手机,翻出师父那条短信。
“延安路,银泰一楼,雅黛专柜,我有个活动,没空,你帮我去一趟,早点,十点前赶到。”
真是花样压榨学生的师父……
姜窕切回短信页,点开傅廷川的短信界面。她给他存的名字,还是……男神。
姜窕知道他忙,偶尔才会主动找他聊天。
这几天,铺天盖地的帝都雾霾新闻,站在地上都堪比腾云驾雾,也不知道他怎么样。
姜窕随手将小跨包挂上肩头,输短信:“今天北京天很差吧?出门记得戴口罩。”
审视了一会那条短信,是不是太严肃了?
姜窕又从输入法里挑了个比较合适的颜文字……好像直男比较吃这一套。
“今天北京天很差吧?出门记得戴口罩(.._..)”
……好蠢,卖什么萌,完全不是她在他面前的作风……为什么小号微博能毫无心理负担地用各种表情包开各种污段子,给傅廷川发消息就不行呢。
嗒嗒嗒嗒嗒嗒,姜窕飞一般删掉那个颜文字,按下发送。
“好。”
——对面几乎是秒回,就一个字,但就是不让人觉得敷衍。
反倒……很听话,很纵容。
商场里的暖气一定是开得太足,要不然,她的脸,怎么在分秒间就热得不行呢。
姜窕把手机放回小包里,寻找目的地。
心情好,步伐也不由轻快,像踩在云上。
涉猎久远,对各种品牌的logo自是驾轻就熟,姜窕很快找到lauder的专柜,身穿黑色短裙制服的ba迎过来,问她需要什么。
姜窕问道:“你好,袁样先生说你们这边有个名师试妆活动,他今天忙,让我来顶替一下,我是他的助理。”
她说着,递出名片。
ba接下,盯着看了很久,困惑脸:“这个活动……上周三就办过了啊。”
她转头看另一个ba:“袁老师那个活动不是上周办的嘛?”
“对啊。”蹲在那找唇膏色号的女生头也没回。
姜窕:“……”
她不放心地确认:“真的么?”
ba把名片还给她,有些莫名地打量面前这个身穿驼色大衣的女人:“对啊。”
姜窕撑额头,师父这个坑货,估计也忙迷糊了!
她重重吸了一口气,良久才吐出来,甩上包,走人。
刚跑出去两步,耳畔突然一连串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成群结队的小女生从姜窕身边狂奔而过,好像身处沙漠,身边奔跑过上万只迁徙的角马,震耳欲聋。
不知道的还以为撞见了鬼。
姜窕顿足,隐约听见旁边专柜的ba提到一个名字。
她耳朵尖,也太在意,全世界的话语都是小号字,唯有和那个人相关的才是黑体加粗。
傅廷川。
姜窕心率在加快,她适时拉住那个急吼吼的ba的臂弯,问:“你们商场今天有活动么?什么活动?”
“门口竖那么大一牌子你没看到啊,今天傅廷川来我们这!放开!”这姑娘口气燥得不行,生怕去晚了。
姜窕赧颜,松手。
她自然没看到什么活动广告牌,从车库到商场的这段路,她都在钻研那条关怀首都空气的短消息。
自从和傅廷川建立关系后,她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低头族。
走路撞到人,哪怕被对方骂成狗,也能甜蜜地道歉外加笑嘻嘻。恋爱让人变成神经病。
不假思索地,姜窕也加入高跟鞋竞走大部队。
她捏住小黑包,激动的心情难以自抑。
细细想来,这好像是自己头一回……切身实地的追星。
虽然,只是赶巧。
到1f中央大舞台的时候,四围已经围满了人,水泄不通的,女人男人都有,全都高举着手机相机,闪烁的粉丝牌和傅廷川的大头照格外引人注目。
姜窕在外边站了一会,每个人都在坚守阵地,严严实实,滴水不漏。
“挤”这种念头,想都不要想。
前赴后继的,大厅里人越来越多。姜窕比较不幸,她面前是个高个子男人,踮着脚也很难看到台上场景。
索性,从他的镜头里看傅廷川好了,他西装革履,帅气得像个商务精英。
姜窕揉着鼻端,忽然有点想笑,但又不知道在笑什么。
她想,她能把前前后后的一切都串联起来了,被师父的短信“骗”来银泰。
结果,有个人明明都到杭州了,还在短消息里答应得诚心正意,装成还身处帝都的样子,怎么,欺骗她吗?
好吧,此时此刻,他又坦荡泰然地出现在她眼前。是想让她远远见他一眼?
这个人,真的挺坏的,就跟他演过的许多角色一样,蔫坏蔫坏的,面上不动声色,却总能猝不及防给她惊喜,摄人心魄。
满场的粉丝都在异口同声高喊:“川哥——川哥——川哥我爱你——”
主持接连几次摆出手势,想要压低气势,当然,没什么用。
最后,还是傅廷川接过话筒,严肃地说安静。
顷刻间,女生们像小绵羊一般安稳下来。
一片静谧。
姜窕扬着眼,别人的手机屏幕上,正装男人忽然凑过去,和男主持耳语了几句。
男主持走到台边,指挥工作人员端来一个挺高的小站台,放到傅廷川面前。
傅廷川信步站上去,一边就着麦克风,故作正经清嗓子,含蓄地解释:“咳,我站得高一点,防止后面看不到。”
主持人鼓起掌来,全场又是小女孩们漫山遍野难以止息的尖啸。
尤其她们后排,姜窕的耳膜都开始发痒。
姜窕仰起脸来,太不容易了,她终于能顺利瞧见这个人了。
他就站在……她能看得见他、而他也能看到她的高度。几乎不废时的,她察觉到傅廷川正往这边看。
只因我望着你,才能知道你也在看我。
姜窕胸口的那只小鹿,都快撞成脑震荡。鼎沸喧扰,皆成静音。周围的一切,浮华、人影,全部沦为黑白画片,唯有那个人是彩色的,在她全部的视野里,闪闪熠熠。
傅廷川心情愉悦,很久没有移开视线。
真神奇啊,他的姑娘,果真在这里。
人潮汹涌,她站得那么远,穿得那么不起眼。但他还是很快找到了她,也只看见了她。
——“你微微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但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得太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问个问题,这么甜下去会不会腻,因为昨天有妹子已经留言说“太甜弃了”,我很方!
下章准备来个近距离接触了,期待吗??
给你们推荐一本女追男文,男主是足球运动员,鸟很大!
我红厂长的
第二十四章
欢闹结束,傅廷川被工作人员护送离场,少女们立马流过去,像一群小图钉紧黏着吸铁石。
姜窕在原地站了会,等人群散得差不多了,才整理了下大衣,往商场外面走。
不知为什么,双眼总像美瞳戴久了般,看什么都恍恍惚惚,梦中一样。
哪怕已经在心里反复劝过自己,你已经是傅廷川的女朋友啦,可那种不真实感依旧萦绕在四周,不退不散。看不见,摸不着,就是心里没底。
就这么迷茫地走到门口,冷空气一股脑儿冲面而来。
嗯,应该不是幻想,毕竟南方的冬天冷得很逼真。
“姜窕。”忽然有人叫她。
她侧头看过去,没料到是徐彻。
他倚墙而立,戴着一顶线帽,平时爱正经梳上去的刘海都压了下来,显得乖巧年轻不少。
相比她的讶然,徐彻一脸镇定,朝她走来,还笑呵呵说:“真巧啊,在这碰到你。”
没等她开口回个好,一到近处,徐彻便将一个东西塞到她手里,小声说:“给。”
“啊?”姜窕张嘴。
“拿好,我走了,”徐彻速战速决,他眨眨眼:“记得给他开门。”
说完就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姜窕:“……”
她低头定睛一看,是个万宝龙的纯黑色皮质卡套。
由于徐助刚才表现得过于神秘兮兮,姜窕也不方便大庭广众之下打开,挑了个空处,小心翼翼地抽出……
火苗一下子从两颊烧到耳根。
是……一张房卡,杭州大厦的内部客房,房号2024。
姜窕又揭开卡套,仔细翻看,确定里面没别的东西。
还真是空的,就这一张卡,一点别的提示都没有,是让她去这个房间找他么?
有点怪怪的,又有点微妙,毕竟是成年男女,难保不会往奇异的方面联想……
虽说这么想着,姜窕还是没有停下去找电梯的脚步,鞋跟叩击着大理石地面,要多急促有多急促,她怕自己去慢了,傅廷川被关在门外怎么办?
整个蓝星球上,女人堪称口是心非的头号物种。
踩着铺满长廊的深色地毯,姜窕找到2024号房。
雕花木门紧闭,她提了提胸,深吸一口气,把卡贴上感应锁。
滴答。
门应声开启,她轻悄悄地推门,环视四周。
姜窕松一口气,他还没来。
窗帘是全部拉开的,落地窗透进大面积的日光,整间卧房极为敞亮。
姜窕利落地插卡,打开大顶灯。
她是个细致姑娘,当即考虑到天.朝有那么位就热衷于偷拍不拉窗帘明星然后曝光恋情的第一狗仔。
于是,第一要务,拉上窗帘。
厚重的不透光布料,立刻将白天转化为黑夜。
姜窕找到水壶,去卫生间接满,开始烧开水。刚刚傅廷川在台上说了不少话,这会应该挺渴的吧。
可以说,姜窕这类女人,就算哪天事业心淡了,不想在外奔波,回归家庭也绝对是个得心应手的贤妻良母。
几分钟后,姜窕倒掉第一壶用来消毒的沸水,开始烧第二壶。
电水壶煮得呼噜呼噜响,白汽蒸腾。
姜窕额角已经渗出些汗珠,她坐回书桌,翻出手机,打算歇一会。
打开微博,已经有姑娘将今天活动的精修图po上来了,画面明亮了不少,显然也磨过皮,因为老男人笑出来的褶子比现场亲眼所见的减淡许多。
姜窕撑着腮帮子傻笑,粉到深处自然黑,她也与其他人也无差别。
就这么歪着脑袋,刷着,看着,她又陷入奇妙的幻想里面了,她觉得,这会的自己,很像一个盼君归来的妇人……百无聊赖,又激动憧憬。
嗒。
一声轻响,是第二壶水烧开的提醒。
姜窕搁下手机,跑去摘玄关三角柜边上的插头。
腰还没来得及弯下去,外头传来两下敲门声。固体传音总是异常清晰,宛若叩在耳畔。
那响声并不大,力道适中,不轻不重,是很有礼貌的请求。
姜窕凑近猫眼偷看,是他!
天啊,心脏又成了一只癫狂的小兔子,姜窕匆忙侧头,对着旁边具有反光效果的玻璃柜面,整理仪容。
头发,乱翘的碎头发快点拨到耳后,脸,做几个表情,别太僵,唇膏,抿抿唇,中和唇色,好了!应该可以了吧……
姜窕慢悠悠拧下门把,露出一条缝,再一点点扩大范围。
她到底在紧张什么啊,又不是深夜抢劫犯,门都不会开,不敢开。
外面那个人,倒也不嫌她手脚慢,好整以暇站在原处,一点也不急,不催促。
他还是那个西装笔挺的英俊模样,就跟方才在台上的一样。
完完整整看到他后,姜窕松开把手,侧开身让道,放他进来。
年轻女人的双颊在蒸,上一次接触这个人,还是演员和化妆师的关系,自在得很。这会双方平等了,她反而变得好拘谨,手都不晓得往哪放,也羞于拿正眼看他。
好半天才憋出几个字:“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傅廷川说着,很自在地走进来,他顺手将门稍微带上了些,却也没完全关紧。
傅廷川人高马大,他一进来,本来就不大的玄关更显狭小。
姜窕不由贴近墙,想给男人更多空间。
傅廷川单手解开西装扣子,顷刻松敞的西服,依旧不能影响他挺括的身形,他就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
太……他吗性感了,姜窕鼻腔有点热。
傅廷川站立片刻,偏头望向房内,接着来看面前的女人,笑:“你拉得窗帘?”
他压着嗓音,问话里,绻着若有似无的暧昧。
血涌进大脑,姜窕咽了下口水,答:“对,我怕,你被狗仔拍到。”
“哦……”傅廷川应得意味深长。
姜窕不敢直面他,眼光乱窜,最终瞥向虚虚掩着的房门:“你不关门吗?还有人要过来?”
她有些强迫症,他身份特殊,她好怕突然有人进来,目睹这一切。
“没人过来了,”傅廷川走近她几分:“就我们两个。”
背脊本来还跟墙壁有一点间隙,随着他的步步紧逼,姜窕完全贴靠在上面。
她的手本来就搁在身后,这会触到了墙纸,有点凉。
傅廷川凝视着着面前的姑娘,唇边笑意渐浓。
突然,他略微俯身,手就这么一扬,轻轻撑在她后面的墙壁上,
姜窕的耳垂一下子如血滴。这是干、干嘛,壁咚?
等、等下,他做这些真的不用关门吗?她真是太担心了。
姜窕抬眼看他,此刻,男人完全遮住了光,他就处于这个背光的阴暗狭口,眼睛黑漆漆的,辨不清情绪。
姜窕还挂念着那扇门,她小心地提议:“门……还开着呢?”
傅廷川淡然颔首:“嗯,我知道。”
“你不去关上么?”
傅廷川语境里的那些笑意格外清晰:“你挡着我怎么关?”
姜窕怔忡:“……我没挡门啊。”她应该……只是挡着墙了吧。
话罢,傅廷川那只垂着的手臂也顺势抬起,自她颈侧掠过,还夹带着刚从外面风尘仆仆归来的寒气。
姜窕激灵着,傅廷川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几乎没办法喘息。
余光里,男人修长的手指,从她旁边的壁挂里摘出一张白色卡牌。
撑墙的手,不费力地支起身姿。
傅廷川回头,将那张牌子挂上外面的门把,然后关紧,上锁。
一气呵成。
“好了。”他还有模有样地掸手,脱掉西装,挂在一旁的衣帽架上。
姜窕暗搓搓地瞄了眼那只白色壁挂……里面只剩一张“请勿打扫”卡……
也就是说,傅廷川挂在外面的,是“请勿打扰”。
她挡着“请勿打扰”了……
请勿打扰……
姜窕脸红得不行。
她以一种近乎于落荒而逃的态势,快步跑进房内间更大的空间里。
傅廷川自顾自地挽着衬衣袖口,跟在后面。
他在三角柜那一顿,目光滴落在水壶上,问:“你烧水了?”
“对!”姜窕想起还有这茬,还说要给他倒水喝的。
她又飞快跑回去,取出两只刚刚冲洗过的玻璃杯,往其中一只浇开水,晃动一会,才倒回另一只空杯里,接着,继续往烫过的那只杯子里加水,大约,2/3的满度。
傅廷川垂眼,凝视着他的姑娘,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一切。
杯口不间歇地冒着白雾,他的心啊,仿佛也要被这股温热的气体给化开了。
雾气拢在心间,他的眼神,柔和到似能滴水。
傅廷川也无法清晰辨别出这种感受,知足?归宿?哪怕只是为了见她一眼,他都心甘情愿跨越这千里路途。
“你口渴吗?”姜窕仰面问他。
“嗯。”男人轻声应着。事实上,来这之前,他刚喝过水。只是是冷的,不像她烧的,有滚烫人心的温度。
“那要等会了,”她垂着睫毛,探探杯壁:“还是挺烫手的。”
“好。”不论她说什么,他都答应,他都听着。
对了!插头!
真是一紧张什么都给忘了,姜窕瞥见水壶还接着电。
她急忙躬身,去拔黑色的插头。
要知道,这种三孔的插座,多数都是很紧实的,也就意味着很难拔下来,要用些力气。
姜窕另一只手不由扶上墙壁,想借助它的力量把这东西拽出来……
啪。
光明尽失,黑色的潮水迅涌而来!
房间里漆黑一片,犹如夜深,伸手不见五指。
姜窕僵住,她刚刚好像……不小心碰到顶灯开关了……
人类的双眼,对突如其来的黑暗,需要有些适应时间。
姜窕一时间摸不清东南西北。
她找着大灯开关,一时想起傅廷川还在旁边。
姜窕心一紧,剧烈地跳起来,好像她不是误关了灯,而是摔碎了杯子:“傅廷川,你还好吗?你别动,不要碰到那个开水杯子了。”
她的声音已经有点发颤。
“我在。”答不对题,那人根本不说自己好不好,只告诉她,他还在,就在她身边。
话音刚落,姜窕还在墙壁上摸索的手,忽然被轻轻握住。
是傅廷川。
男人的掌心不算冷,她却近乎被冻住,忘了要接着做什么,能做些什么。
傅廷川也看不到东西,只是下意识地想要证明自己存在,却不想撞上了她的手。
姜窕的手,小小的,关节羸弱,完全被他囊括在自己指间。
太诱人。所能触摸的肌肤,温润光滑,如同上好质地的瓷釉。
他的大拇指按在她手背,止不住地想要捻磨,细密地,轻柔地,不甘心放过任意一处……
傅廷川捏着那只小手,喉头逐渐干涸,发紧。
他现在才是,真渴了……
窒息,脱水,缺氧,亦或者是别的感受……他搁浅在满目黑暗里,几乎不能呼吸。
空气在升温。
姜窕隐约察觉到一些不对劲,试探着开口:“傅……”
男人忽然扳住她肩头,膝盖在施压,硬推挤着她往后走。
身不由己的,姜窕接连退出好几步。
布料轻擦,耳畔咚一声轻响。
紧接着,女人瞳孔放大,胸口急促地起伏着。
因为,她的手腕、连带她整个人,就被抵在门板上,动弹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问我为什么要断在这,因为上章评论少了好多哦!
我心力交瘁,感受不到小情人们送来的鸡血!!血条不满,一会就耗光了,就只能写这么多!!
至于下章么,你们看着办!
第二十五章
眼睛看不见东西的时候,其余感官会比平日里敏锐百倍。
好比现在。
对方灼热的喘息,慢慢扫过眉心,一路蔓延,最终停在姜窕鼻端……
鼻尖蹭过皮肤,微凉。
他离她太近,太近了,非常危险的距离。
男人的身体黑魆魆的,膝盖抵着她大腿,紧密到,没有缝隙。
他呼吸越来越粗重,像一头嗅食的猎犬,随时能把人吞咽殆尽。
姜窕咬紧下唇,心跳急剧,浑身控制不住地打颤。
有些害怕,有些紧张,她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逃跑?推开?
良久,傅廷川没有下一步动作。
气氛安静到,好像两个人都不会呼吸。
男人扣在墙上的手,指节咯嗒作响,他似乎极力克制着什么。
心绪渐稳,姜窕的哑穴自然而然解开了,她试着唤他:“傅先生……”
“嗯。”傅廷川在女人的声音里找回一丝神智。
低低的鼻音,一个字,灌满荷尔蒙,听得人心尖直抖。
姜窕迟疑:“这个样子,会不会太快了……”
他偏开头,似乎认同了这个说法,冷气流闯进来,姜窕刚缓回神,上身立马又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