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呢，我都舍不得吃了。”
“傻瓜，食物是拿来吃的，可不是拿来看的，难不成你光看就能饱？”
“我现在看着就已经很饱了。”
顾言扑哧一笑，伸手捏了捏莫然的鼻，“刚吃那么多东西，能不饱么？”
莫然微微皱鼻，模样可爱的紧，“眼镜上都是雾，都看不清了。”
“把眼镜脱下来，我擦擦。”
“擦了不用一会就又都是雾气。”
“那就不带了。”
“不带了会看不清。”
“我喂你不就好了。”
“是哦，怎么给忘了，我还有小爹妈可以当筷子。”
说完就把眼镜摘了下来，莫然张着因近视严重，而迷蒙的眼，那双眼，黑白分明，干净的无一丝杂质，精巧的鼻，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桃红色的嘴唇，天，这分明是中国真人版芭比娃娃。
顾言再次感叹，还好有这副眼镜，不然天知道莫然要引来多少色狼。莫然不是没配过隐形，那时还是顾言陪着去的，刚配完，还没出眼镜店门，店里的服务员就翻天了，胆大的直接向莫然搭讪，要号码，弄的莫然烦不甚烦，后来在不带隐形。
第六章 吃喝玩乐
顾言边涮边喂，桌上的食材，几乎全进了莫然的胃里，直到莫然打了好大的一声嗝才作罢。
“好吃么？”
“好吃，”说着，揉揉了胃，“撑着了还，难受。”
“谁让你贪嘴的。”
“还不是你喂的。”
“是是是，都是小的不是，请主子饶了小的吧。”说着，还摆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逗的莫然咯咯笑，在没往日的淡漠。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嗯，去玩。”
“玩什么？”
“碰碰车。”
眼见莫然一脸茫然的模样，顾言捏了捏她的鼻尖，“去了就知道。”
碰碰车是需要游客亲自驾驶、左冲、右撞、擦、碰，防不胜防，令人刺激无比的游戏，媚央开始时，连前进都不会，总在原地打转，更别说撞人。于是乎被旁边的人撞的七荤八素，顾言一瞧，急了，使劲的为她报仇。结果，一圈下来，反而被其他人群起而攻之，直接被围在中间，看的莫然咯咯直笑。
五分钟一过，旁人都离开，新的客人进场，莫然虽还没学明白，但就是喜欢上了，拉着顾言还要玩。顾言听罢，赶紧买票去，莫然直接抓过售货员手中一叠的票，说，“全要了，小爹妈，付钱。”
顾言瞪大双眼，“这么多，你确定？”
莫然异常坚定的点点头。
顾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小心被人撞怕了。”
两个小时之后，的确被撞怕了，是顾言怕，转头看莫然，依然满脸兴奋劲儿，害顾言只能拉着正准备继续战斗的莫然说：“然然，乖，咱们下次在玩，一直玩这个，会腻味的。”
“就是要一下玩腻味，以后才不会想出来玩。”
“你啊，怎么就这么懒，多出来走走才好。”
“不好，麻烦。”
“下次在出来好不好？”
莫然撅着嘴，扯着顾言的袖子，左摇右摆，用可怜兮兮的声音换着顾言，“小爹妈….”
顾言立马举双手投降，莫然笑嘻嘻的排队去，让他无奈又不忍她一人，只能跟着排队。
又两个小时，顾言已经到了见着碰碰车就想吐的地步，还好，莫然兴奋劲过了，否则，他非死在碰碰车上不可。
看了看时间，学校快要放学，顾言打了电话给顾清华，让他来接莫然。
不到十分钟，一辆劳斯莱斯就停在了学生街口，顾爸急匆匆的跑到莫然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莫然好一会，“宝贝，你没事吧，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有没有被晒着，走路累不累，我可怜的宝贝，怎么才一天，你就瘦了一圈呢，这可不行，现在赶紧回家让你顾妈给你弄好吃的。”
莫然习以为常，“顾爸，我没事，这里的东西挺好吃的，中午吃了好多呢，现在还撑着。”
“你喜欢？”
“嗯。”
顾清华一听，立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喂，是我，你过来把清风这边的学生街买下…什么商机不商机的，宝贝喜欢…”
对方一听然然，似乎立马就明白怎么回事，不知说了些什么，不到一分钟，顾清华就挂了电话，让莫然连点反应时间都没有。
“顾爸，这里我虽然喜欢，可是不用买下来的，想吃了，过来就好，离学校又近。”
“这怎么行，要是走累了怎么办？”
莫然无声叹气，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不敢把喜怒哀乐表现的太过明显。
顾言像是知道莫然心里想什么，“然然，我家老头子，什么都没有，就是有点小钱，这钱，现在不花，难道还能带进棺材里？”
“就是，就是…你这死小子，咒我早死是吧。”说着，一拳头挥向顾言脑门。
顾言身子一低，躲了过去。顾清华见状，又一脚过去，顾言赶紧说，“老头子，然然站久累坏了你可要负责的。”
顾清华一听，赶紧收起脚，“哦，对，宝贝，咱们回家。”
谁知才转身，莫然已经被顾言牵着像车子走去。
“你这死小子，谁让你碰我家宝贝的。”说着，赶紧追了上去。
顾言刚让莫然坐进后座，就被身后赶来的顾清华用力推开，自己坐上车，关门，脸从出车窗伸了出来，“死小子，敢碰我的宝贝，滚去坐你的公交车，想上我的车，在等八百年吧。老陈，开车。”
“陈叔叔，等等。顾爸…今天小爹妈可是跷课陪了好久的。”陈潇在顾家当了十几年的司机，自然知道他们家谁说话最大，听了莫然的话，赶紧将放在油门上的脚放到边上去。
“什么？那小子找打，自己跷课就算了，还拉着你，他不要命了是吧。”
“是我跷课，还拉着小爹妈的。”
“哦，宝贝不喜欢这学校？明天我给你转学。”
“不是，就是放假久了，刚上学有点不习惯。”
“那我明天给你请三个月的假。”
“等然然假请完，就该放寒假了。”顾言拉开前座的车门，自动自发的坐了进去。
“谁让你上来的，给我滚下去。”
“然然让我上来的。”
见顾清华还想说什么，莫然赶紧打断，“顾爸，这学校挺好，我很喜欢，不用请假。”
“不如我跟学校打个招呼，以后你晚点去学校，没读上的，我请老师来。”
“不如让然然直接辍学，全部请老师来教好了，还不用出门。”
“对，就该这么做，死小子难得做对了件事，然然，这主意怎么样？”
看着顾清华用那对亮晶晶的双眼看着自己，莫然艰难的开口，“我比较喜欢学校。”
顾清华顿时像一颗没了气的气球，蔫了下去。
第七章 什么是爱
莫然的家依然是当初他们两家爹妈买的那个地方，房子在G市市中心，房价十来年不降反升，寸土寸金，住在里头的人多是单身贵族，大牌明星等等，保全系统好得不得了，非常注重隐私。所以，在外人看来尊贵无比的劳斯莱斯在这里，倒也没那么显眼。
车一进地下私人车库，陈潇跟顾清华打了个招呼，下班。
顾清华对陈潇算不错，没有一点老板的架子，反而经常邀请他上楼吃饭，只是陈潇多数时候是推辞的，今日也不例外，顾清华也没多加挽留。
他们家在17层，对于拥有50层高的楼房来说，算是中低位置，风景不错，也没那么吵杂，遭洪水的时候淹不到，地震的时候也能跑的快些。
回到家，陈恋一听莫然跷课，立马说：“看看，看看，当初你们就该听我的，直接待在家里请名师多好，宝宝，你听顾妈的，以后不用去学校了。”
莫然赶紧摸摸肚子，转移话题，“顾妈，我饿了。”
“饿了，宝宝饿了，赶紧的，王妈，宝宝饿了，快点上菜。”
于是，接下来就是吃饭，还有莫然上学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
吃过晚饭，莫然就跑到自己家中，如今她的单人画室，顾爸已经将这个屋子都打空，在墙的东面安了整个墙面的大镜子，南面是落地窗阳台，西北两面的墙壁上挂满了莫然的油画，却没有任何一个关于人物的画像。
莫然的指导老师，是画坛巨匠，古奇！今年不过三十五岁，但他的画早在他十五岁时便在国际双年展上广受好评，回国之后更是获得无数大大小小的奖项。
顾清华在请他当莫然老师时，被婉拒过，谁知，某天不小心在一个小画展上看见了莫然画的‘天国’惊为天人，上门死皮赖脸的要收莫然为徒，顾清华毫不留情面的将他踹出去。终于在第N次的时候，碰到了刚放学的莫然。
莫然问：“你喜欢画画么？”
他说：“喜欢。”
“喜欢画人么？”
“我就是以肖像画出名的。”
“哦，你当我老师吧。”
“就这样？”
“我不会画人。”
“啊？”
古奇开始不明白莫然所谓的不会画人是什么意思，因为按当时莫然只有八岁的年纪，肖像画轮廓，色彩，神态画出来，已经是个天才。
直到，他见了莫然的肖像画，她所谓的不会画，并不是画不出来，而是，她画的人，没有魂，空荡荡的，只是一幅单纯的画！
整整八年，古奇从未感到这样挫败过，莫然的笔触越发精进，甚至可以说，在某些方面已经赶上了他，但，不知为何，她的肖像，依然没有灵魂。莫然尤其擅长古典画风，技法精湛，刻画深入，让古奇自豪的同时，又无比郁闷。
古奇说：“莫然，你长这么大应该都没恋爱过吧。”
“恋爱？”
“是啊，恋爱会让人成长，你应该试试，不过，我可不是鼓励你随便找个人早恋，而是和一个让你心动的人一起去体会，以前你的人物没有灵魂，大概是你还不懂得怎么爱人，一个不懂得怎么爱人的人，是画不出好的肖像的。”
“那．．．怎样才算爱人？”
“这个嘛，要你自己用心的去体会，否则就算别人告诉你感觉，你也不会明白的。”
第八章 谈恋爱吧
“小爹妈。”莫然坐在顾言的床上，下巴搁在曲起的双膝上，愣愣的看着玩ＣＳ玩的兴高采烈的顾言。
“嗯？”
“我们恋爱吧。”
“啊？”顾言惊的张大双嘴，心脏不规律的跳动起来，越来越快，连屏幕上的人阵亡了都没注意。
过了好半天，顾言才回过神，不管是不是正在对战，直接退出游戏，赶紧跑到莫然旁边坐下，“然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表上正显示9：30，平时这个时间，莫然还在画室里，今天这么早就跑到他的房间，原以为是说，明天在学校要假装不认识之类的，他都已经准备了满肚子让她断绝念头的话，谁知，一句用不上，非但用不上，还根本不着边。
“古奇说，我的画没魂，是因为不懂爱。”
“你听他瞎说，你要真不懂爱，那我算什么，我们家老头老太婆又叫什么？”
“你是我的小爹妈，他们是我的干爹妈。”
“这不就结了。”
“可是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难道你不喜欢我们？”
莫然想了想，用力点点头。
“所以，然然，不要胡思乱想，你还小。”顾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带着点宠溺。
“小爹妈是不是不想和我恋爱？”
顾言手一抖，嘴角的笑有点僵，心里呐喊，想啊，想啊，嘴上却说，“然然，你还小，等你长大了点了在谈。”
莫然不说话，把头埋进了双膝之间。莫然是个聪明人，很多时候不用别人说，她自个儿慢慢琢磨就能琢磨明白，顾言更是比任何人都了解她，所以知道不用多大会，她就会想明白，然后放弃这个念头，不知觉微微叹口气，心底第N遍骂自己抽风。
顾言也没了玩游戏的心思，坐着陪莫然发呆，时间转到10：30，莫然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就在顾言以为莫然已经睡着，准备把她抱回去睡觉的时候，莫然低低的声音传来，“小爹妈，我们还是恋爱吧，我跟其他人不熟，古奇说要找个自己心动的，可我想来想去，就只有你了。”
顾言听了莫然的话，忍不住一下趴在床上去，“感情你刚想半天，就在想恋爱的人选啊。”
“不然要想什么？”
“你…唉，然然，你就这么喜欢画画？为了画画愿意随便找个人来谈恋爱？”
“小爹妈不是随便的人，我是很认真的。”为了表示自己有多认真，莫然甚至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用力的瞧着顾言，谁知，她那700度的高度近视，即使就在眼前，一摘掉眼镜，那也是糊成一片，双眼迷迷蒙蒙，像个小白兔似的，说不出的惹人怜，看的顾言这只狼直吞口水，而小白兔还一无所觉。
“成，成，成，我知道你很认真，赶紧的，把眼镜带上，看不见多难受。”
莫然听了，把眼镜带上，果然还是一片清晰的世界美好。
“小爹妈，你敷衍我。”
“这…”
“你不信我。”
“没…”
“你不喜欢我。”
“怎么会…”
“你不想和我恋爱。”
“我想…”
“那从现在开始我们恋爱吧。”
“啊？”
第九章 上课八卦
第二天，顾言一直记挂着莫然昨晚说的事，那时莫然在说完想说的，心安理得的跑回房间睡觉，连个反映的时间都没给顾言，还顾言一晚上辗转反侧。于是顾言顶着熊猫眼，一早起来准备同莫然说清楚，弄明白，谁知，顾清华一直记着顾言昨天拉了莫然手的事，不给他俩半点说话的机会，眼睁睁的看着莫然被顾清华带上车，从他面前呼啦一声，飞奔而去，等他回过神，只差十五分钟就上课，用力一拍脑袋，暗骂自己只要一碰上莫然的事就没个章法，真没用！急急拦了的士，上学去也，至于那些个事，课间操的时候在去找莫然吧。
莫然只要一想到要面对无数只鸭子，就头疼不已，但，课总是要上的，她已经准备了两坨棉花。
清风学院每个班级都只有三十人，在多，对不起，请明年再来；中途插班，对不起，请到别校去。
一个班级三十人，单人单桌，五列六行，莫然坐在第一列第四桌，不是很好的位置，对她来说，却是能够省很多麻烦。后面是个男的，就前面有一千只鸭子，让莫然稍微头疼。
莫然是故意踩着上课铃进教室，就是以防前面的鸭子又向自己问东问西。
正在莫然庆幸鸭子没有嘎嘎叫的时候，她转过身来，“对不起，昨天是不是把你烦到？我这人没什么大毛病，就是爱八卦，特别是见着帅哥美女，一点定力都没，要是不问清楚道明白，会不舒坦好几天。那，我叫陈晨，别生我气了，成不？”
陈晨双手在胸前合十，可怜兮兮的看着莫然。陈晨长的老实说，幷不讨厌，也不难看，还相当可爱，整个人嘛，一个圆字就足以形容。
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鼻头，圆圆的脸，圆圆的身材，呃…简而言之，用莫然的话来说，就是有点丰满。
看着陈晨，莫然心生好感，“没关系。”
“那你不生我气？”陈晨欣喜的看着莫然。
莫然点头，心想，是不生气，只是觉得烦。
“那你是不是愿意告诉我你和顾言的关系了？”双眼亮晶晶，看的莫然有种要不告诉她，自己就犯了天大罪过似的。
莫然想了想，等到陈晨以为莫然不愿意告诉自己，正失望时，莫然说：“应该是情人。”
“啊？”分贝抬高五分。
正讲课的语文老师轻轻的敲了敲讲桌，“同学，上课时间请认真听课。”
“哦，老师我只是听你说牛郎织女要一年才能见面感到惊讶而已。”陈晨看了眼书上的《鹊桥仙》镇定的答道。
语文老师奇怪的看了她眼，牛郎织女的故事小学生都知道的吧，有什么好惊讶的。不过还是淡定的说：“嗯哼，我们继续上课。”
陈晨转身，“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
“不会吧。”分贝提高七分。
“同学…”
“啊，老师，我是听你说牛郎和侄女被王母分开了，觉得他们很可怜，请您继续，继续，嘿嘿…”
语文老师看了陈晨一眼，用手推了推鼻子上方的眼镜，镇定的说：“我们继续…”
陈晨再次转身，“谁追的谁？”
“我追他。”
陈晨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上课中，轻声，要轻声：“怎么追的？”
“也不算追，就是想找人谈恋爱，只跟他熟。”
“哇靠，这也行？”分贝提到九分。
语文老师手中的书本用力的甩到讲桌上，“那位同学…”
“啊，老师，我这是听您说织女好好的公主不当，跑去当农妇，感到不可思议，您讲您的，请无视我的自言自语。”
“陈同学，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听的故事和我讲的故事的顺序是倒着来的？”
“这个…嘿嘿…您就当我脑袋倒着长吧。”
老师：“……”
全班同学：“……”
莫然：“扑哧…”
全班同学，“哈哈哈….”
老师：“你…你…孺子不可教也。”
第十章 谈话无果
课间操一结束，顾言就向高一九班奔去，路上都是刚散操准备回自己教室的学生。顾言可以说是清风学院一大亮点，可想而知这路上的回头率——不断标高中！上前打招呼的人呈越来越多的趋势，顾言第一次觉得人缘太好也是TMD一种罪过。
好不容易走到高一九班门口，得了，情况比路上好不了多少，走廊上挤满了人，注意，都是女滴。顾言看到这情况忍不住咂舌，难怪对待身边事物一向淡漠的莫然会觉得烦。
顾言还在外头研究怎么进去，莫然却是在里头研究着怎么出来。昨天是请假，自己半路跑了，才免去许多麻烦，以为这些个人只是好奇心，一天时间也就过了，谁知，起了反效果，居然让她们好奇心不减反增。无奈，只好拿出画本，低头，装死，来个眼不见为净。
陈晨幸灾乐祸的看着快要蔫掉的莫然，按她的话来说，这是为惩罚莫然太容易得到顾言！谁知，陈晨说了半天，嘴皮都快磨破了，仍没见莫然有所反应，心底正在奇怪的时候，眼尖的发现教室外高大的身影，激动的站了起来：“啊…啊…是…是顾…顾…顾言。”
鸭子们一听，往陈晨看的方向，同时转身，瞬间惊叫连连，比见到偶像明星还要兴奋。让顾言彻底明白了莫然说的一个女人等于一千只鸭子，N个女人就是N乘以一千鸭子的场面是多么的壮观，也多么的让人头疼。
顾言微微咳了两声，说：“可以让我进去么？”
还好，鸭子们还算自觉，为顾言让出了条道，他顺势走到门口，找来一男生，“麻烦帮我叫下莫然。”
话说，按教室外那么大动静，莫然该是有所反应才对，可陈晨一看，莫然居然依然很淡定的拿着笔在画纸上涂涂画画，完全没注意周遭的情况。
顾言的声音虽说不大，但陈晨是谁，她可是八卦之王，向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那男生还没开口喊莫然的时候，陈晨已经敲起了莫然的桌子，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边上的人听清，“莫然，莫然，顾言来找你了。”
莫然依旧低头，毫无反应。
陈晨见莫然没反应，郁闷中，用力的抬了下课桌，提高了分贝，“莫然，你男人来找你了。”
莫然抬头，茫然的看着陈晨，丝毫不再状况上。
而原本吵杂的教室则因陈晨的话霎时静了下来，呈诡异状…
陈晨用手指了指门外的顾言，“你家男人来找你了。”
莫然茫然的顺着陈晨的方向看去，看见顾言正笑的开怀的看着她，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微囧，赶紧伸手摘掉耳朵里的两坨棉花，陈晨一看居然有小指头一个指节长，心底郁闷不已，难怪喊半天没反应，塞那么多棉花，真亏她想的出来。
莫然走到顾言面前，直接将几万只鸭子无视，“不是说学校的时候不要来找我嘛。”
旁边的鸭子各个伸长耳朵。
“呃…昨天话题不是还没结束，早上在家里的时候又说不上话，现在不说清楚，上课都没心思。”
鸭子们只听到顾言‘在家里’三个字顿时哀号一片，满脑袋上都飘着：他俩住一块，他俩住一块五个大字。
“不是结束了么？”
“哪儿有结束，我都还没同意。”
鸭子们想入非非：莫然想结束他俩之间的关系，顾言不同意…心碎一地。
“小爹妈不愿意？”
“愿意，诶，不是…”
“愿意不就成了，咱俩就这么定了。”
鸭子们使劲拾起一地碎片：订，订什么？订婚？
鸭子们丰富的想象力让人不禁佩服，前一刻还想俩人分手，后一刻就蹦到订婚上，完全不搭调，典型的，恋爱中的女人都病号，得了听人说话只扣字眼听症。
“然然…”
“你有意见？”
“没有。”
“那你赶紧回去，记得，要装不认识我。”
顾言：“……”
鸭子们：“……”
陈晨：“靠，你俩都站门口谈情说爱那么久了，还装不认识，装谁看啊，又不是装处女，以为做个假的，别人就不知道啊。”
第十一章 这般在乎
旁边吵杂的声音，莫然明明不了解自己感情，却坚定的模样，让顾言心底莫名的烦躁。他要的，是莫然真心，而不是懵懵懂懂的恋爱。若哪儿一天，等她真正爱上一个人，自己又以什么身份自处？是放手，还是以情人的身份将莫然牢牢的绑在自己身边？
顾言爱莫言！在他知晓情爱是何物的时候就明白了，所以，他一直努力的与莫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是怕，尝到了拥抱她，吻她，拥有她的滋味，就在舍不得放手。
如今，只一想到莫然爱上别人，就心痛的难以言喻，更别说，若自己拥有她之后，怎么会舍得放手。不放手，莫然痛苦，自己肯定也跟着难过；放手，放手…呵，一想到，莫然跟着别人离开，心脏就犹如窒息般的疼，怎么放的开。
等，一直等着莫然长大，顾言甚至在自己的未来计划表中，写道：当然然十八岁时，向她表白！如果莫然答应，当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不愿意，自己就会离开，哪儿怕是痛死，也会祝福她，只愿她幸福。
昨晚，莫然的一句话，打乱了一切，包括顾言的心。不可否认，莫然说：我们谈恋爱吧的时候，他是那样的雀跃，却在听到是为了学爱时，犹如被浇了盆冷水。
莫然还小，才十六岁，更因为，自小被保护的很好，她的思想一直单纯的很，情啊爱啊，对她来说，都是外星球上的东西，完全不曾接触过。别说电视剧上有演，莫然，从小到大的兴趣爱好，除了看书，就是画画，到现在连电视怎么打开都不清不楚。看的书更是顾清华亲自过滤，里头不沾半点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