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柰子对东郭蕤极其不感冒。就像闻人诺资料所诉的那般,东郭蕤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让柰子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件是,某日,她不小心说漏嘴,因为发育不好,胸部仅仅A罩杯,平日里看着还有点,其实是垫了好几层的胸垫!第二日,她得到了所有女同胞深切的同情的目光,男同胞窃笑又好奇的笑容的以及某些丰胸产品试用找上门,只这一次就将她生平的脸一次性丢了够。
最让她无可奈何的是,即墨玉想笑又不敢笑,说什么,别在意,你这也是在为人类做贡献云云,听得柰子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后来才晓得即墨玉绅士惯了,不好把话说的太直接,怕失了风度。经闻人诺再三引导,她才晓得即墨玉的意思,概括起来差不多就是:我平胸,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
地球三百亿人口差的了她胸前那点点布吗?啊?啊?
柰子还未将胸腔的愤怒吼出,闻人诺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的更绝:至少比我的大!
柰子听了差点气到吐血。好死不死,大嘴巴东郭蕤似乎觉得她气的还不够重,对着闻人诺说道:你挤一挤用胶布一固定,保准比她大!
结果是,闻人诺赏了东郭蕤一卫生球加一馒头。柰子则趁机拳脚一起上,大发了一起神威,让东郭蕤好生怕怕,安静了一个礼拜,之后嘛,重蹈覆辙呗。
南宫耀有着和他忧郁的外表不相符的性格,明朗的像七八月份的阳光,热的让人受不了。当然,这是BR的原话,柰子哪儿知道太阳长个什么样。
南宫耀本就对柰子没什么偏见,相反,还挺欣赏她的单纯(柰子曾再三确认真的是纯,而不是蠢!)。只不过顾着百里幽,不得不对柰子疏离。如今,随着她和百里幽的关系渐渐好转,南宫耀自然而然的跟柰子熟了起来。偶尔他和百里幽吃饭的时候还会拉上柰子当个电灯泡什么。
47 断袖
说起吃饭,柰子每每想起那次经历都觉得毛骨悚然。犹记得南宫耀邀请她时,她只觉得受宠若惊,想也没想的点头应允。当时她只一心想要促进和百里幽的同学情谊,哪儿有其他想法。她这样想没错,问题是不代表百里幽也这么想。
无论怎么说柰子和百里幽都是同一宿舍,只要在宿舍,餐餐都要面对面,对彼此的饮食习惯有一定了解。
譬如,柰子不吃肉食,尤其是带血的!
去餐厅的路上,虽有南宫耀努力调节气氛,可仍抵挡不住百里幽发射出来寒冰箭,让柰子忍不住想要落荒而逃,却又次次死要面子的扛着。好不容易挨到餐厅,柰子心想,总算可以好好吃顿饭了吧。餐点送上来,柰子一看,顿时腿软。肉带血她没意见,可是生肉???
柰子想说:“请问,是不是送错餐点了?”
百里幽笑的那叫一个体贴,“你不是最喜欢生的?”
柰子想说不来着,可是,南宫耀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连连说道,“喜欢就多吃点,虽然,生肉的腥气比较重。”
当时柰子就像拍桌子大喊,你俩有必要表现的这般默契?想要全世界的人都晓得你俩是情侣不是?明明一个追一个跑的,玩的不亦乐乎,现在装什么亲热。
当然,就柰子那点胆子她哪儿敢说出来,只能对着生肉发苦。
后来虽以胃部不适应付了过去,可后面还有一打柰子想都不敢想的食物,像什么油炸蚂蚱啦,辣椒炒蝎子啦,蜈蚣酒啦,看的柰子恶心不已,她真心想问,为什么西餐厅里会有这么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直到看到百里幽似笑非笑,她才后知后觉,她被整了!可是,为什么?
BR解答:你希望自己喜欢的男生邀请别的女生共餐打扰自己和喜欢的人独处的机会?
柰子想了想各种电视剧及小说的桥段,答:不想!
此时,柰子才反应过来,靠,敢情他俩郎有情妹有意的,那百里幽有事没事的装什么糊涂,搞什么暧昧?
BR答:女人的虚荣心作祟。
柰子呲了一声:我才不那样,喜欢就是喜欢,没事矫情给谁看。
BR低低道:给我看……
柰子一口咬过去,于是,狗狗大战开始!
同A班的同学勉强混熟之后,柰子总忍不住用异样而暧昧的眼神看着子桑南和赫连越。为嘛?你说,哪儿有男的天天在一起,勾肩搭背,搂来抱去,就差当众来个深情拥吻?为此,柰子不知多少次偷偷跟在他俩屁股后面转悠。
次数多了,即墨玉终于憋不住,私下偷偷问道,你是喜欢赫连越还是子桑南?
柰子当时就闷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
无论柰子怎么说,旁人不信也就算了,甚至有越描越黑的倾向。柰子说到嘴巴都干了,大家仍旧一副你编,你继续编的神情看着她,让她好生无奈,最后只能放弃。
放弃解释的机会,不代表她放弃了对子桑南和赫连越关系的好奇,尤其是他俩同住一屋檐下,孤男寡男的。
子桑南的腼腆可爱,一个低头脸红,连柰子这种迟钝的让人怀疑没有神经的女人都被激发出了母爱;赫连越的温文尔雅,偶尔的霸道,对子桑南无意间露出的关怀,都让柰子忍不住想入非非。
现时社会,秉持着恋爱自由,婚姻自由的新人类,同性恋早已得到大众认可,且无数人的支持,不管是男男恋,还是女女恋。特别是,恋爱双方俱是外表俊俏之人,更加的吸引人的目光。
柰子性取向自然正常,然而,同性恋虽不再另类,可毕竟少数,她头次见到,自然稀奇,虽然,还未确认子桑南和赫连越究竟是不是,却无法抵挡她那浓重的好奇心。
48 中秋
做为拥有东方古国血统的柰子来说,中秋节,乃举家团圆之大日子。为了这一天,她可是天天巴望着放假。可惜,现在毕竟是新时代,全人类早没有国度之分,故而,学校的课照上,压根没放假一说。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柰子招呼都不打,一骨碌起身,急急忙忙的往外冲,深怕赶不上团圆饭。虽然,她深知BR绝对绝对会等她。
柰子的举动,自然引起仍在教室的导师的不满。一个月过去,柰子与同学间的关系是得到极大改善,可仍旧无法改变导师们对她的偏见。只是,经过音乐课尉迟弋事件之后,再没有哪儿个导师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对柰子的不满。尤其是,也不知柰子走了什么好运,尉迟弋不说,即墨玉对其更是处处照拂,摆明了将她纳入羽翼之下。而A班说话最有分量的百里幽更是与柰子同一宿舍,又是仅有的两位女同学,关系自然亲近。一开始看不上眼,又能说明什么,人是相处出来的,第一眼,有时候并不能代表一切。
单是以上三位,就足够让导师们小心在小心,尊师重道,在丛峦里根本行不通,谁有钱有权,谁便最有分量!
“你这么着急去哪儿?”南宫耀一把扯住兴冲冲往外跑的柰子,好奇的问道。
“回家啊。”
“不是每个礼拜都回的,你至于?”
“今天是中秋节,不一样。”
“中什么东西?”南宫耀一脸疑惑的看着柰子。不怪南宫耀没听过,他乃纯正的西方血统,加上生在新时代,大多知识来源于书籍。中秋节是东方古节,除非本身对东方文化有一定了解,否则哪儿会晓得什么节不节的。
“中秋节,东方古国传统节日之一,为每年的农历八月十五,八月为秋季的第二个月,古时称之为中秋,因处于秋季之中和八月之中,故民间称为中秋,又称秋夕、八月节、八月半、月夕、月节,又因为这一天月亮满圆,象征团圆,又称为团圆节。”只见赫连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的儒雅。
“咦,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柰子不禁感到疑惑。A班九个学生,虽也有东方混血,却不如柰子纯正。加上八大家族长皆属于西方人,即使家族之中有东方血统的人,得到的也是西方教育,导致家族大小明明一口纯正的中文,却无人了解东方文化底蕴。无外乎柰子会感到不解。
“越对于东方古国五千年文化传承很是痴迷,除却必要时候,他大部分精力全花在了上头,不知被多少人说玩物丧志。”子桑南缓缓解释,他的声音软绵,却不觉得女性化,相反,光是听他说话,便觉得说不出的舒坦,百听不厌。可惜,他性子腼腆,平日里极少开口,柰子想听他多说一句话都难。柰子有时候总忍不住跑到他面前用各种话题引他开口,子桑南的性子导致他大多时候是有问才有答,并且素来以单声词来开头及结尾。柰子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主,两个同样不懂得如何说话的人,让他俩聊天,没把周边的人闷死就不错了。再者,赫连越总不喜柰子招惹子桑南,每每柰子还离他俩三四米远,赫连越已经飙来无数卫生球,吓得柰子直打退堂鼓。当然,这种情况在柰子同他们混的越发熟的同时,慢慢的减少。
49 猫鼠
子桑南的话语吓坏A班一票人。只要学过汉字的人,哪儿个不晓得汉字有多难学。多音字,形似字,形声字,同义词,反义词,一打又一打,更不用说连本身拥有东方血统的柰子都弄不懂的文言文!
“呵……呵呵……你的爱好,真奇特。”柰子干笑,对于赫连越,她是钦佩的同时,又感到丢人。想她,一个纯正的东方人,居然对自己家的重大节日由来不清不楚,只晓得中秋节团圆,每年这时候,BR总会对她特别特别的温柔,基本达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前提是,她别太过分,譬如,想上月球看月亮的奇怪举动!
“承蒙夸奖。”赫连越自豪的推了推眼镜。
“成了吧你,连个镜片都没有,推来推去的装什么深沉,赶紧的把你那装饰镜框拿掉,要用就用柰子的那副还比较有说服力。”东郭蕤轻推着赫连越的肩膀,玩笑的说道。
赫连越哪儿会不晓得东郭蕤那张破嘴素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自然不会往心上放,“柰子的眼镜,非比寻常,我自认资质平平,无法使用,不如,你试试?”
东郭蕤忍不住往边上挪了几步远离赫连越,同时努力的抠着耳朵,一脸受不了的说道,“先生,请说白话文,我粗人一个,听不懂。”
“我们都粗人,就柰子不俗,想戴上她的眼镜,我们这辈子恐怕都没希望咯。”闻人诺及时的开口,以防东郭蕤与赫连越一个刹车不住,演变成口角。
闻人诺的话语,若换做旁人说来,定是带了鄙夷的味道,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只能听出浓重的玩笑意味,柰子非但没有不满,还接腔道,“我可是地球上独一无二的神人,孩儿们,还不快快来拜见拜见女王殿下。”
“得了吧,说你胖,你还就喘上了。”即墨玉好笑的揉乱柰子的发,柰子边吐着小舌头,边嘿嘿的傻笑,惹来其他人会心一笑。
“不是说中秋节?我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东方血统,不如,我们聚一聚,如何?”百里幽恰到好处的提议得到一干人等的附和。
“尉迟弋,你觉得呢?”百里幽转头问坐在座位上始终没有搭腔的尉迟弋。
尉迟弋抬头,看了柰子一眼,柰子惯性的往即墨玉身后一躲,换来尉迟弋骤然降到冰点的一瞪,让柰子越发的瑟缩起来,连偷瞄一眼的胆子都没有。
“那什么,你们去就好,我……我家人还等我吃团圆饭,聚会,下次,下次有机会我一定到。”说完,柰子二话不说,撒丫子溜的比什么都快,活像是后头有鬼追着跑的似地,任其他人怎么喊都没用。
“尉迟弋,你对柰子不能和颜悦色点?看你把她吓的。”南宫耀忍不住开口。这一个月来,尉迟弋对柰子的态度有目共睹,害的柰子现在见着尉迟弋就跟老鼠遇见猫似地。
尉迟弋面无表情的看了南宫耀一眼,径自离开。南宫耀本欲开口再说些什么,却被百里幽一把拉住,最终只能看着尉迟弋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
自然,本准备的聚会在七缺二的情况下,肯定是聚不成了,大家只能悻悻的散了,各自回家。
50 丢了
为了方便同学们回家,每个礼拜五下午提前一个小时上课不说,课程也只安排两节。一个月时间下来,让柰子晓得,除却八大家,并不是所有的学生都会有家族内部专门派送的方舟。
离的较近的还好,只需自己开车便可,可毕竟属于少数。一般人都是坐上由学校统一安排的方舟,根据统计的地址,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再者,丛峦有权有势之人是多,可靠过人的成绩或者能力进入丛峦的学生也不少。这些人大部分乃千金公子们眼中的下等人。
方舟是学校安排的没错,可方舟票还是需要自己买的。一个礼拜回家一次,一般三十环的居民哪儿有办法承担,也就柰子能够如此。大部分人基本上一个学期才会回去一次,小部分人一个月一次,像柰子如此频繁的,据东郭蕤大嘴巴说,三十环外的居民,独此柰子一人。
学校安排的方舟不像自家那般的周到,只到三十环,而后柰子需自己重新买票,如此这般,一路上柰子需要换乘两次。其麻烦程度可见一般,然而,一向说不上勤快的柰子却乐此不疲。
两点半下的课,方舟抵达东九十三环C6座人工岛屿时,已是五点。柰子一下方舟,远远的便在人潮济济的站口看在倚在车门上的BR。其帅气的外表,独特的气质,魅惑的笑容,在平民区里独树一帜,分外的招人,不知有多少女人的眼一黏上BR再也离不开。
柰子不满的嘟着嘴,咕哝道,“显摆给谁啊看,哼……”
话虽如此,她仍是屁颠屁颠的投进BR的怀里,上车之前,还得意的冲周遭俗不可耐的女人扫了一眼,宣示所有权。当然,柰子所谓的俗也就她个人而言,事实上,即使此座人工岛的人打扮土是土了点,可有些女孩子还是相当有看头的,不过是柰子打死不愿意承认这点罢了。
“谁惹我们丫头生气了?嘴巴撅的这样高,看看,都能挂个小灯笼了。”BR伸手轻轻的捏着柰子撅起的双唇,好笑的看着她。
柰子一脸不爽,伸手啪的一声,毫不客气的将BR的毛手拍掉,“说了不要来接我了,你还来。”
BR温柔一笑,“我想早点见到你。”
说者有心没心不知道,反正听者,呃……显然没什么心,“早点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柰子气呼呼的呼着气,“不就迷路一次嘛,我脑袋还是很好使的,巧,今天准时抵达。”
BR强忍笑意,“没有笑你的意思,就是想若有需要的话,在方舟站内比较方便。”
柰子双眼一瞪,顿时说不出话来。
第一次回家,还好,BR陪着。第二次,柰子为了表现出自己的确独立的能力,果决的断开与BR的语音连结,执意事事自己动手,路上倒是没什么问题,还挺顺溜,直到抵达终点,她才发现问题大了!柰子刚出校门口,便上错了方舟,直到路程过半才晓得,又怕丢脸不敢跟BR说,只能来回折腾,折腾到口袋空空,最后可怜兮兮的连结了BR的语音,“BR,我把我自己丢了……”
第三次回家,BR生怕柰子又出什么问题,一路上两人就没停止过语音连结,过一座人工岛,BR就提醒一次,这才安全抵达。
51 都要
如今,乃第四次,柰子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已记住路线,绝对不会出错。一路上的忐忑,在见到BR时,烟消云散,心情说不出的好。
BR与柰子的居住地并不在九十三环C6座岛屿,只因方舟最远只到这。下了方舟之后,还需坐两个小时的车子才能抵达。不过,BR哪儿舍得柰子受颠簸之苦,早已安排自家方舟停在东门口上方,由于终点站是在南门,BR这才不得不驱车前来。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十来分钟便抵达他们的居所,九十七环C7座人工岛!
岛内不若其他岛屿充满了人工与金属的痕迹。岛屿中间有一幢欧洲风格的城堡,被大片的田地、农舍、牧场和林地所包围,一眼望去,不着边际,美不胜收。
柰子牵着BR的手,蹦蹦跳跳的走在田埂上,同劳作了一天,准备回家吃晚饭的叔叔阿姨们打招呼。
那些人亦是热情的回应着:
“柰子回来啦,过来过来,这是陈叔刚摘的苹果,倍儿甜,拿几颗回去吃。”
“今年的白菜收成不错,好吃不说,还甜,你不是爱吃嘛,多拿几棵回去,不管是炖豆腐啊,炒着啊,还是拿去阉都好。”
一路下来,柰子手里不知抱了多少东西,水果蔬菜不提,甚至还有鱼跟蛋。柰子乐呵呵的接过三大姑七大姨的各种生鲜蔬菜,然后一个劲的往BR怀中塞。BR也不在意,配合的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做成了个临时的小包,将东西都放了进去。
“嘿嘿,一趟下来,晚餐材料齐了,还有饭后水果。”
BR好笑的看着柰子,“就知道你让方舟停在外头没安好心。”
九十七环的乃最后一环,不知太过偏僻遥远,还是怎么的,并不受各大家族管制,可任意将方舟开进岛内。
平日里,为了省事方便,他们都是直接把方舟停在家里的上空,唯独今日,由于第一次自己坐方舟没出差错,柰子心情好的不得了,便想四处逛逛。
事实上,不过是吃多了由人工培养的蔬菜瓜果,嘴巴腻味的很。人工培育的哪儿有自然种植的好吃,不是?
就像大白菜,柰子都快怀疑那些人是不是为了赚钱,直接将菜扔水里养了,一点味道都没有,跟吃杂草没什么区别。加上所有的蔬菜都是一个培养方法,导致,明明是不同的蔬菜,可味道都差不多,哪儿像他们这里的人,蔬菜全是土了长出来的,即使没有加任何的调味品,味道亦是自然甘甜,好的不得了。
柰子一面冲着BR嘿嘿的笑着,一面忙得不亦乐乎的将新鲜的蔬菜往BR怀里的衣服包送,直到满的没地方放了这才一脸不甘心的一手抱着一颗有小腿粗的白萝卜慢慢往回走。
“怎么连萝卜也不放过?学校饿着你了?”
“可不是。还说全球最好的学校呢,菜都没咱们家的好吃。”柰子撇撇嘴,“BR,回头你把这俩萝卜腌了,我带学校吃,好不好?”
“只要萝卜?”
“白菜也要,莴笋也不错,嗯……”柰子为难的看着衣服包着的各式蔬菜,讨好的看着BR,“我全都要,好不好?”
52 任性
BR一脸受不了,“你呀……”
柰子双眼一亮,“你答应了,对不对?”
BR笑而不答,柰子见状欢呼一声,将两颗萝卜全用右手抱在怀里,左手则紧紧的圈住BR的胳膊,脸靠在他的肩上,“果然还是BR最好了。”
“哎……小心点,菜要撒了。”
“捡起来不就好了,能废多少功夫。”
“你捡?”
“当然,你来。”
说罢,柰子冲BR调皮一笑,更加用力的靠着BR,生怕他倒不了似地。BR见状,当真是好气又好笑,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由着她去。
两人说说笑笑,一个小时的路程,竟然也不觉得漫长,反倒挺悠闲自在。至于那包蔬菜瓜果,早在走了不到十来分钟之后,柰子就大呼手酸,无奈,BR喊来车子。谁想,柰子非要自己走回去,于是,只能将蔬菜放到车子里,让车子自己先回去。
离去前,柰子可是再三叮嘱,若没有BR的命令,谁都不准碰这包菜!开玩笑,那可是她要吃的,谁偷,她跟谁急。
BR见柰子如此,头疼的拍着她的包子头,“要吃再叫人送来便是。”
不曾想,柰子非但不领情,还气呼呼的瞪了BR一眼,道,“不一样,这是叔叔阿姨送的,你那是买的。”
“有区别?”
“当然,你没发现不要钱的东西吃起来特别香?”
“……”
见BR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柰子得意大笑。
两人回到家中,柰子看着佣人早已备好的晚餐,忍不住龇牙咧嘴。一旁的女佣见状,轻声问道,“小姐,是不是晚餐不合您的胃口,我叫厨子重新做?”
柰子扯起僵硬的嘴角,一脸勉强的说道,“合,合,合的不得了。”
女佣将头转到一边,掩着嘴干咳。
柰子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小玲玲,你在偷笑对不对?”
“小姐,小的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可仍掩不住名叫玲的女佣满眼满嘴角的笑意,看的柰子吹胡子瞪眼,直拉着BR的手大叫,“BR,她欺负我,你要替我报仇。”
BR轻捏她的鼻子,“都这么晚了,肚子不饿么?还有闲功夫开玩笑,先吃饭,嗯?”
柰子嘟着嘴,小声嘟喃,“在学校总吃难吃的什么营养餐就算了,回家了还得吃,连顿正常的家常便饭都没有,过节还不如平常。”
BR轻捏柰子纷嫩的脸颊,说道,“生在福中不知福,别忘了,寻常人家想吃都没得吃。你呀,有得吃就不错了,挑三拣四的给谁看?”
“给你看。”柰子理直气壮的样子,让BR恨不得赏她一顿竹笋炒肉。
柰子见BR黑下来的脸,也知道自己太过分。不过,这实在怪不得她,要怪就要怪BR,谁让他把她宠的无法无天。不知为何,她对任何人都带着点忸怩,即使再熟悉,也无法完全放开。唯独面对BR,她才会如此大胆,嘴巴不饶人。
知道错是一回事,实际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也不怪她嘴巴刁,实在是吃惯了BR烹制的食物,再吃旁的,如同嚼蜡,偶尔吃吃还好,久了只会让人食之无味,反倒衬得BR的手艺越发的无双,叫她想念的不得了。
53 懵懂
说句实话,她每个礼拜赶着回家,就是冲着BR煮的饭菜来的,否则,她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人,怎么可能每个礼拜千里迢迢的赶回家?想见人,只要芯片一连结,立体影像立马能见到,不是?
一旁的女佣见柰子又是委屈又是可怜却又赌气的拿起月饼将自己嘴巴塞的鼓鼓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小姐,你可是误会先生了。为了你,先生一早就起来准备,晚餐更是在出门之前便做好煨着,生怕你回来,肚子饿,来不及。”
柰子一听,眼睛贼亮贼亮的盯着BR,看的后者不自在的将头转向一边干咳,“我去厨房看看,他们准备好了没有。”
柰子二话不说,将含在嘴里的月饼全部吐出来,两手讨好的抱住BR的胳膊,“我跟你一起去。”
“不气了?”
“气?见到BR,我一点气都没有了。”说罢,故意憋住一口气,用头轻碰BR的肩头,示意她真的没气了。
BR好笑的捏住她的鼻头,“憋死概不负责。”
柰子立马瞪圆双眼,唔唔唔的表示不满。
“请说人话。”
柰子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又点了点BR的,得意的看着他,一副你敢不敢的欠扁样,看的BR差点破功。
不过,BR毕竟是BR,片刻便调整好面部表情,“你的豆腐太嫩,没嚼头,吃着不起劲。”
柰子哼了一声,冲到BR面前站定,一手叉腰,一手指着BR,“说,你吃了多少人的豆腐?”
BR在柰子的抗议之下捏了捏她的鼻头,绕过她,往厨房走去,“无可奉告。”
柰子转身追上BR的步伐,两手抓住他的手腕,上身微微向前倾斜,“说不说?”
见BR一派怡然,柰子愈发的好奇,摇晃着他的手臂,“说嘛,说嘛,告诉我又不会少一块肉。”
“我难道没教过你,不得随意打探别人的隐私?”
“你又不是别人,告诉我嘛,BR,BR……”
“哎,小姐难道还没发现吗?”看见渐行渐远的两人,玲感慨道。她十五岁进入这个家照顾刚刚被BR领回来的柰子,说是她照顾,其实,柰子的哪儿一件事不是BR亲力亲为。玲多次怀疑自己在这个家是否有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