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五姐次次都是说说就算…”噘嘴数落一番五姐的不是,小七一脸认真的望着正在穿衣的人道:“大嫂!你可是一家之主,说出的话可是一言九鼎,所以你一定会带我去是吧!”也不等人回答,她顾自做起美梦来“到时你把我卖给那老鸨,等我玩够了就回来了…”
杏眸倏睁,睡意全无!
搞什么?她的威胁竟然成了抄袭。还是抄袭到那个夏侯云香的。难怪这么没有威力!这丫头估计从来没有把她那五姐放在眼里,才会连带着以为妓院就像她家后院一样,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吧?
听听她的臆症,就知道这丫头果然是这样想的。哭笑不得的瞪她一眼。转身去洗漱,决定不再搭理她。
不出声,就是默认。这是小七对大嫂行为的理解。她就知道大嫂与大哥一样了不起,虽然不会武功,可是却敢做敢担。还上了连她爹都没排上的江湖册。
特别是大嫂整人的高招,简直令她佩服得五体投地。明明是在整人,可是被她整的人却全然不觉,还要对她感怀备至。十三姨娘和三姨娘就是最好的例子。当然五姐虽然明知道被整,她也无力反驳。
哪像她啊!每次被五姐欺负到忍无可忍时,就会动武。结果气是出了,可她也会被爹和娘罚得很惨,最后结局总是两败具伤。
因此,从爹让她保护大嫂那一刻起,她就打定主意要向大嫂偷师学艺。当然,她也不会白学,她会用自己最拿手的点穴功与她交换。她知道大嫂身为当家主母是不能学武功的。可是她想点穴也不算什么功夫。大嫂学了不能害人,却能在紧急情况下自保。
当江心羽梳洗完毕,一回头毫无预警的对上那副令她避如蛇蝎的人体画。“呕!”这次她没能忍住,刚刚喝下去的白开水,直接喷到了那要人命的画上。“啊!”惊呼声出自七小姐。紧接着“砰!砰!”两声,窗户和大门同时有人冲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来人紧张的问。目光急扫,发现屋内除了两位表情怪异的主子,并没有什么别人。不过当他们的目光落到那副被喷湿的图画时,也免不了做出与大少夫人一样捧腹干呕的动作。天啊!七小姐手里拿的那是什么?用来对付魔教的新办法吗?
随着他们的视线,七小姐再一次惊呼!“哇!我的画!”她幸苦一整晚的杰作啊!就这么没了?“不行,大嫂,你得赔我一张…”丢掉手中的画,拽着某位仍在反胃的女人不依不饶的索赔。
“停!”别再摇了。她的胃里真的没有东西可吐了。“我赔,我赔你一张。”为免她可怜的眼睛再受毒害,她不得不举手投降。说着转身对那两个同样可怜的护卫道:
“这里没事,你们去隔壁书房给我准备笔墨。”她决定让这丫头知道什么才叫人体图。
“是!”护卫们领命出去。
半个小时后,书房再一次传出七小姐的惊呼声!
“啊!”小丫头羞得一脸通红,以双手捂面。可是强烈的好奇心,又令她忍不住从指缝中偷窥。这哪是图啊!这根本就是一个光溜溜的男人贴站在纸上嘛!不光五官形体栩栩如生,就连穴位筋络,血管,肌肉都那么纹理分明。还有,那是…天啊!大嫂…怎么可以把男人的私处也画出来…没穿衣服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吗?
将小丫头的神情看在眼里,某人脸上眸中溢满了得逞的笑意。哈哈…她终于报了污目之仇。
“小七,你不是要教我认穴,点穴吗?”放下手中的笔,强行拉开捂在面上的小手,指着她最不敢看的那个部位,一本正经的问道:“来,给我说说这里叫什么穴?有什么做用?”
“哇!”小手突然被拉开,小七连忙闭目转身,一张小脸涨得泣血。没想过大嫂为什么会画这种图?小丫头结结巴巴的要求道“大,大嫂,你,你还是画张女,女子图吧!”
“那怎么行呢?咱们的敌人大多数都是男人唉!所以,我们要学的自然也是对付男人的招式。”面不改色,正而巴经的说着。肚子里却是早已笑得肠子打结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排除这丫头那张总也停不下来的小啐嘴和有点过头的热情,以及那叫人惨不忍睹的画技外。总的来说,她的率真,可爱,还是挺讨人喜欢的。也难怪连冷血无情的夏侯云浩都会对她特别倦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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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权 力
“大,大嫂我去让人备早饭。”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七小姐,选择了逃跑。
“扑哧!”她前脚刚出门,身后的人再也忍不住哧笑出来!“哈哈…”要是早知道一副裸男图就能解决掉这块令她无比烦闷的牛皮糖,她何须等到现在呢?
不过,也还不算迟。至少她现在知道怎么治这个难缠的七小姐了。
果然,接下来的两天,七小姐自觉的躲在大嫂几仗之外,从贴身护卫转成了暗卫。不过小丫头倒是挺负责任的,自己不能亲自为大嫂解忧,她就派了自己的丫环小绿过来为嫂子做端茶倒水这种粗事。
小绿是个机灵的小姑娘,见自家小姐都惧怕这位新主母。她自然不敢造次。每天战战兢兢的跟随在大少夫人左右,尽心竭力的照顾的同时,却又尽量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而那位大少夫人自然是乐享这种难得的清静日子。工作上的事情已经令她忙得焦头烂额了,哪有多余时间去应付这些难缠的小丫头啊!刚刚接手那么大一摊事业,就算她是商业天才也不可能一下就上手。更何况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商界精英。她学的是医,而且还是整天与死人打交道的那种。但是,既然环境将她逼上梁山了,而她又不想当人家的棋子,那她就只好全力当个好汉了。
魔教给她半年的时间,让她将夏侯家的家底刨空。她不愿受制于魔教,也不想为夏侯家卖命。因此,她必须趁夏侯家的人,被魔教拌住的这半年时间,掌控住夏侯家的财产。现在那位唯一有商业头脑的十三姨娘,也被她支走了。因此她只要专心应付手中的工作,努力达成她的即定目标就成。至于别的,她是真的没心情去理会。以至于夏侯家的前院已经人满为患,她也不过问。
直到管家递来一项额外开支的预算,要她签名时,她才知道一个早已传遍全江湖的大事。
“大少夫人,这是武林大会的预支报告,请您过目。”自从退休事件之后,老管家对这位新主母的态度就变得非常尊重。有什么事都是他亲自来找她,从来不会假手于手下那帮跑腿的手下。
“武林大会?”难怪从那晚之后,都没再见过夏侯云浩。原来他正忙着弄什么武林大会。放下手中的笔,接过那一叠厚厚的预算翻阅…两弯柳眉不由自主的皱到了一起。快速的翻完,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她虽然不是什么精明的商人,可是傻瓜也知道赔本的买卖是不能做的。除了旁大的支出,没有一项收入。这夏侯家的父子连傻子都不如吗?她现在才算真正了解夏侯家的家规为何要让不是江湖人的女人掌权了。像他们这样花钱,夏侯家就算是坐金山,也早就被他们给败光了!
哼!既然现在这财权落在她的手中。她就决不会允许他们再这么胡乱挥霍。当然,就算要挥金如土,也该她出手!扬了扬手中的账单,慢不经心的问:
“管家,我们有代武林盟管账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笔账?”
“武林大会一向都是由武林盟主承办的啊!”没注意到番阅时变幻莫测的脸色,管家如实回道。
“是吗?”将账单往桌上一放,理所当然的道:“既是武林盟主承办,那你显然走错了地方。我这里是内府,只管夏侯家的事,与武林江湖无关。”
“啊!”似乎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一时之间,管家怔仲当场,全然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淡淡的扫了一眼呆愣中的管家,小声提醒:
“武林盟主的书房在哪儿,不用我给您老指路吧?”
呃!他哪敢?
“老奴这就去回大少爷!”回过神来,管家匆匆告退。
“出门记得关门。”说完提笔继续工作。
“是!”应声关门出来,老管家一脸惨绿的望着手中的账单发愁。承办武林大会唉!这是多少武林门派做梦想都想得到的荣誉啊。而他的大少夫人却是那么的不屑一顾!这要他如何向大少爷交待呢?
大少爷要想法应对魔教这个大麻烦,也要应付那些前来寻求庇护的江湖人。还得处理那些打着魔教的名头趁火打劫的黑道小鬼。这几天他就没见大少爷的脸色好过。如果可能,他宁愿拿出自己的棺材本来垫付,也不愿为这种事去烦着大少爷。可惜,他那点棺材本再加他这条老命一起,也抵不了这笔费用的冰山一角。
于是,怀着万分惭愧的心情,老管家无奈的将自己没有完成的工作退回给大少爷。并将大少夫人的原话,转速了一遍,然后垂头等着大少爷的责备。
可是,令他意外的事,大少爷听完回报之后,只是扬了扬眉。便从他手中接过单据。“这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处理。”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非但没有半点动气的意思。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你处理?你怎么处理?没有她的签名,你一个子儿也别想从账房支出来。”无意间听到他们对话的夏侯老爷,忍不住沉声怒斥。
“老爷!”
“爹!”夏侯云浩转身向来人打招呼,脸上的温雅表情并没有因为来人的怒吼而改变。
“哼!”像是不满于儿子的态度,怒气未消的夏侯老爷冷哼一声。大步踏进,对管家吩咐“你去让刘氏过来见我,我今天就要让她知道谁才是夏侯家的当家人!”
听老爷的口气,管家不由自主的为大少夫人捏了一把冷汗!他可没想要将这事告诉老爷的,大少夫人,您可别怪老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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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主动出击
原本他是可以阻止父亲愤怒之下发出的指令,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一是他觉得她可能并不稀罕别人的庇护。二是他心底还隐藏着一个奇怪的念头,一直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对他严峻的态度不屑一顾?三是他期待着她会如何应付父亲的压力?面对愤怒中的父亲,除了他和母亲外,整个夏侯家没有第三个人是不怕的。别说那些兄弟姐妹,姨娘们。就连老太太都不敢出声跟怒火中的儿子争辩。不知道她面对威严的父亲时,会不会也有面对他时同样的自信表情?
事实证明她没有让他失望。不,应该说事实证明不是他的威严降低了。而是她的确是个有胆略的女孩。光从她至进门后,便一直以微笑面对父亲僵冷面孔的那份笃定,就不是谁都能办得到的。
“爹!听说您找我?”她昂首挺胸的站在老爷子面前,笑容可掬,一点也不做作。更没有半分紧张。当然也将他这个名义上的相公给无视了个彻底。从出现在门口那一刻,含笑的眸子便一直与老爷子深冷的目光对峙着。
“哼!”父亲居高临下的冷睨着她,一脸严寒,厉声斥道:“你还知道自己是夏侯家的媳妇吗?”
“咦?”脸上做出一副讶异的表情,惊问:“爹这么说,是媳妇哪儿做得不够周全吗?那样的话,请爹一定要给媳妇指出来,媳妇才有机会改正唉。”语气谦逊又诚恳,让人无法不相信她的诚意。可是,细看就会发现,她的诚意并未抵达眼睛。她的眼底根本就是另一种完全相反的神情。是那种他并不陌生的自信与挑衅,还有些微的警告。
“你真的愿意改?”父亲的声音不自觉的软下来了。不等她回应便转手从他手中将那叠账单抢过去,递给她,不容拒绝的命令:“身为夏侯家长媳,身为武林盟主的正妻,筹备武林大会,你是责无旁贷!”
她会重复与管家说过的那番话吗?期待的望着她。
“爹说得是!”接过那把账单,她干脆的回道。“我会尽心尽力把事情办好的。”
是?她说是?夏侯云浩不敢置信的搔了搔耳朵。是他听错?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接过的是什么东西?看看父亲一脸得意的神情,他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再看她接过那账单后,认真的在翻阅。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也就是说她也没弄错。
她到底在想什么?她明明不怕父亲,明明不愿意卷入江湖,明明可以拒绝的…为什么要答应?莫名的一丝不快从心底划过,不自觉的浓眉深蹙。
“盟主相公,您似乎并不想让我参于武林大会的筹备工作?”故意大声询问,语气,眼眸中的戏谑清晰可辨。谁说她没注意他,她可是一直用余光在关注着他的表情变化。加上来的路上已经从管家那里了解到他们父子,对于她拒签账单一事所持的态度并不尽同。他的心思并不难猜。想看她与老头子争锋相对嘛!那她就偏不如他的意。
更何况,她又不傻。明知道这已经是板上订钉,不可更改的事。她又何必再闹个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是的,当她了解到武林大会的贴子早在两天前就已经发出去了,并且,已经有很大一部份江湖人已经举家住进夏侯府避难来了等,这一连窜的消息后。她便知道无论她怎么坚持,事情已经无法更改了。所以,她立刻便有了第二套应急方案。只不过,这方案怕是不会那么容易被这对,要面子胜过要里子的父子点头接纳就是了。
没想到她会突然将矛头转向他。夏侯云浩一时没有来得及敛回脸上外泄的情绪。被老头子逮了个正着。
“浩儿,你那是什么表情?”老头子瞪着儿子,不满的训斥“夏侯家以你身为武林盟主为荣,现在我们都愿意出钱出力的帮你,你应该高兴不是吗?”最主要是,他应该了解这个家还是他老子这个当家人说了算。看看他办不成的事,他老子只不过是随便开句声,就让原本坚守原则,不肯签账的媳妇乖乖听话了。夏侯老爷子暗自得意。
他该高兴吗?是啊!他的经费有着落了,他是应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却一点也不高兴,反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陈杂得完全不知是什么味?
见夏侯云浩表情怪异,又不说话。她抢先表态。“既然爹和相公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全权处理,我保证不会让两位失望的。”扬了扬手中的那些账单,她非常乐观的道:“相公以整理好了支出部份的预算,那么收入计划那部份就交给我来策划了。”要她出钱出力都没问题,前提是有利可图。赔本的卖买她是坚决不做的。
“什么收入?”
“策划什么?”
不愧是父子,同声同气。
“当然是承办武林大会的收入策划啊!”她理所当然的回道。
“胡闹!武林大会是江湖盛事,又不是奸商集会。岂可妄谈利益得失。”夏侯老爷沉着脸斥责。心里暗暗鄙视,果然是唯利是图的商女。连武林大会,她也想动歪脑子。
不谈利益?他以为夏侯家的那些财产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再看他儿子,虽然没有出声,可是他的表情也与老头子相差不远。表明了是看不起商人的态度。真是两头老少沙猪!跟这种人讲道理,简直就是浪费口舌。聪明如她,自是不会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倏地,攒紧秀眉,杏眸半眯,以不可思意的眼神望着那双父子问:“难道两位想由夏侯家全权承担魔教为整个武林带来的后果?”不需要他们的回答,她接着忧心忡忡的提醒:“先不说这笔额外负担会花去夏侯府二十年的收入,近半的积蓄。就对武林大会的目的是为了凝聚武林同道的向心力来说,夏侯家这样大包大揽的做法对决对是有百弊,而无一利的。”
“此话怎讲?”父子俩不解的望着她。
老子显然是将她的前半句听进去了,尽管道貌岸然已经成了习惯表情。可要花掉夏侯府一半的积蓄,这个冲击力对贪图名利的人来说可不小。
儿子则被她后半句话给吸引了。惊讶于她一针见血的指出武林大会的目的,更期待她的见解。
“两位不防做个将心比心的换位思考,假如武林盟主出自另一个武林世家。他们同样财大气粗,且武功盖世,将什么都安排好了,只要我们去投奔他,就能失了后顾之忧。试想,两位还会像现在这么绞尽脑汁的去考量应付魔教的之策吗?”
将父子俩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已经有了七分把握。她接着说服道:
“人都是有依赖思想的,既然有人能够对付魔教,那么大家只要向其寻求庇护就好。又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既然不担心了,那这武林大会的意义也就变成了单纯的江湖集会而已…我想这与两位的初衷就已经背道而驰了吧!”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难怪前院那些前来前来寻求庇护的人,非但没有半点紧张的气氛。反而是自在得很,昨晚还有几个要拉他一起去城里听曲。今天一大早又有人找他切磋武艺…他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呢?看来十年的风平浪静,已经让大家忘记了何为紧张和担心。
蓦然抬首,目光灼灼的望着她问:
“说说你有何对策?既能让他们出血,又能让他们出汗?”
第二十三章
蓦然抬首,目光灼灼的望着她问:
“说说你有何对策?既能让他们出血,又能让他们出汗?”
很好!这人比她预期的上道!
“这事得从长计议…”悠悠开口,好奇的目光寻寻打量书房。大小与她那间相差无几,书架上的藏书有限,而且大都是用来装饰做样子的。可见主人并不常在。目光扫过坐椅,闪烁一下,“或者我们该坐下来慢慢说?”话落,她已然率先落座。书房中有正好有三把椅子,她挑了最中间的一把。显然是故意在为人提供责备她放肆的理由。
身为江湖人的父子俩原本就不是注重礼教之人。老头子之前会以礼教训她,只是故意刁难。而眼下他的注意力都转到那所谓的“收入计划”上去了,自然也没那份闲心来谈刻意挑她的不是了。父子俩相视一眼,也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算是默认她的提议。
“盟主相公,这好像是你的书房吧?”坐下后,她仍在打量书房,目光落在他身边方桌的茶具上。眼眉忽而一弯,笑着揶揄道:“所谓过门是客,我和爹都进来半天了,怎么也没口茶水可喝呢?”语气虽是玩笑,目的却非常明确。要想听到她的计策,就得亲自奉上茶水。
父子俩都是聪明人,怎么可能不明白她话中之义呢!
闻言,夏侯老爷脸色微沉!端茶倒水这种事,从来都是女人侍候男人的。她竟敢当着他这个家公的面,指使他的儿子,做本该是她这个媳妇应尽的职责。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不过想到他们有求于她,现在并非计较的时候,他便咬着牙将涌到喉头的训斥给吞了回去。只是冷冷刮了她一眼,暗自将这笔数记在心里。准备找别的机会再跟她算。
夏侯云浩则怔了一瞬!不喜欢有人跟在身边,平常有客人进他的书房,也一向都是他亲自招待。但是,因为来者是他的父亲,是以他一开始便没拿他们当客人。连招呼他们坐的举动都没有,自然也不会想到要给他们斟茶倒水。从来没有将她当成是妻子,自然也不会有他爹的那种受辱的感觉。只是,突然被她当面指责招呼不周时,他只觉好不尴尬。意识到自己失礼之处,尴尬至歉:
“对不起!是我招呼不周!”随即提起茶壶充当起主人来。“爹,喝茶!”先给了长辈,再捧起一杯递给媳妇。可是,茶杯递出后,启开口,一时间他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称呼。她不喜欢他随娘亲称她“羽儿”,叫“刘氏”似乎显得生分,且有着明显的不平等。学她一样叫“娘子?”不,他叫不出口。真不明白她那毫无感情的“盟主相公”怎么能叫得那么顺口?但是,要他叫一个并不亲密的女人叫“娘子”他真的发不出那音。茶杯在她面前停了五秒钟后,他能找到的仍然是代词。
“你也喝茶!”
“谢谢!”含笑接过茶杯道谢。很高兴他们没有“借机”责备她。更是将他找不到称谓的复杂表情看在眼里,不用猜,就知道他还在为上次因称呼引出的“恋母情结”之事介怀。哈哈,早料到这种沉稳内敛型的男人,表面看着对什么都无所谓,实际上内心比谁都敏感!
她在笑,看来并不在意他这样的称呼!茶杯脱手,夏侯云浩暗自松了口气。他似乎没注意到,他已经开始有些在意这个与他不相熟之人的想法了。
他的表情已经充分表明她那天的一番“苦口婆心”没有白费。虽然只是收回少少利息,她的心里已是说不出的舒畅!托起茶杯,轻轻啜饮一口,满足的称赞。
“好茶!”
好茶?这已经泡得没有茶味的冷茶也叫好茶?父子俩相视一觑。严重怀疑此女是否真的懂茶?
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是心情好,冷茶也能当仙露。
心情好,也就不再故意试探他们的诚意了。一口将杯中冷茶饮尽,将空杯放回方桌上。言归正传。
“这些日子忙着熟悉夏侯家的各种业务,武林大会的事,我是今天才从管家那里听说。要我一下子拿出什么万全之策来,显然不现实。”要跟狐狸玩游戏,聪明人会先为自己留下余地。“不过,我听说府里除了我那不欢迎江湖客人的内院,别的地方全都住满了前来避难的江湖人对吗?”
“有这事。”父子两同时点头。“如果再有人来,估计得让家里的女倦都搬到你那边去了。”老爷子借机给她打招呼
一点也不意外会有这样的安排,不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她接着问道:
“我听七小姐说过一些有关魔教与夏侯家的恩怨。还听说魔教之人残暴嗜血,他们所到之处不会留下一个活口。上次大公子的话也表示,大家都在猜测夏侯家会成为魔教的重点攻击目标。是这么回事吧?”虽然她心里最清楚那至少还要等上半年。
父子两再次点头。
“你到低想要说什么?”老头子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我想问的是,不知你们可有想过,我们现在接纳那么多客人进来,夏侯府真的有把握庇护他们吗?”她尖锐的问道“若是到时顾及不到他们呢?那岂不是变相的害了他们吗?这个责任夏侯府能背负得起吗?”
父子两相神一觑,表情刷地变得相当凝重。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总是能一针见血,直戳要害。这正是他们担忧的事。可是,他们也不能将前来寻求庇护的人赶走啊!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无需魔教动手,光是江湖同道唾弃的骂声也能将整个夏侯家给灭了。
只是,这与她说的收入计划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的表情已经做出了最好的回答。杏眸不自觉的眨了眨,接着说道:“显然,我们现在赶人,或者拒绝接纳都是行不通的…”
老头子挥手打断她的话,皱眉猜测“你莫不是想向他们收取宿食费?”这与赶人有何区别?连连摇头,一脸的不赞同的申明:“这种事,夏侯家怎么能做得出来。”
“不,我们无需向他们收取食宿费…”事实上只需要变像的告诉那些人真相,让他们知道留在夏侯家非但得不到安全。反而会更加危险的话。她保证那些人溜得比兔子都快。当然,这话她不能明说,不然这双要面子的江湖父子肯定会怪她看轻他们的同道中人。
只要不做出让夏侯家难堪的决定就好。老头子满意的挥手催道:“你接着说。”
“你们现在并不知道魔教的藏身之所。更不知道他们下一个准确的攻击目标。就这样冒然高举消灭他们的旗帜,诏开武林大会。给人的感觉是非常空泛的。倒不如另外找一个现实些的噱头来做晃子,比如弄过武林后备盟主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