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适?从刚才那中气十足的责问声中,还真听不出她是大病刚愈的样子。不过,之前老太太为何不出现她并不在意,她只想弄清他们现在的目的为何?
“刘氏给祖母请安!”轻轻朝老太太福身一礼,接着致歉:“让各位长辈久等,实在不应该!”转头望向管家,不温不火的道:“所以,下次若再有这种聚会,请管家事先通知一声。”
“你不知道?”话是对她说的,可是老太太疑惑的目光却是看向她的儿子和一众媳妇。
“我知道后,立刻就跟管家赶来了。”认真的做出回答,随着老太太的目光看过去。哪些人的面色有变化,她全都看在眼里。
“咳!”夏侯老爷轻咳一声。恭敬的冲老太太拱了拱手,“娘,既然刘氏来了就别在追究了!”转目严肃的面对儿媳。
“刘氏,你很聪明,在交接仪式上的表现也很好…不过,你始终年幼,没有什么经验。而夏侯家的杂务又多…所以,我想让你十三姨帮你的忙。你可同意?”
说了一大堆废话,最后这一句才是重点。不过,就这么一个吗?不太相信的扫了一眼这强大的阵势,会不会有点小题大做?还是武林人都是摆出这种阵仗来吓跑敌人的?
“怎么?你有意见?”见她不表态,夏侯敬威蹙眉问道。
其他人也紧张的望着她。似乎生怕她开口否决。
“不,爹这么为媳妇着想,我怎么会有意见呢!”嫣然一笑,爽利的回道。他们弄那么大阵仗,不就是想以气势压制她,让她无法在第一时间搬出家规来拒绝吗?
夏侯敬威明显松了一口气!
“不过…”故意卖着关子,将话说一半。
“不过什么?”老脸倏地再沉,一双利目直直的瞪着她。
“不过,十三姨娘一个人会不会太少了?”始终挂着微笑,她非党谦虚谨慎的问道:“儿媳想多向爹借些人手,不知爹可愿意放人?”
似乎完全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不光夏侯敬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连那些前来助威的旁观者也跟着愣住了。这与他们想象的场面实在相差太远。以前面几次交锋,他们对这个新任当家主母的认知。她就算不比之前的大夫人难缠,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好说话!
“那个…羽儿,你娘有没有交给你一本祖传的夏侯家规?”沉默了整整一分钟,夏侯敬威忍不住试探道。
一说到大夫人,刘氏就变羽儿了!他们果然是父子!
“有啊!娘还让我背熟了呢!”轻啜一口香茗,扬眉笑道。“爹如果想听的话,找个适当的机会我再背给您听!”是的,她没有吓唬夏侯云浩,那本家只能是当家人和当家主母才能看到的完整家规确实是她的护身符!
“不,不用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夏侯敬威连连摇头,叉开话题“你刚才说还需要人手?”
“是的,我想请三姨娘和五小姐也到账房去帮忙,不知…”说着她将目光转向那位三姨娘。
“行,行,我们愿意!”三姨娘答应得好快,就怕慢了这天上掉下来的好事被别人给抢走了。
那位五小姐则疑惑的望着她,不知该喜该忧?
“大少夫人,我也会算账的。”
“我也会”
“我也会”
…一时之间,大家都争先恐后的推销自己,抢着要给她当帮手。而她,仍然微笑着品茶,既没有要答应,也没有要制止的意思。全当看一场现场招聘会!
“够了!”
当家人发话了。众人立刻住嘴,不过期待的目光仍然往主母的位置上望去。
“如果各位长辈没有别的吩咐,请容心羽先告退了。”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而面对那些个账房先生和管家们。“各位,请跟我去账房,我有事交待!”说完领头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止步转身道“三姨娘,十三姨娘,五小姐你们也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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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主母上任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新主母上任的第一把火就烧了个惊天动地!把夏侯府弄得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账房里,老先生死护着身前的账册,一副账在人在,账亡人亡的驾势与新主母对峙。
“大少夫人!老奴我十岁入夏侯府的账房当学徒,十五岁正式执笔记账,至今已是五十载过去了。这账一直都是这么个记法,您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大少夫人恭敬的朝老账房拱了拱手,以表尊敬!“老先生已经为夏侯家服务五十年了!失敬!失敬!”说出的话也是温文有礼!
“能为夏侯家做事,那是老奴的福气!”原来少夫人还是知书识礼的!账房回礼道:“少夫人愿意收回成命?”
却只见那位少夫人微笑着摇了摇头,以不容拒绝的清脆声音道:“夏侯家的账务改革是必需进行的。而且刻不容缓!”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我可以容许老爷子您不必改!”
少夫人果然知书识礼!听到自己不在改革之列,老账房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不光您!”大少夫人扫了一眼那些羡慕老账房的伙计们,接着说道:“在坐的凡是在夏侯家工作满三十年,又无不良记录的人,都可以不必再学习新的记账方法…”话没说完,欢呼雀跃声已然响彻云霄!看来这里的老顽固还真不少!
“静一下,等我把话说完!”双手往下压,她接着道:“从明天开始你们就不用来上工了…”
倏地,呼声立止,所有的笑脸全都僵住了!这才是他们不用改变的原因?因为他们被除名了!老头们一个个不敢置信的互觑着!
“当然,你们为夏侯家付出了一生的精力,夏侯家也会为你们养老,你们的月响和福利与之前一样照发…”事实上就算他们想跟她学,她还不想费力来教这些老顽固呢!趁机放他们回去颐养天年,无论是于他们还是于她来说都是双赢的事。
“姓刘的,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么大的事,你凭什么擅自作主!”那位一直没出声的五小姐,挺身而出激情昂仰的为那些老工人打抱不平!“昌伯,您别理她,我爹是不会容忍她胡作非为…”
胡作非为?说她?冷冷瞥了那不知所谓的大小姐一眼,转头对她娘道:
“三姨娘,您最好告诉五小姐,姓刘的是谁?”
三夫人连忙捂住女儿的嘴巴教训:“云香!你住口!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回过头连连给新主母赔着笑脸:“大少夫人,云香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五小姐,大少夫人嫁进夏侯家,就已经是夏侯家的人了。你不可再这么轻漫于她!”十三姨娘也借机示好。并充分展现她是夏侯老爷代表的事实。“大少夫人是新任当家主母,请大家记住这个事实。”
说得好!江心羽都忍不住要为她鼓掌。她这回可比上次在交接仪式上表现得聪明多了!
大家都清楚十三姨娘是老爷派来的人,如今她都表了态。傻瓜也知道此事已经是铁板订丁,下了定论的事了。账房先生们就算再不乐意改变记账方法。也知道事已至此,除非他们不想要这份工,否则他们还是乖乖听从新主母的安排,讨个好印像比较明智。
“大少夫人,您还没交待这账要如何改法呢?”年青的账房们迫不及待的表明立场,做出一副非常期待的样子。
果然都是聪明人,懂得见风使舵。
“我会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适应,在这期间大家要边学习边工作,工作量会加倍…但是,你们的响银也会加倍。所以,请大家认真对待自己手中的工作。”不记得从哪本书上看过,高压政策与安抚手断同时运用得当的话,必会事半功倍。她决定试验一回。
“改革的方案和要点,我已经抄录下来放在小草那里。你们各自去她那边抄一份,按照那些规则改善就成。只要各位将心态放平,诚心诚意的接受改革。其实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难,我敢保证不出三个月。你们就会喜欢上新的记账方法的。”
好,账房的人摆平!转头对看戏的老管家继续吩咐:
“管家,有关退休福利这件事你立刻着手去办,将夏侯家所有符合退休要求的名单排出来,先给老爷审核之后,再交给我批复…”
“少,少夫人!”老管家战战兢兢的问“您说的所有是指…”
“是指所有部门和职位,无论是外放的还是府内的,无论是管事,掌柜还是伙计仆人…只要是符合退休条件的,夏侯家都为他们养老。”一口气解释完毕,不意外的看见老管家的面青唇白的神态。微笑着关心道:“老管家,您也刻享清福了吧?”
“不…”老管家不自觉的倒退两步,急忙解释。“回大少夫人,老奴今年才为夏侯家服务了二十八年,还,还不到时间。”
“是吗?”将他挥撒冷汗的表情看在眼里,状做不经意的道“两年时间很快过的,您老也是时候培养接班人了。
“老奴代老伙计们谢谢大少夫人的善体人意!”精明的管家,赶紧开溜“老奴这就去传达大少夫人的好意。”他终于知道大夫人临行前,为何提醒他站稳立场了。看来老爷要想改变家规,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于是,这把星星之火由账房首先烧起,接下来是库房,门房,厨房…从府内一直烧到府外的各个产业。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几多欢声几多愁!
是夜,在夏侯老爷的书房里可是热闹非凡。某位一早占好墙角位置的少夫人听得那叫一个精精有味!
“爹,那刘氏都要把夏侯家给拆了,您也不管管!”夏侯云香在账房吃了个哑巴亏自然不服气。不跑来添油加醋的告她一状,她怎么也咽不下那口气。
“威儿,那丫头分明是胡来,她是成心要把夏侯家给败了吗?”夏侯老太太身边的老仆人们竟然都要回乡养老,还说是大少夫人要求的。这不是分明跟她老太太过不去吗?留她一个老太太,叫她如何打发余下的日子?
“老爷,您不是说她是刘家的养女,胆小怕事,什么也没学过吗?可是她一来就这么大刀阔斧的搞变革,您过来看看她弄得这些改革方案,咋看有些莫明其妙。可是细看,她分明就是一个老手…”十三姨娘也加入声讨之列。
“哼!”五小姐冷哼一声,嗤之以鼻的讨回白天那一语之仇“要不是有十三姨娘您打着爹的名头帮她说话,她至于这么嚣张吗?”
“好了,你们都别争了,现在还是想想该怎么应付她吧?”三姨娘打断女儿的话,出来当和事佬。
“依我看,不如直接将那丫头换下来,反正她也不是刘家的亲闺女…”
“换?用你的易容术?”十三姨娘用眼角瞟了三夫人一眼。冷嘲热讽道“你可易容成她的样子,可以仿她的声音神态。可是你有她的脑子吗?你会她当众表演的那手心算绝活吗?”
原来这三夫人的本领是易容术啊!那么这十三夫人呢?老头子只安排她进账房…那么她会的就是商了。很好!她一定会让她们各自发挥所长的。知人善用可是一个专业经理人的必修之课!
话听到这里,她觉得他们今晚似乎也讨论不出什么新奇的花招了。纤影一闪,打道回府。
第十六章 麻烦来了
月牙躲进云层,四周膝黑一片。
从书房回到主母内院,远远发现雅芳阁门口那盏彻夜长明的灯笼竟然灭了。大脑第一时间亮起警戒的红灯!悄然止步,屏息聆听。距离十米开外,便听见有拳掌交替的打斗声传出。无暇多想,提气以轻功靠近。
两条修长的黑影,从雅芳阁内院直打到外院。拳来脚往之间,只一眼,她便认出那两个人是谁。一个是上次被她打断胸骨,喂下毒药的男人。另一个则是男人的师兄。认识十年,她从来不将那些家伙放在眼里,自然也记不住他们的名字。不过从现在起,她在心里给他们安上了代码。死一号,死二号…以后见一个,就再往下推算。直到那些可恶的家伙死光光为止!
只是,这两个死家伙干嘛跑到她的地头来自相残杀?刚起疑问,那边就给她答案了。
“师弟,你敢背叛师傅?”破沙锅似的阴厉声出自那个死二号。
“我没有,师傅让我来此是保护师妹的。我自然不容你再用小青吓她。”
“师妹?你竟然会叫那臭丫头师妹?难道月亮变太阳了?”破少锅嗤之以鼻的嘲讽。
听到小青两字,什么也顾不得。心羽立刻闪身跃进院内,果然见小草一脸惊吓,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地面。而她的身边一条碗口粗的青蛇,正张着血盆大口,吐着红信虎视耽耽的注视着她。似乎正在考虑着要从哪里下口,品尝眼前的美食。
“小草!”惊呼一声,愤起一脚踢开那条大蛇,弯腰抱起小草。闪身跃进房间,将小草放到床上,用棉被紧紧裹住她吓得冰凉的身体。所有动做一气呵成。
“小草!醒醒!”一手掐住她的仁中,一手轻拍她冰凉的小脸。“小草,快点睁开眼来!”似乎听到小姐的呼唤声,弯弯的睫毛轻轻闪动了几下,眼皮慢慢睁开。布满惊惶恐惧的瞳孔中,依然印着那条大蛇的影子。呆呆的睁着眼,茫然又无助!
“小草,别怕,没事了!”轻轻安抚,同时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告诉我,有哪儿疼吗?”小草仍然在失魂状态中无法还神,倒是有别人代她回话。
“哼!她哪会疼,疼的是我的小青!”两个打斗中的人,早就因她的出现而停止。死人二号抱着那条被踢伤的青蛇,出现在房间门口。阴深深的接过她的问话。冷冷威胁道:“臭丫头!你竟然敢伤我的小青!”
“她只是受了惊吓,并没有被小青咬。”死人一号也跟随着进来解释道。
只是受了惊吓!
双眸寒光一闪,心羽唇角微微勾出一抹冷冽的笑容。抬指点了小草的睡穴,拉起被子将小草的头整个盖住…几乎是同一时刻,屋内蓦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嚎。
“啊…”同样惶恐的眼神在死人二号和青蛇眼中显现!只不过是,小草还有机会改变,而他与青蛇的四只眼睛将永远定格在那惊恐的一幕了。
有幸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死人一号,瞠大了双眸,不敢置信的指着靠在墙壁慢慢滑下的一人一蛇。
“你…你杀…杀了他们?”不只舌头在打颤,他整个人都在抖动。她不可能是那个胆小如鼠,每次见到小青都会尖叫着躲进水缸的小师妹。“你…你不是小师妹!你到底是谁?”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难道有人在半路上调了包?
冷冷扫他一眼,寒恻恻的问。
“他来的目的?”
张松权被那一眼望得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我,我们没,没有消息传回去。师傅让他来看看…”
“你何不直接说是老不死的要他来代替你。”挥手打断他结结巴巴的话,直接捡重点说“现在他死了你就能活了。你准备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任务失败就得死,这是魔教的规矩。也只有魔教中人才知道,而她竟然知道!张松权再一次打破了先前的猜测,她的身份令他更加困惑。难道她以前一直都是装傻充愣?
“怎么吓傻了?”冷笑一声,沉声问道:“还是你想随他们一起去见阎王?”知道他心中在猜测什么,可是她就是不会告诉他一个字。没连带他一起杀,只因要留人来清理现场。以前她当尸体是宝藏,以在他们身上得到破案的线索,从他们的身上寻求未解之迷为乐趣。
然而现在,她对尸体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趣了。这是一个疯狂的世界,十年来她见到因自相残杀至死的人不计其数。就如同她现在,杀死一个人就跟杀一条毒蛇一样简单。对于毒蛇,她一向是厌恶的,更提不起要去解剖它们,探索它们的兴致。同样的死了一条毒蛇,也不会有人去追究他是死于他杀还是自杀?是死于仇杀还是情杀?
“啪!”双膝一软,直直的跪了下去。“张松权这条命听凭师妹处置!”识实务者为俊杰,上一次他以为自己是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才会惨败而归。可是现在他才清楚,她的功力根本就深不可测。他就站在师兄的身边,可是却根本就没有看清她是何时出的手,又是怎么出的手?
“先把这里处理干净。再到隔壁取你上次的解药。”冷冷说完。抱着床上的小草出了房间,往西厢房去。“记住,我没有师傅,更不是谁的师妹。在这里,我是大少夫人!”
“谢少夫人!”
等到素影出了视线,张松权立刻跑过去检查师兄的死因。这不验不知道,一验差点没将他给吓趴下。因为无论是他师兄还是那条青蛇身上他都没有找到至命的伤处。他师兄身上的伤都是先前与他过招时他留下的。那条蛇也只有被她先前怒及踢中的那处伤。
仔细回忆,他当时就站在师兄的身边,他只看到小师妹在为那小丫头盖被子,然后就听到师兄的惨叫…接着事情就发生了。他以为小师妹用了什么暗器,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再看那两双突兀在外,死不瞑目的惊惶眼球,难道师兄和小青是被吓死的?可是他们是被什么吓成这样的呢?他不自觉的他再一次打了个哆嗦!
从小能活到现在,他杀人无数。是以,从来不相信有鬼神的存在。现在他也坚信,人死如灯灭,事上本无鬼,庸人自扰之。暗自在心里找了一个绝佳的借口。他提起地上的一人一蛇,朝着后山飞去。
做起事来,他突然很佩服小师妹的杀人手法,连血都不见一丝。这令他处理起善后事宜来还真是省事不少。这不,不出半个小时,他便回来复命了。
“大少夫人!”
“进来。”小草受惊不小,没有解开她的睡穴。心羽仍守在她的床边。冷冷质问:“你当真没有将这几天夏侯府的情况汇报于他?”
“没,没。你那天说了不准将情报传出去。我就一个字也没传。”他的命都在她手里,他哪敢不听。“如果我有传消息回去,师傅也不会要师兄来了不是吗?”
丢了一颗解药给他,继续问:
“老不死有什么指示?”
接过解药,急急吞下。张松权巴不得能长两张嘴,好一次将他知道的所有事都道出来。
“师傅要你在半年之内将夏侯家搬空,拿不走的也要全部毁掉…”
这些是她五岁时被送到刘家时就知道的,哪需要他讲。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他的话。
“我问的是那个死人带来了什么消息?”
“师兄说…师傅知道夏侯敬威并不打算真的让你当家。不过,师傅会让夏侯敬威无暇顾及家里之事…”——
弱弱的问一句,此文还有亲在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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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后顾之忧
三日之后,事实应证了死人二号带来的消息非假。江湖急报,消沉了十年的魔教卷土重来,一夜之间灭掉了武林七帮五派三世家的三帮两派。
身为武林之首,又是十年前与魔教结怨最深的夏侯家。在得到这一消息后,立刻限入了紧急战备状态。从夏侯老爷到家仆门房无不绷紧了心弦。所谓内忧外患,直此大敌当前。精明的夏侯老爷当然是选择安内除外。
新主母自然而然的担起了所有原本就该是她的职责,非但没有人再为难于她,相反,夏侯家还派了大量的人来保护她。一向无人问津的主母内院,现在到处布满了护卫家丁。
只是,这些家丁真的能抵挡得住魔教的进攻吗?
这点江心羽不置可评!她的当务之急是把单纯可爱的小草送离这是非之所。经过那晚的毒蛇事件后,她虽然以恶梦之说令小草从惊吓中醒来。可是,她不得不为小草的安全做打算。小草与她一样无亲无故,刘府算是她的家。可是现在送她回刘府去肯定不行了。在这种节骨眼上将她送走,无疑是此地无银的表现。要是让魔教的人知道她在意小草,那么一旦她与魔教对立,刘府和小草第一个就会成为魔教拿来要胁她的筹码。那样只会害了他们。
留在夏侯家,她也不放心。因为无论是魔教还是夏侯家代表的白道。对于心羽来说,他们没什么两样,都是一群为了各自利益而拼杀的江湖人。在他们的眼中,人命永远排在利益之后。经过再三的考虑,她决定将小草交给一个最危险,也最安全的人带走。那个人就是…
“大少夫人,听说你找奴家?”当家主母之位坐正了,就算是辈分长过她的十三姨娘都要按照家规在她面前自称奴家。
“十三姨娘,快请进!”放下手中的笔,心羽笑着迎了出来。“小草快给姨夫人彻茶。”交待一声,客气的将人引入书桌边的客席。“姨娘请喝茶!”从小草手中接过茶杯,亲自递上去。
精明如十三姨娘一时之间也被她突然的热情给弄迷糊了。不明白这个刁钻古怪的新主母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怔怔的由着她将自己带到坐位。
“咳!谢谢!”看不清她的目的,十三姨娘接过茶杯小心应付道“不知大少夫人找奴家有何事?”
“姨娘叫我一声羽儿就好。大少夫人叫得也太见外了。”与人套近乎这种事,她一向不在行。不过也没想象的那么困难。“十三姨娘是老爷信任的人,想必是文武皆通的全能形人才吧?”状做不经意的问道。
十三姨娘没有立刻回答,面带微笑的啜着茶水,两道探究的目光在心羽身上扫描。这丫头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是担心那些家丁不能保护她,所以想寻求她的庇护?
“羽儿是不是听说了魔教重出江湖的事?”缓缓放下茶杯,紧紧盯着她试探道。
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故做震定的道:“魔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十年前就被武林正义之师打得落花流水,想必现在更是不堪一击吧?”
将她的惊惶看在眼里,十三姨娘喜在心头。这丫头嘴上说不怕,心里早就吓破胆了吧!“话可不能这么说…”有意吓她一吓,她正色道“魔教沉寂了十年才出江湖,一夜之间便灭掉了江湖上的三帮两派,共计一千三百余口人,其中有一半是不会武功的老弱妇乳…”
“姨,姨娘!您,您这不是长他人志气吗?”瑟缩的打断十三姨娘的恐吓。
望着极力镇定的当家主母和那个躲在主人身后发颤的小奴婢。“哈哈,吓得不敢听了吧!没事,只要你肯求我,并以后都听我的。我会保你平安的。”十三姨娘在心里大笑,并做起美梦来。不过,表面上她仍是非常严肃的说:
“不,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事实?事实是她已经进入某人的套了。前凑差不多了,该到主题了。眨了眨眼,回到自己的主位上,突然转移话题道:
“姨娘,魔教的事有老爷和相公处理。我找你来是要跟你谈谈我们的工作。”
“工作?”十三姨娘脱口惊问。显然她的思维没有跟上趟。
“是的,工作。”拿起书案上的一份报告,江心羽一本正经的道。“我看了管家呈上来的报告,发现南方有三个掌柜五个账房都到了退休的年龄。虽然,他们都推荐了合适的接班人,可是一下子换那么多新人,我实在是不放心。所以,想劳驾姨娘您亲自去南方坐阵。”
“什么?你,你要我现在去南方?”十三姨娘愕然瞠目的望着当家主母。她不是要求自己庇护吗?现在又将她支走是什么意思?
“是。”轻轻点头。“当然,如果十三姨娘觉得不方便,我也不免强。这事本来就该由我亲自去的不是吗?”完全没有免强的意思,只不过语气非常的沮丧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