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楚易南机敏的伸手接过伤员问道。
“伤得很重,快抱他到我房间的床上去。”心羽急切的回道。
楚易南二话没说,抱着人就往隔壁的卧房走。
“小妹准备伤药!”心羽转头对那双错愕的姐妹吩咐。跟着追了过去。
“嗯!”方小妹首先回过神来。拉着姐姐出去准备救伤用的东西。
四人足足忙碌了三个小时,用了一卷绵线和一箱子的绷带才将他身上错综复杂的伤口给包扎上。伤员还在晕迷中。而已经累得快要虚脱的心羽却还不能休息。她一边喝着小妹让人送来的参汤,以补充体力。一面聆听错过了第一天武林大会的情况。
“武林大会由夏侯云浩的父亲代为主持,虽然有人质疑盟主的去向。不过,夏侯老爷以他去追宗魔教线索为由。轻易的将事情压下了。”
仰头喝下整碗参汤,放下碗,望着床上那被缠得像木乃伊似的人,心有余悸的道:
“事实上他也没说假话,他儿子本来就是去追查魔教的事去了。”差一点,她就要看着他被人万刃穿心了。当时那种痛彻心腓的感觉,她永远也不想再试。
“小羽,你没事吧?”看她脸色苍白,楚易南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轻轻摇头,调整好情绪,她接着问道:
“有人问起季家和水家之事吗?”
“有,这几天几乎所有江湖人,都在盛传季水两家的丑闻。武林大会上缺少了水家与季家这两大世家后,非但没有冷场,反而更加激烈与热闹。许多原本不敢抱幻想的小帮小派和江湖中的游侠,皆加入了夺冠的行列…”
楚易南望着她一脸倦容,担忧的道:“羽儿,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武林大会的事,我们明天再说。”
休息!她也好想像床上的人一样立刻躺下休息,什么也不管。可是,事情有多复杂,只有她最清楚。现在休息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灵族与天朝,与武林江湖的战争已经超脱了个人思想。这是两个民族为了生存的争夺战。而她如今复杂的身份令她无法回避某世责任和誓言。
“哥,武林大会的事咱们可以不用再管了。现在,我需要你帮忙把云浩和无双他们全部送到天青山去。”虽然,她不会因为受制下发过的誓言就改变一惯的行为宗旨。可是,她又害怕那个老妖精的毒话成真。她怕因为自己的固执,再伤害身边的人。因此,她必需对自己所在意的人和事,先进行妥善的安排。
“你说什么?”踅易南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全部撤走,你一个人留下?”
“嫂子,你傻了吗?”小妹惊问。
“不可能,如果云浩大哥醒来,他肯定不会答应的。”大妹搬出武林盟主吓人。
可惜,现在武林盟主已经毫无威仪可言了。她握着他的手,认真的道:
“此时此刻,我才能理解当初他要将小七和我送走的心情。同样的,我也要将他送走。相信他也能理解的。”
“我不管他理不理解,反正我是不能理解。”楚易南斩钉截铁的愤愤回道。“我也不可能再把你一个人丢下不管。”
“我也跟楚大哥一样!”小妹坚定的回道。
“我也是。”大妹同样不屈服。
留下来的危险,大家心知肚明。他们能有这份与她同生共死的心意,她无法不感动。
“谢谢你们!”心羽认真的道谢。“但是,情况已经超出了我们之前的预计,魔教要对付的不止夏候家,也不光是武林江湖。他们将向整个天朝宣站…”
“那我们就更不能走了!”小妹义无反顾的道:“我和姐姐都是天朝子民,怎么能看着外族入侵而不管呢?”
她们都是天朝子民,而她则是灵族内定的狗屁族长。如果双方不得不交战,那么到时她们该怎么自处?她都不知道了?
“小羽,这不是哪一个人的事。我们必需一起面对。”楚易南握着她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要求。“我知道你被云浩的伤势吓住了,可是,如果你这样送他离开。我想,他会比死更难受。”
他会比死难受,这她了解。可是,再难受总也好过死亡吧!其实,她又何偿想要一个人面对这些,她原本就不愿意理的鸟事?就因为她不想理,所以她害怕!害怕她违心发下的那世,她自己都不记得是什么的毒誓应验在他们身上。
她以前不信邪,可是,经历了灵族之行后。有的事情,便由不得她不信了。那个老妖精有一句话,一直像个魔咒一样影响着她的心情和思绪。老妖精说她一天没有回到天定的正轨,她身边的人,她在乎的人就不会有善果。
先有白扬和无双差点在她面前丧命。再有云浩又是如此。她真的不想再承受一次那种看着他们在她面前受难,而她却无能为力的痛楚与恐慌。情不自禁的握住百变姐妹的手。再将楚易南的大手一起拉过来。紧紧握住。知道他们是不放心她,她向他们承诺道:
“你们可以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有事的。而且,留下来的也不止我一个,还有整个武林盟和天朝朝廷不是吗?”
如果武林盟和朝廷能让人相信,他们又何须逃避呢?
“不在你身边,我叫我怎么可能放心?”楚易南反握住她的手,忿忿的质问。接着,他垂下头,痛苦的陈述:“小羽,以前大哥做过一次错误的决定。那种悔恨,那种罪恶,我真的不想再经受一次。我说过,如果再有同样的事发生,我宁愿以身体挡在你的前面。所以,别再说让我离开的话。”
他坚决的表情让她相信,她若再说。他就要发飚了。
“嫂子,我们姐妹虽然与你相识不久。但是,从在南丰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们就从心里把你当成是知己了。”方小妹也以情相诱。
“嫂子,你知道吗?我们姐妹从娘亲手中学会易容术后,曾经发过重誓,不把易容术外传于人。可是,当你偷师时,我们都假装不知道了。由此可见,我们是真的当你成亲姐妹了吧!”方大妹干脆揭她的老底,让她不好意思拒绝。
“好了,你们要不要说得这么尽啊!”的确,她真的没办法再说什么话了。不想连累他们,只是她的一相情愿。站在对方的立场,就算是她也不可能在危险来临时,丢下朋友独自偷生。
“如果你们不怕被我连累,那咱们还照原计划。让无双当上下届武林盟主。这样,我们至少能掌握一点主动权。”她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尽量保护他们的安全。
见她终于不再坚持。连成阵线的三人情不自禁的相视一眼,莞尔一笑。
握在一起的手用力住下一按,再欣喜的分开。
“好了!小羽你先休息。别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楚易南说着起身示意百变姐妹一起离开。“我们就在隔壁,有事就叫我们一声。”大妹拉着小妹跟着出去。
留下心羽独自守着仍在麻药做用下晕睡中的云浩。
静谧的夜晚,没有半点声响。望着那张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俊脸。她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很抱歉,是我连累了你。”轻握住他唯一完好的右手,轻声道歉。
她开始怀念与他对立的那世日子。那时候,他们互相都没有什么好感可言。她莫明其妙的将一世本不属于他的仇怨强加于他。而他,也只是将她当成利用的工具。利用她来让他敬爱的母亲脱离苦海。
是以,他们每次见面,她都以逗他,气他,激怒他为乐。而他总是以男子汉大丈夫的高姿态,给予置之不理。无论她做出多么出格的举动,他也不曾对她发狠,只是漠然处之。当然,无论她做出多么受人赞叹的事,他也能视而不见,无动于衷。总之,他们就是两个各不相干的冤家对头。
只不过,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了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与她说话的语调从标准模式,转变成了特别模式。他公式化的语气中,多出了少有的宠溺。他看她的眼神,也从冷漠算计,变得温柔而感性。他的目光会不由自主的随着她转… 这些,敏感的她早有发现。
可是,为什么要变呢?此时,她多希望能回到从前对立的局面啊!他们虽然对立,可是,确也没有什么不可逾越的世仇纠份。就算是互相算计,互相折损,却也不至于祸及性命。
而现在,他们的立场变得统一了,他们成了战略伙伴。可是,中间却无端多出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这一次他是差点丢命,下一次呢?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她真的不敢多想。她只知道,做她的对手,好过做她的朋友!
“如果可以,等伤好后,你最好有多远躲我多远吧!”轻叹一声,小心翼翼为他掐好被子。早已经脱力的她,趴在床边上,很快便进入梦中,与他相会。
第八十八章
麻药过后,伴随而来的便是专心透骨的疼痛!
痛!
仿佛周身皮肉都被切掉般的痛,愈来愈剧烈,一阵强过一阵,让他痉挛,让他颤抖。恍忽之间,似乎看到羽儿在最危险的时刻朝他扑过来。心中一颤,他急得大叫:
“羽儿快走!”
一阵惊悸的余颤之后,他终于从梦靥中苏醒。额头,手心中的冷汗不知是痛的还是吓的。睁开眼,入目的竟然是她的房间。不敢置信的闭上眼,现度睁开。没错,还是在她淡雅的房中。房间里面没有一点闺阁的柔和,却到处彰显着主人简单,利索的个性。他在做梦吗?紧接着身上那一波强过一波,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他相信他看见的是事实,而非梦境。
一定是羽儿又在最后关头救了自己一命。加上那次在化州回来的路上。她已经救他两次了。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气磊。世人都称他是打不败的巨人,江湖中人遇到危险都要求助于他。可是,他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反而要她屡屡冒死相救“”他真是枉为男人!
突闻身边传来了几不可闻的微弱鼻鼾声。他脱口轻唤:
“羽儿!”浑身被纱布裹得无法动弹的他,看不清床边之人是谁?心中却希望是她。
久久没有人应。然,鼾声却一直未停口习武之人的防备之心哪容叫声都不醒?可见她此时有多么疲累。突然他不想吵醒她了。
用尽全身力气,咬牙忍痛,抬起右手摸向床边的人。修长的手指才刚一接解她的头发,他便可以肯定是她!她的头上,从来没有任何头饰。丝滑的秀发没有如其它已婚妇人那样梳尾髻,而是以她独特的方式简单的盘于头顶。既高雅大方,又清爽怡目。
确定是她陪在自己身边,确定她平安无事,心中顿时溢满浓浓的感激与欢喜。身上的疼痛仿佛也因此而沾失了。大手更加舍不得移开口手指仿佛微风般轻轻地从头顶,缓缓移至细腻光洁的额头。再到未经修饰的蛾眉,卷曲上翘的长睫,挺直的鼻梁,轻抚娇嫩如玉的粉抓”是她!这一切都是她特有的!不由自主的,他的唇边悄然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
最后,大手停在那曾经令他几度迷失的柔唇上。他弯起食指,轻轻刮拭,似乎在回味其甘甜的滋味,又像是在传递他的爱意,更像是在感受她的温柔。
只不过,嘴唇的主人明显不乐意了。只见秀眉轻蹙,长睫忽闪,楼桃似的小嘴不由自主的噘起。不到她开口怒斥,正在偷香窃玉的男人已经知趄的将手掌移至她的脸颊。并抢在她前面,关切的问道:
“羽儿,你没事吧?”
猝然抬头,睁目与他对视。见他脸色依旧苍白,并没有发烧的迹象。她暗自松了口气。
“你抢了我的话。”她答非所问的回道。没有像往常一样拍掉那只正在吃她豆腐的贼手,而是一反常态的伸手覆盖在他的大手上。只觉一股强烈的电流由手背传到心脏,情不自禁地,云浩整个人都悸颤抽搐了一下。紧接着,他不由自主的反手握住她的柔荑一拉,欲将她带入怀中。
“别动!”她阻止的声音还没来得及说完。
“嘶!”轻哼一声,他已经住手。得意忘形的结果就是身上再度传来那撕裂的痛楚,令他面部痉挛,浑身发抖。
望着他痛苦忍耐的样子,她没有如以往那样贵备他的无状。只是温柔的安抚:
“伤口裂了!我得重新为你包扎,你得再忍忍。!”
她怎么不骂他猛浪,不怪他冒失?她太过温和的态度,令他没来由感到一阵心慌。
“羽儿!“他情不自禁地吟唤。
“嗯!“她轻应一声,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怠慢。她麻利的为他拆下手臂上已经被血渗红的纱布。重新给他上药,再度包扎。“还好全是外伤,休养些日子就能愈合。”她轻轻述道。
他直愣愣地望着她,早已习惯了她犀利强势的言辞。如今她突然变得温言软语,他的心反而感觉没根,没底似的缥浮着,没有着落。不由自主的他再度低唤。
“羽儿!”他的声音充满迷茫。
“唉!”她抬头望着他,鼓励道:“有话你就问吧!”
他想问她为什么突然对他那么和气?可是,他害怕问,他也问不出口。他直觉她的和气,于他来说决非好事。
“是想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丢下你一个人吗?“见他一幅难以启齿的样子,她帮他问出来。随即答道:
“你走之后,族长告诉我一个惊人的秘密。她说,我是她的接班人,是灵族第一百三十八代族长。虽然当时我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话””,可是,当她的灵力和功力全部传给我后。我便不能不信了。
灵族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她说,要除掉叛党,不可以由我这个新任族长亲自动手。因为,身为灵族的新任族长,是不可以沾上族人鲜血的。她提意利用你来帮我对付那样叛嘛…”不意外看到他沮丧痛苦的表情。她接着说道:
“在你叫我的时候,我们当时就在你身后的夹墙之中。我亲眼看着你被人围攻,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你身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血癌…”
她每说出一句,他的心就被狠狠的害下一块。心口上那无法言喻的痛,远远超过了身体上的痛楚。“别说了!“他大声阻止她看似抱歉,实则惨酷无比的话。如果这就是她突然对他好的原因,那么他宁愿她不曾将他从灵族人的刀口下救出。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不得已!”她真诚的道歉。
他从来就没有怪过她,谈何原谅?就算想过她是有意将他留下挡兵,他也是心甘情愿,没有半分怨言的。他跟着她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护她安危不是吗?只不过,他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伤感情的话?聪明如她,不可能不知道,说完这些话后,他们之间将会留下怎样的鸿沟。
他痛苦的望着她,无声的询问:
“羽儿,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你有权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声间依旧温婉,语气更是诚挚。
不,他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他看不懂她,真的看不懂。她的心中,她的眼中,明明对他有情。可是,为什么说那些令人伤心的话,为什么要与他拉清距离,戈!分界线?
“羽儿,我不知道那个长得跟妖精一样的族长给你灌了什么样的迷魂汤?让你暂时迷失了心志。相信她的话,要接灵族的族长之位。”云浩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凛然道:
“但是,请别忘了一件事,你是我的夫人。不管你是刘心羽,楚心羽还是江无影,又或者是灵族族长。你都是我夏侯云浩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夏侯家的媳妇,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因此,无论是为你挡刀,挡箭,还是为你清除叛党。那都是我为人夫君,责无旁贷的责伽”所以,你永远不用对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也别想用这种对付莽夫的办法来逼他放手离开。
真的回不去从前了吗?明知被人利用,被人出卖他也可以不在意,还能承担得那么理所当然。她还有什么办法要他远离她?面对这样的他,她又还能找到什么蹩脚的借。来怀恨他?
答案已经出来了,他们已经回不去之前的状态了。
望着他痛苦而又真诚的表情,她的心里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无比复杂,不知是什么味?这个男人到底是理智,精明还是笨蛋?她也看不懂他了,明知道挨着她会例大霎,他还义无反顾的贴上来!她还能说什么呢!“希望你不会有后悔的时候!”声落,她腑身向下,温润柔软的朱唇,毫无预警的贴上了他干燥而苍白的薄唇。轰!他如被雷殛似的怔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仰着脸,双目愣愣的盯住她放大的玉颜。她蜻蜓点水般,献上香吻之后,见他还没回过神来。不由自主的又在他呆滞的眼睛上轻啄了一下。然后含笑移开嘴唇,坐直身躯,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调侃道:
“怎么?吓着了吗?”
没错,他真的吓着了!他做梦也想不到,前一刻还在将他往外推的人会突然对他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惊异的怔忡一会儿后,只见他苍白的俊脸一亮,霎时炫出一脸欣喜的光彩!所有的疼痛都被他抛诸脑后,他只想将她抱入怀中。
“羽…”
“别激动!”她抢在他有所行动之前,双手齐出,点了他的穴道。并戏谑的提醒道:“再把伤口弄裂了,我可不负责给你包扎了。”
“羽儿!“他渴望的凝着她。如此激动的时刻,她怎么可以就这样将他谅在那里?
“嗯?”她睁大双眼,故做不解的回望着他。
这丫头,非要他把话说明白吗?目光瞟着身边的空位,苍白的脸颊上,情不自禁地染上一抹赧红。隐晦的道:
“你也累了,需要休息!”
秀眉倏挑,她了然一笑,轻轻摇头谢绝道:
“不用了,我已经休息过了。”
不意外的看到他脸色再度变得惨淡,眼中充满失望的神色。心里确不自觉的闷笑不已。多别扭,多可爱的男人啊!以前她怎么就没发觉呢?她接着又道:
“不过,如果你害怕的话,我倒是可以陪在你身边。”
黯沉的双眸骤然明亮!脸上的惊喜瞬间印染。没有经过任何考虑”我害怕!”三字已经脱口而出口此时的他就好比是个寻求关爱的孩子,哪有一点男子汉,武林盟主之气度啊!
“噗!”她忍俊不禁,轻笑出来。“你啊!说你什么好!”情不自禁的,细腻的素手轻轻抚过他的脸庞。坐在床沿上,吊起的双脚相互一搓便脱掉了鞋。翻身上床,侧躺在他的毒边,轻轻将他轻拥入怀中。学着母亲的口气,关切的问:“孩子,现在不怕了吧?”
“怕!”他好怕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好怕这又是她给他布的温柔陷井。他无数次在梦中将她搂入怀中,可是,却是连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躺在她温软的怀中!情不自禁地,他轻声低吟“羽儿…”
不等他话出口,她抬手捂住他的嘴唇,裁断他的话道:
“别说话,你不是要保护我吗?那就乖乖睡觉。好好养伤。然后才能与我一起并肩做战!”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许多事情都不是他们能掌握得了的。她无法给他作出何承诺。也不想听他再说出什么誓言。既然一切回不到过去,那么就顺其自然吧!
好!她不想提,他就不说了。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她愿意正视自己对他的感情,他已经该鼓掌欢庆了不是吗?闻着着自她身上散发出的淡雅清香,他只觉得整颗心都醉了!
轻楼着他的头,她柔声商量道:
“浩,武林大会正在进行之中,与魔教的对峙又迫在眉睫。如果让武林中的人知道你受伤之事,我怕会了起大家对魔教的恐惧…””
“你想送我走?”不等她的话说完,他已经绝决的断了她的念头“除非是尸体!”
“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不,我不要听!!!他像固执的孩子一样,绝然回道。“你刚才说的话已经够清楚,我也回答得很明确了。咱们别再说让我离开这个话题好吗?”虽是问句,可是语气却是不可拒绝的坚定。不给她发表意见的机会。他接着道:“武林大会愿定的是七天时间。魔教如果想要以达到最小的损失。他们肯定会等到武林大会结束之时采取行动。而我有这几天时间疗伤,已经足够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留下来会成为你的负担。我保证到时可以与你并肩对敌。”
她轻轻摇头,无奈的叹道:“我想你还是没听明白我的话,现在不是做战的问题。问题是我的敌人变得不再明确了…”
抢过她的话,他不容置疑地道:“敌人不明确没关系,你只要明确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你的敌人是谁?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身边,与你并肩做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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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她是怕他成为负担吗?这人干嘛那么敏感!她轻轻摇头,无奈的叹道:“我想你还是没听明白我的话,现在不是做战的问题。问题是我的敌人变得不再明确了…”
抢过她的话,他不容置疑地道:“敌人不明确没关系,你只要明确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你的敌人是谁?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身边,与你并肩做战就好!”
心中一颤,一股暖流倏地由心底窜起,只觉眼眶一热,浓浓的水雾顿时迷了她洁莹的灵眸。孤独从前一世开始,便一直伴随着她。虽然她早已经习惯了独自面对任何问题,可是,对于关爱的渴望却一直隐藏于她的心底。如今有人愿意不记得失的与她共同承担,她怎么能没有感觉?搂着他的纤臂不由自主的收紧,将他的头紧紧埋在她的心口。无虚言语,只要他听渍,她为他而悸颤的心悬就够了!
两人就那样无声的相拥,没有热恋中的情侣必述之甜言蜜语和山盟海誓。也没有寻常夫妻间肉欲的结合。他们有的只是心灵的契合与灵魂的交融!
宁静的夜晚,浪漫的气息缓缓凝聚…
“砰!”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嫂子!”一个突兀的声音,骤然打断了满室的温馨与浪漫。沉浸在二人世界中的两人猝然回神,抬头瞪向门。那个搅人清宁,大煞风景的家伙。
殊不知,那个罪魈祸首,夏侯家的二少,夏侯云海。看清屋内的情景后,似乎比他们更加惊愕与愤怒。只见他双目暴突,一副犹如见鬼似的惊相,指着床上相拥的两人大声质问:
“你,你们在干嘛?”
“你眼眶里没装珠子吗?看不见我们在干嘛?”她没好气的回道。这人不敲门就闯进来,还敢这样质问她。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出去!”云浩就更加简单,直接厉声喝斥这个搅坏他好事的兄弟。
对于兄长的忌惮,已经是根深蒂固的种在心底的。闻其怒吼,云海不自觉的退出房门口随即又回过神来,指着他们惊呼:
“你,你们在睡觉?”
废话,躺在床上不是睡觉,他以为是在吃饭啊!懒得跟他多说,心羽随手抓起床头钜上的茶怀朝门外的人招呼而去。
“咻!”茶杯擦着二少的脸皮飞过,里面的冷茶无一例外的全数泼在了他的脸上。被冷水一淋,二少爷机伶伶打了个寒颤。随既伸手抹掉冷水,更加清醒的大声斥贵:
“不对,大嫂是当家主母,你们怎么可以睡在一张床上?”
“砰!”回答他的是冷硬的关门声。
心羽翻身下床。随手点了床上人的穴道。拉上被子为他盖好,阻止他欲起身揍人的愤慨。贴在他耳边轻声交待:“别激动,看他那样多半是有备而来,咱们不能着了他的道。更不能让他看出你身上有伤口”
她与夏侯云海相交并不算深,他半夜突然以这样的方式闯入。必不单纯。再加上他质问的语气,和那激动的神情都让她不得不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