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您在车里等着。我去前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丢下话,不等心羽同意,小丫头已经挤进了人群。
“岚师弟,你快跟上她。”
“可是师嫂…”他担忧单纯的小七,同时也不放心不会武功的师嫂。
“别担心我,我在车里不出来就是。”打断欧阳的犹豫,她急切的道:“这种时候城门大堵而无官兵疏通,必非寻常。”
经她这么一说,欧阳也感觉事有蹊跷。不再犹豫,他将马车调头停在离人群五米外的空地。以确保前面的搔乱不会影响到马车中的人。“师嫂你无论如何不能下车,我会很快带小七回来的。”
“嗯!”她掀起车帘回应,同时提点他道:“你最好以轻功从人群外围,直接绕到前面去堵小七。”他一个大男人要在这人群中挤过去,肯定很难追上娇小灵活的小七。
“好!”他也正有此意。
望着欧阳消失在视线之内,杏眸眨了眨,一丝诡异而期待的光芒忽闪而过。事实上她也与小七一样,觉得这一路行来太过平静了。从他们出了丰城,敏锐的她就感觉到有人跟踪。
一开始她以为是魔教的人,所以没有跟小七他们提起。可是因为小七和欧阳总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便什么事也没发生。她就能肯定一路尾随着他们的并非魔教之人。因为魔教的人要找她,决不会将小七和欧阳当回事。
至于,那些人倒底是谁?她也懒得费神去猜,反正答案立刻就能揭晓。悠然放下车帘,快速的取出袖中匕首分别在门帘和两边的窗帘各划了一道口子。等待着接下来的故事发生。
果然,不稍片刻,杂乱的脚步声已经将马车团团围住。从帘子上的裂缝往外看去,来者共三人。穿着青衣,带着宽沿大草帽,留着浓厚的黑胡子。看不清面貌,却能让人一眼看出他们出自绿林黑道。
他们的打扮决对有理由让她理解为“此地无银”。哼!跟她玩栽赃嫁祸,他们还嫩了点吧!
脚步声在车前停下,紧接着不堪入耳的淫言秽语接重而至。
“听说夏侯家的新任当家主母还是个绝色美人儿。老子现在就先来验验货”说着,门帘被一只大黑掌给掀了起来。强光一照,车内的人自然抬臂挡光。淫邪的目光,除了见到一抹素影,啥也没看见。“啪!”另一只大手拍开了那只黑掌,粗暴的声音骂道:“你猴急个屁!快点驾车先离开这里再说。”
“对,有那游龙剑侠出面,这里的热闹也该完了。此地不宜久留。”第三个人说完,马车突然颤动了几下,三个男人同时上了车。一个在前面驾车,另外两个分别站于左右车窗的外椽。似乎认定了车内之人是他们的馕中之物。由始至终,他们也没将她这个被劫的当事人放在眼里。“驾”的一声,马车快速启动。飞快的往左边一条叉道行去。
从他们简单的对话中,已经可以肯定前面堵塞是专为他们而设。敌人这么费尽心机,无非是不想,或者说不敢与欧阳和夏侯家正面为敌。他们的目的只是她这个当家祖母。排除了魔教和夏侯家,还有谁那么恨她这个当家主母呢?
这个答案不难猜想,但是她更想看看那群人打算怎么个玩法?事实上从她让欧阳去追小七那一刻起,便已经决定了要陪他们这一局。只是希望他们别太让她失望。嘴角微掀,杏眸中一丝凌厉忽闪而过。
马车急驶了一段路后,突然颠簸起来。心羽连忙以双手攀住固定于车架上的坐椅,才免强稳住身子。虽未被抛起来,可是也被颠了个七晕八素。而且,路面似乎越来越难行,马车颠簸得也越来越巨烈。该死!这群混蛋真当她是死人啊!
“停车!”
马车应声而停,“小娘子等不及了吗?”淫秽的话落,那只黑掌已经掀起了车帘。
这回他说对了,她的确是等不及了!
“噗!”在胃里存积了半天的早点,变成一支猩恶的利箭将那张猥亵的胡子黑面击了个正着!“呕…”不等敌人回过神来,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利箭已经脱弦而出。并且列无虚发,全中红心。
“啊!”一声嘶吼,中招的男人像是受了传染似的,以同样的方式攻击那闻声探过头来看他的同伙…
“哇!老三你找死啊!敢喷老子一身…呕…”
“呀!老大,你干嘛吐到我身上?呜…好臭!”
“知道臭还不快到水里去洗?”江心羽捏着鼻子提醒道。
也不知是被臭气熏傻,还是真没将这不会武功的女人放在眼里,三个男人一得她提醒,竟然啥也没做,直接丢下她,冲进了离路有几米之距的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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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这样的场面令江心羽有点骂笑不得。在这种情况下,身为劫匪怎么的也该给她这个人质一个交待吧!比如出手点个穴,或者出声恐吓一声之类的。显然这三头猪是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好吧!她也不想继续跟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掀起窗帘探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车外是一遍没有人烟的荒郊野地,难怪路会那么颠。不过,这里是他们自己找的风水宝地,应该会喜欢吧!
太阳好大,随手带上纱帽,从车窗跳出来跟了过去。对付三只笨猪,她不准备使用武功。记得有人说过,“别与猪争执,因为那样会让人分不清你与对方的区别。”
在她看来送他们三支就快过期的麻醉剂,就已经是很奢侈的了。从腰间取出随身携带的自制麻醉枪,边走边撤换出里面的“精酿弹药”。
她的麻醉枪正常射程是六米。考虑到水中阻力较大,她选择站在距目标三米左右的岸边停下。瞄准,准备先送两头猪给河神,再捞一头起来问出她想要的答案,就算完工。
一切准备就绪,就在她预备扣动扳机的那一霎那。突然,一阵热风吹过,只觉黑影一晃,本能眨眼,待她再睁开眼时。距她一米之距的正前方河岸上,已然多出一只与河里那三只同样装扮的黑猪。看不清面貌,身材却可以用伟岸来形容,一米八的个头,宽肩圆膀,往岸边一站,几乎挡住了她所有的射击路线。
又一个来送死的!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来人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眼角的余光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便转身面向河面,以背对着她。显然,也没将她一介人质放在眼里。
好犀利的目光,好重的杀气!这是她的第二感觉。手中的枪不自觉的握紧了一些。她的第三感觉还来不及蹦出来,眼前突然逆转的情况,令一向思维超前的她也有一瞬间的错愕。
天气太热,那三只大黑猪一跳下水便玩得忘乎所以了。就连岸边多出一个人也没有警觉出来了。直到一道银光刺目,才有人惊呼出“绝命狂生!”四字。呼声未落,只闻“哧!”的一声,就见那人咽喉的动脉已被一柄似剑似勾的利器所破,猩红的鲜血顿时染红了一大片碧绿的河水…“砰!”僵直的身体重重的倒进水面,溅起一大片带红的水花!
“大哥!”
“老大!”
另外两人尖声大呼的同时,一起举刀攻向那个叫“绝命狂生”的凶手。
不是吧?怎么会这样?自相残杀,这个词隔了一秒钟才自她脑海中跳出来。
不过,一秒钟的惊讶之后,她立刻便接受了眼前的事实。现在连过期的麻醉弹都能省下两粒了。她自是乐于当回渔翁。悄然收回手中的枪,移至一棵大树下等待收获。
但见三人在齐腰的河水里打得翻天覆地,浪花满天。那两个欲为同伙报仇的猪,边打边吼,却是越打越乱。而那个叫“绝命狂生”的家伙,由头到尾没发出一个字的声。出手却招招狠辣,绝不留情。
渐渐地,心羽终于看出点名堂了。他们更本就不是一伙的。看样子后来的这位才是那身打扮的正主吧!
“绝命狂生!”听起来像是杀手的名号。原以为那些女人只是找些人,扮绿林大盗将她劫去出口恶气。却不曾想她还低估了那些女人的狼性。人家不但家请的是杀手!而且还是冒牌杀手!真是太…不把她江心羽放在眼中了吧!
“砰!”的一声,又一头猪倒入水中。
“老三!”眼看另一个同伴被宰,最后一头猪已经杀红了眼。“老子跟你拼了!”大吼一声,发疯似的冲向对手。他这种不管不顾,空门大开的打法,不像是找人拼命,倒像是找死。
不成,这头猪暂时还不能死!要死,也得待她听到准确的答案之后吧!不然,岂不浪费了她一路跟来的苦心。再说,她虽能猜到想至她于死地的人是哪些。但是,一向重视证据的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重要人证死绝而不管呢!
“住手!”
呼声一出,同时怔住了两个人。他们似乎现在才发现,这个女人竟然还没跑!
“等等!”不等他们出声,她快步冲过去,指着刀下的猪,与正拿刀架在对方脖子上的人商量道:“绝命大侠,咱们打个商量,待我问他两句话后,你再动手可好?”
绝命大侠?这个称呼引来绝命狂生一个轻蔑的嘲笑。冷厉的目光再一次射向她。看她一身平常妇人打扮,知道他叫绝命还叫他大侠。显然她并非江湖中人。因为,“绝命”两字在江湖中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煞星,加上最近半年还被眼前这几人给贯上了“淫贼”的标致。是以,举凡江湖中人,在听到这两个字时无不厌恶唾弃,有怎么可能叫出“大侠”两字来。
只是,她既非江湖中人,何以能见着杀人的事却连一丁点惧意也没有,还跟他讲条件?绝命突然很想知道,这个大胆的女人系何方神圣?
“商量?”从鼻孔中哼出不屑的两个字。冷冷嘲讽道:“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这么要求我?”
呿!跟她装什么酷?魔教,正道,整个江湖她还没放在眼里呢!以为自己一个正牌杀手就了不起啊?回了他一记鄙视的白眼,慢不经心的回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我先看中的目标。我已经让了两个给你,你是不是也该给我留一个呢?再说,你堂堂男子汉,也不还好意思与我一价弱女子争头猪吧?”
猪?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刀下的人质。虽然打扮得有三分像他,但是他不否认此人那呆滞的眼神,的确很像她嘴里说的那种东西才具备的。
不过,什么叫她看中的目标?她不是他们捉来的肉票吗?难道他眼花?不是他们劫车抢人,而是她以车诱人?
有意思!浓眉一扬,咧嘴挑衅道:
“想要人?自己来抢!”
听到这里,刚刚躲过一死的冒牌杀手,终于从痛失伙伴的魔怔中醒过神来了。面对利器压脖,他再也没有与人拼命的勇气。
“夏侯夫人,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只要你让他放了我,我就告诉你是谁要我们抓走你?又是谁要我们毁你清白,让你自觉无颜留存于夏侯家,又是谁出高价买你的命…”人一但失去了勇气,活命便是本能。向人求援也是一种本能,只不过,他用错了方法,找错了对像。
“水玲儿她们还欠你们多少工钱?”含笑打断他的威胁,热情的问道。“等我回去帮你们收怎么样?”
“呃!”猪头立刻呆住了。不敢置信的瞠目惊呼道:“你怎么知道?”
猪!果然是猪。他不知道自己一出口便解了两个敌人的疑问吗?这样的人留存于世,怕也是浪费空气罢了!宛惜地摇了摇头,无奈地挥了挥手,江心羽没有再说一个字,转身往马车走去。
原来她就是上了江湖册的夏侯夫人,果然够有胆有识!知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自然没必要再跟自己抢人。移回目光,嘲讽的代她答道:“你都告诉她了,她还能不知道吗?”
“他告诉她的?”怎么可能?瞬间,猪头男眼睛里充满了愕然与绝望。
他们假借他的名头,坏了他的名声。他可没义务让他死得瞑目。他找上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当你们打着我的名号出来混那天,就该想到会有这一个结局的。”话落手动,挥刀入鞘,“砰!”又一声水响,第三头死不瞑目的“猪”沉于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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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从河水中纵身上岸的绝命,不经意间瞥见那个走到马车旁的女人突然转身折了回来。自然的想,她回来干嘛?如果是突然心软想要救人,显然已经迟了。如果是回过神来害怕,她应该往前面逃跑而不是往回走吧!不过,理智随即告诉他这都与他无关。拧干衣襟上的水,转身准备离开。
“绝命大侠!等一下!”见他要走,心羽立刻出声叫住他。并赶紧跑过去。
听到她的叫声,只是稍微的停滞了一瞬,便接着往上游走。如果说一开始他还对她的胆量有点好奇的话,在知道她的身份后便已经完全没兴趣了。不与正道中人来往是他的行为宗旨。而她身为夏侯家的当家主母虽不算江湖中人,却也是代表白道的武林盟主之妻。怎么也算半个正道人了。是以,他不想与她有所牵涉。
但是她却不打算放他离开。开玩笑,这荒郊野地,就他们两个活人。他要是走了,谁来帮她处理那三头猪留在马车上那些恶心的污垢?谁来帮她把车赶回城去?反正那能把人肠胃颠出来的马车,她是坚决不坐了。
“你是杀手吧?”她大声叫道。肯定的疑问句,表示她已经认定了,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是又怎么样?”终于他停下来了,侧头用帽沿下那双阴冷的眸子刮了她一眼。冷漠的目光透着浓浓的不奈烦。
不怎么样!只不过,想让他客窜一回车夫而已。
“我想跟你谈笔生意!”看来跟杀手说话不必兜圈子,她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
谈生意?这个话题引起了他的注意。缓缓转身,冷冷看向她。透过纱帽,他也能感受到她有两道精锐的目光。果然是商人,出口就是生意。
“你想买我帮你杀那些欲至你死地之人?”他记得她刚才有提“水玲儿”吧!
呼!这正牌杀手就是酷啊!只是,再酷还不是要屈服于金钱的利诱之下。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他一翻。不过话又说回来,令他感兴趣的是买他杀人,而她现在只想请个代班的车夫。如果直接说买他当车夫…这么大牌的杀手,肯定不屑做吧!脑子一转,她已经有了注意。
“是,这生意你做不做?”
“一千两一个!”如果对像是水玲儿,这生意他接了。不为钱,只为找她讨回一些旧债。
“成交!”虽然一千两银子请个车夫,实在是比请个总统的价位都要高。但是,谁叫眼前就他一个活人呢?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嘛。生怕他反悔,她立刻将一大把银票塞进他手里。“这里是两千两。一千两是保我的命,另一千两是取人的命。”
闻言,被大胡子挡住本来面目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让一个黑道杀手去保护武林盟主的夫人,这恐怕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接过钱数了一半,递还给她,冷冷说道:
“杀手只做取人命的生意,不接保人命的买卖。”
不保命,那她还怎么要求他当车夫呢?没有接退回来的银票,她又从衣袖中抽了两张百两银票,利诱道:
“你不考虑一下?如果是价钱问题,咱们可以再商量!”
“这是行规,没得商量。”将退回的银票硬塞回她的手里,漠然决绝的回道。
这什么破规矩!睁大眼望着还回来的银票。这世道还真有人嫌钱猩啊!好吧!算你狠!咬牙切齿的收起银票。星眸一闪,一束狡黠的光彩忽闪而逝。退而求其次道:
“你不保我的命可以,但我总可以要求你在最短的时间帮我除去敌人吧?”
“半个月!”他听说半个月后水玲儿要嫁入夏侯家,是以决定在那天完成交易。
“什么半个月?”半个钟她也等不了。再不回去,小七他们该发疯了。但是,马车里有那么多账本,她又不能扔下不管。
“半个月我取她的首级给你。”以为她没听懂,他不带感情的重复。
首级?她已经不玩那东西很久了。她眼下需要的是一个车夫。
“除非你想去地府找我完成交易。否则,你就得听我的安排。驾着我的马车回城。因为我要你杀的人,就是第二批前来杀我的人。”哼!这么跩就不该接她的生意。接一半也算接。所以,今天他这车夫是当定了。
倏地敛目,沉声问道。“你在说一遍?”这不是变像的要他当保镖吗?
“我说你得驾着我的马车回城,呆会儿路上出来挡路的人。就是我的目标,你的任务。”丝毫没有惧意,反而目光炯炯地与他对峙。他接了她的生意,现在她才是老板好吧!“怎么?你不是想趁机抬价吧?”语气中的轻蔑,显然将他当成了唯利是图的小人。
毫不意外,这令金牌杀手绝命非常恼火!
“胡扯!”他虽不是好人,却也不耻这种小人行径。“我是说…”
他想说不当保镖嘛,她已经知道了。打断他的话,故意偷换概念:“不是要加价就好,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走。
“你等一下!”他还没有答应吧!她竟然就这样走了?
他出声,她立刻便停下来了。转身激动的问道:
“怎么你决定接下保护我的生意了吗?”
保护?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她以为他是镖师吗?
“不是吗?”她非常失望的叹息。“唉!那我得赶紧离开这辆马车了。两个时辰后,我会在城门口等你来完成交易。先说,不管有没有解决掉敌人,这马车你都得完好无损的还给我。不然,我一定让你金牌杀手的名声扫地!”放下威胁的话,再也没给他反悔的机会,她一路用小跑进了树林。留下绝命狂生怵立原地。
金牌杀手?名声扫地?不明白她在扯些什么?但是当他发现要拒绝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时,哪里还有她的影子?杀手的原则是接单不退。所以,当他确定自己有收下那女人的银票后。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他还得认命的往那辆豪华的马车走去。
可是,当他走近马车,一阵恶心的臭味,令他呼吸一窒!他立刻便明白了,自己接下的是一单什么生意了。可恶!他以为她真的是为了保命才花钱雇他的。却不知她宁愿走路回城,也不坐车的原因在此。
“该死的女人!最好别再让我看见你。不对,你最好在城门口给我等着!”从他出道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人罢了一道。而且还是个女人。他暗自发誓,一定要让她好看!
不可否认,他真的有理由咒她。如果他知道赚她这一千两银子,还差点赔上性命的话,就更要骂她了!虽然,她不是存心要他的命,虽然,她后来又不怀好心的救了他一命…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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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在化州生活了十年,就算当初以为是一场随时都会醒的梦。但是,对于这梦中的环境她依然熟得不能再熟。因此,要在这种烈日当头的时候,找到一条回城的绿阴近道,于她来说实在是一小菜一碟。
只不过,她随便选的一条道,竟还有人先她一步在这条道上等着…这就真的不在她的算计之内了。因此,远远看见前方树阴下那一道蓝色影子时,她明显怔了一下。知道回到化州,魔教肯定会与她联系,不过没想到那么快,而且,更没想到会是他?大魔头让他来是什么意思?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她缓步前进。
“小羽!”一身蓝色锦衣的年青男子看见她,满脸兴奋的迎了上来。激动的赞道:“小羽!五年没见,你长高了好多!”都过他的肩膀了,记得当初她还不到他胸前呢!
相较于他的热情,心羽的沉默注视,就显得太过冷漠了。她就那样淡淡的望着他,眼睛里恰似古井无波,什么情绪也不带。那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又像是在看一个认错人的疯子。
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身高,所以,每次见面,他只要一夸她长高了。一准能从她那双幽潭似的灵瞳中看到一丝丝孩子该有的光彩。而现在,她的灵瞳依旧,他却什么也没看见。楚易南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
“小羽,我是你南哥哥啊!”以为过了五年,她已经认不出自己,他急切的自我介绍。“哥知道你这几年受了很多苦。哥保证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说到一半,突然发现她的目光似乎变得寒凉如腊月霜雪。“小羽,你不是还在生南哥哥的气吧?”他小心问道。
生他的气?他可真能给自己长面子。能令她生气的人从来只有一种,那就是她在意的人。对于他,这个曾经得到过她的信任,最终还是从背后在她的两肋各插一刀的男人。她除了厌恶,连恨都不屑,又何来生气一说?
不过,看他刚才那热情的样子,她还以为他得了间歇性失意症。忘了自己曾经对她做过什么事了呢!现在看来他似乎是以为得见忘症的是她吧!
“楚易男,刚才这话在我五岁那年,咱们刚认识时你也说过吧!”而她当时竟然相信了,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讥诮的自嘲。“结果十岁的时候,你亲手将手中的利剑刺进了我的体内。我想你该没忘记吧?”
闻言,楚易南浑身一颤,面呈惊惶!
“小羽!你…真的还在生南哥哥的气?”他知道她当时很生气。可是,他一直以为她虽然年幼,却是能够理解他的不得已的。所以,她才会故意将那至命的一箭射偏了半分不是吗?是以,他一直都没有跟她解释什么。他以为时间一长,她的气也就消了。只是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
“心儿,你知道那是教规,我也是没办法…”
得了吧!教规!他不知道当初就是那破玩意儿救了他一命吗?若不是为了报复那该死的教规,想要在那老魔头的心里扎进一根永完也拔不出的刺,以她当时那震怒的心情,早不知将他剁成多少碎片丢去喂老鼠了。还轮到他在这里挡她的道吗?
“老东西派你来,是要你跟我叙旧的吗?”冷厉如冰的声音,断然阻止了楚易男哀怨的解释。“如果这样,我想你可以回去复命了。”推开他的双臂,她径自往前走。
日头如火,而楚易男则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他知道自己当年的行为伤了她的心。可是他真的是不得已…“冰儿!”他快步跟上去。急急表明自己的立场:“我不是他派来的,他还不知道我人在化州。我打进官场这几年,在朝廷中已经有了一些自己的势力,我回来就是想带你离开的。跟我走吧心儿!离开那个魔鬼,别再受他的利用了…”
原来不是老魔头派来的。她就说那老东西没理由在这种关建时刻让他们见面嘛。想当初她命大没被他杀死,然后又放了他一马,这根刺在疑心病已经到了末期的老魔头心中,可一直都是拔不出的倒刺。因此,他防着他们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让他们有机会见面呢!
只不过,他说的老东西不知道他人在化州是真的吗?眼睛有意无意的往右手边一棵大树瞟去,秀眉一挑,不见得吧!冷冷瞟了他一眼,讽刺道:“跟你走?好让你再插我两刀?还是说,把我有用的价值留给你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