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才是她最介意的。她是一介凡人,那又如何?违反天命的事,她又不是没做过。还有,那个叫做命运的神,不是一样是她的手下败将吗?
狠狠的刮了那自以为事的仙女一眼,愤愤地将那些准备用来招待她的食材全部锁回柜子。闷冲冲的出了厨房。
“喂!你去哪儿?”彩云仙子追上去,挡住她的去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东方司神的身体到底恢复得怎么样了?”
这人还真是会得寸进尺!虽然有命运那个无赖从中挑拨,可是,无论如何,下令用雷电劈师父的,却是天上那位老大。而眼前的女人是那老不死的使者。所以,她也算是迫害师父的仇人之一。能忍着没有向她出手,只因一直以为她两次救了师父。
现在,既然已经知道此人并非师父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代着某种麻烦的命令而来。她也就不必在对此人有所顾及了。
猛的抬头,横眉冷睨着挡道之人,冷飕飕的讽刺道:
“你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仙吗?何必来向我一介凡人打听消息呢?”
这话无疑正好戳到彩云仙子的痛处。只见她脸色猝然变暗。
“你明知道,本仙子已经法力尽失…”
“我不知道。”月华干脆利落的打断她的话。毫不介意又在她的伤口上撒一把盐。“我只知道,这仙人峰地方太窄,容不下您这尊大神!”
打一出身便贵为天仙的彩云,从小就接受着各种赞美与奉承。却从来没有人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因此,乍听之下,她有点愣怔。
“你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吗?那就将话说得明白一些。嘴角一勾,冷笑道:
“难不成,仙子想长期赖在此地?”
彩云仙子惊愕的望着眼前咄咄逼人的女孩。不敢置信的道:
“你是想赶我走吗?”她现在仙法尽失,回不得天庭。除了这里外,她还能去哪里?不由自主的双腿一软,趔趄的倒退了几步,扶墙而立。
终于听明白了吗?冷漠的瞟了彩云仙子一眼,绕开她无声离去。身后接着传来急喘的叫喊声。
“你…不,本仙子在解除缚仙绳的咒术之前,是不会离开此山的。”
“那您就自己留下吧!”微微一滞,淡淡的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到要看看那么了不起的神仙,是不是真的能做到不食人间烟火。
回到房间,她飞快的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然后,又到隔壁师父的房间,将他的东西也收拾起来,一并放入包袱中。
这一次,她不打算像前两次那样独自下山。无论师父是人还是神,也不管他当她是徒儿还是女人。她都不会再离开他。而且,以他现在的情况,她也无法丢下他不理。
但是,那个自称是仙的女人,她却是一刻也不想与之相处了。更不能让她有机会将那个什么狗屁天意转述给师父。别说师父现在根本就没有精力去管那些破事,就算是他真的恢复神力,她也得劝他少管闲事。
不是说万物皆有道吗?既然如此,就该天行天道,人行人道,畜行畜道,魔行魔道…也只有各行其道,互不相扰。宇宙空间的各种生物才能和平共存不是吗?
“吱!”泡完温泉回来的东方淳,推门就见原本该在厨房准备晚餐的人,正背对着房门站在他的床边专注的收拾着什么。连他开门进来了,也没发现。
禁不住微微挑眉,轻轻走进去问道:
“月儿,你怎么在这里?”
“咯噔!”一下,正在思考要怎么跟师父开口的人,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都还没想好措辞呢!连忙抬手拍了拍受惊的胸口,做了一个深吸呼。
身后的人没看见她的脸色,自然也不知道她被吓着了。见她还不回头,他走到她的身侧,温和的问:“晚饭做好了吗?”突然,目光落在她手上那个已经成型的包袱上,脸色倏变,瞪着它惊疑的问:
“这是要干嘛?”
算了,她也想不到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说服他跟她走。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实话实说了。实在不成,最多打晕了劫人。思极此,她将心一横,牙一咬。转身勇敢的面对着他,拧着包袱晃了晃道:
“师父,您不是看见了吗?”
闻言一颤,她果然是要走!略显苍白的脸色瞬间变成灰白。只见他启了启苍白的唇,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接着,身体一晃,直直的向她倒下来。
“师父!”她惊呼一声,本能的张开双臂,让他扑了个满怀。压力太大,太突然,加之她站在床边,退无可退。“砰!”的一声巨响。两人如同叠罗汉似的重重地跌倒在木床上。好在床的质量不错。够结实,只是颤动了几下。还不至于崩塌。
顾不得头上,背上传来的巨痛,月华侧身将身上晕迷的人,小心的推移向床上。一跃起身,利索的为师父检查病况。
只是,手还没有挨着师父的眼皮,他的眼睛已经睁开了。若不是他的脸色实在太难看,她都要以为是师父在跟她开玩笑了。
“师父,你怎么了?”她担忧的问道。伸出去的手没有收回,欲翻开他的眼皮,检查瞳孔。却被他无力的大手给握住了。
“为师没事。”微颤的声音,同样虚弱无力。
他这是没事的样子吗?
知道他要强,也没有跟他争执,拉起他的手腕,直接给他号脉。她的医术虽然赶不上白石,不过比起一般的江湖郎中来说,那还是卓卓有余的。
“月儿…”他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摇头制止了。
号脉的结果,让她心情十分沉重。师父是因为不想跟她下山,所以才急火攻心。如果她一意孤行,强行将他带下山。那么,他知道后会怎样呢?
后果她不敢细想。可是,她又不想改变计划,该怎么办呢?一时间,心中沟壑万千,却是拿不定一个主意。
专注的凝望着那双清澈瞳眸,看着其中那难以决择的复杂眼神,东方淳欣然露出了笑容。她终还是舍不得离开他的。有这一点就够了。
“月儿,为师真的没事了。你有急事,就先走吧!”
有急事?她的急事就是带他走好吧!
见她还在犹豫,接着又道:
“过些日子,待为师能下山了,自会去寻你的。”
他会去找她?闻言一喜,她兴奋的确认道:
“师父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为师几时有骗过你?”
是啊,师父不会骗她。既然师父并不是因为排斥跟她下山才那么激动的。那就是因为担心他自己的身体状况无法下山了。
想想也是,她骄傲的师父,别扭的师父,连接受她喂饭这种小事都要计较。又怎么肯让她背着下山呢!
不过,这些对她来说却是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师父愿意跟她下山。有了这个认知,她就算是用拖用扛也能将他带走。

第五十二章 心动、行动
是夜,方月华以避免命运回头找麻烦为由,说服山伯跟她走。山伯则以身为山神,不可擅离封地为由拒绝了。其实她知道善良的山伯是想留下来照顾那位没了仙术后,连火都不会升的仙女。虽然,她不待见那位仙女,但是,她也不打算在对方落难的时候赶尽杀绝。没有免强,只是无声的留下一叠银票给山伯。
望着那叠银票,山伯脸色微窘。之前他们是神仙,钱这东西对他们来说是肮脏的世俗之物。如今,他们与凡人无易,却不得不与俗物为舞…在三犹豫之下,他默然收下了。
“家里就交给您了!”她郑重嘱咐道。
“是,”山伯狠狠点头,信誓旦旦的保证。“请小主人放心,老夫一定将主人照顾好!”
闻言一怔,她这才想起自己由始至终也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要带师父同走的事。嘴角微掀,挑了挑眉,没做任何解释转身回房间去了。
不知道明早山伯起床见不到师父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虽然不知山伯的表情怎样,却能有幸见到师父的表情为何。她觉得有此足矣!
当师父一觉醒来,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床边还坐着本该离他而去的爱徒时。他的眼中霎那间,各种复杂的情绪已经百转千回。有惊,有喜,有疑,有惑…
犀利的目光飞快环视了一遍周围环境,确定此地已非仙人峰上后,复又回落床头那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眼睛充血,犹如“女鬼”的爱徒身上。只不过,正在与瞌睡虫酣然大战的爱徒,却并没有感觉到师父的视线。凝视她片刻后,他终于忍不住出言询问:
“月儿,这是哪里?”
“啊!”惊醒的人,张着血盆大口,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着迷蒙的睡眼道:“师父醒啦!”接着,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疲惫的回答对方的问题。“客栈!”话落,也不管床上的人是否听明白,她已经无力的就地倒在床上,像一只青蛙似的挨着他趴下了。
她说客栈?想要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与她一起在山下的客栈?可惜,他还来不及开口,身边已经响起重重的鼻息声。
他禁不住拧起眉头。侧身凝望着近在只尺的徒儿。虽然看不见她埋在床上的脸,可是刚才就已经将她一脸倦容尽收眼底了。再看她头上挂有杂草,身上的也沾了不少泥土和草屑。再看自己,傍晚换上的那身衣服依旧纤尘不染。
他真的很好奇,她是怎么将他这么大个人弄下山的?
看她睡得正香,一时半会儿也给不了他答案。他干脆坐起身,想把她脚上那双已经被泥土淹住了本来面貌的怪鞋(靴子)脱下。想让她彻底放松的好好睡一觉。
脱鞋的时候,他才发现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那脚似乎已经跟鞋子融为一体了。又担心把她弄醒,不敢用太大力。于是,他费了好大力气,使出浑身解数才险险将那双太过合脚的怪鞋给脱下来。
结果,在不经意间带下一只袜子。“嘶!”熟睡的人突然发出一声痛呤,并本能的将脚往回收。大手紧紧扣住,纤细的玉足顿时呈现在他的眼前。望着趾尖上那一遍血肉模糊,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大手一颤,麻利的除下她的另一只袜子,情况相同。他脸色巨变。双眉聚拢,眼底的心痛与不忍飞快闪过。握着玉足的双手本能的收紧。似乎感觉到不适,呼呼大睡的人突然扭动了一下。大手连忙松开,她翻过身侧向里面,又继续睡了。
师父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她的一双玉足放在自己大腿上,拉过还留有他温度的被子为她盖住身上。然后伸手拿过床头桌上的包袱。打开,里面霍然装着他们两人的随身物品。深邃的双眸,倏的变得镫亮,一抹深不可测的复杂情绪倏闪而逝,嘴角不由自主的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只可惜,某女只故着与周公下棋,而无缘得见。
他想他已经知道她是怎么将他带下山的了!这个傻瓜,明明准备带他一起离开,却还瞒着不跟他说。他还以为,她又要像前两次那样半夜偷偷地独自下山。害他心里难受许久。
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翻开她的“急救包”,取出上好的药膏,轻轻为她荼在伤处。边擦边小声嘀咕:
“坏丫头,下次打算劫人,也该先跟为师商量一下嘛!背个能动的活人,怎么也比扛个‘死人’轻快些…”
“师父…”
脸上倏地闪过一抹类似于惨遭人脏俱获被抓的小偷般怪异的表情。自言自语的人猛然住口,正在擦药的手不由一滞,心也没理由的一悸。停了两秒,见她似乎已经睡熟。擦药的手也开始继续轻揉的动作。
均匀的上好药,收起剩余的药膏,随手抓过他刚睡过的枕头,垫在她的脚下。轻轻躺在她的身侧,一手肘撑着头,面对面的望着她。
“师父…对不起…”又是一阵呢喃声断断续续的传出。见她眉心微攒,小嘴嘟着,一副悔改反醒的样子。他禁不住发出喟叹!这丫头,醒着的时候,咋就从来没露出过这么温顺的表情呢!
不过,这样的表情乍一看还行。几秒钟之后,还维持在她的脸上,他的心脏可就承受不起了。只见他的眉头皱得比她的更深,轻轻贴在她的耳边温声安抚道:
“小傻瓜,对不起什么?如果是指劫为师下山这事的话。那就完全没必要了。”事实上他不怪她劫,怕的却是她不劫。或者说,劫的对像不是他。
似乎听到了他的按抚声。她微蹙的眉头渐渐平复了。唇畔微掀,如玉的脸颊也变得更加粉嫩。接着,吧唧了几下小嘴,翻身仰躺着继续呼呼…
这样的情景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她回到山上赖在他怀里睡午觉的时候。那样子可爱极了!看得对面的人眼睛都直了。禁不住俯下身,在她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探臂将她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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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果儿好久没出来罗嗦了。想说的是,果儿一如既往的爱着大家!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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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兽爱》
内容简介:
他不娶她为妻,却霸道的夺走了她的第一次。她不愿为妾,却被迫成为了他的妾,夜夜承君欢。
他在她的身体上驰骋,低喘着道:“安平,即便我不要你,你也不能属于别的男人。”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霸道的这么可恶,安平发泄地狠狠咬他的肩膀,“你不让我幸福,我也让你不得安宁!”
他妻妾成群,美人不断。而她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看尽他的无情,受尽伤痛,再也不愿和他斗下去,不再留恋,绝然离去。
却不料腹中已经有了他的骨肉…。
*
她走了,无声无息,留给他的却是锥心的痛。
守着她空空的房间,发疯一样汲取她的味道。
可是越守着心越空,越痛。
再相见,她一身大红嫁衣,执手他人,要嫁人为妻。
安平是他的,不可以嫁给任何男人。
他分开他们执着的手,“我不准你嫁人,跟我回去。别忘记,你是我的妾!”
一个小鬼跑过来,在他腿上踢了一脚,“放开我娘亲,不准你欺负我娘。”
他望向那孩子,又抬头望向安平,安平却笑眯眯的道:“我和我相公的儿子…。”她拍拍肚皮,“这里还有一个!”
他的心尖锐的痛,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小腹,她真的有了别的男人的种?
不,不!他不信,不信!
【精彩片段1-栽赃篇】
小丫鬟一副忠心耿耿,哭的好不伤心,“王爷!是四小姐毒死了三夫人,请王爷主持公道。”
她懒懒的抬了抬眼,“你确定是中毒而死?”
“是!”丫环一口咬定。
她衣裙摇曳走到了尸体身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银针,刺入咽喉…银针黑了。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众人一片嘈杂。她又将另一根银针刺入尸体的胃部…银针银亮。
“毒药都没有喝到胃里,怎么就是毒死的,臭丫头,还敢扯谎!”
“奴婢不知道,是四夫人教奴婢这么说的。”
“来呀!”王爷皱眉,口气波澜不兴,“将四夫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真相大白!
【精彩片段2-催眠篇】
某男垮着脸:“四小姐,帮我催眠一下,看看我前世造了什么冤孽,这辈子被女人甩100次,破处一次都没有成功。”
催眠结束后…。
某男一脸郁闷,“原来前世我是一美艳女人,甩了三百个男人,那不是说,我还得被女人甩二百次?!”
安平:“嗯,活到老被甩到老,自求多福!”***
有多少爱情是可以重来的,伤害、欺骗和利用后,她还能否再爱,一起走进【冷君兽爱】
***
楚翊玄【冷酷无情俊美无双的王爷,权倾朝野,他要那些背叛过他的人付出代价。】
白少卿【温润如玉,宠她、护她,默默守护。】
注:本文连接在哑后简介下方。

第五十三章 春梦惹祸
躺在师父怀里,方月华睡了一个大大的美觉,做了一个长长的好梦。
梦中,她的亲亲神仙师父,终于脱离仙集,脱胎换骨,勇敢而机智的化身为她最最喜爱的大恢狼了。
只见他那张温雅而俊美的脸渐渐变得邪昧诡异。盯着她看那双如夜黑眸中两簇炙热的火花灼灼燃烧。薄唇轻抿,性感的喉结随着他咽喉的吞咽而微微颤动。看得她喉头一紧,不由自主的随着之做出吞口水的动作。
“月儿,你跑不掉了!”干哑的声音,传达着他强烈的欲望。
师父这话说的,她从来都是想要抱紧他。几时想过要跑啊!难道她做了什么事,让他误会了吗?如果真是那样,那她现在一定得让他明白,自己的真实心意。于是,她一头扎进师父又香又软的怀中,然后,美滋滋的笑了。
“月儿,饿了吧!”耳边传来师父温柔的声音。
太饿了,简直是如饥似渴。
“嗯!”她用力点头,又往师父身上挤了挤。心中喟叹,师父身上可真软啊!
“那就快过来吃吧!”师父宠溺的回道。
“真的吗?”她真的可以吃吗?
“当然是真的,这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嘛!”
得到师父如此肯定的答案,她只觉心中一热,鼻子一酸,感动得那叫一个热泪盈眶。原来师父一直都是为她准备的啊!这就是她穿越时空的真正理由吗?
“呜呜,师父,您可知道,这句话,人家已经等了十四年了!”
十四年?师父一怔,嘴角随即抽了抽。伸手欲抽出她紧紧抱着的棉枕。却是连带着将她整个人都给拉起来了。只不过,人虽然坐起来了,可是她的眼睛还在闭着。抱着枕头的双手双脚更是抱得更紧。
“啊!别抢!”谁敢跟她抢师父,她一定跟她没完!
“抢什么?”目光落到他刚刚喝完的那个空碗上,东方淳了然道:“原来月儿喜欢客栈的大锅粥。”
“粥?什么粥?”睁开蒙胧的睡眼。迷惑的望着眼前高大的身躯。倏地一怔,怎么有两个师父?
猝然低头,然后她华丽丽的呆若木鸡似的傻眼了。难怪师父会那么软,那么乖,随她怎么贴也不推开她。原来被她紧紧攀着的那个只是枕头。
汗…流了一背!
见她脸上表情一如既往的丰富多采,从迷茫到惊怔,又变成了尴尬,最后是懊恼。东方淳心中又是一栗。压下亲她脸的冲动,只用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她毛茸茸的鼻尖。宠溺的道:“还没睡醒吗?”指着桌上的粥碗安抚道:“别担心,为师只喝了一碗,你的那碗还在。还不够的话,为师再让店家送来。”
他是在叫她吃粥。可是,她想吃的却是…
嘎!好大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只觉一团猩臭的东西正好砸在她的头上。额前立刻流下几条灰色的线条。
美梦事件后,方月华做了认真的思考。结论是肯定的,大恢狼是有的。只不过不是师父,而是她自己。其实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的心思。不过,做这么色欲熏心的春梦,她还真是头一次。
为免哪天一个把持不住,真的对师父做出某种不可原谅的禽兽行为。她进行自我反醒的同时,也觉得有必要采取一些有效的防范措施。毕竟不是每次都有枕头挡驾那么好运。
从她喝完粥后,东方淳已经盯着她看了许久。确定她已经完全清醒了。才浅笑轻盈的问道:
“月儿,没有话对为师说吗?”
看出了吧?从小到大,他除了看不见她对他的感情外。但凡她有任何坏心眼儿,都别想逃过他的法眼。刚才他肯定也看出她龌龊的心思了吧?
“有!”她赶紧为自己犯下的罪行开脱:“师父,我实在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山上,就把你背下山来了。因为来得太晚,客栈只有一个房间了。所以…我真不是有意…”就算她的脸皮比城墙的拐角都厚三分,这会儿也不好意思当面说出“想对他图谋不轨”那种禽兽不如的话来。
师父只是微笑着望着她。一句话没说,却把她看得冷汗直冒。顿了一下,她接着道:“不过师父放心,我已经跟老板说了。让他一有客房空出来,就先给咱们留一间最好的。”
师父自然不会反对。只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听了她的话后,师父那清淡的眸子,似乎突然变得暗淡了不少。是她看错吧?
“月儿急着下山所谓何事?还有这一年,你是怎么过的?大琼的人还在找你吗?”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一句想听的话。东方淳终于沉不住气了。噼噼啪啪丢出一窜问题。最后,还破天荒的用上师尊的语气,威严的对她说:
“别忘了你可是答应过为师,待为师能下床走动手,就把你这一年的经历全部告诉为师的。现在,为师不但能下床,还下山了。”
所以,该她说了!
呼!某女瞠目。在师父那强大的气场压力之下,她不得不把从亲眼目睹他被雷轰之后的事,一一禀报给师父。
“当时我晕倒了,醒来后就在监牢…至于大琼皇宫那人还有没有找我,我真的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刚从蜀国回来时,去找过奶娘他们。听说他们全家在我们走后不久,便被方将军接回方府了。至于着急下山,这纯粹是因为担心那个命运再折回头来对师父不利。我个人并没有什么急事。”
一口气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当然,其中设及到另外几个美男时,她都无意识的简化和轻忽了。不是担心他误会,更没想过他会吃醋。只因,她不想在他的面前提及别的男人。一如,她也同样不喜欢他在自己的面前,提起别的女人一样。
还有对于她所怀疑的,有可能倏关师父身为东方司神责任的那件大事。她也自动忽略了。说来说去,她也只是说了她一直乖乖的尊循他的“遗嘱”,凛持着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了不少人间悲喜而已。她说得酣畅淋漓,中间连气都没喘一下。是人都不可能觉得她的话中有任何水份。
可惜,东方淳不是人,而是神。他的思维是高于人类的。
他淡淡的看着她片刻,凉凉的道:
“月儿为师只是伤了元气,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第五十四章 心伤
呃!真没想到师父会突然跟她较真儿,
方月华面色微囧,欲哭无泪的望着师父。师父啊!知道您老人家是神。可是,您就不能看在徒儿用心良苦的份上,一如既往的假装相信了吗?
无视她无辜的眼神,东方淳严肃的道:
“别再避重就轻,为师要知道实情。”
以前随便她说什么,他都选择只笑不语。那是因为,他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可是,这次不同。因为命运的背叛,他已经将她放羊了整整一年。他决不容许自己错过她的任何经历。
见她目光躲闪,仍存侥幸。他眉宇紧攒,双手环臂,换上一种随意的口气接着说:
“月儿如果实在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不说也没关系吗?
倏地抬头,晶莹的双眸闪闪发亮。就知道师父心痛她,不舍得逼迫她。只不过,“多谢师父体谅!”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师父淡薄的声音再一次在她耳边响起。
“这样的话,为师只好去问你的搭挡了。对了,月儿还不知道白石,其实也是你的师兄吧!”
轰!一个天雷当头劈下,某女当场石化。
师父知道白石是她的搭挡,知道她是夜枭的事她并不吃惊。在她知道师父送的那柄剑的隐藏功能时。她就已经想到了。可是,白石竟然与贺子敬一样也是她的师兄。这点她是想都没想过的。
突然,她想起贺子敬曾经说过,师父的弟子是遍布天下的。脑子里忽地闪过一念…嘶!她没来由的浑身一哆嗦,堪堪地打了个冷颤。
“师父,司徒家的两兄弟不会也是我的师兄吧?”她紧张的问道。
似乎没料到她的话题会跳跃那么多,师父微微一怔。随即又恢复正常,淡然反问:
“月儿觉得呢?”
果然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