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皇上吩咐,任何人不准进去。”娘娘虽然得罪不得,可是皇上的话却更是不得不听啊!皇上可是特意叮嘱过,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特别是水贵妃进御书房。否则他们就得脑袋搬家了。为了保住项上吃饭的家伙,侍卫飞身拦截道。
“大胆!你们敢拦本宫的路?”
“娘娘息怒!皇命难违,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望娘娘体谅!”侍卫惶恐的哀求道。
“哈哈,真是好笑,你一个奴才也想得到本宫的体谅?真是不自量力。滚开,不然别怪本宫不客气!”水容儿嚣张的笑骂。
御书房里正在为早朝上的事谈笑风声的几个人,在水容儿没有出现之前,就已经得到她往这边来的消息了。因为她那个打探消息的小太监跟踪人的本领实在不怎么样,不但自己暴露了,连被人家反跟都不知道。所以,水容儿一出现,他们就禁声在里面看戏呢!
“哇!你们猜这个水容儿怎么个不客气法?”清风轻叹道。
“皇上,你的爱妃来了,要不要臣等回避一下?”冷洁正经八百明知故问的道。
“不用理那个女人,我的御书房是不会让女人进来的。”轩辕瞪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清风,转目对着无名说得斩钉截铁。
不让女人进来?你面前不就正好有一位。冷洁与清风对视一眼,在心里偷笑。
这时,外面的好戏已然升级。
从上次水容儿受了惊吓以后,太后就选派了几个功夫不错的宫女太监去保护她。所以,她一声令下,两方的奴才就打成一片了。
“哇,打起来了哦!皇上你猜他们谁会赢?如果你的那些禁军侍卫连那几个宫婢都打不过,我看这皇宫的安危也实在堪忧呀!”清风看着脸色不佳的皇帝揶揄道。
轩辕允跞狠狠地朝清风瞪了一眼,再用余光瞥了一眼正在抿嘴偷笑的冷洁与福公公。抬头面向门外,暗运内力,薄唇轻启。凌厉冷酷的怒吼声立刻穿墙而出。
“够了!不想死的通通给朕滚远点!”
正在打斗的人如被使了定身法似的立刻停了下来。
终于听到皇帝表哥的声音了,水容儿忽略了那声音里面冰冷的火药味,兴奋的娇声道:“皇上!我是容儿啊!容儿来看你,可是这群狗奴才竟敢阻止容儿来见你!我看他们是通通活腻了!你一定要帮容儿好好治治他们哦!”
侍卫们立刻吓出一身冷汗。
水贵妃的宫婢们得意洋洋。
御书房里面的几人堪堪打了个寒颤,抖掉一地的鸡皮疙瘩,捧腹憋笑。
见皇帝不答应,水容儿以为是默许了她的话,高傲的瞟了侍卫们一眼,冷哼一声
“哼,等皇上来收拾你们!”就往御书房门口行去。哪知?前脚刚提起来,都没踏进去呢,皇帝冰冷的声音又响起了:
“水贵妃,朕的侍卫几时轮到你来教训了?如果西宫住得不满意,朕可以同意你搬进冷宫去住些日子。要是再不满意,朕可以准你出宫回娘家长住。只是,有一点你给朕记牢了,朕的御书房和龙腾宫不准你踏入一步。否则后果自负!”
情况急变,刚才还吓得瑟瑟发抖的侍卫们,瞬间挺直的腰板,恢复了气势。
而那些原本得意洋洋的宫婢们,霎时如霜打的茄子似的焉了巴几的,面色发白。在心里恨恨的想,这个主子原来并不得宠啊!
水容儿则浑身颤抖,双眸突兀,目光呆滞,面色煞白,嘴巴张得可以放下一整个鸡蛋。虽然,他从没对她说过甜言蜜语,可也没有对她说过重语啊!实际上,他对她说过的话,加起来只要一双手就能数清。她完全没有想到,她亲爱的皇帝表哥,会当着众多奴才的面,对她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她就这样愣愣的望着那扇朱漆大门,似要将那门看穿,看透......
直至,那扇门从里面缓缓打开,只见一个圆圆的身子,从里面慢慢“滚”了出来。对着水容儿,尖声细语,好言劝说道:“娘娘,您先回宫去吧!皇上因为朝堂上的事正在气头上呢!您就多体谅吧!”
“是我爹他们惹恼了皇上吗?这么说皇上并不是生我的气?”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水容儿激动的拉住福公公的衣袖急切的说道。“你转告皇上,就说容儿一定会乖乖呆在西宫等他。我父亲和水家也会全心全意地对皇上尽忠尽责。”似怕福公公不愿意为她传话,她边说边将手上带的一对上好的羊脂白玉手镯取下来塞进福公公胖胖的大手里。
“娘娘放心回去吧!皇上会理解娘娘的用心的。”笑眯眯的福公公一语双关的说道。
福公公一进到御书房,就被一双纤弱无骨似的玉手截住了。福公公很上道的将那对玉镯放入手中说道:
“老奴可是知道无名公子好这一口才会收下的哦!”
“切,你个老狐狸,少将骚气往本公子身上泼。你什么时候见本公子喜欢这口了,本公子只不过是刚才跟皇上打了个赌,赌你有没有收受贿赂。哼哼!枉皇上那么相信你......”
“就是,我师弟怎么可能喜欢这种女人家的玩意儿?”清风也帮腔道。
福公公被这两师兄说得心里一慌,冷汗立刻爬满额头,心虚地看向皇帝。发现皇帝正含笑摇头,他随即明白自己对被这两师兄弟给耍了。
[正文:第四十八章 书房记事(修)]
水贵妃的事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大家笑过、闹过了回过头来,遂将心神投入到令人烦闷的朝政上。
御书房里,三张罢满各类奏折的书案前,每一个人都在认真的翻阅着手中的折子。
冷洁做的是秘书的工作。她得把那些折子分门别类的放好,而且按照事情的轻重缓急排好顺序。这个看似简单的工作,对于冷洁来说可就不简单了。先不说那些折子的型式看得她头晕。光要分类这一项,可就把她害苦了。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架空的朝代,采用的是什么官衔体制?可她又不能问出来,所以她只有在众多折子中摸索。
清风按照冷洁排好的顺序来处理具体事宜。而皇帝只要在需要他盖印的地方签上他的大名就好了。因为他的身体并未完全康复。所以他的工作最轻松。
天上的太阳从东走到西,直到红霞满天。御书房里面用来记时的香,燃完一柱,又一柱。茶壶里面的水喝完一壶又一壶。
轩辕一直暗暗观察无名做事的样子,见他时而蹙眉,时而报怨,时而嘟嘴,时而嗤鼻。他脸上的神情不断变化,而且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的可爱。看着,看着,轩辕脸上不自觉得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终于,冷洁将笔一搁,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报怨道:
“啊!终于完成任务了!这样做事真是太没效率了.”
这样做没什么不好吧?他一直都是这样处理的啊。而且以前是自己一个人处理,并没有人帮忙。皇帝看了一眼福公公,然后对着冷洁问道:
“无名认为要怎么做才有效率呢?”
福公公收到皇上的信号,立刻为冷洁端来点心与热茶。冷洁毫不客气的拿起来就吃。边吃边说:
“皇上,以前这些折子全是你自己一个人处理吗?”
“当然”轩辕点头答应。
冷洁第一次没有用鄙视的目光看他.而是用同情的目光盯着他说:“哇!你还真不是人呢!我们三个人都在这里批了一整天,你一个人要批到几时啊?而且你还有时间出宫去管理龙门。小人真是自叹不如啊!”
不是吧?无名也会称赞他?轩辕以为自己听错了.
事实上他确实听错了,因为冷洁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也难怪你没有精力与那群大臣斗智,总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如果你不改变这种工作状态,我看你还没拿回实权,不等实现报复。就先被这一摞摞堆积如山的奏折给活埋了。”
轩辕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面带笑容,眯着凤眼,若有所思的盯住无名,等着他的惊人之语。每次见无名露出这样的表情时,他似乎都已成竹在胸,每次都能说出令人惊叹的观点。
正在批注折子的清风也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无名,似等着看她再一次给他们带来的惊喜。
冷洁见他们都用一副期待的模样看着自己,也不想与他们卖关子,随手拿起案上一张喧纸,递给皇帝说道:
“这些都是我总结出来的这些奏折的蔽端和改革方案。你可以拿来当做参考。”
轩辕接过纸一看,眼睛立刻瞪得如铜玲那么大。天!这是惊喜吗?这分明是惊吓吧!看看无名、又看看清风、再看看那张写满歪歪扭扭如狗爬似的大字的喧纸。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可以随口说出为君之道,治国之策的人,竞然连字都不会写?
“这真是你写的?”不可置信的确认道。
“当然,你不是一直坐在这里吗?可有看到别人来过?”冷洁耸肩答道,心道,这当皇帝的人就是多心。
清风见了轩辕怪异的表情,狐疑的问道:“怎么了?写得不妥吗?”
轩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清风,说自己认不出他师弟写的字?或者说他师弟写的全是错别字似乎都不妥。于是,他将那张纸传给了清风。
清风看后,立刻目瞪口呆,惊诧不已的问道:
“师弟,你这是写的什么啊?你不是识字的吗?为什么写的全是错字?”
“呃!”原来他们那样的表情是为这个啊!她不会用毛笔,不习惯写繁体字,能写出来这么多已经不错了。他们就算不领情,也不必那么夸张吧!冷洁从清风手里抢过自己的杰作。揉巴揉巴丢进垃圾桶里,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起身就要离开。
可是刚走了两步,只觉得眼前一晃,就被一堵黄色的墙壁给挡住了去路。冷洁抬头看着比自己足足高了一个头有多的皇帝,冷冷问道:
“怎么?难道皇上要留一个不识字的人帮你做事吗?”
“朕可没说你不识字,不识字的人怎么可能处理得来那么些奏折,还能找出里面的问题,提出改革方案呢?”轩辕想无名正值年少轻狂的年龄,又一向自视甚高,突然被自己师兄说成是不识字的人,肯定会不服气,使点小性质也算正常。于是,他放下皇帝的架子来哄道。
可是无名似乎并不领他的情,对着他冷亨道:“哼!你敢说你刚才没有那样想过?你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你那表情,却比说出来的更可恶!”
“呃!”这下轩辕真是尴尬到无话可说了,他刚才确实那样想了。可是他只不过是想要给他留点面子嘛。难道这样也错了?从来不做好人皇帝,头一遭就碰了一鼻子的恢。他只能向一边捧腹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的清风求救。
清风故意将头转开,无视轩辕的求救。他可没那么傻,明明是自己惹恼了她。她都没找自己的麻烦了,自己还上赶着找骂这样的事,可不是他清风会做的。
一边看戏的福公公,很为自己的皇上主子叫屈。明明是清风公子,说错话得罪了无名公子,却要让他的主子受埋怨。福公公适时出来打圆场说:
“皇上,晚善时间已到,要现在传善吗?”
“传,传,快传!”终于找到台阶下的皇帝,连声应道。
冷洁本来也没有真的想要难为他们,只不过是,她也是要面子的嘛。她堂堂二十一世纪的双料博士,精通七国语言,认识十多种文字。竟然被人当面指为不识字,写错字的文盲。这真是士可忍,博不可忍。
--------------------------------------
[正文:第四十九章 五日之变]
光荫似箭,岁月如梭.五天的时间眨眼而过.我们却不能说它短暂,因为,五天足以让许多沉积多年的事发生质的变化.列如:
第一、朝堂上沿袭了几百年的奏折隆重改版了。由原来华而不实,花样百出的长篇大论,改成了现在统一格式,简单明了的纪实报告。原来是同一件事,各级官员每人赋上一个长篇大论的折子。现在一件事只能有一个折子,各级官员只需要在折子下方自己的官位栏里面,加上自己的意见与处理方法再盖章签名即可。这样一来,不光为皇帝省了不少事,而且也起到了监督的作用。那些遇事就想打擦边鼓,做老好人的官员,这下想躲也躲不掉了。当然,如果有特殊见解不能让其他官员看见的,也可以以密奏的形式单独越级上承。
各级官员虽然对皇上突然颁布的这一圣旨存有相当的抵制情绪,必竟早已习惯了以前的形式。但是,改变后的办事效率是他们有目共睹的。主要是,这对他们的利益并没有实质性的直接损害。所以,他们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阻碍皇帝的新政改革方案。
第二、百官们集体发现他们当了三年冷面“假阎罗”的小皇帝,竟然变成了笑面“真老虎”。冷面皇帝的心思他们能猜,可这笑面皇帝总是给他们惊吓意外。
比如说,为了回报皇帝无故让他们挨了一顿板子,又眶他们认可了破格提拔的四位官员这两件事。大臣们一齐上折子逼皇帝广纳后宫。因为大家都知道,每次一提这事,皇帝就会发飚,更甚者偶尔还会失去理智。前不久,礼部尚书就是因为提及此时,被皇帝罢了官。他们想,大家一起上奏,就不信他能将他们全都罢免了。
可是,事情就有那么诡异。皇帝这次非但没有发飚,且欣然同意广纳后宫,并立刻让人拟旨。说明要求条件:凡五品以上官员家的未婚女子,年龄在十三至十六之间的,全在秀女之列。选不上妃嫔者,一律留在宫中为宫女三年。三年后如果仍没有被皇帝宠幸过,就可以出宫嫁人。
此旨一出,全堂哗然!接着引起了全国的哄动!官员们的表情各不尽同。家里刚好有达到要求,又年轻貌美的女儿那些大臣,开心地做起了国仗梦。没有女儿的当然后悔十六年前,没有多播点种子。少数爱女心切的开始为女儿的将来担心。
总之一句话,五天的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物。
-----------------------------------------------------
自从采用了冷洁对于奏折的改革方案后,皇帝以前需要六个时辰才能批完的折子,现在只要两个时辰就搞定了。也因为这样,清风与无名都不用去御书房帮忙了。
清风一直在药庐里面忙着为齐州瘟疫配制更多的特效药。
冷洁也没闲着,她从清风那里学会了一套叫“踏雪无痕”的轻功。除了吃饭睡觉,练内功,别的时间都在枫林里面反复练习。从跃上树枝,到跃上树顶,再到从一棵树跃至另一棵树。虽然没到来无影去无踪的境界。至少翻墙越壁,再不须要借助工具或者爬树了。
踏着枫树飞了一整圈。她终于在枫林边的一棵树顶上停了下来,见前面只有一棵掉光了树叶足有十米高的老枯树了。她转身想往回飞,突然她又回头来目测了一下到那棵枯树的距离。两棵树间至少有八米的距离吧!她在树顶上越过最远的纪录是五米多,那是两天前的事了。
“又苦练两天了,增加三米应该没有问题吧?”她自言自语的低喃:“拼一下”只见她略加思索,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张开双臂犹如一只展翅的黑鹰,飞向对面那棵枯萎的歪脖大树。眨眼功夫,她已经潇洒地落在了树顶一根干枯的树枝上。她往脚下看一眼,确信真的成功跃过了八米,站在了枯树上。随即兴奋地叫道:
“YE!成...”功字没来得及欢呼出来,“咔嚓!”一声脆响,枝断。“啊...!”紧接着本能的惊叫声响彻枫林。不用说,明天皇宫里面关于枫林有鬼的传闻,一定又要升级了。
做着自由落体运动的冷洁,头脑瞬间清醒。立刻按照轻功口诀,想要运功提气。只是,刚才那声本能的尖叫,已将体内聚集在一起的真气打散了。无法提气运功,那么就只能让自由落体进行到底了。冷洁闭目等候落地的感觉,并乐观地想:“十米,等于从三层楼的阳台上掉下来。脑袋朝下,摔断脖子机率不大,断腿断臂倒是及有可能。脚先着地的可能也不是完全没有吧?”
就在冷洁与地面只差半米之际,突然,一个黄色的影子,如狂风闪电般呼啸而至。一把抓住冷洁倒立向上的双腿,往上一提,再一抛,一转。冷洁只感到一阵晕旋,接着就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脚踏实地,安全着陆了。她不可置信的轻声呢喃道“不是吧,我居然好运到脚先落地?”
一边的黄影见自己被顷力所救的人完全忽略了。面色实在不怎么好看。冷冷的接道:
“你是好运,不然怎么会正好让朕赶上了呢?”
“皇帝?”冷洁这才发现身后一袭黄袍的人,转身惊讶的问道:“刚才是你救了我?难怪觉得好像在空中转了几圈。你不是该在御书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轩辕无视冷洁的问题,瞪着她的眼睛,冲她噼里啪啦一通怒吼:
“朕要是不出现,你的脖子就要折了,到时候就算你师傅来了也救不活你!你是没长眼还是没长脑啊?你看不见这是一棵枯树吗?这林子里面那么多树,你不上,为什么偏挑它?成心找死吗?”
冷洁错愕的回望着愤怒的皇帝,不明白他因何生这么大的气?她将他贬得一文不值时,他虽然也露出过类似怒不可竭的表情,可是,那时他至少忍住了,没有像今天这样爆发。
“你师兄不是教了你轻功吗?掉下去时为什么不用?”见无名愕然不出声的表情,轩辕意识到自己的太度似乎有点过了,遂将怒容收敛了些,放低了音量问道。
冷洁想无论如何刚才是他救了自己,给他当一回出气桶,就当报恩了。无视他无理的吼叫,耸间答道:
“我刚才就是在练轻功啊!只不过出了点小小的意外!树枝突然断了。出于本能反应,我大叫了一声,却导至真气涣散,然后就只好闭目祈祷有奇迹出现咯。”接着又真诚的对他说道:“不管怎么样多亏你出现了!谢谢你救了我!”
面对无名真诚的谢意,轩辕倒觉得有些不自在了。实际上他自己都没弄不明白,刚才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他处理完政务,正要去看清风配药的情况。穿过御花园时,无意间瞥见那片枫林。突然想起福公公说的枫林里面发生的诡异事件,不禁起了好奇之心,想一探究竟。谁知,刚进枫林,就看见一个身着夜行服的小小黑影在林间树顶,如猴子似的跃来跳去。“原来无名就在这里练轻功啊!这里的确不错,至少清静。”轩辕不自觉的跟了上去。眼看前面就没有树了,他只好停了下来,想等他反回再同他打招呼。哪知就有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你不用谢我,你救过我一次,我又救回你一次。我们算扯平了!”轩辕不自觉得用了我,而没有用朕。
如果这样算的话,你还欠我一命呢?冷洁在心里回道。
[正文:第五十章 牵动旧伤]
“你不用谢我,你救过我一次,我又救回你一次。我们算扯平了!”轩辕不自觉得用了我,而没有用朕。
如果这样算的话,你还欠我一命呢?冷洁在心里回道。
目光不经意的瞥向对面的人,突然发现他似乎矮了一截,她居然不用将下巴仰起来就能看见对方的脸。只是,那脸色怎么那么吓人?额前大汗淋漓,眉宇紧蹙在一起露出一条清晰可见的洪沟,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渴无色。似在尽力隐忍着什么难以启齿的痛楚。冷洁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下移,见他背弯成了弓形,胸前的黄色锦袍,被渗出的红色液体染上了一个鲜红的太阳,而且这太阳正在迅速扩张变大。
“OH,myGod!是伤口裂了吗?”惊问一声,忙上前查看伤口。她怎么把他有伤在身这事给忘了呢?
“没事,就裂了一点!”轩辕无力的摇头,问道“你是卖糕的?”
这人真是让人无语,都痛成这样了还能抓人语病。
“是啊!我是卖无敌狗皮膏药的。所以,你快点靠着树干坐下来,让本山人为你贴上一贴。保你药到病除。”冷洁顺着他的话答应,并将他扶到那棵差点让她回老家的枯树下坐稳。
伸手想要解开他的衣服为他止血,可是被血浸湿的布扣却同她铆上了,凭她怎么弄,就是不开。可是里面的血却没有要停下的迹象,眼见他胸前的衣襟都快完成全染任务了。冷洁急中生智,随手摸向他的腰间,眼睛一亮,果然有一柄冰冷的软剑。
另一只手跟上去,做势要解。却被一双冰凉的大手适时握住了。大手的主人似乎有瞬间的僵硬。
靠在树上的轩辕一直注视着无名的表情。虽然伤口裂开的确很痛,但这点痛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不过他看着无名紧张的样子,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满足感。特别是见无名与扣子博斗的样子,他觉得好笑又可爱,似乎疼痛都减轻了不少。见无名突然眼中精光一闪,摸向他腰间的宝剑,就知道他想用来干什么了。
如果是别的什么,轩辕可能会由着无名胡来,可是这柄宝剑是母后送给他的,这剑上寄托着母后与他的共同梦想。是他一直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宝贝。如果让无名用它来割衣服,这无疑是对宝剑的亵渎!
于是,他出手阻止。可就在与无名的双手接触的那一霎那,他的心神不由自主的为之一颤。天!无名的手怎么会这么温暖小巧,且柔若无骨,细腻如脂。不禁疑惑这是男人的手吗?转念一想,无名只能算少年,也不舞刀弄剑,有双这样的手也算正常吧。
冷洁盯住被阻止的双手,心里感叹皇帝的警惕性还蛮强的。遂抬头真诚地解释道:
“放心,我只是用来割开你的衣服。你必须马上止血。再说,我要想害你,方法、机会多了去了,你想防也防不了的。”
解开衣服就是为了止血?不是要上膏药吗?而且他似乎误会自己是不相信他才不肯借剑,他也不想想自己要是不相信他,又怎么可能明知不能运功还要拼命救他。没有解释,轩辕放开握住无名的手,迅速在自己胸前几处大穴点了几下。然后才缓缓说道:
“止血不需要解衫。”
冷洁愣愣地看着皇帝的动作,接着脸色骤变,原本清澈如水的双瞳里面一团熊熊烈火正在“呲呲”燃烧!火势越来越猛,直到终于爆发:
“shit!你有病啊?自己会点穴止血,为什么不早用?血都流光了,你还止个屁啊!”冷洁一边骂人,还习惯性地充分发挥肢体语言。
轩辕错愕的看着如一头发怒的小狮子似的张牙舞爪冲他大吼的无名,越发的觉得他率真可爱。身上的疼痛感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无影,不禁宛尔笑道:
“我以为你解衫是要为我上药膏,也不知道你师傅没教过你点穴。不过现在没事了,血已经止住了。你也不用生气了。”
见他的血真的没有再流出来,脸上隐忍的痛楚表情,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舒展开了一些。冷洁暗自松了口气。看来已成功的将他的痛楚感转移开了。嘴里确仍是没好气的回道:
“是没什么事,反正你天天鲍参翅肚的大鱼大肉,又生得牛高马大。流这点血的确不算什么呢?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用愧疚了吧?”
刚接受特工训练的时候,队员们常常会弄得周身是伤,疼痛自然少不了。开始的时候,他们互相怜惜,互相安慰,却发现疼痛不减反增。但是教练来到一通臭骂后,大家反而觉得痛苦减轻了,有时因为痛恨教练的无情,反而在不知不觉中忘记了痛苦。后来学了心理学后,才知道教练的良苦用心。
“你本来就不需要愧疚啊!这伤又不是你刺的,上次如果不是你救了我,说不定我的血早就流干了。”轩辕理所当然的回道。
“你知道就好,那么你现在是自己走去药庐让师兄给你包扎,还是留在这里等我去叫他过来?”冷洁仍是冷冷回道。
清风可是千叮嘱,万叮咛一个月之内不能运功的,如果让他看见自己这个样子。说不定他真的一气之下就跑去齐州疫区了。轩辕忙说:
“都不用,你师兄正忙着练瘟疫的解药。这事别让他知道。这里离龙腾宫最近,那里有药,我自己回去敷上就好了。”说着双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可是一动,锥心刺骨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身体立刻出现一阵痉挛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