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术:“…”是这个意思吗?好象也差不多吧!可是,不管是贪吃还是贪财,他用老师的题目给我换了东西却是事实。这样一想,于术立刻就羞愧得不敢抬头了。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羞愧得不敢抬头了?”米珂抬头在他脑门上用力敲了一下,痛得他捂头“嘶嘶”直叫。
“米师我错了,您罚我吧!”于术带着哭声恳求。
“错了?你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我,我不应该用老师的题目去换东西。这是对老师的不尊敬,更是偷盗行为。我…”于术已经说不下去了。一张小脸涨得发紫。憋了半天,他双膝一软,“扑通”跪了下去。
“米师,您原谅我一下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啪!”米珂一肢踹他屁股上,恨铁不成钢的怒骂:“起来,谁教你膝盖骨这么软?多大点事儿就下跪?没用的东西。你可知道,你最大的错,不是拿我的题去卖。而是,没有搞清我那些题的价值,将它们贱卖了。”
“贱,贱卖?”于术整个人都懵了。什么叫错不是拿题去卖,而是贱卖?老师的意思是说怪他没有将题卖上好价钱吗?
“说你笨,你还真笨。还不起来。”米珂说着拧着他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忍不住又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训道:“就我出的那些题目,你如果一分钱不收,送给其他学子研习。那也体现了它们的学术价值。”
“可是,你给了聚贤楼。他们用他来牟利。那么就应该体现出它的经济价值。可是,你觉得我的那些题目,就只值那几个菜钱?”
“那…些题目真能用来卖钱?”咽了下口水,于术不敢置信的呢喃。天啊,打个雷将他劈了吧!他怎么完全听不懂米师在说什么呢?
见说了半天,那小子似乎越来越迷糊了。米珂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了。唉!真是朽木不可雕!
“题目为什么不能用来卖钱?要知道,这世上任何东西都有其价值。包括咱们每个人也有其自身的价值。你若错估了价值,那就肯定会做错事。”
“比如说,让宰相去杀猪,就是低估了宰相的价值。反之你让屠夫去当官,那是高估了他们的价值。你想想,这两种人要是互换一个位置,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让宰相去杀猪,可能没什么大不了。最多就是猪跑了,或者宰相伤了。可是,让屠夫去当官,那倒霉的可就是老百姓了。
这样形象生动的比喻都出来了,于术要是还不能领悟。那他就不配说自己是国学字的学生了。
他双目放光的望着米珂道:“我懂了,多谢米师教诲!请老师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假清高了。我会认真去发掘身边事物的价值。并将他们发挥到极到至。”
“孺子可教!”米珂拍拍他的肩膀,错开他朝课室走去。
得到米师的肯定,于小胖顿时心花怒放起来。胖胖的小脸上挤出两个深深的酒窝,非常可爱。站在那儿臭美了一会儿,发现老师已经走了。忙追了上去。
“米师,那我要不要去找聚贤楼算账?”
“你说呢?”米珂头也没回,丢下一个反问句给他。她自然不会告诉他,账她已经超额收回的事。
受到鼓励的于小胖想也没想,便大声道:“自然是要收回来的,咱们虽然不在呼那几个小钱。却不能让他们低估了国学字的价值。”
天才,就是天才。这一点即通,学以致用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
“随你吧!”米珂抬手挥了挥,没有回头,脸上的笑容却比夏花还要灿烂。
“小米,遇到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听到明显带着酸味的声音,米珂微微一愣,转头就见李副院长一脸郁闷的朝她走来。
“李院长,这是专门来找我的?”
不找你我来这儿干嘛?李副院长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跟我来,咱们聊聊。”说着也不管她应不应,转身就往回走。
米珂笑着跟了上去。走到没人的地方,才小声问:“院长大人,是谁给您气受了?”
“哼!除了你,还能有谁?”李院长愤然转身,怒视这个给他惹了祸,却还敢幸灾乐祸的臭丫头。
“啊!”米珂故做惊讶的道:“我今天好像没有惹您吧?您怎么能冤枉好人呢?”
“好人?你?”李副院长抬指点了点她,骂道:“就你这小祸包,还好人。好人要都你这样,可就天下大乱了。”
“唉!我说,您就算是院长也不能随便质疑我的人品啊!”米珂大怒。
“少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吗?”李副院长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知道将公主交给你,是有些为难你。可是,你骂也骂了,罚也罚了。她也认输,去一年级上课了。你怎么还把她给赶出去了呢?”
果然又是为了那个公主。米珂微眯着眼,望着李副院长道:“她又去找你告状了?”
“这到没有,是我看她红着眼从你课室里跑出去了。所以才来问问情况。”李副院长道。
米珂脸色一沉,目光如箭,用冰冷的声音问:“李副院长,既然你什么情况都没了解,怎么就敢说是我把她赶出去了?是因为您有一颗爱护学生的慈悲心,还是因为那个学生是公主?”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李副院长被气得差点岔气。
“哼!我是什么话您会听不懂?如果真是这样,那您也该退休了。省得悟人子弟。”米珂的眼神越来越利,言辞也越来越犀利。
“至于你是哪种人,与我无关。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这儿是国学院,不是太学。希望您也别忘了。”
这是赤果果的打脸。然而,当她最后那句话一出,李副院长便被打得半点脾气也没有了。
没错,这里是国学院。
什么公主皇子到了这里也不该有特权。
李副院长懊恼的想,这些年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第四十八章任务
第四十八章任务
看着李院长恢溜溜离开的身影,米珂无奈的摇了摇头。皇权在这个时代还是影响太深。不是每个人都能象院长那样做到特立独行。
就拿这位李副院长来说,她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位置。只不过,他也有家人,有朋友。他们不会都是国学院的人。所以,他的潜意识里对皇权还是有顾及。
这就是现实社会。从来不是只有黑和白。
上课钟声响起,她收起心神,朝着课室快步而去。
第二天,明珠公主似乎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在一年级甲班正式上课。她没有在挑战老师的权威,米珂自然不会自降身份去为难一个尊守纪律的学生。
米珂的教学生活终于走向正轨。而她除了教学之外,还要准备几个月后的科考。时间也是安排得紧紧的。
“侍书小弟,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让⊥本⊥作⊥品⊥由⊥ 米.需米小說言侖壇 ⊥收⊥集⊥整⊥理⊥我去侍候主人?”这几天刘唤男除了学习,什么事都没干。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一展自己的用处了。
小侍书冷冷瞟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我已经跟主人说过了。主人让你现在就进去见她。”
“真的吗?”幸福突然降临,刘唤男激动得有点语无论次。
“跟我来吧!”小侍书转过身,嘴角微勾,领着她去见小主人。
“见过主人!”进了书房,刘唤男恭敬的向米珂行李。
米珂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面前的女人。身上那股子透着自卑的傲气不见了。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沉稳了许多。
米珂又转头看向侍书,这小子不愧是院长亲自调教出来的。这手调教手下的段位还真不算低。这才几天的培训,刘唤男同学已经成功的被小侍书调教成一名合格的部曲。
“侍书,任务完成得不错,这个月给你发双薪。”
“谢谢主人!”得了奖励的侍书开心及了。
“行了,你先出去吧!”米珂摆手道。
“是!”
侍书应了一声,几乎是一蹦三跳的跑了出去。看得某珂眼角直抽抽。这个小财迷,双薪也就二两银子,用得着开心成这样吗?
“坐下说吧!”米珂指着桌对面的凳子道。
“男不敢!”刘唤男恭敬的行礼,却是坚定的拒绝落坐。
如果是以前,她想也不想就会坐下。可是,经过培训,她已经知道要如何做一个何格的下人。尽管,主人没有要她的卖身契。只是收她做部曲。
可是,侍书有句话说得对。无论是奴隶还是部曲,首先要认清一个本质。那就是,他们从此以后必须打从心底里尊敬忠诚于主人。
忠诚可以放在心上,可是尊敬却是必须表达出来。而且还要表现在日常的行动之中。所以,哪怕主人不在意的一些细节,他们却必须自觉尊守。
米珂盯着她看了又看。知道她是受了侍书的影响,便也不再强求。有一个自尊自律的下属,总比有一个不知好歹的下属要强。
“不坐就不坐吧!看来你已经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语气轻松的陈述句。
刘唤男恭敬的道:“是,唤男已经学会了怎么做一个合格的部曲。还请主人给唤男派一些事做。”
“我从来不养闲人。”米珂从桌上拿出一张纸,递到她面前,淡淡的道:“你的工作已经写在上面了,按照这上面的要求去做。时间为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你回来交答卷。若是让我满意了,你就可以将户籍落到我家。”
部曲也就是家将。只有将户籍落在主家名下,才能算是真正的家将。
刘唤男知道主人这是给自己机会,同时也是考验。她激动的拿起那张写满字的纸。认真的看了一遍,事情有些琐碎,却并不难办。她虽然不明白主人要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却劳劳记住了侍书说过的话。他们这位主人,第一要求就是决对服从。
是以,尽管满心的疑问,她却一个字都没问,小心翼翼的将任务收起来。慎重其事的鞠躬道:“请主人放心,唤男会认真完成主人交待的事。必不叫主人失望。”
米珂不以为然的摆手道:“去吧,你也不必有包袱。不管你办不办得成,我都不会失望。”
刘唤男自然听明白了,她要是完成不了任务,失望的不会是主人。而是她自己。
“对了,要办这些事情肯定需要银子。你回头找侍书先预支一千两。不过,账要记好,到时候拿着账本和票据才好回来报账。”
“是!”刘唤男领命而去。心里却非常激动。不过,她并没有象小侍书那样开心到蹦跳。
第四十九章 夜召
第四十九章夜召
漆黑的夜晚,陡峭的山路上,一道纤细的娇影健步如飞,如履平地般攀上半山。
山上的石坪处一个满面焦急的书童正急得团团转。
一看到来人,面色一喜,激动的迎了上去。
“米师,您可算来了。院长都已经等急了。”
来人正是米珂,而等在这里的书童则是院长身边的侍砚。米珂看到书砚却是明显一滞,院长用飞鸽传信让她上山,又让侍砚等在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几步跃上坪台,抬手在小侍砚头上摸了几下,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后,才问:“什么事这么急?”
“快跟我来,去了您就知道。”
侍砚拉着米珂的袖子就往家跑。看他是真的着急,米珂便没再问。跟着他跑起来。远远的就见小楼前挂着一个大灯笼。显然这是为她准备的。
两人来到小楼前,侍砚让她自己上楼去找院长。他转去厨房为他们做宵夜。看这架势,就是要熬夜的样子。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米珂真是一点头绪都摸不着。只是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她来到书房门口,不等她敲门,里面就传来院长的声音。
“赶紧进来!”
她微微挑眉,推门而入。让她意外的是书房里,除了院长之外竟然还有外人。一个看上去书倦气很浓的中年男人。
“过来见一见,这位是方文远,方太傅。你家瑾哥哥的亲舅父。”
她家瑾哥哥?
米珂激灵灵打了个哆嗦。这老头儿存心埋汰她吧!
白了老头一眼,目光在中年大叔身上转了一圈。关于这位方太傅的资料便在脑海中过了一回。这位可是当今圣上的铁粉,是文官中的翘楚。
只是,这位牛人竟然是白瑾的舅舅。这还真是令人意外。这也让她知道了自己的缺陷在哪里。她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还是太少了。
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基本上是从书面上得来。而抵报则是她了解实事的最大来源之地。
然而,这里的抵报远没有她所在的那个时空发达。现在的抵报都是官方承办,报道的也基本上是正面新闻。自然不会有豪门恩怨这种八卦消息供人娱乐。
所以,她想尽快容入这个世界的话,只呆在书院还不行。她得走出去,与人结交。
这些想法只在闪念之间,而表面上她却是一直微笑着,并恭敬的向对方问好。
“米珂拜见方太傅!”
“丫头为何不称舅父?不说你是小瑾的媳妇,就说你母亲那也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妹妹。”
米珂在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自然也在打量她。至她一进门,方文远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上次在皇宫里,他只是远远见过一面。当时只觉得这孩子胆子不小,在那样的场合被小瑾推出来做挡箭牌,硬是一点也不怯场。
后来听说她被特聘为国学院老师,他只以为是白瑾求了院长给她一个体面的身份。并没有太在意。直到前几天,他来这里陪院长下棋时,莫名其妙被公主撵了。
之后他入宫又正好碰到公主向圣上告状,他才知道自家这位小外甥媳妇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要不是这几天实在太忙,他早就过来找她了。
今天来找院长是有紧急国事,并非为她而来。却没想到院长竟是招了她来。难道她除了算数好,胆量大之外,还有别的本事?
“院长,您半夜急召,就是为了让我来认亲?”
什么舅舅,外甥媳妇,米珂根本就不接招。她与白瑾已经退亲了,她可不想去攀他的亲。
方文远明显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敢无视他。他抬头看向院长,见老人家正一脸促侠,明显是等着看戏的样子。不由暗自翻了个白眼,这老顽童真是越老越爱玩。
“院长!”米珂语气加重。她自然也看出来了老头子那唯恐天下不乱的玩心。见他竟然还冲自己眨眼睛,她嘴角抽了抽。“看来您是看纪大了,没有瞌睡,又闲得难受才半夜扰人清梦。我明天还有课上,就不陪你们玩了。”说着她已经走到门口了。
“站住!”院长终于出声了。可是,米珂是那种任人呼来喝去的人吗?显然不是。眼看那丫头几个呼息之间已经到了楼下,院长立刻就急了。
“小丫头,你给我回来。”
“哼!你让我回,我就回?你当我是什么?”
“自然当你是人。难道你不是?”院长笑咪咪的拦在了她面前。
“你才不是人。”米珂大怒。
院长大笑:“哈哈…那你说说,我不是人,是什么?”
随后跟出来的方文远听到这一老一少的对话,浑身肌肉都在抽抽。这老顽童…他还没想出形容词,就听那小丫头咬牙切齿的说出几个字。
“老狐狸!”
呃!老狐狸用在院长身上还真是贴切。方文远心中对这位外甥媳妇的认知又进了一层。
“老狐狸吗?”院长似乎很满意这个称号,不住的点头道:“不错,不错。我也觉得自己的智慧与狐狸有得一拼。”
遇到这样一个不着调的老头,米珂也真是醉了。她抚额叹了口气,无奈的道:“说吧!到底找我什么事?再不说我真的要回去睡美容觉了。”
“傻丫头,你已经很美了,再美下去就该成祸水了。”院长说着出其不意,伸手扯着她扎在后脑勺上的马尾,拉着她往回走。
米珂不敢挣扎,一争头发就该掉了。只是狠狠瞪了老家伙一眼,明确警告:“你最好不是要求我办事!”
“院长,您…”方文远也是万分无语。这老爷子可真是不拘一格。为了留人,阄然拉着人小姑娘的头发不放。这似乎是无赖才会做的事吧!
“我什么?”院长瞪了方文远一眼,没好气道:“我这不是帮你留人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小题大作?我跟你说,这丫头滑得跟泥鳅似的,我要不拉着她的头发,她现在已经跑得没影了。不信你自己问她。”
“我最后问一遍,到底什么事?”米珂的脸色沉下来了。院长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找她的人是方文远。而且还不是小事。
第五十章 外派一
第五十章外派一
方文远不傻,自然也明白了老院长这么一通装疯卖傻所表达的意思。这是在告诉他,自己需要的人就是眼前这位小姑娘。
尽管他心中有意外,也有质疑可是从这姑娘的态度来看。他真的不敢赌。所以,在米珂的话一问出后,他立刻接道:“是我有事要找院长帮忙,然后院长就介绍了你。”
别怪他出卖院长,实在是院长之前并没有与他通气,他还不知道这小丫头是否真的是他需要的人。这样一说,既便错了那双方也都不会尴尬。
“走了,去书房再说。”老院长瞪了方文远一眼,改拉米珂袖子。
三人重新回到书房,坐到茶几前。几上红泥小炉上的水正好开了,米珂主动揽过泡茶的工作。不是她爱表现,更不是她尊老敬老。而是她实在是渴了,又喝不习惯放了调味品的茶羹。只好自己动手了。
院长和方文远见她动作流畅的洗茶,泡茶,分茶,很快就将一杯清亮的茶汤放在他们面前。不由对她这种全新的煮茶手法产生了兴趣。
“这是什么煮茶手法?不放调料吗?”
“这就是清茶。”米珂道:“两位尝尝看,我个人比较喜欢这样泡茶。”说罢,她端起茶杯,品了起来。茶叶一般,她火候掌握得再好味道也就这样了。不过,用来解渴还免强。
院长和方文远也端起茶杯啜饮起来。两人喝习惯了加了调料的茶,对这什么都不放的清茶,原本并不报希望。可是,喝了之后却是齐齐眼睛一亮。
色泽乌亮,汤色金黄,口味醇厚、茶香绵长、入口微涩,入喉则又回甘。与他们平时将茶研细末做出来的茶汤的味道完全不同。却是别有一番韵味。
“这样的煮茶手法,是你家米老头琢磨出来的吧?”院长望着米珂问。
她家老头儿成天就想办法折磨她了,哪有时间去琢磨茶啊!不过,即然院长已经为她找好了借口,她要不接那就是傻二。
“嗯,家里住在山上没有茶喝。爷爷便在山上采了些野茶,自己制茶。下山不方便,也没那么多调味料,然后大家就习惯了喝清茶。”
这样的解释院长和方文远信了个十足十。自然也就不追究了。
方文远放下茶杯,望着米珂道:“你爷爷身体可好?”
“多谢太傅关心,爷爷身体不错。”
院长抬头看了丫头一眼,想当初他也问了这个问题。她的答案可不是这样。
“方太傅有事就说吧!”米珂又给三人添了茶。
方太傅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院长。他们是向学院求助,这安排人的事,应该由院长来说比较好。
米珂顺着他的目光转向院长,不由挑眉道:“院长,到底什么事?还是您来说吧!”
院长放下茶杯,道:“边关出了点事,需要学院派一个精通阵法的人去帮忙。我打算派你去。你觉得如何?”
她觉得如何?
米珂挑眉道:“我是数科老师,又不是军事老师,怎么会派我去?”
“哼!”院长从鼻子里哼哧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自家院子里布了一个小困阵,将小瑾都给困住了。你敢说自己不精通阵法?”
听了院长的话,方文远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米珂。那惊喜中透着浓浓期待的目光,看得米珂浑身不自在。
米珂撇嘴道:“我没说自己不精通阵法。可是,我有什么义务要去边关?他们要阵法师,把白瑾要回来啊!找我算怎么回事?”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老家伙打什么主意,学校又不是没有阵法师备用。找她这个不相干的人来充数,分明就是想让她去帮白瑾报仇。
皇后不想让白瑾去边关,他们就要将他的未婚妻送到边关去。这是变像的搧皇后耳光。
“你这丫头不是他的未婚妻吗?”院长瞪着她训道:“找你不就等于找他。就是要让那些无知的人晓得,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看吧!这老头果然是打着这个算盘。
米珂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您说得是,若真是白瑾的未婚妻,遇到这种事自然是当仕不让。可是,我们已经协议退婚了。我若还要去管这闲事,没得让白瑾误会,还以为我想巴着他不放呢!所以,两位还是另请高明吧!这事儿我帮不了你们。”
“什么?”
“退婚?”
两个惊讶的声音同时发出,四道质疑的目光齐刷刷落到她的脸上。那眼神似要将她洞穿。
米珂顶着目光,点了点头,平静的道:“你们没听错,我和白瑾已经协议退婚了。”
“不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们不知道?”方文远惊得站了起来。白瑾是他姐姐唯一的孩子。他与这个天才外甥向来亲近。却不知道那孩子竟然又瞒着他做了这么一件事。
之前那孩子安排了皇宫那场戏拒绝公主,就没有跟他商量。他猜测那孩子是担心他这个舅舅会偏向皇家才没提前打招呼。可是,退婚这么大的事,那小子竟然也不声不响就办了?这还拿他当长辈吗?
相较于方文远的激动,院长就淡定多了。他慢慢饮完杯中清茶,又将杯子往米珂那边移了移。示意她添茶。
待米珂再次为他添上茶后,他才望着她,悠悠开口:“要是我没猜错,你们这个退婚是有条件的吧!你帮他挡住公主的驾,他还你自由。但是,在公主找到新欢之前,你们退婚的事不能公开。我没说错吧?”
这老头真是成精了。什么都满不住他。
“没错。”
“既然这样,皇后因为公主的事情迁怒他,你怎么能袖手旁观?这不是你们协议中的责任吗?”
米珂翻了个白眼,这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我们的协议中,我只负责拦住公主不嫁给他。可没有义务为他负责。相反,做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他应该尽保护我的义务才对。”
不等院长开口,方文远抢白道:“丫头,我不得不说,你这是想当然了。”
“你可知道,只要一天没有公开退婚的消息。那么在外人的眼中,你们就是一体的。你觉得皇后恼了白瑾之后,就会放过你吗?”
“当然,之前你只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小丫头,她根本就没有将你放在眼中。可是,在你成为公主的老师,并且成功教训公主之后。你要是还想清清静静,不争不抢做老师,只怕会很困难。”
“你是不了解皇后的个性,她那争强好胜的性格,连皇上都受不了。现在有机会可以正大光明的驳斥她。你为何不要?”
“要知道这次边关要人,是皇上亲自下令从国学院先派。你若是去了,那真真是打了皇后一记大嘴巴子。这么好的事,你为何要拒?”
第五十一章外派二
第五十一章外派二
米珂惊讶的望着方文远,他就差直接告诉她,皇帝与皇后不合,他们应该看准机会反抗。这真的是一个太傅该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