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飞雪眨了眨眼点头应道。见他那一脸诧异的模样,她傲然问道:“怎么?你看不起咱们宝宝?我保证他要是听到你让他自己喂养,决对比让他去骑马更加激动。”
“可是你不担心马儿会伤着他们吗?”白慕寒仍然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从他开始学走第一步路起我就担心他会不会摔倒。可是我不能因为怕他摔倒就不让他学走路吧!”飞雪笑着回道。
白慕寒没有再说话。她何止是不宠孩子,简直有点…
飞雪将灶台上的菜重新端到餐桌上。
“你早上能吃饭吗?”有了刚才那两只害虫的经历,她算是怕了。
“我什么都吃。”特别是你做的。他在心里补充道。
“那就好。”飞雪帮他盛了一碗饭。自然的解释道“我们因为要下体力,所以三餐都得吃饭。那些粥啊,点心之类的东西,我们只能当茶点。不能做正餐。”
“每天都是你做饭吗?”
飞雪立刻摇头,夸张的回道:
“我只会做这几样菜,要是天天都我做,一定会让所有人都得厌食症的。”笑了笑,她接着道“平时多是师傅做,有时邵安也会做。反正谁有时间,就谁做吧!”
听到邵安,白慕寒心里不自觉的泛起一阵酸涩。说起来那个邵安是她的仇人,可是他却有机会与她生活在一起。说不嫉妒,那肯定是假的。
“这两个小家伙怎么还没来?”飞雪看了看门口嘟嘴说道。“你先等等,我去叫他们来吃饭了。”说完她随手解下围裙走了出去。
白慕寒望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他在心里默默念道“雪儿,你跑不掉的。越接近你,越了解你,我就越无法放开你。”
或者昨天之前他都是因为男人的尊严而不愿放手。可是现在,他非常清楚,比起男性尊严,他更加贪恋她的温暖,她的美好。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先尝尝她的手艺。她果然是最出色的,就连她自己认为最不拿手的中馈,也可以堪称顶级美味。真不知道这世上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
墨翌涵早上起来才知道二师兄一夜未归,他正要顶着两张又青又紫的脸去找人,将军府来的人正好堵住他的去路。无奈,他只好捂着一张脸回去见老爷子了。
“涵儿!”将军夫人站在门口伸长脖子等着几年不见的儿子。远远的就激动得泪流满面的迎了上去。“娘!”墨翌涵一把将老娘给拦腰抱了起来。
“咳,咳!”门口大将军威胁的干咳声一响。墨翌涵连忙放下老娘。“爹!”他冲着门口那俊颜上有一条可怖的刀疤的威武男人叫道。
墨将军狠狠的瞪着敢抱他老婆的臭小子,冷冷教训道:“没大没小!”
墨翌涵无所胃的回他一眼。
“涵儿!”墨夫人突然尖叫一声,吓得父子俩猝然回头。“你的脸怎么了?”墨夫人心痛的抚着他青紫的脸,哭天抹泪的夸张大呼“天啊!我俊俏的儿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受不了!父子两相识一觑,无奈的对翻白眼。将军转身进大门,决定置身世外。墨翌涵只好自己应付了“娘,我昨天喝多了两杯,不小心摔了一下。小事,小事,你儿子我不会破相的。”
“真的不会破相吗?”极度担忧的语气。
“娘,我是男人,就算破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墨翌涵哭笑不得的反驳道。突然瞥见那个怕老婆被人抢走的男人又倒回来了,星眸中闪过一丝邪恶,故意问道:“您不是常说我爹身上的伤疤都很有男人味吗?儿子要是也有几道,岂不是更得您心?”
墨夫人顿时杏眸圆睁,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一拳打到儿子胸口“你不知道我那是安慰你爹啊!咱们家有一个破相的就够了,难道你要我天天对着两个丑男…”人字没说完,她已经感觉到来自身后的危险气息了。她马上改口“你爹那叫英雄…”
“夫人,你是嫌为夫丑吗?”温和的询问声令母子俩同时打了个冷颤。认识墨将的人都知道,他要是对谁温和了,那就表示谁要倒霉了。趁老头子没找上他,墨翌涵转身就溜。身后传来墨夫人的怒骂,他全当是耳边风。
“涵儿,你个不孝子!你竟然丢下为娘…”墨夫人没骂完,温和的话又来了。“夫人害怕为夫的容貌到要儿子护驾的地步了吗?”她本能的转身欲跑,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将军有力的大手一伸,娇小的身子便被捉了回来。接着往肩上一扛,像一袋米似的就被带进家门,走奔卧室去了。
一路上将军府的下人见了,全都当没看见。由此可知,这样的事已经是见贯不怪了。至于将军会如何惩罚夫人,大家都心照不喧。不过,想想就会令人忍不住脸红心跳就是。
“少爷您可回来了!”管家激动的给墨翌涵端上茶来。
“强叔!您老还是那么健壮啊!”墨翌涵亲热的给管家请安。目光四下瞄了几下,小声的问“明凤那丫头呢?几年没见,都该长成大姑娘了吧!现在会不会文静一些了?”
墨明凤,墨翌涵的小妹,墨家唯一的女儿。从小被墨将军夫妇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千金小姐。比墨翌涵小五岁,也就是墨翌涵被玉虚子带走那年,她刚好出世。墨翌涵很少回家,因此,总共也只见过妹妹几次面。不过,小丫头的任性刁蛮,他可是已经领教得不少。
“哼!哥哥一回来就说我坏话!”
小魔女从他身后钻出来,吓得他端着茶杯的手都颤了一下。不禁语带责备的道:
“你躲在门背后干什么?”
“我不躲在门背后不是就听不到哥哥的真心话了吗?”小魔女一撇嘴回道。
墨翌涵的脸不自觉的抽了抽。“明凤你今年十几了?”
“下个月初一就十五了。”明凤闪着一双圆圆的杏目问道:“哥哥准备送我什么大礼呢?”
“到时哥哥给你找个婆家好了。”墨翌涵戏谑道。
“哼!明凤才不要嫁人呢!”明凤小脸一甩,高傲的回道。
“那也得有人敢要你吧!”墨翌涵轻声哼哼道。
“哥哥说什么?”小魔女怒目瞪着他确认道。
“哥哥是问你想要什么礼物?”墨翌涵连忙改口。
“哥哥带我去逛街吧!”小魔女翘着小嘴投诉道。“爹一回来,就跟娘天天粘在一起,人家一个人无聊死了。”
“哈哈,你也不能怨爹啊!他常年在边关,好不容易才能与娘团聚。当然会抓紧时间与咱娘培养感情。”身为人子,他偶尔也得尽尽长子的意务。逮着一个机会,他不得好好教育一下这个无知的小妹妹。
“你说得也对。不过那是以前啊!现在爹都已经上奏新皇,说要将边关的事全部交给你和副将了。那他以后不是就可以常年和娘在一起了。”
明凤不满的反驳道。她完全没注意到对面的人,脸色已经变了。不对,她就算看见了,估计也看不出来。因为墨翌涵此时的年本来就青一团紫一团的,再怎么变也相差不了多少。
“你跟娘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墨翌涵丢下一句话,直接从窗户就溜走了。
“少爷!”
“哥!”
“涵儿!”
叫喊的声音此起彼伏,回答的却只有从屋顶反射的回音。墨翌涵溜得比老鼠都快,几个跳跃就出了将军府。走在大街上,他才想该往哪里躲?白府肯定是不能回了,现在只有去卧龙山庄了。他在路上买了些自己的日用品,提了一大包就往卧龙山庄赶。
卧龙山庄有个好处,无需通传。只要大门开着,是人都可以进去。不过要是有生人进去,那些长工无论是谁都可能拦截你问上几句。
墨翌涵来过几次,已经不算生人了。因此,他可以畅通无阻,直接走到庄主的办公地,书房。见庄主正在书房伏案急书,他礼貌的敲了敲门。
“什么事?”对方头也没抬,仍然书写着。
他只好无趣的自己进去。然后将包袱往桌上一放。有气无力的问道“你在写什么?”
“呃!”飞雪猝然抬头。乍见一脸淤青的他,差点笑喷。再看他竟然提着一包袱,惊讶的问“你被人追杀?”
墨翌涵夸张的点头应道“是啊!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暂时收留我几日?”
“谁敢追杀你?”犀利的凤眸紧紧锁住他。令他无法说谎。
“我爹娘和妹妹。”他老实回道。声音中全无生气,就好像真的是世界末日了一样。
突然想到前日太子说起他将军府迁至京城时,他的表现。她立刻了然的笑了。
“你怕当兵还是怕别的?”她直觉他虽然性格不受约束,不过怕当兵怕得逃家不是他的表现。
“雪儿你的眼睛真是雪亮啊!”墨翌涵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双手抱头,随性的将脚架到书桌上,一脸苦哈哈的道:“我爹可不是让我当兵那么简单,他是要将边关的事全部交给我。”
“你又没带过兵,哪有一去就当将军的?”飞雪一直不知道天依国的将军都是世袭制度。所以她有点接受不了。“如果将生了个草包儿子呢?那岂不是要亡国?”
“我倒希望自己是草包,那样我爹就会找一堆女人给他生继承人了。”墨翌涵哭丧着脸哀叹道。
“你娘要是听到这话,估计会掐死你。”飞雪揶揄道。见他一副要死不活的神情,她好心劝说“你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乖乖面对现实吧!”
“我现在是能躲一天,算一天。你就让我在你这儿躲上几天吧!”他搓着双手哀求道。
“唉!我这山庄都要成收容所了。”飞雪无奈的叹道。“你自己去找客房住吧!师兄的隔壁应该有空房间。”
“就知道雪儿最是通情达理了。”墨翌涵立刻有了精神。跳起来提起桌上的包袱兴奋的道:“那你慢慢忙,我走了。”
飞雪抬头送走一个瘟神。她才回来两天,山庄都快人满为患了。早知道她就不回来了,住在白府只要白天回来工作就行。她得少操多少心啊!越想她越觉得失策。不过,再倒回去,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她原想着反正再过几日,这里就会换成王府了。到时皇帝肯定会赐一大堆的免费仆人给她用。现在看来山庄的改革问题是刻不容缓了。
突然,吴妈急匆匆的进到书房。开口就是一串连珠炮。“雪儿,这样下去不行了。这家里那么多人吃饭,我们两人根本忙不过来。”
“师傅,您先别急,坐下喝口茶慢慢说。”飞雪连忙放下手中的笔,将师傅迎到椅子上坐下,又给她倒了杯茶“我也正想着这问题呢!”
“哼!我能不急吗?”吴妈气呼呼的道:“你看看你那两个姐姐,我都已经给她们专门请了一个长工小妹了。可是她们硬是将人家给骂哭逼走了。你是没看到,她们那个嚣张样子。像是要将那小姑娘吞下肚似的。”吴妈气得脸色发白,声音发颤“我,我要不是看在云堡主的份上,我都想上去给她们两巴掌。”
飞雪连忙帮师傅捶背顺气。“师傅别气了。她们是真的很过份。今天早上我就想抽人了。既然这样,我去赶她们出去。”飞雪说着就往外走。
吴妈一把将她拉住了。“算了,你爹已经在教训她们了。我只是气不过。”吴妈摇了摇头叹道:“她们怎么说也是你的姐姐,你要是将她们赶出去了。她们要是再一闹腾,那传出去多不好啊!”顿了一下,吴妈接着道:“再说,你爹也没面子不是吗?你赶她们走了,你说你爹是留还是跟她们走呢?”
“唉!真是瘟神!”飞雪也叹气。她要不是看在云堡主的面上,早上就已经赶她们走了。“那长工家的小姑娘怎么样了?”
“没事了。我已经给了她三个月的人工,让她回家了。”吴妈无奈回道。“只是,现在该怎么办?我是没办法再伺候她们了。我怕我忍不住会掐死她们。”吴妈咬牙切齿的道。
看得飞雪忍禁不俊的戏道:“师傅我支持您直接掐死她们得了。反正死两只寄生虫对社会决对是有益无害。”
“是吧!为师也这么想!”师徒俩相视一笑!
“师傅,我刚才写了一个山庄的人事架构图。你过来看看。”她拉着师傅走到书案前。将刚刚拟好的方案交给师傅。“我准备明天就去京城招人,招一个管家,管理山庄的所有日常事物。两个门房,看门外加护院。两个侍女,一个厨娘,一个洗衣工。再请一个教书的先生。您看够了吗?”
“过两天皇帝不就会派人来了吗?”吴妈皱着眉头算计道:“现在请会不会太浪费了?”
“师傅,现在可不是节省的时候。”飞雪笑着提醒道:“咱们明天招管家的考题,就是整治那两只寄生虫的办法。谁能治得了她们,咱们就用谁。您觉得如何?”
“好!”吴妈立刻拍案叫绝。“反正咱们也不缺那两个工钱。最好是连丫头,厨娘也要厉害点的,省得来半天就给她们气哭赶跑了。到时咱们还得另外找人。”
“哈哈,人家找人都是招老实肯干的,专挑的招估计就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飞雪忍不住笑道。
“这不是好,用你的话说。这叫天生我才必有用。咱们也算给那些刁钻古怪之人提供了一个有用的机会。”问题解决了,吴妈也开起玩笑来了。
“可是今天的问题怎么解决呢?”见师傅已经消气了,她趁机问道。
“还能怎么办?不就有劳我这老太婆再伺候你们几餐了。”吴妈一脸黑线的回道。“我去做午饭了。”说完她放下架构计划,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她又突然转身问道:“对了,宝宝和寒儿他们不会回来吃午饭吧?”
“他们估计就快回来了。”
“这么快?”吴妈不太相信。“寒儿第一次带他们出去玩,还不让他们疯够啊?”
“要不我们打赌?”飞雪笑道。
“去!”吴妈瞪了徒儿一眼,笑骂“我又不傻,干嘛跟赌神打赌啊?”
吴妈的话音未落,外面就传来了宝宝兴奋的叫声:“妈咪!”
“怎么样?”飞雪得意的望着师傅。师傅则回了她一个白眼。从听到她说打赌,她就已经知道她准赢了。因为几年里,她们赌过无数次。她就没有过输的记录。所现在无论遇到多么不合常理,不合逻辑的事。只要雪儿敢打赌了。她就知道那已经成定局了。
就在师徒俩用眼神交流的瞬间,宝宝已经气喘吁吁的冲进来了。“妈咪!”抬头看见有另一个人,他连忙叫“奶奶!快去看宝宝的小马!”他一手拉着一个就往外冲。
吴妈见他小脸跑得红扑扑的,满头大汗。不忍的将他抱了起来,兴奋的问道“小马在哪儿呢?快带奶奶去看。”
飞雪想提醒师傅,这种时候该让他自己走。不过想到刚才师傅已经生过一次气了。所以她咬牙忍了下来。
“小马在后面的马厩里,爹爹和忘忧弟弟正在给他洗澡呢!”宝宝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比划道:“小马好漂亮哦!全身雪白,额头还有一撮红色的毛,那位养马的大伯说那是小马的美人志呢!”
“马儿也有美人志吗?”吴妈惊讶的问道。
“有啊!有啊!”宝宝生怕奶奶不信他的话,急切的叫道。
飞雪含笑望着走在前面的一老一少。她就知道,只要有宝宝在,什么烦恼都能自动靠边站。次生能有宝宝,她已经知足了。
宝宝的确没有言过其实,小马真的是非常可爱,非常漂亮。通体雪白,眉心染血。一眼就知不是凡物。飞雪忍不住上前轻轻抚摸它雪白的脖子“它的父母呢?”她脱口问道。她想它一点是拥有着高贵血统的宝驹。
似乎没有人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全都怔怔的望着她。
“它是我的追风与沁雪所产,要不我明天让人将沁雪也一并送来。”白慕寒一眼看穿她的目的。
“沁雪也是白的吧?”这名字她喜欢。
“嗯,沁雪是母马,性情很温和。适合你骑。”白慕寒直言道。
一边的吴妈直给他拿眼色:“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是她喜欢吗?”可惜白慕寒全部目光都在飞雪和宝宝身上,他完全忽略了吴妈的存在。自然也就看不见她的提醒。
“是吗?”飞雪眼睛转了几圈,微笑的道“可是让白当家割爱怎么好意思呢?这样吧!我免费给你提供一个粮种的培植技术,以报答你的赠马之谊。”
白慕寒松弛的面容顿时一僵,愣愣的望着她。用眼神问道“你这时也不忘谈生意?”
“我是生意人嘛!”她眼角含笑的回应。
“那就谢了!”白慕寒有点忿然的回道。
“呵呵,该我谢白当家才是。”她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沁雪长得有多帅了。“沁雪也在马场吗?”
“雪儿会骑马吗?”他望着她不答反问。
“当然!”飞雪点头。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我们骑追风去,呆会儿你就可以骑沁雪回来了。”白慕寒提意道。
“好,你们去吧。孩子们有我看着。”吴妈似乎比飞雪更加积极。
“太好了,小马也可以跟妈妈在一起了!”宝宝和忘忧开心的鼓起掌来。宝宝催促道:“妈咪快去吧!小马肯定都想它的妈妈了。”
“好吧!那你们两要听奶奶的话,好好照顾小马哦!”飞雪摸着宝宝和忘忧的头交待。两颗小脑袋用力往下点。
追风是匹又高又帅,全身如血的赤马。它的性烈如火,生人才刚靠近它,它立刻警惕的拿眼横着飞雪。看得飞雪心里直发怵。她以前骑的马可都是温顺型的,面对这样的神物,她真的有点心虚。
白慕寒走近追风,在它头上轻轻拍了几下,追风警戒的眼神立刻变得温和了。看得飞雪禁不住擦了擦眼睛。是她看错了吗?
“你没看错,追风和沁雪都是有灵性的宝马。”白慕寒向她解释道。他翻身上马,然后向她伸出了手“来吧!”
飞雪将手递给她,顺势跃到他的坐前。“驾!”白慕寒轻哼一声,两人一骑如一阵风似的飙了出去…

第七十三章 这就是爱?
再度温香靠怀,白慕寒不禁心中一悸。双臂怀过纤腰,握住缰绳的手都在轻颤。心情更是激荡不已。可是这样的激动心情瞬间即逝。接重而至的便是煎熬。
追风的高速奔驰,令两人不时有身体上的接触,每碰到一次,白慕寒就会有种被电击的颤栗感,接着他的心脏就会停止一瞬。这样的感觉他从未有过,所以令他非常惊讶同时也相当的排斥。
他用力将身体往后仰,尽量避免与她身体上相触。以减少压抑的痛苦。可是马儿往前冲的,他往后仰,前面的人自然也会往后倒。所以,他越是后退,飞雪倒进他怀里的力道也就更强。那种令他窒息的感觉也随着增大。
这不,他们才刚出了山庄,白慕寒就有种如临深渊的感觉。而他身前的人却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完全在享受着迎风驰骋的快乐与刺激。看来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他有点后悔与她共骑一马了。
“你后面的空位很多吗?”赶觉到他的身体总是往后退,飞雪不禁好奇的问道。她记得这马鞍也就刚好坐两个人的位置吧?
“哦!”白慕寒轻应一声。脸色顿时变成猪肝色。
飞雪不自觉的又往后靠了靠。这回她清楚的感到了身后之人的僵硬。凤眸中闪过一丝讶异,接着嘴角一扯,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你以前没有带人骑过马吧?”飞雪突然问道。
“带过。”他咽下一口唾沫,免强回道。他带人骑过马,就在早上。可是早上抱着宝宝和忘忧骑马时那感觉完全不是这样的。
“我是问你没带过女人骑马吧?”飞雪重新问道。
是的,他从没带女人骑过马。他点头。可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女人,谈生意的时候他也去过妓院。可是那些女人就算是贴在他身上,他除了心生厌恶之外,完全没有一点感觉。可是现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一碰到她,就会有种频临死亡的感觉。难道这就是爱吗?爱有这么可怖吗?
“你在紧张吗?”飞雪笑意问道。“或者你可以将我当成男人,就不会觉得别扭了。”
白慕寒不禁一窒,她看出来他的紧张了?可是她却若无其事的给他支招!将她当成男人?那他是什么?一股莫名的怒气由然而生。
他倏地挺直上身,双手一紧,将她结实的抱在怀里。他的胸膛紧紧的贴合着她的背。虽然那种窒息感仍然袭来,不过他也清楚的感到了她身上传来的颤栗。“我从不知道紧张是何物?”他压下跳跃的心脏,坚定的回道。
“死要面子!”飞雪小声细语。
“你以前跟别人骑过马吗?”他突然预感她肯定有此类经验,不然她不可能这么镇定。
“当然,一起骑马很正常吧!”她自然的回道。
他的脸色捽变,心里的酸意顿时泛起。
“谁?”声音不自觉的变冷。
“问这干嘛?”飞雪不以为然的回道。感觉到他圈在腰上的手臂在收紧,她突然觉得这个话题一点也不好玩。“咱们别说这个了,说说正事吧!”她转移话题。
“什么正事?”白慕寒咬牙回问。他是气得牙根都在痒痒。可是却又无可耐何。
“我们合作的事啊!”飞雪兴致勃勃的道。
“现在还有必要吗?都被老头子算进去了。”
白慕寒则兴致不高,语气非常低落。可是,要他现在谈公事,分明是就对他意志的极大考验嘛!
“当然有啊!”飞雪非常自信的回道“难道在你看来只有在乱世中才需要精诚合作吗?”
白慕寒不置可否。
“看来你这人也跟墨翌涵一样有着惟恐天下不乱的心理。”飞雪戏谑道。
听到墨翌涵三字,白慕寒的脸色再沉了沉。不自觉的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什么怎么样?惟恐天下不乱?”飞雪抬起头看他。望着她清晰的凤眸,他狂跳着的心莫名的平静了。“你刚才说合作?”他带她回到正题,他突然意识到这种时候宁愿跟她谈正事。也不要跟她谈别的男人。
追风不知何时已经慢了下来,悠然的慢步在乡间小道上。身边的田野慢慢留在身后,马背上的两人正侃侃而谈。两人此时的亲密状态在别人的眼中。无疑就是一对熟透的恋人。
“对,谈谈合作的事。”飞雪点头。她突然又回过头去看着他问:“你觉得我浴室里面的那些东西怎么样?好用吗?”
“好用!”白慕寒点头,他凝着她问“你还在为我用你精油的事难过吗?”
第七十四章 为她心痛
新皇的登基大典如期在“中和殿”举行。整个典礼庄严大气,隆重有序!新皇改年号为“天瑞”。封东,南,西,北四位番王。设军机处总理日常军政事务。这标志着天依国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进程。
太子继位已经是众所周知,早已敲定的铁事。对于朝臣们来说,这典礼也不过是走走过场,一个形式而已。真正令他们满怀期待加质疑的则是那个新近崛起又神秘的卧龙庄主,刚刚受封的女王云飞雪。
女人入朝已经是无法令人接受的事了。最可恨的是,她一来就是将大臣们踩在脚下的女王爷,这就更加令那些自大的男人们无法接受了。
因此,他们大多数对这位得到新皇青睐的女王爷怀着抵触的情绪。他们对她的“期待”,自然是想看她在全是男人的朝堂上如何出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