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来一个工作,让他带白当家去邵安的房间借一件外衣。白慕寒当着众人的面,也不能硬拉着她走。只好无奈的跟随那工作走了。
飞雪转身自己去找邵安了。
邵安正在发愣,突然感觉到有人正盯着他看。猛抬头“小姐!”脱口惊呼“你没事了吧?”关切的问候.
“是公子!”飞雪提醒道。“我能有什么事?你的事解决了吗?”望着他问道。
邵安抿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事那么难以启齿?”飞雪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不经意的问起“是不是邵宇见无法用孩子威胁你,就又用你家人来要胁?”
“公子放心,邵安决不会做出背叛您的事!”邵安立刻紧张的表明立场。
“你不用那么紧张。”飞雪轻轻摇了摇头。接着正色说道:“我想过了,他既然对赌坊的那些玩意儿起了心,就不会那么轻意放手的。于其让他用阴谋诡计得到,不如咱们主动一点。让给他。”
“让,让给他?”邵安不可置信的重复道。
“是的,让给他。”飞雪认真的点头。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白当家就让他下巴落地了,现在又来一个令他眼珠滑落的小姐!他认识的小姐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主?
“小…公子!能因为我的家人就…”
“这与你的家人无关。”飞雪打断他的话。“我说的让可不是送给他,而是让他用银子来买。”
“买?”邵安的大脑仍然跟不上趟。
“买你不知道吗?”跟老实人说话就是累人。飞雪干脆的说道“他不是想要赌坊的技术吗?那你就跟他明说,我已经知道他的目的了。让他亲自来找我好了。”
“那怎么行?那不是给您添麻烦吗?”邵安连连摆手。
“麻烦已经来了。”飞雪忍不住拿眼球瞪他。“现在咱们要变麻烦为利益明白吗?”见他仍然傻愣愣的。飞雪给他打一剂强心针“你放心,你家公子我什么时候吃过亏啊?”
这点他决对相信。只不过是,他仍然有点担心。因为他清楚邵家的人有多奸诈!
“你觉得一个邵宇能赶上白当家吗?”飞雪问道。
邵安不自觉的摇头。邵家可是白家的手下败将。
“那不就得了,白当家咱们不是都能化敌为友了吗!”她忍着没说白当家刚才被她整得半死不活,完全是看在白慕寒帮着解决了忘忧之事。
“告诉你,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决对的朋友。一切都是利益的驱使。现在有人愿意送钱给咱们。难道咱们因为他是曾经的仇人就嫌他的钱猩啊?”
哼!邵家的人她已经放过他们一码了,可是他们仍要自己送上门来,她岂能便宜了他!
“公子真的要见他?”邵安心里仍然不踏实。
“邵安,你跟着我也有几年了,怎么就没学到一点干脆利落呢?”飞雪有点烦了。“你约他明白到天香楼谈事。”
“是!”邵安的奴性不自觉的又表现出来了。
“那我先回去了。你晚上也早点回去吧。”飞雪起身说道“怕你将忘忧送走,两孩子和师傅三人都要水淹京城了。”
“让小姐和干娘担心了。”邵安愧疚的道。
飞雪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开门就见白慕寒冷着脸瞪着她。不用说,她刚才的话被他偷听到了。看来她有必要在这门墙上弄个隔音设备。飞雪扬眉暗想。
“白当家!”送出来的邵安同他打招呼。白慕寒全当没听见。就那样阴沉的瞪着飞雪。
“走吧!”飞雪若无其事的走在前面带路。白慕寒跟了上去,目光仍然瞪着她的后脑勺。直到走出赌坊,走进一个没人的巷子里。他突然快步上前,挡在飞雪的前面。如大海般深邃的黑眸死死盯住她的凤眸。似乎欲将她望穿,又似要将她吸纳入那波涛汹涌的大海…
………………
第六十八章 被逼退亲
“走吧!”飞雪若无其事的走在前面带路。白慕寒跟了上去,目光仍然瞪着她的后脑勺。直到走出赌坊,走进一个没人的巷子里。他突然快步上前,挡在飞雪的前面。如大海般深邃的黑眸死死盯住她的凤眸。似乎欲将她望穿,又似要将她吸纳入那波涛汹涌的大海…
飞雪退后两步,微微抬首,故意冲他眨了眨眼,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怎么?想在这没人的巷子中来个毁尸灭迹?”
白慕寒呼吸一窒,流转的黑眸瞬间变成深潭一泓。欺上两步,将她逼到墙壁。双手齐出,撑在她肩膀后的墙上。令她无法逃避,与他直视。该死!她脸上、眸中的笑容仍在!
“或者你想来个当街行乐?”看着他那张青盘暴起的脸,飞雪的笑意更浓了。别说他不是色狼,就算他是色狼她也有无数对付狠的办法。
“胡说八道!”白慕寒咬牙切齿的吐出四个字。可是圈着她的手却不自觉的撤了回来。“明天不准去见那个男人!”他不容置疑的命令。
“呃!为什么?”她以为他是在恼她跟邵安说了他的坏话。却不曾想,他竟然为这个生气!这男人…
“孩子的事已经解决了,你没必要再见那个男人。”白慕寒坚持道。
飞雪睁大眼望着他,怪异的眼神像看怪物,又像看傻子。好半响,她眯着眼,有趣的问道:“白当家,您是不是还想让我在家相夫教子,绣花弹琴啊?”
“女人本应如此!”理所当然的回答。“你不是想要当个好娘亲吗?那就要将心思全放在孩子身上!”合情合理的解释。
“也就是说,你认为我现在不算一个好娘亲?”质问声中充满了火药味。
“我没那意思!”他只是希望她做得更好。
“那是你觉得那个什么邵大小姐更适合当一个好娘亲?”挑衅的语气非常明显。
“别跟我提那女人!”冷冷的声音中充满厌恶。
哼!你说不提就不提啊!飞雪抿了下唇,问道:“白当家,当初我让邵安给你的那封信你可有看过?”
白慕寒脸色骤然结冰。双眸简直比冰刀都要犀利。死死的瞪着她。他本来都要望了,她竟然还敢提那事?
可能因为都是水的固体形态吧!“寒冰”似乎对“飞雪”不太起做用。
“白当家,看来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下。”飞雪迎着凛冽的寒风,毫无畏惧的将当年那封信中的大至内容又口述了一遍:“宝宝是你的种,这点我不否认。可是请你搞清楚。当初并不是我偷你的种,也不是我想要你的种。而是你强加给我的。”
白慕寒双手紧握,脸上的寒霜已经令头顶在冒白烟了。可是飞雪全当没看见,她接着说:“根据当时的情况,你是被那个女人下了春毒,而我成了你的解药。也就是说,从头到尾,你没有付出过任何真诚和实意。你只是为了活命,非常无奈的在我体内留下了一粒种子。是我在恶劣的环境下,用我的生命孕育了那颗随意撒下的种子。种子熟了成为我可爱的宝宝。”飞雪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怒不可竭:“就算那种子是一个生命,那么我用女儿家的清白帮你解了毒,救了你一命也算是扯平了吧?你说,现在,身为一个伟大的男人,你怎么好意思再问我将那已经成熟的种子要回去?”
白慕寒被她逼得连连后退,只感觉血气逆流,大脑缺氧,胸腔快炸开了。三年,三年来,每次想起那封信上言之凿凿的责问,他就气血翻滚,无法平息!可是想了三年,他却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她。三年,他做到了没去找她要回“种子”。可是,老天为何要让他再遇她们母子?
终于!她还是当面将这些激烈的话说出来了。飞雪喘了口气。不再看他的表情,她转身离开。
………………6
“丫头!”吴妈焦急的等在门口。看见飞雪人街头出现,立刻便迎了上去。“怎么样?事情解决了吗?”
刚刚与白慕寒的战斗令她耗神太多。她连话也不愿多说。望着师傅点了点头。
吴妈看了看她身后,又问“寒儿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师傅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吗?比如说什么圣旨之类的?”飞雪扯开话题。
“哦!太子刚才玄月来传话了。邀请卧龙庄主,云堡主,白当家都去参加他的登基大典。还带宫中的裁缝来量了尺寸,说是要给你们做朝服。我拿了你的一件旧衣服给他。”吴妈不冷不热的说道,她对皇家的事向来没好感。经过前日的事后,她更是将皇家的人例入了黑名单。
“你说他都知道你的身份了,为何还要让卧龙庄主去出席盛典。那样一来,不是让你永远无法恢复女儿身了吗?”
“意料之中。”牛雪淡淡回道。太子当初在皇宫里面不敢对他们下杀手,现在自然要暂时稳定三大世家。而他这个卧龙庄主自然也在其列了。虽然早就有助他之意,不过经过宫中一战之后,她开始有所犹豫了。
“听说那个什么邵庄主也在应邀之列。”吴妈的语气更加忿忿不平。
看着师傅想不开的样子,飞雪开导道:“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这句话在商场上有效,在政治上更加贴切。”飞雪拉着师傅的手进院门。
“太子当了皇帝后,自然要能有容人之量。如果因为邵家曾经是他的对手。他就无法容忍的话。那么他的皇帝也会不不长的。”
“道理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就是生气。”吴妈黑口黑面的道。
“师傅,做人要往前看,要想得开,放得开。”
明天她也要与那个姓邵的同桌相谈了不是吗!
“妈咪!”
“干妈!”
两个脆声声,甜腻腻的声音同时响起。接着两个宝贝像风一样朝她扑来,一手一个抱了起来,“来亲亲妈咪!”“啵,啵!”一边面颊一个滑丝丝的香吻,所有的烦恼顿时一扫而光。
“妈咪,弟弟不走了吧?”宝宝紧张的望着她。
回了他们一人一个吻,冲他们眨了眨眼“有妈咪出马,当然不用走了。”
“妈咪万岁!干妈万岁!”两个孩子齐齐欢呼。
“哼!敢自称万岁?你想害死我们吗?”云思雨站在他们对面的长廊上,面色沉重的厉声教训道。她身边的云轻雾也黑着脸,瞪着两孩子。似乎他们真的已经引火烧到她们身上了似的。
两张天真的笑脸顿时僵住了。然后不明所以的望着飞雪。
飞雪横了那两女人一眼。回头对两孩子温柔的道:“这‘万岁’是皇帝的专用称呼。所以呢,以后你们要是再有开心的事就大呼,妈咪我爱你!这样我会更加开心的。”
“妈咪(干妈)我爱你!”两个兴奋的呼声顿起,比刚才大了十倍不止。震得飞雪耳膜都在发颤。“哈哈,妈妈也爱你们!”飞雪笑着将他们搂紧。然后母子三人,挑衅的目光同时撇向长廊那边。
“哼!一群疯子!”云家姐妹忿忿的离开。
母子三人同时冲那两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相互眨了眨眼,大笑起来。
“你也跟着他们疯。”吴妈瞪着飞雪,教育道“那两个怎么也是孩子的长辈,你也不给人留点面子。”
飞雪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望着两孩子认真说:“宝宝,忘忧,你们以后可得记住了,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留的。”
“宝宝记住了。”
“忘忧也记住了。”
飞雪将两孩子放下,转而对师傅说道:“师傅,既然太子有意要卧龙庄主与三大世家一起登入朝堂,咱们也不能再客居于此了。收拾一下,打到回府吧!”
“回哪里?乡下的家被火烧了,城里的家又被老皇帝的人抄了。”吴妈气呼呼的道“难道要回到赌坊去?”
飞雪摇了摇头“那里不适合孩子成长。”继而笑着道“咱们就回卧龙山庄。那儿满适合住人的。”
“你说,你怎么就不生气呢?”吴妈狠狠的瞪她一眼。“真是没心没肺!”
“师傅您老还是看不开啊!钱财乃身外之物,咱们用有限的心肺去在意那些东西,亏不亏啊?”在她看来,人生在世,需要在意的需太多。最不需要在意的就是钱财。而她现在最在意的就是宝宝。只要宝宝在,家在哪里都同样快乐!
“哈哈,雪儿这话说得太妙了!”墨翌函摇着扇子笑着从门口进来。戏言道:“不过,雪儿能不能将那些身外之物借一些给我这个穷人呢?”
“行啊!”飞雪大方的回道“你去好运来吧,我的银子放那儿等着你去取呢!”
“呃!你这是让我去取同学是让我给你送啊!”墨翌函挑眉问道。
“看你的本事了。”飞雪耸肩回道。
“我是你师兄,你就不能漏点绝招给我?”墨翌函不死心。
“我是生意人,讲的是利。”飞雪毫不做作的承认,并好心提醒:“你没听过无奸不商这话吗?如果哪天有商人主动借你银子,我劝你最好三思而行!”
“呃!是谁说卧龙庄主是活菩萨的?”墨翌函愕然问道。
“等着天上掉馅饼的傻子!”飞雪顺口接道。而最傻的那个就是老皇帝。他自己的心那么黑,竟然会以后别人会有悲天悯人之心!真是讽刺!
“墨师兄,我们要回山庄去了,你们有空可以去做客。”
“你们要离开?”墨翌函惊讶的问道“二师兄会放你走吗?”
“让他们走!”
白慕寒冷酷无情的声音突然从墨翌函身后传出。吓得墨翌函手中的扇子都抖一下。他怔了好久,才转过头去。只见他亲爱的二师兄一双黑瞳阴郁得仿佛要活生生把人吞蚀下去。还有那冽到极点的语调,更别提他那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更是几乎要令人窒息了。
怔了怔,墨翌函鼓起勇气,掏了掏耳朵,用不可思意的语气问道:“二师兄?你刚才说什么?”
而此时的白慕寒整个一座冰山似的立在那边,完全无视他的问话。就那样挺立着,一动不动,仿佛世间只有他一个人存在了。他那寒冽的黑瞳似乎也没了焦距。
“他说不留客了。”飞雪微笑着代他回道。知道他终于认清事物的本质问题了。飞雪心里非常满意。这件事总算是解决了。
她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手中的孩子交到同样惊诧得目瞪口呆的师傅手中。“我去找云…我爹。问问他要不要跟我们回去?”从云堡主在宫中舍命 相救那一刻起,她已经决定代云小姐尽孝了。
……………
“离开这里?为什么?不是还要参加皇上的登基大典吗?”云思雨惊讶的望着父亲问道。她好不容易又能与心上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怎么甘心一点进展都没有就离开呢!
“对啊,我们在这儿住的好好的,干嘛又去住客栈?”云轻雾也一头雾水。
“不是住客栈,而是去卧龙山庄。”云堡主严肃的回道。身为人父,他哪有看不明白女儿心思之理呢!只是,该有意的却无情,该无情的却有意!唉,都离开或者更好吧!
“卧龙山庄?”姐妹俩同时惊呼“爹认识那个被传为神话的庄主?”她们并不清楚那晚在皇宫里发生了什么?自然也不知道那庄主就是她们当做眼中盯,肉中刺的三妹。
云堡主看了她们一眼。知道这事迟早也是要让她们知道的,不如早点跟她们说了,也好叫她们对雪儿的态度改观一些。
“你们也认识,卧龙庄主就是你们的妹妹雪儿。”云堡主一字一句的回道。
“呵呵,爹,您什么玩笑啊?”云思雨轻蔑的笑道“她要是卧龙庄主,那我不就是皇后娘娘了吗!”
“小人给皇后娘娘请安了!”一直站在门口等着的飞雪突然出声应道。她一脸灿笑的走了进来,用符合卧龙庄主的口吻说道:“卧龙山庄是比利时之地,定然无法容纳皇后娘娘这等高贵之躯。两位娘娘还是留下的好。”说完,她拉着云堡主的手臂转身就走“爹,你外孙在找外公了。”
乍听一声久违的爹,云堡主晃了一下神。脚下不自觉的跟着小女儿走了。直到脚下踢着门槛,他才回过神来,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仍然没有搞清状况的大女儿。
不给他时间,飞雪拉着他走了。
走到外面,他忍不住帮那两女儿求情“雪儿!爹知道她们过去做了些事对不起你。可是她们终究姓云,留她们在这里似乎不妥…”
“爹,您还看不出来她们因何舍不得离开吗?”飞雪打断云堡主的话。非常动情的分析道:“如果我们硬让她们走,那么她们的人走了,心也离不开的。与其这样,倒不如让她们留下来。等她们尽力了,也就死心了。”当然,最主要是她不希望她们去山庄污染环境!
云堡主没有再出声。他留下几个云家堡的手下供那两小姐驱使,同时也让他们看着她们。为免她们做什么有辱门楣的过激事件来。
墨翌函和金元见强留不下,他们两一直送飞雪她们回去卧龙山庄。
而白慕寒从说了那句话后,就像一座冰山似的产在门口,没有出过声,也无视所有的人从他身边离开。直到墨翌函与金元在卧龙山庄吃了晚饭回来。
“二师兄!你怎么还在这里?”墨翌函忍不住用手去摇了摇他,检验一下他的猜测“你不会是被人点了穴吧?”
“寒,你没事吧?”金元眼睛上蒙着布,可是他能感觉到渗人的寒气。
两人的问话如石沉大海,泡都没起一个。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们一起去赌坊的时候不是处得挺好的吗?”墨翌函好奇的八卦道。
冰山仍然是冰山。
“是不是雪儿拒绝跟你回家?”金元也再接再厉“太子要雪儿以卧龙庄主的身份出席大殿,之后肯定要让她培植粮种,她就是想跟你走,你也得给她一些时间吧!”
“可是我看雪儿现在玩得风生水起,似乎并没有跟他回去当白家祖母的打算吧?”墨翌函不会放过任何找乐子的机会。为情所困的二师兄,令他非常同情。可同地也给他带来了无限乐趣。
“你住口!”
冰山终于暴发了。那威力可是比火山暴发有过之而无不及。吓得两人倏地退出几丈之外。
“金元!”
“在!”金元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当家的有何吩咐?”
“你明天去向云堡主说,上次那聘礼就当我白慕寒赔给云小姐的名誉损失费,亲事取消。从此白家与云家再无瓜葛。”夹着冰刨的冷利声音未落,那冰山已经离开了原地。消失在夜色中。
留在原处的两人则像是被冻结了似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师兄,二师兄说退亲?”墨翌函顿时感觉有一股无比舒畅的快意传遍全身。至于建阳 什么?他理解为是又有乐子可寻了。更深的他没有多想。
“你还是担心二师兄会不会想不开吧!”他轻松的回道。“雪儿要是将那亲事当回事了,就不会逃跑了不是吗?”
“可是她已经退了两次婚了,又带着个孩子。以后谁还会娶她呢?”金元轻声叹道。
“真要是没人娶她,那就我娶好了。”墨翌函脱口说道。话一出口,将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金元不敢置信的问。
“我说这世上能配得上她的男人不多。”墨翌函立刻改口。
金元明显松了口气。
“是啊!雪儿的才智人口都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他赞同的说道“三年时间,她能将卧龙山庄建成现在的规模和影响,那简直是我等男人也不敢想像的。”
“最可气的是,那丫头根本就没将卧龙山庄当回事。”这简直是令他都汗颜,枉他自诩不受约束。可是跟她比起来他可是相形见拙多了。
“是啊!对于她来说,这世上除了宝宝,别的什么都游戏。”金元也不知道她这样算好还是不好?反正这小师妹就是特别就对了。
两个聊着就忘了刚才那冰山了。
“啊!”突然院子里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墨翌函拉着看不见的金元冲了进去。只见那位云家二小姐面色煞白的仰躺在地上。嘴角有血,毫无生气。而那位云大小姐则双眸发直惊恐的站在一边发抖。
“出什么事了?”问话出自金元之口。而墨翌函已经在探地上人的鼻息。他皱了皱眉,淡淡回道“你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呃!”金元一怔,他担心的事?“你是说寒…”
“对,就有些不要命的人要往冰不死角上去撞。”墨翌函嘴里虽然讥讽不断,可是他手上的救治动作也没停下。虽然他也不喜欢这个云二小姐,可是看在她姓云的份上,他也无法见死不救。
“怎么样?”金元眼眼看不见,所以非常着急。
“没事,看她的伤应该只是被扔出来摔的。”墨翌函淡淡的回道。不自觉的看向那没有点灯的房间。这种情况下他没用内力将她丢出来。说明他也是看在她是姓云的份上留了一线余地吧!
“二小姐!”闻声赶来的云家堡弟子惊问“她没事吧?”
“这次是没事,下次可就难说了。”墨翌函不带情绪的警告道。“我看你们还是将她送到卧龙山庄去吧!”
“是,庄主说了,如果两位小姐有事就去卧龙山庄。”云家弟子连忙应道。一个弟子从墨翌函手中接过仍然在晕迷中的二小姐,另一个拉着吓傻的大小姐匆匆离开。
“唉,这下清静了!”墨翌函轻叹。
“幸好人没事,不然我怎么向云堡主交行啊!”金元则松了口气。
“不明白云伯伯怎么会带着这两个麻烦上京?”
“当初他听到雪儿出事,自然是要带着着她的姐姐前来。”
两人的声音飘向那间漆黑的房间。
房里面的人此刻又在想什么呢?
他安静的站在窗前,眼睛看着窗外,可是目光却毫无焦距。看样子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心绪早已经成了一团乱麻,扯不清,理还乱。
一方面,他拼命告诫自己,他是白慕寒。他讨厌女人,因为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是薄情之人。如她所说,女人于他只不过是解药,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他无意间留给了那女人一粒种子。没必要去再意她与那种子的死活。他白慕寒想要孩子,难道怕没人愿意帮他生吗?
可是另一方面。愤怒的放她走了,愤慨的解除婚约不收回“种子”了。一切都随她的意了。她现在一定开心得在喝酒庆祝吧!这样的念头又不住的往外涌出。
是的,他不甘心。
他不明白,他白慕寒哪点不好了?论长相他是玉树临风,英伟不凡。论钱财他堂堂白家家主,白凌门主,有钱有势。论情份,他还是她儿子的亲爹。可是,他为什么就入不了她的眼呢?
他越想越是不甘。空洞无神的双眸突然闪烁起来。
该死的女人,他一定会让她后悔今日说过的话。他要让她亲口说出孩子是他骨肉的话。他要让她知道,白慕寒永远不会让女人给看低了。他要让她趴在他面前认错…
黑暗中那双阴郁出的深眸中不断闪过诡诈的光芒!
……………
虽然早就料到那两个女人会被灰溜溜的赶出来。可是飞雪也没想到来得那么快,而且还是被抬进来的。看着云堡主那一脸担忧的神情,飞雪有一点点的愧疚。她是不是真的太无情了?
“妈咪,阿姨怎么了?”宝宝小声问道。“她摔倒了吗?”
“嗯!”飞雪心不在焉的回道。
“没事,睡上三五天就好了。”吴妈给床上的人做了个全身检查后说道。她又看了看那个仍然在发颤的云大小姐“至于大小姐,估计是吓到了。她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说完点了她的睡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