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儿子想疯了吧?”金元错愕的道。
“你不觉得那小子的眼神真的跟他很像吗?”
金元捏了捏鼻子“你这样一说,我倒觉得他的五官有点像师妹。可是,不会这么巧吧?”
“无巧不成书,你懂不懂!”说着两人也追了上去。
第五十九章无情大火
一开始飞雪以为宝宝只是故意躲起来了。可是将屋前屋后找遍了都没人
后,她开始心慌了。种种可怕的想法,不由自主的就从脑海里冒了出来。她
想静心倾听孩子在哪里?可是田野里的蛙鸣令原本就七上八下的心更加的狂
燥不安。她根本无法凝神静心!她沿着去山庄的小路一路找去。
远远发现两个黑影在山庄的墙头上行动。“宝宝!”她的心不自觉的一
紧。提气用轻功飞了过来,为了不打草惊蛇,她远远落在稻田中的田埂上,
借着半人高的稻子掩护。小心靠近。
听到宝宝在与那两黑衣人对话后。她堵在嗓子眼儿的心,稍稍往回落了
少少,她总算是能呼口气了。可是,当她听到墨翌涵那声“二师兄”时,她
的心脏立刻漏跳了一拍。
那两黑衣人闪后,她正想上前带宝宝溜,可是宝宝一句“大侠…”又
差点令她大脑停机。接着他们三人同时出现在宝宝面前,他们说的每一句话
,都足以令她的心脏衰竭。
特别是宝宝叫“爹!”的时候,她脑子里面真的有一秒钟的缺氧,一阵
晕眩后,她都要冲出去抢人。却意外发现宝宝竟然挣脱了那双大手的钳制,
冲她隐身的地方冲了过来。
她兴奋激动之余,急中生智,手里抓了一团泥土,用上十成功力,在宝
宝之前将谷穗打动。然后拦截住宝宝,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将宝宝按在她
的怀里。母子俩趴在半干的稻田里,等着危险经过。
见那几个师兄已经追远,飞雪忙抱着宝宝飞身进到山庄里。她肯定那几
人追不到宝宝,就会往回我的。所以,她们现在往家里跑,估计没走到一半
就会被发现。
见宝宝都已经成泥人了,飞雪抱着宝宝到庄主的房间给他洗换。
山庄只是个晃子,卧室里只有她身为庄主时要穿的男装。宝宝的衣物一
件也没有。没办法,她只好随手拿起一件上好的中衣,“喀嚓”一剪刀,变
成了短衣。给宝宝当戏服穿上。然后又剪了一条腰带往那小腰上一扎“哇,
好帅的小伙啊!”用力在宝宝粉嫩的脸蛋上啃了一口。
“啵!”宝宝也不肯吃亏的回亲了她一下。“妈咪,宝宝会好乖的。”
宝宝用力往妈咪怀里贴,他就知道妈咪会来救他的。“妈咪!宝宝以后再也
不乱问问题了。”用蚊子似的声音嗡嗡保证。
飞雪心里一热,将宝宝搅得更紧。或者是因为妈妈当久了,就会潜意识
的想让孩子按照大人的意识发展。宝宝再天才,他也只是个孩子。他有超常
的记忆力和分析力。可是他缺泛常识与综合判断力。他的天份需要大人的引
导,而不是扼杀。
“宝宝没错,今天是妈咪的错。”对自己饭桌上随意说的那句话,她早
已将肠子都悔青了。双手抚着宝宝的小背脊,将下巴轻轻搁在宝宝的小头上
,温柔的说道“下次宝宝不明白的事情就问。妈咪一定会回答你的。如果连
妈咪也不知道的问题,妈咪也会直接告诉宝宝的。”
“妈咪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吗?”宝宝天真的问。
“当然啊!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知识是无止境的。所有,没有人知
道所有的事情,只有知道得多与少之别。明白吗?”飞雪细心解释。
宝宝似懂非懂,不过他的小脑袋自然的已经将这句话收录进去就是了。
“宝宝,你在床上玩一会儿,妈咪也去洗洗好吗?”
“好”宝宝乖乖点头。
宝宝见妈咪突然摇身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叔叔。不禁学着妈咪刚才的样子
,赞美道:“哇!妈咪好帅啊!”
听到儿子的赞美,飞雪心里美滋滋的“哈哈,帅吧?过来亲妈咪一口。”
宝宝听话的扑过去,在妈咪滑溜溜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又再将妈
咪从上到下看了一逼。心道,那个坏叔叔说太监就是不男不女的人。那妈咪
现在就是太监吗?
飞雪见宝宝一双眼睛一闪一闪的盯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
他小脑瓜里又有问题了“宝宝,妈咪刚才不是说,什么都可以问吗!”
得到允许,宝宝马上问出疑问“妈咪,你现在是太监吗?”
呃!飞雪有一秒钟的愣神,随即垂眸看了一眼自己,随便套上的男装,
没有束胸,也没有束发。的确是不男不女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勾笑,孩子
的眼睛真是雪亮啊!
“宝宝,你再等等,妈咪一会儿就告诉你什么是太监。”她连忙走到屏
封后面,重新穿着。将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妈咪,刚才那个叔叔说不男不女的人就是太监。”宝宝告诉妈咪他已
经知道答案了。
飞雪捋着长发,从屏封后走出来“那个叔叔是说将男人变成不男不女的
人,是太监。可是宝宝想知道是怎么变的吗?”
“想,想”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点个不停。
“太监是生活在宫廷中的一个特殊人群,皇帝为了显露他唯我独尊的个
人魅力。不允许有别的男人跟他同住皇宫之内。可是皇宫里面又有许多需要
男人办的事,所以,皇帝就下令,将一些男人的小JJ给割掉了。这样他们
既能做男人的力气活,又不能影响皇帝的虚荣心…”宝宝太聪明了。她不
能再以对平常孩子的教育方式来教他了。她尽可能的将这个名词解释清楚,
同时让宝宝也对这个社会有一定的认识。
“皇帝是坏人!”宝宝立刻有了评书。
她只管告诉他一些事情的真像。至于宝宝对事情的理解,飞雪不做过多
要求。由他那小脑袋自由发挥好了。“宝宝现在还觉得妈咪是太监吗?”她
重回主题。
“妈咪不是。”宝宝连连摇头。
“妈咪这个叫做女扮男装懂吗?”飞雪坐到宝宝身边。宝宝点头。软软
的小身子一下倒了过来。飞雪将宝宝抱进怀里“宝宝,答应妈咪,下次别再
跟陌生人说话好吗?”她真担心宝宝被人抢走。
回答她的是宝宝的“呼呼”声。
小家伙肯定被刚才的事吓住了。平常要他睡觉,非得听上五个故事才成
,现在竟然倒在她怀里就睡着了。
宝宝睡着了,她开始考虑接下来的问题。
她在来京城的第一年,就见到了师兄金元,他们两还在同一张赌桌上赌
过一次,只不过他没认出她就是了。她已经从那个小豆芽长成大树了。一米
七几的她,与当时一米四的她不用怎么变妆,也少有人能认得出来。更何况
她的易容术可是早已得到了师傅的真传。
白慕寒他们会来帮太子,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建这卧龙山庄做晃子,
将那些用尽手断骗回来的田产分给那些农民,多半也是为了防他们。
不是她故意看不起太子和二皇子。太子有才,可惜太过仁厚。如果他身
在他爹那个年代,估什会是一代明君圣主。可是现在世道已经被他爹给冶乱
了。乱世显然不是仁者能治得了的。
二皇子阴狠毒辣,可惜是草包一个。皇位落在他的手里,只会加速朝代
的灭亡。
望眼天下,三大世家,抛开云家不说,邵家的野心已经暴露。真正能撑
起一片天的人,舍了白慕寒还真的就挑不出别人来了。虽不清楚白慕寒有没
有野心,不过他与太子联手对付二皇子那是一定的。
在她看来,这乱子肯定是无法避免的了。到时无论谁当皇帝,这京城外
的土地都得成为皇帝征用的对像。因此,是不是她的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
是,她手里握有足够的真金白银。无论将来这世道怎么变,她们一家子都能
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她本打算过了秋收节就离开这里住进城里的。可是,没想到他们来得这
么快。更没想到他们父子会相见。而且白慕寒竟然能从宝宝的一句称呼之中
认出他来。
现在她不得不重新恩量,现在住到京城还能避得了他吗?还是干脆与他
面对面的说清楚,让宝宝认他当爹,抚养权归她?可是,这如果能行得通,
她三年前就用了不是吗?
思来想去,还是得逃吗?
飞雪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抱紧怀里的宝宝,这明明是她的儿子。为什
么她要像做贼一样,才能与他一起生活?
白慕寒,你可别逼我!
暗自在心里做了个决定,抱着孩子,起身从窗口跃出,消失在夜色中。
…
“不对,宝宝不可能跑得了那么快!”白慕寒追出了两块田后,便反应
过来。他立刻折回来,发现稻田中有一团被拔开过的痕迹, 里面有大人的脚
印。他沿着脚印,在田边找到一双沽满泥桨的绣花鞋。然后就没了脚印。
“她刚才就在田里。”白慕寒屏息凝听,周围十仗之内并无人息。可恶
,竟然又让她从眼皮底下溜走了。
“你说师妹?大晚上的她在田里干什么?”金元不解,“也不知道师傅
她们这几年以什么为生?”
墨翌涵看着一望无际的稻海回道“你说住在这地方的人能以什么为生?”
“可是师妹那小身子骨能下田种地吗?”金元突然眼睛一亮,“刚才宝
宝有叫爹吧!师妹肯定嫁人了!”话一出口,他便感觉被两道寒光给凌迟了。
“这也不是不可能。”墨翌涵故意扇风。“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要怎么
过活啊?”
“你住口!”白慕寒顿时觉得心口扎进了两根芒刺似的难受。“她不是
有钱吗?怎么不能过活。”她要是真的敢嫁人,他就…他能怎么样?她只
会跟他拚命吧!
他愤慨的瞪着金元。
“你在京城三年,不知道她在你眼皮底下吗?”
“我…”金元想辩解却无话可说,他也非常郁闷。他与师傅她们同在
京城,却三年都没相遇。偏偏,白慕寒一来就遇上了。难道他真的与她们无
缘吗?
“他们这个时候到这里来,肯定住在这附近。我们明天再来吧!”墨翌
涵四下张望了一下。远远看到小村子里传出的点点灯火。
“明天她肯定又跑了,我们现在就挨家的去问。”白翌涵再一次朝着宝
宝刚才跑的方向找去。他相信,一个几岁的孩子,在遇到危险时肯定是会朝
着家里跑的。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儿子是天才。他的思维可是不同于普通的孩子。他
跑的方向,就正好是与他家相反的村子。
因此,当他们找尽各种借口,挨家挨户的敲门,将村民从床上拉起来确
认,受尽白眼和埋怨后,他们始终也没找到想找的人。
“大叔,这儿真的没有两个妇人带着孩子的人家吗?”已经是最后一家
了。白慕寒不开心的问道。
“我们这里都是干农活的粗人,哪家能缺得了劳力啊!”大叔淡淡的回
到。一看这些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就知道他们不知人间疾苦。
“或者您想想有没有一个南方女人。带着孩子嫁到你们村子的?那女孩
生得非常娇贵,大概同大娘差不多高吧!”墨翌涵指着那个又矮又黑的大娘
问道。
“我们这村都是本地人,没有外人。”大娘不耐烦的接到。“公子,你
们要找人明天白天来找吧。”
“那打抚了,不好意恩。”墨翌涵忙道歉。
金元又从袖中取出那块始终没有送出去的银子,送了过去。与之前一样
,立刻遭到大娘的白眼。
“公子,如果是三年前我们讨饭的时候,您施舍这银子咱们一定感恩戴
的接下。可是现在,我们不需要施舍了。”大爷是识礼之人,没像大娘那样
直接给他们脸色看。他只是明白的告诉他们别拿银子来砸人。
城门快关了,师兄弟人只得将希望寄予明天,不过让儿子从手里溜掉
的白慕寒,心里那个堵啊!简直无法用语言能形容。
…
飞雪抱着睡着的宝宝,从另一条路绕回家去,才接近后院,她便察觉到
空气中有异味。悄悄跃到窗口,正谁备往里面看,脖子上立刻传来一阵冰凉。
“师傅,是我。”她连忙出声。
“你怎么趴窗口?”拿剑的手一抖,收了回去。“你要是再慢半拍,或
者我再忙半分。你就只能到阎王殿去叫师傅了,”师傅懊恼的教训道。
“孩子找到了?”目光锁在宝宝身上。看见他们都换了衣服回来。“他
去山庄了?发生什么事了?”
“嗯,说来话长,我们得立刻去城里。”飞雪轻轻一跃,直接从窗口进
屋。
“邵全刚才已经解决了几条狗。”吴妈平淡的回道。“是那个笨太监总
管派来的。他们也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全庄上下,只有你跟庄主最熟。所以
要抓你去问话。”
小忘忧睡在床上。桌上的包袱都收拾好了。
“邵全呢?”
“他去处理那几条狗了。”吴妈仍在收拾两个孩子平常喜欢玩的小玩具。
难怪她刚才闻到了怪味。
目光不舍的扫过住了几年的家,其中有苦有乐,她真的非常不舍,事实
再一次证明,超脱于现宝社会之外的桃花园只适合存在于诗人的梦境之中,
而她的梦也该醒了。她用狂热与执着,亲手打造出的理想生活喧布结束了。
“师傅,除了门后夹墙中的那个小匣子和人外,别的东西都别带了。”
老太太倏地停下动作,回头看向她。师徒俩对视一眼,一切了然。
三更敲响,远处村子里更夫“天干勿燥,小心火烛”的提醒声刚刚落下
。田园中独立小院中正青烟袅袅,倾刻之间,漫天的大火印肛了整遍天…
…
清早,城内城外各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只等城门一开,便各奔己路。
随着门接上一声钟响,城门在几名卫兵的合力推动下缓缓开启。
白慕寒师兄弟三人第一批从左边出了城门,同一时间,飞雪他们一家五
口从右边进了城门。一个急着出城,一个急着进城。他们都认准了自己的前
方。谁也没有斜视一眼,就这样他们再一次擦肩而过了。
出城后,白慕寒他们直奔卧龙山庄。他们决定直接去登门拜访人,然后再
查问佃户的情况。可是到了山庄门口,大门上仍然挂着锁,门口围了不少山
庄的工人正在议论纷纷。
“一家五口啊!怎么能一个都没跑出来啊!”
“唉!听说更夫赶去的时候,闻到有灯油的味道。看来是有人故意放火
的。”
“他们家的人平时也没怎么跟人来往。怎么能惹上仇家呢?”
“听说昨天丫头可是将那个公公给得罪了,不会是…”
“这话你可千万别乱说,小心惹祸上身。”
接着人群立刻安静下来了,然后有人开始扯开话题…
昨晚最后见的那位大叔突然转身发现了他们。
“咦,几位公子,你们来得可真早啊!”
“早啊!大叔,”墨翌涵跟他打招呼“昨晚村子出事了吗?”
“唉!”大叔沮丧的叹息一声,“不是我们村子里的,在山庄的另一边
,昨晚一声大火一家五口一个都没能幸免,可惜了那双可爱的孩子哟。”
“就是说,那些人也太狠心了,三四岁的孩子他们也下得去手…”
三四岁的孩子?一双?五口?三人相视一觑。“大叔,那一家五口是不
是姓吴?老太太带着儿子媳妇和两孩子?”
“他们姓什么?我们还真的不太清楚,老太太和女儿外孙是三年前来的
。过了大半年吧,老太太的干儿子又带着干孙子来了。他们平时也不同大家
来往…”
大叔的话说到一半,便被人提起来了“她们在哪里?”冰冷的声音令大
叔哆嗦了一下。“被烧的房子在哪里?”金元同样急切的追问。“快说啊!”
墨翌涵急得一头大汗。可惜大叔已经被他们的样子吓得失声了。
“你们放开他,我带你们去。”大娘见老伴被人拧起来,忙过来帮忙。
火灾现场围了不少围观的群众。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少数像那
位大叔一样与她们有过接触的人在为他们惋惜。大多数都是报着看热闹的麻
木心态。
“二师兄,你来看!”
冒着余烟的废墟里,三个被烧焦的头颅豁然醒目。在那旁边还有两个烧
得只剩下一点点。分不清是大人还是孩子。可是这样的情况下,除了知情人
外,有谁不认为是那两孩子呢?
就在前一刻,他仍带着这火是她自己所放的念头。转瞬间,希望破灭了
。忽然,眼前一黑,他感到灵魂与躯体分离开来…那张粉嫩的小脸正带着
灿烂的笑答叫他爹…他又见到那双惶恐不安的凤眸。凤眸的主人哭着扑进
他的怀里。告诉他都有哪些人欺负过她们母子,她要他帮她们报仇…
“二师兄!二师兄!”墨翌涵眼及手快才接住突然晕倒的师兄。一直都
知道二师兄心里惦记着雪儿母子。可是,怎么也想不到以无情公子著称的二
师兄。竟然有着如些激烈的感情。
老天为何要这么残酷呢?昨天才让他见到儿子,今天就要天人永隔?既
然这样又为何要让他们父子相见?难道,只为让他见上最后一面吗?
金元望着地上的头骨发愣。他来晚了!为什么昨晚他要回城?为什么昨
晚他不接着过来?为什么?为什么师傅到死也没有正眼瞧过他?
围观的群众,全都惊讶的望着他们三人,他们许多人都认出,他们就是
昨晚去敲门寻人的那几位。现在看他们的表情,多少也能猜出他们要找的就
是这一家了,只是,他们终究是错过来。唉!有人为他们叹息,有人默默落
泪,有人转身离开,有人上前劝说…
“公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公子,既然是亲人,就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金元朝他们弯腰谢礼!他脱下华丽的外袍,将所有残余的骨头通通捡起
来带走,师傅,徒儿一定给你们找个风水宝地,让您和师妹,师侄共享天伦!
…
京城最大的“好运来”赌场坐落在最繁荣的西门大街上,这里二十四小
时营业。总是门庭若市,飞雪一家五口,从后门进到赌场。
“公子,院子已经给您谁备好了。请跟我来。”赌场的杨管事半夜接到
飞鸽传书,立刻命人将赌场后面那空院子收拾整理出来。只等这位大老板的
驾到。
“嗯,我们一家人的行踪除了你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飞雪叮嘱
道。
“公子放心,我说这里住的是我家亲戚。”杨管事是聪明人,老板不说
的事,他从来不多问。尽管他非常好奇,可是好奇心会害死九条命的猫,他
这一条命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嗯,我们可能要在此暂住一个月,这一个月的伙食你帮我们准备一下
。”飞雪暂时不准备在京城露面,那场火烧毁的可不止是她们,还有二皇子
府的几人。她们只要一露面,可就是腹背受敌。她宁愿当缩头乌龟也不要逞
那种没把握的英雄。
“行,我每餐会亲自送来的。”杨管事利落的回道。
“不,你亲自送目标太明显了。你帮忙顾一个知根底的大婶吧!让她每
天负责给我们买菜就行了。”飞雪谨慎的吩咐道。
“行,我这就去办。您看看里面还需要些什么?呆会我再去办”。
说话间,几人已经进入一个干净的小院。看得出是刚刚清理出来的,三
间房一个小厨房,给她们一家人住刚刚好,房间里面也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床上铺着全新的被褥。
“嗯,很好,有需要我再找你吧!你先去忙吧!”飞雪满意的点了点头。
杨管事向吴妈他们拱手打了招呼,匆匆离开。
“雪儿,我们为什么不回在京城的家?”吴妈这才问出心中的疑团,
“那边什么都有不是吗?”听她说什么都不带,他们都以为是回城里的那处房
子。
“师傅,二皇子的人难保不会查到那处房产是我们的。咱们先避一避再
回去吧!”飞雪将被点了睡穴的宝宝放到床上。拉个单被盖上。
“可是,这赌坊人多嘴杂的地方…”邵安有点担忧。
“来,把忘忧也放这里吧!呆会儿他们醒来,见到陌生的地方肯定会不
习惯。”飞雪打断邵安的话。
邵安并不知道她是这赌场的大老板。倒不是她不相信他,只是她不想解
释太多。因为,她当初跟师傅说这事时,可没少费口舌。
邵安没有再说什么。他应声将无忧放到宝宝旁边。然后提着他的行李,
到隔壁房去了。
“雪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瞒着你师傅?”吴妈知道她从不把那个
二皇子看在眼里的。她突然变得那么小心谨慎,不得不令她怀疑是不是寒儿
来京城了?
“师傅您想多了。别担心,这里也是咱们的家不是吗?”飞雪走到师傅
的身边,将她抱到床边坐下。“那个二皇子虽然不足为惧,可是他身边也不
泛高人。咱们小心些总是好的。”
见师傅不出声,她转移话题:“呆会儿两个宝宝醒了,我们得跟他们说
好,要他们叫我爹和干爹,可不能让赌坊的人看出我的女儿身来,不然到时
,他们一准造反。”
“宝宝应该没问题。就是忘忧得费些神。”老太太点头应道。
“呵呵,关建时刻,天才宝宝就会发挥他作用了。”飞雪抚着儿子精致
的小脸欣然笑道。
“你啊!下次别再对宝宝说不喜欲他的话。”老太太也握着宝宝的小手
,心痛道:“孩子心思敏锐,你说什么他都能记住。”目光移向小忘忧“那
孩子就缺心眼,你怎么说他,转过背他就忘了。”
“师傅是说,我想骂人时就找忘忧,想赞人时就找逸凡吗?”飞雪故意
曲解道。“那邵安不拿眼睛瞪我才怪呢!”
“他敢!”老太太说完才发现不对,又改口“你敢!”
“呵呵…”飞雪双手捂嘴偷笑。
…
太子听说白慕寒晕倒了,立刻赶来探望,可是他一进来,就有种窒闷感
。屋里坐着几个师弟,却没一个人起来与他打招呼。
他走到脸色苍白的二师弟身边关心道:“二师弟没事吧?”
“没事!”坐在椅子上的人看也没看他一眼,冷冷回道。
听他声音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冷。看他浑身的寒气都能揭下一层霜了。这
样叫没事才怪呢!太子又看了看另外两个师弟,也是同样阴沉着脸,一副悲
愤异常的神情。
“出什么事了?没有见到卧龙庄主吗?”太子关心的问道,没人回答就
当默认了。他淡然一晒道:“没事,不见就不见吧!我们也不一定非要借他
的力嘛!”
六道寒利的目光立刻从各个方向射向他。确没人跟他说话。就那样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