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飞雪不禁一怔。他也姓云,他叫她雪儿。不会这么巧吧?
“你看到他有印像吗?”墨翌涵轻轻问道。
飞雪摇了摇头“他是谁?”
白慕寒突然回头,用不信任的语气问道:“你真的连他都不认得了?”
“我应该要认识他吗?”飞雪蹙眉回道。之前那个她或者认识。但是现在的她怎么可能认识呢!
“他是云家堡的堡主,这次是被邵家庄硬拉进这浑水中来的。”墨翌涵轻轻为她解释。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她又没想过要以别人的生份过活。再说,眼下这局势他们明显是对立的好吧!
“他的小女儿跟你年纪相仿,看他似乎将你当成女儿了。”
说话间,云堡主已经扫清障碍,来到包围圈的最里层了。
“雪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激动的欲拉飞雪的肩膀,却被飞雪转身错开了。“大伯,您认错人了吧?”飞雪淡淡回道。
云堡主激动欣喜的表情顿时僵凝。“认错?你不是我的雪儿吗?”
“我是叫云飞雪没错,可是我与大伯素昧平生。” 对不起!不是我不愿帮你奉养双亲。实在是我不想再搅进你的是非中去了。如果今天大难不死,我只想与孩子和师傅一起平静度日。如果你在某处看着,就请原谅我的自私吧!飞雪在心里祷告。
“云伯伯,飞雪师妹因为受了一些刺激,所以忘记了一些前事。”墨翌涵又适时充当解说员。
“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堡主立刻面露担忧,紧张的问道:“墨侄子你是在哪里找到雪儿的?”
墨翌涵被云堡主盯着,不自觉的松开了揽在飞雪腰上的大手。他张口欲答,骤然间,一排暗箭从四面八方朝着飞雪射来。几人极时挥舞着手中兵器挡箭,突然一支箭从屋顶之上,对准飞雪的头直射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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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杀人灭口
箭雨应声而停,几人刚松一口气,突然一支黑亮亮的箭头从屋顶上对准飞雪的头直射而下。 飞雪全无觉察。眼看箭矢就要没入她的黑发之中,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墨翌涵手中的折扇倏地飞了出去,险险将其打偏。与此同时,白慕寒手中的暗器也己然回射出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飞雪根本就没弄清出了什么事。便被云堡主拉着退出了好几步。接着便听见“啊!”的一声惊呼在她头顶响起。“啪!”一个黑影从房梁上坠落下来,正好摔在她的面前。本能的要撇开视线,不愿看那恐怖的死相。眼角却不经意瞥见白慕寒一脚踏在那人的脖子上,耳边传来他冷声斥问:
“说,为何要杀她?”
原来没摔死啊!飞雪这才正眼看向那个欲暗杀她的刺客。照眼下的情况,她明显不是主角吧!她不明白自己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让他迫不及待的冒死都要先杀她泄恨。
云堡主用剑挑开他的黑色头套。露出一张普通的面容。她确信自己并不认识此人。可是那眼睛,飞雪却觉得似曾相识。突然,那双眼睛与那个哇哇大哭的奶娃的瞳眸相重叠。
“你是那个孩子的爹吧?”她脱口而出“白少夫人醒过来了吗?她派你来杀我灭口的对吗?”
那人原本没有焦聚的瞳孔骤然紧缩。面上却没有一点情绪。一副油盐不进,任人宰割的样子。
难道她猜错了吗?飞雪不自觉的看向白慕寒。
“你没认错!”白慕寒早就认出他是谁。他目光在云堡主和邵庄主脸上扫过,眼里的算计一闪而逝。既然这丫头真是云家堡的三小姐,那么他就一并将问题解决了吧!
也不知他对地上的人做了什么?只见那人突然痛苦的倦缩成了一团。整个身体都在抽搐,跟着嘴巴鼻子都扭成了一团。“啊…”那人痛得在地上打滚。
“说出你为什么要杀她,我就给你个痛快!”带着诱惑的声音缓缓而出。几分钟后,那人终于撑不住了。
“我…说…”
白慕寒在那人身上踢了一脚,那人立刻便松了一口气。可是他已经移位的五官却不能在瞬间复原。他抽了抽鼻子,用歪到左耳边的嘴,颤声道:“我,我是要杀她灭口。”
“你知道她是谁?”
“她…她是云府三小姐。”
闻言,云堡主浑身一颤。激动的问道:“你怎么认识雪儿?又为何要杀她灭口?”雪儿天生胆小,一向是足不出户。她不可能自己跟他走的。他此时的心情是又惊,又喜,又怒,又恨且怕。正如五味阵杂。他握剑的手都在颤抖。
飞雪则开始后悔自己的口误,她真希望这人直接摔死了更好!或者,如果可能,她倒有了灭口之意。
地上的人只求速死,他瞟了一眼云小姐。便尽捡她知情的事说:
“一年前,奴才去云府掳走了三小姐,用她代大小姐与白姑爷入了洞房。事后,云小姐有了身孕,奴才便将她囚于暗室待产。直到三个月前,用催产药令她与大小姐同时产下一子…”
只是,如果他知道眼前的这位云小姐根本就已经换了个人,现在的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估计他连死了都不会瞑目吧!
“住口!”邵庄主厉声喝止。云堡主犀利的目光倏地模扫过去,冷冷质问道:“邵庄主是担心他说出最后主谋吗?”
“不,云兄别误会。小弟决不知情!”邵庄主连连摆手,疾口否认。
“这全都是我一个人做下的。与庄主和小姐都没有关系。”地上的人意图包揽所有的罪。
“都是你一个人的主意?”白慕寒不可置否,他不带情绪的问道:“就如你说,你要找人代你家小姐入洞房,可是,女人在哪里不好找。你却为何偏偏要挑千里之外的云三小姐呢?”地上的人心虚的将目光移开。也不等他回答,白少爷接道出答案:“是因为云三小姐跟你家少爷有婚约吧!”
人群中的邵公子眼里闪过一丝阴鸷,他右手一扬,冲着这个嘴巴不严的软骨头打出一枚暗器。可惜,云庄主早有准备,他剑锋一转,便接下了那枚淬了毒的柳钉。
“不,不关少爷的事!”地上的人浑身一颤,连忙解释“少爷跟本就不知道这事。”
“是的,你家少爷的确不知道此事。可是事情确与他脱不了干系。”白慕寒只当没看见刚才那一幕,继续冷冷道:“因为你家小姐与你家少爷早已有私情,所以,她担心在自己嫁到白家的这段时间。你家少爷取了云小姐后,就会占了她的地位。所以,她便想了这招釜底抽薪之计。既扫清了障碍,又可以瞒过我这个傻瓜。是这样吗?”
“姓白的,你别欺人太甚!”邵公子终于忍不住暴跳如雷的吼了起来。
“邵公子,这关系到我家雪儿的事。请你稍安勿燥,让大家把事情说清楚。”云堡主沉声阻止道:“如果不属实,你在补充。”
邵公子被他爹给按了下去。
“师兄,原来你都知道啊!害我刚才在后院撞到邵公子与嫂子在私会时,还在心里为你难过了一把呢!”墨翌涵这时也不忘了借机揶揄一下这个二师兄。
白慕寒瞟了他一眼,不顾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接着嘲弄道:“你们以为在合卺酒中放了mi药与春药,我就会迷糊得跟什么人上床都没感觉了吗?”他突然看向飞雪,认真的说道:“跟我洞房的是云家三小姐,为我产下孩子的也是她。因此白家少…”少夫人也是她,没说出来。便被飞雪极切的打断了。
“不,你别望着我说这种话。”怕他们不理解,她又解释道:“首先我不是云家三小姐,第二,你怀里那孩子也不是我生的。试想,有哪个孩子的娘会用自己的孩子来当人质呢?又有哪个孩子的娘会将自己的孩子带入这样的绝竟呢?再有,这位刺客大佬不是说那位云三小姐不是已经气绝身亡,被他丢到乱葬冈了吗?这些都可以证明我不是那位云三小姐吧!”
他怀里面的枕头当然不是她所生。面对她急切否认的样子,白慕寒顿感啼笑皆非。如果不是她连爹都不愿认,他肯定会以为她是因为怕他才不敢承认的。
她可以为了要回孩子而独闯白府,可是为什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呢?云家小姐哦!与公主齐平的高贵身份。这可是所有女孩做梦都想拥有的身份。而且,云堡主在意她的神情,决不会是装出来的。“你到底在逃避什么呢?”他凝望着她。
“我只想过清静的日子。”飞雪坦率回视。如果这云家只是个普通人家,她或者会很开心有家人的照顾。可是,云家不是。它是与白家齐名的另一个大家。谁知道那里面又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呢?而且,这个云堡主会出现在这里,显然不是特意来找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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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杀戮骤起
云堡主始终用复杂又亲切的目光,怜惜的注视着她。 飞雪心虚的移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二师兄,云伯伯,飞雪的事咱们可以容后再说。”墨翌涵又为飞雪打圆场。他望着那些因颜面扫地而怒目相向的邵家人,意有所指的道:“眼下有些问题则不能不先解决了!”
“就是,能活着出去再说吧。”飞雪立刻点头应和。
白慕寒挑眉看了师弟一眼,温和的目光瞟过飞雪。他左手小心的托着怀中襁褓,右手微握的垂于腿侧。悠悠转过身去。黑眸中的柔光已然被冷酷与狠厉所取代。他面成瘫状,看不出情绪。可是挡在他面前的人,却不自觉的暗自哆嗦了一下,倒退了几步。
见状,他嘴角微勾,面露轻蔑。不屑道“我知道,你们今天来的目的是传说中的白家宝库。”
此话一出,众人皆怔,不自觉的再退两步。不过,转眼他们又上前了三步。话已挑开,遮羞布都揭掉了。那些被一语道中目的之人,自然是连面子都不用装了。大家心知肚明,反正今天谁能活到最后,谁就是赢家,谁就能得到宝库。因此,他们现在就要尽抢先机。
“你识趣的话就自己交出地图和钥匙。我们大家看在白老爷子为人爽利的份上,或者会给白家留条后了也说不定。”邵庄主一副势在必得,掌握主权的恣意姿态。
显然,暗盗已经升级为明抢了。
“哼!留后?”白慕寒冷哼一声,嗤之以鼻的讽刺道:“邵庄主是想留邵大小姐与邵公子的后呢?”踢了一脚地上的刺客接着问“还是留她与这个贱人之后呢?”
这个男人,他是不是忘了那个女人可是他的老婆。他竟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被人带了绿帽!还以此为荣似的大力喧传。飞雪不得不承认,他果然是个怪胎!
蓦地,邵庄主面色大变。充满贪婪**的小眼中,一抹赶尽杀绝的阴狠忽闪而过。紧接着,“小子,拿命来!”一声怒吼,邵庄主举掌挥了过去。盛怒之下,他全力击出一掌。似欲将这个当众揭穿他邵家家丑的浑球劈成两半。后者不避不闪,反而挺胸迎了上去。
“邵庄主!”白老太太严厉的声音响起。
带着内力的手掌在离白慕寒怀中的襁褓一拳之外直直停下。如果再慢半拍,估计那孩子就没救了。(当然,那得是真的孩子才好。)
“打下来啊?怎么停住了?”白慕寒嘴勾起一抹嘲笑,冷冷挑衅道。
“哼!”邵庄主面上已然青筋凸起,他极力强忍着怒火,费了好大劲才收回掌力。很明显维护女儿和邵家的声誉都不及得到那金山宝库来得重要。可是碍于情面,他不得不耍狠似的抛出威胁之语:
“你敢当众辱我邵家名声!我岂能饶了你!”
“哈哈,合着被人带了绿帽的人是欺人之辈。给人带绿帽之人,则成了贞洁烈妇了吗?”白慕寒黑眸半眯,鄙夷的冷笑道“这就是北方邵家庄的行为准则吗?”
“哼!老夫不与你计较。”邵庄主似乎意识到白慕寒故意在激怒他。一反常态,道:“那丫头本是老夫的捡来的养女,现在她已贯上了白氏之姓。与我邵家再无瓜葛。而你身为人夫,却无法留住一个女人的心。只会在这里慢骂抱怨,真正是个窝馕废!”说到最后,他也露出了鄙视神情。
飞雪猜测这个世界肯定没有孔孟之类的圣贤吧!看这些完全不知廉耻为何物的人就知道了。就不知那位邵大小姐如果在场,又会将鄙夷的目光对向谁呢?
邵庄主的反将对白慕寒完全无效,他冷厉的目光掠过众人,看向人群之外那些中毒倒地之人。薄唇微启“金元,我需要人证。”声音很细,却能准确的传入在场每一个人耳里。
“证人一直都在啊!”趴在桌上装死的金元倏地抬头回道。接着那些先前中毒倒地之人,大部份随他应声而起。
死人复活?而且还是一群死人同时活了过来。这怎么能不震撼呢?整个大厅,除了白慕寒与那些当事人外,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向他们。见他们有的在用衣袖擦嘴角黑血,有的在慢不经心的伸着懒腰…怎么看他们都像是刚睡醒,完全没有一点像刚从鬼门关回来的样子。有的甚至在小声抱怨“这装死真不是人干的活。”
“白管家!这怎么回事?这就是你花重金求来的无解之毒吗?”白老太太也不知是气极,还是吓傻?她似乎连白管家早就吓晕了的事都忘了。就这样当众将老底给揭开了。声落立刻引来众武林人士凌迟的目光。
金元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目光溜过那些真的中过毒的武林人,最后留在白老太太那张愤怒得近乎冒烟的老脸上。轻松的安抚道“白老夫人不用担心,我们只不过是见证人。决不会参与你们的夺宝大战的。”像是为了表达他话里的诚意,他转目对那些人与他一样醒来的人吩咐道:“兄弟们,请谨记自己的任务。刀剑可是没长眼睛的,所以呆会咱们只管退到远处观战就好…”
“住口!”白老夫人咬牙切齿的怒斥。她狠狠的瞪着金元,阴狠的道:“不管你们是怎么躲过毒药的,不过老身早就说过,今日进到白府之人一个也别想溜!”她右手一挥,下了一道绝杀令“不准伤害少爷和孙少爷,别的一个也别留。”那些围着白慕寒他们几人的白府之人立刻听从命令转了方向。接着她又转向邵庄主道:“邵庄主,还不动手,在等什么?”
邵庄主的剑正俗出鞘,金元又颤颤微微的发言道:
“老夫人息怒!在下等只不过是不会武功的平凡人。决不会威胁到你们的。”他摆出一副极大无辜的样子。一摆手,领着那伙人真的缩到了人群的最外层。并冲着白慕寒猛打眼色,似在求救,又似在催他有屁快放。
“很好!”白慕寒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信丢给邵庄主。信封上豁然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休书”二字。
“我白慕寒今日当众休妻,从此西方白家与北方邵家互不往来。在坐之人皆为证人。”酣畅淋漓的说完,目光不自觉的看向飞雪。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眼底一抹黯郁闪过。猝然转头,不带一丝感情,冷声喧布:
“白家的确有富可敌国的宝库。宝库的地图就隐藏在一盘残局之中,只要解开棋局,再找到而开启宝库的钥匙就能得到宝库。而宝库的钥匙正是…”
“住口!你以为你能做得了白家的主吗?”白老太太厉声打断他的话。“宝库是白家的,你们谁也别想觊觎!”
完全无视白老夫人的阻碍。白慕寒注入内力,接着将鼓动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内。“棋局已解,我和犬子的热血便是钥匙。要想得到财宝,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声落,杀戮骤起。三个男人同时伸手欲掩飞雪的眼睛,飞雪往下一蹲闪了开来。此刻的她已经对此血猩场面有了充分的免疫力。她睁大眼望着眼前的同类残杀。
杀吧!杀吧!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贪婪之人为财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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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邵家与白家联手,云家堡中立。 这样的形式对那些各顾各的江湖人而言非常不利。加上他们之前大部份人中了毒,因此实力悬殊非常分明。不过在那些江湖人中,武功上乘的也不泛其人。因此,这场夺宝之战,似乎也是挺有看头的。至少有一个人看得津津有味,那就是被保护得严严实实的飞雪。
云家堡的人没有加入战争,但是他们也没闲着。在云堡主的指示下,他们在飞雪几人周围摆出了一个人肉屏障。凡是误打入他们这个范畴之内的人,不管是哪一边的,都会被云家堡的人丢出去。
大的包围圈内,飞雪又被身边的三个高手围在了中心。在这样双重保护下,飞雪一点也不担心会有断手断脚之类的东西,不长眼的飞到她身上来。更不担心有谁的乱剑会脱手刺到她身上来。因为就连那些乱飚的如雨鲜血都被前面的人给挡下了。一滴也没溅到她身上来。
因此,她一直以冷眼旁观的心态,安静的观战。当然,从小喜欢武术的她在看到精彩之处时也免不了做出鼓掌喝彩这样的条件反射。
只是,她这么随意的表现,看在别人眼里就成津津有味了。可以想像,当一个单纯的女孩,特别是之前一直胆小如鼠的女孩。在面对血猩杀戮时,露出她这样的表情,那的确是令人咋舌的。
白慕寒刚开始看到她眼里闪过的幸灾乐祸时,着着实实的被吓了一跳。原以为她一定会被这血猩恐怖的厮杀场面吓得大声尖叫,或者像初见她时那样惶恐的蹲在地上双手抱膝的缩成一团发斗。可是,事实与想像竟然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在怔忡片刻后,他不时回头窥探她,越看他越摸不清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墨翌涵早就习惯了飞雪与众不同的思维方式。更目睹了在清园那样的恶劣形式下,她都能想到以身引开敌人的办法。让受伤的师傅及孩子脱险。因此对于她此时的平静并不惊讶。只是,心中对她的好感却不自觉的增添了一分。
云堡主在小心护着她的同时,疑惑的目光紧紧锁住飞雪的每一个表情变化。意图用自己的双眼辨认女儿。可是越看,他心里的疑虑就越甚。再看他就更加迷糊了。
眼前这女孩真的是他那胆小的雪儿吗?不,雪儿的脸上决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神情!是因为这一年的磨难令她性情大变?还是如她所言,她只是与雪儿长得相似?
最后他求助的看向墨翌涵。后者耸了耸肩,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当然,就算清楚他也不会多语。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心里竟然并不希望飞雪是云三小姐。
“唉!这就完了吗?”眼看那些江湖人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飞雪略显遗憾的叹道。
“怎么?你还没看够?”墨翌涵挑起右眉,揶揄的问道。
飞雪抬头望着他,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
“要不要我下去打一场,给你过过眼瘾?”墨翌涵自告奋勇的玩笑道。
飞雪扫了一眼那一大片敌人,淡淡接道:“你能打得过他们全部的话,我不介意给你呐喊助威。”
呃!让他以一对十,对百都没问题。可是全部?还是算了吧!尴尬的捏了捏鼻子道:“丫头,你师兄我可不是神仙,没有金钢不坏之身。”
飞雪白了他一眼,没打算与他耍嘴皮子。眼神瞄着她前面的白慕寒,正色道:“除非你将他拱手送去给他们,否则人家可不管你是不是神仙。”言下之意,这场仗你免不掉了。
白慕寒眉稍轻扯,倏地回头,朗目微眯,危险的问道:“你想将我送出去?”
“这是我想不想的事吗?”飞雪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外围的形式,回头迎着他犀利的视线回道。
果然,飞雪的话才刚说完。收拾完零星对手的白邵联军,已经向他们外围云家堡的人发起进攻了。
白慕寒顺着她的目光瞟了一眼,一派老僧注定的神态。似乎根本就没将那些敌人放在眼里。
“雪儿原来是担心这个啊!”云堡主则暗自松了口气。听她刚才那口气。他还以为她是因为看不见血腥场面而叹气呢!害他担心这孩子是受刺激过度,而染上脑疾了呢。
飞雪指着自己的脑子,意味深长的承诺道:“你们放心,我非常正常。”
云堡主讪讪的望着她,不知该如何接话了。突然觉得她或者真的不是那个唯唯诺诺,连正眼都不敢瞧他的雪儿。
飞雪也没有等他的回答。而是转眸又专注于外围的拼杀上了。邵庄主与白老太太始终没有出手,对方武功最高的应该算是那位邵公子了。而他正在与一个云家堡的高手过招。飞雪的目光一直锁在了他们俩的战圈。
从她那句话后,白慕寒便没有再转过头去。见她的凤眸一直在那位邵公子身上打转。面色不禁一沉再沉,终是忍不住冷冷质问道:“你想将我给他是吗?”语气如冰,却又隐藏着愤慨之韵。
飞雪莫名其妙的瞟了他一眼,继续观战。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一股怒气由心而起,直冲脑门。“对哦!差点忘了,他是你的未婚夫哦!”讽刺的话脱口而出。“只是,人家还认不信你这个已经生过孩子的女人可就不好说了!”酸溜溜的话中充满了鄙视与不屑。
闻言,正在小心防范的墨翌涵与云堡主同时回过头来惊讶的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说出这么激烈的话来?
可是飞雪却仿若未闻,甚至连瞟都不瞟他一眼了。事实上她也确实没有听进他的话。因为她正在全神灌注的注视着那位邵公子,似乎不原意放过他的每一个动作与表情。
白慕寒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加上一再的被莫视。他彻底怒了!他狠狠的瞪了飞雪一眼,“刷”抽出腰间长剑,白影一闪,“铛”的一声,刀剑相交,火花满天。他已然加入战圈,并硬接了姓邵的一刀。姓邵的被震得倒退了几步,而他则轻松自如。剑如灵蛇般紧追而上,姓邵的接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场中突然换人,飞雪微微蹙眉,像是在问人,又像是自言自语。轻声喃道:“他怎么下去了?这么沉不住气,不像他的性格吧?”
谁让你老是盯着那个贱男人呢?如果不是他动作快了一步,他也上去教训他了。墨翌涵哭笑不得的望着她。戏谑道:“你看不出来,他是为了帮你解馋吗?”
“可是他出招太快了,我更本就一招也看不清。”飞雪自然的回道。语气中充满了遗憾与可惜。“敌人又太弱,反抗得也是杂乱无章。相差太远的较量中,没有东西可取。”
墨翌涵一怔,瞪大眼望着她“你别告诉我,你刚才看那么仔细是在看他的武功招式?”
“不然呢?你以为我在看什么?”飞雪凤眸半眯,斜睨着他。
他们当然以为她在看人啊!墨翌涵与云堡主相视一眼,又同时啼笑皆非的看向那个为此气得快要暴发的人。
“你看他的招式干嘛?”云堡主好奇的问道。
“有几样宝贝在手,我们虽然有持无恐。可是,这样对峙总不是长久之计。”飞雪一边观战,一边解释道:“自古以来,无论什么战争打到最后总是要解决问题的。而解决问题的方法不外符两种,一种是和平解决。那就要求至少要有一方妥协。另一种就是以武力将一方彻底消灭。”
顿了一下,她指了指那些如狼似虎的敌人“看看他们像是会放弃的吗?显然不可能吧!”她又指了指他们自己“而我们也不可能将他们想要的东西拱手相让对吧。所以,和平的机率几乎为零。耗到最后不还是要以武力收场不是吗?”
“你分析得很对。”虽然很佩服她一针见血的见解。不过墨翌涵仍是疑惑的望着她问:“可是这些与你看敌人的招式有关系吗?”
她想说,他刚才用过的招式,她已经学会了。同时也有了破解之法。她想呆会儿上战场时,用敌人的招式打他过措手不及。但是她又担心自己本来就只学到一点皮毛。如果被人家知道了,就不灵了。因此,她指了指脑袋,含畜的说道:“虽然是零时报佛脚,可是我的脑子很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