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达成协议！
歌声停止，两人沉默了好一阵，谁都没有开口。最后，还是天笙先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悄悄在眼睛上抹了一把。对少年道：“歌已经唱完了，现在轮到你履行承诺，送我出去了。”
少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望着小女孩道：“先别急，你跟我说说外面的情况吧！”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说话的人，他自然不会就这么放她走。
“拿晶石交换？”天笙马上接道。正愁找不到方法跟他讨要晶石呢！这还真是想睡觉就有枕头递过来。
少年一愕，随即笑道：“看不出你还是个小财迷。好吧！就拿晶石换。”
“行，一个问题一块晶石。”天笙开心的道。
“没问题。”少年大方的点头。心里却想，你一个没有修练的凡人小孩，就你那小胳膊小腿，我就是任由你取。你又能搬动几块晶石？
“你想知道什么？”天笙做好准备，打算大赚一笔。所以，决对不会自己泄露消息。一切让对方开口。
“现在是什么年代？”
“公元2000年10月25。”说完，天笙还不忘提醒：“连同唱歌的一起，两块晶石。”
少年直接无视天笙特意提醒的晶石数目。不过，少年却皱了皱眉，对于公元2000年这个年号，他完全没有一点印像。而且，他也不知道接下去该从何问起了。
“这样，你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然后，你想要多少晶石，随便你搬怎么样？”
天笙的一双眼睛顿时就亮了，激动的问：“此话当真？”
“我还能骗你一个小孩不成？”少年郁闷的道。
“我当然知道，你一个堂堂大修士，肯定不会欺骗我一个凡人小女子。”生怕他反悔，天笙拿话将他捧起来供着。
“你应该叫我烈哥哥。”少年微微皱眉道：“现在的小孩都这么不懂礼貌吗？”
对于这种与晶石无关的额外要求，天笙直接无视。她开始兴冲冲的为他讲解外面的情况。
“现在是21世纪，是一个凡人执政的世界。这个世界灵气匮乏，甚至是根本就没有灵气。所以，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没有了修士。不过，随着人类的发展，科技的进步，人类进入了一个工业机械化的时代…”
“等一下。”少年打断了天笙滔滔不绝的话，疑惑的道：“你说外面已经没有了灵气，没有了修士？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了灵气，人类要怎么生存？”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灵气和修士，反正我一出生就是这样了。我看了许多书，也没有这方便的记载。就算是关于一些修士的记载，那也是以传记，神话的形式在流传。至于人类的生存问题，你大可不必担心。人类是诸天万界中，适应性最强的种族。”
“我才没有担心人类的生存问题。我现在自己都被困在这里，哪有心思去管别人的死活。”少年自言自语的道：“这个世界没有了修士，那谁才是我的有缘人？我还要在这里困多少年，才能再见天日？”
“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真没办法回答你。”天笙无奈的耸肩，“不过，你的有缘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我也不知道。”少年摇头道：“父亲让我在这里等有缘人。说是有缘人到了，我就可以出去了。”
“也就是说，你那有缘人自少要有解开你封印的能力？”
“我想是这样吧！”
“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
“不对！”
少年突然大喊一声。吓了天笙一跳。
“怎么不对了？”
“你刚才说，你要晶石是为了修练，对吧？”
“对啊！”
“可是，你说外面已经没有修士了？”
“外面确实没有修士了。因为外面没有供修士生存的灵气。”天笙淡淡的道：“不过，如果我有了灵石，又可以时常到这个福地来修练的话，我很快就可以变成修士。”
“也就是说，你就是我要等的有缘人？”少年双目再次因充满希望而变得熠熠生辉。
“如果你舍得投资，又能等的话。我到是不介意成为你的有缘人。”
天笙说得很平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已经HI翻天了！如果这小子真舍得投资，那么她以后就不用担心修练资源了。而且这地方离家也不远，她可以经常过来。
少年想了想，认真分析道：“你能穿过重重禁制，走到我面前来，本身就已经说明咱们有缘。至于你说的舍得投资。如果是指用这里的灵脉和晶石的话，你可以尽情使用。至于时间，我那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只要你不急就好，我保证将来等我修练有成，一定帮你破解封印。”天笙立刻给出承诺。
少年眯着眼盯着小天笙道：“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你的资质。修真可不是你想修就可以修，这对个人体质要求相当苛刻。”
“我的资质你完全不用担心。”天笙拍着小胳膊道：“我现在是因为受外面的空气污染太严重。经脉才会堵塞。只要能找齐一些药材，我就有办法洗经伐髓，让这个身体变成最适合修练的空灵体。”
少年望着天笙，突然道：“你看起来真不像个孩子！”
“我应该夸你聪明吗？”天笙撇嘴，不以为然的道：“我要是普通的孩子，能进到这里来？我要是普通的孩子，看到一尊化石开口说话，能不将你当妖魔鬼怪？”
“好吧！我承认你确实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而是一个刁钻古猾的小丫头！”说着，少年笑了笑，无不遗憾的道：“可惜，我的记忆被封存了。不然，我应该可以给你一些适合空灵体修练的功法。”
他的记忆被封存了。她的记忆可是很完整。在她的记忆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功法，秘典。不过，尽管她对功法什么的不感兴趣，在听到他的话后，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里除了你和这些晶石外，就没有别的东西留下了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少年有些难为情的回道。
没办法，他不记得了嘛！当然，有的东西却是不需要特别记忆。像跟她对话，他自己修练的功法，还有对这个洞府的控制，这些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份，他只需要凭着本能就可以办到。
“要不，我帮你找找看？”天笙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说着就开始在这洞府中搜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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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神秘高人？
不过，很快天笙就停止了搜索。因为她突然想到少年的父亲并不想让他知道以前的事情。既然连他的记忆都要封印，又怎么可能给他留下别的线索呢？
“怎么样？有收获吗？”
天笙摇了摇头，“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天笙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矿泉水瓶，将里面的水倒掉。然后装了一瓶灵液进去。虽然没能找到夏阴草。不过，有此灵液为外婆做药引，效果决对比什么草都要有效。
“你这就走啊！”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能说话的人，这还没说几句呢！她就要走了，少年有些不舍。
“再不走就没有车回去了。”
“那就不回去呗！你可以留就在这里修练嘛！”
“不行，今天必需得回去。不然，妈妈和外婆会担心。”天笙整理好书包，背在后背道：“好了，你现在可以送我出去了。”
“咦，你不是要晶石吗？怎么不拿？”
“我现在才刚刚开始修练，有这些灵液就够了，晶石暂时还用不上。再说，反正我明天还来，东西放这儿也跑不掉。我带在身上还容易引来祸患。所以，还是让它们留在这里吧！”
“小鬼灵精！我说你怎么突然不贪才了。”少年恍然大悟道：“好了，你回到来时的那条通道里，我送你出去。不过，你明天可要早点来。”
…
再说暗九，自从接到观察天笙的任务之后，便当成了头等大事在对待。这可是关系到她能否从暗九升为暗鹰的关键问题，由不得她不用心。
昨天下午天笙勇敢面对歹徒，险救小婴儿的事情，自然是没有逃过暗九的眼睛。别人或者会认为歹徒是遭了报应，才会突然暴毙。法医得出的结论是，突发脑溢血。可是，暗九却不这么认为。
她相信那个歹徒的死，多半是与从车上跳下来救人的小女孩有关。尽管她还不清楚那孩子时怎么办到的。可是那个歹徒的死，与京城那几个小偷团伙的死何其相似。这之间要是没点联系，打死她都不信。
当然，暗九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写在警方的报告上。她的公开身份虽然是警察，可是她必竟与普通的警察不同。普通的警察坚持的是律法条款，依法办事。哪怕是对待杀人犯，警察也只有抓捕权，没有审判权。
而她做为702的情报人员，相较于法律，更注重是非道德。从是非上讲，那个歹徒确实该死。抢劫也就算了，竟然当街行凶。最该死的是，他还用毫无抵抗力的婴儿当人质。而且，以他当时的那种情绪，他已经打定主意要那婴儿的命了。这种没有人性的畜生死多少次都不可惜。
因此，她默认了警方参照法医的结论。对歹徒的死因以突发脑溢血暴毙定案。同时，授予天笙“见义勇为小英雄”的称号。
第二天下午她代表警方与受害婴儿的家长一起到天笙家授奖，致谢。
暗九以警方负责人的身份，第一次出现在天笙家。只是，当他们来到天家时。却没能见到天笙。然后被告知天笙跟老师去盘龙山玩了。
别人或者一听就信了，以为天笙跟学校的某位老师出去玩了。可是暗九将天笙的事情了解得比天笙妈妈还要清楚。
她知道天笙与以前学校的老师有很深的隔阂。那些老师将天笙当成小偷，平时对那孩子总是诸多防范和厌恶。因此，天笙根本就不可能跟那些人去爬山。
不过，她也不能直接说天笙妈妈和外婆在撒谎。只能是旁敲侧击，绕了一大圈后，总算是知道天笙除了认识有钱的欧莳外，还有一位不愿露面的神秘师傅。而天笙妈妈口中的老师，就是那位师父。
暗九本身就是在暗中观察着天笙，她可没发现天笙身边还隐藏着其他人。听了天晴的话后，她觉得很不靠谱。皱眉问：“这么说，连你们也没有见过那位师父？”
“没有见过。”天晴摇头道。
“唉！我说你们也是。”暗九有些无语的道：“你们家孩子才刚刚找回来，你们怎么就放心让她离开你们的视线，去见一个你们根本就不认识的陌生人呢？”
天晴和张秀英母女本身就有些担忧，再听了警官这么一说。两人心里就更加没底了。不过，她们还是在心中尽量说服自己，小笙不会有事。
“对了，我们有师父写给天笙的信。”张秀英突然想到，她们正是因为看到那封信之后，才相信了天笙是去见师父。
“信还在吗？”暗九道：“可以给我看看吗？”
“可以，可以。”张秀英忙从床头拿出那张封“信”，实际上就是一张折起来的纸条。上面是天笙用繁体隶书写的一句话。她当初就是用这种字体唬住了欧莳。今天这字体同样让张秀英母女相信，那字是出字一名书法大家之手。
“陈警官你看看，这就是天笙早上收到的信。我对书法也比较爱好，可是在我所知的当代书法大家中，能将硬笔书法写出毛笔风采的人，还真是没有见过。不怕您见笑，我就是凭这贴字才放心让天笙独自出门的。”
暗九在C市的公开名字叫陈九妹。一般人都叫她陈警官。她接过那张纸条，看了上面的字。果然，即便是她这个完全不懂书法的人，也能看出这字的不凡。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却能让人感受到一种来自灵魂的飘逸雅致之气。
现在就连她都相信了，能写出这种字的人，必定是一个飘逸出尘，不识人间烟火的世外高人。暗九自认境界与这高人相差太远，所以她不能发现那位高人的存在也就正常了。
这样也可以解释得通，天笙为什么拒绝做欧莳的徒弟。还有昨天那个歹徒的暴毙，说不定也是那位高人暗中出手？
只是，这突然出现一个不在暗鹰名单之上的神密高人，对于C市暗鹰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她必需得把这个消息立刻向上面汇报，让上面核实这位高人的来历。
就像欧莳，暗九虽然不知道他的底细，可是她报上去后，红鹰立刻就知道欧莳是谁。这说明欧莳有在702挂档。
如果她报上去，上面也没有这位高人的档案。那么上面就会派更厉害的人来对其摸底。这就是暗鹰存在的意义。她们只管收集资料。
“嗯，看来你们家小天笙确实遇到贵人了。”暗九拿着那张纸道：“张阿姨，我有个不情之请，要麻烦您一下。我家老爷子特别喜欢书法。我想把这个字贴借回去给他老人家看看。当然，只是看看，我保证明天就给您送回来。您看成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能不成吗？
这字条拿回去自然不是给她家老爷子看。这可是能够证明那位高人存在的唯一物证。她必需弄到手。否则，空口白话，她拿什么往上报啊！所以，她的话虽然说得委婉客气，却是一点也没给天笙外婆留下拒绝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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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山外出事一
暗九从天笙家出来，立刻向红鹰汇报了神秘高人的事情。红鹰对此也是相当上心，当即让暗九立刻派人将字条送到京城去鉴定。而暗九则留下来继续观察天笙和那位神秘高人的动向。
暗九人虽然离开了天笙家，可是她带去的东西却留下了。有了那些东西，她以后只要坐在自己家中就可以随时掌握天笙的行踪动向了。这才是她去天笙家的真正目的。也是她们对长期观察目标使用的常规手断。
如果是属于正常监察对像，她完全可以指派专业技术人员去目标家中安装设备。可是，天笙不属于监察对像。对天笙的观察属于C市暗鹰的A级机密，只有她有权知道。那么事情，自然也只能她独自完成。
“都快六点了，天笙怎么还不回家？”
“要不我去车站接一下她吧！”
“好，你快去吧！我来做饭。”
暗九在家里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电脑。她的面前放着四台电脑显示器。每一台上都有不同的画面。分别是天笙家的院子，客厅，天笙外婆和天笙的房间。
之所以没有在天笙妈妈房间里装东西，可不是要为天笙妈妈保留隐私。而是因为她觉得天笙跟外婆接触的时间会更多。必境天笙妈妈是需要去上班的人。事实上，对于暗鹰来说，她们的意识里就没有隐私这个词。
看到天晴出了院子大门，天笙外婆也去了厨房。暗九也放下碗筷，拿起电话打了一个号码。
“帮我查一下，从盘龙镇回城的末班车是几点？”
“早上六点始发，下午五点收班。”电话那头很快有了答案。
“五点就收班？”暗九皱了皱眉，从盘龙镇到市里只要半个小时车程。从车站到天笙家走路只要十分钟。现在五点五十了，天笙还没回家，多半是被留在盘龙镇上回不来了。
“谢了！”
暗九挂了电话，拿起车钥匙便出门了。
她驾着一辆外表很普通，里面却另有乾坤的改装警车直接去了汽车站。果然，远远就看到天晴正在那里急得满头大汗，脸色都发白了。
“吱！”她将车停在天晴身边，探头问道：“天晴！”
突然停一辆警车在自己面前，将天晴吓了一跳。待听到陈九妹的声音时，她又是一喜。有问题找警察，这是老百姓根深蒂固的思想。
“陈警官是您啊！”
“天笙还没回来吗？”暗九明知故问道。
“是啊！”天晴点头道：“这最后一班车都已经到站了，我都急死了。”
“上车！”暗九推开副驾室的门，不容置疑的道：“我们去盘龙镇接孩子。”
天晴正想求她帮忙，没想到对方却是主动开口了。这一下可把天晴给感动坏了。激动的道：“陈警官，这太麻烦您了！”
暗九见她嘴上说麻烦，人却麻溜的上了车。不由咧嘴一笑，开玩笑道：“不麻烦，为人民服务嘛！”
“谢谢！您真是好人！”天晴关上车门，真诚的道谢。“为人民服务这几个字好说，却难做。为人民币服务已经成为这个社会的主流。”
“我只是职责所在。你们家小天笙才是真正的好人。”暗九挑眉笑道：“那孩子昨天的表现太出色了。让我们这些警察都要汗颜啊！”
当着一个母亲的面夸赞她的孩子，决对比赞她本人还要管用。天晴也是母亲，她也不能免这个俗。听到陈警官再次夸奖天笙，她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当然，嘴里却是不会表现出来。
“那孩子就是不让人省心啊！昨天那种情况，差点没把我的胆吓破。你说，要是那个歹徒把她也一起捉住做人质，那该怎么办？那不是给你们添乱吗？”
暗九闻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道，你家天笙可不是普通孩子。她敢上前去又岂会没有把握？就不知道她那位神秘师父用了什么法子通知她去救那孩子，又用了什么方法弄死了那歹徒？令得法医都看不出蛛丝马迹。如果一会儿能见到那位高人，一定要弄清这个问题。
…
暗九开车自然要比公交车快，她们只花了一刻钟就到了盘龙镇。盘龙镇上只有一条街，一眼就可以看到底。街上很清静，除了几个拉客的摩托仔外，就是几个在收摊的小贩。
天晴她们从车上下来，向几人询问小天笙的下落。结果运气不错，还真被一个摩托仔认出来了。
“你说的那小姑娘我知道，她上午坐我的车去了三道拐。之后好像没见她出来。”
“三道拐在哪儿？你能帮我们带一下路吗？”天晴急忙道：“我可以付给你来去的车费。”
大姐，您涮我呢！您开着警车，穿着警服，要求我一个没有营运证的拉客仔带路。我敢收您的钱吗？我要是连这点儿眼力介儿都没有，那我早就回家种地去了，我还混个啥啊！
“大姐，您可千万别跟我提钱。协助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嘛！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摩托仔嘻皮笑脸的回道。手脚齐动，一踩油门就在前面领路。
“油腔滑调！”暗九轻啐了一声，招呼天晴上车。
进山的路比较难走。十来里路，花的时间比她们从城里出来时二十里路还多。不过他们现在也没精力在意这些了。因为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却仍然没有见到小天笙的影子。这由不得她们不着急啊！
她们没有找到天笙，可是山上的两个亡命之徒却看到了警车上的她们。实在是这山村公路上，出现一辆警车太过打眼。当然，主要还是那两个劫匪心有暗鬼，对警车特别敏感，所以远远的就发现了她们。
“毛子，有警察！还有个摩托仔带路。”负责站岗的李大山叫醒了正躺在一块大石头上闭目挺尸的同伴。
“我靠了！哪个王八蛋跟敢老子过不去，老子杀他全家！”毛子一听有人带警察找上门来了，蹭地一下就从地上站起来了。
这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他们在山上可以看到山下路上的情况。可是，山下往山上看就是一片蒙胧。所以，他们也不用躲藏。
“是牛二那个二五仔。”看清带路的人，毛子目眦欲裂的骂道：“这个***王八蛋！老子跟他老牛家没完。”
“报仇的事先别管，还是想想怎么过眼前这关吧！现在只有一辆警车，估计只是打头阵的。要是等他们的大部队到了，再弄来几条警犬，我们到时躲都没地躲。”李大山当过兵，懂点兵法，考虑问题自然比毛子要细致。
毛子一听李大山的话，眼中顿时闪过一抹血腥狠厉。嗤声道：“这还不简单，咱把这些人全部留下。看谁给他们报信去。”
“留下，怎么留？”
“哼！你且瞧好吧！这盘龙山可是我毛子的地盘。任何人也别想在老子手里讨到便宜。哪怕是警察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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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山外出事二三
“就是这里了，那小姑娘就是从这条路上的山。”
摩托仔将她们带到上午天笙上山的路口停下。
“你当时有没有看到别的人？”暗九从车上下来问道。
“没有，就那小朋友一个人。我当时还问她进山干嘛？可是那小朋友防人之心很强，硬是没理我，就自己进山了。”
“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暗九也没有跟摩托仔废话，直接打发他走人。
“好呐，那我就先走了。”摩托仔立刻调转车头走人，他还真怕她们让他留下来帮忙找人。不过，走了几步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给她们一个忠告。
“对了，两位女警官，你们要上是山的话，千万别进山洞。不管大小，都不能进。那些山洞俗称虎口，都是有进无出。”
“知道了，走你的吧！”
暗九和天晴听了这话都没太当真。有关盘龙山的各种传说，她们两个土生土长的C市人，自然也早有耳闻。
可是，对于没有亲眼见证过的她们来说，那也最多只传说罢了！就算那些传说是真的，她们也相信那是人为。或者那位高人就是隐居在此山？
其实她们隐约猜到了真相。“好了，那我走了。”
摩托仔说完，也不管她们是否相信，驾车走了。暗九和天晴也朝山路上走去。当她们走出两百米后，突然听到来路上传来一声惊呼。
“啊！”
两人都被吓得悚然一惊，暗九毕竟是警察，反应很快。“是摩托仔出事了。”说着，拉着天晴转身就向公路上跑去。
两人跑了四五分钟，才在公路上看到一辆翻倒在地上的摩托车。车轮还在转动，就是不见驾车的人。
“人呢？”
“不会是摔到下面去了吧！”公路一边靠山，另一边就是几米高的崖壁。路上没看到人，天晴本能的认为人可能摔山下去了。
“不可能！”暗九摇头道：“从摩托车倒地的方位来看，人只能在前方。”
暗九来到她预测的位置，打开手电认真查看，果然看到地上有刚刚染上的血迹。再一看那地上还有拖拽的痕迹。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这里还有别人。摩托仔也不是意外，而是被人劫走了。会对一个摩托仔下手，显然不可能是那位高人。
突然，她的脑海里就想到了整个C市警力都在重点追捕的那两个杀了武警，劫了运钞车的劫匪。如果他们躲在这山上，又看到那摩托仔带着警察过来。那他们肯定认为是被摩托仔出卖了。这样，他们也有了对摩托仔下手的动机。
只是，那两个人如果躲在这山上。那天笙一个人进山，会不会也落在了他们的手中？如果他们知道了天笙就是那个害死他们同伙的人，那…她已经不敢往下想了。那些可是连警察都敢杀的亡命之徒。
“天晴，你赶紧回到车上去。把车门关好，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开门，也别下车。”
暗九交待完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她抬头一看，只见天晴正呆愣的望着她。脖子上还架着一把镫亮的匕首。身后站着一个带着黑色头套的高大男人，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里，充满了讥诮和嘲讽。那决对是对警察的挑衅。
暗九站起来，冷冷注视着歹徒道：“早上那个小女孩也在你们手上？”
套头男李大山明显愣了一下，原来他们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冲那丫头来的！只是，现在箭已离弦，想收手都来不及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照着毛子的计划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