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福康公主婚事。
仁宗子嗣颇为艰难,儿子一个都没有存活,十三个女儿长大成人的只有四个,福康公主生于1038年,其时仁宗已经将近三旬,对这个长女万千宠爱在一身,也不为过。北宋册封公主初以美名封之,再以封国封之,“福”“康”代表着皇帝对长女福慧健康的祝福。据史料记载,福康公主是个聪慧过人,性情高傲的小姑娘,对父亲十分孝顺,仁宗生病时,曾经日夜服侍在父亲身边,并且赤足散发向天祷告,愿以身代替父亲。
嘉祐二年(1057),仁宗为二十岁的福康公主举行了隆重的册封礼,封福康公主为兖国公主,规模之大一如册封皇后仪,不但盛况空前,而且也几乎是后无来者的,英宗朝的公主就没有这个待遇。同年公主出降李玮,仁宗花费了十万缗钱为公主建造府邸,爱女之心可见一斑。——百度。
李玮为谁?李用和的儿子,李用和为谁?李宸妃的兄弟,李宸妃为谁?赵祯的亲娘,狸猫换太子那出戏里面的李妃娘娘。
于是我们得知,其实李玮是福康公主的表叔。
赵祯自从知道自己生母并非刘太后而是李宸妃之后,一直极力提拔李氏一家,甚至将爱女嫁给自己的表兄。可这李玮,一把年纪了还未娶妻,可见其丑陋。
公主下嫁后,李氏一族下里巴人,哪怕之后发达了,从小养成的气质毕竟不同,与公主难以难处,婆婆的刁难,夫君的不合调,导致公主夜拍城门要求回家,此事惊动了台谏部门,轰动一时。
福康公主的悲哀,在于她生在宋朝这个士大夫言论自由的时代,父亲再爱,也无法保全她回家,只能默默留她继续在夫家受苦。
然后,公主爬墙了,奸夫被抓,公主被禁。公主最后神智不清,被幽禁在宫中。
八年以后(1070),福康公主在宫中去世,年仅33岁。当时已是公主的侄子神宗在位,为姑姑出了口鸟气,以“奉主无状”的罪名将李玮贬去陈州。相对于公主来说,李玮更加不幸,他荣耀的婚姻,只是一个笑柄。3.唐介死因唐介正是死于背疽,享年60岁。因为此文不是架空,有历史背景,所有的历史小知识汇总: (内容全部由小苹果所写)打滚求收藏作者
宛序性向100问(下)
尘埃落定,某两只手拉手,终于可以平心静气坐下来回答问题了。
接下来是最劲爆的后50问,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们回答不出的。
51 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宛宛:攻。
序生+小苹果(震惊):噗…
52 为什么会如此决定呢?
宛宛:几乎都是我主动。一开始也是我扑倒的他。
小苹果(抹汗):宛宛,介个…不是这么规定的。
宛宛:那怎么规定的?
小苹果(尴尬咳了咳,隐晦):看是谁压谁…
宛宛:那就是了啊,往往我压他。
小苹果(悲催拍了拍序生):你自己今晚去跟她说…
53 您对现在的状况满意么?
宛宛:初期很满意,后期不满意。
序生:咳咳。
小苹果(茫然):为什么?
宛宛:因为总在后期被反扑…
54 初次H的地点?
宛宛+序生:无色庄。
55 当时的感觉?
宛宛:痛。
序生:不太…记得了。
小苹果(扶额):序序你尊是暴遣天物。
56 当时对方的样子?
序生(使劲回忆中):…
宛宛(一脸怨念):一反常态的粗鲁,然后有些欲罢不能的神情?
小苹果(鼻血飙飞,赶紧捂住):…
57 初夜的早晨您的第一句话是?
宛宛:一早我就走了,等他跟我说话的时候,已经不是早晨了。
小苹果:于是…那到底是什么?
序生:第一句话应该是问陶止“可有看见宛宛”。
小苹果(瞪眼):序序你初夜的清晨第一句话居然是对桃子君说的!!(介是神马世道…)
序生(回忆):如果是对宛宛的第一句话,应该是…“怎崴了脚还在走路”。
宛宛:然后我说“背我”。
小苹果(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这对了):…
58 每星期H的次数?
小苹果画外音:咳咳,一星期就是七天的意思。
宛宛(仿佛终于找到爆点眼睛一亮):这个…就不得不说一句了。(转过身指着序生)年纪轻轻的就开始养生养生!!房中术神马的…你是要修仙还是活五百岁呢?
序生(委屈地看了宛宛一眼):房事太多对身体不好,
小苹果(星星眼):于是到底是多少次对身体好捏?(咦?我为什么要对这个好奇?其实人家只是想套出宛序到底多少次而已…)
序生(尴尬抵唇轻咳):你可以自己翻翻医书。
小苹果(握拳):看书的亲们,让我们度娘起来吧!
59 觉得最理想的情况下,每周几次?
宛宛(邪魅一笑):哼哼。
序生(无视背后的寒凉,看向宛宛):你想都不要想…
小苹果(默念):给你一块绿豆糕,就神马都解决了…
60 那么,是怎样的H呢?
宛宛(脸红):不发则已,一发痛几天。
序生(心虚别过头):偶尔有点没控制住。
小苹果(捂住鼻血):序序,你认为这样算是养生么?
61 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宛宛:背,就是上次中镖的那附近…
小苹果(邪恶地笑):就是上次序生用某种方式清理了血迹的那块?
序生(脸红到耳根发烫):…
62 对方最敏感的地方?
宛宛(一针见血):在耳垂附近,每次不管是吹气还是亲吮,都敏感得不得了!
序生(缩缩身子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小苹果(好奇):序序,你不知道这台上就我们三个你越缩越是明显么。。。
63 用一句话形容H时的对方?
宛宛(拍桌):衣冠禽/兽!
小苹果(呆愣着完全没意识到鼻血横流,看向序生):宛宛呢?
序生(默默递上纸巾给某一脸血的女人):宛宛很美,脸红得让人想咬一口。
(某小苹果彻底化作血红苹果倒地)
64 坦白的说,您喜欢H么?
宛宛(果断):喜欢。
小苹果:每次被折磨成这样还喜欢么…(转向序生)那序序呢?
序生(别过脸):不讨厌。
小苹果(眯眼):哎哟序序你不要这么含蓄嘛,不喜欢为何每次这么卖力呢?
65 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
宛宛(抬头望天回忆):各种…
序生(扶额):取决于心情和形势。
小苹果(捂嘴坏笑):取决于你的心情和宛宛扑倒你的形势么…我们都懂。
66 您想尝试的H地点?
宛宛:碧云天…
小苹果(大惊):为啥非要选在青楼?
序生(苦笑解释):她一直想让我扮成碧云天的小倌,然后她当回客人…
小苹果(扶额):原来宛宛是想满足一次逛窑/子的欲/望。
67 冲澡是在H前还是H后?
宛宛:之中。
序生(默默解释):据说这样既干净了,又节约了一道用水。
小苹果(无语拍掌):两位好环保。
68 H时有什么约定么?
宛宛(摊手):直接扑倒就好,哪用废那么多事?
序生:宛宛的原则一直是“人在做,天在看,任它看…”。
小苹果(意会点点头):真干脆。
69 一晚H的次数是?
宛宛(怨念):你应该问一个月的次数。
小苹果(难以置信看向序生):难道序序已经不行了…
序生(尴尬咳嗽):还是那句话,房事过多对身体不好。我是大夫,所以更知道其中利弊而已。
70 对於「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这种想法,您是持赞同态度,还是反对呢?
宛宛(默默心虚望天):…
序生(意味深长看向宛宛):…
小苹果(装作什么没看见咬手指):人家记得宛宛曾经为了得到序序,为了让他负责不折手段过。
71 如果对方被暴徒□了,您会怎麽做?
宛宛(握拳):强回来!
小苹果(拍掌):好霸气!序序捏?
序生(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光):会让他一辈子后悔做过此事。
小苹果(好奇):具体会怎么做呢?
序生(笑得如沐春风):你想试试么?
小苹果(头摇得像拨浪鼓):…
72 您会在H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宛宛:那要看是谁主动的。
小苹果:如果是你主动的呢?
宛宛(无所谓):既然是我主动扑的他,不好意思什么的有意义么?
序生(喃喃):即便是我主动,也不见得宛宛会不好意思…
73 如果好朋友对您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H,您会?
宛宛(仰天):我会有这样的朋友?
小苹果(煽风点火):比如…花少?
宛宛:那他就等着被夭夭鞭尸吧。
小苹果:咳咳,那序生呢?
序生(坦然):我也不会有这样的朋友啊。
宛宛(横眉):温婉呢?
序生:…绝对拒绝!
74 您觉得自己很擅长H吗?
宛宛:擅长。
小苹果(会意):青楼长大的孩子,可以理解。
序生:擅长吧?
小苹果:宛宛擅长是耳濡目染,序序你擅长,难道是…?!
75 那麽对方呢?
宛宛(看向序生):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不像第一次!
小苹果(琢磨):终于回到了上一题的疑问了。
序生:很小的时候就在辛夷师父的房里找到过关于房中术的医书,所以…
小苹果(瞪眼):辛夷医女居然这么不小心?还有…这种事不用实际演练也可以熟练么?
76 在H时您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小苹果:其实对于你二人一边H一边聊天的场景,吾等甚为佩服。
序生(尴尬):她那会儿不是痛我想转移她注意力么…
小苹果(眯眼微笑):那么最希望对方说什么呢?
序生(低咳):“我还要”…
小苹果:噗!
宛宛(暴走):老娘每次都说“不要了!”你哪次听过?!
77 您比较喜欢H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宛宛:一反往常的温柔,一双眼里只有我。
小苹果:序序眼里一直只有你啊…
序生:眼色很朦胧凝着水觑我的神情。
(某小苹果面红耳赤听着…)
78您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宛宛+序生:不可以!
小苹果:好齐心。
79您对□有兴趣吗?
小苹果:来来,先来科普一下这个是什么…(以下省略科普字数)
序生(一脸无语):没有兴趣。
小苹果(邪恶一笑):我记得序序你喜爱玩捆绑神马的…
序生(连忙解释):那是为了让宛宛睡觉的时候不压到背后伤口。
小苹果(继续):还记得你喜欢用针刺激穴位,灌麻醉令人昏睡多的药丸什么的…
序生(抹汗):那也算么…
小苹果(看向宛宛):宛宛你就不用申辩了,冰火两重天这等东西虽然你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做到,但是已经很重口了…
80 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
宛宛:不假思索拉着他去找大夫看看身体。
序生(一脸黑线):我自己就是大夫。
小苹果(附和):就是就是,你让柳小神医情何以堪。
宛宛:据说男人一般不会承认自己某方面出问题了…
81 您对□怎麽看?
小苹果(看着两只不语的神情,连忙):这是黑历史,咱跳吧。详见第七十题。
82 H中比较痛苦的事情是?
宛宛(一脸愤恨):我不要了他还不放过我!
小苹果(喷鼻血看向序生):序序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就算是为了养生平时憋得狠了也不该妄图一次补回来…
83 在迄今为止的H中,最令您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宛宛:无色庄的某间客房。
小苹果:哦?
序生(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扶额):…
宛宛(拍桌):萧千宛那个小丫头是个哭货!一睁眼就只知道哭!桃子为了与我们串门方便,给我们安排到他房间隔壁!墙壁隔音效果奇差,萧千宛那个丫头的哭声能听得清清楚楚。
小苹果(意会过来):于是你们的声音也能传过去…
序生(低咳):小丫头很惊醒,稍微有声音就会醒,然后大哭…
84 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序生(扶额):多如牛毛。
宛宛:我何时诱惑过?我每次都是直接扑倒的有木有!
小苹果(默默语):无形中…宛宛是承受自己是受方了么?
85 那时攻方的表情?
宛宛(风凉):大部分时候会反抗两声,然后就躺下来享受了。
小苹果(一记鄙视扫向序生):序序你好福气啊…
86 攻方有过□的行为吗?
宛宛:他不敢,打不过我。
序生(想辩解,最终作罢):…
小苹果:序序貌似想证明什么,宛宛你今晚要小心。
87 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小苹果:既然没有就跳过吧。
88 对您来说,「作为H对象」的理想是?
宛宛:他。
序生:她。
小苹果(远目):…
89 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两只同时点头)
90 您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宛宛:十七岁。
序生(眼神迷蒙):…
小苹果(惊讶):序生你在回忆什么?难道不是十八岁那次么?
序生(默):…
宛宛(脸沉):…
小苹果(忽然觉得气氛有点寒冷):…
91 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宛宛(死盯着序生):…
序生(继续默):…
小苹果(被寒气逼得默默退了一步):…
92 您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性关系么?
宛宛(继续等着序生):…
序生(缓缓抬起头):没有。
小苹果(舒了口气):那你前两题沉默神马?
序生(摇头):从医学上,它们并不对等。
宛宛(揪过序生,语气阴寒):你解释清楚!
小苹果(默默缩脖子提醒):序序,小心今晚回去绿豆糕伺候哦。
序生(脸红,悠悠抬起右手):第一次…是它。
93 您最喜欢被吻到哪裏呢?
宛宛:嘴。
序生:耳根。
94 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裏呢?
序生:嘴。
宛宛:耳垂。
小苹果:两位很了解彼此啊。
95 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宛宛(防备地看着某小苹果):为什么要让你知道?
小苹果(委屈地退了一步):好吧,咱跳过这题…
96 H时您会想些什麽呢?
序生:一般没时间想别的吧?
宛宛:那是前期,后期我会想,什么时候结束…
97在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小苹果(争先恐后盘点):银针,绑头发的绳带,冰块…还有什么?
98 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宛宛:这也取决于谁主动。
序生(低声呢喃):或者说不脱衣服…
(某小苹果耳尖,被序生那一句话绝杀在地)
99 对您而言H是?
序生:养生的一部分。
宛宛:生孩子的一部分。
(小苹果躺地上不起)
100 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宛宛(提早站起来,指着序生):你要敢回去向我证明什么,就等着明早绿豆糕伺候!
序生(温润一笑,拉过宛宛的手):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宛宛:都要。
序生(微笑):好。
某小苹果目送二人离开,如神仙画卷,羡慕之极,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了,我的也有话要说。小苹果的新文《行行出榜眼》即将跟大家见面,大家看文名就知道,这是一个…啊!谁用菜叶扔我?!
群众:下去!谁要听你打广告!
小苹果(捂头狂奔,边跑边喊):大家记得支持哦!
最后,一百问在一片菜叶中落幕了。
番外:一世尘埃(补完)
一。静苒
弥留之际,若还有放不下的,不甘愿的,那么便将前尘种种尽数回忆一遍。
犹记得,她第一次见他,她九岁,那是在魏国大长公主的生辰之日,那一天,他带着自己最爱的女子来拜见自己最敬爱的姑姑。
席间,公主一句戏言,改变了她的一生。
公主说,府上有个小丫头,生得像他带来的女子。
于是,她就这样,被带到了他的跟前,仅供他一观。
见到他的第一眼,她便愣住了。
自父亲死后,她与母亲一路相依为命,不得已到了公主府当舞女,平日里混口饭吃,哪里见过如此丰神俊朗的男子。
何况,这名男子乃是一国之君,气宇非凡。
她不放过这男子脸上的任何表情,只见他仔细地瞧了瞧她,又瞧了瞧自己身侧的女子,感慨道:“是有几分相似,一样的粉粉柔柔的,只不过染夕小时候更乖巧,更有灵气些。”
直到这一刻,她才注意到他身侧那所谓与她生得相似的女子。
这女子极美,美中又带了一股子清丽淡漠,初看有些耀眼,多看几眼却又觉着温和,站在他身边,当真如同一对璧人。
一时间,她羡慕她有如此福气,却又嫉妒她能与她如此靠近。
那时候的她看不懂,不明白女子脸上若有若无的疏离,以为那是大家小姐该有的气度。
到后来,她才知,这女子,根本不爱他。
一切尽是他的一厢情愿。
只是她明白过来这一切时,他已不再年少,眸子中的哀伤落寞再难抹去。
与他未完的缘分,来自一只断线的风筝。
据说,她捡到风筝的那一日,他最爱的女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任他大动干戈封赏,平冤,立后,也留不住她。于是他将封存了多年曾与那女子一起放过的风筝拿出,看着天际间的风筝形单影只,伤心欲绝地割断了线,任它自由自在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它找到了她。
她捡到了它。
风筝做工十分的精致,她一时爱不释手,将这风筝私藏了起来,一藏就是七年,直到她十六岁偶然间拿出它时被他撞见。
从此,一段情缘开始。
她从清河郡君开始做起,从修媛到了美人。他爱她至极,甚至不惜弄虚作假,将一场刺杀中原本皇后护驾的功劳栽到她的头上,光明正大升了她的位分,直接从美人拉到了贵妃的位子上。
据说,这样的事,他已不是第一次做了。
第一次,似乎便是为了那女子,当时他给了更高的位分——皇后的头衔给她。只是,那女子不爱他,所以拒绝了。
而她爱他,所以她欣然接受。
同时,她也留了心——自己是否只是被他控制着遵循他的愿望,替他完成那女子不愿完成之事?
她闺名“静苒”,每次听他唤她名儿时,总是十分动人,特别是那个“苒”字,被他唤得极近温柔,令她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之人。
但自从她得知,那女子小字“染夕”,乃当今陈国夫人后,她顿时觉着,这一个“苒”字,仿佛就像是她的劫难。
他唤的,或许从来就不是她…
她要的,从来就不是位分,而是枕边之人的真心而已。
她以为她得到了,哪知道,她得到的,只是一场水中捞月的幻境。
妒意,就这么生了出来。
她处处留心起陈国夫人,搜集一切可以击倒她的方法。
就是这时,她找到了影三。敌人相同,合作也是相当的愉快。
她就这样,一步又一步,逼近了陈国夫人,然后逼死了她。然而,陈国夫人虽死,自己最爱的那人,却似乎并不哀伤。
是不爱了,还是另有隐情?
她还没想明白,御史台的大军便咄咄逼来,生生折断了她在朝中的所有羽翼,令她孤立无援。
可她不怕,她枕边最爱之人,终于是她一人的了。
至少,在之后三年的时间里,她一直这样认为。
直到他为了救一人,明知道她体弱失血过多,仍旧要放她的血时,她才忽然记起,当年给她这味药的人说过,若想解毒,须得服她七天的活血。
原来,这个噩梦一直没有消失。在他心中,她永远不是最重要的那个。
如烈火一般爱了十四年,终在这一刻红到了尽头,化为灰烬。
忽然,一切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可他却对她呢喃:“静苒,不要死,朕不能离开你。”
她笑了,最后一刻,她竟然不知,他离不开的,是自己,还是自己代替的人。
“皇上,臣妾一直有一个心愿。”她闭着眼,安静道。
“你说。”他连忙应道。
“臣妾…一直想做一做你的妻子。”她笑,极是无力,用尽最后的力气睁开眼睛,看他最后一眼。
“好,朕答应你,只要你快点好起来。”他执起她的手,用力地握着,挽留着。
这一刻,她分不清了。究竟是临死前的幻象,还是他见她快死了的同情,为何他的眼里流露出的悲伤与不舍,竟是这样的真切?
但,是不是晚了?
“皇上,臣妾不悔…不悔拾了那风筝…”
“嗯…”他闭眼点头。
“不悔…做你的枕边人…”
“嗯…”应答间,竟带了鼻音。
“只遗憾…自己生了与她相似的脸。到最后…最后也未能明白…”明白他对她,到底有没有,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真情?
只是气息虚弱,竟然再无法吐出完整的一句话。
“静苒,你说什么?”泪,悄然滑下了这天下最尊贵之人的容颜,滴在她的手背上。
倏地,她就明白了。
黑暗已经笼罩,来世的光芒就在前方。
此生,再无遗憾。
二。温婉
佛前,烛火通明,檀香缭绕。
当第一千五百支香烧尽,当夕光散去,当木鱼声已经响起,一切仿佛到了终点,又回到了起点。
一天…又一天。
佛曰,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乃人生七苦。
生,不得欢。
老,实难阻。
病,怎奈何。
死,一场空。
怨憎会,又何谓?
爱别离,难自留。
她在这青灯古佛下,渐渐悟了前面六苦,却仍旧挣扎在这第七苦中,无法自拔。
那一人,风华绝代,笑若春风,她爱过,怨过,终是无悔。
佛祖说,万事皆有定律。
不是她的,她求而不得。
因为知道这点,所以她不强求,默默退出,成全那二人。
只是那二人,纵是她不退出,相信也一定会在一起的。
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场执念而已。
主持说,她佛缘慧根皆有,红尘早已看透,奈何执念不断,六根不尽,终究难以做到真正的宁静。
她问主持,宁静为何?如今的她,能倾听到周围一草一木的动静,仿佛这自然与她相通。
主持却说,她是心静,而非宁静。
真正的宁静,哪怕有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也皆成过眼云烟,入不得眼,过不得心。
她不懂,若这一切都成了虚无,那活着的意义在何处?
主持笑了,“你若一直追求意义,那么便永远达不到‘宁静’。”
是的,她一直追求的,不就是活着的意义?
退出的意义,在于成全。
成全的意义,在于爱他。
如今,放下的意义呢?
她疑惑了。
当第一千五百零一支香燃起,晨光初现,善男信女陆陆续续上了山,络绎不绝。
此间寺庙虽不名声大噪,却图一个宁静安逸,对出家人来说,适合修行;对善男信女来说,适合一游。
游山,顺便摆一摆山中的菩萨,岂不两全其美?
她终是像往日那般,拾了扫把在院子里清扫尘土。
不时有路人经过,若是男子,会惊艳地多瞧她几眼,若是女子,会可惜地叹一声,她早已习惯。
她直了身子,有些疲乏地望了望天空,又转过头瞧了瞧路边的松柏,刹那间,眼中神色一颤,竟是定在那处再难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