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莲,我往后退二十步。”
他微笑了一下:“这个距离我想我有把握把你抢回来!”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一条白练,“我父亲送给我的,据说很有用。”
尤莲用力望着他,两人分开,分别走向相反的方向。
此时月上中天,山顶的树林中走出一人,慢慢走了过来。
尤莲几乎屏住呼吸,心如擂鼓,呆呆的看着他走过来。
几日不见,谢伤依旧是旧日模样,皮肤白皙,眉黝黑秀致,双眼皮明显,眼尾微微上挑,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高而挺直的鼻子,上唇稍薄,下唇稍厚,嘴唇嫣红,个子瘦高却不文弱——尤莲死死盯着他,贪婪的看着 。
谢伤很平静的望着尤莲,可是走到尤莲面前之后,手却抓住尤莲的手,用力握着。
尤莲望着他,手应该很疼的,可是她却感受不到。
“你哭什么啊?你不是主动离开我的么?你哭什么啊!”
谢伤质问的声音很低,却如同根根铁丝,扎进尤莲心里。
尤莲望着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唇,不敢再看,闭上了眼睛。
谢伤用力掐着她的脸颊,尤莲睁开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望着远处的山林:
“谢伤,我要和西门杉成亲了。”
话音刚落,谢伤就松开了放在她脸上的手指。
尤莲眼泪涌了出来,她用衣袖擦了擦,决心把话说完:
“我要和西门杉成亲,我不要把握不了自己的命运,我想过安定宁静的生活,我想有一个爱我疼我的丈夫,我想生几个孩子,我想给孩子安定平安的生活…”
“我爱西门杉,很爱很爱,我不知道这鬼老天居然给我这样好的一个选择,我要抓住这个机会!”
“我也爱过你,现在还爱,可是,如果不做出选择的话,不但对不起他,更是侮辱了你!”
“对不起,我想要安定的生活!如果我有勇气的话,我跟着你到哪里都行,可是,我没有!”
尤莲泪流满面,她知道自己的自私,可是,一个女人心里放着两个男子,这本身就是一种自私,她拼着一股气把这些说出来。
谢伤望着她,手慢慢放到她脖子上,慢慢用力。
尤莲感到一阵窒息,心却慢慢平静了下来,她闭上了眼睛,不愿意看谢伤受伤的眼神,她觉得这样也好,再也不用烦恼。
谢伤却松开了她的脖子,一把把她搂进怀中,用力搂着她,喃喃道:
“我是那么喜欢你,那么喜欢你,我恨极了也不愿意掐死你,我他娘抱你都怕箍疼了你!”
他松开尤莲,用力拉着尤莲的手进了茅草棚子。
“你先坐下!”
他按着尤莲坐了下去。自己坐在了尤莲左边。
“尤莲,你确定吗?”
尤莲根本不敢看他,低头道:
“我确定!”
谢伤右手在桌子上按了按,尤莲右边脚下的石头地面地顿时从中间裂开,出现了一个黑洞;谢伤轻拍了一下手,洞里居然钻出了一个女子,尤莲定睛一看,顿时有点呆滞:
这活脱脱又是一个尤莲,相同的模样,相同的衣饰!就连举手抚摸发髻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谢伤盯着尤莲的眼睛,声音缓慢:
“尤莲,你只要走进这个洞口,以后我就和你隐居在桃花谷,我们俩在一起,谁也分不开我们,我们一起生孩子,几个都行,我们一家快快活活在一起…”
“西门杉发现不了的,武堂主学谁像谁…”
谢伤缓缓说着,眼神却有些惨烈。
尤莲低下头,低声却坚定:
“谢伤,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谢伤一挥手,另一个尤莲很快消失在洞口,洞口也很快消失了。
离去前,谢伤惨笑着对尤莲说:
“尤莲,我不会再死缠烂打,可是,”他咬咬牙,恨声道,“但愿你此生康健,夫妻白头!”
谢伤早已离开,尤莲静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离开时谢伤满含怨恨说了一句“但愿你此生康健,夫妻白头”依旧在耳边回响,她想起了冯延巳的小词《长命女》:
“春日宴,
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
二愿妾身常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以前尤莲一直不理解这首词,但是现在她明白了。
她此生再也不能和谢伤在一起,可是她希望谢伤忘了自己,愿意他康康健健快快活活活着。
一生能有多长?
人不过是努力活下去,努力去寻找快乐罢了。
西门杉早已派人把兰素心送了下去。自从谢伤出现,他就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白练。
他没有告诉尤莲,他早知这个山腹中别有洞天,那个石桌有问题。
他也没有告诉尤莲,那个白练叫锁情索,即使尤莲被掳走,他也会在瞬间去救她。
他只是爱尤莲,没有理由的爱。他看到了尤莲这几日的挣扎,他想让尤莲自己做出符合自己心意的选择,他不想尤莲一生后悔。
当谢伤离开而尤莲留下的时候,西门杉内心的忐忑和隐隐的痛苦的化成巨大的惊喜。他想告诉尤莲:
尤莲,你从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
可是他没有上前,他只是静静站在远处,想给尤莲一点整理心情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对于谢伤来说过于忧伤,慎入!
另外,这不是结束,是另一段故事的开始!
未成沈醉意先融
还没离开江南,尤莲就病倒了。
病倒也不严重,只不过低烧,头晕,没有食欲。西门杉请来无数名医诊治,可是都说什么阴虚肝旺什么的,吃了不少药,但都没什么效果。
尤莲虽然不说,但西门杉心里明白,也不多加停留,就让尤莲坐在马车里慢慢行着。
兰素心问起,西门杉只说尤莲是水土不服,兰素心一向聪慧,联系前前后后的事,自己也猜了个十之八九。因为两个哥哥的反复交代,她对尤莲也更加体贴了。
天越来越热了,西门杉已经改为白天休息,晚上赶路。
路上倒也遇到几起剪径事件,可是碰到的偏是西门杉,也活该那些不长眼的蟊贼倒霉,统统被西门杉用独门手法点了穴道,此生无法再使大力气,更不用说剪径了,只好就此改邪归正。
这一路行来,慢慢江湖人士都知道了西门杉的行程,就有不少年轻的江湖人前来向他挑战。因为有兰素心照顾尤莲,对于这些挑战西门杉也就来者不拒。
可惜很少有人能够坚持到一百招。
每次轻易取胜后,西门杉都是一副寂寞无聊的神情,私下里对尤莲吹嘘:
“唉,高手真是寂寞呀!”
尤莲的回答是赏他好几个白眼。
因为尤莲的身体,他们一直走得很慢,六月初才到了信阳府。
或许真的是因为水土不服吧,到了信阳,尤莲的身体就慢慢好转起来;进了唐河县境内,她的病就彻底痊愈了。西门杉表面上看淡淡的,但是嘴角常常不由自主的翘起,对待前来挑战的年轻人也多了很多耐心,常常在战胜对方后还三言两语简单指点一下。
到唐河县城时,天色不太好,西门杉就带着尤莲和兰素心住进了白云城旗下的同福客栈。
用过晚饭,兰素心自去安歇了,西门杉留在尤莲房里,两人一人一本书在灯下静静看着。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开始下起了雨。刚开始雨并不大,如细丝密密斜织着;慢慢的,雨越来越大,雨点子打在瓦片上,“啪啪”作响。
窗外雨越来越大,夹着呼呼的风声,门窗摇动着,声音很大。
在这样的日子里,尤莲经常会有一种特别孤单的感觉。可是她刚刚叹了口气,西门杉就凑了上来:
“尤莲,你看看这个兰花图谱是不是画错了?”
尤莲接过书仔细看了看:
“没有错啊!”
两个人开始就兰花的产地、种类和特征讨论起来。
窗外暴雨如注,电闪雷鸣,可是房内的尤莲根本没有注意到。
夜已经很深了,尤莲脱了外衣躺在床上,拉开薄被盖住自己。西门杉坐在房里的榻上开始静修。
尤莲的心一片平静祥和,她慢慢在风雨声中睡去。
早上一醒来,西门杉已经不在房中了。尤莲马上打开窗户,只见院中叶片落了一地,再加上被雨打落的花瓣,显得狼籍一片。
可是空气中带着青草的香味,树叶的苦苦的清香,落花淡淡的香气,还有泥土特有的土腥气,再加上雨后树叶显得特别的绿,前面那家瓦也显得更灰更蓝,天空更是瓦蓝瓦蓝——尤莲的心情好极了!
同福客栈的这个小院子大概是白云城的人来往时住的,收拾的特别舒适,院中更是种满了各种花花草草,最多的就是吊兰了,东墙边有一个凉厦,上面搭了个架子摆了几十盆吊兰。
西门杉同兰素心正在凉厦下面看吊兰,一些吊兰上发的小芽可以移栽了,兰素心伸出手就要掰下小芽,尤莲昨晚看过,知道这些小芽还没有生出根须,不能掰下来移栽,一着急就忘了说话,跑出去就扑了过去,打算阻止兰素心。
谁知还没近兰素心的身就有一股劲力突地袭来,尤莲的身子马上斜着向上飞了出去,尤莲心道不好,只等脑浆迸裂的惨状发生。谁知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练劈空而来紧紧缠住尤莲的腰,把尤莲给拉了回来。
尤莲直觉仿佛腾云驾雾一般闭着眼睛飞了下来,被人紧紧抱住。
过了好大一会儿,尤莲才敢睁开眼睛。睁开眼睛才发现西门杉正紧张的望着自己,他的嘴紧紧抿着,脸都白了。
“你怎么老这么冲动!”这是西门杉第一次吵尤莲。
可是尤莲一点也不生气,呆呆望着西门杉长长的眼睫毛,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边摸边说:
“咦,你的眼睫毛怎么这么长啊?”
一旁的兰素心本来担心自己自身的防御功力伤着了尤莲,正在自责,听到尤莲的话,“扑哧”一声爆笑了。
这时,尤莲发现西门杉的脸慢慢由白转红,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西门杉怀中,连忙挣扎着要下去。
西门杉紧抱着尤莲,进了尤莲房间,把她放在床上用薄被盖好才坐在床边问道:
“你现在感觉怎样?有没有受伤?”
尤莲看西门杉反应这么大,连忙道:“我没什么,幸亏你那条白练救得快,我还得谢谢你呢!”
西门杉伸手在尤莲额头上量了一下,又拉着尤莲的手诊了诊脉:“奇怪,怎么脉象这么急?”
尤莲脸马上红了,心想:你要拉一会儿我的手,我的心跳得才急呢!
“呃,西门,”尤莲咳嗽了一下,“我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咳嗽了?是不是呛着风了?”西门杉一着急,两手用力握住尤莲的手,“尤莲,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尤莲没有说话,慢慢凑近西门杉,吻住了他。
西门杉这下不用担心了。这是尤莲第一次主动吻她。
过了许久,西门杉低声道:
“尤莲,我们吃过早饭就出发吧,到晚上就能见到你爹娘了。”
“好!”
傍晚时分,尤莲三人就到了南阳城。在城中的同福客栈稍事休整后,西门杉安排人送兰素心到御剑门,自己便带着尤莲去西郊尤莲家了。
离家整整半年,尤莲不免有些近乡情怯,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
真的回了家,尤莲终于看到了父母,自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尤莲的爹娘变化倒是不大,只不过已经将尤莲叔叔家的一个小堂弟过继了过来,家里多了一口子人。
尤莲晓得古代婚礼的流程,怕麻烦,就骗自己爹娘说自己与西门杉已经成亲了。她的爹娘对这个女婿倒是满意得不得了,只是提出要再补办一个婚礼。八抬大轿、仪仗开道、花轿迎亲、狮舞引门都略去了,只余下拜堂和给双方高堂敬茶。
西门杉的爹娘远在白云城,于是就请来了西门杉的外公。
尤莲的爹娘发现男方是按迎娶正室的礼节迎娶尤莲的,心才真正放了下来。
饶是简化了很多,可是繁杂的仪式还是把尤莲折腾的够呛。
尤莲迷迷糊糊参加了婚礼,迷迷糊糊被西门杉带离了家。在马车上,她又累的睡着了。
等她睡醒才知道正在赶往白云城主夫妇在山中的别墅的路上呢。
到别墅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一轮弯月挂在蓝丝绒般的天空,清辉洒下,给山林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轻纱。
别墅是在一个山谷中。
当站在山腰上俯视月光下的别墅时,尤莲几乎屏住了呼吸——她从没见过这样美的地方!
谷底长满各种树和花,空气中似乎飘荡着各种花香。不知什么地方传来泉流淙淙的流淌声。谷中央是一个汉白玉装饰的花园,花园里花团锦簇。
花园的中心是一座白色的宫殿,在月光下散发出莹润的光。
此时月上柳梢,清风徐来,虽是盛夏的夜晚,却是没有一丝暑气,反倒清凉静谧。
西门杉俯身抱起尤莲:“尤莲,我们下去喽!”话音刚落已飘然而下。
到了谷底,西门杉拉着尤莲的手走上小径,分花拂柳,不久,花树掩映间,前面就出现白色的建筑的一角。
往前继续走,小径出现分叉,他们踏上右边的青石小径。
谷底面积很大,种植着茂林修竹奇花异草,中央是一个大大的湖泊,湖上建着一座白色的宫殿,月下望去,彷如神仙之境。
西门携着尤莲的手,开启几个机关,走上建在水上的白玉雕成的回廊。水中种了很多莲花,此时莲花盛开,清香阵阵,远处传来汩汩的流水声,青蛙呱呱的叫声,以及不知名小鸟宛转的歌声。
白色的宫殿看上去晶莹剔透,在月下散发出柔和的光。宫殿规制并不大,显得小巧秀丽。
走近宫殿,抬头一看,宫门上挂着的匾额题着“白月阁” 三个字。
宫殿屋宇不多,但都是用汉白玉雕成,里面陈设简单,除了一些必需的家具外,只是挂着几幅山水,摆着几盆兰草而已。
刚到正殿,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出两个白衣人:
“参见公子!”
“宵夜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请公子少夫人入席。”
白衣人引着尤莲二人来到一处偏殿,殿中早已摆好酒菜。
用过饭,自有白衣人前来收拾。
西门杉微笑着望着尤莲:
“尤莲,去看看我们的房间吧!”
尤莲慢慢低下了头,心如鹿撞,乖乖把手递给西门杉,随着他走了出去。
昨夜雨疏风骤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读者建议,我修改了一下,还是不太满意。
就是想表现两个菜鸟囧囧的初夜
见谅
其实一拉着西门杉的手,尤莲就知道他也很紧张——西门杉的手心有汗——他只有很紧张的时候才这样。
尤莲想起一句话——“两雏相遇,必有一伤”,她更紧张了,心里安慰自己:不会那么巧吧,就这样碰见了个处男?
西门杉带着尤莲进的这个房间很大,用屏风隔成了内外两部分。汉白玉雕成的窗子没糊窗纱,白纱的窗帘随风飘拂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绕过屏风,眼前是一个大大的白玉床,上面罩着白色的纱帐,床上铺着白色丝质的床单,床头并排放着两个大大的白色绣花枕头,下面的床褥铺得厚厚的——尤莲回头望着西门杉,微笑着: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种风格的卧室?”
西门杉有点尴尬,半晌方道:
“我去你家里看到你房间…”
尤莲含笑上前抱住了西门杉。
卧室附带着一个温泉浴房。尤莲先洗的澡,洗完澡穿着浴衣裹得严严的。她出来后西门杉才进去洗。
尤莲脱掉保守的浴衣,换上大红的抹胸,外面穿了一件白色薄衫,穿了一条白绫裙子,坐在妆台前打理头发。
西门杉出来的时候叫了一声“尤莲”,尤莲马上回过头来看他。
只见西门杉身着白色的浴衣,湿漉漉的长发披散下来,衬得雕像一般精致的面孔更加魅惑——尤莲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说话,人就被西门杉抱了起来。
把尤莲放到了床上,西门杉脱掉自己的衣服就俯下身去。
一个长长的法式深吻结束,尤莲和西门杉都有点意乱情迷。西门杉望着尤莲,手慢慢上移,覆在尤莲胸前,一动不动。
此时的尤莲,鬓发如云,媚眼如水,桃腮泛红,高耸的胸部剧烈起伏着,动人之极。
西门杉此时眸子深幽,紧紧盯着尤莲,手却行动起来,解开尤莲的腰带,拉开她的衣襟,露出大红的抹胸,低首吻了下去。
甫一接触,尤莲便如同触电般颤抖了一下,随即浑身软如春水,不能自已。
西门杉隔着布吸吮啃咬着,尤莲浑身酥麻战栗。
西门杉触手皆湿,一把脱下尤莲的亵裤,然后飞快脱下自己的衣服,抬起尤莲双腿,挺身欲入。
“疼——”尤莲剧烈挣扎起来,“疼死了——”
西门杉因为尤莲的挣扎,一直不得其门而入。
“尤莲,求你了!”对准目标,再次用力。
“啊——太疼了——”尤莲疼的浑身哆嗦,双脚乱踢。
正挣扎间,尤莲感觉下身一热,而西门杉也覆在尤莲身上,慢慢平静了下来。
过了好久,尤莲才明白怎么回事,不由羞红了脸,只好用衣袖遮住脸。
两人一番折腾,都很快睡去了。
半夜里尤莲醒了,朦朦胧胧中觉得不对劲,睁开眼睛一看,西门杉光着身子坐在自己身边,双手正在自己双腿间忙碌呢。
看到尤莲睁开眼睛,西门杉连忙站在床下,把尤莲拉向自己,又拉过枕头垫在她身下。
事已至此,尤莲也有点认命,咬着牙,等着即将到来的疼痛。
谁知西门杉刚挤进来一点,尤莲已经忍不住挣扎着大哭起来:
“西门杉,太疼了,实在是太疼了,我不要了!”
西门杉又用力挤进去了一点,尤莲感觉下身火辣辣的,实在挨忍不过,,剧烈挣扎着:
“西门杉,你的太大了,我实在受不了,求你了,求你了!你出去吧!”
西门杉一看到她梨花带雨哀声求饶,不由再次春山早倾,春潮早涌,伏在了尤莲身上。
夜间,西门杉又好几次厉兵秣马,可惜都败走麦城,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到了早上,看到尤莲神情委顿,脸色苍白,西门杉不由万分怜惜,安顿住尤莲,自己端来早餐,服侍尤莲吃了,让她卧床休息,自己出去了。
尤莲又睡了一上午,快到中午十分方醒了过来。洗了个澡就去找西门杉了。可是找来找去就是找不着,想找那些白衣人来问问,谁知这偌大的白玉宫殿里竟一个人都没有,风从窗口吹入,扬起白纱窗帘,整个白玉宫殿空洞得吓人。
尤莲又惊又怕:不会是自己一直怕疼把西门杉给气走了吧?
她害怕极了,开始一间间房间的找西门杉。
在后殿的第十六个房间,尤莲推开厚重的门,发现是一个书库,里面依旧没有人。
“西门杉,你出来,你出来啊——”
没有人应声,尤莲的眼泪流了出来,这是最后一个房间了!
“尤莲,你起来了?”
是西门杉的声音!
尤莲抬起头,西门杉拿着一本书从最里面的书架后走了出来:
“你怎么了?”
“西门杉——”
尤莲哭着扑进了西门杉的怀中。
过了一会儿,尤莲才想起来,忙质问西门杉:
“你看的什么书啊这么入迷,我叫你都听不到!”
西门杉有点尴尬的把书背到身后。尤莲非缠着他要看一看,最后抢到了手里打开一看,尤莲囧了——西门杉在看黄书,他在看——《彭祖房中术》!
看到尤莲的表情,西门杉也害羞了,抢过书起身就要走。
尤莲忙拉住他:
“西门杉,一起研究吧!”
尤莲和西门杉认真的研究了一中午,刚要理论结合实践,就有白衣人来报,说东京分舵有消息传来,西门杉就跟着去了。尤莲这才知道这些白衣人并不在这里住,而是在离此不远的另一座房子里居住。
等西门杉忙完回来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十分。
他回到大厅没找到尤莲,正要叫尤莲,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回头一看,尤莲身穿白衣长发微湿披泻而下,俏生生立于眼前。月光如水从窗口进入,洒在尤莲身上。
月光之下,西门杉直觉尤莲清新如莲,不觉呆住了。
“你回来了?进来吧。”
尤莲牵着西门杉的手进了卧室。
房内红烛高烧,牙帐高挑,床前小几上摆着一个玉瓶,瓶内插着一支莲花,香气袭人。
“我为你准备了宵夜,洗洗手先吃一点吧!”尤莲指着房内小几上的清酒小菜道。
洗完手过来,西门杉抱起尤莲,放在自己腿上,两人一双筷子吃菜,一个杯子喝酒,中间亲吻嬉戏。
尤莲几杯酒下肚,早已两靥晕红,眼泛春水,波光流转,浑身如水一般柔软,胆子更是大了起来,先是吻住西门杉,接着手往下摸啊摸:
“西门杉,你又硬了。”
声音婉转低回,柔媚之极。
双手围住坚硬之物,捏了又捏:
“西门杉,这么粗,这么大,我该怎么办才好?”
声音低而沙哑,在西门杉耳边呢喃着。西门杉马上立起身,抱着尤莲来到床边,把尤莲放到床上,俯身吻了下去。
纵然吸取了理论的精华,两人也进行了有效的沟通,但是,唉,尤莲的疼痛敏感体质!
最恐怖的还在后面。
西门杉第一次完整的享受到身为丈夫的权利之后,尤莲也只是流了一点点血,虽然疼,可是最疼的已经过去了,西门杉事后又那么温柔体贴,她觉得既然最难那一关已经过去,也就没什么可担心了。
谁知睡到中午十分,西门杉来叫她用午饭。她刚从床上起来,忽然发现身后的西门杉脸色苍白,嘴唇颤抖。
她自己也觉得下身有点湿湿的,就伸手去摸,谁知摸了一手血,再看地下,鲜血沿着大腿往下欢快的流着。
“啊——”她后知后觉的大叫起来。
西门杉反应了过来,拿起薄被把她包住就施展轻功窜了出去。
很久以后,南阳城的女医馆的大夫还在津津乐道两个菜鸟新婚夫妻的故事。
“哈哈哈,竟有女子初夜流那么多血的!真是哗哗的往下流哇!”
“她丈夫是抱着她从对面房顶上飞下来的,看起来武功很高,胆子怎么那么小,脸发白,嘴唇发灰,直喊着‘大夫救救她救救她’!”
“…”
鉴于两小夫妻因为初夜流血事件在南阳城成了名人,虽然没人知道是谁,但是尤莲实在是感觉没脸见人。于是,连三天回门都省了。派人给丈人丈母送去银子和丰厚的礼物后,西门杉带着尤莲赶往东京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读者建议,我修改了一下,还是不太满意。
就是想表现两个菜鸟囧囧的初夜
见谅
罗帏不觉纱窗晓
尤莲西门杉行到尉州,白衣就迎了上来。原来,朱影已经生产,生下了一个大胖丫头,白云城主夫妇已到了东京,命白衣来迎西门杉夫妻二人。
一路疾行,到东京已是六月初了。
尤莲是第一次到东京。
这东京和她去过的长安杭州自是不同。
长安轩昂壮丽,依山傍水,有种王者之气;杭州清新婉丽,山水逶迤,有种婉约之美;东京却是建筑秀丽,街道繁华,虽然地处平原无山可依,可是满城大大小小的湖以及川流不息的汴河,为这座宋代最繁华最大的城市增添了许多景致。
白云城东京分舵规模也比其他分舵大得多。马车在分舵门前停了下来,西门杉先跳下车,然后回身搀扶着尤莲下了车。
尤莲一下车就呆住了,白云城东京分舵令她想起了濮王府的规制,显得壮观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