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情形,赵李氏觉得太阳穴“怦怦怦怦”直跳,她盯着李玫,涩声问道:“李玫,到底怎么了?”
李玫挣扎着下了床,“噗通”一声在姑姑身前跪了下了,哭了起来:“姑姑,都怪我不守妇道…都怪我…”
她趴在地上用力磕了几个头,发出“砰砰”的声响,然后嚎啕大哭:“姑姑,都是我的错…”
她觉得真的都是自己的错,可是谁能想到这个胡粼居然瞬间由男变女呢,她明明记得很清楚胡粼是个女的的…可是不管怎么说,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都怪自己没有把持住,上了胡粼的当,如今被姑姑抓了个现行,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这时候胡粼发现了李玫额头上磕出的鲜血,觉得不对,忙扑了过去,挨着李玫跪了下来,用手垫在李玫额头上,阻止李玫再磕头。
李玫用力想要推开他,可是却推不开,气恨之下,她开始扇自己的耳光,却被胡粼抱在了怀里。
胡粼一边紧紧抱着她,禁锢着她,让她动弹不得,一边做戏做到十足,泪流满面满脸痛楚:“李玫,你别这样自责,不是你的错,都怪我,都怪我啊!都怪我对你一见钟情,万分倾慕你,假扮成女的接近你!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啊!”
他一边哭,一边用手在地下捶着地,拳头落下处正是那方染血的帕子:“李玫啊,如今你已是我的人了,你让我怎生割舍?我生生世世都不能没有你啊!”
李玫再次呆住了,她不再挣扎,跪在那里,怔怔地盯着胡粼看:他在说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说瞎话?
可是她实在是无话可说,也没法去说。
赵李氏脸色苍白,看着脚底下哭得发软吓傻了的侄女,心如刀割,再看看情深似海呼天抢地的胡粼,一口甜腥涌上喉头。她盯着李玫,缓缓道:“李玫,你这样子如何对得起你的表哥!”
表哥?对了,还有表哥?李玫脸色一下子白得几乎透明,她喃喃道:“表哥…子龙表哥…”
她不守妇道,子龙表哥不会要她了,再也不会要她了…
十五岁的她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胡粼接住李玫,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深情地呼唤着:“李玫——李玫你醒醒——醒醒啊——”
赵李氏冷静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俊秀漂亮到极点的少年,很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疯狂,就因为喜欢一个女孩子就男扮女装混进来?就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
她盯着胡粼,沉声道:“你胡家也是陕州望族,如何能做出这样的苟且之事?”
胡粼抱着李玫,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哽咽道:“小侄实在是太喜欢李玫了,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现在李玫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能抛下她…”
赵李氏挥了挥手,道:“你们俩做出的事情,家仆们都看到了,也无法掩盖,你带着李玫走吧,不要再留在赵家庄、留在真定县了,现在就走,走得越远越好!”
她不能让李玫留在这里丢赵家和李家的人,也不能等赵云回来伤赵云的心,只能让胡粼带着李玫赶紧离开。
胡粼抱着李玫,向赵李氏行了个礼,离开了赵府。
待赵李氏冷静了一点,收拾了银两衣服带着侍女送到胡宅的时候,发现胡宅已经人去屋空了。
正是上午时候,太阳热辣辣地照了过来,明明是鸟语花香的暮春,可是胡宅一片灰败破旧,雕梁上结满蛛丝,荒草湮没了小径,一点人烟都没有。
胡粼不见了,李玫也不见了。
赵李氏手里装着银子和衣服的包裹“砰”的一声闷响,落在了地上。
李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很精致的房间里,房间里的家具摆设都是大红的,床头边的桌子上点着一个金龙盘螭的大红烛,映得房内更是红得热闹不堪。
她转了转眼珠子,和一双明亮的狐狸眼对上了。
李玫用力闭上了眼睛。
对于胡粼,她没有恨,只有空空的、钝钝的疼。
她只恨她自己,恨自己把持不住,上了胡粼的当,辜负了姑母,辜负了子龙表哥。
想到赵云,李玫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一身红衣的胡粼也不说话,坐在床边静静看着李玫流泪。
他后来知道前世李玫是自杀,所以一直警惕着,绝对不离开李玫一步,免得她再重蹈前世覆辙。
红烛高烧。
房里静极了,偶有烛花炸响的“啪啪”声打破房间的岑寂。
一身红衣的胡粼一动不动坐在灯下,神情非常专注地看着李玫。他等了她二百多年,找了她二百多年,现在她终于又属于他了,胡粼怎么看都看不够。
看了一会儿,胡粼拿了一方丝帕拭了拭李玫脸上的泪水,然后坐在那里继续意淫李玫。
拿着丝帕,他就想笑。
丝帕令他想起了自己在李玫的姑姑赵李氏眼前那个神来一笔——那方显眼的沾血的帕子。
有了那方帕子,李玫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以后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狐狸跟狐狸走了!
想到这里,胡粼觉得畅快极了。
他看到李玫嘴唇干干的,忙对外面扬声道:“老槐,送杯清水进来!”
房门很快被推开了,一个清秀的绿衣小童用托盘端着一个白瓷杯子走了进来,向胡粼行了个礼:“老槐见过主人,见过夫人!”
这老槐本是一棵老槐树,跟了胡粼千年,今日胡粼带李玫离开,为了方便使唤他,给了他一粒清心丹,让他提前化为人身了,只是年龄太小修为尚低,只能化为小童状态。
胡粼见他上道,称呼李玫为“夫人”,心里很是高兴,点了点头道:“出去吧!”
胡粼端着杯子,笑眯眯看着李玫:“我的夫人,水来了,是你自己喝呢还是让我喂?”
李玫闭着眼睛,不搭理他。
胡粼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那我嘴对嘴喂你好了!”
李玫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这发现胡粼含了一口水,撅着嫣红的嘴唇,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李玫觉得恶心死了,忙推开胡粼,坐了起来,接过了杯子,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全喝了下去。
她喝得太急了,一下子喝呛了,顿时咳嗽起来。
胡粼见状,忙轻拍她的背,嘴里轻声埋怨着:“怎么这么不小心,难道真的想要我嘴对嘴喂你喝水?”
李玫恨极,眼圈马上又红了,含着眼泪的眼睛瞪着他。
胡粼虽然知道李玫恨自己拆开她和她的子龙表哥,可是他看到李玫就开心,想到李玫从今往后属于自己就高兴,忍不住凑过去,轻轻地在李玫唇上吻了一下,然后飞速闪开,看着李玫笑。
李玫猝不及防,被他这么袭击了一下,顿时恶心极了,忙用衣袖去擦嘴唇,擦了一会儿,想到自己和胡粼干的事情,又自我厌恶起来。
她双手握拳,用力捶打着自己,恨不得就此死去,忘掉自己做的蠢事。
胡粼看她自虐,心脏猛地一抽。
他用力把她抱在怀里:“这一切都是我的计策,都是我的错,你只是上了我的当,打你自己做什么?”
胡粼闻着李玫发上的幽香,闭上了眼睛,喃喃道:“今夜是你我的新婚之夜,今夜过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和我好好过日子,咱们好好过,永远永远在一起!”
据他所了解的,人间的女性在爱情上是颇为专一的,若是自己占了她的身子,她应该会屈服吧?!
李玫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和自我厌恶里,没听到胡粼那句“今夜过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等她反应过来,身
作者有话要说:漠漠终于找到了一个加更的理由——为了庆祝收藏满666这么一个吉祥如意的数字,加更吧~

第四十章 胡粼被打
李玫握紧拳头对准胡粼漂亮得烦人的脸打了过去,胡粼精虫上脑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李玫击中了高挺的鼻子。
李玫是使尽全力打出去的,胡粼先是感觉到了一阵麻木,接着才感觉到了疼痛,然后就感觉到两股热流蜿蜒流出,他只好松开了李玫。
胡粼舍不得打李玫,可也不想让李玫好受。
他恶作剧般把脸凑到李玫胸前,飞速地用力蹭了蹭李玫胸前,然后一仰身子躺在了李玫旁边。
李玫眼睁睁看着血流不止的胡粼离自己越来越近,正要再补上一拳,胡粼已经把血蹭在了她中衣的衣襟上。胡粼鼻子蹭上来时那种温热坚硬的感觉太过于奇怪,以至于李玫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胡粼已经在她身旁躺平了。
李玫一直以为自己即使算不上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也是个温柔贤惠的小家碧玉,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厉害,一下子就把胡粼给打趴下了。
她总算出了一口气,举起拳头晃了晃,然后一鼓作气翻身骑到了胡粼身上,对准胡粼的眼睛又是一拳打了下去。
胡粼刚要举手接住她的拳头,可是一闪念间,他按捺住了自己蠢动的手,一动不动躺在那里,任凭李玫的拳头打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李玫捶了两下之后,发现自己是这样的厉害,而胡粼却是这样的废柴,顿时自信心大涨,一鼓作气把胡粼给捶了一顿。
等她打累了翻身下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和胡粼身上到处都是胡粼的鼻血,床单上被子上也是,看起来说不出的怪。
李玫心里知道胡粼是在让着自己,让自己出气,可是揍了他一顿,心里却依旧难受,胸臆似乎被塞了一团棉花,难受极了。
胡粼就躺在她的身边,一动不动。
他的脸是属于白皙如玉那种类型,稍微受一点伤看上去就特别凄惨,一双漂亮的狐狸眼被打得发青,两个脸颊上各印着李玫的五个红红的指头印,高挺的鼻梁也被打青了,鼻血干涸在脸上,嘴角也被打肿了…
看到他被自己打得这样惨,李玫却没有胜利者的开心,她坐在床上,脑海里走马灯般浮现出自己熟悉的人——赵云表哥、姑姑、姑父、鸿恩…
她这才意识到,从昨日到今日,短短的一天一夜,可是她这一生却再也回不去了。
她再也没脸回去了。
赵家村春天灿烂的桃花,村西清澈的黑龙潭,热闹繁华的真定城…这些赵云表哥常带她去的地方,怕是要在梦中才能相见了。
李玫捂住脸,泪水从白皙的指缝里流了出来。
胡粼眯起狐狸眼窥了她一眼。
他知道李玫在后悔什么。
他也知道李玫的弱点是什么。
自从李玫服下他的元丹,元丹已经和她融为一体了。元丹虽然令她身体强健,但是因为狐性淫,而胡粼一直耽于修行,强压下本性的欲念,这股强烈的欲念就融进了他的元丹之中,随着元丹同李玫的融合,一旦她癸水来临身体成熟,她在那方面的需要也会变得强烈起来,怕是自己稍微撩拨一下她就难以抵挡。
胡粼垂下眼帘,浓长挺翘的睫毛遮住了他幽深的眼波。
“我让老槐给你弄点吃的!”胡粼起身下了床,临出门又回头看了李玫一眼,“吃了东西才有力气,有了力气才能打我出气!”
李玫气急,又恨他厚颜无耻,拎起枕头就扔了过去。
胡粼一伸手就接住了枕头,他夹着枕头出去了。
没过多久,胡粼就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托盘里放着一碗鸡汤面。
胡粼静静地坐在她旁边,没有看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漂亮的脸上依旧是青一块红一块。
李玫毫不客气地端起碗就吃,吃一口面看一眼胡粼的脸,用胡粼的伤来下饭。
李玫吃完鸡汤面,胡粼就收拾了碗筷离开了。
李玫刚趴在床边的桌子上歇了一会儿,就被开门的声音吵醒了。她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胡粼已经脱去了红色的婚服和沾上了不少鼻血的中衣,身上只穿着新换上的白色中衣,正举着一个极大的木桶热气腾腾的洗澡水跨进卧室!
李玫没想到打架时如此废柴的胡粼力气居然那样大,呆呆地看着他。
胡粼进了卧室,把木桶放在了床前。木桶本来就大,里面又盛着水,看来重量确实不轻。
李玫看到了胡粼放下澡桶时隔着薄薄的衣料手臂上贲起的肌肉,心里大奇——看起来五官漂亮弱不禁风的胡粼竟然有着一身和赵云表哥很像的肌肉。
看了一会儿之后,她这才发现胡粼的头发**的披散了下来,看来也是刚刚洗过澡。
“洗澡吧!”
胡粼又从床后搬了一个四季花卉屏风过来遮在浴桶前面,然后就出去了。
李玫站起身,发现身边已经放了一套白色的中衣亵裤和一件浅粉色的肚兜。
等她洗完澡换好衣服,胡粼这才施施然又走了进来。
“睡吧!”胡粼起身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李玫冷冷地看着胡粼,恨不能再扑上去踹上一脚。
胡粼脱了外衣,掀开被子,在床的里侧躺了下来。
李玫眼睛已经哭肿了,揍胡粼那一顿又耗去了她全身的力气,吃饱后更是大脑一片混沌,她也想休息一会儿。
李玫看了看只有一个被子的床,用力一拉,把胡粼身上的被子扯了过来,盖在自己身上,然后滚了滚,让被子全裹在自己身上,很快就睡着了。
胡粼平躺在床上,李玫就躺在他身边。
他待李玫睡着了,这才爬了起来,对准李玫的脸轻轻吹了一口气,待李玫彻底睡熟了,这才轻轻扯开被子,开始帮李玫脱衣服。
他很快就把李玫脱得只剩下中衣和亵裤了。
胡粼坐在那里盯着李玫,最后终于下了决定,他伸手开始脱李玫的中衣和亵裤,最后只剩下李玫身上的肚兜。
把李玫脱光之后,胡粼把自己也脱光了,然后躺了下去,从背后贴住李玫,拉起被子盖好。
胡粼手指一扬,蜡烛“噗”的一声熄灭了。
李玫半夜的时候被热醒了,她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胡粼正从背后贴着自己睡得正香。
李玫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刚要挣扎,可是胡粼把她抱得太紧,而且她很快发现有一根粗壮滚烫的硬家伙硬邦邦地顶在她两腿之间。
李玫呆滞了几秒钟,终于开始行动。
她也不顾羞了,伸手到后面,握住那个物件,用尽全力猛地一撅。
胡粼正在做着美梦,梦见李玫握住了他的物件,正在得意,一股剧痛袭来,随着一身惨叫,胡粼瞬间清醒,他虾子一般缩成一团,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是喘着气,冷汗一滴滴自他额头上滴了下来。
李玫用被子裹住自己,冷冷地看着胡粼。
昨晚胡粼被她打得鼻青脸肿血流满面,那么凄惨可怜,可是睡了一夜,胡粼就全恢复了过来,昨夜的痕迹一丝不见,又变成了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可恶模样,只是现在缩成一团,满头黑发披散了一床,浑身颤抖——终于让李玫出了一口气。
胡粼从来不知道此生会有这样的剧痛,疼得他难以形容,疼得他恨不得身上没长那个闯祸东西,他差点没控制住恢复原形。
良久之后,胡粼终于恢复了过来。
他依旧保持着缩成一团的状态麻痹李玫,大脑却飞速地运转着,想着怎么让李玫雌伏在自己身下。
这时候,李玫距离他并不远,胡粼闭上眼睛,闻着李玫身上特有的味道。
他又一次感受到了元丹的波动。
胡粼觉得自己好像有个地方没弄明白。
为什么此时李玫体内的元丹波动如此强烈?
要知道元丹波动强烈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李玫癸水来临,第二种情况是李玫发情,第三种情况是李玫面临死亡。
胡粼悄悄睁开眼睛,看着裹着被子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李玫,他终于明白了过来——李玫发情了!
李玫这时候表面平静,其实也不好受。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怪怪的,小腹那里热热的,涨涨的,好像一鼓一鼓向全身散发着热流,这种热流令她浑身发麻发痒,乳-房的尖端痒得难受,□一阵阵的空虚难耐…
胡粼眯了眯眼睛,凑了上去,拉下了裹着李玫身子的被子,捧住李玫胸前的丰满,含住那里开始吮吸。
李玫终于抵抗不了,半推半就任凭胡粼作为。
等她发觉胡粼那根粗壮滚烫的硬家伙已经在挤进她的腿缝,她已经无法抵抗了。
胡粼贴在她身后,那个硬棒动来动去,擦得李玫大腿痒痒的,他的双手伸到了前面,揉搓着李玫的胸部,手指轻轻捏着顶端。硕大的顶端已经挤了进去,撑得她疼得难受,偏偏疼痛中又带些酥麻。
李玫混沌的头脑中悲哀地想:原来,我就是个控制不住自己欲念的动物!
她身体渴望着胡粼的进入,可是心却在拒绝,她恨自己的淫-荡,恨自己的无耻。
胡粼的顶端已经撑开了李玫下面,被那里紧紧箍住顶端,心痒难耐,正恨不得一下闯了进去,伸在李玫前面的手却溅上了一滴热热的液体,紧接着又一滴。
他的心瞬间抽搐了一下——到了这个时候,李玫还在流泪…
胡粼勃发的部位一下子软了下来,他抱紧李玫躺了下去,不断地亲吻着李玫的后颈,低声安慰着:“我不逼你, 别哭了,我不会逼你了…”
李玫躺在胡粼的怀里,默默流着泪。
胡粼一直没有再动,就那样静静地躺着,似乎又睡着了。
胡粼的呼吸很轻,可是绵长而有规律。
他睡着之后,那种难以忍耐亟欲被他填满的欲念就离开了李玫,李玫听着他的呼吸声,朦朦胧胧又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胡粼这一世的破处之路堪称“路漫漫其修远兮”!!

第四十一章
李玫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胡粼已经不在床上了,这令她多少好受了一点。
发了一阵呆之后,李玫发现床头摆着一套淡紫色很精致的襦裙,就开始穿衣服起床。
梳洗过后,李玫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眼前是一个挺大的院子。
房子是很坚固的青砖瓦房,一明两暗的传统格式,堂屋正对着的是一条青砖铺就的甬道,甬道两边分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小田地,分别种着各种各样的植物,李玫只认得其中的薄荷和荆芥,所以判断出这些怕是胡粼开辟的药田。
甬道的尽头是一个老槐树,槐树茂密树冠下掩映着一个青砖砌成的四方影壁。
李玫沿着甬道走了过去。
绕过影壁,前面是一个月亮门。
出了月亮门,前面又是一排青砖瓦房。
李玫沿着青砖瓦房右边的小道走了过去,发现前院也是一明两暗三间屋子,正中间的堂屋门楣上面挂着一个红底黑漆的匾额——“胡记药铺”。
李玫这才知道胡粼是开药铺的。
她站在庭院里,看着不断地进出药铺的人,心里还是有点迷茫——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李玫以前到过的地方太少,赵云表哥自从满了十四岁,就开始四处游历,而她除了偶尔去过真定县城之外,每日都是活在家里那四方的天空下,等待着表哥归来。如果没有胡粼这个意外,她的一生都会这样度过了——表哥在外闯荡,而她在家里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永远地等待着。
李玫心里发苦,自嘲地想:也许,这也是一件好事呢,起码自己能够走出那方四角天空,有了不一样的人生;起码这件事在和表哥成亲前发生,表哥避免了娶一个荡-妇的命运…
有了昨夜,李玫真的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是一个荡-妇,只要胡粼刻意靠近她亲近她,她就会不由自主产生反应。
想到这里,李玫想到了一个避免昨夜尴尬局面的办法。
她正要转身,却看到药铺里走出了一个身穿黑衣的俊秀青年,正是胡粼。
胡粼负手站在药铺前面,静静地看着李玫。
经过昨夜,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伤害李玫,而是守着她,照顾她,反正二百多年都等过来了,他有什么等不了的?
李玫转身要走,却听见身后传来胡粼的声音:“后院堂屋里已经摆好了早餐。”
李玫离去了,胡粼看着李玫的背影,默默无言。
他发现短短几日,李玫居然瘦了那么多,单薄的背部仿佛背负着千斤的重担,纤细的腰肢弱不胜衣…
下午的时候,李玫不愿意闲在那里,开始收拾她住的卧室——她反正无法离去了,就做好了常住的打算,她已经把胡粼排除在外,把俩人住的房间归为己有了。
后院的房子也是一明两暗三间屋子,两间卧室她住了一间,另外一间虽然有床,但是并没有住人,只摆着书架和书案,另外堆着不少竹简。
李玫找出了一块帕子,包起了头发,开始收拾卧室。
李玫先打扫整理了对面的卧室,又从自己床尾的衣柜里又找出了一套被褥铺了上去。
床铺铺好之后,她又把自己床上胡粼的枕头搬了过去。
铺好床铺,李玫又开始收拾整理衣柜。
果然不出她所料,西墙角放的衣箱里整整齐齐放着男装和女装,都是崭新的。
李玫翻了几下,发现里面还有胡粼的内衣,马上就整理不下去了。
李玫用过晚饭,胡粼才从外面回来。
走进卧室之后,他并没有立即进来,而是站在门口处看了一眼李玫。
李玫坐在摆在窗前的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梳理着长发。
她从铜镜里看到他进来,却就是不搭理他。
胡粼看她没有跳起来打自己,也没有口出恶言骂自己,觉得已经万分满足了。他太急着巩固胜利果实了,只是大步走出去洗脸刷牙大肆涤荡了一番,这才回了卧室。
李玫已经梳好了头发,换好了中衣亵裤,正在收拾整理衣物。
胡粼内心雀跃,飞快地剥去身上的外衣,一下子蹿到了床上,抱紧锦被在床上连打了好几个滚。
雀跃的心情好不容易平息了下来,胡粼斜眼偷窥李玫,却发现李玫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然后弯腰“噗”的一声吹熄了蜡烛。
卧室里一片黑暗,胡粼的心开始怦怦直跳,他渴望地看着李玫的身影,□已经挺了起来,他屏住呼吸,等待李玫投怀送抱。
李玫吹熄了蜡烛,转身离开了卧室。
她摸黑穿过堂屋,走到对面的卧室,脱鞋上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很快就睡熟了。
看着李玫的背影离去,胡粼长长出了一口粗气,翻身仰躺在床上,等待着身体恢复原状。
可是,自从这一世他找到李玫,看到李玫,身体的反应就脱离了他的控制。他努力平息身体,可是过了半日之后,□依旧肿胀如故,胡粼骂了声娘,伸出了手。
他从怀里扯出了昨夜偷走的李玫的肚兜,嗅着肚兜上带着的李玫的味道,心里意-淫着李玫,手下开始了活了两万多年之后的第一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春天很快就过去了,夏日刚刚来到,就开始了连绵不断的雨季。
李玫依旧故意每日晚上临睡前折磨胡粼。
她在他面前不闪不避地卸妆换衣,窥视到胡粼小腹那里高高举起之后,就熄了灯到对面的卧室去睡。
后院的三间房子里只有她和胡粼两个人。
躺在对面卧室的床上,她能听得到胡粼急促的喘息和难耐的呻-吟,能听到胡粼低声呼唤“李玫李玫”的声音,能听到因为胡粼的动作床铺发出的“吱呀”声。
可是,她依旧很冷静。
冷静地在滴答的雨声中进入梦乡。
虽然她每日这么折磨胡粼,可是胡粼依旧每日早上在她起床的时候,把那个极大的木桶举了进来,里面是热气腾腾的洗澡水。
一日,李玫洗过澡,刚从澡桶里站了出来,胡粼就进来了。
他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浑身□犹滴着水珠的李玫,上挑的狐狸眼瞬间变得幽深难测。
李玫自顾自地转身背对着他,抬腿就要跨出澡桶,却被胡粼抱在了怀里。
胡粼紧紧抱着李玫。
他身上只穿着白绸中衣,很快就被浸湿了。
李玫能够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胡粼的身体很热,隔着一层白绸,散发出无穷的热力。
他的心脏似乎也跳得很快,李玫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即使两人的身体这样接近,近到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白绸,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悸动。
胡粼下面已经抵上了李玫,可是他清楚地知道李玫没有丝毫动情的反应。
原来,李玫真的不喜欢他,从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