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玫心里甜甜的,她觉得这枚丹药就是胡粼给自己的定情信物了,自己也该给他一个珍贵之物,作为自己和他的定情信物。
想到这里,李玫起身,从睡榻前的针线簸箩里拿出了一把剪刀,扯起脖子里的红绳,轻轻一剪,然后接住了那粒明珠。
“给你!”李玫跪行了一步,皓白的手腕伸到了胡粼身前,“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你当信物吧!”
胡粼目瞪口呆看着李玫托到自己眼前的定风珠,他可是还没开口呢,定风珠就要得到了?
李玫以为他不愿意接,又羞又恼,马上要缩回去,手腕却被胡粼擒住了。
胡粼擒住她的手,取走了定风珠。
他转身看着她,眼睛里有困惑,也有惊喜。
“我收下了!”他含笑看着她,探身向前,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李玫羞红了脸看着他,微微一笑。
胡粼看着她羞涩的笑颜,心里一窒,伸出手臂把李玫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李玫早上醒来,毫无意外地发现自己脖子里的定风珠消失了。她过去给父母请安的时候,李夫人发现女儿脖子里的明珠消失了,忙问道:“小玫,你身上那粒明珠呢?”
“不知道丢到哪里了!”她走到床上陪母亲坐下,试图转移话题,“母亲,早餐吃什么呢?”
李夫人却不上当,整了整李玫的中衣领口,埋怨道:“那可是我们李家的传家宝,将来是要当你的陪嫁的,赶紧让侍女们帮你到处找找…”
“知道了,娘!”李玫觑了父亲一眼,见他并没有说话,便道:“父亲,您怎么还不去上朝呢?”
李空笑道:“你爹我已经告老还乡了,以后再也不用上朝了!”
“为什么呀?”李玫忙问道。
李空和妻子相视一笑,却没有向李玫解释。
告老还乡这个决定是他和妻子一起商议的结果。
把持朝政多年的霍光如今已病入膏肓,霍光一死,朝中必然出现动荡,他这个丞相司直做了十几年,早该退出政治漩涡了;再说了,如今霍府有意前来求取李玫,他必须尽快带着李玫回到陇西定下婚事,以避免将要到来的祸患。
李玫从父母这里得不到答案,也就不再问了,端了母亲的首饰箱过来,想找一个合适的耳环。
李夫人看她乱扒自己的首饰箱,随手在李玫头上轻拍了一下,笑道:“想找什么,告诉娘,娘给你找!”
李玫没骨头一般窝在李夫人身上,撒娇道:“京兆尹苏家的苏芩明日举办曲池会,也给我发了帖子,她们那些人,看的都是人的衣裙首饰和家族地位,我想打扮漂亮一点,免得被人看轻!”
李空斥责道:“既然她们在乎这些,你何必与她们来往?再说了,你将来是要嫁到陇西去的,再来长安怕是难了,又何必应酬她们!”
李玫是第一次亲耳从父母口中听到她的婚事,不由大惊,惊讶地看着父亲。
李空看到了她的表情,笑道:“父亲带你回陇西,就是想让你亲自选一下,找一个合心意的夫君!你这几日收拾一下吧,待衙门里交接完毕,为父就带你出发…”
父亲和蔼地安慰着,李玫却低着头一言不发。
她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玫几乎能够确定,她和胡粼那夜已经发生了些什么,胡粼已经是她的男人,她怎么能嫁给别人呢?
李玫沉默地依偎着母亲坐下,心里想着等夜里胡粼来了,试探一下胡粼的口风。
胡粼得到定风珠之后,当时极力压抑着欢喜,可是回到老巢之后,却几乎要蹦起来,他取出定风丹,端详了半日,笑眯眯地藏进了储物袋里,藏进大槐树的树冠里,开始计划如何夺取避雷丹。
这一夜,李玫并没有等到胡粼。
第二十七章 曲江池会
这一夜,李玫并没有等到胡粼。
乐游原南侧的曲江池,水域千里,水波浩渺,池岸曲折楼阁起伏,垂柳如云,花色人影,景色绮丽,是长安城外的游览胜地,每到三月初三上巳节和七月十五的中元节,贵族仕女,车马侍从,樽壶酒浆,笙歌画船,悠游宴乐于曲江。今日正是中元节,一大早这里已经热闹非凡,再加上京兆尹苏岸的独生女苏岑在这里举行曲江会,曲江池畔更是衣香鬓影繁花似锦,一片繁华盛世景象。
父亲李空不愿意出门,李玫的大哥李裳和二哥李霓又不在长安,陪着李玫参加曲江会的任务就落在了三哥李羽的肩上。
李羽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坐着双辕马车的李玫赶到了曲江池。
从马车上下来,李玫自然是要和苏岑等名门贵女在一起,李羽也和自己那帮子狐朋狗友一场寒暄。
霍芷赶到之后,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李玫,他忙分开人群,走了过去。
李玫正和苏岑等人站在一起。
苏岑父亲身份显赫,性情温和宽厚,手腕又高,身边围了一群贵女,成了一个小圈子。李玫处于圈子的最外围,那还是因为她爹的官职才被接纳的,否则以她的沉默讷言,绝对不会被苏岑等人瞧上的。
这时候李玫心里有着心事,虽然和苏岑她们在一起,可是心神恍惚的,并没有努力融入其中。
霍芷刚走近,苏岑等人就看到了,霍芷出身高贵,相貌英俊,实在是众女的梦中情人,她们纷纷曲身行礼,莺声沥语道:“见过霍三公子!”
李玫正在发愣,听到苏岑她们叫“霍三公子”,一下子想到前段时间霍三公子霍芷一直和胡粼一起在自己家里呆着,怀着一丝期望,她抬头望了过去。
霍芷身子虽然向苏岑等女回礼,眼睛却望向后面的李玫。
李玫和他四目相对,很快就移开眼睛,往他身后望去,却没有发现胡粼,有些失望,不过还是规规矩矩曲身行礼。
霍芷大步走近,盯着李玫。
李玫今日装扮得非常漂亮,镶嵌红宝石的黄金扣环扣在垂髻上,乌黑的长长垂髾垂在背上,身上是浅粉绣深红折枝花卉的曲裾深衣。行完礼,她抬起头来,望着霍芷。
她如同那日见面,脸上未施脂粉,青黛远山眉下是线条美好的幽深双眸,丰润的双唇上浅浅涂了一层胭脂,美丽鲜艳得如同一枝带露的栀子花。
霍芷心里一动,上前一步。
李玫有点诧异,微微蹙眉,向后退了一步。
霍芷迅速继续上前一步,低声道:“一刻钟之后,请至五柳树下相见,霍某有话要说。”
说完,他转身离去。
看着他挺直的背脊,李玫有些惊讶。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向苏岑等人交代了一声,就往曲江池西边角落的五柳树走了过去。
胡粼今日原本是不愿离开他的老巢的。
他得到李玫的定风珠之后,一直躲在老巢研究定风珠,同时又在考虑如何取得避雷丹。
中元节这日早上,刘青带着几个小厮过来拜访胡粼。
胡粼放在前院守门的小厮是他用纸人所化,很快就来到后院找到了胡粼。
胡粼来到前院见刘青,刘青寒暄几句,顺便邀请胡粼同自己一起去参加曲江会。
胡粼不愿意去,正要婉言拒绝,却听刘青说道:“今日李三哥也会带着他的小妹一起去,我猜霍三一定也会去的,到时候就有的热闹看了!”
胡粼原本心如止水的,听了刘青的话就有些烦躁。
鬼使神差般开口道:“愚兄陪你去好了!”
说完,他不由大惊:定风珠已经得到了,还去凑什么热闹?
他默想片刻,终于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自己还得去看看情况,看看要不要施展狐狸精的男-色魅力,勾-引霍芷以取得到避雷丹。
一刻钟之后,盛装打扮的胡粼骑着骏马,同刘青一起前呼后拥出门而去。
来到曲江池之后,胡粼同刘青一起缓步上前。
刘青四处寻找霍芷,胡粼则是默默寻找李玫。
他们是从曲江池西侧进入的,没走多远,胡粼就看到了霍芷同李玫的身影。他一下子定在了那里,眼睛瞪着或霍芷和李玫。
李玫来到曲江池西边角落的五柳树,先看了看,发现这里虽然距离西侧出口不远,但是距离水边很远,所以有人很少。
她在一株两人环抱的老柳树下站了下来,等待着霍芷。
没过多久,霍芷就走了过来。
他背对着太阳光走了过来。
他身穿高贵的红色镶边的玄色深衣,阳光令他高挑的身材再度拉长了许多,年轻俊秀的的脸颊勾勒出好看的弧线,清俊的眉眼里含着浅浅的笑意。
走到李玫身边之后,霍芷伸手牵住了李玫的手。
李玫一惊,正要甩开,霍芷就微微侧头,低声道:“我们到柳树的后面去说!”
他的手修长有力,紧紧握着李玫的手,李玫只好随着他到了老柳树之后。
几日天气有点热,老柳树的树荫浓密,再加上从水边吹来的凉风拂面,倒是舒适凉爽很多。
李玫悄悄挣脱霍芷的手,低头站在那里。
霍芷专注地望着李玫。
她如他第一次见她般娇俏柔弱。
霍芷还记得那一天。
那是去年初春的一天,他和李羽约定在乐游原见面,李羽带来了他的小妹。
那日的她,一身浅绿绣着深绿花鸟的襦裙,娇小的身子站在高大的李羽身侧,牵着哥哥的手,大概是害羞,半低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身后,只在垂髻上簪着一朵绿宝石扣环,白皙柔嫩的鹅蛋脸低垂着,霍芷看到她浓长而弯的睫毛在阳光下微微颤动,在满原珠光宝气高贵华丽的女人中,她是那么的娇美可爱。
霍芷的心微微抽动,他不敢再看李玫,装作很专心地和李羽谈话。
他知道,这就是一见钟情。只是,李玫还不满十四岁,得再等两年…
想到这里,霍芷又上去一步。李玫亟欲逃开,却被霍芷擒住了双臂。
他低声却急切地说:“李玫,我喜欢你,想娶你为妻!”
李玫闻言一愣,抬眼飞快地瞥了霍芷一眼,幽深的眼波流转间带着丝慌乱。
霍芷此时竟然紧张起来,他的心跳得很快,忙故意移开了眼睛。
李玫的心同样跳得很快,她想着如何拒绝霍芷。
还没等李玫组织好语言,就听到有人在旁朗声道:“这不是霍兄么?”
是胡粼的声音。
李玫急忙转身,真的是胡粼。
他同刘青一起站在前面的甬道上,身后站着几个小厮。
胡粼一身玄色深衣,俊俏的脸上神情冰冷,眼尾上挑的狐狸眼微微眯着,带着一丝寒意,瞪着李玫。
李玫张嘴刚要解释,胡粼脸上的寒意已经不见了,他似笑非笑道:“原来李家小妹也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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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频受刺激
胡粼说罢,看着李玫带着委屈的眼神,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样酸溜溜的话该是自己这样的老狐狸讲的?
霍芷笑了笑,牵了李玫的手迎了出来,似真似假道:“我叫小妹过来谈些事情!
李玫觉得胡粼盯着自己和霍芷牵在一起的手,心里也一阵阵的烦闷,她想挣脱,可是霍芷的力气太大了,根本挣脱不得。
她小声央求霍芷:“霍公子,求你放开吧!”
霍芷望着她,小声回道:“你求我吗?”
李玫忙不迭地点头。
霍芷对着她温柔一笑,松开了手。
胡粼看着李玫和霍芷在自己眼前上演郎情妾意柔情蜜意,肺都要气炸了,两手在宽袖下握了又握,恨不得立时三刻冲上去,揍得霍芷盯着李玫乱瞧的眼睛再也不能乱瞧,揍得霍芷乱摸李玫小手的臭手再也不能乱摸。
李玫退后一步,跟在霍芷身后,紧随着霍芷走了过来。
胡粼看了更生气:你低着头小步跟着他走过来,这不像夫妻像什么?
他不瞪霍芷了,改瞪李玫。
李玫走到胡粼跟前,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正巧和正盯着她的胡粼眼神对上,胡粼在梦中那绿宝石般的眼睛如今变成了极为幽深的黑色,仿佛深潭一般,闪着股怒意加寒意。
李玫被他这个眼神吓得瑟缩了一下,低着头认错般站在他眼前。
胡粼看到她这个娇怯怯的模样,心里好受了一点,说话也客气多了,装模作样含笑道:“李家妹妹,你的兄长呢?”
这时候李羽和几个贵族子弟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名唤贺铸的,是南郡太守家的公子,同李羽李玫家一样,出自陇西,比别人家更多了几分亲近,他一见李玫,就亲热地打招呼道:“小玫,过来让贺哥哥看看!”
李玫原本正在胡粼的高压下挣扎,忽然接收到贺铸的解救信号,忙迎上前去,巧笑嫣然道:“贺哥哥,你好!”
胡粼看着高挑剽悍的贺铸,再看看对着贺铸微笑的李玫,心里又开始发酸。
到了用膳时分,苏府的奴仆们已经在曲江池畔摆好了客人们进餐时坐的小榻和小几。
每个客人都是单独的小榻和小几。
苏府的一个婢女引着李玫李羽一行人走了过去,李玫年纪最小,李羽让她先坐下,李玫就随意选了一个下榻跪坐了下来。
按照一般惯例,李羽的座位是要紧挨着李玫的,他正要在李玫身旁坐下,只见胡粼快走一步,向他拱了拱手,在李玫身边跪坐了下来。
李羽心胸宽广,走到李玫另一侧,正要入座,霍芷已经含笑抢先。
李羽面上带笑,心里却算计起来,在靠着霍芷的位置跪坐了下来。
到了奴仆进献炙食之时,看着霍芷给李玫切取炙食,胡粼又一次受了刺激,他微蹙眉头,看着大大方方表现男子气概的霍芷和乖巧客气接受霍芷帮助的李玫,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到达两人顶峰。
睁着这时候,李玫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歉意和解释。
李玫的这一眼令胡粼如沐春风,心里美滋滋的,恨不得大笑三声,以表示对霍芷对自己的女人献殷勤这种行为的嘲笑。
这种心理上的优势反倒令胡粼从盲目吃醋的状态解脱了出来,他开始冷眼旁观身旁的霍芷和李玫之间的互动。
李玫低垂着脸,淡淡微笑,偶尔会回应霍芷一句,但是整体来说一直守礼而客套。
霍芷看向李玫的眼神,温柔而缱绻,带着深深的眷恋。
胡粼低下了头,心中已经有了具体的计划。
他侧脸看了李玫一眼,心中竟然涌出了一股可以称得上是歉疚的东西。可是,人间男女情-欲的牵绊,和修仙大道相比,简直没有可比性。
侍候李玫睡下,侍女们都退了下去。
李玫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不能睡。
她的心里乱糟糟的,千头万绪,不知道从哪里理起。
她想确定一下,前些日子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发生了;她想问胡粼,她和他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她喜欢胡粼,可是胡粼对她的心意她却无法确定;她想起爹娘的安排,想起即将成行的陇西之行,心里更加忐忑…
最令她心里难以释怀的是,她居然不能肯定,胡粼究竟会不会过来…
这种想法,令李玫的心苦涩难当,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鸿恩临离开,为了让李玫凉爽一点,打开了李玫卧房的窗户,凉爽的夜风自外吹入,吹在了李玫脸上、身上,她觉得脸上凉凉的,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眼泪流了出来。
李玫看着窗外黑幽幽的夜色,随意用中衣的衣袖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这才惊觉眼泪还挂在脸上未曾拭去,她慌忙抬手用袖子抹了抹。
李玫刚放下衣袖,就觉得眼前一亮,床头的青铜烛台被点亮了,满屋的黑暗顿时消散。
胡粼站在烛台一侧,柔和的烛光给他罩上了一层温润的光晕,他穿着一身黑色丝袍,深红锦绣腰带勾勒出细细的腰身,他的背脊挺直,临风玉树一般立在那里,俊美的脸带着温和的笑意,眼尾上挑的狐狸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耳垂上那粒绿宝石耳坠在轻轻荡漾。
李玫看了他一眼,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难过,万端心情难描难画,最终没有说话,赌气般低下了头。
胡粼随手布了个结界,走到了李玫的床边坐了下来。
李玫穿着白色的中衣,大概行动之间钩住了系着衣襟的丝带,衣襟有些散开了,露出了里面大红的抹胸。
胡粼觉得喉咙有些干,有些慌乱地移开了眼睛。他垂着眼帘,伸手拢起了她有些散开的衣襟,系紧了衣带。
李玫没有看他,只是坐在那里,下巴微扬,就是不肯看胡粼。
胡粼心里微微一疼,他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我没有骗你,我心里确实有你…”
他自己无法再往下说了,愣愣地盯着李玫。
李玫倔强地坐在那里,没有梳髻的黑发柔顺地垂了下来,铺在了她身后的床上,一缕发丝垂在脸侧,在微风中轻轻拂动着。
胡粼好不容易转为冷硬的心瞬间软化,他望着李玫,很想去摸一摸,很想把那缕黑发别回李玫的耳后。
最后,他终于伸出了手,把李玫抱回了自己怀里。
李玫癸水未离,纵然胡粼很想把那未做完的事情做完,却也有心而什么都做不了。
胡粼抱着李玫,躺倒在床上。
夜深了,再也没有一丝白日的燥热,夜风中带着一丝凉意。
胡粼把李玫紧紧抱在怀里,拉上了薄被,把下巴抵在李玫头顶的发间,闭上了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胡粼再度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变得灰蒙蒙了,黎明即将到来。
他看看蜷缩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李玫,再次抱紧了她。
有了这一夜,他才知道,原来抱着自己喜欢的人睡觉,是这样幸福的一件事情。
可是,人类的生命,是多么的短暂啊,这可爱的娇躯,青春的容颜,也只是瞬间的繁华,转眼即是白骨。
而他,所追求的是的仙道和仙道所带来的长生。
胡粼放开了李玫,把一切恢复原状,然后解除结界,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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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湖边惊变
外面窸窸窣窣地下着细雨。
雨是从傍晚开始下的。
老天的心情仿佛很是低落,雨一直地下着,缠缠绵绵无休无止,使人的心情莫名沉重。
李玫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有些潮湿,她睡了一会儿没有睡着,索性起身,点着烛台,推开了窗子,看着外面的庭院。
烛台的光很微弱,李玫只能看到窗下近处的几株美人蕉。
经过雨水的湿润,美人蕉大大的叶子油绿湿润。
雨还在下,打在美人蕉的叶子上,“啪啪”作响。
李玫身上只穿着白绸中衣,她感觉到一股寒意,双臂环抱在胸前,试图抵御那股寒意。
这时候她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回头,整个身体就被抱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闻到了属于胡粼的特殊的香味。
李玫闭上了眼睛。
胡粼抱她抱得太紧了,李玫有点喘不过气来,她回头在胡粼下巴上贴了贴,伸手在胡粼伸到自己身前的手上拍了拍,示意了一下。
她只是随意的一拍,胡粼觉得被李玫拍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身体轻飘飘的,当真是一种及其陌生的感觉。他的身子紧紧贴着李玫,恨不得李玫再多拍一会儿。
可是李玫的手很快就抽走了。
胡粼再也忍耐不住,身子往前顶了顶,双手把李玫摁向自己的身体。
李玫感受到顶在自己身后的巨物,心跳开始加速,身体简直快要打哆嗦了。
她是那样的紧张,简直不知道要做什么好了。
李玫下意识地把手伸到后面,隔着衣服,握住了胡粼的巨物。
那个物件硬邦邦的,温热的,顶部很大,却有些柔软。
李玫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
她脑海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地揉搓着,还用力捏了捏。
胡粼身子开始颤抖,忍耐不住,终于发出抽气声。
在听到胡粼的抽气声之后,李玫终于松开了手中的物件,故意用疑惑的声音问道:“你怎么了?”
在她和胡粼的关系中,胡粼一直处于主导地位,可是在目前的态势下,李玫并没有明显的欲望,可是胡粼却难以抑制,因此,李玫第一次有了种类似得意的感觉。
“我很难受…”胡粼发出暧昧难明的声音,把下-体往前顶了顶。
李玫被顶得浑身一僵,她沉默了一下,又问:“那我们怎么办?”
胡粼听到了她话中的“我们”,简直心花怒放,那个部位更加肿胀了。没说话,又把那根直戳戳的物件往前顶了顶。
李玫不再说话了,可是沉重的呼吸出卖了她。
胡粼再也难以忍耐,弯腰抱起李玫,走到床边,把李玫放在了床上。
李玫身子微微颤抖,眼睛先是看着胡粼,最后仿佛下了决心,闭上了眼睛。
胡粼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双手,脱去了李玫的衣物,又解开了自己的衣物,然后俯□去,吻住了李玫。
他的吻灼热而急切,很快狂乱起来,他压住了李玫,狂乱地亲吻着。
他的身上带着那种淡淡的清香,似乎有着令人迷醉令人狂乱的作用,李玫很快便有了反应,修长的双腿开始轻轻磨蹭胡粼的腿。
胡粼感受着李玫的媚态,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了起来,他恨不得把李玫给吞进肚子里去。
他抬起李玫的双腿,缠在自己的腰间,对准李玫那处神秘之地,猛地用力挤了进去。
在他插-入的瞬间,李玫疼得浑身发抖,身体猛烈地颤抖,疼痛铺天盖地而来,她再也难以克制,拼命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胡粼的物件被她那高热之处紧紧裹住绞缠,可是又怜惜她初经风雨,不敢大肆冲撞,他拼命紧咬着红唇,额上、脸上泛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李玫,可以了么?”胡粼弓着身子,低头含住李玫左胸粉红的蓓蕾,用牙齿轻轻舔舐研磨着,间或用牙齿轻轻啃咬。
李玫难耐地扭动着身子,试图避开胡粼。
“求你了…”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胡粼再也不愿忍耐,用力耸动起来。
天已经蒙蒙亮了。
外面的雨早已停息了。
从昏迷中醒来的李玫背对着胡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胡粼根本就没睡,他一直在不停地啃咬着李玫,李玫白皙的身体上到处是青青红红的印迹。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动物性发作了,李玫被他弄得昏了过去,他依旧在不停地抚摸她轻吻她啃咬她,他光溜溜的身子贴着李玫的背,右手伸到李玫身前,轻轻地□着。
李玫身子又酸又疼,却被逗得有些难耐,就把想了半天的话说了出来:“我会不会怀孕?”
胡粼一滞,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身子也有些僵硬:“不会。”
“真的?”李玫飞快地转过身子,大眼睛晶莹闪耀。
“嗯。”他扳过李玫的身子,翻身压了上去,“既然醒了,再来一次吧!”
当胡粼强力插-入的时候,李玫长长地“啊”了一声,媚眼如丝望着胡粼,身子软如春水,任凭胡粼动作。
胡粼已经做完了一次了,这一次就有了章法,什么九浅一深,什么巨龙探水,使将出来有模有样,李玫虽然下面肿疼难耐,可也只能任他作为,只是高高低低叫唤着。胡粼大受鼓舞,一鼓作气气势如虹次次深入,终于在李玫的颤声中冲上顶峰。
鸿恩进来侍候小姐起床的时候,总是觉得房间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而且小姐已经穿好了衣物梳好了头发。
她看着李玫苍白的脸和带着青晕的脸,忙问道:“小姐,您怎么了,气色如此不好?”
李玫浑身酸痛,简直动也不想动,她挣扎着交代鸿恩:“去我爹娘那里,就说我想昨夜失眠了,想再睡一会儿。”
鸿恩“喏”了一声,离开了。
李玫穿着衣服躺倒在床上,无力地拉上了被子。
她不能脱掉衣服,否则被胡粼弄出的满身痕迹一定会被发现的。
两日后阳光普照,彻底雨过天晴,李羽带着李玫去了乐游原的别业。
他禀明了父母,要求在父亲带着妹妹回陇西前陪自己呆在乐游原别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