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愿意费脑子去计算这些东西。
朱紫起身,小心翼翼地帮赵贞变成仰卧在床上的姿势,然后在赵贞身旁坐了下来。她把薄被掀开,解开赵贞亵裤上的腰带,轻轻地把他的亵裤给褪了下去,把那件雄赳赳气昂昂竖了半天旗杆的物件给解放了出来。
赵贞满怀期望地盯着朱紫,他觉得朱紫的手绵软温润,摸得自己很舒服。
朱紫先把赵贞的小兄弟往他腹部摁了下去,然后手一松,那个小兄弟又倔强地弹了回去。
朱紫知道他是憋得狠了,心里有些好笑,抿着嘴笑了半天,方道:“我去要点水,先给你好好洗洗再说吧!”
“嗯。”赵贞很乖地眨了眨眼睛——他仰躺在炕上,实在是没法子上演忙不迭地连连点头啊!
一时事毕,朱紫脸上红扑扑的,陪着诡计得逞的赵贞躺了一会儿,低声嘟哝:“等一下我没脸出去见人了!”
赵贞遍体爽快心满意足笑而不言。
过了一会儿,他缓了过来道:“你既然来了,就在这里陪着我吧,到时候咱俩一起回京,反正孩子有母妃看着,你我也放心…”
他刚说了几句话,再看朱紫,发现朱紫已经依偎着他睡着了。
赵贞看着朱紫眼睑下的青晕,大是怜惜,偏过脸在朱紫眼皮上轻轻吻了一下,挨着香香软软的朱紫,不久也堕入甜美梦乡。
两人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赵贞住的是正院的主卧室。卧室朝南,阳光透过糊着窗纸的窗户映照进来,卧室里亮堂堂的。
睡了这几个时辰之后,朱紫的精神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她先起了床,梳洗之后就去见侯大夫和许大夫了。
问清楚了赵贞的饮食忌讳,朱紫带着清珠清水到厨房里开始忙碌。银铃空有神力,在厨房却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在院子里劈柴。
清珠清水从没见过一向打扮得神仙妃子似的朱夫人下厨,很是诧异,已经做好了一旦失败就自己出马重新来做的准备,没想到朱夫人进了厨房居然如此娴熟,细细把锅给刷洗了两遍,然后舀了两瓢水倒了进去。
清水引着了火,开始烧锅的时候,朱紫已经洗好了米,把米下进了锅,搅了几下,就提醒清水灶膛里的火不要太大。
等稀粥熬好,朱紫也把萝卜丝炒肉做好了。
她清洗了一下自己,然后进卧室指挥着赵福赵壮在卧室窗外摆了一张靠椅,铺上了软垫和椅袱之后,还觉得不够软,又拿了一个薄被子叠好,放在了椅子最里面。
椅子前面摆着一张小几。
做完这一切,朱紫先是命银铃带着清水清珠把粥菜在小几上摆好,然后就进了卧室,指挥着赵福把赵贞给搀扶了出来,安置在她铺排好的靠椅上。
自从朱紫起床后开始忙碌,赵贞就不再动用他的脑子,彻底从身到心变成一个大号婴儿,任凭朱紫摆弄。
当第一口稀粥被朱紫喂进嘴里,坐在舒适软椅上晒着太阳的赵贞感到前所未有的惬意和舒坦——朱紫侍候自己,比赵福他们这群兔崽子强万倍不止啊,简直舒服死了!
这时候在中原已是初夏时节,可是北疆的春天来得太晚,迟来就要晚走,所以依旧春意盎然,在这样温暖的暮春阳光照耀之下,心爱的人耐心地喂着自己吃自己爱吃的食物,世上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
吃过迟到的早饭,赵贞躺在软椅上,想到什么就说出来;朱紫紧挨着他坐在小凳子上,趴在小几上给贵妃娘娘写信。
朱紫把信写完,递给赵贞看。
赵贞看得很快,扫了一眼之后,就皱着眉头道:“小包子?什么小包子?”
朱紫的大眼睛飘啊飘,一边偷看他的表情,一边组织着语言:“小包子么,不就是咱们的儿子么…”
她觑了赵贞一眼,发现赵贞秀气的眉毛紧蹙,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心里就开始前打鼓。
“好好的小世子为什么叫小包子?”虽然病弱,可是赵贞的声音却依旧严厉。
朱紫不敢再看他,磨磨唧唧道:“孩子哪里都胖乎乎的肥唧唧的,不就像个小包子么…”
她瞎掰不了了,有点恼羞成怒,于是急中生智,想起了赵贞的老招数——倒打一耙!
朱紫酝酿了一下,给自己鼓了鼓劲儿加了加油,然后坐直身子,嗔怒地看着赵贞,稍稍提高了声音:“还不是因为当时你不在,你当时要是在京里的话,也能让你来起名字了,偏偏你自己不小心,让敌人有机可乘给伤着了!你但凡能小心一点安全回到京里,儿子也不会叫小包子了!”
赵贞被朱紫这一番话给绕懵了:得,还都怨我了?!
他脑筋转得很快,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凤眼一瞪:“怎么,给儿子起了这么个将来要被人取笑的小名,还敢跟我叫板?胆肥了?回屋里面壁去!”
朱紫站起身来,哼了一声,跺了一下脚,真的回屋子里面壁去了。
赵贞武力镇压了朱紫的反抗,却没品尝到胜利的喜悦,无聊地在暖阳中躺了一会儿,他感觉到了无人可以交流的寂寞。
“朱紫,母妃给咱儿子起正式的名字没有?”
回答他的是朱紫在里屋隔着窗子发出的一声“哼”。
赵贞觉得有点好笑:半年多没见,朱紫小脾气见长啊!
他真的笑了笑,然后侧脸对着窗子道:“出来吧,信封还没写呐!”
朱紫隔着窗子对他伸了伸舌头,嘴里却道:“嗯。”
朱紫见他话语里面服软了,这才走了出来,重新拿起笔,蘸了点墨水开始写信封。
写完信封,把书信封好,为了保险,朱紫又把信封交给赵贞看了一下之后,才交给赵福,让赵福派人送往京里,顺带捎上了赵贞给贵妃娘娘准备的礼物。
这时候,银铃在赵壮的指导下,熬好了赵贞要喝的药,小心翼翼地盛在药碗里,端了过来。
朱紫要银铃把药碗放在了小几上,用手摸了摸碗的外沿,发现还热得很,就坐在小凳子上对着药碗吹气。吹了一会儿,她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就凑过去尝了一口。
谁知道这药虽然不热乐,却奇苦无比,朱紫差点把药给喷出来。她小心翼翼地把药碗放在小几上,然后对着赵贞挤出一脸灿烂的笑:“一点都不苦,真的!”
赵贞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很是郁闷:“这药我第一次喝么?笨!”
朱紫诡计被揭穿,老老实实把药碗端给赵贞:“很苦,喝吧!”
赵贞接过碗,一饮而尽。
中午的时候,朱紫请示了两位大夫之后,又给赵贞开了小灶,包了一顿素饺子。
朱紫坐在院子里两手翻飞,飞快地包着饺子,赵贞躺在一边看着。他没想到朱紫还有这本事,不由看呆了。朱紫终于找回了场子,得意地说:“其实,我离了你也是可以活的很快活的,大不了我在小巷子里摆一个酸汤水饺的夜市摊!”
赵贞没说话,看着她笑。
朱紫看着赵贞阳关下闪闪发光的白牙,感觉这真是传说中的狞笑啊狞笑,她瞟了赵贞一眼,谄媚地说:“我才不会离开王爷您呢,我天天晚上给您包饺子做酸汤水饺,包到您吃到吐为止!”
赵贞不理她,闭目养神。
朱紫包好饺子之后,再去看赵贞,发现他已经躺在椅子上睡着了,中午强烈的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因为过度白皙,他脸上的血管似乎都能看得见,长长的睫毛像是假的一样,随着他沉重的呼吸微微颤抖,给人极荏弱极脆弱的感觉。
朱紫呆呆地看着他,心里感觉到被填的满满的。
她让清水把自己包好的饺子端走,交代她等王爷醒了再把饺子下锅。
朱紫自己洗了洗手,去屋子里拿了薄被出来,盖在了赵贞身上。然后把小凳子移近赵贞的躺椅,靠着他坐了下来。
日影逐渐偏移,赵贞还在沉睡。
他的身体余毒未清,实是极弱的。可他为了不让朱紫担心,勉强陪着朱紫说话,此时真的累极了,支持不住就睡着了。
他在睡觉,朱紫在看他。
不在赵贞身边的时候,朱紫常常盯着小包子看着解馋,因为贵妃娘娘常常说小包子生得很像赵贞小时候,看着小包子,她就能幻想赵贞的音容相貌。
现在,赵贞就在她面前,随她去看。
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赵贞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申时。
他一清醒,朱紫就命清水清珠去煮饺子。
朱紫知道赵贞只爱喝茶,不爱喝白开水。可是他在病中,正服着药,不能喝茶。于是她自己端着晾好的温开水凑近赵贞,像哄小孩一样哄他喝水:“喝一口吧!就喝一口!”
赵贞眼帘低垂,接过杯子一口喝完,然后道:“我想吃水蜜桃!”
朱紫一愣:现在哪里有水蜜桃?怕是还得等一个月才能熟吧?
赵贞盯着她胸前,撩了她一眼。
朱紫一下子全明白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拳头轻轻敲在了赵贞额头上:“你这家伙,还想要命不要!”
赵贞眼睛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确定该自动消失的人都消失在厢房了,这才低声道:“我怕你涨嘛!”
朱紫脸红了,斜了赵贞一眼,侧脸不语。
赵贞看着她,发现朱紫大眼睛亮晶晶的,似乎蒙着一层浅浅的水雾,一抹红晕从她白皙的耳根升起,当真是娇艳不可方物。
他压低声音道:“朱紫,求你了!”
赵贞这一软语相求,朱紫马上屈服,低声道:“我扶你回屋去吧!”
赵贞当然无意上演春-宫供大家消遣,当即就和朱紫一起进屋子去了。
清水煮好饺子之后,盛好了正要端到正房院子去,却被银铃拉住了。
银铃一脸面瘫:“你先吃了吧,两刻钟之后再下也不迟!”
清水:“…”
到了戌时,天完全黑透了,徐水镇的百姓都进入了梦乡,新军的主将孙家毅带着一队兵士,压着一男一女过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奉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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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审判贼赵贞发怒
赵福见到孙喆和那女刺客的时候,心里就有一个想法:孙喆和这女刺客,怕是决无活路了。
他只是就着灯笼昏黄的光扫了一眼,就觉得这女刺客长得很像一个人,一个王爷心尖上的人,一个王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人。
他赵福都能看出来,英明神武的王爷能瞧不出来?
赵贞听说孙家毅押着人来了,沉吟了一下,对赵壮说:“先来见我一下,然后你去审吧!”
赵壮出去之后,赵贞才对朱紫说:“你先避到厢房去吧,和银铃她们在一起呆一会儿。”
朱紫道了声“是”,然后起身离开了。在赵贞的属下面前,她总是很给他面子,一直毕恭毕敬的,赵贞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贞勉力靠着靠枕坐在炕上。
卧室里如今被朱紫在四角都燃起了烛台,明晃晃的。
孙家毅是赵贞在北疆戍兵中的爱将,特地挑了出来派到新军当主将的,对赵贞最是忠心。赵贞受伤的时候,他是紧跟在侧的,所以当即命令一部分人沿江寻找赵贞,一部分人就地封锁搜捕刺客。
刺客还没跑多远就被抓住了,原来是一个美貌女人!这女人嘴巴很严,孙家毅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令她招供——原来是乌吐国主战的王子云寒派来的!
云寒经过详细调查之后,得知赵贞只有一个姬妾,且极为宠爱,就选了长相相似的她潜入大金的北疆大营附近。她原来的任务是接近大金国的兵马大元帅赵贞,然后刺杀之。谁知道这位南安王爷根本无法接近,也好似没长着眼睛。她扮成当地的村女,做了许多张致,最后都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反倒把新军的校尉孙喆给吸引了过来。
孙喆一见她就神魂颠倒,恨不得死在她身上,因为要回军营,于是就把她扮作男子带了回去。
赵贞听孙家毅汇报完,沉吟了一下,道:“你先候在一旁,让他们进来!”
他实在是有些好奇心的:和朱紫生得像?到底像到什么地步?
赵贞的两个亲卫接替了孙家毅的士兵,押着孙喆走了进来。
短短二十几日,昔日英俊潇洒的孙喆已经好似变了一个人,衣履还算整洁,可是精气神已经完全没了,背驮着,肩膀搭了下来,修长的四肢仿佛没一点力气了,再也没了往日飞扬跋扈笑傲群侪的气势。
一进来,他看到倚在炕上脸色苍白的赵贞之后,就知道自己决无活路,但还是想搏一把,给自己一线希望。
赵贞没说话。
他看着孙喆。
孙喆不是赵贞亲自选上来的。
在进行新军选拔的时候,士兵他一个个过目,将领当然也不含糊,像南疆戍兵的冯瑜和韩大富这样好色的将领,他平日很喜欢,觉得很有意思,可是绝对不会选拔到他最重视的新军中去。
赵贞还记的孙喆是他和高府二小姐高琰一次交易的产物。那时候高琰和高珺被高贵妃邀请到了京城王府,名义是帮着赵贞料理家务整顿府邸。
赵贞听下面人回报,说高琰和高珺欺负朱紫。
他就想了个主意。
按照贵妃娘娘和外公的计划,怕是想要他娶高珺当王妃的,那么新寡在家的高琰就可以利用利用了。
高琰和他一拍即合,当即答应了他的要求——撺掇高珺,挑拨高珺,让高珺多做一些不靠谱的傻事!
高琰的条件也很简单。她早就和勤敏伯的小儿子孙喆好上了,可是家里都不同意,嫌孙喆家族败落,空有伯爵爵位,已成了破落户。所以她希望赵贞能提拔孙喆进新军,让他得了军功,将来重振家业,她好嫁给他。
赵贞见了孙喆一面,亲自问了几句话,觉得还算不错,就让他进了新军当校尉。
赵贞盯着孙喆看了又看,他没想到自己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孙喆也是个乖觉的,看赵贞不言,马上想到了自己进新军的缘由,“咚”的一声磕了一个响头,声音沉重异常:“小人对不起王爷栽培!小人对不起二小姐厚爱,可怜二小姐还在痴痴等着小人…”
“住口!”赵贞对表姐高琰没那么深的感情,听到他说这个就腻味。
赵贞不准备让孙喆活着了,看在高琰面上,给他一个好死吧!
女刺客被赵福赵壮押了进来。
赵福赵壮进来之后,打了个手势,让先前进来的那两个王爷亲卫先出去——他俩都是机灵人,自家兄弟,保全一个是一个!
卧室里烛光明亮,那女刺客是仰着脸进来的,她一进来,赵贞就把她的脸看清楚了——白肤大眼,乌浓眉睫,微丰朱唇——生得还真是像朱紫!
赵贞狞笑了一下,他这下子才是真正起了杀心。
赵贞也不准备再审问了,吩咐静候一侧的孙家毅:“等会下把这个女人带出去勒死,至于孙喆么——”赵贞的眼里闪过一丝残忍:“他不是喜欢女人么,把他扔到妓营里去,通知管事的,无论哪个女人,只要上他一次,就奖十两银子!”
他笑了笑,凤眼微眯:“然后呢,毒哑他的嗓子,开一个全军大会,先公判这个背叛本王的叛贼,把他当众乱马分尸,以儆效尤;再对有功将士论功行赏——朝廷的封赏不日就要下来了!”
孙家毅躬身答了声“是”,转身看向赵福赵壮,他也曾在赵贞身边服侍过,对赵福赵壮都很熟悉。赵福赵壮不言声拎起孙喆和女刺客就往外走。孙家毅也跟着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赵福赵壮进来回报:“孙将军已把那两人带走了!”
赵贞早已支撑不住了,把头枕在靠枕上,低声吩咐:“把地下用清水多冲几遍,然后再请朱夫人过来!”
赵壮答了声“是”,再看地下,发现刚才孙喆所跪的地方湿漉漉的,闻之腥臊,这才知道孙喆被吓得尿了裤子。
赵壮带着两个亲卫冲刷地面,赵贞闭目养神。他没想到还有人敢觊觎他的朱紫,真是色胆包天!
赵贞暗下决定:朱紫生得太好看太可疼了,以后一定要好好藏在身边,谁也别想染指!
作者有话要说:短小精悍的第一章奉上!
漠漠保证,下一章会很丰满滴!
71、琴瑟谐变故突生
朱紫其实早就没在厢房里面了。
白天的时候,她交代银铃出去买了一只活鸡,想着熬鸡汤给赵贞补身子。现在正好呆在位于偏院的厨房里,和银铃、清水还有清珠商量着炖鸡汤。
朱紫胆子小不敢杀生,于是很虚伪地把杀鸡这个任务交给了银铃。她原以为银铃会把鸡拎出去杀死的,谁知道银铃觉得杀鸡焉用牛刀,没把杀个把鸡当回事儿,当着朱紫的面直接用两根手指在鸡脖子处轻轻一拧,这只母鸡瞬间死去,从此升入天堂。
朱紫:“…”
她扭头对清珠说:“清珠,你去收拾吧!”
朱紫可算是怕了银铃了。
朱紫一边看着清水用小火炖鸡汤,一边对银铃说:“你去告诉一下赵壮,王爷一忙完,就让他过来通知咱们,我好盛鸡汤给王爷送过去!”
朱紫用托盘端着两碗鸡汤走进卧室的时候,发现赵贞侧躺在床上,枕着枕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自己进来他都好像没看到。朱紫抿嘴一笑,轻手轻脚走过去,把托盘放在了炕桌上,然后把炕桌搬到赵贞前面,俯下-身子,伸手在赵贞养病养得滑嫩无比的脸蛋上拧了一下,调笑道:“小亲亲,该补充营养了!”
赵贞仿佛这时才回过神来,凤眼炯炯有神,一直望着朱紫,视线随着朱紫的移动而移动。
朱紫觉得很奇怪,一边用勺子舀了勺鸡汤吹凉,一边凉凉问道:“怎么了?难道王爷你突然发现了我的美,对我一见钟情了难以自拔了?”
赵贞收起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决定先喝鸡汤再说,免得朱紫听了自己的话又要怄气,不喂自己喝鸡汤了。
朱紫伺候着他把一碗鸡汤喂完,然后自己把另一碗很快地喝了,把碗交给候在外面的银铃,然后就过来侍候赵贞。她帮赵贞用香茶漱了口,然后把枕头整理舒服,这才扶着赵贞躺了下去。
赵贞躺在炕上休息,朱紫先出去洗漱。
洗漱完回来,朱紫把穿在外面的玉色春衫和浅绿千褶裙脱掉,只剩下白色中衣和亵裤,然后脱鞋上了炕。她先不急着躺下,而是跪在赵贞身侧,轻轻地帮赵贞按摩。
她的手肥肥的,极是绵软,摁得赵贞很舒服。于是,他又决定等朱紫帮他按摩完之后再说。
朱紫把赵贞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按了好几遍,自己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这才停了下来。这时候,她再去看赵贞,发现赵贞鼻息微微,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朱紫是被赵贞给摩挲醒的。
赵贞身子还是弱,睡眠浅,早就醒了,看朱紫睡得跟头小猪似的,忍了又忍不去骚扰她。后来,他看到太阳都升起老高,晨光都照射进来了,这才开始骚扰朱紫。
朱紫被他骚扰醒了,也很无奈,好言好语地劝他:“我的王爷,不是我不理你,实在是——”
朱紫感觉说出来怕是会刺激到赵贞,可是不说的话,赵贞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很是难熬,就吸了一口气道:“你得先养好身体,你现在的身体…”
赵贞挺起小腹,顶了顶她。
朱紫说不出话了。
赵贞伸手在她饱胀的大桃子上揉捏了几下,然后大桃子把捧在手里,一边埋头含住顶端,一边揉捏一边吮吸。
朱紫被他弄得气喘吁吁身子乱扭。
赵贞吸完了一个,又转向了另一个。
正在吸得起劲儿,他听到朱紫吸了一口气,接着感受到了朱紫身子的颤抖。
赵贞伸手在朱紫小屁屁上拍了一下,朱紫顺从地反转身子,背对着赵贞。赵贞往前一凑,发现早就湿润了,忙用力顶了进去。
春风一度之后,两人并排躺在床上说话。
说了一会儿,朱紫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颇为得意地对赵贞说:“你得感谢感谢我!”
赵贞把手放在她的发上,轻轻抚弄,并不答话。
朱紫早就习惯他这个样子了,不以为忤,接着道:“你知道你的救命恩人是谁吗?”
赵贞睨了她一眼,轻轻抬起修长的右腿,放在了朱紫身上。
朱紫有种缘分真奇妙的感觉,她拿开赵贞的腿,翻身趴在枕边,笑得很开心:“你知道吗?救你的人是我娘和我——”
赵贞看朱紫欲言又止,挑了挑眉:“你什么?”
朱紫豁出去了:“我继父!”
赵贞看着朱紫,一脸由衷之极的微笑:“那咱们得好好谢谢他们!”
“不用了,”朱紫往前移了移,钻进赵贞怀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我娘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不想生活中再有什么变化了!”
赵贞若有所思地把朱紫揽在自己胳肢窝下面,左手拿起帕子悄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朱紫刚才真的是吓着他了。
他不怕杀人,不怕报应,就怕朱紫离开他。
赵贞在心里感谢他家的小包子:小包子啊,幸亏当时想到要为你积德行善,要不然你娘知道了真相,爹这日子怕是没法过了…
早上侍候赵贞吃过早饭,朱紫让赵贞躺在躺椅上在窗外晒太阳,她指挥着银铃清珠清水换洗床单被子枕头,指挥着赵壮赵福和几个亲卫晒被子、褥子及对房间进行大扫除大清洗。
一直忙了一上午,到了下午,赵贞再也不肯放她出去了。于是,赵贞躺在床上,拿了本兵书让朱紫念给他听。
朱紫念了一会儿,觉得这劳什子兵书实在是太枯燥了,很没意思,于是就开始跳着念。谁知道刚隔了几行,赵贞马上就发现了:“重新念!”
朱紫不敢违抗,只好老老实实地念了起来。
快到酉时的时候,朱紫实在是不想念了,于是想了个办法,对赵贞说:“饿不饿?我给你炖点补品?”
赵贞“嗯”了一声,决定放过朱紫。
朱紫一听,如听纶音,飞快地下了床穿上鞋子。来不及整理衣裙就跑了出去。
赵贞在炕上对着她已经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语:“不学无术!”
朱紫却在窗外听到了,马上就回了一句:“你才是没情趣的木头人呢!”
说完,怕赵贞生气,飞也似地蹿了。
赵贞气得笑了。
赵福和赵壮觉得朱紫夫人来了徐水镇真是太好了:王爷有人照顾了,不用劳烦他们了;王爷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他们轻松了;王爷的苦闷得到纾解了,他们不再动辄得咎了;王爷身体恢复得越来越快,他们放心了…综上所述,虽然朱紫偶尔会驱赶着他们进行卫生大扫除,但他们还是很拥护朱夫人爱戴朱夫人滴——当然,他们也不敢过于拥戴,因为王爷的醋劲实在是太大了!
这天傍晚,天气依旧和暖,赵壮被银铃要求去镇外采了一束月季花回来,在院子里碰上了朱夫人,看到朱夫人瞧见月季花眼睛直发亮的样子,赵壮就顺手抽出一朵送给了朱夫人。
谁知道,朱紫拿着花进了卧室,坐在正看书信的赵贞身边,先是不说话,拿着这朵月季花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嗅了又嗅,最后没话找话埋怨赵贞:“人家赵壮都知道给银铃弄束月季花,你从来就没送我过花,一朵都没有,别说月季花了,连朵喇叭花都没有!”
朱紫其实是在撒娇,可是赵贞却认真了,脸一沉,眉头一皱:“赵壮、赵福!”
赵壮赵福忙出现在王爷面前。
“去给我买月季花,越多越好!”
到了晚上,朱紫看着满院子满屋子满炕的月季花,很是沉默。
赵贞扫了她一眼,开始教训:“人家有的都是好的?别人有什么你就得有什么?没看你也有很多别人没有的东西?虚荣心怎么那么强?我的心你还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