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就是戴上这个…蹲马步,腿就不用用力了,厄…就是只要腿部弯曲到一定程度,屁股的地方就有个小木板,然后这个木架子就变成了一个小凳子…”她小心翼翼地解释,时刻观察楚亦西的眼神,他可不是当年温柔如水的楚亦西了,如今这厮对她,那是火气大着呢。“厄…你肯定是听不懂,你摸摸这里,有个小木板。”她指了指屁股。
楚亦西大为恼火,也很好奇,已顾不得什么害羞了,直接摸上冷灵灵的屁股,果然如她所说,竟然有个硬硬的木板。
“你这样投机取巧是不会学到真功夫的,想学功夫连这点苦都不能吃?”楚亦西此刻火冒三丈。
“人家本来就不想学功夫,不想吃苦嘛。”冷灵灵突然很委屈,真的委屈,她没想变成冷九,她也不稀罕什么武林第一,她也不想学什么功夫,小心翼翼地辩解道。
楚亦西一愣,“江湖险恶,有武功傍身才能自保。”
冷灵灵见他好像不怎么发火了,便见缝插针,挽住楚亦西的胳膊,整个身子靠在他颀长的身上蹭蹭。“如果有危险,你保护我就好了,反正我们俩也是在一起的。”
是啊,如果有危险,就算是拼上自己性命也不会让她受到丝毫伤害的,楚亦西暗暗发誓似的,一个长臂,把冷灵灵搂在怀里抱紧。
幸福来得太突然…被紧紧搂住的冷灵灵已被幸福冲昏了头脑,慢慢扬起小脸,如果按照剧情,接下来便是献上彼此珍贵初吻…慢慢把嘴唇微微掘起。
楚亦西却严肃地看着她:“现在不是我逼着你学,而是主上——隐公子。”
周围的粉色气氛顿时消失。
“隐公子?”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心却无故痛了一下,仿佛瞬间失重般不适。“他为什么非让我学功夫啊?”
“我也不知道。”楚亦西望上山顶若有所思。山顶有一处宅院,隐公子每隔一日便去那座宅院,听取管事范康与自己的汇报,汇报的内容皆是冷九的情况。今日,便是汇报之日。
宅院深幽,如不仔细,根本不会发现绿荫处这座木质结构。
与山下太阳毒辣不同,山顶凉风习习,宅内轻纱飞舞,主位上有一床榻,榻体为罕见的冰玉所做。
冰玉,盛产于地理极北的挞亚国,挞亚国终年冰雪皑皑,人迹稀少,这冰玉便是当地冰山上所产。挞亚国一年四季只有三个月不在冰期,可采此玉,其他时间,任何工具都遇冰则碎,无法开采。然,冰玉通体冰凉,是其他极品玉石远远无法比拟,所以,这冰玉可算是千金难买,可遇不可求。而此时整榻皆为冰玉所制,别说普通人了,怕是有些达官贵人这一生也难见一回。
此时,一男子半卧在冰玉塌上,男子头戴玉冠,身着锦衣,面容清冷,却丝毫挡不住他妖艳的气质,手执金卷细细研读。
“主上,楚亦西与范康求见。”说话的是许久不见的冷右使,他态度恭敬,立于男子身侧。
“恩。”轻轻一声,便是无尽销魂。
左使楚亦西与管事范康来到前厅,双双跪拜。“左使楚亦西/仙人台管事范康,见过主上。”这个出色的男子,便是江湖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的隐公子。
隐公子慵懒地坐起身子,听着两人关于仙人台情况和冷灵灵的汇报。
“跪的容易?”完美的眉角微微上挑,“给我看看。”
楚亦西把从冷灵灵身上没收的木头架子交给冷右使,由冷右使交给隐公子。除了亦西湖,他把所有事情一一汇报,毫无隐瞒。并不是他不隐瞒,即使他不汇报,也有人汇报,因为一直有人监视着冷灵灵。
隐公子接过物件,细细打量、暗暗称奇,听着楚亦西介绍着此物的用途,心思缜密的他已了解大半。木架每个折叠处皆用铁铆压入,而木棍一端皆是削成设计好的角度,由这个角度控制木架折叠的最大程度,当达到最大程度后,木架就不能再变形,换言之,木架就变成了支撑身体的凳子。
“这个东西可以免除马步之苦?”隐公子有一些惊讶。
“回主上,正是。”不光能免除蹲马步的苦累,还很舒服,冷灵灵竟然能蹲着马步睡觉。
隐公子妖娆的嘴角上弯,之前听了管事向他汇报的冷九的厨艺和冷九在山下采买时用的技巧,今天竟然看到了这个巧妙的物件。这个人他已断定不是冷九,冷九自小跟着自己,他太了解她了。
不过他也不忍杀了她,她引发了他浓浓的兴趣。
楚亦西看着隐公子玩味的表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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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神秘男子
这一日楚亦西出外办事,具体情况根本不对冷灵灵说,美名其曰是“保护她”,真是无聊。
出发前,楚亦西严肃交代要她认真练习马步,不过他也太高看她的自觉性了。
“白天的时间快快过吧,晚上去找姜秋浩他们玩。”冷灵灵把桌椅搬到树荫处,坐下,掏出之前在山下买的一堆针头线脑小珠子,开始专心致志地做荷包。好容易穿越一回,如果不做个荷包还真对不起自己的穿越女身份。她以前看小说,穿越女都要看书神马的,问题是这山上全是练武的莽夫,根本找不到任何书籍,就算是看似文明的管事那里,也找不到书籍,账册倒是不少。
刺绣她当然不会,但什么十字绣什么的前世没少做,于是带着对楚亦西猥琐的思念,开始动手做自己第一个定情信物。
“你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身后有道声音,吓了冷灵灵一跳,“喂,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光天化日的,装什么鬼啊?”一边气恼一边愤愤地回头,当看到身后的人,惊呆了,嘴巴大张,手中的荷包也掉在桌子上。
她以为,俊美如楚亦西、绝色如云童,不会再有人的容貌超越他们了,但是今天看到这个人,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楚亦西的俊美,是与周身温润如玉的气质混为一体的,他的美让人舒适,毫无侵略性。
云童的绝色,有些阴柔,在他身上看不到男子的霸气,就像一幅画,让人只想欣赏、不忍亵渎。
但是面前的这个男子,他的俊美摄人眼球,他周身的气质咄咄逼人,他是一个矛盾体,因为无人能看透他。他妖艳如美女蛇,但是却不能用阴柔来形容他,用英俊硬朗来形容更是不妥。他的年龄也无法一眼看出,说是男人,却透着男孩般的稚嫩秀美;说是男孩,他的眼神与气质却又是成熟的王者之气——他的美就是介于男人与男孩之间,介于阴柔与俊朗之间,让任何人抓不住、猜不透…这就是他的气质吧,如果非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美,那便是神秘之美。
神秘得让任何人想去探究。
“把你嘴角的口水擦擦吧。”性感的薄唇上扬,隐公子突然觉得好笑,迷恋他容貌的女子多如牛毛、贪恋他权势的女子更是数不胜数,但是她们都是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私心藏住,有些热情如火、有的欲拒还迎,不过无论哪种都不会这样直勾勾盯着他流口水。
冷灵灵尴尬,掏出帕子擦擦嘴角,太丢人了…
“荷包?是绣给心上人的?”隐公子自顾自地拿起她掉在桌子上的半成品,看了起来…真难看。
“恩,是啊。”冷灵灵一联想到楚亦西拿到荷包的惊喜样子,便沾沾自喜。
隐公子妖艳的眸子瞬时一冷,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既然是绣给心上人的,为什么不绣鸳鸯?真看不出你绣了什么。”
“为什么要绣鸳鸯啊?知道棒打鸳鸯之后发生的事吗?”
“不知。”只听说过棒打鸳鸯,他还从来不知棒打鸳鸯之后会怎样。
“鸳鸯之所以代表伉俪情深,全归功于文人墨客的多愁善感,不过如果他们打了几次鸳鸯就会发现,鸳鸯会分然而去,毫无留恋。如果爱情也如此经受不住考验,那还不如不爱。”
“还有如此一说?”隐公子大感惊奇,世人只羡鸳鸯不羡仙,没人去追究棒打鸳鸯后会怎样,“这么说,你棒打过鸳鸯?”
冷灵灵大眼微眯,一丝坏笑,“当然。”她从来都是好奇宝宝,自从知道了此事,前世去植物园游园,便拿着棒子追击鸳鸯,起初还能重合一起,不过打个几次就劳燕分飞了。
“…”看来她是真的打过,“那你绣的是何物?”
“一箭穿心。”冷灵灵给他讲解着,“那个红心,就是我心上人的心,这个箭是我发的,是我射中了他的心,他的心只能归我所有。”带着骄傲。“对了,你是谁啊,我竟从没见过你。”
隐公子笑笑,“我是出使任务的上卫,刚刚结束了任务归来。”他不想让她知道他的身份。
冷灵灵突然有些困惑,小声自言自语:“这隐公子绝对是断袖。”
隐公子内力深厚,这声音自是听得一清二楚,微微有些恼怒,任谁听见有人说自己坏话,也不会很高兴。“何出此言?”
冷灵灵理所当然的表情向他解释到,“整个仙人台大半都是美男,本来我看楚亦西和云童已经惊为天人了,现在又出现了你,你的姿容绝对凌驾于他们两人之上。所以我怀疑隐公子是不是断袖,为什么都挑着美男来买。”
隐公子突然很开心,刚刚的恼怒烟消云散,只因她说他的姿容超过楚、云二人,如是平时,他本不注重外貌,今日听到她的夸奖,竟然心花怒放。
不过冷灵灵转念一想,却也感激隐公子,如果不是他,众多姿色绝佳的男孩,定会被伢子卖入青楼当小倌吧。她聪明的没说出来,如果说出来,此刻隐公子绝对发火。
刚说完这些,冷灵灵便不再多说,低头做她的荷包。把隐公子晒在那。
“你的心上人便是楚亦西?”他目光透露出浓浓危险。只可惜冷灵灵根本没抬头看他。“是啊,你认识他?”
“恩。”隐公子低头看着她,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站着回人的话,那人坐着问话还爱答不理,刚刚她不是才说过他姿容胜过楚亦西吗?为什么此刻却不像其他女人那样热情似火的迎合他?他很不解。
察觉出不对的冷灵灵突然抬头,对上他。“是我考虑不周,竟然让你一直站着,本来没想过有客人,所以便只搬了一张椅子,我的房间离这不远,这就去帮你搬来。”说完便跳起来急急回房搬椅子。只不过,当她进了屋搬起椅子准备出门的时候,竟然看见这人跟着自己到了屋中,并且还在四处参观着。
“…”这人绝对是属鬼的,总喜欢默不作声地把人吓一跳。
隐公子看到了她梳妆台上放着的各种瓶瓶罐罐和盒子,“这都是在山下买的?”
“恩,是啊,怎么?”
“哪来的钱?”
“和楚亦西借的啊,整整一百两呢,”她很奇怪为什么他会这么问。
“在这住的习惯吗?”隐公子一边查看四处一边随意地问着。
“一般吧。”冷灵灵也回头看看自己的房间,“房间这么大,真是浪费了空间,进门就是床,毫无隐私,也没有客厅,一旦来了客人就直视自己的床,真是尴尬啊。”
隐公子状似明白的点点头。
“天色不早了,我要走了,以后还会来找你。”隐公子说完,便用轻功飞走,那速度绝对不比楚亦西慢。
“…”冷灵灵盯着他的背影,很是无语,“可怜啊,皮囊是付好皮囊,只不过这脑子有点毛病,净说这些让人莫名奇妙的话。”她自言自语。
突然,她的心口又开始了疼痛,这次的疼痛更为剧烈,整个心脏犹如被电钻狠狠钻透,此时她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手捂胸口趴在地上。随着心口的疼痛,脑海里又有了那种如落入无底深渊般的失重感。
一幕幕回忆塞进她的脑海,当她想仔细抓住这些幻影的时候,却无能为力,心口疼痛加剧,失重感让她眩晕,一声尖叫,冷灵灵晕倒在地。
19,现代化卧房
冷灵灵病了,这个消息瞬间传遍整个仙人台。
冷灵灵可是仙人台响当当天字第一号新闻人物,先不说她失忆前的武功是整个武林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单说这在膳堂的实力比拼,那是一战成名,不光收服了中卫测试中排行第三的姜秋浩做小厮,更是勾得堂堂左使楚亦西寸步不离。
现下冷灵灵病了,大家都怀着好奇之心前来探望,不过都是离得远远地瞧上一眼,敢进房间里探望的只有姜秋浩和云童,此刻他们正坐在桌旁吃着冷灵灵自己做的点心。
冷灵灵其实没病,当日她昏倒在地,被归来的楚亦西发现,而后又是把脉又是煎药,死活不让她从床上起来,于是她就“病了”。
“我说,姜秋浩,你到底是来探病的还是来吃我点心的?没见过空这手来探病的。”冷灵灵跑过去,把点心盒子抢在手里。
姜秋浩吃的起劲,一时竟没察觉到冷灵灵,被成功抢走了点心,很是恼火。云童浅尝几块,便不多食,表情永远是冷冷淡淡的。
冷灵灵坐在云童旁边,好笑的问:“我说云童,你怎么总是这么冰冷啊,比我这祖宗十八代冷姓的人都冷。”
姜秋浩呲之以鼻,“你骗谁呢?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姓冷是因为跟了你师父冷右使的姓,你祖宗十八代姓什么还不一定呢。”
“…”冷灵灵无语,这头脑平滑的人也有如此机灵的时候,自己在现代的祖宗十八代她能保证都姓冷,问题这冷九本尊的祖宗,她就真不了解,不过输人不输阵。“我给你讲啊,那都是传闻,其实啊,我是冷右使的私生女,我娘她呀…”
姜秋浩看着门口直眼,云童的淡眸扫了一眼门口,竟染了几分笑意。冷灵灵发现情况不对,猛的回头,看见来人,一时不备竟然摔在地上。
来者正是冷右使。
冷灵灵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千万不能在人后嚼舌根。
“师父,呵呵,您来啦?”冷灵灵爬起来,尴尬地笑笑,手中捧着点心盒子。
冷右使看了她一眼,“听说你病了。”不提刚刚的事,就仿佛没听见。
云童站起身来,聪颖如他,知道此时自己这样的无关人等应该回避。他拽起姜秋浩,给冷右使行跪拜礼后便退了出去。
冷右使坐下,冷灵灵给他倒茶。
“我来是给你送东西的,你当年的财产都在总部,想来添置东西很是不便。”冷右使确实是来送银两的,只不过这些银两并不是冷九的财产,而是隐公子让他亲自送来。主上对冷九如此上心,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伸出手来,我来查看下你的病情。”
冷灵灵听话地伸出右手,冷右使搭脉片刻后,将手收回。
“你的身体无大碍,只是虚了一些,最近炖些补品补一下。”冷右使平淡地说。
“是,劳师父费心了。”
冷灵灵刚想询问些其他情况,门外又有客人到,来者不是别人,却是管事范康。
精明如范康,看了一眼屋内的冷右使,又看了一眼手拿厚厚银票的冷灵灵,再结合今天自己接到的任务,习惯性地眯了眯眼,很快便知道冷右使的来意。
冷右使了解范康,此人最擅长的便是蛇打七寸,可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的到来定是有非来不可的理由。他向范康点了下头,而后吩咐了冷灵灵多做休息,随后便出了房门。
冷灵灵蒙了,这是什么情况,今天她这屋子算是很热闹了,门外总是有人“经过”,然后姜秋浩和云童探病,随后冷右使来送银票,现在却不知这范康来做什么。
“属下见过冷九大人。”范康是个恪守礼节的人,每次见到冷灵灵必先跪拜,冷灵灵已经无奈的接受了。
“范管事请起吧,有什么事劳您亲自来一趟,叫轮值弟子不就行了?”
“是这样,之前大人初到仙人台,虽您在此地成长,却也是十几年不回来了,怕您水土不服,所以等您稍适后才敢来打扰,此屋实在简陋,您身份尊贵,所以想修缮一下,至于如何修缮全凭大人的意思。”范康可不是闲得没事的人,他每日日理万机,这仙人台上下千口的大大小小的事都得他亲自打理,可以说根本抽不出一点时间,无奈昨日隐公子亲自找他,让他配合冷九修缮房屋,而自己也不得不来。
“啊,太棒了,范管事,你真是太贴心了,你是大好人。”冷灵灵冲过去把范康一个熊抱,吓得范康连连后退,老脸骚红。“使不得,大人使不得,这些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冷灵灵也发现自己的做法实在有违礼数,不好意思地伸伸舌头,“恩,今天我便把图纸画出来,明日召集想来帮忙的仙人台弟子开工吧,材料随后我便列出清单。”
范康连连应允,之后飞也似的逃了。
冷灵灵突然发现女主中心轮终于轮到自己了,自己的苦日子结束了,现在有钱有美男,马上还有舒适的住处,高兴的在房里蹦了好久。
随后,她便画了图纸,算了材料,并趁着晚膳时机跑去膳堂,以一顿美食为诱惑召集了一群隐邑弟子帮她进行房屋改造。
此后几天,仙人台无比热闹,众多弟子齐上阵,砍树的砍树,搬木材的搬木材,刷墙的刷墙,做家具的做家具,叮叮打打不亦乐乎,却都是在冷灵灵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各种新奇家具也从冷灵灵的图纸上成功诞生出来,例如沙发、写字台。
这样过去了几天,一座中西结合的房间便成功出炉。
外表没变,但是格局却发生了大大变化,进门便是客厅,客厅摆放着沙发、茶几,与客厅并列的西面为书房,靠窗子是写字台,椅子,后面是清一水的书柜,气势磅礴,虽然此刻还没有一本书。卧室与客厅有着一墙之隔,卧室更为舒适,软绵绵的双人床、木制地板、羊毛地毯、梳妆台。最为值得称赞的是在屋子的西南角有着一个自来水管。
这自来水真真是这个年代的大发明,能成功做出这个,还得感谢仙人台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仙人台所有房屋皆是沿着崖边筑起,而就在仙人台不算很远处就有水源——一条小溪,仙人台后山满是竹林,于是冷灵灵便用连通器原理(就是最原始的水塔自来水原理),利用了水源水平线高出房屋的优势,把竹子连接成管道直抵冷灵灵卧房的洗手间,这个自来水管就发明了,至于自来水龙头自是用竹子制成,而陶瓷马桶是冷灵灵在山下砖窑里定制,废水很轻松引下山崖。
一个现代化卧房正式落成,冷灵灵有两个秘诀,一个便是用吃食牢牢抓住仙人台诸弟子之心,这些心灵手巧的家伙,只要出了图纸,他们便能加工出来,如果放到现代,都是人才啊;另一个便是老谚语——有钱能使鬼推磨,此时的冷灵灵除了在山上是新闻人物,在山下镇子自然也是响当当一号财主,每日便有各种生意人手艺人等候她的大驾光临,每日她都能想出各种各样的难题,谁做到了,达到她满意,就有大笔银两。
当众人散去,屋里只有冷灵灵和楚亦西,冷灵灵便狗腿般跑到他身边,给他捏捏背锤锤腿,顺便吃些豆腐。
“这几天老公累坏了。”冷灵灵捏着楚亦西的肩,只觉得手下的肌肉纹理结实清晰、极有弹性,不自觉幻想起楚亦西的身材,裸露的…吸吸,口水怎么又出来了?
“不用这样,我不累,倒是你最近山上山下折腾得瘦了许多。”楚亦西曾问过冷灵灵何谓老公,得到的回答是“最最受到尊敬的人、最最伟大的人、最最好的人”,他自觉自己无法承受如此高贵的称号,几次推拒,无奈冷灵灵就咬紧牙关叫他老公,他也只能应允。
楚亦西环顾四周,这就是冷灵灵喜欢的房间,确实是舒适豪华,尤其是自来水,他之前从未想过能在房间里打水或者解手,此次亲眼见到,确实是真真对她另眼相看,不觉对她的喜爱又加深几分,如此聪颖的女子能选择自己,他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人了。
山顶的宅院。
管事范康独自到山顶将最近几日的情况一一汇报给隐公子,隐公子半卧在冰玉塌上,静静听着,凝脂般的玉手支起妖艳的脸,美目半眯若有所思。
这个新冷九真是让他大感兴趣,他此刻很想马上下山见识下让管事范康如此称赞的卧房,也很想亲自问问这冷九到底哪来的奇思妙想。
他很少有特别想要的东西,此刻他决定,这个身份成谜的女人,他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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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还有二更,最近真累,昨夜一夜未眠,检查之前的文,稍作改动,外加更改文题,现在嗓子已经说不出话了,生生的疼。
但是承诺了便要做到,2更随后奉上。
20,桃花泛滥
最幸福的事也不过如此了,有钱有房有男人。
不光是日子顺心,连武功也大有长进,终于熬过了一个月的马步之期,现下冷灵灵正在学习拳脚功夫,楚亦西也教了她一些简单基础的内功心法。
今日楚亦西又出外办事,姜秋浩与云童第一次出使任务,冷灵灵有些担心,却又无事可做,在木人桩练罢了拳脚功夫,便蹲在树荫处想念楚亦西。
她掏出怀中的荷包,荷包制作还算精良,在边缘处订缀一排小珠子,下方带着一条红色中国结,与荷包主体的红心刺绣遥相辉映,“恩,我的手艺还算不错。”
突然荷包不见了,被人抢走,冷灵灵一惊猛一抬头——是他?
原来是那个参观她房间的妖艳男子。
“看过后请把荷包还给我。”发现是他,冷灵灵逐渐平稳,毕竟有着一面之缘。
隐公子拿着荷包,细细观看,“构思巧妙、手工精细,看来你对它(他)很用心啊。”对荷包用心,也是对她欲送之人的用心,隐公子一语双关。
冷灵灵见男子只是看看荷包,并还夸奖了她的手艺,便收起刚刚的戒备,并心情大好。“当然了,他是我老公嘛。”笑靥如花。
隐公子微微上挑的狭长凤眼直直望向冷灵灵,“何谓老公?”
这个问题楚亦西也问过,只不过怕楚亦西害羞,她骗了他。想到这,她便开心得哈哈大笑。
隐公子见她视乎想到了什么,而后如此开心,心情也突然被她的情绪感染,轻松起来。“到底是什么?”很好奇。
“老公,就是最爱的人,未来要嫁的人,可以说是相公的意思。”她耐心解释。
隐公子刚刚轻松的面色瞬间消失,眸中闪过一丝阴狠,转手把荷包塞入怀中。
“喂,还我荷包,你这人怎么抢东西呢?”冷灵灵急得站了起来,上回觉得他头脑有毛病,这回看他绝对是神经失常!怎么说抢就抢,一点道理都不讲?
“这个荷包我要了,就不会还给你。”隐公子并不想在这件事上牵扯过多时间。
冷灵灵恼了,却又无可奈何,突然知道为什么江湖中人必须要习武了…有时候对这种神经病根本无法沟通,只能拳脚相加。
“哼,一个破荷包,老娘不要了。”好好的天气,好好的心情,竟然被这个神经病打扰了,真是晦气。冷灵灵琢磨着,气冲冲地回房间,懒得搭理这种人,眼不见为净。
只不过…冷灵灵进了房间才发现,这人又像上次一样无声地跟了进来。
“…”她想杀人,除了想杀了他,还想杀了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学习武功,为什么总想偷懒,为什么还弄什么蹲的容易。此刻如果蹲的容易在她手上,她立刻扔膳堂后厨当材烧了。她想和他拼了,但是隐隐记得他曾说过他是上卫,估计武功应该不低吧,何况上次离开,他使的轻功不比楚亦西的轻功慢。
算了,今天就是倒霉日,他愿意跟进来就跟吧,她的房间每天都要接待不同的人来参观,反正也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