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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堂眯着眼,将面前女子的一举一动乃至一个细微动作都收入眼底,却发现,她确实是不认识他的,不仅不认识,除了最开始眼中的惊艳,却没半丝迷恋。
面前的女子,就如同一株亭亭玉立的芙蓉,淡凉菲芳。
“这是要去县里?”李玉堂犹豫着问,心中的惊讶却越来越多。这女子的眉眼与那胖子有一些相像,气质却截然不同,若不是墨浓,他真的便以为她不是苏涟漪,墨浓做事严谨,是不会弄错的。
涟漪峨眉微微蹙起,有了一丝警惕。“是。”
“为何不入城而在河边?”难道是买通了李府人,知晓他今日出城?她在这既是守株待兔,又是欲拒还迎。
涟漪无奈,“家叔东西遗忘在家,回去取了,一会便回,奴家在此等候。”苦无办法,人家公子哥并未把话挑明,她也无法拒绝,难道现在就直说——“我有丈夫”了?若是人家对她没意思,这岂不是自取其辱?
“进县城做什么?”
终于,涟漪忍无可忍,脸上的淡笑消了一些,“公子,萍水相逢,您问的是不是过多了些?”语调淡淡,满是警惕和疏离。
“你…”李玉堂被这一句话堵住,竟不知用什么反驳。荒唐,他怎么无形中成了登徒子?
涟漪觉得刚刚自己那句话太重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人能欣赏她也说明她的魅力,此时她这么傲娇孤冷,又和现代那些所谓的“女神”有什么区别。
脸上带了一丝淡淡的歉意。“抱歉,公子,奴家是有家室之人,为了避嫌,刚刚话重了,还请您多多包涵。”说完,心中终于舒了口气,她把该说的说完了,可怜的美男子,你可以离开了。
没想到的是,那男子知晓她是有夫之妇,并未离开,而就在不远不近的身后跟着她。
苏涟漪没心思再去思考李府的事儿了,而是尽量甩开身后的男子,翘首远眺,期待看到老马头的驴车。
“你在怕什么?”李玉堂道。
“…”若不是她和马大叔约好了,她一定转身就走。但古代没有任何通讯设备,若是她离开,马大叔找不到他会担心。
无奈地叹了口气,“公子,这光天化日的,奴家什么都不怕,但奴家是有夫之妇,自然是要与其他男子有些距离才好避嫌。公子您仪表堂堂,想必青睐于您的女子如过江之鲫,奴家…祝您早日找到天命之女。”说完,迅速向旁离开数步。
涟漪心中暗想,现在她已厚着脸皮将所有话都说明白了,要是对方还有一点点教养,就应该知道别再来骚扰她。
李玉堂不听还好,一听苏涟漪这洋洋洒洒一番话,气得肝都疼。这都什么跟什么?分明是她死皮赖脸缠着他,现在怎么成了他来…追求她?这花痴还一脸忠贞,笑话!
涟漪不再理会这名男子,极力保持着距离,十分焦急地望着远方,心中暗暗祈祷,马大叔可一定要早些来啊。
李玉堂哪肯罢休?他认定了她欲拒还迎。好,他姑且就迎合她的意,看她还有什么花样要使。
“姑娘…”李玉堂刚向前走,涟漪赶忙也走,努力和他保持着距离。
当踩上一块大石时,身子微微向下一沉,涟漪心猛地抖了一下。这石定然不在路面上,而是半悬于水中,她得赶紧离开。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苏涟漪抬腿要跳下大石时,李玉堂却踩上了那石头。
这石块下方是一悬空区域,深达丈余,有一半是嵌入陆地中,所以看起来好像地面一般。勉强可载一人,若是李玉堂未踏上而只有苏涟漪,那时间足够她跳下石块,但加上了李玉堂,大石无法承载两人重量,只见那大石一翻,浪花四起,伴随着两道惊呼,两人纷纷落水。
在不远处的墨浓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两人好像是说什么,怎么就落水了,赶忙跑了过去。
冰冷的河水使怒火中烧的李玉堂冷静下来,在清澈的水下,他冷静地观察前方满是气泡之处,唇角勾笑——若是这样溺死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李玉堂随后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见水泡中,绿衣苏涟漪如同一尾鲛人游来,她想干什么?
李玉堂的水性很好,苏涟漪的水性更好!
因为有了心理准备,在男子踏上石块的瞬间,她便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了掉河里,本来想直接游上岸,却突然想起,那男子不知是否会水。
她游过去查看,果然,那男子睁大了眼,满是迷茫,非但不游,更无丝毫挣扎,难道是吓傻了?
男子的白衣在水中无重力漂浮,美得如同一尾银色金鱼,优雅摇曳。但苏涟漪可没欣赏的雅致,估计再不施救,这白浪河便多了一条艳鬼。
涟漪在医科大学便学过各种急救,甚至考取了救生员上岗资格证,最擅长的便是潜水捞重物。
一丝阴狠从李玉堂眼中划过,他万万没想到这苏涟漪还会水!那他…是不是应该借此机会想办法将她溺死在水中,以解心头之恨?
苏涟漪却不知,十分熟练,到他身侧,见他想出手做什么,涟漪急了——别反抗,我这是在救你。可惜,在水下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抓住他一只胳膊,一个巧妙的擒拿,将那胳膊扭曲在其身后。
李玉堂大惊,难道他这就是害人不成反被害?这苏涟漪是要他的命!
急切中,这苏涟漪手法诡异刁钻,分明就是捏着他一只手腕,但只要他稍作反抗,整条手臂生疼。
涟漪见他不再反抗,左手划水,右手迅速将其拦胸搂住,双腿一个用力便登上了水面。
一口气濒临用尽,再不上来,苏涟漪觉得自己的命也得交代在水下。
“少爷,少爷——”墨浓已跑来。
涟漪不敢耽搁,揽着男子便游上了岸。“你没事吧?”刚上岸,涟漪便去查看男子的伤情。
还好,他没溺晕,就省得她施救心脏复苏术了。
“少爷,您没事吧。”墨浓很担心,却没吓坏,因为知道少爷会水。
李玉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复杂,刚刚他真的以为苏涟漪会要了他命。虽然从前他不了解那胖子,但对如今的苏涟漪更是陌生,让他根本无法将她与从前那胖子结合丝毫。
“为什么救我?”他开口问。
涟漪无奈地笑笑,“我还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吗?”一抬头,看向墨浓,“这位小哥,想必您是这位公子的随从吧,你家公子落水受了惊吓,快快将他送回家,为他熬一碗红糖水驱寒压惊。”言辞恳切。
她的话把墨浓也弄一愣,这苏涟漪怎么就好像…不认识少爷一般,不仅不认识,更没有半点留恋,还有一种…着急把少爷支走的意思。
其实,墨浓猜对了,苏涟漪就是借个引子赶这人走,她都烦死了。
墨浓将李玉堂带回马车,本来要出城之事也临时取消,返回了县城。
涟漪看着那远去的马车终于长长舒了口气,女人哪有不喜欢被人追求?从前她也幻想过,但如今真正碰见,才发现,自己原来不适合被人追求。
搞不好在古代,她也会走现代的老路吧——做个保守无趣的老处女。
正说着,原处有一车影,是老马头赶着驴车回来了,当看到浑身湿淋淋的苏涟漪时吓了一大跳,涟漪轻描淡写地说自己掉了河,又游了上来,并未提那名男子。
老马头不知该如何是好,涟漪却觉得这只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只要入了县城便有很多成衣店,随便买一件穿穿便是。
老马头拍大腿夸涟漪聪明,后者无奈,这有什么可聪明的?
驴车入了县城,到了成衣店,涟漪买了身合适的衣裙,这才被老马头送到了李府。
其实苏涟漪没想到,她对“追求她”的男子那么抗拒,难道真因为死板的性格吗?自然不是,也许是因为她心中已有一人罢。
…
李府,李老爷身体好了大半,如今除了不能做剧烈运动,其他与常人无二。
涟漪到来,又受到了全管家的亲自迎接,弄得涟漪很是不好意思,全管家却坚持,最后李老爷放下命令,只要是苏涟漪来,便不用通报。
李老爷的书房。
“老爷最近感觉如何?”涟漪问。
李老爷微笑着点头,“多亏了涟漪,已经恢复大半。”
“哪里,之前晚辈便说了,老爷您是福大命大,”涟漪笑了笑,话锋一转,“这一次前来叨扰老爷,除了探望老爷外,涟漪另有一些事。”
李福安眼中闪过兴趣,这聪颖精明的小姑娘终于要有什么动作了?“涟漪但说无妨。”他虽不知这苏涟漪为何突然性情大变,但却知道,以如今的苏涟漪,是不会拘泥于苏家村,更不会拘泥于苏家小酒厂,这姑娘是个成大事的料。
涟漪点了点头,神情坚定,“老爷,晚辈欲发展苏家酒厂,想在县城开一家商铺,专门出售苏家酒和苏家药酒。”
本来有很大期待的李福安,很是失望,涟漪到底是女子,这天下哪有专门的店铺只卖一种酒?“涟漪啊,我李某把你当自家闺女,有些话不得不说,即便是天下名酒,也没有开一个铺子只为卖一种酒。”
涟漪点头,这些,她之前了解过,都是有着悠久历史的名酒,扬名在外,众人慕名纷纷前往购买,或供应给酒楼,或供应给酒铺。而那铺子也是卖诸多种酒,并非一种。
但,这些都是作古的销售方式,她用古式的销售方式来和古人竞争,便是以己之短搏他人之长,换句话说便是自寻死路。
她想用的,是现代的销售方式,李老爷是不懂的。
而她现在还不想说,毕竟,熟人防三分,她和李老爷最多是个生意伙伴,连熟人都算不上。
“多谢老爷的提醒,但总要有那么个人第一个尝试吧。”涟漪道。
李福安见涟漪决心已定,便也不劝,“那,我能帮你做些什么?”既然这小姑娘来了,定然是有她的原因。
涟漪一反平日里的淡然,狡黠一笑,“我希望,老爷您成为苏家酒的形象代言人。”
“形象代言人?这是何物?”走南闯北的李福安真真没听过这个词,好奇得紧。
“其实就是一个噱头,告诉大家,德高望重的李府老爷是我们苏家酒响当当的首席客人,连吃遍山珍海味的李老爷都喜欢的酒,百姓们有什么理由不喜欢?”涟漪一边巧妙的解释,一边小小的拍了个马匹,把李老爷哄得哈哈大笑。
但李老爷笑声的末尾却是苦涩,他长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眼中丝丝伤痛。
涟漪见此,突然有种莫名其妙得想法——难道李老爷喜欢苏家酒,还有渊源?
“好,我答应你。”李福安道。
涟漪见李老爷并不想多说,便也不多问,“涟漪得知,李家产业的酒楼遍布岳望县及周边各个大城小县,涟漪冒昧,能否将苏家酒送入李家所有酒楼待售?”
李福安微微点了点头,“这些不难,但问题出在苏家酒的价位上,即便是李家所有酒楼都卖苏家酒,但这高昂的价钱便限制了其销量。”
“老爷这个不用担心,苏家酒降价,每坛只收一两银子。”这时代的酒馆皆是以“壶”为单位,一坛酒便是二十壶,若是一坛酒一两银子的话,一壶酒就是五十铜钱,比普通酒水仅仅贵上十铜钱。
要知,从前这苏家酒,可以要一坛二两银子,降价整整一半。
李福安惊讶,“这样,你们苏家酒厂能赚吗?”
涟漪微笑,“老爷放心,薄利多销。酒,不是白卖,一坛一两银子的酒,送到李家酒楼只收九百铜钱,这样可好?”
李福安喝了苏家酒十几年,自然知晓苏家酒价钱居高不下的原因,此时苏涟漪主动降价,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说刚刚李福安对苏涟漪未来的畅想抱着坚决否定的态度,那如今,则是抱有怀疑态度。虽觉得苏涟漪这做生意的方式离经叛道,但却隐隐觉得,她定然会有自己的道理。
“好。”李福安点头。交情归交情,生意是生意,这是生意人的基本准则,为了交情可以减少利益,却不可不要利益。
“接下来就是店铺了,一定要旺铺,这个还真得麻烦李老爷帮涟漪物色了。”涟漪又道。
“恩,这个好说。”李福安再次应允。
几件大事说完,涟漪又随意和李老爷说了些小事,又叮嘱了下病情,便告辞离开李府,毕竟来时便是午后,此时太阳逐渐偏西,她趁着发现苏家酒秘方的冲动劲直接跑到了县城,估计大虎和初萤还在家中傻傻的等着呢。
全管家一直送她到门口,门外,老马头的小驴车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在大门前等候,很是神气。
告别了全管家,涟漪便上了驴车。
驴车离开,李玉堂慢慢从入大门西侧几尺的假山后走了出来,望着大门的方向若有所思,犹豫了一下,便转身去往父亲的书房。
“爹,您忙吗?”自从李老爷收回了李玉堂手中的生意,后者便赌着气,处处以消极态度应对,能不出席有李老爷的场合便不出席,如今,他竟反常来到李老爷的书房。
“玉堂啊,进来。”李老爷也是很好奇。
李玉堂入了书房,其实还在生气,“孩儿见过爹,这几日恐打扰了爹休养身体,故未来请安,今日特来探望。”
“玉堂有心了。”李福安微微一笑,心知这小子定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爹,刚刚有客到?”玉堂问。
“恩,是啊。”李福安略微惊讶,玉堂性子孤高,从来不屑关心其他事物,更别提从前缠他很紧的苏涟漪,如今怎么对苏涟漪有了兴趣?
若是说李玉堂不知刚刚谁来,李福安是不信的。
“是苏涟漪?”玉堂又问。
“是。”李福安静待后话,一双精明的老眼微微一眯,若有所思。
李玉堂有些犹豫尴尬,这是他第一次因为外人之事来问自己父亲,父亲向来观察敏锐,会不会看出什么?他虽担心,但却管不了太多了,“父亲,孩儿斗胆一问,苏涟漪来,有何事?”
李福安并未马上回答,而是直勾勾盯着李玉堂,把那惯了淡然的李玉堂也盯得有些发毛,只当是自己不礼貌。毕竟以孝为先,作为儿子如此质问父亲,确实不妥。
“爹,若是不方便说,就当孩儿并未来过,孩儿告退,您休息。”说着,李玉堂便转身离开,不想再多做停留。
李福安无奈地笑了笑,玉堂确实在经商有天赋,但其性格孤冷高傲,阴戾任性,他又如何能将李家产业交给他?大儿子李玉兰已走仕途,如今也只能好好将玉堂调教一番,以接重任。
“方便说。”不慌不忙道。
已转身的李玉堂猛地又转了回来,站得笔挺,等着自己父亲继续说下去。
李老爷的眼,从若有所思到算计,最后化作和蔼的笑容,“玉堂啊,我们父子好久没谈上一谈了,到那边坐坐。”说着,便引了李玉堂到一旁的桌椅坐下。
丫鬟上了香茗,但给李福安上的却是白水。
李玉堂觉得奇怪,却没心思问,他现在关心的是那苏涟漪来此的目的。“爹,现在您可以说了吧。”若是普通瞧病,不会这个时辰来。
“苏涟漪,要壮大苏家酒,欲在岳望县城开独家酒铺。”李老爷微微笑着,眼神中的算计越来越浓。
“恩,还有吗?”李玉堂尽量压制自己心头的怒气,外表尽可能地表现得闲适。
李福安是李玉堂的父亲,怎会看不出他心中所想?更是坚定了自己的计划。随后,他便将苏涟漪所求他之事,一五一十地都说给了李玉堂听。
果然,李玉堂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李福安话锋却突然一转,“玉堂,既然涟漪求到了我们李家,而我也答应了,苏涟漪的事儿,我们李家便保了,这些,你可懂?”
李玉堂尴尬,好像自己被看穿一般,点了点头,“孩儿懂。”他爹的意思是,不允许他在内部偷偷破坏。
李福安端起白水饮了几口,余光扫了李玉堂,“我们李家要做的,便是尽我们的本分,当然,若是有其他酒家与其竞争,最终苏家敌之不过,那我们李家也是,爱莫能助。”说完,便垂下了眼。
饵下了,只等鱼上钩。
李玉堂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优雅站起身来,“爹放心吧,孩儿不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这经商之道,孩儿也是略懂一二。”
“当爹的自然是信你的。”李福安道。
“爹,那孩儿就不多打扰了,爹保重身体,孩儿告退。”
“下去吧。”
李玉堂从容出了李老爷的书房,全管家入,神色担忧。
“老爷,您不是没看出来,二少爷对涟漪姑娘心怀怨恨,他到现在还认为是涟漪姑娘才害得他失去权势,您这样将计划告诉二少爷,难道就不怕二少爷从中捣乱吗?”
李老爷慢慢饮着白水,笑呵呵的,“是啊,玉堂那孩子,怎么就对涟漪有这么大的怨恨?大全,这个你去调查下,我很好奇。”
全康跟随李福安多年,自然也了解他,“老爷,难道您有别的计划?”
李福安点头站了起来,在屋内踱步,“玉堂那孩子心气浮躁,就是因为他无法将心态压下,正好借着这件事磨练下,以后也好将李家交给他。”
全康糊涂了,老爷这是打什么哑谜?而后,他又将刚刚老爷对少爷说的话回忆一遍,恍然大悟,“老爷,您是想…”
李福安慢悠悠伸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但,那涟漪姑娘怎么办?”全康很是担心。
李福安重新坐回桌案后拿起账册,“不用担心,苏涟漪这丫头不简单。”
“是,知道了,老爷。”既然老爷做了决定,全康便放下心了,老爷办事,从来是稳妥的。
…
李玉堂出了书房,一扫这几日的怨气,充满了干劲。“墨浓,走,回海棠院。”
在外等候的墨浓,不解为何少爷从老爷的书房出来便心情大好。
入了海棠苑便进了书房,“磨墨。”
“是。”墨浓赶忙上前磨墨。
李玉堂铺好纸张,蘸饱了墨汁,开始在纸张上洋洋洒洒书写。
“少爷,这是…”墨浓不解。
“是酒厂计划书。”李玉堂心情反常的好,唇角微微勾着,“苏涟漪要开酒铺,爹却说李家保了她,以为这样做,我就没办法了?不用李家的权势,我李玉堂照样可以让苏涟漪一败涂地。”
墨浓想到了今日那目光清冷的女子,竟莫名有一种预感——少爷的计划,也许不会那么顺利。
…
接下来的几日,涟漪很忙。
写计划书,在县城中选铺址,设计一些宣传品,忙得不亦乐乎。
苏皓在苏家村靠近县城处买了一块地,盖了不小的院子当工厂,购入大量酿酒设备,花重资在工厂院中开了一口井,直接在井中取水酿制苏家酒。
为什么普通井水便可酿制?原来是因苏涟漪找到了提取、存放“碎银子”花粉的方法,经过多次试验,根据一定比例可用花粉调制出仙水潭中七八九三个月份水的味道,少了大大一道工序,加之没了季节的限制,苏家酒成本自然猛降,且可加班加点源源不断造出。
在苏家酒厂新址一旁,是一个略小的庭院,这是苏家药酒厂,苏峰也来了斗志,将行礼衣服都搬到了药酒厂,一心制酒,支持儿女的事业。
店铺位置选好了,位置极好,本价钱昂贵,但因李老爷出面,便宜了不少。众人以为苏涟漪找人将货酒搬入,挂块牌匾便经营,却没想到,苏涟漪店还没开,第一件事便找人将整个铺子改造,名为“装修”。
改造好的铺子焕然一新,地面是浅色大理石拼成,光洁照人,柜台及摆设皆是浅色木质,其上摆着精心搜集来的各式酒具。
整个铺子敞亮、大气。
这些都可以理解,但最让人惊讶的是,一入门最显眼之处的墙上,挂着一幅精致的画卷,上面有一儒雅中年人端杯饮酒。
当李府老爷李福安进店参观看到那巨幅画像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因为,这画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李福安。
画卷一旁还有着显眼的大字——李老爷之挚爱!
其实苏涟漪是不会经商的,她毕竟不是全才,但中华五千年历史的沉淀无法忽视,现代科技的发展、市场经济的运行无法否定,即便是她不会经商,但耳濡目染也懂上一些。
没错,别人家卖的是酒,而苏涟漪卖的却是品牌。
商品有价,品牌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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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月事(咋又是万更?)
苏家酒铺开业了。
涟漪的铺子位置极好,在闹市街道的十字路口处,一个大大的拐角。
交叉的两条路都很宽,所以十字路口中央区域很是宽广,今日在中央的空旷区域,搭了一个大大的戏台,有人请了戏班子来唱戏,过往行人免费观看。
这戏班子,自然就是苏涟漪请的。
商家开业都图个吉利和热闹,所以现代商家开业当日都要放鞭放炮,大一些的商家甚至请上那么几位歌手唱歌助兴,吸引路人的同时也可做造势之用。
这种行为虽在现代不算稀奇,但在古代绝对是开天辟地第一招。
古代人的生活,没什么娱乐活动,可以说是乏味,看戏班子唱戏就如同现代人去影院看好莱坞大片一样。
几乎半个县城的人都赶来了,将本宽敞可同时过往十辆马车的十字路口围得水泄不通,津津有味的看着大戏。
苏涟漪可不是请他们白看的,只见那台子上四个方向拉了四条横幅——苏家酒,口感纯正!苏家药酒,强身健体!
四条横幅上都是这一句话,便是为了确保在各个角落看戏的百姓们能看见条幅内容。
在定制宣传语时,初萤还帮忙写了一首诗,朗朗上口,但苏涟漪斟酌许久最终未用,原因很简单,她面对的是广大百姓,她无法确保百姓们都识字,即便是识字也无法保证百姓们的文学造诣,写得太高深了,他们看不懂,便起不到任何宣传作用。
相反,这样直白白的话却能被迅速理解,且被百姓记住。
苏家酒铺的大门,从屋顶向下垂了一条条布帘,上面写着字——李府李老爷热衷饮用十七年;苏家药酒可缓解风邪之症;苏家酒业老字号创立五十周年,为回馈百姓,首次降价;胳膊疼腿酸,来一碗苏家药酒吧!…
苏家酒铺一改普通酒铺那般陈旧杂乱,整个铺子为浅色,入内便觉眼前一亮,伴随着淡淡酒香,有小二热情招呼、介绍,却无赠饮活动。
入门一侧的墙上,是李老爷的画像,画像很高很大很显眼,栩栩如生,上面题着醒目大字——李老爷之挚爱。
很多人看戏累了,便顺便来酒铺提上一壶酒尝尝,虽然这苏家酒确实比普通酒贵上一些,但人家李老爷都喝的酒是什么酒?那可是好酒!这些贵上的价钱便也觉得理所应当了。
如果说,这一日,岳望县有人不知苏家酒铺开张,那便是真真正正的落伍者,即便是没来看热闹,苏家酒铺也如同一声惊雷般横冲出世。
涟漪临时高价雇佣了几名语快嘴甜的临时小二,接待着客人。不善言辞的苏皓也被推上了前台,手忙脚乱的招呼着,相反苏涟漪本人却在二楼窗子向下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