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儿一愣,原来这就是他们五人对她穷追不舍的原因?她以为他们是因为孩子…
“现在的友儿也没错,她学会了保护自己,更学会了保护自己最在乎的人。”说完,他俯下身子轻吻她的唇。
他的眼神温柔如水,与那铮铮铁汉的外貌形成强烈对比,却又无比和谐。路友儿看着他,觉得他那么无助。
“宇文,以后我来保护你,好吗?”刚说完,路友儿就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她在胡说什么啊?人家宇文怒涛是王爷,手握兵权,武艺高超,哪能轮到她来保护!?
回答她的是那热烈的狂吻,他弯下腰,左手扶住友儿纤细的腰肢,右手紧紧捧着她的头,深吻,如暴风骤雨般袭来,它的猛烈,让友儿左躲右闪招架不住。
那是爱意的宣泄,那是激情的迸发,那是如解饿了数年人迎接来的第一顿饕餮大餐。
两人以天为盖,以地为铺,就在这天地的见证下,一次一次达到**的顶峰。
当路友儿悠悠醒来时,已接近傍晚,身下是那柔软的锦被,头下是冰凉的玉枕…
友儿一愣,回忆伴随这羞涩逐渐浮于脑海。
她记得她与宇文怒涛两人就在花园中…厄…一次一次,当时她也许真疯了,平时她连那种事都害羞,怎么能在外面就…
小脸红得发烫,赶忙转过身去,将小脸贴在玉枕上,让玉枕的冰凉冷却下面颊的沸腾。
面色逐渐恢复了正常,意识也逐渐清醒,她好像忘了一件事,一件大事!对,是那在烟火街发现的事,虽然那个结论还无法确定,不过她应该第一时间告知宇文!
一个翻身开始整理衣衫,暗暗自恼,怎么将这天下的事忘了?
她当时从烟火街回来后,刚入王府大门便被那丫鬟叫住了,得知了云陌出事,她大脑一片空白,怎还能记得什么苍穹国的阴谋?
整理好衣衫,友儿冲到梳妆台简单整理仪容,而后便飞奔出主屋。
…
正南王府,议事厅。
所有人皆到齐了,此时正在开一个紧急切重大的会议,只因那苍穹国国都上京传来了第一手消息!
宇文怒涛站在主位前,面色凝重,“各位将士,如今上京的情况便是如此,你们有何高见?”
苍穹国皇帝纳兰冲在这莫名其妙毫无征兆的战役中,非但没筹军饷,却花费大量资金全国范围内收购铁,且高价雇佣众多铁匠,这到底…是为何?
所有将士都低着头沉思着,这太匪夷所思了!
张将军站起一抱拳,“王爷,会不会是因为他们想打制更多兵器?”
宇文怒涛摇摇头,“不会,即便是有更多兵器,那苍穹国也不能派出更多兵马,虽北漠国与达纳苏国与之联盟,但是这战场上没有真正的朋友,谁也不敢保证那两国会不会临阵倒戈反讨苍穹,所以苍穹国此时国内最少有百万人马!那他们的武器定是足够的,此次前来的四十万兵马武器不会短缺。”
李将军站起一抱拳,“王爷,会不会是苍穹国想做秘密武器?”
宇文怒涛又遥遥头,“应该不会,如若想制作秘密武器也不是此时制作,定会制作完再发兵前来,带着秘密武器而来,不会发了兵再制作,纳兰冲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张将军与李将军怏怏地坐回位置,整个议事厅都陷入沉默,大家都在思考着这纳兰冲到底想做什么!
“王爷,路小姐在外求见。”随着一声简短有力的通告声,全厅人皆一愣。此时这女人来做什么?
宇文怒涛也一愣,友儿一直是识大体的,怎么来议事厅找他?但是一丝甜蜜偷偷挤上心头,难道她想他了?虽然此时来找他不合适,但是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他也可以谅解。
在座的将士们皱起眉头,本来他们便听说王爷带个女人入府,那女人还有个孩子,而王爷直接认那孩子为世子,他们都很怀疑这孩子到底是不是王爷的,会不会王爷直接当了个便宜爹。
哪有好人家的姑娘未婚先有子,真不知检点!
事不关己,那是王爷家的私事他们定管不着,但是此时危难当头,开着如此重要的会议她竟然跑来找王爷邀宠,真是个贱人!
“王爷,路姑娘说有要事求见。”又一小兵进来报告。
宇文怒涛眉头一皱,友儿说有要事?他很想立刻便见到她,但是…所有将士皆在此,真是不方便。
一位头发花白的蒋老将军发话,“王爷,既然路姑娘有要事,就请她进来说吧。”他未表现出来,却心底嘲笑,他倒要看看这女人有何“要事”,如果有必要,他们众将士为王爷把把关,让王爷早些认清这女人的真面目。
其他将士也目露讥讽,与蒋将军想到了一块,齐齐开口,“王爷,让路姑娘进来吧。”
宇文怒涛心中一沉,他隐约猜到了将士们此时的想法,他不敢在这危急的时刻包庇友儿,真是…骑虎难下。一咬牙,“让友儿进来!”
宇文怒涛转身走回主位坐下,在转身的一瞬,眉头重重皱了一下。
而满堂的将士皆发出露与表面的不屑。
片刻,路友儿便匆匆进来,那一身粉裙,如一阵春风飘进议事厅。
“宇文,我有要事告诉你。”刚进来,路友儿便急急地开口,刚说完一句话,忽然发现,整个厅堂乌压压都是人,全副铠甲,摩踵比肩。后半句话一下子咽了回去,双眼无助,有些尴尬。
众将士哄笑,那是嘲讽之笑。
宇文怒涛无奈地叹口气,“到底有何事?你说吧。”
“这个?”友儿迟疑地看了看这乌压压的众人,在这里说…会不会不方便。
不少将士面上的嘲讽加深,那是**裸的嘲讽讥笑,他们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个正经人,此时能有什么“要事”?屁大点的就是她所谓的“大事”,搞不好是来找王爷谈情说爱的。
友儿还是有些迟疑,她在林清然的书中看到过,军营之中很容易潜伏着细作,那这话她到底应该说吗?
宇文怒涛无奈,此时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众目睽睽之下,他不知是应该让友儿先回去还是…虽然觉得友儿此举不对,但是她能来主动找自己,他还是很高兴的。“如果没什么大事,一会我回去再说,如果有紧急大事,就直接说吧,这里没外人。”
他看着她,眼神仿佛是说,友儿先回去吧,一会我便去找你。
路友儿想了想,咬了咬下唇,用双眼扫视了一下这哄笑的众人。算了…她豁出去了。
“宇文…不是,王爷,我好像猜出苍穹国到底为何对阿达城突然发起战争了!”
哄笑戛然而止,整个厅堂少说百名将士皆愣住了,这女人的回答出乎他们意料,他们以为这女人前来只是找王爷为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邀宠。
宇文怒涛也一愣,忽地站起身来,“友儿,当真?”
路友儿神色认真地看着他,点点头,“起初我也怀疑,这阿达城为弹丸之地不假,那北漠国、达纳苏国皆是大国,如若他们前来攻打确实可以解释,但苍穹国作为刚刚建国四年的新国,他们的做法便无法说的通了,直到我今晨走到阿达城一个地方,才猜到原因。”
整个厅堂百号人却鸦雀无声,都屏住呼吸等待着面前这个稚嫩的粉衣小女娃接下来的话。
“什么地方?”宇文怒涛忙问。
“那个专门做烟花的地区。”她回答。
皱眉,他想不出这烟花街与这战事有何关联,“继续说。”
路友儿点点头,“听专门制作烟火的老奶奶讲,阿达城的大型烟火远近闻名,并且是全南秦国烟火生产的中心,凡南秦国的大型焰火均是从阿达城中运出。而苍穹国此时冒着危险攻打阿达城便是为了这个!”
旁边一个肥胖健硕的将领哈哈大笑,“把我紧张得够呛,路姑娘闹了半天得出的结论如此可笑?你以为苍穹国因为喜欢烟火所以干脆占了阿达城,那如果苍穹国喜欢妓子,是不是要把天下女人都抓去?哈哈…”
宇文怒涛一个凶狠的目光射去,那胖子便将那“哈哈”咽了回去,他暗暗气恼路友儿,本来在战事期间,王爷从来不拘小节,如今为了这女人却破了先例。
又有很多将士将狠狠的目光射向友儿。
宇文怒涛满面严肃,“友儿,继续说。”
路友儿点点头,她知道他们嘲笑她,只因这南秦国,或者说着古代男尊女卑的厉害,在他们眼中,女人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人,“阿达城之所以成为大型烟火烟花生产的中心,并不是因为能工巧匠的手艺多高超,而是因为阿达城是南秦国,乃至整片大陆唯一一个大量出产硝石与硫黄矿石的地方,那就是阿达城旁边的——雷云山。”
整个议事厅再一次陷入沉寂,所有的将领都收回了刚刚的嘲讽,面色铁青,认真思索着路友儿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却又有些想不通的地方。
宇文怒涛面色沉重,他好像知道了她想说什么,不过却还是有一些疑问,他用鼓励的目光看向她,“友儿,继续说。”
路友儿点点头,“他们的目的便是雷云山,只要得了雷云山,便有了制作火药的资本,既打开了南秦国西北门户,又可制作火炮,这便是他们的目的。”
厅堂中百余将领再也不轻视这个粉色衣裙的小姑娘了,其中有一个瘦高的中年将领站起来,对友儿尊敬地一抱拳,“路姑娘,在下有个问题,不知可问否?”
“将军请问。”
“你刚刚说苍穹国这以灭国的风险攻打阿达城,就为了夺雷云山制作火炮,但是我们阿达城也有火炮,这火炮威力不大,小范围作战还算是有一些优势,但是却不如那弓箭手来的直接,这一点,行不通啊。”
路友儿点点头,面色严肃,那双大眼中满是坚定与睿智,“火炮的威力很大,如果运用得当,一两尊大型火炮,可防住十万人马!”
蒋老将军站起来一拱手,虽对路友儿之言不是很赞同,不过却没了刚刚的轻蔑,“路姑娘,不知您看过火炮作战否,一尊火炮都防不住十人,怎么能说十万人马呢?”
宇文怒涛也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她,阿达城确实有火炮,只因阿达城的烟火行业盛行,所以火炮变成了阿达城特有的武器,不过正如他们所说,火炮的威力太小,不如弓箭手来的直接。
“那是因为你们没有足够好的炮筒!”友儿的声音斩钉截铁,铿锵有力,“火炮利用火药发挥强大的破坏力,那火药由硫黄、硝石和木炭制成,想必在座各位将领都知道,火药的分量越大,那火炮的威力便越大,而炮筒的承受能力便是个问题。火药过多,那炮筒承受不了火药的爆炸力,还没发射便在原地爆炸,这些…想必你们在制作火炮之时便遇到过了吧?”这些自然瞒不过路友儿,她在现代便是国防科技方向,这古代兵器史是她的选修课。
厅堂死一般沉浸,所有将士皆流下冷汗!
这女人是如何得知的?这是阿达城的军事机密!
他们从发明到制作火炮之时,到制作火炮,确实尝试过加大火炮的威力,增加火药剂量,但那青铜炮筒却根本无法承受强大的爆炸力,发不出任何炮弹不说,连实验人员也被炸死许多,这些都是阿达城的机密,外人根本无从得知。
宇文怒涛心中大叫不好,忽地从主位上站了起来,“我知道了,苍穹国为何要出兵阿达城,为何在这战事的同时大量收铁,且要雇佣大量铁匠。”
所有将士的目光立刻都集中在宇文怒涛身上,他们也有些思路了,虽然那种萌动的思绪还未集合成一个明确的答案浮于水面!
“苍穹国欲占领雷云山,得到制作火药的原材料,改进青铜炮筒技术,制造出杀伤力巨大的巨型火炮,以此攻打南秦国,甚至是…称霸天下!”
众将士一片轰然,互相交头接耳地谈论着。
这一消息太为震惊,他们一时间无法完全接受,如果这纳兰冲的狼子野心真是如此,如果他真攻占了阿达城,那不光是南秦国的噩梦,更是整个天下的噩梦!
一个将士站起身来,冲宇文怒涛一抱拳,迟疑了一下,又转身对路友儿一抱拳,“王爷,路姑娘,就算是你们猜想这是苍穹国的目的,但是末将有个疑问,难道这火炮威力真的如此大吗?”
宇文怒涛也看向路友儿,那眼神也是疑问,这火炮的研制是他的心血,这火炮威力无法提高,也是他心中的一块诟病!
路友儿对着宇文怒涛点点头,“能,只要做到足够结实的炮筒,便可加大火药量,大大提高火炮的威力和射程。不信,我可以给你们做个实验。”她那无比自信的态度,让她瞬时光芒四射,比那天下第一美女更加引人夺目!
宇文怒涛走到友儿身边,“友儿,有什么实验便做,我支持你!”
路友儿看着宇文怒涛,突然非常感动,有种冲动直接去抱住他,只因,她喜欢这种自信!她喜欢被人尊重!她喜欢自己的能力能到体现!她不再是一个无能软弱的女子!
除了宇文怒涛,议事厅这百余位将领此时看向友儿的目光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改之前的嘲讽鄙夷,此时他们看向友儿的目光皆是尊重与赞赏,他们几乎忘了路友儿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都将她当做一个可依靠的伟男人!
…
阿达城内一处角落,一块空旷的沙地正中央站着宇文怒涛与路友儿两个人,而他们周围一丈,围了一圈身穿铠甲的将领。
宇文怒涛与路友儿中间放着一个小型火炮,这个正是友儿即将演示的用具。
这火炮是宇文怒涛提议研制的,可以说是这个时代第一批火炮,构造简陋不说,其功能也算是一个改良的投石机!
投石机的原理自不用多解释,投石机以投掷巨石砸伤敌人为目的,其操作起来需要四十人到两百人不等,而这个时期的火炮,运用了火药的爆炸力将炮弹射出,那么决定火炮威力的便是这个爆炸力的大小了,因为它直接决定了炮弹的体积重量以及射程。
这初期火炮路友儿一看便看透了。
士兵送来了供火炮是用的导线及火药粉,还有粗糙的炮弹。
友儿转向了众将士的方向,“我这个实验主要是证明火炮改造的前景,想必各位都觉得这火炮没什么用,其实却不然,如若掌握了方法和窍门,这火炮是一杀伤力巨大的武器,现在我便来做实验。”
友儿将送来的火药分成三份,其中两份是等量的,第三份是其他两份的两倍。
“首先我向大家证明的是——火药越多,射程越远。”随后她转向宇文怒涛,“能给我派名炮兵吗?”
宇文怒涛点点头,唤来一名士兵,士兵熟练的放引线、塞火药,在当放炮弹时,被友儿拦住了,还是转向众人,“因为我们这是实验,目的是为了证明火炮射程,为了更方便的观察结果,而且不误伤大家,这炮弹就不安了,我们来安石头。”
“石头?”众人互相我看看你,你看看我。
一个年轻将领站了出来,“路姑娘,我这有一块合适的石头,起重量及大小与炮弹相似,您稍等,我去去就来。”
很快,年轻将士将石头拿来,那石头确实与炮弹相像。
那做实验的士兵将石头放进炮筒,引燃引线,一声巨响,石头被射飞出去。另一士兵立刻冲过来丈量,“一丈三尺!”高声回报,用白粉在石头落地处做了标记,而后便将石头抱了回来。
友儿点点头,指着那最大分量的火药,“第二个用这份火药。”
士兵依言而行,更大一声巨响,石头被射飞出去,那丈量的士兵声音远远传来,“两丈二尺。”
众将士小声引论,这个结果他们早就知道,火药越多,射程越远。
路友儿指着最后一份未用的火药,“现在这份火药。”
围观将士们议论声大了起来,别说宇文怒涛,连那做实验的士兵也一愣,这份火药与第一份火药药量上相等,炮弹为同一颗,为何要发射两次?但是他不敢违抗命令,还是依言装了引线火药,将石头炮弹装了进去,在要引燃引线时,友儿前来制止。
她蹲下身子,这小型火炮下面有个石质的底座,而火炮就被水平固定在底座上。友儿看了眼准备射向的目标,将火炮调整到与地面夹角40度,而后起身。“现在点燃引线吧。”
士兵好奇地看了路友儿一眼,暗暗怀疑,这火炮斜着放,他还第一次听说。
而众将士也议论纷纷,虽谈不上讥讽,不过也是有着几分质疑。
引线点燃,一声巨响,那石弹以一个抛物线突地射出,射了很远才落地。丈量士兵愣了一下,跑了过去,丈量结果出来了,连他也怀疑,“三丈一尺。”
此时整个人群都沸腾了,他们不知,原来只要将炮筒倾斜一下便可拉大射程,他们之前怎么没发现?
宇文怒涛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路友儿,“友儿,你是如何得知这倾斜便可拉大射程?”
友儿小脸垮了下来,这个…这个…这个要怎么解释?用力学原理?
“友儿,你的意思是只要倾斜了便可射的远?”宇文怒涛继续问。
“也不是,”友儿习惯性挠挠头,片刻后又恢复到了那专注的形象。“这个倾斜角度便决定射程,但是并不是倾斜度越大,射程越远,这个角度一般在八度到四十五度之间,除此,还要考虑到风向、风速,以及空气阻力。”
人群中沸腾了,这路姑娘到底说什么呢,他们怎么听不懂。连那宇文怒涛也发出疑惑的目光,“什么叫八度?四十五度?什么叫空气阻力。”
路友儿僵硬了,这个…这个…这个要从何解释起?难道要从牛顿三定律开始给他们讲起吗?“这个…说来话长,一时间也解释不清,反正…我的意思是,这个火炮是有改良空间的,虽然它此时看起来简陋,也许此时它还不如弓箭,但是,只要这炮筒足够坚固、这火药足够量,这炮弹足够有威力,这火炮绝对可防住最少百人。”
其实路友儿之前说的一两尊火炮可防住多人,是以现代火炮为衡量的,而这个时代的初级火炮绝对达不到那个程度,别说这个有待解决的问题,就是这前装炮式火炮,连发射速度都无法保障。
从路友儿出现在议事厅到此时做完改良实验,整整用了一个时辰,而这一个时辰所发生事,如泄洪的浪潮般一浪高于一浪刺激着在座的所有人,一时间他们云里雾里接受不了这么多新鲜知识。
“时候不早了,除了轮值将军在议事厅外,其他人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继续商讨作战计划。”打发走所有将士,宇文怒涛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看着路友儿,突然有些害怕,不是怕友儿,而是怕失去她,她越来越强,强到让所有男人忍不住将她据为己有。他被自己这一想法吓到了,他突然很后悔,他希望她还是以前那单纯善良的样子,最起码不会引来更多窥视的目光。
走上前去,将友儿紧紧搂在怀中,“友儿,答应我,以后别在别人面前崭露头角了,我怕你有危险。”更怕别人发现你的好,抢了去。后一句话,他没说出来。
友儿在他温暖宽大的怀中闭上双眼,唇角淡淡勾起,她好像闻到了醋味,他在担心她被人抢走,甚至…还有些崇拜她。
被自己的预感逗笑的友儿突然觉得心情大好,“知道,这些我都知道,怀璧有罪的道理我懂,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在众人面前多说了。”
宇文怒涛俯下脸,轻轻啃咬友儿的嫩唇,友儿脸色一红,赶忙推开他的脸,“别,你害臊吗?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样…真是羞人。”她突然又想起之前两人天为被地为铺之事了。
宇文怒涛哈哈一笑,友儿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便被他横着抱起。
他运气轻功,抱着她飞快地飞奔向王府主屋,说了一句话让友儿又气又羞,将红透的小脸深深埋入他的胸膛,因为他刚刚说,“那我们便不在这众目睽睽了,到只有我们二人的屋子便可吧。”
王府主屋内,一片缠绵旖旎。
与这安逸缠绵的气氛相对,那远方苍穹国大营中,纳兰冲的一声令下,浩浩荡荡六十万人马正向阿达城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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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官们的月票,感谢看官初萤亲的钻石,感谢捣鼓捣鼓亲的鲜花,谢谢!
64,友儿的决定
热烈的缠绵过后,宇文怒涛沉沉睡去,友儿却睡不着,撑着头愣愣地看着他的睡颜。
睡去的他没了白日里的霸气,刚毅的面庞隐隐透出少年的青涩。友儿想了想,确实如此,古代的劳动力匮乏,人口稀少,往往男子十六、女子十五便成婚生子,而后便一直不停的生育,只为了为家里多增加劳动力。如果没什么疾病,一对农民夫妻一生会有七八个孩子,能侥幸活下来也就四五个,只因这落后的卫生条件和医疗条件。因为在友儿来阿达城途中便碰到一队送丧的人,那死者是个仅仅五岁的孩子,死因让路友儿大吃一惊——竟然是痢疾!
痢疾,便是现代俗称的“坏肚子”,吃了不卫生的东西、不顺口的东西,都会坏肚子,在现代,一般人病情轻微的便稍微忍忍,病情很重的,便吃些抗生药、消炎药,如果特别严重,直接去医院挂吊针便可,根本就威胁不到生命。不过在这落后的古代,这痢疾却是乡下人致命疾病之一!
收回回忆,友儿又看向宇文怒涛的脸。
他今年才二十五岁,如若在现代,怕是刚刚本科毕业吧,二十五岁的现代男性都称之不了男人,大部分还是男孩,他们很多还在依靠家里的资助,而他…已经早早背负起了沉重的责任,他…真可怜。
白嫩的小手慢慢抚上他的面孔,这古铜色的皮肤上,流了多少汗水,这庞大的身躯上面,有过多少伤口,这一拳大的心脏,承受了多少难以承受的沉重?
听林清然说过,南秦国外姓王爷只有宇文怒涛一人,其余的王爷都是皇帝的兄弟及叔叔,他们大部分在京城安于享乐,每日上上朝堂吃吃花酒赏赏美人,根本无人愿意来这边疆吃着苦冒着险守卫国家,自然,更是无人有能力如此!
虽然友儿小心翼翼,但她的碰触还是将宇文怒涛惊醒。咋一睁开的眸子带着无限温柔,长臂一伸便将她揽在怀中,低头品尝她甜美的唇瓣,就在友儿想抗拒时,他轻轻放手,而后转身下了床,穿上衣服。
友儿一愣,看了下屋外黑漆漆的夜色,才知已经到了亥时,他起身是要去议事厅。但是,他才仅仅休息了不到两个时辰啊…友儿心疼。
“宇文,你不能…再多休息会吗?议事厅自有轮值的将军。”她心疼,看到他那因长期得不到充分休息而深凹下的眼眶,她恨不得去帮他轮值,只为他多睡一会。
很快整理完毕的宇文怒涛回过神来,弯腰搂住在床沿上坐着的友儿,他知道她在心疼他,其实他早已习惯了,每次发生战事他都要如此,战争期间有时他甚至两天两夜不合眼,他觉得这是作为王爷、作为阿达城主帅应该做的,不过今日有人关心、心疼自己,他才知道过去的数年自己过得多么空虚悲惨。
“友儿放心,我不困了,友儿乖乖睡吧,好好休息,明日一睁眼便又能看到我了。”拍拍她的头,他像哄孩子一样说着。
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身影,坐在床沿上的路友儿突然觉得一种奇异的感觉在身体中腾升,那种感觉让她如此舒服,那是什么?
她躺回床上,那是安全感,没错,就是安全感!从她来到这奇怪的地方便一直无助,之前她觉得想要得到安全感便要强大自身,但是今天才知,她需要个依靠,需要个男人,他给她的安全感是她如何强大、如何杀人也无法得到的。
想着想着,又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
轰轰炮响震天,还有那连绵不绝的冲锋声,惨叫声,呐喊声,路友儿忽地惊醒,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