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友儿哪敢喝,她挣扎着,想要逃走,不过段修尧伏于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后,友儿便停止挣扎,闭上绝望的眸子,乖乖一口一口喝着段修尧喂她的汤。
只因他对她说了一句话,“那夜你也是如此挣扎未果…你觉得现在能逃脱吗?”
友儿绝望了,两个月前的事看来他是知道的,为了不让他说出来,她还是乖乖别得罪他好了。
这段修尧口中什么话都敢说,如果他真说出些什么…路友儿暗暗抖了两下——后果不堪设想!
林氏母子礼毕,在林清然的搀扶下,林夫人起身,看了一身官服的正南王,又回头看了眼尚未动筷的饭桌,不禁微微皱眉。
这可如何是好?是应该将饭桌撤下换上酒席佳肴,还是干脆将饭桌撤下,招待王爷?
宇文怒涛看到正在亲自喂友儿补汤的段修尧,怒发冲冠。
此时路友儿座位左侧为段修尧,而右侧的林清然未在席上,宇文怒涛便大步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原本林清然的位置上,二话不说,执起筷子便夹了一只猪手塞到友儿碗里,而后面色严肃庄重地对她说。
“女人,你辛苦了!”
“咳咳咳咳!”听到宇文怒涛那好似犒劳三军的语气,路友儿差点将口中的汤喷出去,好在她反应的快,赶忙将汤咽了下去,不过却不幸呛到了,好顿咳,咳得满脸通红。
段修尧见状,那狐狸般风情万种的脸上立刻堆起了一种可以称之为“善解人意”的表情,轻轻给友儿拍着,吐出的话语柔和如清风拂面,“小心些,喝汤的时候不要理会闲杂人等。”
说完,还挑衅地看了一眼宇文怒涛。
南宫夜枫未说话,淡淡笑笑,直接走到段修尧身边位置,撩衣坐下,并未多言,他有种预感,这宴席还有两人未到,现在争斗毫无意义。
林夫人紧张地看了一眼林清然,根本忘记了自己儿子刚刚十二岁,她此时觉得儿子才是她的支柱,而林清然则是回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转身让厨房继续填碗筷,自己则是扶着母亲入席,坐在宇文怒涛一侧。
桌子够大,菜肴够吃,不过围坐之人却无一人有兴致。
最苦的是路友儿,她面前的碗已经被塞满,那各式菜肴摞得和小山似的,而小嘴还不停被迫接受段修尧“殷勤”送来的汤汤水水…苦不堪言。
宇文怒涛终于怒了,“段修尧,不用你对本王王妃如此殷勤!”
“噗!”
友儿最终还是没忍住,将口中的汤喷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在座众人,羞愧地低下头。这不能怪她…今天这正南王总在她不备的时候说这些稀奇古怪的话。
段修尧将盛汤的碗不轻不重地放在桌上,语气有些不悦,“王妃?恕段某孤陋寡闻,为何这堂堂正南王娶妻大事,段某未曾耳闻?”
宇文怒涛瞪了他一眼,“确实未举行大婚,只因大婚前,王妃便与本王赌气离家出走了。”
段修尧眉头一挑头,这理由好像他刚刚用过。
转身看向南宫夜枫,“南宫盟主不会是与即将成婚的盟主夫人也是吵了嘴,未来夫人离家出走了吧?”
南宫夜枫一耸肩,“如果段公子都将在下的理由想好了,那南宫便承了情吧。”
周围丫鬟下人们此时站于一旁,自然是将诸位贵人的话听在耳中,那双腿皆不停发抖,因为他们深深知道,做下人的不能知道主子太多秘密,何况是这么多得罪不得的主子的秘密。
整个桌上最为失态的还数林夫人。
她颤抖地手不自觉捂住嘴。
观音菩萨啊,这个至宝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刚刚不是尧儿的侍妾吗?这怎么又成了正南王的王妃了?还有什么武林盟主夫人?
突然,她一震,忽地站了起来,也不再顾忌正南王的身份,颤抖的手指着路友儿,“至宝,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她曾经派人去临城问过了,无论是客栈还是码头,均可证明这至宝确实救了然儿一命,且当晚两人同宿客栈,那这孩子…
路友儿把头死死埋进胸口。
孩子到底是谁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她也不知道啊…
“哼,自然是本王的,只因本王是第一个…”
“啊!”路友儿惊呼,不行,此刻房内人数诸多,她不能那么丢人,不能让别人知道她被他们轮流…
着急之下,害怕宇文怒涛说出来,操起刚刚那猪手,直接塞到宇文怒涛张着的嘴里。
“…!”在座所有人都震惊了,偌大的室内、几十号人,鸦雀无声。
重重吞了口口水,在友儿心中,这正南王宇文怒涛便是个“雷神”,脾气大、权力大,这次她算是要遭殃了!
…如果可以抱膝,路友儿绝对想抱住膝盖,将身子缩成一团,最好有个地缝转进去,而此时的条件,她只能将头再次深深埋入胸口。
此时别说林夫人与林清然惊讶地大张嘴巴,连那嬉皮笑脸的段修尧也张大了嘴。
那可是王爷!那是正南王!那是世袭爵位的正南王!那是威慑四方的正南王!那是南秦国拥有兵权数最为庞大的正南王!
路友儿…怕是在劫难逃了…
室内死一般沉静。
宇文怒涛,一身墨绿色锦衣官服,前有麒麟戏海,后有麒麟吐雾,一条黑蟒腰带将他身形衬得魁梧修长。乌黑浓密的长发束冠以墨玉,与那墨绿官服遥相辉映。剑眉虎目,那眉如刀刻,直入发迹,那目如日阳,带着丝丝炙红。
他默默地将口中塞住的猪手拿下,优雅地抽出名贵帕子擦去嘴边油腻。
“路友儿,如果你今天乖乖带着孩子跟本王走,本王既往不咎,不然…”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狂风刮过。
空旷的院子突现数十人影,那如眨眼间便出现的人影犹如鬼魅,浓重的杀气四射开来,为首之人一身黑衣,面如刀刻。
“本阁主可不管什么朝廷还是江湖势力,想带路友儿和孩子走,先得问问本阁主的嗜魂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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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初萤、花落花去送丫头的钻钻和花花,顺便提一句:初萤你这个败家子,下回别一次性送那么多钻了!
52,洗三宴席(下)
林府正院,今日热闹非凡。
门扉大敞的厅堂灯火辉煌,硕大圆桌上摆满各式佳肴。
有头有脸的丫鬟下人们皆在一旁伺候,虽是家宴,不过也算是正式,只因今日是林府小少爷洗三宴席。
不过,此时这林府小少爷的身份却扑朔迷离。
林夫人大惊失色,颤抖得已经快语不成调,“快…快…来人啊…”
院中那数十人面目狰狞,浑身杀气四溢!
林清然最先反应过来,他之前从友儿口中得知了那五人身份,这黑衣人是谁自然能猜到。虽为商贾,他却从未与江湖杀手打过交道,尤其是这最骇人听闻的无音阁。
他拉住林夫人的胳膊,示意她稍安勿躁,如不是这正南王身份特殊,此刻离席怕失了礼节,他定会让林夫人先行回避休息的。
“久闻无音阁阁主血天大名,在下林清然,幸会幸会。”林清然拱手致意。
血天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很是自觉,自动到桌子旁找把椅子坐下。
他刚坐下,就见管家林昌又匆匆走了进来,“启禀夫人、少爷,有贵客到,说是镇国大元帅苑锺程旗下,正二品督军蔡天鹤。”
林夫人刚刚稳下的身子又直了起来,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请自来了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
“有请。”林清然吩咐。该来的总要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不过他不会放弃!
蔡天鹤一袭白衣缓缓入内,今日的他,并未用特殊药物压制身体异香,也并未易容,随着他的入内,整个厅堂充斥了淡淡幽香。
所有站在一旁的丫鬟们都傻了,那双眼皆直勾勾地盯着白衣蔡天鹤,他就如下凡仙子,逍遥谪仙,不食人间烟火,她们不约而同地生出一个念想,只要有幸能入得此男子之眼,哪怕是立刻丢了性命也是值得的!
蔡天鹤将所有人反应纳入眼底,那飘渺如雾的双眼带了丝讥讽。世人皆是如此肤浅,只看重那皮相,真是可笑。
当然,还有一些人没被他吸引。
段修尧和宇文怒涛撇了他一眼后,就转身继续给路友儿塞菜,南宫夜枫对他拱手客套,眼中毫无惊艳,林清然在打量着这五位男子,心中暗暗算计,那血天更过分,压根就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看与不看,蔡天鹤不甚在意,最为在意的是路友儿的目光。他今次如此穿着也是为了加大诱惑她的砝码。
周围婢女丫鬟们眼睛都直直的,恨不得流出口水,想必蔡天鹤今日定是绝美,路友儿很想看看,却不料刚刚转头,那段修尧便托起她下颚,将一快刺剔得干干净净的鱼肉塞进她嘴,无奈,快嚼几下咽下去,刚要转头,她的头又被宇文怒涛抓住,一块清脆香嫩的笋片塞入口中,友儿无奈继续咀嚼,这次还没等咽下去,又被段修尧抓住…
“…”蔡天鹤有些暗暗恼怒,“正南王、段公子,请不要对在下夫人如此。”
“…”还好没喝汤,不然路友儿此时又喷了,白嫩的小手努力挣脱段修尧的桎梏,嘴里的东西塞满根本一时间无法咀嚼完,但是着急地她赶忙说:“偶(我)师(吃)不下了!”
段修尧根本没把蔡天鹤说的话当回事,理都没理他,爱怜地看着友儿,“娘子,你身子弱,要多吃些啊,为夫明日给你准备大补汤…”
“咳咳咳咳…”路友儿突然双目外凸,满面通红,最后那口菜彻底卡在喉咙中了,上不去出不来,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嗷”的一声,林夫人彻底受不住打击了,晕死过去,林清然赶忙叫婢女丫鬟们抬着林夫人回锦绣院,下人们将饭桌撤下去,整理妥当,摆上茶点。而后便纷纷离场,整个厅堂只剩他们七人。
一直未说话的南宫夜枫双眼微眯,心下有数,正式的抢夺,就是从现在开始!
饭桌撤下去,路友儿也借机逃脱了段修尧与宇文怒涛两人的迫害,跑到林清然身后,小心翼翼地拽着他的衣襟,藏在他身后,这引起了其他五人的大大不满。
段修尧端起茶碗,轻抿一口,“原来友儿是喜欢年轻的啊,可惜了叱咤风云多年的正南王了。”而后便瞥去一个怜悯的眼神。
正南王大怒,“姓段的,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本王老?本王今年刚刚二十五!”意思是说,我还年轻着呢。
段修尧一挑眉,“承让,段某人今年刚刚二十,不知其他各位兄台年龄几何?”
南宫夜枫一愣,五人比拼他早有猜想,比武功、比财力、比权力,万万没想过竟是从比年龄开始,“呃…南宫二十有三。”
蔡天鹤闷闷地回答,“在下二十二。”
只有一个人没说话,那便是血天,他一直如冰雕一般坐在那里,当众人视线集中在他身上时,那如刀刻的双唇微启,“十九岁。”
“…”段修尧输了,他原本以为自己七岁当家,如今在这功成名就的众人中应为最年轻的,哪能想到这血天才十九岁,气愤!不过输人不输面,他可不允许他们五人中有谁占了便宜。狐狸眼一转,“那看来还是我表弟林清然最为年轻了,刚刚一十二岁。”
蔡天鹤一笑,“不知段公子此番表现可否称之为…大智若愚,我们五人从四面八方而来,可不是为了吵吵嘴架,比比年龄,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说完,那鹰目便直盯林清然身后的路友儿。
段修尧一耸肩,他的每一炮皆不空放,除了血天,其余四人的资料皆在他手,这年龄不是他想知道的,而是为了让路友儿知晓的。
在南秦国,男子一般早婚,二十岁便皆有家室,何况有些身家的男子,二十五岁,怕是妻妾成群了吧。他们有没有妻妾,他段修尧知,但路友儿定是不知,他目的便是让友儿对他们家室的猜忌!
其实段修尧多虑了,路友儿根本想不到那么多,只是暗暗称赞他们少年有为。
蔡天鹤微微一笑,那犀利的目光柔和了几许,“友儿,想必你心中有数那孩子父亲是谁吧。”路友儿说出之人,便是她心中所念之人。
蔡天鹤的问话,引起所有人注意,此时把目光都集中在了路友儿身上。
友儿将小小身子往林清然身后再次靠了靠,微微点头。
所有人眼中一亮。
宇文怒涛脾气性子最为火爆,一拍桌子,“是谁?”女人,把眼睛放亮点,我可是堂堂正南王,跟了我,要钱有钱,要权有权!
路友儿咬咬下唇,她虽然不知这些人今日能来,不过也做了最坏打算,他们会来抓她,虽然不知他们抓她目的为何!她已经决定好了,她要他做孩子的父亲。
南宫夜枫也急了,“友儿,你说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血天的神情也少了冰冷,那双眸带了丝焦急。
路友儿吞了下口水,看着他们,衡量下利弊,“你们来抓我,是想报魔教之仇,还是为了想要回孩子?”
段修尧一笑,“要孩子,也要你。”
“…”友儿一愣,“那如果孩子不是你的,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段修尧一愣,这个问题他没想过,他一直很肯定那孩子就是他的,“看情况。”
“那正南王、南宫盟主、蔡军师、血阁主呢?如果孩子不是你们的,你们是不是就不找我了?”路友儿怀着忐忑的心情。
四人微微点头,心中暗暗盘算,那忐忑之心不亚于友儿。
得到他们的承诺,路友儿此时渐渐放下心来,眼神也坚定了。
“那孩子的父亲是…”
此时屋内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能听到七颗心脏齐齐跳动的声音。
友儿犹豫的一下,最后咬牙下了决心,无论怎样,只有这样她才能得救!
“孩子的父亲是…林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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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rosellf的钻钻,初萤、kanghaixia、熙曦然染、queenofspade的花花。
53,认子之法
路友儿的回答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自从得知自己有孕后,这整整五个多月,她不停思考这些问题,为什么会莫名来到这个地方,为什么要接受这不属于自己的命运,未来自己的路该怎么走。
她一再觉得很沮丧,这莫名的穿越对于她路友儿来说就是一场灾难,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也打乱了她简单却有序的生活轨迹,自从来到这,她便一再被各种理由束缚,那种感觉就如同堕入沼泽泥潭,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
先是被迫破身,师姐们拿无辜的五男性命相要挟,她认了;而后来到林府,她的一举一动又直接牵连到管家林昌夫妇…她觉得很无奈,难道这就是生命的无奈?
虽然林清然年纪小,虽然她知道林夫人不会允许林清然娶她,但此时林清然是她唯一的依靠,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她好、唯一无条件帮助她的人。即使自己再单纯此时也知林清然有多喜欢她,虽然不知道他是否是年少轻狂的任性,不过…答应他也是她唯一能报答他之处。
“胡闹!路友儿,你想敷衍我们也找个差不多的理由,这林清然才多大,怎么可能是孩子父亲?”宇文怒涛拍案而起。
段修尧也是气坏了,表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没想到竟然有一天和他抢女人。
林清然稚嫩的小脸沉了下来,“正南王殿下,林某知道殿下英明神武、功高盖世,不过这南秦国,这大历王朝也是有王法的!林某虽只是一介商人,不过也不是任人拿捏之辈。”
他身后的路友儿心一沉。
糟糕!她千算万算怎么忽略了一个重大的事实,如果此时她说林清然是孩子父亲,而林清然为了维护她,势必要与五男发生冲突,这五男中,段修尧是他表哥,应该无碍;蔡天鹤是督军,应该也没太大问题;南宫夜枫一看便是君子,应该也不会为难林清然…那宇文怒涛和血天…
她抬眼看了下两人,大惊失色,面色惨白,只因…那静坐的血天竟然杀机四起,那双眸犹如随时攻击猎物的猎豹,使人大骇!
也就是说,她正害林清然!
段修尧也一惊,即便是与表弟处在竞争对手的位置,不过毕竟是表兄弟,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得罪了这些根本得罪不起的人。
“表弟,休要胡说,你才多大,这刚刚过了新年你才十二,十个月前你才刚到十一,你当我们这些成年男子都是傻的吗?”他忽地站起身来,眼睛直盯林清然,用眼神告诉他,不可轻举妄动!
段修尧的意思,林清然自然看在眼里,他也明白了,不过此事重大,他不能容忍有人把友儿抢走,哪怕…哪怕是拼了性命他也要留住她!
路友儿面色惨白,浑身发抖,本就刚刚生育的身体虚弱非常,此时气火攻心,只觉喉头一股腥甜,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而后眼前便一黑。
“友儿…”
“路友儿…”
“…”
逸清院。
“徐神医,至宝情况怎样?”算得上林家家庭医生的老头刚一起身,林清然恭敬的声音便响起。
那老头看了林清然一眼,又看了围一圈的五男一眼,当看到南宫夜枫时微微一愣,不过瞬间便恢复常态。“少爷,至宝本就身子虚弱,如今又气火攻心,怕是要落下病根。这妇人产子后,本该好好休息月余,这一个月期间要尽心恢复,万不能受刺激或是受惊吓。”
“徐神医,那可如何是好?”段修尧也急了。
“老夫开些安神的方子,至于会不会落病,就要看她造化了。”老头老神在在。
“没用的庸医,将路友儿交给我带回京城,我自当请宫中御医为友儿诊治。”宇文怒涛大怒。
老头并没被宇文怒涛吓到,只是老神在在地斜眼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想要她的命尽管折腾她,这扬州与京城路途遥远,女娃此时孬弱的身子怕是挺不到京城。”说完便拿起药箱一甩袖子出去了。
在众人冲上前去查看友儿之时,南宫夜枫悄然随老头走了出来。
“隐杀徐良。”
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名字,老头顿了一下。
慢慢回过头来,那面色有了一丝尴尬,“南宫盟主,好久不见。”
南宫夜枫突然觉得好笑,“徐前辈,没想到一代江湖杀手如今做起大夫,在下佩服。”
老头回过头,那平时看起来云淡风轻的气质,此时多了一丝狡黠,“南宫盟主这是取笑老朽呢吧,如今这江湖新人辈出,我们这些老家伙自然是要退出江湖的。”
南宫夜枫敛神,“徐前辈请放心,您隐身扬州之事我南宫不会走漏半点风声,您为何退出江湖做大夫,我南宫也不是很关心,不过…我却有些问题希望徐前辈不吝赐教。”
徐良呵呵一笑,心中了然,“你问。”
“那丫鬟至宝的孩子,是林清然的吗?”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那徐良哈哈一笑,“我说南宫盟主啊,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那林清然才多大,即便是可勉强行事,难道还能当爹不成?男子想要得嗣,最少也要十三岁!”
南宫夜枫一皱眉,“那就是说,这孩子绝不是林清然的?”
“那是当然,老朽作为林家的大夫,定期来林府问脉,那小子身子发育如何,我能不知?”
南宫叶枫了然的点点头,“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徐前辈定要如实相告!怎样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盟主不是在戏弄老夫吧,想知道孩子父亲自然要问孩子母亲了。”
“呃…”南宫夜枫尴尬,“前辈,我的意思是…嗯,孩子母亲也不知,却有几人都称自己是孩子父亲,怎么知道孩子父亲到底是谁?”
老头眼珠子一转,想了片刻,而后恍然大悟,“刚刚那群人里,嗓门最大的是个王爷吧,好像自称什么本王。”
“确实,那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正南王。”
“他是王七王八我老头管不着,我是想起,那人说,要将路友儿带回京城…那女娃是路友儿?”徐良恍然大悟。
南宫夜枫很奇怪,难道这隐杀徐良与路友儿还有些渊源?“确是,不知徐前辈…?”
“哈哈哈哈…”老头止不住大笑,笑得喘不过气来,“无事,无事,只不过想起了个故人,路友儿才是大名鼎鼎呢,行走江湖谁人不知一代绝色美人路琳琅的独生女不爱武功爱女红?她娘就一身风流债,女儿也是如此,哈哈哈哈。”
南宫夜枫面色尴尬,路琳琅之事他有所耳闻,但毕竟当时年幼,怕是不如这些早期江湖人知道得详细。“徐前辈,可愿告知在下?”声音不自觉严肃了许多。
徐良也慢慢收回笑容,“方法很简单,滴血认亲!”
南宫夜枫也恍然大悟,为何之前没想到滴血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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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
圣月宫,小奶娃慌慌张张跑进来:“父后们不好了,母皇又被抢了!”
一群男人齐齐起身,怒不可遏:“这次又是谁?!”
小奶娃板着指头数了数:“上回是北帝,上上回是东王,上上上回是…噢,这次应该是西皇!这下子都齐了耶…”
不等他把话说完,大殿中嗖的一声,哪还有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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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
前世今生+爱恨纠结+架空再生+作者呕心沥血【二流杀手的春天】
习武十几年,
她陌杨轻歌不是为了杀雪豹卖豹皮,做那屠夫。
她要做杀手!要做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
无奈太平盛世,哪有这杀手营生?
老头让她回家捉豹子?
开玩笑,本姑娘誓做杀手!
两万两银子,只为接一人?
这等好生意,她自然不会放过。
…
他,身为质子,容止可观,双目失明,却心怀乾坤
他带着前世记忆而来,拖着这累赘的躯体,只为找到她…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没有她,给他全世界,又有何可喜?
…
一场阴谋,
当她找到他,当他遇到她
命运的齿轮重新开始运转
他们的宿命将要何去何从?
【片段一】
“笑一下。”他移开紧贴着的唇,捉住她的手拿下遮于眼前的黄泉花,目光直直地望向她的眸,晶盈黑亮。
?!被强吻了该笑吗?可为何面对他的脸时却不自觉地想要勾起嘴角。
“秋歌,真的是你。”他喃声,眸光里的浓情炽烈化开,烫伤的却是她的心。
“我叫轻歌!”她回道,挣脱双手跌落在花丛里。
【片段二】
“这是前世送你的,再不要随意弄丢了。”他说着执了她的手,深情款款地为她戴上了那枚钻戒。
“再不会了,弄丢了这个明日吃啥?”她捏紧那枚钻戒,再不用担心明天吃什么了。
“什么意思?…”这玩意能当饭吃?
“有个当铺愿拿五两银子换这玩意。”她嘻嘻傻笑。
“我们有穷到这个地步吗?”某男一头黑线。
“有!”
“你替人杀我时就没攒下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