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真的放了开来:“上次回府后你没事吧?”那次宿魅带着她离开,虽然并没有听闻有大夫进王府,却还是为她担心。
摇了摇头:“没事,爷并不如你想像中的骇人。”不知怎么搞的,她竟然不希望有人觉得宿魅不好。
“那就好,快些吃吧!你现在应该多补补。”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她,心中不觉多了些落寞。
一顿午膳下来,落雪在月风的谈笑中,竟然不知不觉多吃了许多。
将落雪送回王府了,月风便离开了,不是不想跟她在一起,而是知道自己的挽留只会让她更加的痛苦,所以他随意。
刚到门口,甜甜便一脸担忧的迎了上来。
宿魅并没有回来,想来也是,两人能够在皇宫外单独见上一面,那是多么困难的事,竟然见上了,自是难舍难分。
青衣她们见到她一人回来,虽然奇怪,却也没多问什么,毕竟是训练有素的人,主人间的任何事都是不容许她们过问的。
反倒是甜甜一脸不悦的说:“奴婢就知道小姐随爷出去没什么好事,小姐又容易惹爷动怒,以后还是小心点好,能不一起便不一起,奴婢也…”一个人在落雪身后碎碎念念个不停,想来宿魅给她的印象可不是一般的差。
无奈的笑了笑,落雪安慰的说:“放心,此番没有什么,只是我身子有些不适,便先回了,我先睡下了,晚膳的时候再进来叫我。”不待甜甜再说,落雪便缓缓的上榻。
人虽然有些困,却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也只有睁着眼望着纱幔,不知不觉便又想到那出宫的浣尘,她此次出宫,怕也是费尽一番心思吧!皇城人多眼杂,但为了能见宿魅一面,她亦是如履薄冰而甘心情愿。多么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得此有心人,能够为他付出一切,可是能么?似乎好难呢!毕竟世事尽不如人意。
叹了口气,便强迫自己闭上双眼,许久才缓缓入眠。
晚膳时分,甜甜便进来叫醒她:“小姐这一觉睡得可真长,该用膳了,今晚特意让膳房做了小姐喜欢吃的冰玉肘子。”缓缓的扶起慵懒的她。
挥了挥手,止住要给她梳头的甜甜:“罢了,随意些吧!”
刚在饭桌下坐定,甜甜便激动的给她夹了一块冰玉肘子。
看着油油的肘子,落雪却没了昔日的胃口,只觉肠胃一阵翻搅,煞是反胃,想来是午膳用得太过。
正难受得紧,却听外面传来一声:“给爷请安!”,竟硬生生的将她的不适给强硬的压了回去。
立即,便看到一脸不悦的宿魅进得厅来,一双黑眸只是紧紧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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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回 皇后失踪
立即,便看到一脸不悦的宿魅进得厅来,一双黑眸只是紧紧的看着她。
“本王不是说了让你在那等着么?”
放下手中的碗筷,落雪抬起头来:“等着跟爷现在回来么?”轻淡淡的话语,虽是讽刺,却听着苍白无力。
挑了挑眉:“怎么?你在讽刺本王?”不确认自己听到的是否是她的气话,眼中似乎带着某种期盼。
“爷想错了,妾身不是这个意思。”说完继续端起碗来,缓缓的吃着饭菜。
仿佛想确认她话里的真实度,许久之后终于知道她的不以为意,宿魅一个甩袖,人便已进入内间。
晚上就寝时,宿魅似乎还在生气,落雪也懒得理他,只是静静的侧身而睡。兴许是白日里睡得太多,人躺下竟然全无睡意,本想起身看书,却也懒得再动,以免惹得宿魅更加烦躁。
久久的,宿魅伸过手来抱着她软言道:“十七,告诉本王你今天去哪里了?”并没有说,当他离开浣尘出房,没有见到落雪的身影的那一刻,心中竟然有着几许失落和歉意,当听闻店小二说她随同一名男子离去时,心里是又气又急,更多的却是担心她的安全,毕竟在皇城里,她认识的人没几个,甚至可以说没有。
当下他便领着玉风在皇城四处寻找,因着不能太过伸张,便也动用了自己部分侍卫,却依旧没有结果,直到有人来报她早已回到王府,他这才放下心来。
却耿耿于怀带走她的男子是谁?想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一路上他都在想着,回来见她在自己没回来之前,竟然还坦然的用膳,心中更是气愤难当。
不解的皱了皱眉:“不就跟爷去了街市、酒楼,然后就是府里么?”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宿魅便不再说话,闷闷的抱着她闭上双眼。
“还有就是妾身碰到月风了,午膳是跟他一起吃的,是他送妾身回府的。”不知道为何在看到他有些无奈的神情时,会脱口而出这番话来,却又感觉自己太过多想,随即又补充道:“回府便上榻休憩片刻,然后便用晚膳。”
并没有睁开双眼,但稍稍勾起的唇角显示着他此刻的不错的心情:“以后不许叫他月风,也不许与他见面。”说完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说的话她又岂有反驳的余地?但仍然觉得有些不好:“可以不叫他月风,但不能见面似乎有些说不过去。”说完便认真的想着,期间还不时的皱了皱眉。
猛地睁开双眼,宿魅冷冷的说:“本王说了不能便是不能。”
本来在细细想着的落雪,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低吼,吓得身子一个哆嗦,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是。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神情太过骇人,随即又说了句:“除非本王在场。”因着他人而改变主意的自己,让宿魅觉得有些陌生,看到落雪不敢置信的眼神,随即伸出手来不自然的捂上她的双眸:“早些睡。”然后一个翻身背对着落雪。
后知后觉的落雪淡笑着看他的背影,一时间心里似乎多了些什么在滋长,却又说不上来,感觉也不是很坏,便也任它随意泛滥。
傻傻的她,似乎忘记了浣尘的存在,更是忘记了白日里的宿魅是与何人在一起,这一切的一切,她都忘却,因着心里想着一件事,便忘记了本应铭记于心的痛楚,这是她的可爱之处,却也是悲伤之处。
第二天一早刚用过早膳,便听人来报皇上口谕到了。
有些疑惑,却也只是起身上前厅。
玉风有些为难的说:“来人说需要十七小姐也过去。”话刚说完便被宿魅冷冽的眼神吓得一个冷战。没理他的言语,宿魅只是朝一旁的落雪说了句:“且在这呆着。”说完身子已经掠出厅内。
到得前厅,便见四个公公站在那里,看到宿魅过来:“王爷万福!”福了福身便看了看宿魅身旁:“羽小姐不在么?”虽然众人都说宿魅脾气暴躁,治理玉翎城英明有方,且有造反迹象,但此番进得皇城,对皇上卑躬屈膝,并不如传闻中的那般骇人,因此这帮奴才自是不放他在眼。
“她此番身子不适,出来只是冒犯各位公公而已。”若是往日里的宿魅,怕是早就出手,如今却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为难的看着宿魅,四人异口同声:“请王爷不要让奴才们为难。”弯下身子鞠躬。
宿魅正要说话,便见落雪缓缓进得厅来,一脸淡笑的说道:“有劳各位公公了,王爷自是体贴奴家的身子,奴家却也不好意思借此说话,这就过来了不是。”此番宿魅进得皇城,在外人面前性子谦卑了许多,她岂能不知,如今却也不想让他陷入麻烦。
惊愕的看着落雪,宿魅霎时间明白了什么,这个傻女并不如想象中的傻,上次浣尘出现的时候,她不也是迅速反应过来,在众人的注目中将三人带往酒楼么?此番只是玉风一句话,她便已然明白事情轻重,无需自己与他人再起冲突。
“小姐来了便好。”年纪稍长的一位公公清了清吼:“奉皇上口谕,特命四王爷与羽小姐一起进宫面圣!”说完便一个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句话也不说,宿魅只是阴沉着一张脸拉起落雪的手便往外走去。
落雪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由他拉着,此番皇上怎的还会特意命她一起进宫,似乎有些不寻常,却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两人刚下马车,便有宫人迎了上来:“王爷可算是来了,皇上等候多时了。”说话间已领着两人往御书房走去。
一路上宿魅神情凝重,不似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反倒是在想着什么,握着落雪的手也不觉加重。
到了御书房,月清皇不像往常一般热情相迎,只是一脸犹豫的看了两人一眼,似乎有什么话不知该如何出口。
过了许久,才听到月清皇叹了口气:“四弟,事情是这样的,前天夜里有人闯进皇宫,将皇后劫走。”说完眼睛紧紧的盯着宿魅,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端倪。
宿魅听到后,心中有着些微惊讶,脸上却只看到一片平静。
深看了他一眼,月清皇接着说:“而昨日在皇城街市,似乎有人目睹四弟和皇后见面,如果没有看错,貌似羽小姐也在场?”说完一双眼眸柔柔的看着落雪,想要从她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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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回 皇宫惊魂
因着月清皇这样问,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到她身上,包括一脸平静的宿魅。
刚听到皇后被劫出宫的时候,她心里就骇得不行,如今月清皇这样问,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知道皇后爱慕着宿魅的事么?如今她该如何回答才好呢?过了许久她才缓缓的说:“是的,昨日不仅仅是四王爷,民女也有见过皇后。因着上次进宫,皇后娘娘见民女带过的一支发饰煞是好看,昨日正好在街市碰上,便问民女在何处所买,那时正好是用午膳时分,三人便在附近的酒楼用了一顿饭。”说完便屏息凝神的看着众人的反应。
久久的,都没有人说话,月清皇双眼只是有些失望的看着她,许久才重重的一击桌面:“放肆!当朕是三岁孩童么?被挟持出宫的人,还能有自由去问你何处买那些玩意?简直是欺君。”
这话一出口,在场之人全部跪下:“请皇上恕罪!”
只有他们两人,即使跪下,却依旧是一脸的傲然。
看着正要说话的宿魅,落雪连忙抢先再次说道:“民女或许不知事情为何,但遇见了不就是遇见了么?”虽然皇后的目标是宿魅,但此时此刻,她怎能坦然说出,呵!原来她已经学会开始撒谎,已经学会骗人,从什么时候开始?是否在做替身的那一刻,她失去的不仅仅是自由,甚至还多了那可纯真的心。
在宽大的衣衫下,宿魅不经意的抓住她手,轻轻揉捏着她满是冷汗的掌心,一脸淡漠的说:“皇上怀疑是臣劫持了皇后,即便皇上想的是对的,那臣劫持皇后出去后,又岂会嚣张的出现在街市?”
“大胆!”双眸一扫平日里的温和,多了让人畏惧的霸气,君王之风混天然而成:“竟然该猜度朕的心思,宿魅你未免太过嚣张,还真以为这是玉翎城么?”
在场之人皆是连喘气都忘了,就怕自己一个言语不好便是人头落地。
而宿魅并不害怕,只是一脸平静的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完重重的磕了一头。
一国之君何曾被人这般指责,当下便抓到桌上的砚石往宿魅砸去。
不知是偏了准头还是故意的,砚石竟然直直的朝落雪跪着的地方奔去。
顾不得许多,跪地宿魅一个起身,脚下一个飞踢,砚石便被打落偏开,身子刚停下一双眼眸便狠狠的瞪着月清皇。
敢在帝王面前动武,除了保护帝王,一切皆是死罪。顿时满屋里侍卫皆上前,文武官皆起身拥在月清皇身旁,门口不断涌进的侍卫顿时挤满了整个宽敞的御书房。
月清皇怒不可遏的指着他:“宿魅,你想以下犯上么?”怒声而出,一双眼眸死死的盯着他。
落雪便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瞪大双眼,连忙跪走上前,拉住宿魅的衣袖以两人才听见的声音说道:“爷,不要,不要啊!您想想整个玉翎城的百姓,还需要您的领导,还需要您的英明。”一双眼睛急切的盯着宿魅。
气愤难当的宿魅,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跪倒在地的身子,伸出手来想将她一把拉扯而起。
见他的动作,岂能不知他心中的想法,慌忙的摇了摇头:“爷,十七也需要您的保重,这样十七才能无忧的活着。”她知道他愤怒,毕竟在玉翎城一向嚣张惯了他,也不曾受过这等气,但以百姓说的,在去玉翎城之前他受过的气又何止这样,但今天为何却这般冲动?
一听到她如此说,宿魅没来由的软了下来,随即跪下软言道:“皇上,臣此番回皇城,没有其他目的,只是想看看臣的哥哥如今怎样,不想如今只是说出一句真心话也是这等困难!请皇上细细想想,臣说得到底错没错?若真是臣做的,臣会傻得招摇过市么?”真切的话语犹如让人感觉深刻,与刚才的阴狠判若两人。
似乎想知道他话语中的可信度,月清皇没有是说话,只是在想着什么,过了片刻才扫去刚才的激动:“真刚才也太过激动,四弟说的也不无道理,你先起来吧。”说完看了看身旁的一名年纪稍长的大臣:“玉丞相,你说了看看,对此事有何意见?”
玉丞相乃三朝元老,更是当今国丈,皇后玉浣尘的父亲。此次皇后被劫,他自然是最担心的一个,让他出来说话确实应该。
缓缓的走到宿魅身前,缓缓的一个点头:“臣想问一下王爷,昨日见到皇后娘娘之时,她身旁可有他人?”
那一刻,落雪才想起皇后便是浣尘,现在讨论的是皇后失踪。刚才一直只注意到宿魅的激动,只担心会起冲突,却忘了昨日她离开,只剩皇后和宿魅两人,那么最后一个见到皇后的人便是宿魅,虽然皇上他们不知道皇后与宿魅的恩怨,但她却知道,却了解他们两人间的爱恨纠缠。
照现在的状况,劫持皇后出宫的人恐怕只是皇后命人所为,至于现在还不见人,到底是宿魅所为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怕也无人能知,而落雪心里却希望是后者,死心的希望不是宿魅将皇后藏了起来。
并没有说话,宿魅只是摇了摇头。
“臣再问一个问题,与皇后分开始,除了羽小姐,可还有他人看到。”
知道他什么意思,但宿魅依旧摇了摇头:“没有。”如若他们知道连十七都不曾看到,怕又是另一番风波吧?
看了月清皇一眼,玉丞相只是一个退身:“臣没有疑问了。”
月清皇笑了笑:“竟然是这样,那便有劳四弟助玉丞相一同找回皇后了,而羽小姐…”转头看了看一旁的落雪,他的眼中已然一片柔意:“羽小姐来了皇城这么些日子,也不曾好好欣赏皇宫景致,便先留在皇宫玩赏几日罢!”
他这话语一处,宿魅便朗声道:“十七向来礼数不周,怕留在宫里也是让皇上伤神。”岂能不知道月清皇的用意,却也只能这般回绝。
不以为意,月清皇只是笑道:“这四弟就不用费心了,上次与羽小姐的一番言谈,虽然礼数是不周,但人也煞是天真纯净,该也不会给朕惹来麻烦。”说完挥挥手看着宿魅道:“这样四弟也能更专心的帮朕找人了。”
淡然的一笑,落雪走上前福了福身:“民女谢皇上厚爱!”说完便转身笑着说:“妾身此次来皇城,却也是极想细看一番皇宫景致,如今皇上正好给爷派了一番事情,爷且先忙去便是了。”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宿魅眼中有着担心、紧张,却在这个时候无话可说,只是朝月清皇一个跪叩:“十七就有劳皇上了,臣先告退!”说完不看落雪一眼便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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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回 夜探皇宫
就这样,落雪便在皇宫里住了下来,不是皇上的嫔妃,不是宫中的宫女,却被月清皇安排在后宫之中。而月清皇自从上次御书房的事情以后,便不曾特意来看过她,这倒让落雪自在了许多。
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让她感觉更加的舒适,不想现在却不然,心中仿佛有些失落,是在失落着什么却无从追寻,只是万分的空得难受。
这日午后睡醒梳洗完毕,便对一旁的宫女说:“不用中点了,出去走走吧!”这段日子食欲不是很好,是因为离开王府的关系么?或许吧!从家里到王府的时候,她也曾好长一段时间不曾适应过来,如今到了皇城,便也把王府当成自己的家了,对这个陌生的皇宫更是感到不自由。
一行人缓缓的在宫里走着,错落有致的院落宫殿、红砖绿瓦、假山流水环绕,使得整个庞大的宫殿里多了几分混天然而成的绿意,少了几分压抑人的繁华贵气。绿绿的树荫下,隐藏着一个个小小的殿堂,透露着让人向往着的静谧;隐隐约约的青山绿水之间,传来一声声犹如黄莺般的笑声;花丛绿叶争相点缀,让整个御花园中平添了各式各样的繁华,好一个初夏的别致的景色。
所到之处,皆可看到忙碌着的宫人,亦可看到成群的宫女嫔妃嬉戏打闹,无忧无虑的样子,甚是让人希冀。
并没有走近,落雪只是远远的在一个小桥之上坐定,这是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清澈的水从桥底流过,缓缓的风从耳旁吹过,翠绿的树叶遮挡着头顶的热气,更挡住了她人的视线。
看着不远处正在追风扑蝶的一群女子,嬉笑的娇骂声传进耳里,暖暖的点缀了皇宫中的冷漠。笑了笑,当初她也是这样远远的、悄悄的看着轻盈与她人的玩耍,也是这样悄悄的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快乐,不见得只有深入其中才是快乐,只是远远的观望她便已满足。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笑容,真的是一个女子终身盼望的么?如果某一天她也成为其中的一人,她是否也会这般笑如银铃,怕是不会呢!想想皇后成为后宫之首,天下之母,却依旧盼望着那宫墙外的一人,依旧舍弃一切的追出皇宫,此等的勇气,不可不畏让人羡慕,这一辈子她做不到这样,所以她不应该得到幸福,亦奢望不到他给的幸福。
宿魅在玉翎城的时候心里便一直挂念着皇后,如今进得皇城,相思之情怕也是会化为行动,虽然不知前段日子在皇宫为何会直言拒绝皇后,他们之间又有着怎样的恩怨?但一旦皇后舍弃一切追随他时,他还能坚持么?怎能呢?在心里心心念念了十年的人,怎能说放弃就放弃,怎能说不爱便不爱,嘴上在残忍,心却在挽留。当心中的挽留达到某种极限的时候,当再一次来临时,怕再也不会放弃了呢!
此次皇后的失踪,能说与他无关么?能说不是他所为么?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呢!她能做的便是成全,便是不在意。
呵!成全,一直都在成全他人,成全轻盈的不凡抱负,成全宿魅对皇后的渴望,成全着自己的寂寥。
一朵花轻轻的落入缓缓流动的溪水里,绽开一朵不算大的浪花,随即便是迅速散开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散开,随即便被流动的溪水掩去了所有的浪漫。
“在想什么呢?”一个轻快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的便是一种麝香的味道,淡淡的,让人沉迷。
转过头来,便看到一身常服的月清皇站在身后,不若身穿龙袍时的盛气凌人,清淡怡人得犹如邻家哥哥一般,皇上,怕也是要这般吧!在后宫之中,自是风华绝代,嫔妃争相追逐,殿堂之上,该是万人景仰。
轻轻的福了福身:“民女参加皇上!”
挥了挥手:“免了那些虚的吧!”说完便顺着刚才落雪的落眸处看去:“有何感想?”
竟然他说了,她也不来那些虚礼,多了只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只不过是囚禁在牢笼里的金丝雀而已。”说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转头看着她,某种似乎有着不悦:“只不过是你这般认为,她人却也是自得其乐。”
惊觉自己此刻谈话对象是一国之主,若稍有不慎,怕是项上人头不报呢!虽然不自由,但也无须搭上自己的性命:“皇上恕罪,民女不过是一是乱想。”
“罢了,无须太过谨慎,朕不过也是一时无法适应。”像是想起什么,他转而问道:“你认为此番是四王爷劫走了皇后么?”
一听这话,落雪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犹豫了许久正要开口。
在她开口之前,他连忙说道:“不要糊弄朕!”双眼紧紧的盯着她。
抬头的时候,落雪仿佛看到宿魅,那一种自然流露出来的霸气,是那么的相似,眼睛稍微挪了些许:“民女并不知道,这些事也并不是民女能关心的。”是呢!怎么能关心,只怕是遗失一颗心以后,将来离去时,失去的也会更多吧?
话语中的无力和落寞让人听着有些心酸,月清皇不觉有些侧目,有着怎样的无奈才能这般的淡漠?怕也是他所不能达到的心思吧?“四王爷似乎挺在意你。”是安慰么?怎地心里反倒有些苦涩。
苦笑了一下:“不过也是一时兴起罢了,自古皇亲国戚之主,岂会长情,岂能长情?”忘了面前的人不仅仅是皇亲国戚,更是一国之君。
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世间怎地还有这般想法的女子,自古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而她想要的是什么?期盼的又是什么?没再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侧身的她。
静静的空气在两人周围缠绕,一股淡淡的忧虑在月清皇心里泛滥,这样的一个女子,如何在世间存活?如何能在宿魅身边长久?即使有着一时的宠幸,时长之后,本就淡如菊花的她,留下的是什么?怕是魂飞魄散吧?一时之间,他竟然有着想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如此与世隔绝的她,让人想放弃一切尾随而去,只想缠绵在红尘之外,世俗之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转身却见到在一旁深思的他,不觉皱了皱眉,却也不能轻易离去。
过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看到等着他的落雪,淡淡的笑了笑:“朕送你回去吧!”说完便不由分说的朝前走去。
没有说话,落雪只是静静的跟在他身后。
一行人便这样浩浩荡荡的到了落雪住的殿前,并没有再往里走,月清皇只是站定身子看着她:“若真想离开,朕可以帮你。”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不要太过伤神。”说完便率着众人离去。
怔怔的看着渐行渐远的他,落雪不觉有些恍惚,离开?能么?本就是自己跳进来的,怎能离开?怎会离开?
轻轻的摇了摇头,屏退跟来的宫女往屋里走去。
刚进去,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拉入怀里,只是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便知道是他,是这些日子淡淡缠绕在心间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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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回 浣尘出现
“这么晚了还出去?”霸道的声音有着些微的酸意,却也带着丝丝的思念:“如此晚怎的还跟他在一起?”
略去他语气中的醋意,不想让自己体会他一时的兴起,她只是淡淡的回道:“妾身不过是出去走走。”在他身边呆的时间越长,她的心便越发的不能不在意,如今进得宫里,才发现自己一颗淡漠的心,已然慢慢在垮解,幸得及早醒悟。
发现她的漫不经心,宿魅有些不悦的托起她的下颌,直视着她那双眼眸:“你似乎很不愿意见到本王?”说话间手下的力道加重,眸中闪出丝丝怒意。
这就是宿魅让人无法拒绝的地方:“没有。”脱口而出的带着一丝急切。
满意的一丝细纹在他眼角悄悄绽开,随即便是铺天盖地而来的吻,急切的夺去她的呼吸,深深的吸允着她的柔软,转战反侧之间,轻轻的呢喃而语:“可有想我呢?十七。”轻轻的抵着她的额头,带着一丝邪魅。
一双暧昧的眼眸望着他,心中挣扎着拒绝所有的温情,久久的不知如何回答。
见她没有回答,素没却也不气,只是继续着自己的吻,轻偿着她的蜜汁,缓缓的挑逗着她的丁香小舌,直到听闻她密切的呼吸中夹着娇吟,一双手这才急切进入她的衣衫内,轻轻的揉捏着已然硬挺的蓓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