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宫砂 作者:飘渺雪儿
第001回告别处女身
磅礴的大雨犹如一层隐约的屏障一般,将整个玉翎城护了个严严实实。犹如春日里的竹笋一般,玉翎城外的护城河被磅礴的大雨在两个时辰之内增高了好几寸,河水伴着被狂风掠来的枝叶卷向了远方,城墙上守城的士兵因为大雨的到来,能够安安稳稳的偷得一个懒觉。
风夹杂着雨在天空恣意的狂欢着,城中家家户户的灯火已然熄灭,百姓这个时辰已然入眠。对于盛夏来说,今儿个的天气着实是令人欢喜,多日不曾降雨的老天终于可怜世间子民,给大地来了雨珠的滋润,让百姓们成就好眠。这样的夜里,没有人会出门,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人家发生着何种的变化,只是将自家的门早早的关上,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虽然在烈日过后下的一场大雨,却不会有让人受不了的热气,不会让人辗转难眠,总之,这是一个好日子,百姓期盼已久的日子。
此刻在羽家大宅的一处宅院,却是灯火摇曳,临窗而立的女子在纸窗上剪出一道引人遐想的倩影,烛光映出的倩影在纸窗上缓缓的轻舞,犹如仙子戏水般的轻盈。
羽落雪静静地听着窗外的风声,默默的品味着雨点打在芭蕉上的“噼啪”声。如果在往日,她或许会快乐的打开窗户,任凭顽皮的风儿吹着轻灵的雨丝飘到自己的身上,享受世间最自然的清爽,倾听人间最美妙的声音。可是今日,却没有心思呵!此刻紧闭着的窗户犹如关住自己心扉一般,让自己找不到一个出口。
缓缓的褪去一身月白色的衣衫,一双白玉似的手怯怯的伸向自己身体的私密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黄花之身会是以这种方式终结。在手触到身体的那一瞬间,终于还是有些不忍,有些害怕。那一刻,羽落雪眼中的无助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能想到平日里傻傻的她会有害怕。
想起白天妹妹羽轻盈跪在地上的求她的那一副神情,那是一向自信的轻盈,从小疼她爱她的轻盈,看到她跪地的那一刻,没有人能知道羽落雪是多么的心酸。
羽落雪不知道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什么,但却可以肯定妹妹和娘亲说的不对。娘亲从小就对她说“女人哪!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郎君,所以你将来要嫁人了的话,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郎君”。去年的时候,妹妹也说过“女人一辈子就是要嫁一个好夫君,然后在家相夫教子的过着幸福的日子”。但现在看来,两人都没有幸福,最起码没有她们所说的那般幸福,娘亲作为妻子,却也敌不过爹爹一而再再而三的纳妾而暗自伤神;妹妹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做了那人的侍妾,如今却因为抓不住那他的心,而要求自己的姐姐去当一个替身。
羽落雪不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虽然她与妹妹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格却不及妹妹的那般惹人喜爱。她喜欢热闹,却总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妹妹与其他人的开心;她也爱美,却常常是看着妹妹穿着漂亮的衣衫而高兴。每当这个时候,妹妹就会拉着她的手说:“小落雪,你也一起来好么?”那时,她的心便被愉悦溢满,喜欢妹妹叫自己小落雪,喜欢妹妹照顾着她,为她打抱不平。
对于娘亲和妹妹来说,姐妹两人共侍一夫并不是什么不可为的事,虽然疼她的爹爹不赞同羽轻盈的想法,但却不想失去抓住身为城主的宿魅作为他女婿的机会。
深吸一口气,羽落雪的手指一个用力,那一层属于女孩的薄膜便被捅破。
被撕裂一般的疼痛顿时霸道的占有了全身的感官,涓涓而流的血水悲切的告示着羽落雪的残忍。伴随而来的是窗外的一声惊醒世间万物的炸雷,狂略的风强势的打开紧闭的纸窗,和着短暂的光明洒在全身赤裸的羽落雪身上,乌黑的青丝随着狂奔而来的大风飞舞,犹如掉落尘间妖媚仙子般的美丽在羽落雪的身上升华,凄然的妖冶在那一瞬间成为永恒。时间仿佛停留在那一刻,一滴泪轻轻的滑落在脸颊,羽落雪知道,十五年的幸福生活至此便画上了终止符。
缓缓的进入早已凉透的浴盆,她漠然的清洗着身子上的血污,思绪却飘向了那不知名的远处。
去年的时候,爹爹作为玉翎城中的首富,城主宿魅特来羽府做客,说是向羽德云讨教经商之道,希望能使整个玉翎城的百姓永富安康。
玉翎城是临月国最偏远的一个城池,却是临月国除了皇城…临月城最为富有的一个城池,由当今月清皇的四弟宿魅掌控。玉翎城城主亲自登门,不可不谓是一种光荣,爹爹从十日之前便已经开始准备着当晚的菜色,请来四十个瓦匠、木匠、漆工将整个府邸里里外外的翻新了一次。在当日的晚宴上,就因为这样的招摇,使得一向乖戾的宿魅认为爹爹是有意在他面前炫耀,将父亲狠狠的批了一顿。
那晚的宴会羽落雪并没有参加,不是不想去,而是爹娘怕她说错话而得罪了城主。不想爹爹却因为弄巧成拙而被宿魅奚落,最后在妹妹羽轻盈一曲玉翎舞过后,宿魅才转移了自己的视线,玉翎舞是玉翎城里最难跳的一支,因为难已掌握,所以也就没有人能够舞好,而羽轻盈却能将整支玉翎舞的清灵、狐媚、风情淋漓尽致的在宿魅面前展示开来,不得不让宿魅侧目。
当晚的宴会过后,宿魅带走了羽府五十万两白银和十万两黄金,从此,玉翎城的首富成了一个扑通的商人,摘去了首富的光环。整个玉翎城宿魅最大,没有人敢动他。而玉翎城天高皇帝远,他的作威作福更是理所当然。不仅仅是钱财,更有便是…带走了玉翎城第一才女羽轻盈。
在百姓们都议论着此次宿魅应当会明媒正娶羽轻盈为妻,毕竟羽轻盈德才戒备的同时,还拥有者倾城容姿,理所当然的想法却被一个传遍了整个玉翎城的消息打碎…宿魅将玉翎城第一才女羽轻盈纳为侍妾,并且连一个正式的礼仪都没有,只是悄无声息的直接送往了幻云院。幻云院是宿魅所有侍妾共有的一个大院落,其间错落的分布了一个个独立的小院子,而中间就各自住着一个个等待年华老去的女人。
羽轻盈爱上宿魅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而她自己却不自知,并且想方设法的想得到宿魅的青睐,素不知宿魅最泛滥的便是女人的爱慕,最多的便是供他享用的女人。前一段时间,宿魅一时玩心大起,闲日子太过平淡,竟然当着他众多侍妾的面,说出谁若要能怀上他的孩子,那么城主夫人的位置便是她的了。
从此,城主府里多的是女人的争风吃醋,少的是和睦相处,这一切在羽轻盈的眼中并没有多大的轰动。她是一个很好强的女人,从小就是,为了成为第一才女,她人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她却拿着绣花针扎了满手都是伤;在别人睡觉的夜晚,她一人独自秉烛夜读;在她人扑蝶戏风的时候,她咬牙疼痛的抱着因练舞而受伤的脚腕揉捏;在…一切的努力,使得她顺利的成为了人人爱慕的玉翎城第一才女。而如今,在所有侍妾勾心斗角的时候,她只是默默的数着自己的葵水,如果有超过一天没有来,她便会欣喜若狂的等着好消息,一旦知道是假的,她的心情便阴暗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晓得所有女人都没有怀上孩子,她也就放下心来。
久而久之羽轻盈也就开始担心了,虽然宿魅临幸的次数并不多,但却也足以让她有孕,但肚子却一直没有消息。在有一次宿魅临幸过后,羽轻盈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其实宿魅根本就没有想让众人有孕。在每个女人被临幸过后的第二天早晨,都会在宿魅的翱扬轩梳洗完后再离开,有心的羽轻盈将自己使用过的东西一一的拿回一丁点问了大夫,才知道那些梳洗物品里面都含有着不让女人有孕的药物。临幸过后在翱扬轩梳洗是必须的,但在那里梳洗后便不可能会有身孕。如何才能够怀上孩子,坐上城主府人的位置?让所有人都能羡慕,这是羽轻盈一生的追求;让羽落雪一辈子能够傻傻而快乐的生活,这是羽轻盈一直都在考虑的问题。
这些羽落雪都知道,所以她也很喜欢羽轻盈一直保护着自己的样子。虽然羽轻盈在心急如火的情况下找上了自己当替身,为宿魅怀一个孩子,羽落雪依旧没有生气,因为羽轻盈待她的好是没有人能够理解的,所以她只是默默的点头同意。
早已飘远的思绪因为冻得打冷颤的身子而回复过来,抬头望向窗外的时候,却奇迹般发现不知天空的风雨何时停下,只留一弯清亮的明月挂在天空,扫去刚开始风雨带来的阴霾,昭示着明天的阳光灿烂。
第002回 活色生香
第002回活色生香
夜空的月亮显得格外的明亮,一身白衣胜雪的羽落雪百无聊赖的坐在后花园的水池旁边,玉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拨弄着水池中的清水,随着她的摆弄,水在池塘中泛起一波一波的涟漪,在明亮的月光下银光闪闪,煞是让人欢喜。这里是她刚到王府不久后便发现的一个隐秘地方,不怕被她人发现,还可以自由自在的放松自己憋了整整一天的心。此时正值深夜,也不怕人发现。
自从进了王府,白日里她便不成出现过,有多久没有看见阳光,妹妹便有多长时间不曾被宿魅临幸。这样漫长的等待让她有些无奈,但一颗简约的心却也没有想太多,只是尽自己本分的为妹妹做好一切准备。
羽轻盈找到她的时候,便看到仿若仙子般的羽落雪在月光的照耀下,周身披上了一层白色的光圈。落雪总是这样,即使是淡淡的一个微笑也是那般的真心、不做作,那般的让人欣慰,落雪待人从来没有心机,身为姐姐的落雪总是需要她这个妹妹来保护她,这便是落雪与她最大的不同处,自己的一个笑容,一个动作,都是可以营造出来的,可愚昧的人们却总是看不到落雪的长处,总是暗地里说着落雪的痴傻,只有她知道,落雪的美丽是她的刻意所不能比拟的,是她十五年的努力拼搏所不能盖过的。只是如今,落雪的一切纯真的美,却被自己给轻易的夺去,让她成为一个替身。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羽轻盈不知道此番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难道自己将来当上了城主夫人,就真的能让落雪简单的快乐一辈子么?她的心里不禁开始彷徨。
该是听到了她的叹息,羽落雪停住手下的动作,轻轻的一个转身,淡淡的笑容在脸上绽放:“轻盈,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下?”
摇了摇头,羽轻盈只是用手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发:“落雪,你可曾怪过我?”一滴泪随着自己的问话而滑落在脸上,不经意的一个侧身,她已然擦去。
“没有,因为是轻盈,所以不会怪。”纯真得犹如婴儿般无害,落雪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你在伤心?”摇了摇头,她轻笑道:“落雪,我该就寝了,你不要太晚睡好么?”
郑重其实的点了点头:“嗯!稍后我就寝!”目送着妹妹离开,她这才再次的坐在池边,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天空。
刚从外面进来的宿魅,万万没有料到在子时竟然能看到府中女子独自赏月,看着那在迷失在月光中的女子,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哪一位侍妾:“玉风,她是谁?”
“回王爷,这是十七小姐,是去年爷从羽府带回的羽小姐。”
似乎终于想起了有这么一个人,宿魅点了点头,然后一双微眯的双眼兴味的看着她,过了许久他才出声:“如她所愿,今晚就是她了。”话刚说完,身子已经消失在长廊的尽头,留下玉风去安排事物。
玉风摇了摇头,这些小姐们总是以这种方式来取得爷的注意,可是有什么用呢?一颗早已死去的心怎么可能还能对其他的女人滋生爱恋?
侍寝的消息传到羽轻盈的云溪小筑时,羽落雪正好回来。此时房里的侍女已然退下,姐妹两人的事情,除了几个贴心侍女,其他人是一概不知的。看着一脸纯真的羽落雪,羽轻盈心里开始犹豫了。
并没有去想妹妹脸上的那一丝犹豫,羽落雪微笑着开口:“轻盈,我去就好了,到天明时分你来换我便是了。”
“可是…”
对她摇了摇头,羽落雪便跃然出门了。
望着已经隐退在门口的身影,羽轻盈心中的酸楚已然泛滥,好傻的落雪,为了不让她内疚,总是处处做着让她感觉无所谓的样子。怎么就不开口拒绝呢?只要她说一个不字,她们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侍寝之前的沐浴更衣,羽落雪都一一做完。要是在平日里,她肯定会仔细的端详一番自己打扮成轻盈的模样,可今日,她却已然没有了那种兴致。
玉风领着八名侍女,将羽落雪送往翱扬轩。一路上经过怎生的风景她没有在意,如何的夜色她亦没有心情。八角的宫灯在侍女们的手里不停地摇晃着,争相闪耀着自己的美丽,却孤寂欲没有赏灯人的赞美。而羽落雪此刻只是在紧张着自己一直假装的坚强,害怕着自己一个没侍弄好便给轻盈惹下麻烦。
但在被侍女们送入翱扬轩的时候,羽落雪的紧张已然全无,因为她的紧张全被床上的一对苟合着的男女吸去了注意力,女人放浪的娇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不绝于耳,绯红色的纱幔已然撕裂成条,妖艳的招摇着房里的淫乱。
“爷,爷,妾身要,再多些,多…”女人带着央求的声音传来,却在男人的一个狠狠的撞击之下快活得失去了声音。
羽落雪向来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当然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她应该堵着耳朵闭着眼睛,反而睁大双眼,面红耳赤的看着,听着女人渐渐改变的声音。
“爷,太…太快了,妾身有些受…受不了。”女人的声音已经接近哭泣:“啊…求求您,慢些,啊,啊…”
分明是痛苦的声音,但听在耳里却感到她似乎很享受的样子,女人带着泪珠的脸上分明是痛苦的神情,但一双眼睛却有着沉迷的的情欲,一双白玉般的美腿在悲伤的时候为什么还缠在男人的腰上?而奋斗着的男人为何的眼中多的只是寒冰般的无欲?让她实在有些不明白的是,根据姐姐的形容,男人应该就是宿魅吧?怎么摇了摇头,她口干舌燥的坐在一张红木圆桌旁,倒了一杯水便慢慢的品了起来,对于那肉体与肉体撞击出的声音不再好奇,而是打量着屋内的一切装置。
等到她两杯茶慢慢品完,终于听到悉悉索索穿衣上的声音传来。
回过头的时候便看到宿魅在床上懒洋洋的支头躺卧,看着女子满脸通红的穿衣:“太慢了。”
只平淡无奇的一句话,便已让女人故意放慢穿衣的动作快了起来。
不一会儿,女人已经从羽落雪身边匆匆而去。
宿魅向她招了招手,羽落雪缓缓的走了过去。
“感觉如何?”放纵后的声音带着魅惑人心的沙哑,让人心痒难耐。
羽落雪眨了眨眼,想了想说:“都学会了。”
一句话让原本半眯着眼的男人速的睁开双眸,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好聪明的一个女子,想不到她轻而易举的就知道他此番的目的:“竟然都学会了,那应该可以改变你以前的木讷了吧?”
第003回 如何侍寝
第003回如何侍寝
“妾身试试。”带着诱惑的一句话从她口中说出,实在是有些浪费。
宿魅眼中多了几许笑容,一双铁臂一个轻带便将她带到床上,双手一个翻转,羽落雪身上的衣衫已经尽数褪下。
心中有些怯意,但仍旧伸出自己白嫩的双腿缠上男人覆上来的身躯,嘴上配合着刚才女人淫叫过的话语。
她的反应让宿魅着实有些吃惊,看着身下人那张白皙的脸上一双墨玉般的眼睛,其中没有他熟悉的情欲,没有他厌恶的讨好,只是多了一丝让人很难察觉的隐忍。在他的身下竟然没有丝毫情欲,实在是让他有些吃惊,身子一个毫无前奏的挺入,他看到她眼中的一闪而过的泪光,但随即又被她快速的隐去。并不愿去多想,宿魅听着耳旁传来她生涩的叫喊声,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快了起来。
羽落雪在他的身子进入自己生嫩的身体时,心中的泪水便已然泛滥,她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成为任何一个男人的附属,如今却已这种方式献上了自己的身体,她虽然不悔,但却会不适应、不习惯。
羽落雪在他的身子进入自己生嫩的身体时,心中的泪水便已然泛滥,她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成为任何一个男人的附属,如今却已这种方式献上了自己的身体,不是自愿的,会不适应、不习惯,但却不悔。
宿魅一个翻身而下:“明儿一早再走吧!”
点了点头,羽落雪便毫不耽搁的默默拿起自己的衣衫穿戴整齐,整个过程中没有再看宿魅一眼,没有其他女人的那种依依不舍,更没有刚才那女子的故作羞涩,她只是旁若无人般的继续自己的动作。对于男人,她从来没有很大的好奇心。忍着除夜后的不适,缓缓的走向床边的矮榻,面背对着宿魅的床闭眼躺下。其实要她选择,她宁可背对着他,但是她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不适和脆弱,即使心早已湿成一大片,阳光却依然在脸上显示。
看着默默下床的她,宿魅有着几许疑惑,不一样,太不一样了,为何跟其他人的反差那么大?虽然她的脸上努力的表现着自己的高兴,但他依旧能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摇了摇头,女人的问题关他何事?翻了个身,他安然的进入梦乡。
三更时分,羽落雪便缓缓的从矮榻上站起,缓缓的向外走去,身体因为初夜的疼痛使得步子有些蹒跚,刚出得房门,便有侍女上来递上梳洗用具,因为有轻盈先前的叮嘱,羽落雪对正欲上前的人说道:“爷今儿个晚上留下我了,让明儿早起侍候他梳洗,现下我回一趟云溪小筑方便,在这里我有些不习惯。”
侍女们忙停下已经想羽落雪招呼而来的动作,连忙推向一旁:“小姐福气!”对于这个向来都温文有礼的十七小姐,她们都比较欢喜,不像其他小姐被爷宠幸过后便趾高气昂的不接受梳洗,总是半百的挑剔,她每次都是微笑着接受众人的梳洗,这样的一个女子,实在是让人想亲近。
轻笑着摇了摇头,这便是福气么?被宿魅留下早起侍候梳洗便是福气么?被宿魅泄欲过后一脚踢在矮榻上便是福气么?交欢过后便要进行药物梳洗便是福气么?这样的福气实在是太大了,大得她真的是很难去理解,更是很难去享受。
回到云溪小筑,羽落雪便自行进了里间,一脸紧张的轻盈看到她进来便迎了上来:“落雪,你没事吧?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被爷骂?有没有…”说话间一双手已经抱着她全身上下的查看,唯恐漏了一个地方。
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羽落雪又是那种混天然而成的笑:“轻盈,我没事儿,你快写过去吧!时间长了怕是不好。”
虽然听到她亲口说着安然无恙,但羽轻盈始终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
“我何时撒过谎来着,真的没事儿。”肯定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显得格外的让人相信。
羽轻盈点了点头,缓缓的向外间走去,刚出门的身子又折了回来:“落雪,你记着,只要你感到不自在,一定要说,我宁可…”
“我会的,你去吧!”
看她一脸的倦意,羽轻盈缓缓的关上房门,轻轻的走了出去,心里的痛却没有因为落雪肯定的答案而减轻半分。
房门轻轻带上的那一刻,羽落雪感觉到自己清莹的泪水缓缓的溢出了眼眶。人哪!一辈子从出生的时候开始,就注定着每个人不一样的人生,她的人生是因为轻盈而存在的,而轻盈的人生是为了奋斗、为了不平凡而存在的,她不反对轻盈的做法,也不讨厌轻盈的心计,因为对于她,轻盈从来不曾在她面前耍过一丝丝的心计,多的只是保护她,泛滥的只是将好的让给她。因为轻盈对自己的疼爱,所以她无怨无悔;因为轻盈不平凡的奋斗中,有一份是维护她的自由,为了她羽落雪的无忧无虑而奋斗。轻盈的计策,她不是不怀疑,特别从今晚来看,宿魅并不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的人,竟然他能够不让所有侍妾怀上他的孩子,怎么可能在自己有身孕之后而承认?而轻盈又怎么坐上城主夫人之位?这些她之前有想过,但从来不曾深究,因为是轻盈的请求,所以她无所顾忌;因为是轻盈的困境,她在所不辞。
窗外的月似乎更加的凉了,她不禁轻轻的蜷缩起自己有些冰凉的身子。
从那以后,日子便在羽落雪黑白颠倒的生存中一步步的往前移动。不知是那晚羽落雪侍寝不周的问题,还是宿魅的女人比较多,那晚过后的一个月,他便不曾再召寝,所以羽落雪又回到了那淡淡的平静。
这日,轻盈去参加宿魅举办的家宴,这是常例,每个月的初六会举办一次家宴,听轻盈说这一天,宿魅的情绪总是比较低落,虽然很多人看不出来,但轻盈却可以知道。羽落雪不明白的是,拥有了整个玉翎城的生杀大权,又有整个风影院的侍妾,他的人生如此的为所欲为,还有什么能令他不高兴呢?虽然轻盈向来看人没有丝毫差错,但这次,羽落雪认定轻盈看走眼了,不相信狂妄的宿魅会有伤心的时候。
正在乱想着,却听外间轻盈的声音传来:“你们且在这里候着,我去梳妆一番。”
“让奴婢来帮助子吧?”小甜的声音传来:“多个人帮忙,主子也能快一些。”
轻盈有些微弱的说道:“没事儿,自己来便是了,有些倦了,我还想稍事休息。”
“主子,其他房的主子都在那里费心的引起爷的注意,只有你才…”
“罢了,我先进去了。”说完便推门而进。
刚到房里,羽轻盈便皱眉捂着肚子:“落雪,你快过来。”
连忙扶着轻盈,看着她那难受的样子,落雪就感到心疼,她总是这样,无论多么难受,在众人面前总那般的风光,那般的亮丽:“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不是去参加宴会么?”
额头上的汗珠已经豆大,往日里红润的脸颊已然苍白:“有人给我下药了。”气喘吁吁的声音中夹杂着些微的隐忍:“不行了,我先去方便一下。”说完便走进了后面的屏风。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虚弱的走了出来:“落雪,你可不可以替我去一趟?”
第004回 琴韵深深
第004回琴韵深深
听到她这么说,羽落雪不禁有些怔住了,对了,这才是轻盈,不论何时都在好强着的轻盈,即使被人下药了也不会忘记了争夺权势的轻盈。看着她满头大汗却依旧是一股疯狂的样子,落雪感到有些不忍:“好,那你就好好休息吧!”说完便轻轻的将她扶到床上。
看着渐渐又变得虚无的落雪,轻盈心里有着不忍,可一旦进行着的事情,她实在是停不下手来,强迫自己闭上双眼,命令自己拒绝一时的不忍,她没有看到落雪眼中的伤感,更没有听到落雪心中的叹息。
远远的还没有进语欢轩,她就听到从里面传来的丝竹之声、殷殷之语、缭绕歌声不绝于耳,皱了皱眉,落雪默默的走了进去。
小甜扶着她坐了下来,整个宴会中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怕也没有人能注意到轻盈的离去吧?如此的不受重视,怪不得轻盈会努力的争取那不真实的夫人之位。现如今宿魅有着二十五位侍妾,一个月轮下来,便也刚好,如果有几个受宠的,那其他人便也很难见到他的面。抬眼望去,只见两名穿着妖艳的女子柔若无骨的依靠在宿魅的怀里,而当事人却无视暖香在怀,依旧视若无睹的喝着那玉琼露汁,发上的白玉簪衬着青丝更加光亮夺目,身上的一袭白衫在有心人的逗弄之下变得暧昧分明,古铜色的胸膛微敞在众人面前,想来也是在他的默许之下,不然谁能如此大胆的让他衣衫不整。眉宇间的那一颗殷红的血痣,更是给他的冷漠平添几分妖气。
大厅中央的舞姬们卖力的想引起他的注意,一缕缕柳腰风情万种的挑逗着无动于衷的男人,在玩花丛中不可多得的那一片鲜嫩不是光泽的绿叶,自是让人分外的心痒。
整个宴会中,落雪并没有得到宿魅的一个注目,怕是所有的姬妾都不曾得到他一丝丝的关切。想来也是往常白日里出来的机会很少,落雪虽然不喜欢那些殷殷之声,倒也是自在的享受着这宴会中难得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