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现在的伤还没有好,等过段时间你好了以后,我们再一起回去。”
呵!过段时间,恐怕是要等到破了南国以后吧!如今虽说只是一个未知数,你也不肯稍稍的放松一下吧!把我绑在身边
又有何用,最多也不过是个累赘,是个拖油瓶罢了。竟然你自己都无所顾忌,我又何必再坚持呢?日子这样默默的过了二十多天,我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么多天,除了说回宫的那句话,似乎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过。我不知元祯是不是已经被搞得没有耐心了,他来的频率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勤了,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叫小芬的丫头过来照顾我。毕竟从小到大都是所有人都看他的眼色过日子么,如今却要他来享受我的眼色,那让他怎么能够受得了,或许刚开始是有一些怜惜,久而久之怕也耐心全无了吧!这样也好,都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这天元祯忙完了事情又过来了,命小芬端了一碗药便开始为我服药,反正也没有拒绝的机会,我也只是配合的一口一口的喝着药。
放下药碗,元祯擦了擦我的嘴角,轻抱着我说:“若幽,怎么了?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只是虚无的望向窗外。
“是不是因为汝怜呢?如果是的话我马上便命人把她送回宫里。”
窗外的一颗柳树上正慢慢的吐着绿芽,新的生命也在慢慢的生长。
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不说话,我怎么能够知道原因呢?是因为汝怜么?” 大风吹着柳树枝轻轻的乱舞,在南方这种大风也确实少见呢!整个柳树上的枝条都在骤大狂风的凌虐下相互攻击,在这种情况下,那枝条上刚刚吐出来的绿芽当然也不能经受这种激烈的考验。黄绿的嫩芽在狂风的凌虐下
飞向了空中,随着风的方向而轻舞着,释放着自己的美丽,落地的那一瞬间甚至还在做着垂死的挣扎,想与风共舞,却无奈只是被风遗弃。多么悲壮的绿芽,因为风的到来,搅乱了它原本平静的成长,被卷向空中的时候也无怨无悔的在风中燃烧着最后的凄美,在死时并没有怨恨无情的风,依然还在努力着跟随风的脚步,可笑的是风又怎么能够抓得住呢?为了一片微不足道的绿芽放弃广阔的森林而停下脚步,风是不可能放弃的。在绿芽与死挣扎的同时,风已经快乐的飘向了远方的森林。我的心也伴随着那狂乱的柳条飞舞了起来,
这是一种美丽,一种狂虐的美丽。心飞扬,眉轻扬。飞起来了么?我轻轻的挑了挑眉,虚然的笑了笑。
一旁的元祯紧张的看着我,随着我的目光看向窗外,却看到那颗狂乱飞舞着的柳树。他紧紧的抱着一声声的轻呼“若幽,若幽。。。。” 我被他抱着的疼痛得回过神来,朝他笑了笑便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便没有看见窗外的柳树了.
元祯这几天可能在忙着南国的事情吧!为了我已经快有一个月没有处理其他事情了。
丽妃这几天经常过来跟我聊天,不得不佩服她的耐心,在我一句回话都没有的情况下她也能坚持下去。
这天感觉好了点,就让小芬扶我坐到了躺椅上。
“妹妹身子好像复原好多了呢!”
我连头都没有回就知道是丽妃过来了,我不禁感到头疼,她好像突然之间变得比较多话了。
“妹妹是不是在怪罪皇上去迟了呢?其实皇上也是没办法,当时我刚到军营的时候正好有点不舒服,皇上没办法才去迟了,妹妹要怪就怪我好了。
我笑了笑,我还以为元祯没有等到她就已经起身攻城了呢!原来还有这么回事呢!为了这个去怪罪她?看来她并不知道是我捡到了那封信,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去怪罪她?并不是说我有多么伟大.而是对于感情不深的人我从来都是懒得去费那个心,一是没必要;二是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再说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她还是元祯要那么做的,我又有什么可去要求她的,对于自己和元祯在你心里孰轻孰重我还是有那个自知之明的。
“妹妹本就不爱说话,但好像伤好后话就更少了,不知这是为何?”
我摇了摇头。
丽妃起身走近握着我的手说:“妹妹什么事情总是这么清清淡淡的,看着着实令人心慌的很。”说完看着我担忧的说:“好像是又回到了以前刚进宫那会儿,让人总是不敢接近又害怕你离去,这是为何?”
我不得不出声的说:“我没有,你多心。。。。”我话还没说完,不想身前的丽妃却满脸痛苦慢慢的松开我的手倒了下去。
“汝怜!”一个身影飞似的冲到我躺椅跟前,搂起地上下体流血不止的丽妃惊慌的说:“汝怜,你还好吧?”
说完慌忙把丽妃抱到我床上,边朝站在我身边的小芬说:“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叫薛太医。”怒目瞪了我一眼:“你这段时间怎么了?”
看着元祯有转身在床前低语安抚丽妃,我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不还好好的么。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
我怎么了?不过是自己安静的在躺椅上休息,然后丽妃进来说话,接着我没有这么搭理,最后丽妃就倒了。难道不说话也是我的错么?我无奈的笑了笑,那可真是对不起了,原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丽妃那一声声的低吟像是在告诉我刚才好像确实是我做错了什么,想了想实在是不知道哪里不对,我正欲起身出去。
薛太医却慌慌张张的一进来就跑到我旁边要替我把脉。
“眼睛瞎了么?这里。”元祯在那里朝薛太医大声吼道。
薛太医不解的看了我一眼,就慌慌张张的朝床前走去。
默默地起身走出房间,后面传来丽妃一阵阵的让人揪心痛呼声。我转身看了一眼,忙碌着的薛太医和小芬、一旁神色慌张的元祯,感觉甚是心烦,便回头走了出去。
走了一路,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可能是去着急丽妃了吧!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快一个月不曾出来了,新鲜的空气忽的钻入我的心扉,很舒服、很清新。湛蓝的天空中正飘着朵朵的白云,有的像一座座的高山、有的像蹲着的小狗、有的像那大大的蘑菇。。。。。很漂亮,想起以前,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总喜欢抬头看着天空的云朵,我把自己想象成那一朵朵、一片片白云中的一朵,然后随着风儿的力量到处飘荡,有的时候飘到雄伟的高山上;有的时候飘到广阔的草原上;有的时候甚至飘到太阳面前,挡住它四射的光芒。每当这样想的时候,心里不免就有些飘飘然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也就飘然而去了。
不知不觉我漫步走到了一条小河边,南方的小河相对于北方是比较多,水也是比较清澈的。我轻轻的席地而坐,不远处有一群小孩在河边玩闹,应该是在捉迷藏吧!这么开心玩闹的年龄,小的时候也曾有过,只是那些记忆好像已经离我很遥远了,遥远的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生活总是在以各种方式模糊着人们的记忆,本来以为记忆中的美好应该是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远去的,不想原来在时间面前,再美好、再深刻的东西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不知此刻的心痛是否也能随着时间的而慢慢的变淡呢?一个小男孩奔跑到我的身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然后又回头看了看身后众人期盼的眼神,终于鼓起勇气说:“姐姐可不可以跟我们一起玩?”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小男孩,他笑得是那么的灿烂,如此的花样年华。人家总是说我现在这个年龄是花样年华,但我却不以为然,花样年华讲的不就是天真烂漫,笑面灿烂的年龄么?我这个年龄,懂得太多、经历的太多之后还没来得及绽放就开始凋谢了,绽放的时间是短暂得让人心惊,如果硬要
用花形容,勉强也只是美丽惊心一瞬间的昙花罢了。我回他一个笑容:“好啊!我也跟你们一起玩。”说完牵着他的手朝人群走去。
那群小孩看到我们过来,马上都围了过来,我有些不自在的矗立在一堆小萝卜头里。
他们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着。
“姐姐好美呢!”
“是呀!就跟天上的仙子一样。”
“不对,我觉得像后山上开着的匀莉花一样。”
看到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我笑着说:“那我们现在来玩什么呢?”
被我这么一说,他们便马上止住,竟然也认真地想了起来。
穿红衣的小女孩说:“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马上又一个小孩反驳说:“不要,我们刚才玩过了。”
“那我们玩跳绳?”
“小青,你笨啊!这里哪里有绳子呀?” “哦,是呀,”被骂的小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想了想才说:“那我们玩‘皇宫’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喜欢玩‘皇宫’”
我有点纳闷“皇宫”是什么游戏?
看我一脸的不解,有一个小孩马上神秘的说:“姐姐不知道吧?‘皇宫’好好玩的。要很多人玩才比较好,今天人刚好也有好多。”
“可是谁来扮皇上呢?”
“就让姐姐扮吧!姐姐最高最大了。”
“好,那就让红儿扮皇后吧!”说完将刚才穿红衣的女孩拉到我面前:“姐姐,这个就是你的皇后了。”
我看着红儿,她应该是这些孩子中最漂亮的了,看来这些小小的孩子审美观已经很强了,也能分的清谁比较漂亮了:“那我要怎么玩呢?”
“姐姐,竟然是皇上,当然什么都不要做,只要吩咐我们就可以了。”
“好了,那我们开始吧!”
就这样,我与他们高兴的玩了起来,不管我说什么他们都做什么,吃喝玩乐里面出去吃喝,我们都有做过.中间我还特意出了个难题给他们,不想他们竟然也能顺利地完成.
正当我们众人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个农妇打扮得人朝我们这边走来:“小红,我们该回家了。”
小红乐呵呵的走到她娘亲面前指着我说:“娘,你看看,姐姐是不是很美?”
听她这么说,她娘亲这才看向我,视线刚与我接触人就怔怔的站在那里。
“娘,是不是嘛?”
那妇人被小红拉的回过神来:“奴家还真是从没见过长得这么水灵的姑娘呢!今儿可真是第一次瞧见,姑娘是哪个村的?怎的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笑着点了点头:“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也该回去了。”那妇人可能知道我不愿意说,却也不为难我:“是呀!小光,你爹娘也都收工了,你们也该回了。” 孩子们都恋恋不舍的看着我。
“姐姐下次还跟我们玩,好吗?”
“姐姐明天还来么?”
我摇了摇头:“姐姐要去很远的地方了,恐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们了。”看着他们顿时垮下来的脸蛋,我不禁笑着说:“你们告诉姐姐叫什么,住在何处?以后姐姐有空再来找你们。”大一点的小光回答道:“我们住在五里外的关家村,我叫关光博,穿红衣服的叫关红梅、那边是关心素、再过去是关永乐、关迁离和关智凤。”点了点头,我坚定地说:“好!我记住了,以后不管是多长时间,我都会去找你们的。”
“一定哦!”小红确定的说。
我坚定的再一次点了点头。
他们这才转头满意的离去,小光转过身来说:“姐姐还要回来当我们的皇上。”
我笑着点了点头。
直道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我才发现自己的心里一阵堵得慌,原来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是如此容易就建立起来的呢!抬头看了看,天色已轻渐渐的暗了下来。轻抚着发疼的胸口,刚才玩的时候可能将伤口又扯裂了,这会儿已经渗出些许血来。我困难的转身顺着来的路上往回走。到城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好不容易走到门前,一个士兵马上上前:“娘娘这是去哪里了?宁将军他们都出去寻娘娘了。”
我摇了摇头,缓步走过他身边。
又回来这个压抑的地方了,我的胸口不知道是伤势的原因还是怎幺回事,痛得更加的厉害了。进到里面我却在院子里徘徊却不知自己该去哪里,丽妃此时正在我房里,那我该住在何处,又该何去何从呢?
正在犹豫间却听见元祯一声怒吼:“你这一整天都干什没去了?”
刚转过身来就被元祯抓着两肩摇晃道:“你不把大军弄得鸡飞狗跳就不行吗?我今天不过是这么说了你一句你就出去到现在才回来,怎么?难道现在已经骄傲得连说都不能说了么?”胸口痛得越发厉害了,一时竟然让我痛得说不出话来。
“你倒是说话呀,今天本就是你不对,把汝怜推倒在地就这样-声不哼的出去了,你心里难道就不会感到歉疚么?”
呵!原来认为是我把丽妃推倒在地呢!好傻不是,心里还一直傻傻的在奢望什么,奢望着那封信是他的迫不得已;奢望着他的关心是真的;奢望着…虽然只是奢望,我都找不到更多让我奢望的借口呢!你可真是太了解我了,推倒丽妃?这么做有必要么,再说那种事我从来不屑:“你认为是我将丽妃推倒在地?”
“难道是她自己摔倒不成,再说我明明看见是你推她的。”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竟然都看见了,那就应该是吧!”我用手紧捂着胸口,慢慢渗出的鲜血沾满了我的手,却是怎么捂也捂不住呢!可是再多的鲜血已经无法唤醒我麻木的伤口了,却再没感觉到疼痛,只是心已麻木,再多的疼痛也不过是虚无.记得以前不知是谁说过:每个人的心上都住满了伤口,无论哪一个伤口治愈,另外的伤痕依旧在,而幸福却是构架在伤口之上
,一如万千花朵的凋零.最起码给我一个缓和的时间,心上的伤口从来不曾治愈,可你怎么能够如此残忍的再一次给我加上又一个伤口;我的万朵花儿连绽放都没开始,如今是否已经开始凋零了,我凄然地看着元祯苦笑:“不值,不值呢!”
“若幽,你怎么了?”元祯看着我满手鲜血,着急的叫着抱住我:“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从来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呢?”
我笑了笑,真是让你为难了,恐怕以后是再也不会让你这么不知所措了,整个人就这样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发现这不是我的房间,元祯正在为我擦脸,看到我醒来,他愧疚的说:“若幽!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汝怜说是她自己因肚子突然疼痛才摔倒在地,与你没关系,对不起!对不起!”
笑了笑没理会,对不起?这个词似乎对我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我漠然的看着他,如今咫尺距离,却有如天涯,两颗心如果没有往同一个方向走,只会越走越远。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元祯,你给我挖的这条沟到底有多宽又多深?我一个人披星戴月的朝着幸福赶去,到达终点才知道,原来我以为的幸福却不过是一场虚幻。
小芬在外面敲了敲门:“皇上,丽妃和小皇子有些不舒服。”
元祯不悦的说:“不舒服就去找薛太医,找朕有什么用?”
小芬有些怯怯的说:“薛太医已经过去了,娘娘让我过来请皇上。”
原来丽妃已经生孩子了呢!恐怕丽妃万万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军营中诞下皇子吧!世事总是这么的让人难以预料,就像此刻我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绝望:“你还是先过去吧!我已经没事了。”
元祯有些担忧的看着我。
我期他坚定地点了点头“没事的。”
他这才对小芬说:“你留下好好的照顾娘娘。”然后拍了拍我的手:“那我先过去一趟马上回来。”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步出门口,我马上从床上起来。
小芬惊慌的说:“娘娘您还是先躺着吧!”
我摇了摇头:“你先出去给本宫弄些吃的,本宫有些饿了。”待小芬出去以后,我也随着走出房门,这个时辰士兵去锻炼了,将领们去阅兵了,倒也比较清静。
到院子的时候有一份额士兵看到我,忙向我行了行礼。我点了点头,正要跨步出去。
他慌忙拦住我:“奴才斗胆,皇上有令,娘娘以后不可以一个人出去。我看了看他正要说话,却又一个声音抢先说道:“皇上让我陪娘娘出去散散步,我刚才回去给娘娘拿披风了。”
那名小将狐疑的看着手拿披风的小芬,最后笑了笑:“娘娘请早些回来免得皇上担心。”
我点了点头便步出大门。
小芬快步的跟了上来。
没有理由她会帮助我离开,我顿住脚步:“说,你想做什么吧?”
她被我问得怔住了:“娘娘什么意思奴婢不懂。”
我轻笑了-下:“你最好是说明了,要不我是绝对不会跟你走的。”
小芬双眼眨了眨:“娘娘说笑了,奴婢只不过是看你娘娘过得那么痛苦才帮娘娘离开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好!说得好!”说完我转身就走。
小芬却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我也不反对,只是快步朝前走着。想跟我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走到一家妓院门口,我着了看,毫不犹豫的就提步走进去。
小芬惊讶的看着我走进去,整个人都呆在那里了。不敢跟了么?我谅你也没那么大的胆子走进这种地方。
过了一会儿才跑过来拉住我:“娘娘,奴婢说,奴婢说还不行么?您别进去。”
笑了笑,这就是古人与现代人不同的地方,我们也许可以不把妓院当回事,可是古代清白人家的女孩是绝对不可以进入妓院这种地方的。
看了我一眼她才说:“奴婢原本是本城方村人,家中有爹娘,那日楚将军领军从方源桥上路过的时候,奴埤刚从河边洗完衣服上去,被冲;被冲来的马吓得乱了手脚,不小心被马给踩到。因为正直兵荒马乱之际,也找不到大夫,楚将军只好命人通知奴婢爹娘后,将奴婢带到营中治疗。后来刚好丽妃娘娘娘来了,而娘娘您又受伤,军营里没有女侍,楚将军就让奴婢留下照顾娘娘了。前些日子有人给了奴婢-封信,幸得奴婢小时跟随爹爹倒识得几个字。
信是南国陈将军命人送来,大致内容是奴婢的爹娘被南国人给抓去,除非能够将娘娘带到南国,否则便要取奴婢爹娘的性命。奴婢前两天回村问了-下,爹娘确实是在一夜之间不见了的。”小丫头看了我一眼:“如果娘娘不愿意去南国,奴婢也不勉强,只是娘娘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说完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倒是给我用起心来了:“那好!本宫就先走了。”
她不禁有些结舌的看着转身离去的我,哭着说:“娘娘您不- - - - -”
我笑着说:“还哭什么?我不都已经出了么?”
“娘娘的意思是…”
倒是一个伶俐的姑娘:“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凄然地笑了笑,我的生话似乎总是关系着其他人的性命,但这确是一个令人很不愉快的、反方面的相辅相承,只有我的生活是痛苦的,众人的性命才是安全的。如果我总是安全自在的,似于很多人都像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样,多么可笑重要生命呢!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终究是一个让人这么不愉快的人。竟然注定是这样的悲剧生活,何不做做好事,让众人能够安然的度日?
怕会被人家发现,我们买了些日用的物品就马上出城了,以免我这张脸惹祸,还特意往脸上涂一些药汁。
054如此美男
赶了一下午的车,我整个人累得不行。晚上的时候,我们找了一间废弃的房子歇了下来,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像这种废弃的房子是随处可见的。
小芬生了一个火,找来干草铺了一个简易的床,再用一个罐子加了些水在熬煮着什么。收拾完后便拿来一些干粮给我。
摇了摇头,没有胃口吃东西,伤口还有些微微的疼痛。
“娘娘是不是在怪奴婢。”
我默然的摇了摇头:“怪?没有,你的爹娘和我,在你心中孰轻孰重我还是知道的,我没有那么无聊去计较这个。”
小芬顿时被我说得满脸羞愧。
可能是不了解我,毕竟没几个人能受得了我的直白:“你不要不好意思,我向来说话直,要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说完我就躺了下来。
“娘娘先喝了药再睡吧!”
我看着她手里的药,不解的看了看她。
她不好意思地说:“娘娘伤势还没有好妥当,这是奴婢特意偷出来的草药。”
结果药碗我一口气喝完便又躺下。
此刻些微冷冷的月光正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我心里暗淡的想着来这里的两年时间,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又得到了些什么。似乎只是多了些沧桑,少了些憧憬了。原本少女时一些不切实际的憧憬已被这残忍的现实摧残得无影无踪了,留给我的只是依然的孤独和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妈妈!您当初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干脆也把我带走呢?留我在这个世上一个人好辛苦、好累,痛苦的时候一个人痛苦,快乐的时候众人愤怒,我该怎么办?我又该去哪里呀?似乎有点冷了,一到冷天,我的脚就冰凉冰凉,有的时候都能凉到整晚睡不着觉。蜷了蜷缩略感凉意的身子,一件衣物轻轻的盖在我身上,心的冰凉又岂是这薄薄的一件衣物就能暖过来的?
睡梦中我仿佛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惊醒过来却清楚地听到声音越来越近。我惊觉的坐了起来,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小芬。
我摇了摇她:“快醒醒!”
她擦了擦眼不解的看着我,我却只是无奈的看着已经走进来的众人。
“哟!这还有一个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呢!”领头进来的人看见小芬便色迷迷的笑道。
“耶!还真是个美人呢!妈的,今天晚上被那守城的侍卫盘问得老子一窝火。”另外一个人说。
那人刚说完,旁边就有一人附和道:“可不是么?还从来没见过这样问的,连祖宗十八代都快被挖出来的。”
“也亏得他们盘问了,要不怎么刚好能遇到这样的美色呢?”说完白衣男人淫笑着朝我们这边走来。
小芬当时就吓得浑身发抖,直往我这边靠来。我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心下却也是急得要死,这可怎么办?这深更半夜的是不会有人经过了,如今就只能靠自己救自己了。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倒是没什么大碍。可是小芬怎么办?她本身就长得水灵,如今又碰上了这四个色鬼。
看着那人伸向小芬下巴的手,我心里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苦于无计可施。耳畔传来小芬的哭喊声和那白衣男人的淫笑声交织成一种丑恶的失衡。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旁边三人羡慕的差点流口水的神情,我计从心来,朝小芬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着朝那三个人说:“三位大爷就甘心让他在前面享用么?”
那三个人都不解的看着我。
顿了顿我接着说:“大爷可能不知道,这位女子可是奴家从南国买来的高档货。原本是准备带去献给云国兴元皇开苞的,今儿个看到几位爷了刚好可以先让几位爷先享用一下,可如今奴家却不知道应该由哪位爷先来。”
小芬哭着骂道:“你这个坏牙婆,当初还说是带我去侍候倾城妃,我还说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跟倾城妃搭上关系,不想原来只是骗我家人的。”
一听是献给皇上的,青衣男子马上就拉起那个撕扯着小芬衣物的人说:“你起来,凭什么要让你先来,要先来也应该是我才是。”说完就朝小芬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