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寂没好气的点了点头:“嗯!”率先朝大厅步去。
见他消气了,连伊拉住红棂的手,一行人在药房的大厅坐下,这里是攻下洹城时,林昊专门为红棂准备的药房,因此房子比较齐全。
“林昊,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坐下,夜七寂便开始发问了:“为什么红棂会有身孕了,你详详细细的说一下!”
比夜七寂大好几岁的林昊,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林昊看着满脸羞红的红棂:“我说就是了,其实那天我也不是故意的,也不过是凑巧,你们听着便是。”
林昊番外篇(孩子的由来)
自七寂因为连伊去了凤凰城后,林昊心里一直顺不过气来,凭什么他夜七寂做什么他都是一路的支持,一直也在暗里为他的伊人天下扫平一切对手,如今倒好,他说走就走,放下几十万的大军就奔着梦里的女人去了,而自己还要在这里为他守着。越想越气,便也趁夜收拾了一些行礼,准备一走了之。
可是一路上,他却频频回头,不因为别的,仅仅是因为舍不得七寂辛辛苦苦走了这么些年的路,就这样没了,想想就觉着心里难受,却也不好意思留下,本就是一个好面子的人,当着七寂的面说了不管就不管。
可是马儿刚走出不到一里路,便看到静寂的夜里,仿佛听到有人呻吟的声音,当下也没在意,后来感觉那声音是一名女人的声音,林昊当下便寻上前去,前去一看,便见一名女子侧着身子,满脸赤红的坐在溪水里。
满头青丝垂下,随着溪水的流动而不断的往下流去,白皙的脸迎着皎洁的月光,带着一层薄晕,那是一种处子的羞涩;一双水润的眼眸,因为某些原因而染上了欲望,享受着溪水的冰冷的流过,她仰起头来,长长的呼了一声;那性感的红唇,煞是迷人,红得仿佛玫瑰一般鲜艳欲滴;一身薄若蝉羽的衣衫,此刻凌乱的披挂在身,流水经过,轻轻的煽动,煞是妖魅动人,重重的吞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的欲望仿佛要爆发了。
他林昊本就是风流之人,自然不懂非礼勿视这一套说法,足下反倒是向前走了几步,想要一探佳人的真面目。
在看到是红棂的时候,林昊呆住了,这个傻丫头,天天和自己作对,当下转头欲走,却因为红棂喉间酝酿出的一声叹息,让林昊整个人崩溃了。想一探究竟,再怎么样,她也是七寂的师妹。
待到他在一旁观望了许久,她似乎都不曾发现自己,更或者说是她故意只是紧紧的盯着月亮,从而降低自己的痛苦。
“臭丫头,你在练功么?这水也不够凉,又不能将你冻成冰,估计作用不大!”
并没反应,林昊不得不下水碰她,却触上一片滚烫滚烫,自己足边流过的水差点没有冒烟:“红棂,你这练的什么功?”惊讶于她的反应,林昊担心的看着她额角的细汗:“我的神哪,看来你真要用冰降温了,在水里还冒汗!”
“你…滚…”仿佛是隐忍后强挤出来的句子,却仍然带着蛊惑人心的诱惑。
林昊顿时可以确认,红棂她中了媚药,而且是极强的那种:“呃,红棂,你这里有没有解药?我帮你…”傻了不是,她若有解药,也就无需坐在溪水里了。
“你走…”
“没事,我在这里守着你吧!”手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她身上,他还真怕自己兽性大发,要了红棂这朵小雏菊。
不想他的手再一次碰上红棂的身子,红棂便发出一声长叹,身子不由得在他的掌心微微摩挲了一下。那触感真的不错,比以往在妓院的时候要好上很多倍:“红棂,你这样能不能解毒啊?”舔了舔干燥的唇角,林昊更是不舍离去。
而早已中毒多时的红棂,已算是憋到了一个极致,林昊热呼呼的气息在耳畔萦绕,浑身微微一颤,所有的坚持都完了,狠狠瞪着明亮的双眸,火热的转过来看着林昊,只在瞬间便扑入了他的怀抱。
林昊没站稳,被她一扑,整个人倒在水里,激起一朵大大的水花,他的唇,亦搜寻着红棂的樱唇,太多的热情,即便是如此的溪水亦难以让他们释放。
他的唇,紧紧的吸附着红棂的,不深的溪水,轻轻的没过两人相拥着的身子,凌乱的青丝,妖魅的浮在水中,轻轻的飘舞着,挡住了两人在溪水中的习习逐闹。相吻着着的两人,只是一个吻自然难以得到满足,林昊的手,急切的剥脱了红棂身上本就薄弱的衣衫,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着。
“呜呜…”红棂分外享受的声音,激起了林昊一丝丝的理智,不觉稍稍露出水面,离开她的唇:“红棂,我给你一次机会,届时可别…”话还没说完,便被红棂缠上脖颈的手击退了所有的理智。
低吼一声,他接住她的唇,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底下,唇间亦慢慢的为她度着真气。
初次的疼痛,痛得红棂呼叫出声,不得不稍稍清醒,而堵在唇间的舌,却轻轻的安抚着她的不安和疼痛。经过最初的适应,她慢慢的感觉到了一种快感,渐渐的回应着他的热情。
翻腾着的溪水,激扬起一朵朵的水花,在月光的照耀下,银亮银亮的闪出点点莹光,淡淡的薄晕,悄悄的染上整个世间,美妙的夜晚,始终让人难以忘怀。
绚丽的是交缠的身子,迷人的是那亘古的旋律,无关爱与情,却与风和月脱不了干系。
辗转悱恻,绮丽多姿,林昊抱起红棂的身子往岸上走去。
本欲让她好好歇息,却因叫嚣着的欲望,他再一次覆上她的身子,而她,亦容纳着他的所有。
被溪水缓缓冲走的衣衫,一片一片的栖息在溪畔,如此破碎的布帛,能证明的只是两人的急切,而见证两人相拥的,便是那不曾离分开的身子。
翌日一早,红棂醒来,看着躺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差点没吓得晕了过去,紧紧的闭上双眼,再次睁开,那男人一脸满足的睡相仍然残酷的在自己的脸侧:“啊…”一脚踢开还在自己体内的男人,红棂发疯的大叫起来:“林昊,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玷污了我师兄不算,连本姑娘也不放过?”
林昊没料到红棂反应如此激烈,当下只能说:“我昨夜可是为你解毒呢!”
“谁要你解毒了?谁让你过来了?”
“还不是你自己么?”他真想就这样糊弄过去,如若不然,七寂不杀了他才怪。
“我会让你解毒么?我是自己坐在溪水里的。”这一点,红棂自己比谁都清楚。
“红棂,你不能过河拆桥吧?怎么说我也救了你呢?”
“你…”气恼的看了自己一身衣衫全无,小丫头怎么见过这等阵状,当下气得满眼泪水:“师兄,师兄…”无助的时候,她一般找师兄。
捡起河里自己的衣衫,林昊为她披上:“好了,别哭了,七寂这回去了凤凰城!”
“不要,我不要你的衣衫。”正欲甩开,却也明白,此处荒郊野岭,哪来的蔽体之物啊!随即又赶紧拉了拉。
仅着一件中衣的林昊,看着她哭得可怜兮兮,哭得梨花带雨,甚是让人心疼:“我送你回去吧!”弯下身子,林昊欲抱起她。
一拳打出去,红棂直中他的鼻子,而后钻出他身子的范围:“不要脸!”而后一溜烟的跑离了溪边。
看着红棂远奔而去的身影,林昊暖暖的笑了,两条流出来的红色长龙,慢慢的流到嘴巴,一股腥甜的味道传来,他才伸手一摸,全是血:“妈呀,这是女人么?”嘴上如是说着,心里却分外的甜蜜。
因着红棂,也因着心中的一份不舍,林昊再次回到军营,与众将士一起攻城。知道红棂那次是因为试药才中的毒,因为他有意无意的会慢慢的注意,上次中的媚药,那还能解去,他就是害怕某天她中了不能解的毒,那七寂回来,估计自己的活了这么些年的命也就呜呼了。
其实他跟红棂,印象最深的是在妓院,那是攻下洹城三日后,憋闷了好几日的林昊,一人前去了妓院,不想他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将整个妓院包了下来。
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听到一个嚣张的声音,他当时脸都绿了,冲进去喊道:“絮红棂,谁让你来妓院了?”进去便一把拉住她正伸向一名女子乳间的手。
那次事情之后,红棂就不明白,为什么男女总是要做那些事,所以一停止打仗后,她便来妓院看看了,不想却被他抓了个正着:“那你怎么来了?真不要脸,你去别家找男人?这里没有男人。”猛地甩开他的手,红棂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林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当下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不走是么?”一把扛起红棂,林昊在众人的惊讶的眸光中走了出去。
“来人啊,救命啊,有人强抢民男啊!”
无论她怎么喊,终究还是没有人胆敢上前,只得看着一名俊秀的小男孩(还是多金的小受),就这样被大灰狼给劫走了。
从此,林昊断袖之癖的谣言再一次加重,竟然在妓院明目张胆的强抢民男,此等作风,委实让人不敢恭维。
一回到帅府,因为被扛在他肩上,红棂没有任何办法,只得一个低头,红棂便咬着着他的臀部。
“啊…”顿时,杀猪一般的叫声响起,林昊不可思议的看着红棂:“红棂,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他一松开自己,红棂便跳了起来:“当然不是女人,不然你怎么会上我?”水灵灵的眼睛瞪着他,她还在记恨着那晚林昊的趁虚而入。
“絮红棂,我告诉你,我不是断袖之人!”
“谁信?你说这话谁信?断袖之人会承认自己断袖么?哼!”红棂气愤的仰头一撇:“真不明白,你明明断袖,怎么还可以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来,真是不忠贞,花蝴蝶。”
身子猛地趋近她,将她圈在墙壁和自己的怀抱之间,林昊没好气的说道:“我就让你尝尝断袖的味道!”说完双手按住红棂的后脑,唇狠狠的吻上红棂。
自那以后,红棂若是出门,林昊一般都会跟着,而那挑起事端的红棂,若是他跟着上街,她皆以一身男装示人,更是渲染了某些色彩,林昊却也不以为意,只是任她闹着。
后来去了凤凰城接七寂,林昊才发现,自己对红棂,似乎已经不是当初的那种打打闹闹了,似乎有着一些什么东西在改变着,缓缓的,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他风流的心…
(林昊的讲述完了)
“好了,事情我一点都没有遗漏,很详细的。”怯怯的看着夜七寂,在自己说这些的时候,夜七寂的一双眼睛不知道瞪了自己多少次:“七寂,你别再瞪了,再瞪我身上该烧出两个窟窿了。”
推了夜七寂一下,连伊示意他太过了。
“红棂!”猛地一拍桌子,夜七寂愤怒的大声吼道:“谁让你去妓院了?是谁准许你一个女孩子去妓院了?”
红棂吓得弹跳而起,夜七寂虽然很开明,但是对于自己在江湖上行走,他规定过自己不准许去哪些地方,管得比师父还严。
“嗯,她不仅去了,还摸那些女子呢!”
“林昊,你闭嘴!”
“红棂,你别说话!”夜七寂挡下红棂,而后问着林昊:“如今红棂有孕在身,你说怎么办?”
已经怕了夜七寂的林昊,怯怯看着他:“你说怎么办呢?”
“娶她!”
一句话,惊得房里的其他三人差点没晕过去,还是连伊首先回过神来:“爷,这婚姻可不是儿戏啊!”
“我没有儿戏,林昊,你可有意见!”
“没有!”很爽快的回答,一下子当了丈夫,然后又可以等着做爹,似乎感觉还不错。
“我有!”红棂差点跳脚:“我不要,不要孩子,我…”
倐的转头看着红棂,吓得她下面的话都不敢说出来:“就这么决定了!十日之后举行大婚,届时我会让师父前来!”没得商量,夜七寂拉起连伊的手便走了出去。
一路上,连伊看着一脸怒火的男人,突然之间发现自己似乎不是很了解他,就比方说今日的一幕,她就发现这个男人没自己来得开明。并不是她不同意红棂嫁给林昊,而是觉得两人若是因为孩子而结合,不是爱情的话,将来总是会出现矛盾,而红棂也不一定会幸福。那要远说了来,将来还是红棂吃亏。
女人的一辈子很短,哪经得起如此的折腾,不比男人,三妻四妾,没有这个还有那个,也不是人人都是夜七寂,认定了便是一辈子,她算是幸运的,所以有了他。可是林昊,自打相识以来,她没少见他去烟花柳巷,跟一些下人婢女经常是打情骂俏,如此看来,她还真有些担心。
“爷,我不要生孩子了!”若是生了女儿,将来还指不定他要怎么折腾呢!又如此的一意孤行,谁的意见都听不进去。
停下步子,夜七寂不解的看着她:“这又是为何?”
“瞧你这样待红棂,我怕孩子将来也是这般!”
松了一口气,夜七寂笑道:“傻瓜,你以为我就那般古板么?红棂的性子我还不知道,若是讨厌林昊,怎的会一直呆在你身边,要不她早就浪迹天涯去了!”见她惊愕,他接着说:“而林昊,虽然往日里烟花柳巷,但我看他待红棂也确实不错,因此才会如此。”
拍了拍胸口:“那爷适才还这么凶?”
“他们两人嘴太硬,我若不凶,你看现下红棂不闹翻天才怪!”见她半信半疑,夜七寂一把搂过她的肩:“放心,你夫君不会乱来的!”
就这样,红棂的婚事便大张旗鼓的进行着,本来夜七寂前方还有战事,却也停了下来,毕竟就这么一个师妹,他是万万要留下的,反倒是累着了连伊,连日忙碌着为红棂张罗着嫁妆等物,这些东西,她从来都不曾置备过,都需要向府里的一些管事细细探问了才去置备。此番算是夜七寂攻下八城后,第一次举办如此的盛宴,她自然也是不能疏忽的。
她的忙碌,心疼的夜七寂屡屡让她歇歇,可却也明白她是闲不住的人,只得派了四名得力的助手帮着她完成这一切。
隐隐约约之间,连伊总觉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这日正与众人商量着红棂大婚之日的凤冠,好不容易弄完,连伊人已经累得不行:“就按照这样做,务必做好了!”
“是,夫人!”
“罢了,下去吧!”
众人还未走出,便听院子里红棂欣喜的声音传来:“师父!”
“乖徒儿,转眼就要嫁人了,坏东西,就这样离开师父!”雷雪笙老泪纵横,抱着红棂便哭。
“好了好了,师父,我也没办法,是师兄决定的,我也不想嫁。”红棂拍拍师父的背,笑着说:“要不师父去跟师兄说一下?”
浑身打了一个寒战,雷雪笙连忙摇头:“我才不要,你自己…”一进大厅,便见连伊坐于上座,房里陆陆续续的出去了一些人,不觉质问:“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坐上座了?”
“师父,连伊是夫人,不在这里在哪里?”
“你说什么?她是夫人?杏儿呢?杏儿在哪?”嗓音提高到尖叫的程度,雷雪笙一张脸整个的黑了下来。
第九十三章 惊魂
缓缓起身,连伊得体的行了行礼:“太爷您老人家失望了,我就是爷的夫人,唯一的夫人!”脸上是一种认定,更是一种宣誓。
一句话说的雷雪笙目瞪口呆,气得看了看一旁的红棂:“反了,这是反了不成?七寂呢?我找七寂。”早知道这个女人不好对付,果然不出所料。
“师父,找师兄来不还是如此么?”红棂压着雷雪笙的怒火,慢慢的说道:“连伊很好的,真的,她待徒儿比亲生姐妹还好!”
“红棂,你有姐妹么?”雷雪笙并未回答,反倒是问道。
不知所以的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她待你比亲生姐妹还好?”满意的看着徒儿一愣一愣的反应,雷雪笙冷冷的看着连伊:“连伊,你说你把杏儿怎么了?你这个毒妇,她可是身怀六甲的女子啊!”
“即便是我说任何话,太爷也当是废话,我也懒得费口舌,待爷回来,太爷问他就是了!”从他身边翩然而过,这些日子就累得不行,如今还得应付他,自然也没有好口气。更有便是这雷雪笙,从头到尾,哪怕是一次也没有待自己好过,也无需觉得愧对谁了。
看着她的背影,雷雪笙差点没有气得吐血,这女人越来越猖狂了甚至还嫌自己多话,太过分了。
傍晚时分,夜七寂刚从军营里回来便到处寻着连伊,这些日子可把她给忙坏了。可是刚进门不远,便看到雷雪笙一脸不悦的坐在大厅,一旁的红棂陪坐着:“师父,你何时过来了?怎么到了也不通知我一声?”脸上明显有着喜色,毕竟也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哼,你还知道有这个师父?”雷雪笙不悦的转身,而后撅起嘴来:“连自己的大婚都不告诉我,就这样让那个女人当夫人了!”
稍稍蹙眉,夜七寂开口说道:“连伊不是那个女人,她是我的妻子,今生唯一的妻子。”
跟那女人说的一模一样,这孩子真是中邪了:“好啊好啊,还说我不通知你,如今这一来就开始对我发火,我算是老了,老而不是谓之贼嘛,当然不惹人喜欢!”
有些气不过,夜七寂沉下脸来:“老头,你干什么不喜欢连伊?她怎么惹你了?你一开始就不喜欢她?”除却说话直之外,连伊话又少,性子又淡,他还真是不明白。
“不喜欢不喜欢,从头到脚的不喜欢。”疯狂的摇着头,雷雪笙倔强的说道:“从一开始她就没给我个好印象,老是拉着你鬼混,让你不务正业,而且还总是闹别扭,搞得伊人天下不得安宁,搞得…”
“师父,不准你那么说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就知道他不喜欢连伊,当初才会没有通知师父大婚之事,再说了,本就是他们两人的事,也无须他人插手:“若是没有她,我的今天不会如此顺畅;若是没有她,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手颤颤的指着他:“你是说没有她就没有你的今天么?那我们呢?我们算什么?我辛辛苦苦把你培养到今天,又算什么?难不成不过是自作多情么?”
“我没那个意思。”兴许也是知道自己说话太冲了,夜七寂稍稍软了下来。
“哼,没有那个意思才怪,今日我本不该来了,何须走此一遭呢?可是一听到红棂大婚,我这心里就跟嫁女儿一般的高兴,当日听到消息,当天就快马加鞭的赶来。来了才知道,原来,不仅仅是红棂,我一向引以为傲的徒儿,即便是婚姻大事,连说都不曾说一声。”越说越是可怜,想着一路将两个孩子拉扯大,如今却一个个长大,慢慢的飞离身边,连个适应的机会都没有:“不说一声也罢了,连抱怨都不允许我抱怨,红棂,师父好可怜!”
夜七寂就是看不得雷雪笙如此,当下歉然的说:“适才我语气太冲,没有注意到师父的感受,师父别再难过了!”而后向红棂示意了一番,这丫头最会逗弄师父开心了。
“师父,我们不理师兄了,他是坏蛋,我们去用晚膳吧,红棂好饿!”
“不要,我要走,我要回去!”
“怎么可以如此?师父你重男轻女,就因为师兄没请你吃喜酒,难道连我的喜酒也不吃了么?”呃,这么容易就要将大婚的事便成事实啊,还想让师父帮她跟师兄说呢,看来是不成了:“师父不吃饭,红棂也会饿的,肚里的宝宝也会饿的!”
“什么?”正在闹别扭的雷雪笙张大嘴巴,整个可以塞下一只鸡蛋,许久才回过神来,高声喊道:“红棂,你奉子成婚?为师平素怎么教你的,怎地就教出…”
完了,踩上下蛋的母鸡了,红棂连忙推了开来,朝外跑去:“师父,你还是骂师兄吧,我先走了!”咻的一声,红棂奔出了大厅。
“站住,你给我站住。”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雷雪笙喊道:“你个死丫头,站住!”
头痛的抚了抚额头,晚膳的时候,连伊没有出来用,雷雪笙仍然是一脸的不悦,看到林昊时,差点没把他生吞活剥了,夜七寂识趣的早早用完,说了句请慢用便离开了。如今师父整个注意力都在林昊和红棂身上,倒也没说什么。
端着一些平日她喜欢的食物进房,夜七寂看着躺在床上的她:“怎么了?不舒服么?”放下手中食物,夜七寂扶她坐起,探了探她额间温度,还好,没事。
“很累,就想睡一会儿!”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连伊想着下午时雷雪笙的激动,看来他也没有很好受。
伸手捋了捋她耳畔的发丝,夜七寂心疼的说:“总是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如今事情忙得七七八八了,你自己也好生休息!”说完将她身子放躺下,而后让她翻过身子:“我给你揉揉!”
懒懒的笑了笑,连伊趴在枕头上:“太重了!”他的动作,很是生涩,该是第一次才是。
“嗯,我轻些!”放轻力道,夜七寂接着说道:“师父说话难听了些,你别记在心上!”如今哪怕是看到她的一个皱眉,他的心都会跟着不舒坦。
“知道,再难听也没爷当初说得难听!”这句话倒是属实,夜七寂嘴巴太毒,没有他说不出口的话,且都是句句挑在她人的痛处说,不把人的伤口剥得鲜血淋漓,断然是不会住手的。
故意掐了她一下,没好气的说:“亏我还想着你,你倒好,又说以前的事了,不揉了!”
轻笑着转头看他,连伊微微撅嘴:“可是人家浑身酸痛呢!”这样就生气了?当初他也不想想,自己一名女子,就这样被他当众侮辱,不还都没事么?
“连伊,我发现你越来越狡诈了!”话虽如此,手却已经不由自主的在她的肩上、腰上揉捏着。
没有说话,连伊只是满脸的慵懒的满眼的笑意,许久才想起什么说了一句:“爷,我们两人算不算私奔?”一个大婚,没有她的爹娘,没有他的师父,还真是有些说不过去。
“…”
“应该算的,算也没事,我也就这样跟了爷了!”纯真起来,她也像一个小女孩一般,会有自己的想象的浪漫,见他停了下,连伊转过头来:“怎么…”刚转头,却发现他的唇等在那里,而自己正好送上,一个张嘴询问,他的舌已经进入她的唇间,手下已经熟练的褪去她的衣衫,身子悄悄的融于她的体内。
行云流水,水到渠成,一切都是那般的天衣无缝,只是那带着笑容的唇畔,却有着算计后的一丝得意。
感觉到下体的灼热,连伊微微喘息着开口:“爷…你坏…”话虽如此,双臂却缓缓的环上他的腰。
而男人,却是一脸灿烂的笑颜,紧紧的拥着女子的身子,翻身让她在上,理解着她身子的疲倦,自己一人支配着一切。
连伊满脸通红,如此姿势,委实让人羞愧,却也莫能奈何,只得随他轻轻摆动着身子。
冬日,房间里的温度甚是暖和,因着两人的交缠,更是弥乱了气息,有些浑浊,却是格外的热情洋溢。暖榻上的吱吱,懒懒的睁开双眸,而后又看了看女儿,轻轻的搂住她,再一次睡下。
黑夜里,是红棂愤愤不平的声音:“凭什么有身孕了就要嫁给你?我不同意,你赶紧去跟我师兄说。”
“你去说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七寂的脾气。”看到红棂的暴躁,林昊竟然觉着甚为可爱,有史以来,他第一次感谢七寂的愤怒。
一提到师兄,她对那日他的暴怒还心有余悸:“你确定你跟师兄说过?”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说过。”
“那你发誓。”不信的看着他,满口的油嘴滑舌,她甚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