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金鲤真的手又开始不安分地往下摸:“我会是你的头号球迷。”
张逸昀翻身压住她, 宿舍里又响起了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
踩着青年队宵禁的时间,金鲤真才离开了张逸昀的宿舍。
张逸昀送走金鲤真, 回到自己宿舍的时候却在门前看见了球队里的后卫朱宏,他就站在门外,一脸纠结和犹豫。张逸昀和朱宏的感情不错,作为一个“大龄”空降兵, 张逸昀刚进篮球队的日子并不好过, 是教练和朱宏给了他颇多照顾, 张逸昀没多想,走了上去:“你找我?”
“嗯……嗯。”朱宏神色有些奇怪:“我刚刚才结束训练,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和一个女人站在大门那里……”
提起金鲤真, 张逸昀就不由多了丝笑意——他明明是很不爱笑的人。
“那是我女朋友。”他说。
朱宏的神色更奇怪了, 他欲言又止的神情让张逸昀皱起眉来。
“怎么了?”
“没什么, 没什么——原来你小子的女朋友这么好看, 怪不得你藏着捂着不拿照片给我们看。”朱宏打着哈哈。
张逸昀看出朱宏有所隐瞒, 但是他没有放在心上, 而是转而认真思考起一个问题来,他和金鲤真的确一张合照都没有,下次,还是让她给两人拍一张?
免得想她的时候连张照片都要从朋友的大合影里找。
金鲤真在享用完美味盛筵后就心满意足地打车离开了。
华灯初上,她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张逸昀不在的日子,她过的多姿又潇洒,全上京但凡有些名气的夜店都被她去过了,但谨慎起见,金鲤真从不在同一家店觅食超过三次,她还谨记着疗养院时期从两性书籍上学习到的理论知识呢——人类,可是一个讲究忠诚的种族。
金鲤真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背叛,难道人类会觉得今天吃海鲜披萨就是对昨天吃的榴莲披萨的背叛?
讲道理,她能为张逸昀做的都做了,张逸昀现在重拾梦想还是她的功劳呢!
金鲤真愧疚吗?结论就是——一点也不!
金鲤真现在的悠闲生活就是晚上去夜店打猎,白天在学校里睡觉,她不能舍弃顺璟的最大原因,就是免费且不限量的校园食堂,和家里寒酸的伙食比起来,顺璟的食堂简直就是天堂!为了能吃到不限量的超美味大猪蹄子,懒惰的织尔蒂纳宝宝愿意每天早上七点就起床!
这一天中午,过分迷人的大猪蹄子又一次勾引了金鲤真,让她成为了最后一名从食堂里走出来的学生,吃饱喝足的少女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瞄了眼天边四月的太阳,决定去天台晒晒太阳,顺便睡个午觉。
第一教学楼的天台人太多了,不合金鲤真心意,第三教学楼里全是文艺社团,整个中午不是有人敲架子鼓就是有人弹钢琴,金鲤真也不喜欢,她通常去的都是第二教学楼的天台,这栋楼基本已经废弃,属于张逸昀地盘的旧琴房就在地下一楼,通往天台的门上虽然缠着让人望而止步的粗铁链子,但实际只是障眼法,费点心思就能解开了。
金鲤真走到顶楼的时候,却发现通往天台的门是开的,她多了个心眼,小心靠近后,竟然听到了谢意琛那厮的声音:
“你拿回去吧,我不能要你的钱。”
金鲤真微微探头,没看见人,只能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声音。
“不是……不是的——”女生的声音有些慌张:“学长不要误会,这只是我想感谢你帮我讲的那些题,你就当是家教费收下吧……我……我也没有别的拿得出手的东西。如果这能帮上学长一点点忙——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知道……谢谢你。”
过了几秒,女生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金鲤真没地可躲,干脆装作刚来的样子,大大方方走了进去,迎面而来的女生——金鲤真不认识,短发,脸上有点雀斑,还有红晕,整体来说普普通通,看见金鲤真,露出意外的眼神,但也只是脚步一顿,接着就快步走出去了——一副羞涩又激动的样子。
金鲤真闻着味儿找了过去——谢意琛就站在通道可见的视野死角,天台死角的半人高石墙边,眯眼看着远处的学校大门。
“那是你新交的女朋友?”金鲤真故作不知地走了过去。
谢意琛白了她一眼:“和你有关系?”
金鲤真不明白,她又不是靠成绩进的顺璟,名列后茅却依旧稳稳地留在(一)班,一看就是大写的有钱有势,谢意琛这个演技帝讨好拉拢那些傻了吧唧的有钱女生,为什么偏偏却对她横眉冷眼呢?就因为她没有傻了吧唧?难道绝顶聪明也成了她的罪吗?
身边传来些微动静,谢意琛转头一看,金发的少女站在他身旁,歪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在对上他的视线后,也依旧是那副讨人厌的平静样子。
谢意琛讨厌她的这副模样,她越是平常,就越是对比出自己的愚蠢。
“我听到了。”她忽然笑了起来,饱满湿润的嘴唇在雪白的肌肤衬托下,就像是一枚刚刚掉落的玫瑰花瓣。
谢意琛看着她,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神经,我没说话。”他说。
金鲤真露着狡黠的笑容,伸出右手,五指指尖轻轻触到他只隔着一层薄薄布料的胸口上:“它说话了。”
她触碰到了少年如擂的心跳。
还有什么不懂的呢?从第一次见面时起的奇怪眼神到小巷中突然的吻,一切都有了原因。
他喜欢自己。
从第一眼开始。
谢意琛猛地拍开她的手,恶声恶气地说:“你少自作多情了!”
金鲤真把这理解为了恼羞成怒,人类是狡猾的生物,语言可以说出花来,但是心动时的心跳频率却骗不了人。
“张逸昀不过去了篮球队一个月,你就已经耐不住寂寞了?”谢意琛冷笑。
“你还了解得真清楚,既然你不是暗恋我,那你就是暗恋我男朋友了。”金鲤真说:“爱情不是器官对器官的吸引,而是灵魂对灵魂的态度嘛,我懂我懂——”
谢意琛哑口无言,偏还找不话怼回去,气得转身就走。
正在此时,天台出口处又传来了脚步声和男生的说话声,今天还真巧,鲜有人迹的天台竟然在短短半小时里就来了三拨人。
三个男生走出了门,看见谢意琛和金鲤真两人,不约而同都愣了愣。
金鲤真现在要更正她的上一句话了,这不是巧,是特么太巧了!这三个男生正好就是之前在食堂门前殴打谢意琛却被张逸昀拦住的那批人!
“哟,这可真是稀奇——”为首的男生在回过神来后笑了起来,不怀好意地说:“专门喜欢勾引别人女朋友的烂人和——哎哟,这不是张逸昀的女朋友吗?你们两人在这没人的地方,孤男寡女的做什么呢?”
“当然是做\爱做的事情了。”男生的朋友跟着帮腔。
三个男生都哈哈笑了起来,谢意琛的冷笑打断了他们的笑声:
“不好意思,我已经说过了,如果你没听懂我不介意再说一遍,勾引人的那个烂货是你的女朋友,如果你是为了她把没有穿胸罩的胸挨我身上乱蹭我却拒绝了她的盛情的而生气的话——”
谢意琛的话成功激怒了为首的男生,他怒气冲冲地走向谢意琛,谢意琛不避不躲,站得笔直,一脸阴鸷地盯着对方。
忽然,他的视线被阻拦了,金发的少女不慌不忙地挡在了他面前。
“让开!”为首的男生恶狠狠地说:“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打!”
“有种你就打。”金鲤真双手抱臂,一脸嘲讽:“张逸昀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碰我一根毫毛,我就让你到上京肛肠医院去后悔。”
对面的三个男人一时没有动作,即是对“张逸昀”的忌惮,也是对第一次遇到的“送你去肛肠医院”的威胁摸不着头脑。
放狠话他们都懂,但是——为什么是肛肠医院?
“你们两个躲在这里不知道做什么勾当呢!张逸昀要是知道了第一个完蛋的就是你们!”为首的男生不甘心地骂道。
“你试试啊傻蛋!我还愁没理由让他打死你呢。”金鲤真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脸无所畏惧的表情:“你看看他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为首的男生吐了口唾沫,外强中干地骂了句脏话,不甘心地带着两个跟班走了。
金鲤真转身就向天台另一端的出口走去。
“傻愣着干什么?不跑等他们回来把你揍成猪头?”金鲤真回头对还站在原地的谢意琛说。
“张逸昀要来是骗他们的?”
“不然呢?”金鲤真翻了个白眼,不再管他,自己朝出口走了过去。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谢意琛追了过来。
第52章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走到一楼走廊时, 金鲤真正在左看右看确认安全时, 谢意琛忽然把她拉进一间无人的空教室, 又一次把她按到了墙上,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既然知道怕,刚刚为什么要站出来?”
这多简单,因为想挤你的奶。
但是和接近张逸昀时的情况不同,谢意琛这个人太狡猾了, 你如果对他说喜欢,他只会蹬鼻子上脸坐到你的头上来,更何况——金鲤真的确不喜欢他。
金鲤真笑眯眯地说:“因为张逸昀不让他们动你。”
谢意琛的心情立即恶劣了起来:“这么听他的话,你是他的女朋友还是他的狗?”
金鲤真毫不含糊,一个高抬腿再次送上,谢意琛措手不及,又一次中招。
谢意琛捂着不可言说的部位, 弯腰驼背,一声不吭, 这也是他第二次体会蛋碎之痛了, 过了好一会, 他才抬起一张阴沉扭曲到极限的脸:
“你他妈还踢上瘾了——”
“你他妈还骂上瘾了呢!”
金鲤真不甘示弱。
谢意琛这个人有毒,和他好好说话他听不懂, 必须还得配以动作。
“张逸昀究竟喜欢你哪一点?!”
“不好意思, 优点太多, 一千零一夜也说不完。”
金鲤真潇洒地拂了拂头发。
谢意琛慢慢恢复了原本的表情, 他站直了身体,直勾勾地看着金鲤真:“你为什么会和张逸昀在一起?”
“当然是因为喜欢呀。”金鲤真笑着说。
“喜欢他还到处给他戴绿帽?”谢意琛逼近金发的少女,两人的面孔就近在咫尺:“你天天混迹夜店的事,以为没人知道?”
“啊呀,竟然被你知道了。”
出乎谢意琛的预料,金发少女竟然没有丝毫慌乱,而是笑了——
“那就必须给你一点封口费才行。”
她的声音忽然转低,轻柔得像是一根羽毛在他心上划过,谢意琛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护蛋,却没料到攻击不是来自下方,而是——
金鲤真黑亮清澈的眼珠就在他的眼前,她卷翘纤长的睫毛好像随时都会触碰到他的脸上,而那枚鲜艳娇艳的玫瑰花瓣,此刻就印在了他的唇上。
“今晚,我会去‘金国’找你。”
少女退后一些,狡黠一笑,就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金鲤真推开谢意琛——他没有用力,她轻而易举就推开,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留下谢意琛一人,无言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
当晚,金鲤真当然没有去金国。
她不会给谢意琛任何蹬鼻子上脸的机会,决定先晾一晚。第二天白天,她也没有去学校,直到夜生活的时间开始,她才出现在了“金国CLUB”。
店里一切还是老样子,金鲤真在店里找了一圈,没看见谢意琛,地头蛇张春也不在,她走到坐在吧台正在和酒保说话的店主旁边,问:“谢意琛呢?”
“他啊,今天没来。”
“知道去哪儿了吗?”
店主的眼神有些闪躲,金鲤真立马就懂了。
“今天是收钱的日子?”
店主默认了。
“把他家的地址给我。”金鲤真说。
金鲤真顺着店主给的地址,按图索骥来到谢意琛所住的城中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不会想到,繁华的上京之中竟然还会有这样破烂的地方——狭窄的小巷和小巷之间,伫立着一栋栋外墙脱落的老旧楼房,非法高利贷和性病治疗的小广告贴得到处都是,路面坑坑洼洼,一只瘦骨嶙峋的野狗正在翘着腿往一根电线杆上撒尿,不远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家门口一根小板凳上木着脸观看。
这个地方到处都是生机已绝,颓废**的气味。
金鲤真一路前进,一路上遇到的人都会冷眼盯着她看,就好像他们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不属于这里的外来者一样,还有几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在金鲤真走过的时候对她不怀好意地吹口哨,淫邪的目光不住在她雪白的大腿上打转,还大声地说着难听的淫词秽语。
转过巷角,金鲤真看见了堵在一户人家门前的张春和四个小弟。
金鲤真走了过去后,发现张春带的不止四个小弟,门大开着,还有一个有文身,光膀子的混混正在按着谢意琛在地上摩擦——金鲤真现在知道第一次见到谢意琛时,他脸上的擦伤怎么来的了。
“说!你都把钱藏哪儿了?!”光膀子的混混恶声恶气地威胁道。
“我赚的钱都给你们了,”谢意琛说扭曲的半张脸上露出一个冷笑:“你们打死我也没有。”
又是两个手臂纹着文身的壮汉小弟从屋里走出:“春爷,没找到钱。”
“说!你小子到底把钱藏哪儿了?!”按着谢意琛的混混用力把他的头砸向地面。
金鲤真不忍心那张俊脸开花,走了出去:“都停手。”
“你又是哪里来的小——”张春旁边的混混刚刚开口,张春就抬起了手臂阻止了他。
“三小姐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治安不好,还是让我派人送你回去吧。”张春说。
“小春春,我讨厌别人替我做安排。”金鲤真走到他面前,看了眼在和她视线相接后就立即移开目光的谢意琛:“他每个月赚了多少,你们不是最清楚吗?这么暴力,是想逼死了他让欠条变成废纸?”
“三小姐,你这是不知道了,这小子最精,每次都吞客人打赏的小费,往常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是他得寸进尺,连该还的欠款都没凑齐,我才叫人给他一点教训。”
“把钱全给你,难道你养我读书吃饭吗?”谢意琛说:“我只留下了必须的生活费。”
“你欠钱不还还嚣张起来了!”按着谢意琛的混混毫不手软地给了他一拳。
谢意琛吐出一口血水,讽刺地呸了一声。
金鲤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欠揍的人,越揍,他反骨冒得越高,骨头给他打断,他还能仰起头冲你吐口水。
“三小姐,你看到了吧,不是我们不想温和一点,而是这小子欠揍啊——”张春说。
金鲤真在内心表示认同。
“这个月他还差多少?”金鲤真问。
张春意味深长地看中了金鲤真一眼:“五千。”
这点钱对金鲤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金鲤真走到谢意琛面前:“这五千我替他还了。”
张春笑了笑:“既然三小姐开口了——”他对按着谢意琛的那个混混抬了抬下巴:“放开他。”
张春叫回了屋子里的其他小弟,正要离开,金鲤真叫住他:
“这一片地方你熟吗?”
“熟啊,三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来的时候,遇到三个瘦瘦高高,穿白T恤紧身黑裤子和豆豆鞋的混混,你知道是谁吗?”
“我大概知道你说的是谁。”张春说。
“他们调戏了我,我很生气。”
“三小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张春带着他的人走了。
谢意琛从地上爬了起来,金鲤真就站在一旁,没有去扶,谢意琛拿手背粗暴地抹去嘴角的鲜血,神情狼狈又凶狠,就像是陷入困境的野狗,要无差别的攻击任何进入视线的生物。
“好看吗?”他恶狠狠地笑道。
“疼吗?”金鲤真视若未闻,看着他额角和脸侧的擦伤。
谢意琛也置若罔闻:“你和张春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叫你三小姐?”顿了顿,他反应过来:“你是莲界金家的三小姐?”
“我没有告诉过其他人哦——”金鲤真笑道:“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我才不想知道。”谢意琛恶声说,以此掩饰自己心跳的一瞬失常。
“你家里其他人呢?”
“死绝了。”他冷冰冰地说。
看见金鲤真在打量这间破房子,谢意琛冷笑道:“有什么好看的,三小姐没见过贫民的生活吗?”
“没见过。”金鲤真大大方方地说。
“你看够了就滚吧,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谢意琛立马变了脸。
金鲤真真的转身就走。
谢意琛反而愣了,他看着金发少女的背影,下意识地张开口,下一秒就又狠狠咬住了嘴唇。
管她去哪儿,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他站在原地等了几秒,大门开着,门外空空荡荡,一只野狗站在门外看他,就像在嘲笑,谢意琛沉下脸,大步走上前去,把门摔得震天响,门外的野狗啊呜一声,惊得跑了。
半个多小时后,门外忽然有人咚咚咚地拿脚踢门。
谢意琛以为是张春那伙人去而复返,阴沉着脸走来打开门,看见的却是两手提满东西的金鲤真。少女嘴里还叼着一根冰淇淋,看也不看他,就径直挤进了门。
第53章
“你又回来做什么?”谢意琛关上门, 忽略心底那抹窃喜, 大步追了过去。
“你这里一点吃的都没有, 我待不住。”金鲤真放下两大包零食, 这才有空手拿下叼着的冰淇淋说话:“我还给你买了隐形创口贴。”
少女在兜里掏了掏,摸出三张创口贴。
“待不住就走,谁要你多管闲事。”谢意琛的声音没那么恶狠狠了。
“我就喜欢多管闲事。”金鲤真不由分说地把谢意琛给推到了沙发上坐下——他装模作样地反抗了几下,最后还是坐下了。
金鲤真从口袋里拿出一起购买的医用酒精和棉签,拆开包装后开始给谢意琛消毒。
“你到底欠了他们多少钱?”金鲤真问。
“不要你管。”
金鲤真涂药的手故意使了点力,谢意琛猛地一皱眉:“你到底会不会上药!”
“我当然没你经验多啰。”
“张逸昀难道不要你给他上药?”谢意琛冷笑。
“他不怎么受伤。”金鲤真说:“都是他让别人受伤。”
谢意琛又变脸了:“他那么厉害你去找他啊!死皮赖脸呆在我这儿干什么?”
“OK, 那我走了, 你已经看着办吧。”
金鲤真把棉签往桌上一扔, 起身就走,然后, 她就被谢意琛给抓住手臂猛地往下一拉,瞬间被他压到了身下。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金鲤真, 你把这儿当什么地方了?”谢意琛咬牙说道。
金鲤真不以为意地笑了:“明明是你主动提起他的。”她故意竖起一只腿,轻轻摩擦着谢意琛的腰身,惹得对方眸色一深。
金鲤真穿的是牛仔短裤, 性不性感和是裙子还是裤子往往没多大关系,重要的是腿,金鲤真的身材比例非常好, 腰肢纤细, 双腿纤长笔直, 该长肉的地方却一点不含糊,那围度恰到好处的大腿根丰盈又白嫩,以失去纸片人般纤弱印象的代价,收获了最能勾动原始本能的肉感。
金鲤真长了一张清纯的脸,清纯往往意味着无特色,单看是美的,却很容易在美人堆里查无此人,而金鲤真的清纯里又多了一些叛逆,叛逆感来自她的嘴唇,谢意琛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是被她的嘴唇吸引了。
少女的嘴唇大小适中,有着东方女人少有的饱满唇形,即使什么口红都不涂,在那张白皙的脸上也像是一枚娇嫩的鲜艳花瓣,这是一张性感的嘴唇,如果说性感的嘴唇和性感的脸搭配起来有100%的冲击感,那么性感的嘴唇和清纯的脸搭配起来,就有了300%的冲击感。
他想要她,从第一眼起就想。
“你真是……”谢意琛克制着心底的那股**,冷笑着还没把骚的音给发完,金鲤真另一只腿的膝盖就顶在了他不可言说的部位,谢意琛条件反射想起蛋碎的疼痛,脸色当即一白。
“宝贝儿,想好再说话。”金鲤真微笑着,十分温柔地说。
谢意琛闭口不言了。
“还有两个月就要升学考试了。”金鲤真忽然说。
“金三小姐还会害怕升不上高中部吗?”
“家里要检查我的成绩。”
金鲤真想起江璟深,3月份的时候期末考试成绩公布了,她考得很差,但因为江璟深在寒假的时候不地道地利用了她一回,金鲤真借题发挥好不容易躲过一劫,这次升学考试就没法再糊弄过去了。如果她再考一个倒数……她不敢想象暑假会收到多少本习题册。
“你帮我补习补习吧。”金鲤真说。
“我教不了笨蛋。”
话音未落,谢意琛闷哼一声,因为金鲤真的膝盖顶了顶他不可言说的部位,疼倒是其次……让人觉得煎熬的是另一种感觉。
“喂。”金鲤真伸手搂住黑发少年的脖子,他的鼻尖近在咫尺,她弯着眼睛,一对饱满的卧蚕卧在她黑亮的瞳孔下,丰满红润的嘴唇随着她的说话慢慢张合着,性感又无辜。
她在他的唇边说:
“陪我看个夜光课本吧。”
金鲤真慢慢开始喜欢人类这种生物了。
他们的感情千奇百怪,总是能带给她新的惊奇。
张逸昀的星芒告诉她,原来悲伤是一种会让人流出眼泪的感情,是酸的,也是涩的,深沉而无声的,而孤独则会让人说不出话,无法哭泣,无法言喻,像一把锋利的小刀,无声地割在心灵上。
张逸昀的天空是平静的,偶有微风吹动星芒,谢意琛的天空却是动荡的,乱窜的气流裹挟着星芒狂躁地流转。
金鲤真已经品尝过悲伤的疼,而在谢意琛的星芒里,她又品尝到了另一种痛,就像心脏被灌入了沉甸甸的铅,不住地往下落去,又有着什么锋利的东西,从灌满了铅的心脏里不断向外刺去。
金鲤真一口接一口地吞噬着暴躁狂乱的星芒。
一股火焰从她灵魂深处燃起,炙烤着她的五脏六腑,让她心烦意乱、愤怒不堪,只想破坏一切美好。
她没有的美好。
啊——她忽然明白,原来这就是嫉妒。
人类啊,真是有趣的生物,无谓的复杂情感只会束缚理智,他们是如何带着这些繁多到累赘的情感生存至今的?
金鲤真睁开眼,少年的动作已经慢了下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金鲤真,染上情\\欲的眼睛瑰丽明亮,两颊透着潮红,从身到心,他都在为她神魂颠倒。
金鲤真搂着他的脖子,一个灵活的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谢老师,你还有力气再讲两题吗?”
金鲤真的手指拨开谢意琛被汗水粘在额头的黑发,一路划下,停在他的嘴唇,暧昧地轻轻摩挲着。
少女长长的金发垂落,像阳光,像牢笼,包围在谢意琛的视野两边。
他狠狠向上顶了一下。
“你说呢?”
不知不觉,距张逸昀去青年队的那一天已经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是金鲤真饮食最多元化的日子,吃得好自然就会长得好,少女雪肤红唇、明眸皓齿,即使凑到眼前也难以找出肌肤上的一丝瑕疵,细腰长腿,再加上一头耀眼的金发,走在路上总是会受到频频瞩目,而高考前的体检结果显示,她比一年前刚刚入学的时候长高了五厘米,不仅身体素质各方面提高了一大截,就连胸围也有了显著上升。在成绩方面,金鲤真也在五月的月考里突飞猛进了近一百名次,勉强也能算个中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