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析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谁啊?”
妖孽瞬间一怔,不过很快恢复神色说:“我是米米!”
元析点点头,哦了一声后,不客气地说:“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没注意到有你的出现,所以,也不存在看不起一说。”
我立刻对他的反击佩服得五体投地。都没看见你,何来看不起?哈哈哈。
然后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很绝情地拉着我走了,我暗爽,暗爽啊!
后来我告诉他,我当时爽得就跟便秘了好久后突然喝了一杯肠润茶,然后拉得昏天黑地一样畅快。
他说我的比喻总是能让人倒胃三天。
他拉着我离开了焦元家,出门那一刻他还回头看了一眼焦元大帅哥,似在暗示以后聚会挑好了人。焦元大帅哥也自知理亏,有点尴尬地把我们送走了。
其实大帅哥也是无辜的,都怪那个妖孽。
不过妖孽是变脸兄弟请来的,该怪变脸兄。
但是变脸兄是阿达哥找来的,恩,怪阿达!
不过…阿达是焦元弄来的…好像大帅哥也并不是很无辜。
可是!焦元是元析的好基友,所以罪魁祸首是…我愤愤地看了他一眼,说:“不怪焦元大帅
哥,罪魁祸首明明是你!”
然后我把这套又啰唆又富有逻辑感的道理告诉了他。他听后回过头,盯着我看了半天才说:“那
这场聚会又是谁跟我提议的呢?”
我正为终于找了个理由成功鄙视了他而沾沾自喜,就被自己再一次搬石头砸脚的行为伤害到了。
我发誓,我的智商绝不永远是这样!这不,我的脑袋瓜已经开始了转动。老话讲得好,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那只妖孽一看就是生性凶猛的动物,若不及时提防,怎能保得住我这胖球以后的饭碗!
我看了看身边开车的金饭碗,暗想道,拼了老命也得把他保住,所以,要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
动,提前观摩,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不过,元析今天的表现我还是很满意的。他面对那只华丽的妖孽毫不客气,真让人欢喜。我最喜
欢刚烈挂了!他就是刚烈挂啊!
我心情很好,笑眯眯地说:“刚烈挂先生,你真好。以后我就叫你刚烈挂吧!”
他伸出右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急忙制止:“打住,我不想得肛裂。”
这厮是什么思维!
但是为了避免他说都是受我影响,我很聪明地闭上了嘴没去打击他。现在的头等大事是获得妖孽的底细,这么多年才回归到手里的金饭碗,可不能就这么去盛了她这块糟糠。
作者有话要说:
探听敌情
“晚上想吃什么,小球球?”元析问我。
我想了想,晚上不宜吃得太油,最近都吃得好多,有必要控制一下了,于是我非常明智地提议:“回家吃。”
听到我的回答,他点点头,然后在我这个路痴的注视下,将车开去了我不熟悉的地方。直到他把车停到他家地下的停车场,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我要回的是我家啊!不是他家!
但是他却说:“你又没说谁家,再说了,我家不就是你家?你都被我追上了,哪还有家?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不要啊!我不要炒菜,不要做甜点,不要伺候人!我好累啊,我想我妈,呜呜呜!
我一边死缠烂打地拒绝下车,一边用美食诱惑他:“元析析,我让我妈今天做红烧鱼,炒大虾,砂锅鸡,酱板鸭…”
但是他一下把我从车里拽出来,在我大喊着“大鲍鱼,大鱼翅”的时候,他双手环住我膝盖一抗,就把倔强的我扛在肩上了。
黄鼠狼偷鸡也不过如此吧?
我此时脑袋冲下,有点害怕地环住他的脖子,又不甘心又不敢动,水深火热感体验得万分真切。正哀叹自己遇人不淑时,他却轻飘飘地说:“别闹,今天我给你做饭。”
啊…我咂咂嘴,那一刻想的竟然是“你这厮不会趁机在饭里给我下药吧”!
我被自己猥琐的想法搞得羞愧不已,脸蛋也变得红扑扑起来。在他进了家门把我往沙发上一扔时,看到我的鬼样子很好笑地说:“至于吗,做顿饭就幸福成这样。”
我嘿嘿一笑,赶紧转移话题:“你给我做什么吃呀?”
他系上围裙:“方便面。”
我呆住,突然怀念起学校的食堂。
我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哀伤时,却看到他走到冰箱跟前,拿出了虾仁和香菇等食材,然后回头看了看我,走进了厨房。
坏蛋,老吓唬人。
从小到大,我最讨厌男人戴围裙了,但是元析戴上围裙的居家样,看起来非常温暖又贴心。尤其
是他只为我戴围裙,只为我做饭,这点让我很容易满足的心被幸福充盈得满满的。正在他做饭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特没素质地直接滑开,是一条短信:你无视我,我恨你!你给我等着!
妖孽发威了这是?
可是妖孽是怎么搞到他手机号的啊?哼,肯定是那个团伙里的某某给的。
就无视你,怎么的?你还敢恨,现在的人都真极品,火气那么大,多大点事儿啊就恨来恨去的。我赶紧把这条短信删了,没告诉元析,怕他们回复来回复去的扯出些什么事。
当时我并不知道我已经处在一种非常危险的状况里,而很多我以为的事情,都不像我以为的那样,比如这条短信的来源。比如,我会和小鸟成为姐妹。也比如,我有一天会和元析分手。
神经大条的我,总是猜得到开始,却猜不到结局。
他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我听起来觉得格外悦耳。偷偷瞟他,看他认真十足的模样,一下就觉得他比平时更加帅气,小时候的模样也能在他的神色中找到痕迹。
小时候,他就是我的饭碗。他说过以后一辈子都会当我的饭碗,他是信守承诺的人。
我咧了咧嘴,开心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几个月来,我还从没有好好观察过他的卧室呢。我要去里面看一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秘密。
我就是一个喜欢偷窥的小人。
我转呀转,翻呀翻,看呀看,找到了一个很陈旧的小本儿,封面是牛皮纸的,很厚的样子。翻开看看,竟然不是日记,而是他上学时候的笔记,上面记着很多我看不懂的专业术语。我大失所望,气恼得更狠狠地翻了翻,但是在某一页,一个很醒目的名字被我一瞬间翻过,我急忙回去找,终于找到。
那一页,在课堂笔记内容旁边的空隙上面写着:小球球,想你。
很简单的五个字,简单到这几个字连小学生都会写,可是一股暖流却急速又猛烈地注入我的体内,让我被温柔包得死死的。
从笔记上记录的日期来看,这应该是他在国外留学时候的笔记。
我又翻了翻,隔几页就会有我的名字。
官小秋,官小球。官小秋,官小球。有一页被杂乱地写满了我的名字,还画了一个很像我的头像,眼睛圆圆的,嘴巴嘟起来一副很想亲亲的模样。我的眼睛突然就热了起来。
他上课的时候会开小差地想我吗?
女人,总是会被意料之外的幸福感动。
听到有脚步声走近,我赶紧将笔记本放回原处,然后揉了揉有些湿润的眼睛,元析却正好在这时踏进房间,看到我抹眼泪的样子。
他赶紧把端过来的清炒虾仁放在写字台上,擦擦手把我搂进怀,抱着坐到旁边的床上,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
我坐在他腿上摇摇头,抠着眼睛里的眼屎。
他更紧张了:“哭什么?”
我眨眨眼看看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觉得两人之间感动来感动去的氛围特别奇怪,不像我的性格能做出的肉麻事。于是我看了看那盘虾仁,说道:“你为什么不像小时候对我那么好了?”
他一怔:“我哪里对你不好了?”
我又抹抹眼角里的余泪,说道:“小时候我做什么都行,现在什么都不许做。”
我要趁机抱怨一把,扭转下我的气场。
他却转瞬一笑:“傻瓜,管着你是保护你啊。”
我梨花带雨地捶着自己的胸:“你对我也不如小时候温柔了。”
他捏捏我的脸,灿烂地笑起来:“你这笨妞,我爱了你这么久,还不够温柔?”
我怔住,眨眨眼看着他,他趴到我耳边又说:“还有一件事我会很温柔。”
我抬眸准备凝望他,想问他什么事,来不及问就被他俯下的唇封住了口,很热很窒息的感觉冲进
我的五脏六腑,我软绵绵的被他抱着,将我是谁忘到了九霄云外。
作者有话要说:
地球真特么圆
晚餐很丰盛。我不知道原来他做菜这么好,简直不输给我啊!当我向他发表这个看法时,他竟很
惊讶地看着我,问道:“你会做菜吗?”
这个没良心的,忘了当时是谁又是虾饺又是肠粉的伺候他了!
他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那是小吃,不是菜,你忘了你家糊得跟黑炭似的锅底了吗?”
我被提起伤心往事,无力反驳。虽然我买了一口大锅准备在元析的厨房好好练习一下,但是最近真的好忙,忙得到处蹭吃蹭喝都来不及练,而且最近发生的棘手的事更让我把练菜的事放到一边了,我得利用暑假解决了这个难题才行啊。
虽说我是色魔,被他揩油揩得很惬意,但是理智很快就恢复了啊。
那不怀好意的小妖孽我可是时时记在心里呢。
于是,在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元析去上班,我则戴上了墨镜和鸭舌帽整装待发。我要将那妖孽跟上一跟,瞧瞧她那追了半天才追到的男人是个什么品种。若是阳光明媚的大帅哥,我的心也可以踏实一些;万一是个丑八怪,我就要把我丰满的羽翼竖起来。
虽然其实也做不了什么具体的坏事,可是一想到能对那妖孽的私生活进行偷窥,我就开始心情无限好,全身的细胞都膨胀起来。我觉得我特有狗仔队的潜质,我简直开始怀疑究竟我是为了元析而去偷窥,还是我在为自己追求刺激的无耻行为找理由。
我百度好“亲亲我心”的地址,就一波三折地奔了过去——途中我倒了三回车,还因为坐过了两站不得不打个三蹦子返回来,所以当我到达那所看起来很华贵很有气魄的会所门前,已经接近中午了。
我的肚子也很合时宜的产生了饿感。
一路上我都对妖孽的男人展开了幻想。我想他一定有很强健的体魄,很发达的肌肉,身材魁梧雄壮,不然怎会轻易将狂妄的妖孽治服。我这样幻想着,觉得自己的侧重点已经偏离了,现在对妖孽男人的探究兴趣感比守卫爱情的使命感更加突出。
我捺着性子在店门外踱着脚步。虽然我可以用“我帮男人来办卡”作为幌子进去瞧一瞧,但是若与那妖孽碰上,她一定还是可以认出我来的。所以我准备等着她出来吃午饭。
今天只是小试牛刀,她的男人总得偶尔来接她下一下班,吃一吃饭吧?今天等不到就明天,明天等不到就后天,我相信在我的锲而不舍下他总会出现。
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确定下妖孽究竟是不是在这里上班,万一她是在说大话,我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成了傻子了?
于是我又搜索了一下会所电话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非常甜美的女孩,我想她此刻一定嘴角上翘,双眸清澈,白皙的脸上扑着薄如蜜的粉,就连发丝都很垂顺。
“您好,亲亲我心男士美容会所。”
我清了下喉咙说:“您好,请问米店长在吗?”
第一次独自直接做坏事,心情还有点紧张,我的声音也有点发颤。
那边愣了愣,半天没说话。就在我心想“坏了,那妖孽在吹牛”的时候,耳边传来有些渐弱的声音:“您说的是孙店长吗?”
原来那妖孽叫孙什么米啊,我赶紧嗯了两声说:“我听说,大家平时称呼她为米米。”
那边很快爽朗地笑起来:“孙米店长现在不在,请问我可以帮助您吗?”
我叽里咕噜地编着瞎话:“哦哦,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和米米店长办的会员卡,我看美容效果还不错,想给我老公办一张,所以想找米米店长咨询咨询,她是主要负责男性美容这方面的吗?”
结果那边立刻精神抖擞地化身战斗机,对我极力介绍起她们店里的各种套餐和优惠活动,我顿时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唾液的味道。我嗯嗯哼哼地配合着她,然后赶紧见缝插针说道:“好的好的,我回头过去看看,那米米店长今天还上班吗?”
甜美小姐说:“她今天上晚班,我想吃过午饭就会来的。”
“那她的手机号可以给我吗?”昨天一冲动就把短信删掉了,都忘了记下来,但是甜美小姐以我还不是会员,所以店长的私人信息不方便透露为由拒绝了我。不过没事,我有别的办法。
然后我立刻拦住她马上又要继续的推销,找机会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甜美小姐在我脑海里最初的形象完全崩溃,立刻从懵懂少女变成了聒噪不止的欧巴桑。我想要让她与我妈互喷三天,肯定难分胜负。
确定了她的身份后,我还有点小不甘,看来她真是独立自主的牛人,而我就是一没出息的小虾米。而且据甜美小姐说,米米是整店的店长,全体流程都负责,但是对美容的具体细节只负责男性美容专区。
真是一只明骚的老狐狸!
我四下望望,准备找个小角落把我自己的身子藏好。今天先认一认这妖孽工作的地方,改天我在下班的时候再过来跟踪她的家庭住址,然后再让小豆豆打着帮男人办卡的旗号,来店里与妖孽面
对面咨询一番,搞到妖孽的手机号。再之后我就把妖孽的手机号在元析的手机里成“10086”,这样无论是她发什么挑衅短信或者是甜言蜜语,都会被元析直接忽视掉。
他向来只负责充够自己的手机话费,对10086的各种温馨提示从不理睬,所以每次短信提示中出现10086这五个神奇的数字,他连内容都不看就会删除。而10086打来的电话他更是不接,他说
不是业务提醒就是社会调查,他懒得理。
想着妖孽被元析各种忽视的画面我就心情愉悦,然后竟忍不住在大街上捧腹大笑起来,笑到最后直接双手叉腰,吓得路过的行人都跟看鬼似的离我甚远。
我发觉自己的失态,这才赶紧止住笑,等待妖孽从天而降。
在我被太阳执著地又烤了半个小时后,一辆红色奥迪小跑华丽地停在了会所门口。我只对颜色和四个圈圈有认知,具体是哪种款型我这个车盲不了解,不过猜想也知道价格不菲。
果然,确实是妖孽的座驾。驾驶门推开,下来了一个依旧是浓烟熏和酷酷装扮的女人。我纳闷这里的女人不是应该打扮得性感又清纯吗?可她真是另类!同时失望的是我没有见到幻想中肌肉发达的妖孽男人。
正失望着,副驾驶的门突然被缓缓打开。我这凌乱的思维啊,正常情况不都是男人开车女人坐车的吗?这妖孽可真酷。
不过更让我凌乱的是,走下来的并不是能压倒妖孽的肌肉男,而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身材修长,毫不浮夸。
不对,这男人为什么有点眼熟?这背影,这侧脸…
我用手挡住正午太晃眼的阳光,定睛一看,我当场眩晕。
竟然,是他!
这个陈世美,我在心里暗骂,正准备甩掉我的包子个性,冲上去将这对不要脸的二人组大骂一顿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飞出来一个弱小刁蛮的女孩,直愣愣地奔着那俩家伙就冲了过去。
俩妖孽都没想到四周会暗藏杀机,对从天而降的危险丝毫没有准备,猝不及防地就被暴踹了一脚。
弱女子左脚一踹男人屁股,紧接着飞起右脚又一踹女人大腿,边踹边骂:“你这个陈世美!你这个祸害精!”
当妖孽反应过来要回击的时候,弱女子的脚已经被男人攥在了手里。眼看着弱女子就要吃亏变成别人的盘中餐,我即刻来了个一百米加速跑了过去,在妖孽的巴掌要落到弱女子的脸上时,伸手一挡大叫道:“放开她!”
三个人同时愣住。我与弱女子对视了一眼,以极快的速度默契配合,然后用一对一的战术展开了强强联合。
别看弱女子人不大,力气却不小。她猛地将妖孽扑倒在地上一顿烂滚,而我也发起内功用我的无敌象腿向那男人踹去。就在男人被我踹得不知所措时,我一个怒火压不住,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魏若亦,你个陈世美!”
作者有话要说:
化敌为友
没想到,这只妖孽吊了好久才吊到的男人,竟是我从前默默崇拜的男神!这太让我大开眼界了!
而我以为这位儒雅绅士的美男子,如今也上演了一出背叛女人劈腿妖孽的好戏。
要是先分手后恋爱,我也就忍了。可是小鸟妹妹飞出来一边和妖孽滚地抗争一边骂着“第三者不要脸”,这简直让我的正义感跟清晨的太阳似的蹭蹭地往上升啊。
我这个火大。我忍住蓬勃上涌的三昧真火边追着他踹边骂:“亏我以前还拿你当个神似的崇拜,敢情你就这点儿审美啊?我让你劈腿,我今天就把你的腿踹成罗圈儿,让你一辈子都合不上。”
魏若亦一边躲着我,一边跳着脚让我冷静。我冷静个屁!我知道他好歹也是个老爷们儿,怎么也不会跟女人动手,于是我更放心地追着他不放,把过去他给我的耻辱一并还了回来,那叫一个解恨啊,而且一点都没有心疼。
另一边,小鸟和妖孽也厮杀得猛烈,路人在远处纷纷停下围观,完全符合中国群众想看热闹又不想惹一身骚的心理。我看了看四周,又顺着会馆外面的玻璃窗向里面看了看,然后突然放弃了男渣,拉起还在厮杀的小鸟连拖带拽地进了亲亲我心会馆。
妖孽当然是恼羞成怒地追了进来。
于是,我们成功地甩开了围观群众,也吸引了店内正在咨询美容流程的少妇们。她们一个个雍容华贵,见我们这边乱成一圈立刻转过头猛瞧,由此可见平时一定闲得长毛。
我一边和小鸟合起伙来对付凶神恶煞的妖孽,一边开口骂道:“不要脸,勾引人家男人!你不就是借着专做男性美容的机会勾引人家男人吗?你这个毒妇!”
那几个少妇一听,立刻张大嘴巴,仔细地看了看妖孽。
妖孽开口反击:“别他妈给我放屁。”
事情进展到这里,我已经基本了解妖孽表面看起来气势极强,但只要动起手来,真是要多没内涵有多没内涵啊,一看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蠢货。
我懒得听她废话,和小鸟一起左一个嘴巴子右一个嘴巴子就招呼了上去。我打得这叫一个爽啊!我已经把妖孽看成了我和小鸟共同的情敌,她不仅勾引了男渣还想勾引我的金饭碗,不解决掉我会失眠的。
我和小鸟从昔日的对手变成了如今的战友,这种突然的转变非常奇妙。
那几个少妇互相看了看,有些愁眉不展。我听到有个人问前台:“这个被打的疯婆子就是负责男性美容的孙店长?”
在被确认后,虽然前台小姐极力解释这是误会,那少妇还是摇摇头嫌弃地离开了这个会所。
然后几个弱不禁风的会所员工过来拉架,可她们哪是我的对手啊,我随便用屁股一顶就给顶的不知去向了。
魏若亦也傻了,呆头呆脑地看着我们,大概是怕过来劝阻反而给自己招来横祸,反正没人打他他索性甩手不管。
奸人啊奸人。
那几个少妇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后,都跑去前台要退卡,还嚷嚷着说不给退卡就去消协起诉,一时间店里乱成一团。那妖孽被打得头发凌乱,但是嘴不饶人,边反击边叫喊:“李逵!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劈腿跟我好吗?”
小鸟听到这话突然就停了手,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我也停手了,因为我被小鸟的名字给雷呆了。
她那弱小的身子,起个如此威武雄壮的名;而我这名字,小秋小秋,应该小家碧玉羞答答才对,却跟个包子似的到处乱窜,不公啊不公!
我俩刹住车,一起高高在上地瞪着她,那妖孽捋了两下凌乱飞舞的头发,用一种很犀利很藐视的眼神看着小鸟,然后突然冷笑两声,指着在旁边明哲保身的魏若亦说:“知道他为什么能被我钓到吗?”
我别过头看看灰头土脸的男渣,不屑地问道:“为什么?”
那妖孽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里有种乱世苍茫的感觉。笑够了以后小腰一叉说:“老娘有房,有车,有店,要什么有什么,你,有吗?我能投资开餐厅让他当玩具,你,行吗?”
她指着小鸟的鼻尖咄咄逼人起来。就在小鸟被激怒又想扑过去的瞬间,妖孽挑衅道:“有能耐就比智商,动粗算什么本事!”
小鸟被我一拉后,极力管住自己的双腿,我看她小腿肚都在微微颤抖。我瞟了一眼妖孽,她虽表现得临危不惧,我却能感觉到她此刻很肉疼的心情。
肉疼,她是真的肉在疼啊。
我微笑地看着妖孽:“原来你不是在谈恋爱,而是在包小白脸儿啊?”
妖孽哼笑了一声:“老娘喜欢,你羡慕嫉妒恨吗?”
我点头:“是挺羡慕嫉妒恨的,而他也确实是地地道道的小白脸儿。白得不仅女人喜欢,男人也爱得要死呢。”
我向魏若亦白皙滑嫩的脸望去,更加看出了别样的味道。
小鸟和妖孽都一惊,但我捏了捏小鸟的手指,她领会地闭上了嘴。
妖孽和男渣同时跳脚叫喊:“你放什么屁!”
我立刻哈哈大笑:“还真是默契哟,看来真是天生一对,怪只怪我兄弟命不好,管不住自己的男人!不过小米米我提醒你,多去妇科检查检查,没坏处。”
妖孽和男渣正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时,我偷偷向小鸟使了个眼色,她当即就发挥了很出色的演技。
她甩开我的手,一脸愤恨地慢慢走向男渣,边走边用一种很粗的嗓音说:“魏若亦,你可真让我失望。当年是谁说不怕世俗眼光,拼尽全力要和我在一起?为了不让你被嘲笑,我留长发,刮胡须,穿高跟,戴胸贴,捏假嗓儿,买蕾丝,可是你竟然被这个女人掰直了!怪只能怪我瞎了眼!”
这一席话说出后,就连我都呆若木鸡,对小鸟刮目相看。
妖孽更是呆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她眼睛在我们几个身上来回乱转,而魏若亦则是瞪圆了眼睛,似是怕越抹越黑,所以眼睛瞪得圆嘴巴却只是打着颤没出声。
趁乱,我赶紧雄赳赳地走到小鸟身边勾上她的肩,冷声说道:“走吧兄弟,天涯何处无野草,何必单恋一只鸡。”
我俩就这样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小鸟被赶鸭子上架,就连走路的姿势都从淑女内八变成了爷们儿外八。
我俩打了个车钻进去,关上车门顺便一望,那妖孽还呆头呆脑地站在那儿没有反应。
师傅问我们去哪儿,我顺口说道:“最近的麦当劳。”
这话说完我就与小鸟对视,然后我俩瞬间笑得前仰后合,吓得司机师傅差点撞上前面的买菜大妈。
师傅苦着脸求我俩:“姑娘啊,别笑了。现在这个社会最可怕的不是坏人,而是过马路的老太太啊。”
我俩收住笑一顿,但只停了三秒,就被他的话逗得又笑歪了过去。
司机师傅可怜地叹了口气,哀叹道:“早知道我该去说相声啊。”
我和小鸟就这么一路疯疯癫癫地到了麦当劳。下车后小鸟抢着付了车钱,然后司机师傅嗖的一下就不见了,就跟我俩要打劫他似的。
我和小鸟手拉手准备去麦当劳里聊一聊。从前我以为我与小鸟会老死不相往来,就算我和元析好了,我也以为她会将我视为一枚终极地雷,但是一次节外生枝竟让我俩如姐妹般拉上了小手。
迅速升级的革命友情让我食欲大增。我开心的时候特别喜欢请人吃饭,看着人家吃到肚胀我觉得特爽,于是我把她按到了椅子上,匆忙去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