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帮我个忙,帮我查查,三天后我再来”
“行啊,老大发话!呵呵”
“就不问问为什么?”严一笑笑。
“为什么?”
“还是算了吧。”他原本自然地表情一下子便得凝重起来,拍了他一下,扬长而去了。
教室。
可晴慵懒地趴在桌子上,翻了一页书,样子很是无聊。
“嗨,还没点名吧”从后门溜进来一个梳马尾辫的女孩,行色匆匆地坐到可晴的旁边,像只小猫咪。
“没有”可晴应付了一句。
“哎呀,这么没精神。是不是晚上没睡好啊?还是严一又搞失踪了?”
“鬼丫头,就你问题多。也不都是,上课每每走神,听不进”可晴看住她的脸,还有几丝头发粘在微红的眼角。
“呵呵,你应该让严一带你出去走走”说完。沈笑竖起书,拿出诺基亚的手机,看起小说来了。可晴无聊地将眼睛一移,又枕在手臂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透过洁净的窗,越过一个小山坡,一片热闹的场地全景跳入眼帘。
“快快快,拦住他了,拦住了——”几个大汗淋漓的学生争夺篮球。其右,一排排女学生,在一个娘娘腔的男教练前跳起了健美操。网球场又飞出一个球,扑通掉进了河里,涟漪驱赶了一群鱼,渐渐消失于彼岸。严一看到那个网球浮起,箭步走过了。
忽然,他停下脚步,脚踩一片樟树叶,一脸绷紧,几乎屏住了呼吸;在他眼角尽处,他惶惶发觉那身影窜动的篮球场,冷冷地站立一个垂发女子,无声无息。他猛地一转头,什么也没有了,他嘘了口气,急匆匆地继续朝前走,他十分清楚,她又出现在那里盯着自己呢。
几天前。
“啊——————————”路过的女子一声划破苍穹的尖叫,她毫无血色地呆呆站立,手足无措。
严一稍稍移开沾有血迹的脚,他简直不敢相信突如其来的这一刻,那女子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木瞪他看。不是,他脑海中恍诺间还有一个女子,一直细细碎碎地念叨什么,他都几乎要抱头逃跑了。
鲜红的血,慢慢地留向他,俨然是一双死神的手。

第三章 记忆中的死寂

可晴端来刚买的饭菜,走到一直懒得动的严一面前放下;她十分高兴地用筷子敲了他一下,他才搞笑地注意到她。可晴装出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说:“这几天,都在想什么呢?肯定不是在想我!”
“呵呵。我也想的啊”
“骗人的家伙!给,你都消瘦这么多了”
“真得?”严一半信半疑地摸摸自己的脸颊,觉得是有点骨感了,他拿起筷子,笑笑说:“这样子啊,我要加倍努力吃饭了!”
“就是嘛,都不知道搞什么鬼”
“这话被你说中了,我还真因为见着鬼了”严一说笑的言语带有认真的表情。
“去去去,就知道对我嬉皮笑脸的。那什么时候让我看看鬼啊?”
“看了就怕你睡不着觉了”
“好了,才没兴趣跟你谈这个呢。赶紧吃饭吧。”可晴敲敲他的碗。
吃完饭,严一解释有作业要去完成,立即就离开了。可晴很不高兴地看看他,越来越觉的他对自己疏远多了,是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降低了,还是他又喜欢上了别的女孩子?
傍晚天色沉寂,远方的乌云已经弥漫开来,林归的鸟栖栖遑遑地飞过严一的头顶上空。他站在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巷里,这个时段,已经让人觉得有点阴暗了。期间,一个背畚箕的农民安静地走过,关门的吱呀声,让人倍感寒意。他抬头看看天空,又警觉地四处查看,就这样,他来到一户紧闭木门的人家,上前敲了几下。
“吱呀——”门被一个胖呼呼的妇女打开,她很快地将这个男孩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说:“你找谁?”
“哦,我是陶言的同学,这是他家吧?”
“是的,他病了。你回去吧”妇女随即意外地关上了门。
严一拍怕脑门子,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现在被这样拒之门外,什么事情都没有来得及反应,他呼了口气,又上前敲了敲。
“你还有什么事!”妇女原来还站在门口,并没有一走了之。
“我可以去看看他吗?”严一看住那妇女,马上又说:“学校竟来有些事,我是特地来通知他的”
“可他现在不方便见人,你回去吧。我会给学校打电话了解情况的。麻烦你了!”
“可是……”
严一见这样已然是没办法了,只好放弃了自己的坚定。没走多远,他回头的刹那,看到一个老太婆慢步小声地走进那家里。他的脑海里也同时发觉,门口的妇女很有可能就是接应她的,是什么事情呢?他的好奇心加上自己的困惑,更想去一看究竟了。
“陶言?”他站住脚,回想那天在楼道里的邂逅,内心是那么地惶恐不安,冥冥之中在他身上发觉有种死亡的阴影。
“陶言。怎么了?”他那天回去,询问一个寝室同学。
“哦,被他父亲带走了”他说到这,贴近严一,更加小声说了他们所看到的事情;恍惚间,严一就好像切身感受到了一样,也看到陶言深夜一个人走到疾风犀利的阳台上,然后,又回到自己的床铺上坐下,突然,整个人一惊,惊愕似跑到门前,极度恐慌地想要把门打开,如同可怕的什么事情在向他爬近。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一阵另人作呕的窒息声,俨然间,一双血红色的眼,瞪住了正在回想的他。
“呼——”严一从记忆里逃脱,回到了这寂静的小巷子。他四处看看,是否有办法偷偷溜进去看看,也许这几天莫明的恐惧地的背后就隐藏在这堵墙的后面。

第四章 驱

“大师!您终于来了。这下好了,我们两夫妻真的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一个中年男子上前迎了过来。
老太婆十分镇定地看看了这客厅的屋脊,叹了口气,在男子的指引下走了进去。来到客厅,男子请他就坐,不久妇女泡了一碗绿茶上来。
“前岭村发生这么多事,要结束它,没有那么容易了!“老太婆很认真地说了一句。
“现如今,大部分村民已经搬迁到了新的小区;不久那里也将焕然一新了”男子说。
“呵呵,恐怕再是怎么逃避,也是没有用的吧”
“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真的,全都拜托您老人家了”妇女几乎要流出泪来了。
“哎——我那外孙吕风还不是死于非命;这个鬼,可不是一般能够想像的啊。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大师,不是也救好了一些人嘛?”
“哎——如今此咒已近蔓延了,我也有罪过啊。先带我去看看吧”
两夫妻你我看看,似乎一言难说,最后还是男子说:“大师,就在二楼上,我们是真不敢上去了”
“好吧”老太婆站起身,打开自己随身的包裹,披上了鹤衣,手持一把镰刀,背上弓。
男子上前一步指引她右侧的楼梯口。老太婆闭上眼睛,口中神神叨叨地念了几句咒语,边独自上楼去了。
吱呀,作响的木梯,被一盏不停闪动的灯照明着。老太婆走到房门前,一股寒意顿时袭来,她凝神闭目,伸开手掌,按住那紧闭的门,脑海里一下子,看出房门内阴暗的影像,里面死寂死寂,没有一点生息,也没有一丝微薄的风。
突然,一个头发散乱,脸色铁青的面孔扑面而来,睁大的眼,似乎也看到了她自己。
“啊——”老太婆惊愕地退了一步,浓眉紧锁。她呼了几口气,拿出一瓶药水,闭上眼睛,擦了擦了,然后又掏右边的口袋,拿出一根孔雀的羽毛,沾了点药水,朝门直撒过去,紧接着立即上前,闯了进去。
“呯——”门被重重地关上了。此刻,整个房间一下子安静非常,空气都静止了流动。
老太婆闭上眼跪坐下来,将镰刀放于自己的腿上,将弓放在自己的左边,点上一盏小油灯,口里不断地念叨着什么。
“哎呦——”好不容易爬上瓦房的严一差点摔下去,他惊慌地看看黑凄凄的下面,用力抓住目梁,探过身子,朝那幽暗的楼房里看去。
老太婆缓缓睁开双眼,凝神屏气地抬起头,望向自己的前面;黑洞洞的一片,发出令人作恶的窒息声,似乎就在你的耳边一样。散乱的头发,从漆黑的那里,像人的手一般,向她延伸开来,逐渐将她包围在中心。
“呼——呼——呼——”老太婆喘着气,胸脯一起一伏。突然,一张血眼的铁青脸已然就贴在老太婆粗糙的脸颊上,瞪着流有血泪的眼,在它的瞳孔里,可以看到老太婆自己惊恐地眼睛了。
“咯咯咯——”
霎那间,老太婆猛地拿起弓,双手就此紧紧地抱住,瞪大了双眼。
“啊————————————”伴随一声响亮的叫唤,陶言瘫软地倒在老太婆的怀里,奄奄一息。随即,老太婆念起咒语,绷紧脸颊,右手击弓,左手拿起镰刀示意了一下要砍得动作。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陶言顿时睁大了乳白色的眼睛,张开血色的嘴,发出深喉般窒息的声响。
老太婆缓缓放下镰刀,看住他的眼,将手就此伸进他的嘴里,然后又缓缓伸出,将中指指甲里的一滴鲜红的血,紧闭双眼,强忍地吮了进出,自己随后也满身倦怠地差点倒了下去,不停地喘着粗气。她显然知道,自己离死亡也已经越来越近了。

第五章 逼近

夜幕中,严一趴在屋瓦上,动弹不得,连踩了几脚,碎了几张瓦片。他小心地攀住屋脊一横木,踩住木质的阁楼窗,才缓缓下到另一边底下的院墙上;接着,他警觉地看看四周,抱住电线杆滑了下来,喘了几口气。
“那是什么怪东西啊?!!!!”他终于回神地感叹道,有种身处在恐怖电影里的感觉。然而,自己同时也意味到,这种鬼祟可不是闹着玩的,它是亲眼目睹到的,而如今他自己时不时的感觉寒意,或许也意味着这种鬼祟也在自己身上了。
僻静的小巷,只有昆虫吱吱不停地叫声,连一声狗叫都没有。
两夫妻跑到躺在竹席上的陶言身边,见他一脸无血色的面孔,又是担心又是心疼,妇女转过身对老太婆说道:“大师,我儿子没事了吧?”
“应该没事了吧,不过最近几天你们还是要多加照顾他,如果有什么怪异举动,再来找我吧”
男子站起来,掏了几下内袋,拿出几张崭新的百元,十分感激地递给她,说:“真是谢谢您了。这点小意思请你收下吧!”
“不了,我并不是为了钱财,是我早应该如此做的;只是如今就连我或许也未免能再支持下去了”
“大师,您为何这么说?”
“不说了。我就告辞了!”老太婆支起虚弱的身子,就此告辞了。
“快,还不送大师回去!”妇女连忙对丈夫说道。
一间低矮的小平房。
男子送回老太婆,再三感谢过,才开车回去了;老太婆见那男子走远,才上气不接下气地扶住门框,嘴角微微於出血来。她勉强地关上们,顿时头晕目眩,找不到方向,推到桌案上的药瓶子,双脚发软,跪坐在冰凉的地上。
“咚咚咚……”已经是将近十二点钟了,现在居然有人在敲门了。她定定神,稍稍缓了口气,打开门一看,是个陌生的小伙子,她惊讶地问:“这么晚了,你来我这里有事么?”
“哦•••我•••我想……”严一吃力地喘着气,一时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我是来找你,想请你告诉我,陶言究竟是怎么了?”
“你是他的好朋友?”
“算是吧,更主要是我刚才看到你怎么对付那鬼东西!”严一直白地说道。
“进来说吧”老太婆让开说。
“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老太婆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冒昧来这里的年轻人,觉的他的问话,绝不是凭借自己一时的好奇心。
“刚才你都看到了,那你就应该离它远远的,最好一点都不要去了解”
“为什么?”
“因为待到你触碰了它,它会一直跟着你,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去了解为什么”老太婆坐到木椅上看看他。
“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所谓的鬼吗?”
“你认为它是鬼吗?”
“难道不是吗?”
“它远非你所能想象的,你得回去了”老太婆做出一副送客的表情。
“我看到过它,不止一次地出现在我的眼里!我想要知道为什么?我可并不是害怕它!”严一言辞激烈地说道。
突然,老太婆一脸铁青地恐惧蔓延在她脸上,她瞪大了双眼,不可思义,说:“什么?你•••你身上将它携带了!”
“我•••我只是有时候能看到,亦真亦假的”严一对老人的惊愕也吓到了自己身上。
“不•••不……”老太婆惊慌失措地站起来,拼命地走到自己刚才的行李前,回见那小伙身后分明还有一个身影,一双血色的眼,正直勾勾地看着她呢。

第六章 惊愕

“怎么?”严一想要靠近,那老太婆却惊慌地向后逃离,蹩足摔在地上。
“老人家,怎么了?怎么了?你?”严一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臂试图扶起她,可她被抓的同时,双目惊恐,俨然是一双泥泞的手,她惊慌失措地想要挣脱开,只见那恐怖的面孔,直面向她扑来,血色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啊——————”
严一连忙让开,看到那老太婆拼命地在地上挣扎,没想到地面陷下一洼潭,眼睁睁看着她被某个东西拖入其中。
“啊——”严一惊蛰地一颤,拔腿便跑出了门外,脑海里充满了那窒息般的咽喉声。门外夜色空明,整个世界仿佛坠入了地狱般地死静中。
阴暗的早晨,稀稀落落地下起了雨,很快水泥地面就一片青灰色了;可晴看了一眼天空,站立在宿舍楼下,应该是慌忙出来时,忘记带伞了吧。这时,同班的沈笑刚好出来,晚起的她到正好发现今天一大早就下起了雨,她见可晴站在那里,上前一步说:“嗨,搭个便车吧。呵呵”
“好的呀”
两人一起来到教室,见到今天来上课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可晴寻觅严一那家伙的踪迹,料到他必是在睡懒觉了,于是打开手机给他挂了一个电话,但没有接通,她懊恼之极,不去管他了,翻开出,等待上课了。
“哎——又是星期五了,明天回家去吗?”沈笑说道。
“不回去,明天应该是要去郊游吧?”
“郊游?我们班吗?”
“不是,是我们社团”
“呵呵,那能不能带上我啊?”
“你不和晓雪她们一起去吗?”
“她们明天要去练习小提琴,我都练有一段时间了,想去外面玩玩”
“哦,那行!明天我叫你就行了”可晴笑了笑。
网吧。
严一选了一个背静的地方,走过来的时候还看到了一男一女在暗处狂吻。他毫无兴趣地坐到包厢内,打开电脑,只想让电脑快点启动。
打上“鬼屋”“恐怖”“鬼”等等一些名字,搜索他脑海里认为的画面,他认真地一页一页翻开,但都没有他满意的结果。一个小时过后,他失望地靠坐着,呆呆地看着荧屏。两个情侣从他旁边走过,留下一声清脆的笑声,接着不久,一个背有书包的小男孩从他眼前跑过。
“嘟嘟嘟嘟嘟嘟——”电话响了起来。
“喂,怎么样?小黑!”
“哦,查到了一些,那女警叫小艾,死之前和一个叫建树的男民警一起在调查一桩失踪案”
“接着说”
“恩,据说她们调查之中,也被派往调查两桩自杀案。结果没有查清楚是什么,就先后死了”
“男的也死了?”
“恩,说起来真有点不太相信,男的于半年前,在前岭被当地村民发现,还有,在其不远的林子里,同时发现了两具尸体,之后警方虽然经过多方面调查,但都没有一个信服的结论”
“在前岭?”
“嗯,还有一点,失踪的一名高中生是那两名高中生的同班同学,我查了一些更具体的资料,我觉的他们相继死亡,好像有一种相互的窜连啊”
“为什么这样讲?”
“因为他们有些死亡的迹象很相似,据谣言,前岭村近一年可也死了不少人啊,现在好像是迁掉了”
“谢了,其他的你就不用再查了,改天请你吃饭”
“说来也奇怪,这样的事情,电视上居然从没有报道过,挺邪乎的,呵呵”
“恩……”严一听到这就挂了电话,不想让他问自己原因了。他长长嘘了口气,感觉整个身体,疲惫不堪,自己也困惑自己这样在干些什么呢,再拍恐怖片吗?他内心矛盾地,望望天花板,上面似乎吱吱咯咯有什么东西似的。
“看来,要不是亲眼看到,还真不敢相信,我得去问个有这方面知识的人了”

第七章 鬼咒

电视屏幕:本台最新消息,西郊一个出租房内意外发现了一具老人尸体,据警方验证死者是因活埋至窒息而死,死亡时间大概在午夜十二点左右,具体原因还在进一步确认当中。目前尚未证实是否是他杀。
可晴抬头看了一眼食堂的电视机,等到沈笑过来,就招招手,看样子是为她找了一个好位子。
“明天就要出发了,去哪你知道吗?”沈笑坐下。
“说是去一个农家乐,在前岭吧,是刚开张的,很优惠”
“那好的,明天可别忘了通知我啊。你知道我一到礼拜天就爱谁懒觉。呵呵”
“知道。”
徘徊在街口的严一,一时拿不定注意,他想了想,便往炉峰寺方向去了;来到山门口,又拐了一个弯,这里是一片平房,一个老婆婆炸着香肠,门口还有不少香和蜡烛之类的摊。严一穿过一条窄小的弄堂,几个贪玩的小孩你追我赶地差点撞上他。他停下脚步,看到一个妇女正在门口洗衣服,忙上前叫到:“姨妈!”
“哟,是严一啊。今天怎么上我家来了,学校没课啊?”
“没有,好久没来了。姨父在吗?”
“哦,刚回来,上午去治清大师那喝茶去了,这不刚回来没多久,在后院正浇他的花呢?”
严一走进里屋,见姨父,忙上前叫道。姨父好客地朝他招呼,说:“来了,正好,午饭这里吃吧”
“哦,其实姨父,我今天来是想请问你一件事情的”严一支言欲吐的样子,有些难言之隐。
来到客厅。
“什么事情?”
“您知道有种法术,恩……有弓,有镰刀,身穿鹤衣……能驱鬼的吗?”
“你打听这些干什么?”姨父突然有点严肃起来。
“您就跟我说说,你也属是大师了,应该是知道一些的吧”
“嗯,你说的莫非是祸具魂吧?
“什么具魂?”
“祸具魂,一种日本鬼祭。他们敬奉神社,说法和我们有些不同。用我们的话来讲,就是驱鬼招魂的祭祀。说道这鬼祭,还有一段历史呢……”
严一从他姨父的湿润的眼睛中,仿佛置身于那个早已被遗忘的世界里。
相传公元1085年大宋王朝。皇帝赵项突发了一种罕见的怪病,每日惶恐,说宫中有鬼妖出现,一时整个皇宫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啊————————”皇帝赵项惊慌地从卧榻跳起,四处叫喊:“来人,快来人”
安静的窗帷随风舞动,寂静无声。几个太监迅速跑了进来,跪倒在皇帝面前,宫女点亮油灯,莫不是一种惊恐的表情。
“有人,有人!!!!”皇帝赵项努斥道。
“陛下,奴才上上下下都找过了……”
“蠢材!”皇帝赵项忽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耳畔似乎听到某种令人作恶的声音:“啊————-——”
两个月后,皇帝赵项因病而亡。其第六子赵煦即位,就是宋哲宗,他拜跪父亲亡灵之后,曾惶恐地对母后说:“母亲,孩儿看到父亲棺木……”
其母连忙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再提起此事,赵煦显然看到其母面色煞白的惧状。

第八章 封印

几年后,宋哲宗皇帝赵煦同样因暴病而亡,死状据传和其父亲如出一辙。当时,其母秘密召见了国相,说:“国相可有什么良策?”
“启奏皇太后,依老臣之见,陛下之死,和当初太上皇之死,是属于同样的病症啊”
“你认为是暴病?”
“恕臣斗胆,臣以为陛下之死,乃是怨鬼所至,此鬼,绝非一般”
“国相也是这样认为吗?”
“是的,据传黄帝时期“浮游”是共工的手下,在共工反叛颛顼失败之后自杀,成为怨灵,危害人间。要是在宫殿里看到浮游,王政就会崩乱;如果在门口看到浮游,臣子就会作乱。”
“那依国相之见?”
“臣以为应当就此招法师驱之。老臣认识一位东瀛术士,能驱鬼招魂,应当能过降住这个怨灵”
“好吧,事已至此,就照国相的吧”
翌日皇宫。
术士身披鹤衣带领弟子来到皇帝赵煦遗体面前,跪叩三拜;术士打开宝箱,将一弓交给右弟子,然后口念鬼咒,缓缓拿起一把镰刀,举到遗体上,示意地连砍三刀,其右弟子拼命地颤动身体,敲击弓弩,一时间整个皇宫大殿充满了诡秘地咒语声,令人不寒而栗。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突然,皇帝的喉咙里,发出窒息般的声响。术士凝神定气,将手伸到皇帝的口中,然后小心翼翼拿出,中指上显然有一滴血红,紧接着,他转向左边的一弟子,抓住她的下巴,将血红滴到了她的口中。
“咯……”她顿时双眼泛白,晕厥过去了。
事后,术士第二天便告别了国相,匆匆返回了东瀛。术士回到东瀛之后,兴建了一座神社,希望将其怨灵从此封印起来,因为一旦这个怨灵从返人间,后果将不堪设想,死亡也将同时笼罩这个世界。
其后守护神社的弟子代代相传,直到晚清时期,日本大批移民迁至东北三省,试图将满洲国变成他们的第二个日本,守护怨灵的弟子也同时来到中国,经过几百年的历史巨变,尘封的怨灵早已被人给遗忘,直到有一天:
“混蛋(日本语)”一个日本人士兵闯进一户日本籍的家庭。里面狼藉一片,死气弥漫,一具自缢的身体悬梁晃荡着,此刻房子里,隐隐约约有种窒息般的深喉声。几个日本兵看此情景不对,连忙跑了出去。就在一边的楼梯口,一个小姑娘,瞪着硕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几天后,那几个日本士兵相继死亡,死因也成了一种谜。
之后数十年,在一些偏僻的农村的地方,还有一些听说,能驱鬼招魂的江湖术士,但多因是骗财杀人而招到地方部门的抵制,直到现在,也没有听说过了。
严一听到这,冷不丁有些寒意,他不敢看那姨父的脸,更不敢看他那双眼睛。
“呵呵,其实我只是一家之言,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各种各样的叫法也有”姨父拿起桌案上的杯子,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