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阴谋
建树怏怏不快地走出所长的办公室,望向小艾摇摇头,叹了口气。小艾此刻站起来,还是问了一句:“所长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继续找呗”
“那,那你把这些资料给所长看了吗?他就没说什么?”
“没有,还被批了一顿。哎,估计就是那小子的恶作剧,别管了。明天再去他家,走访吧,看看还能有什么线索”
小艾也默默地点点头,没有再说点什么,只是拍拍他那略驼的被,拍了拍。
两人刚下到楼梯口,正好协警小马匆匆上来,一见他们,便打了声招呼;小艾寻于好奇,打趣地说:
“干嘛这么急急匆匆的,发生了什么了?”
“哦。刚刚接到报警。石门窟有个老太婆自杀了。正要上报给所长呢”
“既然是自杀,怎么还报警啊”
“是他儿子报的警,嗯,也不能肯定是不是自杀,总之一时说不清楚,正要派人过去勘察”
“你这人说话真搞笑。”小艾丢了一句话,便走了。两人还有出门口,闲聊正考虑去新开张的火锅店去,就听到二楼窗口小马正在叫他们。
“什么事?”建树一抬头,看到小马手上的文件夹在向他招手。
“哦,所长让你们过去看看就行了。”
“怎么这种事全让我们两赶上了呢”小艾苦笑了一下。
整齐的常青树现如今开始发出了嫩芽,有种要刺破苍穹的架势。然而,种在殡仪馆外的常青树,总有给人异样绿的发黑的感觉,萧萧冉冉,那么地肃穆。
村长的遗体就将在几分钟后火化,上报的结果是因为心脏病突发导致突然离世。这样的结论谁都会愿意接受,而不会令人想去深究。现在那可怜的母子两正悲痛欲绝,本村里的妇女仍在不断地规劝,甚至连鲁四的老婆也坐在一边,念念叨叨的说些什么。可人死了,再怎么哭喊,对于已经死去的人来说,能带的走这股缅怀吗。刚刚从市里归来的书记此刻心里,便想到了他如今最迫切要做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了。然而对躺在一边的村长,他也只能用一种无言的叹气了。
“书记!”门口一个中年男子向他招呼了一下。
书记告辞了村长的遗孀,抖抖身子,过去说话。见到那个人,书记便一脸认真地问他:“项目上的事,都谈妥了吗?”
“嗯,照你的要求,各种款项和补偿费用均已到起,开发商他们刚打来电话,下星期就可以将合同签了”
“嗯,好。但村里每家每户的补偿费和安置得抓紧。我刚听说村长的死和村里近来的怪事有关?”
“是啊,可这件事村长把消息封的很紧,上面还不知道呢。我们也是照村长的意思自行处理了。村民们也是不会把事情弄大的,说句心里话,谁不愿意离开这个山沟沟,还有一套房子可以分,安家费也不少了。现在出了这档子的事,更是巴不得早点离开呢”
“好,得把这件事都给我封严喽。这事你还得去做做思想工作,可不能再关键时刻出岔子了。等到村子给了开发商,什么事都不再是我们的问题了”
“呵呵,”中年男子迎合地一脸狐笑。
石门窟。
在一个村民的指引下了,建树和小艾两人来到了死亡老太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见到身著警服的他们;迟缓地站了起来。好像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已经一下午了。
“老觉得这房子的感觉,很熟悉似的”小艾自言自语。
“是害怕了吧?”
“嘿,你有没有种这样的感觉,好像来过一样,或者经历过一样”
“胡说些什么呢。”建树说了她一句,便将脸转向了老人家的儿子,说:“是你第一个发现的吗?”
“恩,中午给我母亲送饭去的时候看到的”男子的话语几乎都要哭出来一样。他将门打开,意思是让他们进去,可那动作好像很是诡异。这一切小艾分明都看在她内心一直惶恐的眼里,她感到某处正有一个可怕的身影在看着他们呢。
第六章 …
走进这间死过人的屋子,四周是弥漫什么气息,让其显得格外彻底的寂静,好像是一个早已预谋的陷阱一样,带领着的一双眼睛。
老人的尸体被放置在棺木里,旁边簇拥一帮前来吊丧的亲友,还有几位泣不成声,那哭声多半像是在歌唱。男人带领建树倒棺木旁,示意要不要打开,建树点了下头,目不转睛地看到一脸煞白的面孔;脖子上还有绳子的印记。他屏住呼气,套上手套,伸手去碰了碰,又将那紧闭的眼皮,弄开。
“好了,关上吧”建树走开一边,又说:“是自杀的吧?”
“我中午进来时,就这样子了”
“既然是自杀的,你在报告中还为什么提到有关别的什么原有啊”
男子让建树到一边说话,似乎是不能在众人面前提起的。样子十分小心。来到一旁,他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母亲死前,去过前岭村,是被请求去降鬼的,后来我母亲什么也没说就回来了;之后几天,她跟我说起了祸具魂的事,过了一天,就死了”
“你想说有鬼作祟!呵呵”
“要是一般情况下我也就没什么可疑了的。但你知不知道前岭村这几天可死了不少人呢,都说是有关一个陌生女子有关”
“等等等等,你想说什么,这与你母亲好像没什么关系吧。人家村又没报案,说明是正常死亡的。”
说完,建树便想早点回去了。男子被他这一反驳也拿不出什么理由能让一个只重证据的警察来相信自己的一面之想,也只好作罢了。
黄昏时分的太阳,在山林的遮蔽下,像一道血印。公路没有其他车辆,开的很是安静。小艾抱着记录本,好像思考着什么。突然,就在一闪而过的瞬间,她看到了林子出分明站立着一位女子,垂着发。
“建树,我听那人说什么一个陌生女子?昨天我在贾仁的资料中,也发现了一个被他视为有点神秘的女子。你说这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啊,我总觉是?”
“怎么可能,完全是两件事嘛”
“哦。那现在回去了?”
“恩。回去了。写份报告就完事了。我肚子都饿了”
“哎,要是家里有个人等你回家,就不用自己回去弄了”说完,小艾发现自己的电话在响,一接,是所里的,说是葛欢家出了事,要他们过去。
“是不是上帝远离我们了,近来总出事情”建树埋怨地说了一句,踩下了油门,车子一下急促而去。此刻,远方的乌云已经不知不觉地笼罩了满眼的天空。
晓雪抬了下头,看了下浓密的乌云,说:“沈雁,你带伞了么?”
“哦,没有。今早天气很好的,就放家里了。怎么了,报道说今天是不会下雨的了”
“要下了,怎么办?”
“哎呀,反正我们去看看那148号房间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然后很快就回来,好不?”
“好吧”
沈雁带头来到柜台,叫了声服务员,问他148号房间在哪,那个服务员一下子,说不上来,只是有些紧张地反问说:
“你们住宿的话,我建议你们还是住其他号的房间好了。真的”
“哼,不就是发生过火灾嘛。干嘛用来吓唬我们啊”
“我是好意劝过了,不过那间房间,刚装修过,可能设施还没有到位。你们想住的话,会便宜点。到那去付款吧”
“我说不是,要是不能住人,干嘛还费力装修呢。不过我们不是来住的,就是看看房间怎么样,明天要来的”沈雁不想让晓雪一个劲地扯她,上前了一步,说完,便跑到那边去了。
晓雪没法,只好跟过去,心想平日里也很胆小的她,为什么这会儿会这样判若两人了呢?难道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是会不顾一切的?
第七章 …
“有什么可以为你提供帮助的吗?”一个微笑。
“我想明天来住宿,今天看看148号房间怎么样了?”沈雁不慌不忙地讲。
“抱歉,今天已经有人订了房间了”
“是谁?那人叫什么?”
“嗯,这个我们酒店是要替顾客保密的”
“我们就是来找他的,哦。也是他叫我们过的。”晓雪连忙抢过话说了下去。
“叫吕风”
两人面面相觑,但心底多少也明白一点。晓雪看看沈雁,说:“我们是否要上去找他一下?”
“还是明天吧,回去好了”
干净的不染灰尘的客房过道,染满了黄昏色的灯光。那里一间正对面的房间,像今夜一样安静,甚至没有流行划过般的声响。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你,只是那样。
一只蚊子醒来,飞舞起来,要去刺破那光亮的灯泡。吕风一声不响地坐在床沿上,双手支撑下巴,他在等待,但连确切的名字也说不出。是来这里找到他内心不想去触碰的答案,可今夜他还是固执地来到这里,他希望能等到他希望看的人,或者是答案。
他脑海里开始闪现没有规则的画面,急速,都还未到一秒钟。他紧跟这些杂乱的画面,留有很大记忆的画面,思考着那个突如其来的女子,一双看一眼都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睛。血缓缓流下,谁的血,一身鹤案的图样;男子闯了进来,无声地叫喊着什么。山林,绿的发黑的暮色,女子垂着秀发,冷冷地站立,是在看我吗,是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吗。一滩碧蓝的水,一只肮脏的手,伸了出来,是村长的脸,还有痞子在拼命打滚;电脑突然发疯似地跳出许许多多的框,一只笔抓狂地画着鹤案,要将纸撕破一样。晓雪的脸,那双明亮的眼,清澈夺目,红色的背包,还有一个人在说话,波浪型的发挑动着,是沈雁吗;一份报告,一具尸体,两个警徽,火到处是火,在逼近逼近
“啊”吕风猛然回神过来,急促地喘气,将目光挥向一边,又是她,那个女子,正冷冷地盯着他。
“你是谁,是谁!”吕风大声地喊叫道,双手紧紧抱住头,啜泣起来,蹲在床边;旋转的房间,逐渐暗淡下来,有很多求救的呻吟,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他们叫着吕风,叫着他,在向他求助。
葛欢家。
建树和小艾穿过警戒线,来到一件命案的卧室。不少警员已经在那里勘察现场,并拍照取证。
“发生了什么事?”建树拦住小马问。
“他的妻子疯了,将他丈夫活活砍死了。然后自己跳下了五楼”小马扯住建树的衣袖,让他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什么时候发生的?”小艾说。
“就是两个小时前,路人看到有人坠楼,于是报了警”
“怎么会这样。是因为儿子去世伤心过度?”建树转向小艾说道。
“那也太”
尸体缓缓抬过。小艾马上避开,将身体侧向一旁,都不想看到那死亡的惨样。建树走到两个蹲在电脑旁的警员,看到电脑荧屏倒影出自己歪扭得身躯,和拉长的脸,越发仔细看了起来,因为不经意间,他似乎看到荧屏里同样在背后倒影着一个垂发女子;他猛一回吐头,小艾被吓的瞪大了眼睛。
建树缓缓转过脸去,嘘了口气,对身边的警员说:“这电脑怎么了?”
“我们进来的时候,电脑是开着的,后来突然没了;他男人可能当时就坐在电脑前,玩电脑什么的,她妻子就从背后下了手”
“是这样吗?”
“目前也只能这样做出猜测了”两警员站起身,离开了。
第八章 谜
晚10点。
“一起去吃点夜宵吧”小艾提了一句。
“行!但必须说好我付钱,不能每次都和去抢着付”建树还是笑意了一下。
“那行啊,说去就去啊”俩人来到一小摊,要了两碗拌面。小艾坐好身子,看到建树从葛欢家出来之后,一直在寻思什么,皱紧的眉头,很明显可以看出来了。
“吃完后,我送你回家”建树突然说了话,让人对这份殷勤猝不及防。
“哦,好的啊”
“算了,反正你家离这也不远。拐过那墙角不就到了嘛。还是不去了,早点回家好了我”
“你这人怎么这样的哦”小艾很不高兴。
“那……那还是送你过去好了”
“不用了。反正没几步路。你还怕我晚上碰到什么啊”
“好吧”建树没在坚持自己的想法,反而做出了连自己都不愿意的妥协。他此刻只想快点吃完面,回到家,倒到床上就睡。
安静的148号房间,没有什么异样,还是那盏黄昏色的灯,一只睡不着的蚊子死命地想刺破灯泡。吕风就那样坐着,回到了原来坐过的床沿上,看来今晚他要这样一直等,等到他内心的答案。
“是手机的响声”他连忙回头四处环视,掀开被子,又仍开枕头,他趴下身子,看到床底某处有一道荧光,不管如何,他连忙俯身爬了进去,床底居然也有那么地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可这样那手机的方位也就更加可以确定了。
将手机拿出来之后,吕风紧张地翻开盖子,发现上面显示短信的来源是沈雁,难道她此刻因为想到贾仁,不抱希望地给他发了一条祝福信息,这只手机也就证明是贾仁留下的。吕风缓缓坐下,思考着,看了下自己的手机,时间现在是12点了,这样说明信息的来源时间是吻合的;于是,他开始翻看聊天记录,通话记录,果然在上星期四的时候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可自己并没有接到啊,也没有任何记录在案。接下来,还有和葛欢电话记录,可如今葛欢已经莫名地死了,而贾仁的失踪难度说会是同一件事,就在这间房间里隐藏着。
他抬起头,看看安静的四周,不对,关系到一点的还有那个女人,不止一次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这样更让他下决心相信是她。想到这,吕风连忙拿起服务台的电话,说:“你们酒店有电脑房吗?”
“哦,在二楼。免费的”
说完,吕风便闯出门去,直奔二楼。打开电脑,点击百度,打上了上次兴化酒店发生火灾的报道。果然,那个事后离开的女子便是第二天出现在自己村庄的女人。他加快思考,好像一切的真相就将被打开,大白于天下。
我们村还请来做法,这样的推理下去。这个女子有会巫术是有可能的,而这场莫名的大火也可以解释的通,村庄里发生这么人无故死亡,果真存在着连自己都开始相信的巫术,是这种巫术照成了这一切,必须被阻止,必须马上被阻止。可怎么样才能够打败它呢,村长请来的大师们接连死亡,不就意味这种巫术的极为可怕吗。
他看着千寻的名字,看着那双诡异的眼睛,他有理由相信他将揭开这鬼咒之谜。
于此同时,回到家的建树,在躺下了刹那,突然想起了这接连的命案绝非是偶然,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这时他想到了石门窟的男子所对他说的事情。他连忙翻起身,打开搁在一边贾仁的资料。仔仔细细翻阅起来,上面除了记录148号房间的诡秘,同时在后面也少量记录了一些有关祸具魂的事情,资料:
“刚从位算命的老者那里回来,我有理由相信,这种古老的从东瀛传过来的巫术,并没有被那时的法师们消迹,而是躲在暗地里发展着自己的群体,延续到今天,更多的分散着我国大部分农村地区。吕风那天无意间告诉我鹤案的事情,是我大意了,它在“繁殖”通过某种途径在繁衍下去,出现在他们前岭村的怪异死亡事件来看,可能就是其中的作祟罢。我想我是应该给他打个电话了……”
“吕风?”建树又说了一遍,他此刻已然决定明天要去找到他,而且是自己一个人去。
第九章 千寻
清晨。
建树很早便来到了吕风所在的学校寝室门口,刚从那里路边的小摊上买了一根油条和一个雪菜饼,吃完后,拿着他的照片,等待他的出现。
晓雪冷不防看到铁栏入口处,有一个男子站在那里,面容憔悴,头发也很蓬乱,应该是刚起床或者是昨晚没有睡好的样子。她来这也是为了等人,就像平常一样,过一会郑龙会手拎早餐向她走来。
“打扰一下”建树突然走了过来,站在还在寻思的晓雪面前。
“哦”
“你知道这个同学吗?”
晓雪看到照片上是吕风,虽然她不知道这个陌生的男子为什么会来找他,但她本能的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她摇摇头,干脆没有说什么话。
“打扰了”建树不好意思地说了句,又回到了原来站立的地方。
“晓雪!”有个熟悉的声音叫了她一声。可当晓雪想过去时,不料那男子抢先一步朝郑龙走去,问了同样的问题。现在郑龙非常有声有色地讲了吕风的事。
“对了。我刚刚还见过他,跟鬼似地朝校门口去了”郑龙说。
“谢了”
说完,建树转身便离开了。等到他走远后,郑龙不解地过来,对晓雪问:“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晓雪拿过早餐。
教室走廊已经可以听见很多读英语的声音。每一间教室全多亮了灯光,虽未到上早自习的时间,可同学们也不想浪费在这之前的时间。时间是宝贵的,自古就这样教导我们,要惜时。现在更是将这一戒训牢牢地让每个想考大学的人记住了。
吕风鬼鬼祟祟地来到自己教室窗户口,警觉地小声叫了几声沈雁。沈雁见是吕风,便很快走出了教室。马上就问:“什么事?”
“你昨晚给贾仁的手机发信息了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
“你看看。这是贾仁的手机吗?”吕风掏出手机,拿到沈雁面前。
“在哪找到的?”
吕风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示意他过去。也许此刻在他恐慌的内心中,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她两的谈话。
“说吧?是不是在148号房间找到的?”沈雁来到拐角处马上接着问了。
“是的,我在床底下找到的。可,可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难道不是那间房子的问题吗?你看到贾仁了吗?他在哪?”沈雁一连串的追问,让吕风也不知道该怎样向她解释。
“不是,不是,那间房子本身就没什么问题,是那个女子,对,是那个叫千寻的女子,她……”还没等贾仁说下去,突然一个男子快步走了出来,来到吕风的面前,紧逼地说:“那个女子现在在哪?还在你们村吗?”
“你!”吕风紧张地望着他。
“你不用担心,我是民警,只想向你了解一下关于那个女子的事情?也是为了找到你们在寻找了贾仁同学。”
于是,吕风就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目前得知的事情讲了出来,建树听完,随后说:“那么贾仁那天跟你讲了有关祸具魂的什么事情?”
“没有,真的没有。我查过他的电话记录,确实给我打过电话,但我并没有接到啊”
“那,那个女子现在还在你能村的后山处了”
“恩,我想是的。没有谁会去那里的”
“我去,你能帮我吗?”建树肯定地说道,并将视线牢牢地看住吕风。“你能带我去那吗?”
“我?”吕风紧张地不知道是否应该答应他,内心对此的恐惧到这时已经充斥了他的胸口,几乎快要窒息了。
“我也去”站在一旁保持沉默的沈雁,奋勇地也说道。
“好吧,可有一点我至今多没弄明白;我们如何阻止它呢?对于这种法术我们一概不知,先前的法师也是因此而送命的”
“也许,也许她并不是因为法术。照你所讲的,在结合贾仁所描述的,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抛尸荒野所凝聚了怨恨罢了;只要找到她的尸骨,将其真相大白,所有造成的一切也许就会被破解了”
吕风点点头,事到如今自己也没有过大的把握,也许这就是原因吧。他心里莫明地不断祈祷起来。
第十章 勇气
孤零零的汽车快速行驶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直奔山沿尽头的前岭村。
“倘若真有那样的事,贾仁会不会……”坐在后座的沈雁不禁担心起来,别过头将视线转向了窗外。
“吕风!你们村发生这样的事已经多久了?”正在开车的建树问道。吕风好像并没有听到他的话语,一直顾己寻思困扰心头的不解。既然贾仁要与自己说些重要的事,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吕风!叫你呢”
“哦,什么?”
“你们村发生这样的事已经多久了?”
“差不多一个月了吧”
“那你们村就没有向上面反映一下情况的?”沈雁说。
“不清楚,我只是偶尔会去一趟,都快要考试了,哪还有心思想这些事情呢”
汽车开过一个弯角,吕风又指向右边的一条石子路,不断糟糕的山路,让车行驶的格外艰难。三小时的车程,还是下午的时间,转眼已经可以看作是黄昏的暮色了。远处浓阴积聚,遮蔽的阳光刺伤沉云,恍如光明将被黑暗无情地笼罩,谁也无能为力。
将近傍晚时分,终于到了前岭村。建树打开车门,刚下车便踩到了焚烧过的稻草,一眼望去,沿路有好几个这样的焚烧堆,一边还有零散的黄纸。
“先去我家吃饭吧”吕风说完,走在最前面。
萧条的村景,木门紧闭。一只杂毛狗翘着尾巴,在一垃圾堆里撕咬着什么,闻讯有人过来,十分凶恶的汪汪叫了起来。吓的沈雁连忙往建树那里走。狗叫声回荡在寂静的村路上,好像连山沿那边的狗也狂吠了起来。
吕风带他们进了一条小弄,全是青石板铺成的,上面仍留有亮晶晶的残水。抬起头,一颗没有叶子的树,爪子般的枝条伸向冥暗的天空,上面连一只鸟都没有飞过。
扣了几下门,过了好一会,才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你怎么不在学校,回家里来了”
“母亲”
那妇女看到吕风身后的两个陌生人,慌忙四处看了看,让他们进来,随后锁上了门。
回过头,吕风和那些陌生人已经到了门厅,和其丈夫说上了话。
“你是警察?你来这做什么?”
“爸爸,那个陌生的女子已经害死了多少人了,你是知道的。村长他们瞒着事实,不顾别人的死活,只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啊”
“混小子,你懂什么!”中年男子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很快转向建树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要了解的明天去找村委会,请走吧”
“上个月,你们村三人死亡,接下来一位老妇人莫名自杀,接着两名少年一名死亡,一名失踪,随后死亡少年的父母相继残杀,你们还想让多少人死于非命,多少人!”建树反驳道。
吕风的父亲望着这位年轻的警察,思考自己的决定是否应该坚持,他必须为此做出自己都会谴责的决定。
“请回吧。事情会很快过去”
“会很快过去吗,那些为此死亡的人怎么办,就为瞒住一个事实,能一直瞒下去吗?”
“不要再说了,赶快回去”
“也许事情应该……”吕风的母亲不忍心地旁边说道。
“你还说,快叫他们回去”男子说完,回到里堂去了。吕风的母亲走过建树,走过沈雁,走过吕风,最后还说道:“还没吃饭吧,我们也正好开饭,吃了饭,回去吧”
“伯母,告诉我们,求你了”沈雁突然跪了下来,请求地说道。
“哼,我就不信了,让它来好了,来好了。我亲自去,把它挖出来,烧成灰尽”从来温和的吕风突然直言不讳地说道。随即,走到门后,拿上锄头,和畚箕,就夺门而出了。建树和沈雁连忙跟了上去。
第十一章 恶林
穿过杂草丛生的小路,跨过小溪,吕风的勇气仿佛将已入暮色的天空,又夺回了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