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终于闭眼,少爷悲痛欲绝,抱着露露的身体狂摇:露琪亚!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睁开眼看看我啊!!!你不要吓我呀!!!
最后仰天长啸:老天啊!你为什么这样作弄我!!!
(女王:小...小葛...露露就没死也给U晃死了...)
加强版
场景4--露露和少爷情话ING...
少爷:自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天就喜欢上你了.
露露(害羞低头):那你喜欢我什么呀?
少爷:我真的好喜欢你,不管是那个刁蛮任性的你,活泼可爱的你,还是现在这个楚楚可怜的你,我都好喜欢好喜欢.
露露:可是你和赫丽贝儿有过去...她说你们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我都没有和你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少爷(自责):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和她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我答应你今后只和你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露露(脸红):你讨厌!
(女王:我承认我KUSO...囧TZ)
场景5--露露和狗狗
狗狗:露琪亚,我喜欢你!
露露:不,我不能接受你!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狗狗要强吻露露.
露露悲愤,推开他:你怎可如此欺负我?!你走!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
狗狗(悲痛):你明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那么崇高,那么尊贵!全世界没有一个人在我心中有你这样的地位!我尊敬你,怜惜你,爱你,仰慕你,想你,弄得自己已经快要四分五裂,快要崩溃了,这种感情里怎会有一丝一毫的不敬?我怎会欺负你?侮辱你?我的所行所为,只是情不自禁!四十年以来,我苦苦压抑自己对你的感情,这种折磨,已经让我千疮百孔,遍体鳞伤!我要逃,你不许我逃!我要走,你不许我走!在真央灵术院,你说要做朽木家的养女,我为了这句话,不顾所有的委屈痛苦,毅然苦练,而你,却像躲避一条毒蛇一样的躲开我!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你知道我等你的一个眼神,等你的一句话或一个暗示,等得多么心焦吗?你弄得我神魂颠倒,生不如死,现在,你还倒打一靶,说我在欺负你!你太残忍了!你太狠了!你太绝情了!
场景6--露露和大白
一个声音飘来"露琪亚".
露露(站起,好奇眺望):是谁?是谁?
一旁侍女:小姐,你该不会是在等什么情郎吧?
露露(脸红):死丫头!找打!
满屋追逐打闹.
大白到来:露儿~~我是你白哥哥~~(女王:我...我去吐一会儿先...)
侍女退下.
大白:露儿,我喜欢你.
露露(羞涩):我一直把你当作大哥.
大白(坚持):难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么?
露露(认真):你知道,感情这东西是不能勉强的.
大白(哀叹):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露露(想到他以前对自己种种):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大白: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露露: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大白:我就算在怎么无情,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露露:我会比你无情?!比你残酷?!比你无理取闹?!你才是我见过最无情,最残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大白:哼!我绝对没你无情,没你残酷,没你无理取闹!
露露:好!既然你说我无情,我残酷,我无理取闹.我就无情给你看!残酷给你看!无理取闹给你看!
大白:看吧...还说你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现在完全展现你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一面了吧.
END
第四卷 尸魂界
第42章 第三夜
朽木白哉一生都不会忘记那个晚上,那个飘满樱花瓣的晚上.
和绯真相似的身影就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那个幽雅的小池塘,以前绯真最喜欢坐在那里,丢一个温柔的背影给他.
现在被另一个背影占去了,说实话他是很不满的.
朽木家收养养女的晚宴办到很晚,席间露琪亚只是象征性地露了个面,过很久之后也没有人注意到她其实早就不在了.
本来么,大家只是想巴结他朽木白哉,他们管你到底是养猫养狗养人?就算是养了只蚂蚁,一样有人登门送礼道贺.
现在这个朽木家新养的东西正坐在池塘边晃荡着两条细细的小腿嘴里嘟嘟哝哝,手上竟然还举着一壶酒.
到底是流魂街出来的孩子,一点教养也没有,他暗想,私自离席不说,还一个人躲着偷喝酒.
绯真就不会这样...就算也是流魂界的绯真,就算是姐妹,绯真身上的那种高贵气质也是她吸引他的原因之一.
是姐妹又怎样?要不是妻子临终前的嘱托,他才不会接受这个野孩子.
样貌相似又怎样?相似的话,看绯真的遗照就好.他还没有无聊到睹人思人的地步.
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孩子,就对她没有好感,只因为她那貌似乖巧外表下闪烁着的不羁的眼神.
可能是,这是他没有的东西,他没有,绯真也没有.
越想越是不爽,悄悄地接近那个小小的人影,在离她两步的地方听到她的自言自语.
"不要我就算了...我才不稀罕!这里多好,吃得饱,住得好,还有人服侍...明天就讲给你听...让你嫉妒死好了!眼红了吧..."
受不了她不知所谓的胡言乱语,朽木白哉走上前去,连碰都懒得碰她,居高临下地说:"一个人在干什么?回房去."不许呆在绯真喜欢的这个地方.
被人不爽的某人转过因为喝酒显得有些泛红的小脸,看着身边高大的男人,眼睛茫然地眨了眨,过好一会儿,再眨了眨,才发出意识不清的呜咽,"呜...是谁..."
仔细看看明显已经不耐烦的男子,歪着头想了想,恍然大悟:"啊!是你!"
小手指着面前的人:"是那个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他有些恼怒地在意着这个称号,刚才还在众人面恭恭敬敬地称他为"兄长大人",一转眼就变成"朽木白哉"了.放眼尸魂界,还没有几个人敢这么直接叫他.
小人儿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怒气,还指着他说开了:"好奇怪...你这个人怎么没有表情的?像块木头一样,好苦啊~~我猜猜你有什么烦恼..."
他能有什么烦恼?他气极了反倒觉得可笑.
"这里是不是张结界了?好压抑的房子...明明这么大怎么这么压抑?不对呀...结界不该会让人觉得喘不过气呀~~"
这里让她压抑么?被她这么一说,确实是有些...气闷...
"还和那些什么客人相谈甚欢...喂!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你这家伙打心底不想理那些人吧...真虚伪..."
虚伪?莫名其妙又被她扣上这么顶帽子,他只有被人看穿的诧异.
"要不是恋次让我来...我才不要来这破地方...有什么好...有什么好...吃得饱又怎样?住在哪里都无所谓...自己的事情自己也可以做的呀...为什么他不明白..."小家伙摇摇晃晃就要站起来.
是喝多了,晃了晃就要往池塘里倾斜,不得不出手帮一把,他无奈地揽住她.
温香软玉抱满怀.不知为何脑中冒出这么句话来.
明明是这么瘦小的身体,乖巧地呆在他怀中,好暖和.
"你见过海么?好大好广阔的..."在他怀中闷闷地说,"见到大海,什么都忘了...以前和恋次经常一起去海边玩...好开心..."
狠狠地推开他,大声说:"看看这个池塘,这么小,水还是死的,禁锢着本来应该自由自在的鱼.真过分...真过分!"
这个绯真喜欢的碧波荡漾的小池塘一瞬间显得灰败起来.
已经不记得她是如何含着泪眼跑开的,他后来站在飘满樱花的池边很久很久.
这孩子,是绯真留给他的礼物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来越否定这个想法,她不是绯真留给他的礼物.
如果说那个晚上流露的是她的本性,那么这四十年来,他只见过那么一次而已.
就算是如此,他还是能在别处捉住她的种种匿迹.
偷偷地爬树翻墙不说,入了十三番之后和队友们也相处甚洽,溜着出去聚餐喝酒的他也不是不知道.
装不知道罢了.
无数次地前一秒她还和别人笑语盈盈在看到他的一刹那立马沉下脸来恭恭敬敬地喊他"兄长大人".
那一声"朽木白哉"只能在梦里听到了吧...
绯真的话,不会留这么个礼物给他的吧.
他有时候都不敢去设想,如果当初是绯真和露琪亚同时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他该做何选择.
对逝去妻子的愧疚,只能在每天的上香中忏悔.
也在暗自庆幸着,她是上天赐给他的宝贝.
不敢在意她,最怕的还是一旦他的在意导致外界对她造成什么伤害,他不会原谅自己.
悲剧一次就够,他承受不了第二次.
他的...朽木露琪亚,快点长大吧...等她长大,他就...他就...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朽木白哉永远比人慢一步.
他用尽四十年去呵护的宝贝,被人抢了先.
志波海燕,黑崎一护,他都不在乎,都可以原谅的.
他以为她还是他的,谁也抢不走,哪知她早就被人扯掉羽翼,坠落凡间.
心开始抽搐起来,手上捏紧了横栏.
"朽木队长,"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忽地转过身,后面温文的女人被他这么一转吓得倒退了一步,他才察觉他仿佛是太心急了一点.
这心急的情绪在看到四番队队长抱歉的神情时一下子冷却下来,失望到指尖都开始僵硬.
"卯之花队长,你做队长多长时间了?"这种时候他实在没办法把态度放的很好.
知道朽木白哉开始在生气了,女人只是微微地笑了笑,"应该比你久一些."
"不是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么?送回来的时候你们队的人也忙了好一阵子,还特意找人类来帮她治伤,为什么她还是不醒?!"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语气稍稍往上提了提.
见四番队长难得地没有接话,只是眯了眼静静看他,开始烦躁起来.他转身推开拉门,而后把外面的世界和里面隔离开来.
这里就剩他们了,他的朽木露琪亚和他.
心情很恶劣地走到床塌前,俯视着躺在床上好似没有生命迹象的少女,用平常的语气向她说:"露琪亚,起来."
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立刻起来然后行礼"兄长大人",虽然他从来没有叫她起过床.
不过,她向来那么听话,从来不违抗他的意思,一定,一定会起来的...
唯一的一次违逆,还是因为黑崎一护那小子,不过,这次看上去比那一次违逆的更为坚决一些.
小人儿闭着眼一动不动,要不是她那轻微的鼻息真的会让人以为她已经死了.
又重复了一遍:"露琪亚,起来!"这次语气稍微放重了一些.
不能相信地倒退了一步,也不管她听不听得到,责难的话说出口:"为什么不醒来?你这是在惩罚我么?我到底哪里做错你告诉我!你这样躺着什么也不说是什么意思?!
以前对你不闻不问是我不好,等你醒过来一定改...要什么,全部给你就是了...
你被破面绑走那次,我丢下数不清的工作找了你多少遍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你在生气...怪我来晚了对不对?没有及时去救你,这次让你吃了不少苦头...你以为我不想早点去救你?"
他说得都是实话,上次她被第六十刃绑走,黑崎一护问他要人,他说什么"露琪亚可以自己负责自己的事"其实是骗人的,他哪里敢管她太多,越是管,越是怕她逃开,只能暗下里偷偷跑到现世找她.这次又被抓走,就算是一个副队长和朽木家的小姐,也用不着出动那么多队长营救,他又是花了多少尽力才召集了人.这些,她都不知道...当然,他本来也没有打算让她知道.
本来,她姓的就是朽木,这辈子,他根本就没考虑过让她姓别的,说与不说,没有必要.
但是现在...现在...
"那个破面,你放心,在大牢里...欺负你的人...不会放过的..."说这话的时候一阵阵刺痛.
长眼睛的人都看到她身上一点一点的爱欲的痕迹吧,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他俩之间的情愫吧.可她是他的!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碰?!更何况,还是个破面!
不会原谅的,会杀了他,他一定要杀了那个破面!
小家伙的眼睫毛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捕捉到这个变化,朽木白哉急忙上前俯下身子仔细查看,看了半天她又没有了一点动静.
原本粉嫩的脸蛋这时苍白苍白的,透过窗帘的阳光照在她脸上使那些细小的绒毛变得透明.
应该是湿润粉红的娇唇,他不知遐想了多少年的地方,此时也发白看不出一点血色.
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嘴唇,轻轻搓揉,柔软温暖的触感让他不禁舒服地叹息.
光只是摸就已经这么让人欲罢不能...
撤下手,换上和她同样的部位,轻柔地触碰,伸出舌尖慢慢地舔弄着她的唇畔.
四十年,终于能够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这感觉是多少荣誉也换不来的.
过了很久朽木白哉才从四番队给露琪亚的专用病房里出来,刚出来,就看到站在房前的卯之花烈.
有些诧异她怎么还没走,也不去考虑她到底听到多少他说的话,只用眼神询问她.
"你看出来没有,朽木小姐还是有知觉的吧,"温柔的女人这么对他说,"现在关键不是我们怎么治疗,都看她了.她拒绝醒来,我们也没有办法..."
"什么叫没有办法?!"他打断她的话,"你们四番队就是这么治疗病人的?"
"你叫不醒她吧,"卯之花并没有管他恼怒的质问,继续说她的,"换个人试试怎么样?可能会比你管用些."
"叫谁?谁能比我管用..."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也不管这话里含着多少暧昧,但说了一半,就想起某种可能性.
难道是...不行!死也不会让她再见他一眼的!
"有些事很难说,朽木队长,你妹妹总这么躺着是不行的,总是不醒的话肌肉萎缩那还是好的,"顿了顿,卯之花说了个很严重的事实,"说不定,这么一直睡着,就再也醒不来了."
这话让朽木白哉猛地抬眼盯着她.
"我走了,等会儿换人来照看她,"说完,她优雅地走开.
如果她再也醒不过来,还不如让他去死...
朽木白哉呆在原地,捏紧了拳,很久,突然转身向一个方向走去.
就一次,再也不会有第二次.
不会...再把你放手给别人了...
第43章 第三夜续
半夜.
六番队的舍牢门口守了好几个死神,个个哈欠连连,看见自家队长来了,而且脸色很难看,急忙挺直腰板强打精神.
里面关的可是破面第六十刃,不十二万分的小心要是让他给跑了谁能担这个责任?
难得的今天队长看见他们萎靡不振的样子并没有训斥他们,一句话没说就进去了.
很凑巧,关那个破面的牢房和当初关露琪亚是同一间.他们死神虽然和虚是势不两立,但还没到虐待战俘的地步,同样的一间牢房,同样的一张凳子.
可被关的那个人态度没有原来那位那么好,凳子被踢到角落,此刻他正躺在地上,两手交叉垫在脑后,闭着眼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
听到有动静,感知到灵压,眼睁都不睁,摆明了没打算给来人一点面子.
朽木白哉站在牢门边上,细细打量了一下里面的人,过半天才开口:"她还没醒."
话刚落音,原本躺在地上的人已经蹿到跟前,手伸出栏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废物!信不信我现在就出来杀了你?!"
没有因为一句"废物"而恼怒,也没有听到他说"现在就能出来"而显得惊讶,朽木白哉只由着眼前暴怒的破面揪着他的衣领,淡淡地说:"跟我去见她."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蓝色的瞳孔惊异地放大了,葛力姆乔松开抓着他的手,有些发楞地看着朽木白哉给他打开牢门,身体却激动地微微发抖.
走到舍牢门口,值班的几个属下看见队长竟然把关在里面的破面带了出来,而且那破面身上什么束缚的东西也没有,都吓了一跳.
但是朽木白哉要做的事又有几个人敢问?只听着他丢下一句"此事保密",就目目相觑地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
就算因为是半夜路上不大可能遇上什么人,朽木白哉还是挑了小路走.
小路兜兜转转麻烦不少,就像他们拴在那个女子身上的心,牵牵绕绕,解不开,放不下.
朽木家派来给露琪亚守夜的侍女已经睡着了,朽木白哉叫醒她让她去远处守着,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那个躺在床上的小小的身体.
身边的破面明显地摒住了呼吸,插在口袋里的双手拿出来,又不知往哪里摆,只得抓住了门框,在门口站了半天.
"天亮前就得离开,"清冷的声音提醒他,葛力姆乔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门在朽木白哉眼前慢慢拉上,仿佛相隔了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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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分开后,他没有一刻不在想她,真正见到了,又不敢触碰,害怕这又是一场梦.
轻轻走到她身边,看见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蹲在她床前,握住她的小手,放到嘴边亲吻.
"你这个小傻瓜...替我挡那一刀把自己搞成这样...故意要让我心疼么?恩?...告诉你我生气了哦...快点起来就原谅你..."
"别跟我开玩笑了...装睡然后突然睁眼吓人这招是跟我学的对不对?学得一点都不像...跟真的睡过去一样..."
"Sweet Kiss的草莓蛋糕要不要吃?等你好起来就买给你好不好?告诉你,老给你买那家店老板都认识我啦,还跟我说’你女朋友真幸福’.听没有听到?有人说你很幸福呢..."
"喂,再不起来就亲你啦!真的真的要亲啦..."
...
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着天就要亮,小家伙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心急起来,也不管那么多了,一把把她捞进怀里,脸埋到她的发丝里去拼命地呼吸.
"我告诉你,想死的话,也得跟我一起,不许丢下我一个人!当初是你这个妖精勾引我的吧!怎么?到手了就不管我了?没那么容易...别想甩了我...赖定你了..."急起来真是什么厚脸皮的话都说的出口.
突然,怀中的人动了动,一丝轻吟传出来:"好吵...闭嘴..."
连忙低下头去查看,怀里的小人儿皱了皱眉,眼睫毛颤动了一下,渐渐睁开大大的眼睛.
大眼睛很茫然地划过他的脸庞,可能是早就习惯了一醒来就看到某人的脸部特写而没有感到特别惊讶,眼睛再慢慢划过房间的天花板,墙,窗户,床上...再回到某人脸上,看了半天,忽地惊醒!
"你怎么在这里?!"
"..."难道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应该亲昵地抱住他献个吻什么的吗?
露琪亚明显精神不济很想再睡过去,可是眼前的场景让她震惊地瞪大了眼:"这里不是尸魂界么?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跟过来的."
的确呵,按他的能力,当时的情况虽说是被几把斩魄刀架在脖子上,但是虚夜宫那么近,周围还有同伴,手上还抱着朽木家的大小姐,作为人质全身而退也是轻而易举的,难怪露琪亚看到他竟然在尸魂界而吃惊不小.
唯一的解释,这个"战俘"是自己老老实实跟着过来的.
"你你你这个笨蛋!"怀里的小人儿愤怒了,抬手就要赏他一拳,却被葛力姆乔拉住又拽到怀里.
"虚圈没有你,我呆在那里还有什么意思?"
被他着话说的怔了怔,露琪亚把脸埋进他胸口,半天也不肯动.
渐渐地,他感到他的胸口变湿了.
"傻瓜...哭什么?"
"要你管?!"抽泣的某人还嘴硬.
"给我看看..."硬是把她的脸抬起来,"呜,哭得好丑..."
凑上去吻她的泪痕,被她推开,小脸又埋下去.
此刻两人都心知独明,相处的时间已是不多,都明白是见一次少一次,说不准也是最后一次相见.以前那些误会,再去追究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可想了想终是不甘心,闷在他怀里小声地说:
"我从没有骗过你."
"恩."
"一次都没有."
"恩."
"你都不相信我."
"恩."抬起她的脸,亲了亲她的额头.
"不过...我以前也没有相信过你...两清了..."
"恩."又亲了亲她的小鼻子.
"还有...说喜欢你...也是真的..."
"...恩...我知道..."
剩下的话都吞在一个绵长的深吻中,他的舌头纠缠着她的,在她的嘴里里温柔又热烈地翻搅,连她的魂魄要吸进去.
"露琪亚...露琪亚...好爱你..."
"呃...队长?你怎么在这里?"门外有大嗓门的传进来.
"喝酒去了?"
"啊...和松本桧佐木他们去少喝了几杯..."
"喝到快天亮?"
"这个..."
"你每晚都来?"
"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队长呀!不过话说回来队长现在在这里..."
"你来的正好."
"诶?"
"把他带回去."
"诶?诶?谁?"洪亮的声音传进来真的是很杀风景.
"吵死了..."葛力姆乔抵着她的额头,鼻尖厮磨着鼻尖,皱着眉作生气状.
"那是我朋友诶!"小家伙不服气地回嘴.
"你这小脑瓜里怎么装的下那么多人..."又堵上她的嘴.
朽木白哉和阿散井恋次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场景.
虽然前几日在虚圈已经见到事实了,但是亲眼看到这种场面还是打击不小.
阿散井已经结巴了:"队队队队长...这这这这...是是..."
"我走了,乖乖的,"葛力姆乔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然后站起身,两手插进口袋,悠哉游哉地走向那两个人,冲着脸色变得苍白的朽木白哉挑衅地笑了笑,越过他自顾自走开了.
"队长..."阿散井恋次还在发愣.
"叫你带走他没听见么?"朽木白哉沉着声音说.
"啊啊...是!"又看了屋里很窘迫的露琪亚一眼,跟着蓝发的破面离开了.
眼看着脸色发白的大哥向她快步走过来,扬起的手也是瞄准了她,露琪亚不由地向床里面缩了缩:"兄长...大人..."
下一秒她就已经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这个怀抱,她一生只感受过那么一次,没想到在应该是惹大哥大怒的现在,又一次被带入了这个男人的怀里.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就一次而已...还是...还是我的..."黑发的男人说着让她听不懂的话,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她几乎要窒息.
大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虽然说双殛事件后对她态度有所好转,可是被抱在怀里这样的事情...她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她还在发愣的当口,感觉到唇上骤然一热,男人削薄的形状好看的嘴唇就对着她的压下来,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小嘴很轻易地让对方长驱直入,牢牢缠上她颤抖地往后躲闪的舌尖,任意吮吸翻转.
大脑顿时当机...
刚刚那个破面的灵压还残留在房间里,如一盆冷水般地浇醒了她,挣扎着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的胸膛,鼓足了劲儿大喊:
"走开!"
少女的尖叫让两人都有些恍惚.
第44章 第五夜
是她敬重的大哥,是整整四十年没有正眼看过她的大哥,是遵守了和姐姐的承诺而收养她这个孤儿的大哥.
他是护廷十三番队第六番队的队长,是尸魂界第一贵族朽木家的家主,男人畏惧着他的力量,女人臣服于他的魅力.
他冷冽孤傲,不苟言笑,要不是曾经娶过一位流魂街出身的女人,真真让人以为他是无情的.
至少,在露琪亚眼里,他对她,只是义务问题,情谊不过是无稽之谈.
她不得不承认,如果是以前被朽木白哉强吻这种事情对她而言,或许她不会如此排斥,或许,现在已经和他在一起了也说不定.
仰慕大哥这样的感情,只是少女时期的一个梦罢了.
就像她和恋次一样,小时候那些偷东西捉萤火虫互相拼灵力这些无聊的事情,他们再不会去做.
很多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大家都不是小孩子,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
特别是遇到那个破面之后,她就知道这条路没有回头的余地.
但是很显然现在站在她面前脸白得吓人喘着粗气的男人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小心翼翼呵护了四十年的宝贝怎么就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喜欢上别人了,怎么就不要他了.
一直,一直以为她应该永远跟随着他的.
所以他从未回头,从未把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下.反正她一定会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