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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叶并不说话,他陡然握住她的手,神色间竟然有着不确定:“苏叶,你,你……”
杜衡从来不是一个词穷的人,可是如今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苏叶抬起眸子,直视着杜衡,认真地问:“我不问其他的,只问你一件事,郑晕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衡皱眉:“你问的那一件?”
苏叶想了想道:“我既要知道当年打掉的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也要知道之前你所说的有了儿子是怎么回事。”
杜衡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笑了下,淡淡地说:“之前说的儿子,不过是顺势一说罢了,根本没有这回事。至于她当年打掉的孩子……”
他凝视着苏叶:“我以前是不想说的,可是如果我不说这一节,你恐怕永远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苏叶撇过头去,这件事如同她心中的钉子。
杜衡摸着苏叶的手,沉声说起往事:“在我们都还年轻的时候,那一夜我很难过,她就陪着我喝酒。结果我们都喝醉了,在一起回家的路上,我被打晕了,她遭到了j□j。”
苏叶的心猛地一沉。
杜衡苦笑了下:“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遇到这种事吧。所以在她受到别人讥笑嘲讽时,我站出来,把这件事揽到了我身上。至少年少无知偷尝禁果别遭遇j□j更让人容易接受吧。”
苏叶低头,默不作声,她是没想到,那个外表高傲孤冷的女人,竟然有这样的过去。
杜衡拉起苏叶的手,语气萧条艰涩:“那一天,我看到你翻照片,冲你发火了,你是不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苏叶点头,自嘲地笑了下:“我太幼稚了,被你宠得太自以为是了。”
杜衡摇了摇头:“不,不怪你。有件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他低下头,闷闷地说:“其实我和父亲不和,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当年我母亲在时,她就和杜菲的母亲关系暧昧。当时我的母亲知道了消息,过去找他们,结果匆忙之中遇到了车祸。”
苏叶听了,顿时一震,抬起头时,却见杜衡眸子里是满满的痛苦。
杜衡却苦笑了下:“我当时也在车上,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她也许还有生还的机会。”
苏叶震惊地望着杜衡,她骤然之间发现,眼前这个眸子里布满痛苦的男人,仿佛就是很久前的自己。
她闷闷地问:“后来呢?”杜衡摇了摇头:“后来我知道了,其实父亲和杜菲的母亲根本没有什么暧昧,是我母亲误会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母亲也不可能活过来了。”
苏叶苦涩地笑了下:“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当初要那样照顾我,现在我明白了,是不是你看到当时的我,就想到你自己?”
杜衡捏着她的手,摇了摇头,低沉地说:“不是,我并不是单纯的同情。”
他的声音忽然转而温柔:“你知道吗,从很久前,也许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吧,我就觉得你是一个美丽的小公主。小公主是不应该遭遇人间的风雨的,我多想一直把你放在手心,让你永远不要伤心难过。”
他失落地笑了下:“只可惜,你并不是一个洋娃娃,你后来脾气越来越坏,你被我宠坏了。”
苏叶咬了咬唇:“杜衡,对不起……”
杜衡再次摇头,眸子里的爱意浓得几乎将她化开:“我其实从来没有怪过你。你那么小,那么让我心疼,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
苏叶脸红了,不过她犹豫了下,终于问出那个问题:“你……你爱我吗?”
杜衡刚毅俊美的脸庞微楞,随即笑了,反问说:“你说呢?”
苏叶顿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傻透了。
她忽然有一种感觉,仿佛自己的心被暖暖的阳光填充着,整个人都舒服极了,她忍不住伸出手,主动地揽住这个男人的脖子,埋伏在他胸膛中小声说:“杜衡,我也爱你,一直都爱。”
那个她靠着的胸膛仿佛僵了下,然后那个男人伸出双臂,将她搂得更紧,紧得仿佛要把她嵌入他的身体内。
苏叶在这个小医院里躺了几天,一直打着点滴,杜衡也就一直陪着她,每天端茶递水,倒是伺候得周到。
苏叶精神渐渐好起来,身体不再虚弱了,大脑也灵光起来。大脑灵光的苏叶就开始琢磨这件事了,她越想越疑惑。
“为什么你要这样骗我?”她搂着他的脖子问,仰脸看着他的样子咄咄逼人。
杜衡皱眉,沉吟。
苏叶坚定地摇了摇头:“你要说实话,不要再骗我了,也不要编什么理由,我不是小孩子,这次再也不会被你骗了。”
杜衡低头凝视着怀中的苏叶,轻声说:“我以为你心里爱着别人,不想耽误了你。”
苏叶疑惑地睁大清澈的眼睛:“是吗?”
杜衡不忍直视,别过脸去:“是。”
苏叶摇头:“我不信。”
她低头回忆当初的一些细节:“你,你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吗?”
车祸过后,她是怀疑过的,可是视频中的他依然如旧,而且父母的墓地前她也是见过他的。
就在这思索间,忽然一个想法犹如雷电一般闪入她的脑中,顿时她瞪大了眼睛,皱眉道:“你,你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忽然醒悟过来,原来两次看到杜衡,他都没有看到过他的下半身,没看到过他站起来!
苏叶猛然放开杜衡,眼睛盯着他的双腿。
她记下来了,这几日杜衡的腿一直有些不太自然的!
杜衡知道自己是没法瞒过的,便故作轻松地笑了下:“我这几年腿脚一直不太好,老毛病了。”
苏叶握着他的手,使劲地问:“不,我不许你再瞒着我,你说啊,那次车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心一下一下地揪扯着,一股剧痛袭向她的心。
杜衡依然笑得毫不在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真的没什么,只是我有段时间不能走路了。”他望着她的目光犹如三月暖阳:“不过没关系,你不要担心,现在全部好了,只是阴天下雨会有些酸疼。”
苏叶只觉得自己的手都被心脏揪扯得疼起来,她可以想象的,杜衡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其后必然是藏了无数的辛酸。她弯下腰抱住他的两条腿,手在轻轻颤抖。
这个男人是经历了怎么样的痛苦后才站在自己的面前,忍着酸疼对自己笑得那么温和?
苏叶痛得想流泪,不过她忍住了,她抬头对这个男人笑了笑。
“这里每天都在下雨,讨厌死了,我们马上离开吧。”
到一个春暖花开,四季暖阳的地方去。
到了那里,我会好好照顾你,让你再也不要有任何的痛苦。
番外一个:
罗子沙见到杜衡的时候,大大吃了一惊。他印象中的杜衡总是摆着一张莫测高深的脸,穿着合体的西装,举手投足间有点那上位者风范的意思。可是那一天见到杜衡,他却看到他坐在轮椅上,形容憔悴。
不过他依然把惊讶藏起来,故意皱着眉说:“你来找我做什么?”他还是记得的,这个男人是如何把苏叶几乎是赶出家门的。
杜衡对于他几乎挑衅的语气并不在意,淡淡挑眉:“你现在还需要一些证据。”
这句话顿时把罗子沙的气势打下来了,他浓眉皱得更紧了:“你这是到底要干什么?”他低头环视他的腿:“你怎么了?怎么成了残疾人了?”
杜衡笑了笑:“我们先谈正事。”
后来的事就很简单了,如果不是有杜衡的帮忙,罗子沙相信自己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将陈晓送到大牢里去把牢底坐穿的。而关于杜衡的事,他也渐渐知道了个大概。
其实那一天的车祸,杜衡受的伤远比别人以为的重,当他醒过来后知道自己极可能高位瘫痪后,第一个反应是命令大家不要告诉苏叶。
那时候的杜衡苍白地笑了下:“她如果知道了,这一辈子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守在我身边了吧。”
杜衡的伤情稍一稳定后,便被送到了美国最好的医疗机构进行专家会诊,可是那些世界最顶尖的专家给出的意见却是:他重新站起来走路的机会极其渺茫。
他并不愿意让苏叶知道这一切,于是当苏叶开始产生怀疑时,用电话和视频打消了苏叶的怀疑,又编造了一个婚外情和私生子的故事。他也知道,如果告诉苏叶自己其实另有所爱,显然是不可能瞒过苏叶的,于是干脆拿了私生子和责任说事,果然瞒过了她。
瞒过她之后,他心里竟然有一丝苦涩,其实在他不愿意承认的内心深处,是多么希望苏叶站起来愤怒地指责他的背叛啊。
他低着头笑了下,这么告诉自己,她其实早已经恨不得离开自己了,这是一个多么合适的借口啊。
低头笑着的杜衡不知道,他的失落和寂寥就那么挂在脸上,毫无掩饰。
他一边在美国做复健,一边关注着苏叶的那场官司,如今官司进入关键时刻,更是不顾残体亲自回来主持大局。
打赢了官司的那天,杜衡要离开,重新去接受他的治疗。罗子沙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犹豫着提了个建议:“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这时候,杜衡根本不需要问,也不需要猜,苏叶必然是在父母的坟前吧?
杜衡没有说什么,不过他到底还是去了。
坐在车上,看着路边那个寂寥无助的苏叶,他想起了那个刚刚丧失庇护时的小女孩。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能将她藏在金屋内,一辈子不见风雨。即使他这辈子都不能再站起来,他也有自信可以好好照顾她,让她永远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苏叶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孩,其实抛却那些自怨自艾的想法,他是了解她的。
他知道这时候只要自己伸手,也许她就回到自己怀里了。
哪怕是个小动物,它被人养了许多年,也会有回到旧窝的惯性,更何况是人呢。
不过杜衡的手紧握成拳,压抑住了胸臆间涌起的阵阵热潮。
他,也有他自己的私心。
这些年来,他将这个女孩子捧在手心,可是她何曾珍惜过自己?人没有经历过失去,哪里知道珍惜。
若是自己此时不放手,那就永远没有办法真正将她笼在手心。
在商场中,杜衡善于掌控人心,可是这种手段其实并未真正在自己宠溺的这个小女孩身上实施。
如今的杜衡,低头看着自己也许永远无法恢复的下半身,开始认真筹谋起了这段感情。
让司机送走了苏叶,他一个人坐在车子里,仰头思考将来。
当苏叶扳倒了孙靖宇的时候,罗子沙打电话质问杜衡:“我怎么觉得她越来越像个女强人,我不喜欢这样,你快回来吧!”
杜衡冷漠:“是吗……”
那时候的杜衡正在咬牙做着最艰难痛苦的复健,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更加握紧了自己的双手,青筋毕露。
当苏叶被大把的本市贵公子青年才俊追求时,罗子沙火急眉毛了:“杜衡,难道你真得不在意她了?现在她屁股后面可是跟着一群人!”
杜衡淡然:“是吗……”
那时候的杜衡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咬着牙,不去想。
苏叶是他亲手放出的风筝,没有线的风筝。
当苏叶忽然将卸下重担到处飘零的时候,罗子沙痛心疾首地吼着杜衡:“你是不是太自卑啊?就算你成了一个瘫子,好歹吱一声啊!我看她这几年心里分明一直想着你呢,只是不说罢了!她还真傻乎乎地以为你在美国过着娇妻美子的逍遥日子呢!”
杜衡这次没有回答,他默默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吼叫。
他心疼他的小女孩,可是他更贪心。
终于有那么一天,罗子沙真得受不了了,他风风火火跑来了美国,闯入了杜衡的办公室。
他窝了一肚子的火想要对着杜衡发泄一番,不过走进他的办公室,他惊呆了。
这个办公室的四周,全都贴满了苏叶的照片,各种各样的。
有的是站在游览区的悬崖栏杆后边瞭望,有的是坐在石头上发呆,还有她在乡间小路一个人慢走的样子。
罗子沙咬牙切齿:“你这个阴森的家伙,原来一直派人跟踪着她?”
他鄙视地望着眼前这个依然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不屑地说:“咦,不是说你的腿已经痊愈了吗?怎么还装模装样地坐在这上面,哄谁玩呢?”
他低头看着他叹气:“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要怎么样呢?为什么要这样子去骗一个女孩子呢?你知道这几年她其实有多伤心吗?”
罗子沙实在是不明白啊:“你怎么能一直看着她孤零零的样子呢?你觉得这样很高兴吗?”
罗子沙看着他真是痛心疾首:“你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到处流浪吗,虽然她不说,但我看得出,她是不想再想起你让自己伤心后悔!你如果要惩罚她,是不是够了呢?还是说你惩罚的其实是你自己?”
就在他喋喋不休之时,一个外表简洁的黑色手机忽然响起,杜衡默默地接起来。
杜衡听了对方说的话,先是皱了下眉,随后便淡淡地道:“你们先照顾好她,我很快就会过去。”
然后杜衡从轮椅上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罗子沙追上去,不解地在背后追问:“喂喂,我还没说完呢,你倒是说话啊。”
杜衡忽然停住脚步,转头望着罗子沙,叹了口气:“苏叶她生病了,我过去看看。”
罗子沙顿时怔住,随后激动地指着杜衡说:“你,你终于开窍了吗?”
不过杜衡没再搭理他,径自出门去了。
出了门的杜衡抬腕看了看手表,如果他没记错,一个小时后正好有一趟飞往中国的班机。
46我一直都是你的
细雨在朦胧夜色中穿插,苏叶靠在那个久违的宽厚肩头,静静地闭着眼睛。
很久后她委屈地小声嘟哝:“你娶了别人……”
杜衡的大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没有。”
苏叶拖着泪腔问:“真的吗?”
杜衡将这个哭得浑身发颤的女孩紧紧搂在怀里,哑声说:“真的没有。”
他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补充说:“其实……我们根本没有离婚……”
苏叶迷蒙的泪眼中满是疑惑。
杜衡坚毅的脸透出一丝不自然:“那个离婚协议书,我根本没签字。”
他低头观察着她的神色:“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苏叶愣愣地望着他,一时竟然没想明白他在说什么,后来终于反应过来了,心间涌起的竟然是巨大的喜悦,她难以置信地蹙起眉:“你,你,那你的儿子呢?”
杜衡别过脸,轻叹了口气:“我照顾你一个已经心力交瘁了,哪里还敢要什么儿子。”
苏叶脑袋依然转不过来,怔怔地道:“你不要你的儿子了吗?可是爸爸不会怪你吗?”
杜衡终于忍不住,俯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南方的小镇,梅雨的季节,周围一切都带着湿气,以至于她娇嫩的唇上也透着一股子滋润的水儿。
入口时,是杜衡这五年来梦中时常忆起的滋味
唇齿碾磨,溢出的□间隙,他低哑地对她这样说:“根本没有什么儿子,都是我骗你的……”
“我的苏叶,对不起,我骗了你好久……”雨伞飘落在青石板道上,他双手将怀中的小女人紧紧抱住。
苏叶泪水一下子涌出来,她反手怀抱着这个失而复得的男人,将脸蛋紧紧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泪水中深吸口气,闻到的是这么多年来熟悉的味道。
“你还是我的,是不是?”她的脸颊在他胸膛上摩挲,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问。
杜衡轻叹:“是,我一直都是,从来没有离开过。”他握着她的手,来到他的胸口,那里是一颗跳动的心脏。
他在她耳边低沉嘶哑地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它不会像现在这样跳动。”
苏叶带着泪痕笑了,她对他绽开一个甜蜜的微笑,抬起脚来,轻轻吻上他的下巴,低声喃喃道:“我今天一定是在做梦,原来人生病了会做这么好的梦……真好……”
当苏叶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周围的一切布置非常熟悉,干净整齐简单的病房,白色的床单,简陋的床头桌,还有窗外依然在雨中摇摆的爬山虎。
她努力地回想之前仿佛在梦中发生的事,却觉得脑袋很疼,就在这时,门开了,杜衡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苏叶顿时张口结舌,指着他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杜衡皱了下眉,走过去坐在床沿,伸手试了试她的体温:“没有发烧啊,怎么还在说胡话。”
苏叶默然,咬了咬唇,皱着眉道:“原来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我做梦,是真的啊……”
杜衡低头审视着她的神色,挑眉道:“怎么,你以为是假的?”
见苏叶并不说话,他陡然握住她的手,神色间竟然有着不确定:“苏叶,你,你……”
杜衡从来不是一个词穷的人,可是如今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苏叶抬起头,水亮的眸子里透出前所未有的神采,她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大声而霸道地道:“这次你不许骗我,不许反悔,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杜衡素来沉稳的脸上露出惊喜,他笑了下,抱紧她:“傻瓜,你不知道吗,只要你肯要,我就一定是你的。”
这么多年来,我何曾看过别人半眼?我提心吊胆总害怕你嫌弃我你不要我,还要提防着你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苏叶在这个小医院里躺了几天,一直打着点滴,杜衡也就一直陪着她,每天端茶递水,倒是伺候得周到。
苏叶精神渐渐好起来,身体不再虚弱了,大脑也灵光起来。大脑灵光的苏叶就开始琢磨这件事了,她越想越疑惑。
“为什么你要这样骗我?”她搂着他的脖子问,仰脸看着他的样子咄咄逼人。
杜衡皱眉,沉吟。
苏叶坚定地摇了摇头:“你要说实话,不要再骗我了,也不要编什么理由,我不是小孩子,这次再也不会被你骗了。”
杜衡低头凝视着怀中的苏叶,轻声说:“我以为你心里爱着别人,不想耽误了你。”
苏叶疑惑地睁大清澈的眼睛:“是吗?”
杜衡不忍直视,别过脸去:“是。”
苏叶摇头:“我不信。”
她低头回忆当初的一些细节:“你,你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吗?”
车祸过后,她是怀疑过的,可是视频中的他依然如旧,而且父母的墓地前她也是见过他的。
就在这思索间,忽然一个想法犹如雷电一般闪入她的脑中,顿时她瞪大了眼睛,皱眉道:“你,你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忽然醒悟过来,原来两次看到杜衡,他都没有看到过他的下半身,没看到过他站起来!
苏叶猛然放开杜衡,眼睛盯着他的双腿。
她记下来了,这几日杜衡的腿一直有些不太自然的!
杜衡知道自己是没法瞒过的,便故作轻松地笑了下:“我这几年腿脚一直不太好,老毛病了。”
苏叶握着他的手,使劲地问:“不,我不许你再瞒着我,你说啊,那次车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心一下一下地揪扯着,一股剧痛袭向她的心。
杜衡依然笑得毫不在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真的没什么,只是我有段时间不能走路了。”他望着她的目光犹如三月暖阳:“不过没关系,你不要担心,现在全部好了,只是阴天下雨会有些酸疼。”
苏叶只觉得自己的手都被心脏揪扯得疼起来,她可以想象的,杜衡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其后必然是藏了无数的辛酸。她弯下腰抱住他的两条腿,手在轻轻颤抖。
这个男人是经历了怎么样的痛苦后才站在自己的面前,忍着酸疼对自己笑得那么温和?
苏叶痛得想流泪,不过她忍住了,她抬头对这个男人笑了笑。
“这里每天都在下雨,讨厌死了,我们马上离开吧。”
到一个春暖花开,四季暖阳的地方去。
小番外之一:
罗子沙拿过厚厚一打文件让苏叶过目。
“来,签个字吧!”罗子沙笑得谄媚。
苏叶不解:“这是什么?”
当年离开B市时,她就已经将苏氏企业的所有决策权委托给足以信任的老人,如今和杜衡重新回来,她更是一心不管闲杂事,只关心杜衡的身体了。
罗子沙翻到那堆文件的最后一页,神秘兮兮地说:“只要签一个字,你的财产就可以扩大许多倍。”
苏叶挑挑眉,没啥兴趣地说:“这是在做什么?”
罗子沙坐在一旁,翘起二郎腿:“你肯定是不知道的吧?”
苏叶点头:“我当然不知道。”
罗子沙得意洋洋地说:“其实在你离开的时候,杜衡早已把他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一切股份,一切不动产,全都过户到你的名下了。”他得意地笑了下,补充道:“当然了,要真正完成这一切,还需要你的签字。”
苏叶诧异:“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
苏叶想起来了,当初杜衡和她闹什么“离婚”时,可是什么都没给她的啊,如今又是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子沙一摊手:“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琢磨着杜衡这家伙有点自虐。”
苏叶只觉得今天罗子沙是来唱戏的,唱戏的是需要捧角的,她只好敢当绿叶来当陪衬了:“自虐是什么意思?”
罗子沙这才解释说:“我觉得吧,杜衡这个人对你真是死心塌地,有点人家说的忠犬本色,所以他可能觉得他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吧。”
说到这里,罗子沙也有些动容:“这几年你心来不好受,可是他却一直没闲着,一边做复健,一边继续做生意,所有的本钱都是你的,赚的银子也都归你,人家这是纯粹为你打工呢。”
苏叶想起了什么,盯着罗子沙一直不放。
罗子沙被她的目光盯得有点发毛,皱眉说:“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不成看上我了?可千万不能这样,不然我会被杜衡杀死的。”
苏叶冷笑了下:“沙大哥,看来你早就知道杜衡的腿受伤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挑眉继续道:“从你帮我打官司开始,你就见过杜衡了吧?可是为什么你一直瞒着我?”
她越说越心疼,走过去双手拉住罗子沙的衣领:“你竟然帮着他一直骗我?”
罗子沙没想到苏叶生起气来还挺厉害的,赶紧往后退,双手举起做投降状:“你不要离我这么近啊,不然你家杜衡看到我说不清了,我说不清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杜衡进来。
苏叶赶紧放开罗子沙的衣领,罗子沙也趁机逃了。
苏叶忙跑过去,伸手就要扶着杜衡。
杜衡坦然自若,伸胳膊让她扶着。
门外罗子沙本来已经逃出老远了,此时忽然大喊了一声:“苏叶,我这次不骗你了,我要告诉你实话,其实你们家杜衡的腿已经完全好了,根本不需要你扶!他他他是装的!”
杜衡望了眼门外方向,再看向苏叶:“这个人总是满嘴胡言乱言,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律师的。”
苏叶点头:“对,他说的话我才不信呢!”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写到这里,基本结束了,请问各位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小包子的话。。。这个需要酝酿,因为原本没计划写的。
47番外之小包子
小番外之二:
罗子沙拿过厚厚一打文件让苏叶过目。
“来,签个字吧!”罗子沙笑得谄媚。
苏叶不解:“这是什么?”
当年离开时,她就已经将苏氏企业的所有决策权委托给足以信任的老人,如今和杜衡重新回来,她更是一心不管闲杂事,只关心杜衡的身体了。
罗子沙翻到那堆文件的最后一页,神秘兮兮地说:“只要签一个字,你的财产就可以扩大许多倍。”
苏叶挑挑眉,没啥兴趣地说:“这是在做什么?”
罗子沙坐在一旁,翘起二郎腿:“你肯定是不知道的吧?”
苏叶点头:“我当然不知道。”
罗子沙得意洋洋地说:“其实在你离开的时候,杜衡早已把他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一切股份,一切不动产,全都过户到你的名下了。”他得意地笑了下,补充道:“当然了,要真正完成这一切,还需要你的签字。”
苏叶诧异:“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
苏叶想起来了,当初杜衡和她闹什么“离婚”时,可是什么都没给她的啊,如今又是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子沙一摊手:“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琢磨着杜衡这家伙有点自虐。”
苏叶只觉得今天罗子沙是来唱戏的,唱戏的是需要捧角的,她只好敢当绿叶来当陪衬了:“自虐是什么意思?”
罗子沙这才解释说:“我觉得吧,杜衡这个人对你真是死心塌地,有点人家说的忠犬本色,所以他可能觉得他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吧。”
说到这里,罗子沙也有些动容:“这几年你心来不好受,可是他却一直没闲着,一边做复健,一边继续做生意,所有的本钱都是你的,赚的银子也都归你,人家这是纯粹为你打工呢。”
苏叶想起了什么,盯着罗子沙一直不放。
罗子沙被她的目光盯得有点发毛,皱眉说:“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不成看上我了?可千万不能这样,不然我会被杜衡杀死的。”
苏叶冷笑了下:“沙大哥,看来你早就知道杜衡的腿受伤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挑眉继续道:“从你帮我打官司开始,你就见过杜衡了吧?可是为什么你一直瞒着我?”
她越说越心疼,走过去双手拉住罗子沙的衣领:“你竟然帮着他一直骗我?”
罗子沙没想到苏叶生起气来还挺厉害的,赶紧往后退,双手举起做投降状:“你不要离我这么近啊,不然你家杜衡看到我说不清了,我说不清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杜衡进来。
苏叶赶紧放开罗子沙的衣领,罗子沙也趁机逃了。
苏叶忙跑过去,伸手就要扶着杜衡。
杜衡坦然自若,伸胳膊让她扶着。
门外罗子沙本来已经逃出老远了,此时忽然大喊了一声:“苏叶,我这次不骗你了,我要告诉你实话,其实你们家杜衡的腿已经完全好了,根本不需要你扶!他他他是装的!”
杜衡望了眼门外方向,再看向苏叶:“这个人总是满嘴胡言乱言,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律师的。”
苏叶点头:“对,他说的话我才不信呢!”
番外之三:
番外之包子一:
大床上,苏叶搂着杜衡的胳膊,闷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杜衡已经察觉到她整个一天都有些魂不守舍,不过他没问,他在等着她主动告诉自己。
苏叶放开胳膊,一个翻身趴到了他胸膛上,俯首凝视着他。
“你以前对我说,说有了一个我已经够你受的了,哪里还敢要什么儿子,说得是真话吗?”苏叶开始居高临下的逼问。
杜衡点头:“自然是真的。”养一个她,比养十个儿子都要头疼。
苏叶将脸颊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甜蜜地挑眉笑:“你该不会是在哄我吧?该不会回头你在外面有了儿子,就不要我了吧?”
杜衡皱眉:“你的小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苏叶在他身上摇头晃脑伸脚丫:“没想什么,就是想听你说嘛!”
杜衡见她调皮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今天这是怎么了?”
苏叶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上晃:“没怎么啊,我要你说给我听……”
杜衡含笑叹息了声,只好道:“好,那我说。”
他凝视着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的女孩,低哑地说道:“有了你,我什么都不敢要了,你已经折腾得足够我少活十年,如果再来个儿女折腾我,我就没命了。”
苏叶满意地听完后,忽然垂头丧气地趴在他胸膛上吐气:“哎,看来我折腾得你连香火都不敢想了。”
杜衡笑着拍了拍她的背:“你现在才知道啊。”
谁知道苏叶听完后竟然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不要它了。”
杜衡挑眉不解:“不要什么啊?”
苏叶继续作垂头丧气状:“我说的是我肚子里的宝宝啊!它还没出生呢,结果它爸爸就不想要它了,真是命苦!”
杜衡听了这话,顿时明白她话中意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作何反应呆在那里。
片刻之后,他深幽的眸子里迸发出狂喜之色,两手紧扶着苏叶的腰肢,咬牙说:“你这个小坏蛋,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它呢!”
苏叶趴他身上进行诬赖:“你刚才说的,你就怕咱们宝宝出来让你折寿!为了你多活几年,难道我要忍痛割爱……”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杜衡一个翻身压在身下,他的双眸射出危险的光芒,咬着牙恨恨地道:“你真是太狡猾了,竟然这样骗我!”虽说咬牙切齿,可是眸子里的狂喜却依然是遮掩不住的。
苏叶仰脸对他笑得很是甜蜜:“怎么,你不怕折寿了?”
杜衡俯首,凑到她耳根处轻咬,低语道:“不怕,我这条命注定赔在你身上了。”他坐起身,小心地用手抚过苏叶尚且平摊的小腹,柔声道:“看来将来也要赔在这个小东西身上。”
他抬眼,望着苏叶柔和精致的侧脸:“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没早点告诉我?”
苏叶伸伸胳膊腿儿:“我也不是太确定,明天正打算去医院呢。”
杜衡顿时沉下脸,低头凝视着她:“你,你是故意折磨我吗?”
第二天,杜衡亲自开车带着爱妻来到医院,悄悄地挂了一个号。医院产科人非常多,排了个长队,又是要缴费又是要抽血,好生麻烦。
杜衡小心地扶着苏叶,皱眉说:“我就说直接找人帮忙查一下的,你非要来这里挂号,小心对身体不好。”
苏叶无奈:“万一其实没中反而让很多人知道了,那不是很丢人吗?”
苏叶话虽这么说,但其实她心里知道中招的可能是九成九的,只是故意不说罢了,趁机看看他难得一见忐忑不安的样子也是好的。
果然杜衡听了这话后,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她可以感觉到他是明显紧张了的。
最后当医生毫无表情地宣布苏叶确实怀孕并且诊断怀孕六周时,杜衡紧绷的唇禁不住绽开一个笑,过来握着苏叶的说:“你真得怀孕了。”
回去的路上,杜衡亦步亦趋地扶着苏叶,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把他的宝贝小苗给弄坏了的样子,苏叶却坚决不让他扶着:“你腿不好,我现在没有办法扶着你了,你要当心,不用管我。”
杜衡顿觉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他倒是厚黑得很,淡定地道:“最近这段时间你照顾得好,我腿已经不疼了,没事了。”
苏叶依然不信:“怎么可能呢,现在好了,难免哪天又复发了,还是要小心的好。”
杜衡坚定地说:“当然好了,彻底好了,再也不会复发了!”
苏叶长长地发出一声“喔”后,点头说:“这样最好啊,等我们的宝宝出世后,你还要抱着它呢,怎么可以腿脚一直不好呢。”
这时两人已经来到了车旁,杜衡打开车门扶着苏叶坐上,自己一本正经地道:“你说得是,所以我已经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还有啥不满意的?抹泪。。。。。。我可以再接受一个点单,写完就真得打上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