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蔚然解释道:“是想找你。”
萧承睿神色稍缓。
顾蔚然继续道:“找你顺便问件事。”
所以还是找他?
萧承睿淡淡地问:“找他什么事?”
顾蔚然:“你看到他和我表姐江逸云了吗?他们两个是在一起吗?”
萧承睿挑眉:“好像在一起。”
顾蔚然若有所思:“是吗?”
一时查看自己的寿命面板,却见那寿命是纹丝不动,当下不免疑惑,这是怎么了?
萧承睿看她这样,却以为她是知道萧承翼和江逸云在一起不高兴,那脸色就更是凉了几分,薄唇微微抿起,下颌的线条也紧绷起来。
顾蔚然这么想着,下意识又看向寿命下方的气运,结果一看之下,竟然发现气运值竟然一下子从原来的二直接涨成了十二!
顾蔚然顿时心跳不已,气运值涨了?这是因为什么涨的?
就在这时,萧承睿突然抽回了握着顾蔚然的手,淡声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顾蔚然正为了气运值小心肝砰砰乱跳,浮想联翩,突而听到他这么说,也是有些懵:“什么?”
萧承睿听到这话,越发不悦,微微昂着头,一脸孤冷:“你说呢?”
顾蔚然怔了下,仰脸,望着脑袋,疑惑地看着萧承睿。
大昭国皇室的男子本就生得好看,萧承睿的母后据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到了萧承睿,更是龙姿凤章,如冷玉,若翠松,风姿特秀,清冷矜贵世无双。
顾蔚然一时倒是有些看得挪不开眼,低首间,多少意识到他可能是什么意思。
但并不确定的,便低声道:“他们在一起……挺好的,关我什么事啊……”
萧承睿淡声反问:“不关你的事?”
顾蔚然这下子理直气壮了,重重点了下头:“他们能在一起,我觉得还是不错的!我还盼着我表姐早点离开我们家,省的我看了就心烦!”
萧承睿挑挑眉,就那么望着她。
顾蔚然被他看得都要心虚了,软软地道:“我说得是真话啊……”
萧承睿面上的冷意消散,眸间泛起一丝笑意,牵着她的手道:“走,先跟我上楼。”
他笑起来真好看,顾蔚然心里砰砰砰的,就这么被他领着往前走,正胡思乱想着,无意中查看了下面板,却见那面板上,气运值又涨了,从十二一下子涨到了三十!
自是觉得不可思议,想着这气运值怎么又涨了?
恰在此时,萧承睿捻着她的手指,低声道:“以后不许一个人跑出来,最近燕京城里不安稳。”
顾蔚然心中一动,突然意识到了,难道说这气运值和萧承睿有关系?
要知道,她之前涨了一点气运值,都是因为抹了那个药,当时还以为是那药的功效,如今想想,竟是因为那药是萧承睿送的?
“嗯……我知道了。”顾蔚然心里有事,说话也有点心不在焉:“太子哥哥……”
“嗯?”萧承睿看她吞吞吐吐的,耐心地等着她继续说。
顾蔚然想了想,望着萧承睿,突然笑了:“没什么,我就是觉得看到太子哥哥心情好好!我太喜欢太子哥哥了。”
萧承睿微微抿唇,默了下,才说:“傻乎乎的。”
他竟然这么说,看上去一点不在乎自己说的话啊,那不是白说了?
顾蔚然刚要抗议,就感觉她的面板又有异动,忙去看时,气运值从原来的三十竟然上升到了四十。
顾蔚然恍然,是不是太子哥哥表面上说自己傻乎乎的,其实心里是欢喜的?只要太子哥哥喜欢了,自己的气运值就能上升。
她又惊又喜,抬眼看看萧承睿,又觉心怦然而动,也说不上是兴奋,还是因为萧承睿的喜欢。
萧承睿看着她清澈的眸子中仿若闪动着万千星子一般,就那么含笑望着自己,娇憨动人,当下不觉胸口异样,低声问道:“在傻笑什么?”
说出来的声音却是清冷中带了一丝低哑,仿若呢喃一般动人。
顾蔚然抿唇笑,心口泛起丝丝的甜意。
当他这么看着自己的时候,她觉得他的眼睛里都是自己,对自己予取予求,好像自己无论做什么,他都会纵容,都会为自己办到。
顾蔚然想了想:“你觉得我傻吗?”
萧承睿:“傻。”
顾蔚然:“那你讨厌我?”
萧承睿微蹙眉:“瞎说什么?”
顾蔚然歪头,调皮地问:“那就是喜欢了?”
笑颜如花,醉的人手脚酥软,萧承睿深吸口气,别过脸去:“是。”
说出这话时,他眉梢处都染上了丝丝的红,仿佛过年时候饮了果酒一般。
顾蔚然看得心尖颤,神思微动,又忍不住看了眼面板,气运值已经是五十了。
顾蔚然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容易?
她并不知道这气运值多了有什么用,但是从字面意思看,总归是好事,当下忍不住软声撒娇道:“太子哥哥……”
萧承睿:“嗯?”
顾蔚然都不太敢直接看他的眼睛,望着他紫红衣袍上的墨色绉纱边小声地说:“你刚才说是,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声音轻轻的,软软的,清澈含羞的眸子中都是期待。
萧承睿喉咙间发紧,他深吸了口气。
小巷子里静谧无声,只有谁家院子里发出沙沙的声响,那是五月的风吹着青砖墙里面槐树的声响,轻淡的槐花香徐徐而来,那香味清雅浅淡,馨香沁入心脾,心口都是丝丝的清甜。
萧承睿:“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顾蔚然雾濛濛的眸子灵动含羞,笑道:“我就是想听你说嘛。”
萧承睿定定地看着她,道:“喜欢。”
——气运值+1
顾蔚然:“喜欢什么?”
萧承睿:“你。”
——气运值+2
顾蔚然:“谁喜欢我啊?”
萧承睿:“我。”
——气运值+3
顾蔚然:“再来一遍!”
萧承睿:“就是刚才说过的。”
——气运值……它不动了。
他竟然这么惜言如金,顾蔚然有些急了:“你不好好说,我就不理你了!”
说完,作势扭头就走。
刚走了半步,胳膊已经被身后的男子捉住,牢牢地捉住。
顾蔚然哼了声。
萧承睿凝着她的侧脸,线条清贵,眉眼雅致,微微抿着的唇透着一股倔强。
顾蔚然看他这样,低下了头,想着太子生来身份不同,他也不是话多人,记得小时候她欺负他要他这样那样,他从来不会多话的,只会安静地看着她。如今更是不可能随便说的了,就算他心里是那个意思,让他说出来也为难得很。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让她说,她也说不出来啊。
而且……就算他说了,她也是不好意思听的啊,毕竟那么直白的话呢。
当下正想着另行别的办法,就听得那人说:“我喜欢你。”
明明是天生清冷的声线,却带着醇和的暖意,就那么突如其来地传入耳中。
顾蔚然都不太敢相信的,仰脸看过去,矜贵无双的男子,世间无双,如天山之雪一般高洁,偏偏尾处隐隐透出丝丝缕缕的红,带着说不出的撩人气息,也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一时之间,仿佛烟火绽放在眼前,仿佛漫天星子降落,顾蔚然心花怒放。
春花秋月,也远不及此时这一刻。
——气运值,飙升三十,变成了七十三!
!!!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发红包88个,么么啾。
祝大家开心。
第 32 章
第32章气运值九十九
一直以来, 顾蔚然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她的寿命值,毕竟寿命值代表着她到底能活多久, 但现在她的系统多了气运值,她就忍不住盼着这个气运值上升。尽管不知道这个气运值有什么用, 但听“气运”两个字, 总归是好事吧。
也许气运值高了就能心想事成呢?
是以现在看到气运值发到了七十三, 她兴奋起来, 心里明白这应该是好事, 甚至期待着,也许更高了后,会发生一些什么。
当下她抬眼看他一眼, 又低头想想,再抬眼偷偷瞥他一眼, 心里泛起阵阵羞涩,再次低下头。
如此几次后, 她终于听得耳边的男子道:“你怎么想的?”
声音生硬,一字字的,像石头碰在铁板上, 一点也不温柔。
但是顾蔚然心里却是软绵绵甜丝丝的,仿佛吃过的杏花肉的栗子蜂蜜糕, 咬一口喉头都是甜意。
她笑了,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萧承睿挑眉, 不悦地看着她:“你故意的。”
顾蔚然眼波流转,依然笑:“对啊,我就是故意的,太子哥哥,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再说给我听,我要听嘛。”
萧承睿无奈了,抿唇:“不说。”
顾蔚然:“可是我想听,你就说一下嘛。”
她甚至用手牵着他的袖子:“太子哥哥,说一声,就一声。”
俏生生的小姑娘对着他那么撒娇,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其实她性子骄纵,他素来不喜言语,有时候她要什么,就会拽着他的袖子撒娇。
那个时候,表面上没什么,但她只要说出来的,他心里总想着要依她,要让她高兴。
更何况只是一句话而已。
眼尾的红晕弥漫开来,犹如晚霞一般扩散,耳根处,脸颊处,都染上了艳色。
面若冷玉的男子,面庞俊朗雅致,被晕红染到仿佛抹上了一层霞光,他微微抿唇,略犹豫了下,还是道:“喜欢你。”
三个字而已,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的。
说完,他有些不情愿地看着她:“可以了吧?”
顾蔚然赶紧看了看气运值,增加了十二,一下子到了八十五!
她越发肯定了,欣喜不已,抬眸含笑望着萧承睿,求道:“再说一次嘛。”
她的声音糯糯的,像是洁白如雪的糯米糕,上面洒了蜜糖。
萧承睿虽然不懂为什么,但他就是想纵容她,深吸口气,又说:“喜欢你。”
这一次,他说得很慢而郑重。
顾蔚然赶紧又看自己的气运值,发现这次增加了七个,成了九十二个!
她心砰砰跳起来,总觉得好像满一百个会发生什么,怎么还不够?
她小声恳求道:“我还想听,你再说一遍嘛。”
萧承睿:“喜欢你。”
这一次他说得快速低沉。
顾蔚然忙又去看,这次气运值竟然九十九了。
竟然只差一个!
顾蔚然咬唇,犹豫了下,还是道:“太子哥哥,你再——”
然而这一次,她话还没说完,萧承睿道:“不行,我不说了。”
顾蔚然失望:“啊?”
萧承睿:“该你了。”
顾蔚然:“我?”
萧承睿眼尾泛着晕红,眸中火热,锁住她不放:“你是什么意思?”
顾蔚然:“我……”
萧承睿抬手,握住了她的,眼神灼灼,几乎是不容她逃避的:“你如何?”
顾蔚然脸颊绯红,心砰砰跳动,两颊也泛起烫意,偏偏又被他那么看着,一时竟不知道眼睛看哪里,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咬唇默了半响,才低声说:“不,不如何……”
萧承睿咬牙,握紧了她的手:“你——”
顾蔚然低声道:“呀,我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萧承睿挑眉,显然是有些不悦的。
顾蔚然偷偷地瞥他一眼,只觉男子清隽世无双,深暗的眸子带着灼烧的烫意盯着她,微微绷起的唇线倔强而固执。
顾蔚然脸上更加火烫火烫的了,她想和他说,其实她现在好像也有些喜欢他,但是唇儿张合几次,发现就是说不出口。
太直白,太羞人,这种话怎么可以说?
她咬咬牙,终于深吸口气,垂下眼睛:“太子哥哥,刚才那人到底是什么人啊,天子脚下,怎么会有这种穷凶极恶之徒?”
萧承睿盯着她,看她睫毛犹如蝶翼一般颤动,那脸颊绯红得仿佛抹了胭脂,一时想着,她到底还小,况且是女孩儿家,又是在外面,自己这么逼问她,她脸皮薄,自是不好意思。
当下捏住她的手,领着她往前走:“走,我慢慢告诉你。”
************
萧承睿领着顾蔚然出了巷子,到了旁边南四大街,径自上了一处茶楼,这茶楼分内外楼,进了院中后,便没了来往走动的客人,清幽安静,小桥落水错落有致,两个人来到靠窗的位置,茶水袅袅,竹桌藤椅,颇有意趣。
顾蔚然望着桌上冒着白气的茶盏,却是想着自己的气运值。
已经九十九了,还差一就凑够一百了。
一种莫名的预感让她觉得,怎么也得凑够一百吧,就算凑够一百并不会发生什么,但至少看着整齐。
但是,他显然不会再说了吧。
自己不说,他就不说。
那自己要不要说些什么呢?
顾蔚然面上又开始泛烫了,那种话,面对面,眼睛对着眼睛,怎么可以说出口呢?
顾蔚然正想着时,萧承睿开口了:“今天的人,就是兀察布。”
顾蔚然一惊:“是他?”
想起那人当时说的话,恍然间明白了,这个兀察布和自己娘有些瓜葛,所以他才会说出“你很像她”之类的话,原来他是觉得自己像自己娘!
一时不免想起那人提起“她”的语气,那种语气,分明很是在意怀念,那是提起放在心上的人才会有的语气。
可是自己娘已经嫁人了啊,早就和爹生了四个孩子,这个人跑来干什么,难道说还要破坏爹娘的夫妻感情?如果是这样,那最后自己爹娘和离……仿佛就合理了?
不!她一定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萧承睿看着她蹙起好看眉头的样子,淡声道:“你在担心?”
顾蔚然点头:“那他来干什么?来刺杀吗?还是要干别的坏事?他该不会要对付我爹娘吧?”
萧承睿:“我不知道。”
顾蔚然:“那你今天怎么回事?”
萧承睿端起茶来递给她,顾蔚然只好接过来,轻轻品了一口。
萧承睿这才道:“这次兀察布潜入燕京城,制造岭山之乱,我一直在暗中追查此人下落,今日总算有了他的踪迹。只是不曾想,他竟然恰好碰到了你,倒是险些伤了你。”
顾蔚然想想,倒是有些歉疚,看看萧承睿:“是不是如果不是我,你已经捉到他了?该不会是我耽误了你抓他吧?”
她这一说,萧承睿眸中泛起笑意,摇头道:“不是。”
说着,抿了一口茶,淡声道:“你不用害怕这个。”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眸中泛过一道锐利冷静的光,不过转瞬即逝,再定睛看时,他又是那个清贵无双的太子哥哥了,这让顾蔚然有些恍惚。
她想了想,道:“可是,他不是会制造爆炸吗?而且我看……他是不是对我娘念念不忘啊?”
听得这个,萧承睿抬眸,不动声色地问道:“他捉住你的时候,和你说什么了?”
顾蔚然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有些发愁地说:“他说我好像,好像她,但是又没细说,我想着,和我长得很像,但是又不是特别像的,还能有谁,那肯定是我娘了!”
萧承睿微微蹙眉:“他没怎么样你吧?”
顾蔚然忙道:“那倒是没有,就是扼住我脖子,差点把我吓坏了。那他和我娘到底怎么回事,太子哥哥,我想知道啊!”
萧承睿道:“按说这是姑母的私事,我不应该多嘴。”
顾蔚然见他看起来果然是知道的,忙道:“可现在涉及到兀察布啊,兀察布是敌国来的探子,这就不是个人私事,而是国家大义了!”
萧承睿抬眸看过去,看她嫣红的小嘴儿叭叭叭的,不由想笑:“你倒是能说出这么多大道理。”
顾蔚然抿唇,得意地挑眉。
萧承睿略沉吟了下,才说起这段故事。
原来多年前,多拿国和大昭国来往密切,为友邦之国,兀察布那时候还是一翩翩少年,曾经前往大昭国求学,并偶尔间看到了端宁公主,见到后便惊为天人,曾经对端宁公主膜拜至极,几次向皇上求娶,但是都被皇上拒绝。
之后因边界冲突,多拿国几位牧民杀了大昭国边界守官,大昭边界守军愤而缉拿多拿国牧民,双方由此开始了小规模交战,本来这也只是寻常边界争斗,并不足以影响到两国邦交,可巧就巧在,多拿国王子,在一次双方械斗中不幸被卷入其中就此没了性命,为此多拿王大怒,进宫大昭国,从此后开始了两国长达二十多年的战火。
在这之后便是世人皆知的渭水之乱,当时多拿国埋伏兵马于渭水,突袭天子前往渭水祭祀的车马,当时伤亡惨重,皇室中人也多有伤亡,据说当时兀察布将端宁公主掳入,幸得端宁公主机智,自敌营中逃离,之后当时尚且为下等武将的顾开疆于敌营之中救出了被劫持的天子,并召集兵马,击退以兀察布为首的多拿大军。
顾蔚然听来听去,顿时发现了一个问题:“也就是说,我娘曾经被兀察布抓走,是她自己逃出来的?”
萧承睿颔首:“是,这件事一直是皇家隐秘。我也是偶尔得知的。”
他本不应告诉顾蔚然这个,但是她想知道,而他也明白,她是绝对没有机会从别人口中听到这段故事的。
今日的端宁公主和威远侯,自是对这件事讳莫如深。
顾蔚然听得却是忧心忡忡,该不会她娘和兀察布有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但是她娘终究选择了民族大义割舍了个人私爱,没有和兀察布在一起,之后不得已嫁给了自己爹,从此后兀察布念念不忘,自己娘也记挂兀察布二十年,以至于后来自己爹终于发现了,愤而与她和离吧?
这是什么故事啊,她不要啊!
顾蔚然蹙着眉头:“这个兀察布过来燕京城什么意思,他身为王子,怎么会亲自过来,怎么可能还在燕京城里游荡,他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萧承睿:“对。”
顾蔚然望向他。
萧承睿声音缓慢清晰:“岭山之后,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都已经出动,就连御龙直卫也都倾巢而动追查岭山一案,他既不能得手,就应该一击之后便退,怎么可能继续留在燕京城?”
顾蔚然想了想:“可能是守城戒备森严,他出不去?”
萧承睿淡声道:“不,其实他是有机会的。”
顾蔚然诧异了:“啊?”
萧承睿看了她一眼:“这件事详情暂且不谈,我们确实是给了他可乘之机逃离燕京城的,但是他却迟迟不蹭曾离开,这只说明在燕京城里,他有未办之事。”
这句话信息量就大了!
为什么萧承睿说给了兀察布可乘之机?是故意的?放长线钓大鱼?
以及他为什么留在燕京城,目的是什么?总不会是再次行刺皇上,毕竟一次的失败,皇上必将重兵防护,岭山之行断断不会有第二次,怎么可能继续滞留?
顾蔚然想想这个,更加犯愁了:“他该不会……该不会对我娘贼心不死吧?”
萧承睿听了,哑然失笑,默了下:“或许吧。”
顾蔚然:“那怎么办?太子哥哥,赶紧把他抓起来?”
萧承睿:“昨天我才和你二哥哥谈过这件事。你不用多想,不用操心,这段时间也不要出门,知道吗?”
顾蔚然微诧:“我二哥哥?他知道什么啊?”
他能好好地在家里不要惹事生非,以后等爹娘有了什么问题别当不孝子,她都谢天谢地了。
萧承睿修长匀称的手指轻轻叩了下茶桌,墨眸含笑道:“细奴儿,你应该对你哥哥有信心。”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下一章就一百了,可以开启新功能了。
这就去发上一章的红包,么么啾
第 33 章
第33章 气运值满一百的奖励
有信心?
顾蔚然有些迷惑了, 她努力回想了一番自家二哥哥往常的作为,那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若不是有爹娘在那里镇着, 怕不是连嫖赌都要沾上了。
况且, 在那本书里, 后来二哥哥还得背叛了娘当了贪慕虚荣的不孝子, 结果现在太子哥哥说, 自己要对哥哥有信心?
萧承睿道:“先别想这个了。”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语气又有些不自在的生硬了,他垂下眼睑, 望着瓷白茶盏中的清茶,淡声问道:“细奴儿, 我今天和你说的话,你觉得怎么样?”
顾蔚然满脑子都在想着自己二哥的事, 此时听得这个,明白他的意思,顿时面上再次飞起红晕来。
她想了想, 便郑重起来,突然意识到, 这并不是闹着玩的。
他是说正经的。
如果自己说好,他就可能去向自己爹娘求亲,自己可能就要……和他订亲。
一时之间顾蔚然想起来很多事。
萧承睿两年后是死了的,在那本书里, 他娶过一个太子妃来冲喜,只可惜到底是没撑过去,他就这么死了。
死了后,那位太子妃一直守寡多年。
虽然活得并不尽人意,但到底一直是活着,且有个前太子妃的名头在,吃穿不愁。
顾蔚然脑中灵光乍现,如果自己嫁给他,岂不是就算是把这个角色抢过来了,从此后能当一个被娶进门早早没了夫君守寡多年的前太子妃?
想到能长命百岁,顾蔚然有些激动地攥了攥拳头。
寿命,活下去,这是自己最想要的啊!
不过能够长久活下去的喜悦也在还是一瞬间而已,她很快就想起来,他可能死去,如果他真死了,哪怕获得很多的寿命,她心里也不会好受的吧。
“你——”
“你——”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头,他垂眸下来,她仰脸看过去,四道视线相撞间,她清晰地看到了他墨眸中闪过的一丝不自在。
她怔了下,懵懵地仰脸看着他,倒是有些意外。
他在自己心里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几岁便立在太子,身份金贵,便是自己胡闹,也不太敢胡闹到他头上去。而在自己记忆中,他一直从容不迫,诸事都在掌控之中,不曾想如今倒是这般不自在,倒像是……在等着自己的回答。
她抿唇,清澈的眸子转了转,倒是有些犹豫了。
该怎么说呢?
自己的婚事,并不是自己可以做主,娘肯定是不想自己嫁入宫里头几位哥哥的,自己这么贸然答应了,娘会不会生气?
可是,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也会难过,那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再说她确实是喜欢他的。
顾蔚然思绪缕缕,竟是不能决断,一时又想起来他终究要死去的剧情,更是心中黯然。
“你刚才想说什么?”男子的声音低哑清冷,雅致的眉眼垂着。
“我……”顾蔚然不知道如何说,她有些为难地咬着唇。
“你尽管说就是。”萧承睿唇线紧绷,盯着她道:“你如果是有自己的为难之处,告诉我,我——绝不会为难你。”
“其实也不是啦……”顾蔚然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心里的担忧说出来:“太子哥哥,你身体怎么样啊?”
“身体?”坐在那里身体本已经绷紧的萧承睿,突然听到这话,倒是有些意外,他灼烧的眸子盯着眼前的小姑娘,想了想,还是道:“我的身体很好。”
“你以前不是总吃药吗?”顾蔚然还是想关心下这个问题,她如果嫁给他当寡妇固然能当一个万年女配,但是……她也不舍得他死的啊。
“是。”萧承睿握着茶盏的手指动了动,才沉声道:“我少时经常吃药,但现在已经不吃了。”
“那你以前得的什么病啊?”顾蔚然觉得,以后他生病没了,也许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
“你——”萧承睿扬眉,疑惑地凝着顾蔚然,玉面泛红:“你是不是担心我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