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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何出此言?”
阿萝听到这里,已是震惊不已,那个被称作主人的声音,赫然正是她的亲哥哥叶青川。
却听得哥哥又道:
“虽说当年先祖暗中命宫中高手成立暗云会,并留下那玉佩以做号令之信,是为了让他们有朝一日协助玉佩主人开启藏宝图。可是,白云苍狗,世事多变,今日的暗云会,其实早已经不是先祖时候的暗云会。暗云会内部,如今已经是四分五裂,各藏野心,他们又怎么会甘心听命于区区一个弱女子?他们帮着柯容火烧天逸书楼,囚禁我的妹妹,不过是顺手而为,麻痹柯容,想从柯容那里套取藏宝图罢了。一旦藏宝图到手,便是柯容命丧之时。”
“怪不得,暗云会的人根本没有要保护柯容的意思。”
“一个弱女子,怀揣巨宝,引来各方觊觎,她以为她利用了所有的人,其实根本是在为人所利用。只可恨的是,她使我妹妹遭受牢狱之苦,如此一想,未免让她死得太便宜了!”
“主人如今能够一举歼灭暗云会,夺得这藏宝图,实在是可喜可贺,从此后,主人便是要这天下,岂不是唾手可得。”
“天下?天下既已取之犹如探囊取物,要它又有什么意思?”
清冷的声音,带着无边的傲气,就这么在书房里响起。
“这一次也是天时地利人和,南罗动乱,萧敬远南下远征,我可以放开手脚,才把这暗云会来了个一锅端。再寻个时机,从我妹妹那里取了避水珠,潜入萧家水库,运出宝藏……”
阿萝听得这番话,先是震惊得不能自已,后来细细一想,也多少明白了。
原来哥哥和萧敬远联手,其实提供的关于上辈子的消息,到底是隐瞒了许多。
哥哥如今获得了那藏宝图,想从萧家取得宝藏,然后呢?
他……他到底要做什么?
听哥哥意思,那藏宝图所带来的宝藏,是能颠覆天下的啊!
阿萝震惊过后,渐渐地平静下来,转瞬间,她已经有了想法。
当下从头上摘了那避水珠,走向哥哥的书房。
她刚一走近,里面想必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已经没有了动静。
她推开门进去,笑了笑,却见哥哥正在书房前的红木椅上坐着,旁边伺候着一位黑衣的男子,看不清面目。
叶青川见妹妹进来,又看她肚子都大了,连忙过来,扶住她道;“阿萝,怎么这会过来了?”
这么说着间,旁边那位黑衣男子已经无声告退了。
阿萝抬头凝视着哥哥,过了一会儿,却道:“哥哥,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
叶青川闻听,脸色微变:“阿萝?”
阿萝看着哥哥,忽然泪水就落下来了。
“哥哥,我知道你上辈子定是受了很多罪,吃了很多苦,你为了给我报仇,定也付出了许多。可是,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不希望你再为了我如何,也不希望你为了所谓的宝藏费尽心思,如今爹娘都在,我也好好活着,咱们又添了一个弟弟,你就不能过个安生日子吗?你若再折腾出什么事来,你让爹娘如何自处?你让我怎么自处?”
叶青川怎么也没想到,凭着自己和自己属下的耳力,竟然能让妹妹偷听去这些话。
他咬牙,皱眉道:“阿萝,你既然听到了,那我也不瞒你,拥有了萧家底下的宝物,那就是富可敌国。我既然费尽周折得了这个藏宝图,总是要——”
谁知道他话还没说完,阿萝望着旁边已经点燃的蜡烛,突然伸手,将手里的避水珠放到了蜡烛上。
跳跃的火苗舔着她玉白的手指,也烧上了她手里的那避水珠。
万物相生相克,避水珠能驱水,却怕火,她的手尚只感到一点灼烫,避水珠已经变形软融。
叶青川看到此番情景,忙劈手抓住了妹妹的手腕,可是为时已晚。
那举世罕见的避水珠,已经变成了软融融的一滩,而阿萝的手指也已经灼伤。
叶青川气急败坏地道:“来人,来人!请大夫!”
阿萝忍着痛,抬起泪眼,望着哥哥:“哥哥,避水珠已毁,萧家的水库再无可进之法,除非毁萧家宗庙。难道你忍心要和萧家为敌,看着妹妹的幸福毁于一旦?我,我腹中已经有了萧家的血脉。”
叶青川望着含泪的妹妹,看看那已经毁掉的避水珠,摇头叹道:“阿萝,你何必如此伤自己来逼我?那藏宝图与我而言,有也可,没有也可,我只是——”
他并没有颠覆天下的野心,也没有要当那个富可敌国的人,他只是,数年筹谋,不拿到那一大批宝藏,心里终究不痛快罢了!
阿萝听闻,扑到了哥哥怀里:“哥哥,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第136章 番外
1.在你们没有相爱之前,你对另一半的印象是什么?
阿萝:太死板,太严厉,他一定很不讨人喜欢。
萧敬远:太漂亮,太笨,她可怎么活下来的。
2.你们最喜欢什么颜色衣服?
阿萝:粉嫩粉嫩粉粉嫩。
萧敬远:(偷偷地问作者)能不能告诉我,她刚才说喜欢什么颜色啊?
3.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阿萝:当然我自己脱啦~~~
萧敬远:不脱,直接上。
4.一晚H的次数是?
阿萝:两次!
萧敬远:三次!
阿萝:什么(O_o)
萧敬远:有一次你睡着了……
第137章
当院子里下起了朦胧秋雨的时候,阿萝坐在窗棂前,望着那丝丝绵绵的雨,看着那红黄掺杂的秋叶飘零,想起了远征南疆的夫君。
他当初说,入了秋,他就回来了。
现在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以至于走起路来都有些艰难。不过她为了能够生产的时候顺利,依然在坚持每日都在院子里溜达几圈。
她会摸着那些木头马木头人,嘴里念叨着:“你们可知道,这是你们父亲亲手给你们做的,等你们出来后,再长大些,就能一起玩这个了。”
她的肚子很鼓很大,比寻常人的都要大,这对她纤弱的身子来说实在是很重的负担。
别人会惊讶地说:“这该不会是双胎吧,寻常没见过这么大的肚子!”
她笑了笑,摸着那圆滚滚的肚子,感受着里面的胎动,没言语。
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没想到,还是有一天她在提笔给萧敬远写信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里面的心跳声仿佛并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她当时凝神听了一番,只听得里面有一个是强烈有力的,那就是之前自己听到的胎儿心跳声。而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心跳声,比起第一个要柔弱一些。开始也是一惊,重活一辈子,她可能习惯性地按照上一辈子的发展来期待未来的事情,以为自己照样还会生个男孩儿单胎。
不曾想,这次竟然是两个。
待到这怀了双胎的喜悦过去后,她不免开始担心,一个强有力,一个较为柔弱,第二个该不会身子先天不足吧?
开始后来,她仔细地感觉胎动,体会那心跳声,也就发现,第二个虽然柔弱,却也颇为稳定,且胎动时胳膊腿儿也很迈力,只不过或许天性文静吧,这才显得比第一个柔弱些。
这么一想,她难免猜测,或者第二个是女孩儿吧?
想到或许自己怀了个龙凤胎,她便止不住的喜欢,恨不得赶紧地让萧敬远知道。
不过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写在家书里,因为她想等到萧敬远回来,亲口告诉他,他一定很喜欢,她要亲眼看着他惊喜的样子。
薄薄的纸张,定是无法传达他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激动的。
她正坐在窗棂前,冥想着萧敬远什么时候能到燕京城。
前几日的家书,是底下小厮快马加鞭提前送过来的,说是还有两三日就要到燕京城了。
她想到这里,唇边便不自觉泛起一个柔美的弧度。
这一次萧敬远平定南疆动乱,擒获敌军首领,使得敌国国王派了国太子前来大昭朝亲自递送降书,可以说是大获全胜,皇帝已经下了几道圣旨要封赏萧敬远并其下将士,而自己也要妻凭夫贵,为一品国夫人。
素日有来往的燕京城名流贵族,一个个的,都登门前来,祝贺萧家双喜临门,只不过这些都一并由老祖宗和二夫人给应付了。
她怀着身子,自是全家呵护备至的人,那些叨扰人的事,是万万不会到她跟前的。
她现在需要清净,老祖宗早这么给底下人说了。
正想着,忽而听到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抬头看时,却是雨春。
雨春一脸激动,跺着脚喘着气道:“回来了,回来了!”
尽管她的话着头不着尾的,可是阿萝一听便明白了,这是萧敬远归来了!
当下大喜,连忙叫来鲁嬷嬷并房里的丫鬟,准备茶水,准备巾帕,准备崭新的衣裳,好给萧敬远接风洗尘,又跑到了一人高的铜镜前,照照镜子。
“嬷嬷,我如今实在是胖了许多吧?”她摸着自己偌大的肚子,又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心中不免忐忑。
鲁嬷嬷从旁笑呵呵地道:“夫人啊,这怀着身子,哪能不胖的,依我看,您如今还瘦着呢?”
“啊?”阿萝听着这话,心中凉了半截。
她原本以为鲁嬷嬷会说“夫人除了肚子大了,其他地方一点没胖,脸和胳膊都瘦得很”,可是鲁嬷嬷却说了这话,这简直是坐实了她变胖的事实啊!
这下子,她忍不住对着镜子一看再看。
鲁嬷嬷从又旁笑呵呵了,满意地看着她的脸,叹道:“夫人这肌肤真是白得像那冬天下的雪,晶莹剔透的,泛着红光,让人一看就喜欢!还有这胳膊,也不像以前干瘦了,看着圆润有福气了。”
阿萝听着这话,一时倒是有些哭笑不得,想着这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也不知道等萧敬远回来,会喜欢这样的吗?
当然了,说不得他根本顾不上注意这些,脑子里只惦记肚子里那宝贝疙瘩了。
和鲁嬷嬷这么闲话着,雀跃期盼着夫君的归来,正是一片欢喜,却听得外面又有动静,再看过去时,竟然是新上任的管家带着小厮等,匆忙要往这边来。
“这是出什么事了?”她这里清净得很,没什么事,寻常时候管家不会过来的。
说着时,管家已经过来了屋檐前,恭恭敬敬地回道:“刚刚得来的消息,说是七爷受了伤,已经马上要到萧府了,等下就抬着进来。”
这话一出,可真是犹如炸雷,炸得阿萝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两腿几乎站立不稳。
“受,受伤?”她一下子紧紧攥住了手中的帕子:“到底怎么样,伤得可重吗?之前怎么一点没提到?”
管家看这七夫人煞白的脸,还有那立不住的身形,一时都不敢抬头了。
“这,这老奴也不知,只听说,因之前怕夫人听了担心,便没敢让底下小厮过来回禀。是在南疆时候伤的,一路行来,应该,应该是没事了吧……”
管家说话都有些不流畅了,实在是这位七夫人简直是老祖宗的眼珠子一般,看得比什么都娇贵,如今猛不丁被他一吓,万一有个好歹,他担当不起啊!
阿萝在最初的震惊后,都是很快平息下来,她想着,这从南疆回来,已经好些天了,若是真是不能治的,怕是早就不行了。既是能撑到如今,那应该至少无性命之忧。
想明白了这个,顿时明白,便是最怕,缺胳膊少腿的好吧,那也没什么,他就算不能走动,自己也可以守在他身边一辈子伺候他,只要他人还活着就行。
人活着,看着她生下他们的龙凤胎,看着他们长大,那就足够了。
当下她深吸口气,平静下来,对那管家道:“先把前面的门槛给卸掉,他既受了伤,或者抬进来,或者马车拉进来,那门槛在,总是碍事。”
一时又吩咐丫鬟:“先去把床铺好了,再准备热水。”
她好歹也是经历过事的,如今在最初的极度担忧惊怕之后,很快镇静下来,开始调停安排了。
这边一切安置妥当,外面萧敬远终于被送进来了。
送进来的时候,他是被人拿着架子床抬的。
阿萝原本也把最坏的情况都想过了,可是一看到他闭眸躺在那架子床上的样子,眼泪都险些落下来,连忙跟上去,命人将他放在了屋里榻上。
外面的管家等都离开了,唯独萧敬远的一个属下,在那里回禀这一切。
原来萧敬远是中了箭伤,一支羽箭射到了胸口处,险险地擦着心脏过去的,因这羽箭上又带了毒的,军中大夫一时解不了这毒,是以伤口迟迟不好拖延到现在。
如今皇上早已经派了宫廷御医前去,把这毒给解了,伤口才渐渐恢复,现在只需要静养就是了。
阿萝听了这话算是松了口气,没大事就好,至于需要卧床静养,这都不是事。
正想着,萧敬远那边传来动静,阿萝听了,忙凑过去。
“你,你可是要水?我给你端汤水来喝?”
“你觉得怎么样,可累了?”
“伤口呢,伤口还疼吗?”
她这一箩筐的话语急切地扔过去,听得刚刚醒来的萧敬远笑了。
他因这胸口的伤迟迟未好,回燕京城的路上,也吃了不少苦头,是以如今身子虚弱,往日刚硬的面庞苍白中透着憔悴。
不过他还是艰难地翘起头,要去看阿萝的肚子。
阿萝的肚子很大,大得他都不敢相信。
“确实胖了许多。”他想起她心里抱怨的,这么笑着说了一句。
“啊——”对他的心疼,顿时几乎抛到了九霄云外。
怎么这样说话呢?
谁知道接下来一句,他却说:“不过这样更好看了。”
第138章 重逢的甜蜜
萧敬远立了大功,本该有接风宴庆功宴的,因他伤得不轻,这接风宴便由属下代为参席了,而他自己,则是躺在家中,享受着自家小娇娘的服侍,再没事摸摸肚子里那宝贝的胎动。
这一日,萧敬远舒适地躺在矮塌上,看着窗外落叶,而阿萝则是坐在一旁,亲手喂他吃今日厨子煲的鸡汤,好生惬意。
“夫君——”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直接唤他名字,便干脆叫夫君:“有几件事,我得慢慢地告诉你。”
“什么?”
“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啊!”
“嗯,你说吧。”
萧敬远停住了手中动作,抬头望着自己的妻子。
她或许有太多心事,关于上辈子,关于她心里曾经记挂的人,以及——关于那个孩子。
太多的事。
她不想说,他也不会非要她说。
她如果想说,那他就洗耳恭听吧。
“敬远夫君……你还记得……”阿萝眼珠转了转,想起这事,不免羞愧。
当初她大言不惭说她一定要亲手做,结果呢,最后只绣了几针。
“记得什么?”萧敬远的手不自觉攥紧了锦被。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些什么,不好告诉自己?是关于那个孩子吗,还是说——她对永瀚尚有余情?
“之前我曾经送给你一个荷包。”阿萝吞吞吐吐地道。
“嗯,那个荷包怎么了?”萧敬远暗暗皱紧了眉。
“那个荷包,其实并不是我锈的……是底下丫鬟代劳的,我只绣了一个眼睛。”阿萝羞愧无比,简直不敢看萧敬远了。
萧敬远听闻,愣了下,再愣了下。
“哎,你也知道的,我本来就不会……我,我以后可以慢慢学……学会了,再给你做啊!”阿萝轻轻握着他的手,柔声撒娇,声音软腻仿若蜜糖。
萧敬远听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啊,小笨蛋!”他无奈摇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敢情是这个?你当我不知道我娶的娘子有几斤几两重?”
他早看出来了。
阿萝听他这么说,竟仿佛是早就知道的,敢情是看破了不说?当下想想自己干的这事,也是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
“还有一件事呢,我也得向你坦白。”阿萝老实地继续道。
“说吧,嗯,还有什么事?”他真不知道,她这个小妻子到底瞒了自己多少事。
阿萝听着他那低沉沙哑的语调,其中不知道多少包容,摸了摸肚子,笑着道。
“以前你天天让我去练什么字,我可不喜欢了,可是我怎么好意思说我就是这么不学无术的,直接说了岂不是面上无光,所以我就故意坐你大腿上——”
接下来的话她就不好说出了。
他们都知道的,当时她每每喜欢坐在他腿上,之后摆来摇去的,几下子他们就到了桌子上,后来因为这事,萧敬远还特意在书房里加了一个矮塌。
萧敬远听闻这话,凝视着自己小妻子脸颊上那柔腻的红晕,默然不语。
阿萝见他这样,心里不免嘀咕,他这样是什么意思?当下拉着他的胳膊轻声细语撒娇:“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实在是你拿出来的那些字帖,好生无聊,我又不想当个书法名家,我何必呢……”
谁知道萧敬远却眸中带了笑意,招招手,让她凑过来。
她不敢违背,赶紧凑过去。
“笨蛋。”他咬着她的耳根,低低地这么道。
阿萝好无辜:“你怎么又说我笨?我是学不好那书法,可是天底下写不好那种书法的多得是,又不是我一个……”
萧敬远这下子真是哭笑不得了,如果不是他受着伤,真恨不得直接把她放倒在榻上:“你当我是真让你学书法吗?”
当时新婚燕尔的,偏生他有太多的公务要处理,实在是舍不得这小娇妻,便干脆让她过去陪着自己。但是若说出来,自己堂堂个朝中重臣,处理个公务还要娇妻陪伴在侧,也不好听,于是便想了个让她练书法的名目。
不曾想,她这小脑袋为了偷懒不干练字,竟然想出了勾引他的法子,他试了一两次,食髓知味,从此后就只好尽量创造条件让她继续勾引了。
怎奈他在她心里实在是太一本正经了,以至于她好像都没想明白自己的真实目的。
“那是为什么?”
萧敬远扶着阿萝的后脑勺,让她低下来,然后在她耳边咬了一番:“真是个糊涂蛋,其实每天拉你练字,是因为我就是喜欢看你坐我大腿搂脖子撒娇……还有后面……”
那声音低沉温柔,暧昧无限。
阿萝恍然,意外地看着他,想想当时的诸般荒唐,脸顿时红了。
“你,你实在是——”她咬唇,忍不住捶打了下他的肩膀。
本来应该捶胸膛的,可是他伤口还没好完全,没敢。
谁曾想,她这一锤,他顿时皱着眉头咬牙,很是痛苦的样子。
她这下子可吓到了:“这,没事吧?我可是碰到你伤口了?大夫呢?大夫!”
萧敬远艰难地摇头:“我没大事,就是疼一下……你叫来大夫也无济于事……”
“啊?那怎么办?”
“你先给我揉揉这里……”萧敬远抬手,示意阿萝:“揉一揉,或许会好些。”
阿萝看着他的胸口,哪里敢下手啊,小心翼翼地碰过去;“这里?还是这里?”
“对,这里。”萧敬远已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阿萝当下不敢耽误,连忙伸进小手,轻轻帮忙揉捏着。
她揉捏。
他咬牙:“往下,往下——”
她再揉捏。
他皱眉:“再左边点,对,这里,轻轻的。”
她再再揉捏。
他长出了一口气:“还是再用力点吧。”
慢慢地,阿萝觉得不对劲了,忍不住一边揉捏着,一边悄悄地看了看那伤口处。
自己揉捏的地方,既没有穴道,也没有涉及到伤口,怎么可能会疼?
再说了,即使是疼了,难道揉捏几下就好了吗?
最后,她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敬远哥哥……”她故意软绵绵地唤他。
“嗯?”
“有一件事,我可能忘记告诉你了。”
因为萧敬远的伤,她确实许多事还没来得及说,想到这里,她轻叹了口气——幸亏之前没说。
“什么?”
“不过我怕你知道之后太激动,到时候伤口更疼了,那就麻烦大了,所以等你伤口不疼了再说吧。”
萧敬远听闻,含笑望了自己妻子一眼,对于她的小心思,他自然是了如指掌。
她自然是在诈自己了。
“竟还有这么重要的事?”萧敬远故意道。
“嗯嗯,那是自然。”阿萝乌黑的眼珠转了转,之后故意加重了语气:“我可不是说谎骗你的,是真的!”
然而她那个重重的强调,简直是欲盖弥彰。
萧敬远越发笑了。
“对,我也信是真的。”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疼啊?”她含笑望他,水灵灵的眸中充满期待。
“我也不知道。”
“喔,好吧。”她眼神柔软地望着他,眼中是满满的心疼,柔软的怜惜。
当晚,阿萝在旁边摆弄着娃儿的小衣裳,萧敬远半靠在榻前,翻看着一本书。
“阿萝,怎么做了这么多衣服?”萧敬远看着旁边那一大包袱的衣服,有点纳闷。
小娃儿的衣服小小的,仿佛不过他两只大手大小,看上去十分惹人喜欢,只是怎么做了这么多,能穿得过来吗?
阿萝抬头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阿萝?”
阿萝叹了口气。
“嗯,小笨蛋,怎么了?”
阿萝又看了他一眼:“其实有一件关于咱们娃儿的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什么?”萧敬远微微拧眉,看她叹息无奈的样子,仿佛不是什么好事?他低头望向她那么大的肚子,不由忐忑了。
“咱们宝儿怎么了?我听说最近几个月你也没让太医给过脉,要不要请王太医过来?”
“不用了。”阿萝比太医更知道自己肚子里是两个娃儿的事,也比太医清楚两个宝贝如今长得可好,毕竟她每天都仔细倾听两个宝贝的动静。
“到底怎么了?”萧敬远总觉得她仿佛有什么事瞒着他。
“之前我是说了啊,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告诉你,但是我也说了,等你身体好一些再说吧,结果你这不是一直胸口疼吗?”
这几天他伤口又换了药,其实虽然看着伤口依然触目惊心,可是至少没有化脓,应该已经在愈合,没大事了。
“我现在不疼了,你说吧。”萧敬远急得忍着痛坐起来。
阿萝看他坐起来时还皱了下眉,忙过去,帮他抚平了眉心的纹路,却是问道:“你想要男宝儿,还是女宝儿?”
“我……男宝。”萧敬远想起上辈子,她给自己生的就是个男宝儿,想着干脆顺着她的心思说吧。
那个孩儿,这辈子,还会再回来吧?
“原来你重男儿,轻女孩儿,若我生个女孩儿,你是不是还要嫌弃我没给你生个儿子?”阿萝微微噘嘴,故意这么道。
“额……”萧敬远想了想,只好道:“女孩儿我很喜欢。”
“那男孩儿就不喜欢了?”阿萝就是想为难他。
“男孩也喜欢!”萧敬远终于明白正确的答案是什么了:“只要是你生的,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阿萝抿唇轻笑,眉眼飞扬:“好吧。那我如果一次生两个呢?”
“什么?”萧敬远有点没明白。
阿萝摸了摸肚子,神情很平淡随意,稀松平常到仿佛她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肚子里的是龙凤胎啊,有男有女。”
萧敬远先是愣在那里,之后盯着阿萝肚子半响,猛地坐起:“阿萝,你!”
可是他才起到一半,应是牵扯到伤口了,顿时疼得一声闷哼。
好半响才缓过神来,他盯着阿萝肚子:“你,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早说了啊,我说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奈何你觉得——”阿萝很是无奈地道:“你觉得你胸口疼,可以再等等,我想了想,我就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