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剧烈地闪烁了几下,深深地看着祁连瑜,问道:“那么不知瑜儿打算如何处置?”
嘴角弯起一个柔柔的弧度如纯美的樱花,双眼弯弯如天上纯粹的上弦月,当真是笑颜如花,如天地间最纯真的婴儿,却让人禁不住的心底泛起寒冷。
“这个就要看他想要干什么了,儿臣一定会根据到时候的具体情况随机应变的。”
轩辕殿内的那些侍奉在旁边的太监已经开始偷偷地抹冷汗,而揽月皇则一直静静地看着祁连瑜,眼中不断地闪过丝丝精光,似乎是想要将这个让他宠爱异常的“儿子”穿透,祁连瑾站在揽月皇的身侧,神色平静,淡笑看着祁连瑜,神色柔柔的,带着无尽的宠溺和纵容。
祁连瑜安静地坐在那里,继续若无其事地摇晃着双脚,含笑看着父皇,问道:“父皇觉得如何呢?”
揽月皇的眼中闪烁着点点光芒,好半晌之后突然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伸手轻揉着眉心,说道:“准了。”
祁连瑜嘴角掀起,张扬着自信,她就知道,父皇肯定会答应的,因为他自己下不了这个手,而若是放过祁连誊,那显然也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借人之手。
祭天大典的时辰就快要到了,已经有太监躬身进来提醒,揽月皇也站了起来,由祁连瑾亲自侍奉之下再做了下整理,然后带着祁连瑾和祁连瑜两人,在司仪的引领下朝着外面走去。
轩辕殿外,是一个蜿蜒回转的回廊,直接通往轩辕殿外的广场,而那里,祭天大典所需要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皇上前往祭天。
祁连瑜跟着父皇一路往前,这条回廊蜿蜒曲转,要走到回廊的尽头还需要很长的一段路程,就在又转过了一个弯的时候,祁连瑜突然脚步微顿,不过只一瞬间就又往前走去。
走在她身边的祁连瑾感应到了她的那瞬间停顿,不由转过头来看着她,待得她转过头来看他,无声地问道:“怎么了?”
祁连瑜璀璨一笑,轻摇头,同样无声地说道:“东南方向的墙上,有人。”
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将视线转了回去,看着前方,似乎依然漫不经心,但祁连瑜却知道,哥哥已经全身戒备了。而且很快,他的眼神也是微微一动,他也感觉到了。
走在前面的揽月皇也是突然顿下了脚步,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旁边窜出了一个黑影,直接就朝着揽月皇扑了上去。
眸色一沉,揽月皇后退了一步,几乎是在同时,祁连瑜已经一步上前,当在了他的面前,伸手就朝着那个黑衣人抓了过去。
那黑衣人见一击落空,而祁连瑜的手掌紧接着就朝着他攻击了过来,连忙举手挡在胸前,“砰”一声,祁连瑜的手掌毫无偏差的落在了他的胸前的手臂上,劲气却顺着他的手臂击打到了他的胸口。
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黑衣人只感觉胸口一阵沉闷,喉咙一甜,就已经有血腥味在口中弥漫了开来。
心中不由得大骇,没想到这位闲王爷的功力竟然这么好,不过他很快就将那腥甜咽了下去,然后借着祁连瑜打到他身上的这个力道急速地朝着后面飞退了过去。
祁连瑜双眼一眯,轻喝一声:“不许逃!”
欺身而上,那速度竟然丝毫都不比借了祁连瑜的力的黑衣人慢,见状,那黑衣人的瞳孔不由得一阵紧锁,然后只感觉到一阵轻风吹过,看到那如婴儿般纯粹的笑容,下一刻他已经落入到了祁连瑜的手中。
祁连瑜手指在他的身上连点,随手将他扔到地上,一刻都没有停留的蹲下伸手扯掉他脸上蒙着的黑巾,然后捏起他的下巴,伸手将他那毒牙给拔了下来。
这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愣是让那黑衣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然后他就算是想要自杀都做不到了。
随手将手指在他身上的衣服上面擦了擦,祁连瑜一脸恶心的表情,说着:“恶心死本少爷了,竟然让本少爷来给你拔牙,你今天有没有刷牙?”
一直擦了好久才算了事,站起来俯视着他,而身后的人也是已经追了上来,禁卫军将揽月皇团团地围在中间,一个个严阵以待,防止还有下一个。
而被围在中间的揽月皇的脸色已经非常的难看,看着那被祁连瑜随手扔在地上的黑衣人,眼中有着沉痛,为了这个位置,难道你真的可以六亲不认,连自己的父亲都可以下手吗?
祁连瑜视线从父皇的身上扫过,眼神微暗,伸手摸了摸放在她怀里的诏书,她知道这个黑衣人出现在这里只是想要得到这张诏书,若是上面写着让祁连誊继任大统,那么什么事都不会有。
不对,应该是还会动手的,一旦他登上那个位置,有那样的权力,那么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将哥哥,娘亲还有她祁连瑜打入到万劫不复之地。
若非因为如此,祁连瑜根本就对这个位置半点兴趣都没有,也没有兴趣这样努力地帮助哥哥得到这个位置。
皇帝有什么好当的呀?很累的,也没有自由,而且皇宫之中还有那么多的规矩,这样的生活,简直就跟地狱一般嘛!
祁连瑾走到了祁连瑜的身边,站在那黑衣人的身边,挥手让旁边的禁卫军上前先将这个人押下去,审问什么的现在根本就不需要。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那墙头之上多出了两架弩箭,轻微的两声破风声,祁连瑜猛然抬头,可是现在身上根本就没有兵器之类的,如何抵挡?
若是让开的话,她的身后还有父皇,如何能够让开?
眼见着那两支弩箭离得她越来越近,祁连瑾突然伸手将祁连瑜推到了旁边,而他随手将那被禁卫军押着的黑衣人,朝着那两支弩箭扔了过去。
着一些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随着两声入肉的声音,那黑衣人喷出了一大口的鲜血,然后狠狠地掉落到了地面之上。
祁连瑜早已经从原地消失,只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掠过,那黑衣人身上的两只弩箭被毫不留情地拔出,然后随着白影朝着那边墙头飞了过去。
“小瑜小心!”
祁连瑾一脸紧张,紧随着追了上去。
眼看着祁连瑜竟然就这么冲了上来,那墙头的两人发射出了第二支箭矢,直直地朝着祁连瑜冲过来的方向射去。
祁连瑜眼底冰冷,运气与手上的那两支箭矢,朝着那两支朝着她飞过来的箭矢同样的射了出去。
今天在进轩辕殿之前,就已经将身上的一切武器卸了下来,所以她只能随手捡来这两支他们先前的时候射过来的箭矢来暂时的充当一下武器。
本是相同的箭矢,而现在唯一不同的确实祁连瑜手中的箭矢加上了祁连瑜的内力,从祁连瑜的手中脱离,比迎面而来的两只箭矢还要更快的速度。
四支箭矢相互触碰在一起,然后迎着祁连瑜而来的那两支箭矢被从指间破了开来,而祁连瑜发出的两支箭矢的速度方向都不减,直直地朝着那墙头上的两人射了过去。
速度太快,以至于那两人即使只想要将脑袋藏到墙下面都来不及了。
伴随着两声惨叫,那两人的额头之上突然被那箭矢射入了进去,然后从墙上倒了下去。
这边的响动早已经惊动了守卫在外面的禁卫军,此刻,不断的这里还是外面,都是一阵嘈杂,却并不混乱,就好像,这一切早已经在他们的计划中一般。

06 血腥大典
那些偷袭的人已经被解决了,揽月皇的脸色却是更加的难看,能够在祭天大典的今天将刺客带入到轩辕殿之内的人,整个揽月国也只有那么几个人,而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只是谁都没有说出来而已。
祁连瑜和祁连瑾安静地回到揽月皇的身边,站好,相互对视一眼,却都没有说话。
回廊之上,气息沉闷,所有的人都紧闭上了嘴巴,小心翼翼的放缓呼吸,尽量的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有人低头看地,有人则是将视线放在前面的揽月皇身上,静静地等待着,却是谁也说不出到底在等待什么。
终于,长长的一声叹息,从祁连瑜的角度看过去,突然发现父皇的背影似乎在一瞬间就多了些佝偻和苍凉,眼中不由溢出一丝心疼。
虽然早已经知道了祁连誊肯定会动手,甚至连他与邻国勾结的事情也早已经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真正面对却又是另外的一种感受。
“走吧!”
简单的两个人,领路的司仪有些畏惧地看了揽月皇一眼,然后躬身施了一礼,说道:“是,皇上请。”
祭天大典,轩辕广场上礼乐庄重,百官垂首,恭迎皇上驾临。轩辕殿外,戒备森严,不时地有大队士兵从街道奔过,整个京城都笼罩上了一层阴云惨雾,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出现在轩辕广场之上,揽月皇脸上的表情是完美的一个帝王所应该有的表情,似乎已经将方才遇到袭击的事情全部忘记。
回身,将一柄黄金剑递到了祁连瑜的面前,在祁连瑜愕然不解的眼神中,只是很简单地说道:“拿着,祭天大典之后,交给你哥哥。”
眼中的光芒闪烁,将视线从他的身上转移到哥哥身上,然后再停留在了父皇手中的黄金剑上面,她知道,这是揽月皇皇帝的随身佩剑,其实很难看呢!
嫌弃着它的难看,然后祁连瑜伸手将之接了过来,用力地握紧,点头说道:“是,父皇!”
进入到轩辕殿内,还有那些轩辕广场之上的人,除了那些远远地站在广场最外面的侍卫,还有就是揽月皇,其他的人都不能带有任何的兵器,而现在揽月皇却将他的随身佩剑交到了祁连瑜的手中,其目的,不言而喻。
祁连誊站在左边的第一位,他的对面则是丞相大人,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揽月皇的这个举动,只是却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然而只是这个举动,却已经让祁连誊怒火中烧,愤恨不已,同时也开始了暗中准备,从今天父皇竟然让祁连瑾和祁连瑜兄弟两人进入到轩辕殿内去随侍两侧的时候,他就预感到了,今天难免流血。
丞相的眼皮跳了跳,不由微微侧过脸去看了祁连誊一眼,然后低头恭迎皇上。
祁连瑜低头打量着手中的黄金剑,虽然这是揽月国皇权的象征,可是此刻祁连瑜想的却是这把剑好像真的是用黄金打造的耶,这么大的一把黄金剑,肯定值很多钱吧,嘿嘿,等到什么时候没钱花的时候就把这剑融了变成黄金,或许还能够吃喝上个几年哦!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跟着耳边司仪的话做着一些无意识的动作,完全就将祭天大典的事情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是看着手中的黄金剑,眼中那叫一个金光灿烂啊。
一直到耳边传来一句:“皇上有旨,跪!”
祁连瑜突然抬起了头,眼中还有些迷蒙,什么什么?皇上有旨?这话怎么听着好像有点耳熟呢?
在祁连瑜还发愣的时候,揽月皇却是转过头来看向了祁连瑜,看着她一脸莫名其妙,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然后轻声说道:“瑜儿,你还愣着做什么?宣读诏书啊!”
被这么一提醒,祁连瑜顿时就想起来了,好像是到了宣读诏书的时候,可是,哎?这么快?祭天大典已经结束了?
轻撇了撇嘴,依依不舍地将那黄金剑在旁边方下,然后从怀里摸出了那一份诏书。
在她将诏书拿出来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到了两道炽热的视线,顺着那视线看去,祁连瑜正好对上了祁连誊那带着紧张和桀气的眼神,不由得朝他轻挑了眉,带着淡淡的挑衅。
下方,祁连誊和祁连瑾分站两边,都是最上首的位置,毕竟这两人可是皇子殿下,而接下去要做的时候,更是宣读诏书,然后新皇登基。
缓缓地将那诏书打开,轻咳了几声,然后照着上面的字念了起来:“皇上诏,六皇子祁连瑾生性仁慈,为人宽厚(以下省略五百个字)…朕已经感觉年迈,现将大位传于吾儿祁连瑾,钦此!”
祁连瑜念完,只感觉到口干舌燥,不过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可不会再继续神游太虚,浑浑噩噩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了。
将诏书收起,双手捧到父皇的面前,等到揽月皇将诏书接过的时候,祁连瑜的一只手已经按上了放在旁边的黄金剑上面。
揽月皇亲手结果诏书,然后要将那诏书亲手交到祁连瑾的手中,而就在这个时候,祁连誊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从衣袖之中拔出了一柄短剑,脸色狰狞地就朝着另一边的祁连瑾扑了过去。
“皇位是我的,谁敢更我抢我就杀了谁!”
眼看着飞快接近的祁连誊,早已经有所准备的祁连瑾连忙朝着旁边移动了几步,同时也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在祁连誊行动的时候,站在高台之上的祁连瑜也从上面跳了下来,直直地朝着他攻了过去。
“大胆祁连誊,竟敢刺杀新皇,罪该万死!”
感觉到从身后传来的劲风,若是他再继续往前的话,接下去肯定就会被祁连瑜一剑刺穿,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对付祁连瑾,反转身来格挡着祁连瑜的攻击。
“叮!”一声清脆的金属击打声,祁连誊看着祁连瑜手中的黄金剑,眼中爆射出了贪婪的神色,这是揽月国皇权的象征,这是只有揽月皇才能够佩戴使用的黄金剑!
看到祁连誊眼中的那一丝贪婪和留恋,祁连瑜嘴角轻扯,扯出了一抹嘲讽和不屑的笑意,手中的动作却是没有丝毫的迟疑,手中的剑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璀璨的亮光,然后祁连誊手中的短剑从两剑交击之处断裂了开来。
祁连誊不由骇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剑被祁连瑜斩为两段,不敢有丝毫的犹豫,飞身后退,同时也是忍不住心惊,没想到这个该死的祁连瑜竟然这么厉害!
祁连瑜自然是不会让他就这么逃脱,欺身而上,剑尖直指咽喉。
那锋利的气息,让祁连誊脖子上的肌肤感觉到一阵刺痛,瞳孔不由得更加紧缩,却在这个时候反而将手伸入到了怀中,似乎是想要拿出什么东西来。
见到他这个动作,祁连瑜不敢迟疑,那欺近的速度更快了几分,眼看着就要架到他的脖子之上,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旁边冲出了另外的一个身影,将祁连瑜的剑挑开了。
祁连誊逃过一劫,连忙站稳将手从怀里拿出来,手中已经是多了一管竹筒,然后一声尖啸响起,信号弹在空中炸了开来。
祁连瑜暗叫一声不好,眼睛却是死死地盯住了那个半路杀出来的家伙,耳边已经响起从远处传来的嘈杂声。
祁连瑾闪身来到了祁连瑜的身边,兄妹两人与对面的那两人对峙着。揽月皇也已经被团团地保护在了中间。
“祁连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溯文国,难道你想要谋权叛国吗?”
“废话少说,祁连瑜,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兄弟二人逼本皇子,本皇子何苦要与溯文国合作?哼,只要本皇子做了揽月国的皇帝,谁还敢说本皇子勾结敌国?”
“可问题却是,你做不了揽月国的皇帝,还是说你刚才没有听到父皇的退位诏书?他已经将位置传给了我哥哥呢!”
说到这个,祁连誊就忍不住的眼角抽搐,看向眼前这两人的眼神更多了些杀气,说道:“只要杀了你们,皇位自然就只能由我来继承!”
“那也要你有这个能力杀了我们才是呢!”
那嘈杂声越来越近,祁连誊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狰狞了起来,大笑着说道:“听到了没有?外面有本皇子的五万兵马,难道你们还以为今天能够侥幸逃脱?就算能够逃脱,等你们再反击过来的时候,本皇子都已经登基为帝了。哈哈哈!”
祁连瑜和祁连瑾两人转头,对视了一眼,却是似乎并不将祁连誊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说道:“哥哥,京城外的八万禁军,再加上皇宫中的三万皇宫护卫,能不能打得过祁连誊的那五万兵马啊?”
“如果那些人不是笨得连走路都会摔倒的话,肯定没什么问题的。”
“那倒也对哦,加起来有一十万的人呢,若是十一万连五万都对付不了,那干脆让他们直接回家去算了。而且胡家擅自将五万兵马调回京城,这好像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呢!”
祁连瑜和祁连瑾两人的对话终于让祁连誊变了颜色,脸上的表情闪烁不定,扭曲狰狞,带着点慌乱,说道:“哪里来的八万禁军?你们什么时候将八万禁军调回了京城?”
“耶?大皇兄你竟然不知道吗?那可真是罪过罪过,本少爷都无法想象你的那五万士兵是否会被我们的十一万兄弟剁成肉酱呢!”
“你…你们…”
看着祁连誊那几乎可以说是惊骇的表情,祁连瑜笑得如同某个恶魔一般,视线从他的身上扫过,然后看向了那个刚才半路冲出来的家伙,嘴角的那一丝笑意更加的灿烂了几分。
“不知你打算如何呢,溯文国的三殿下?”
听到祁连瑜的话,那人轻挑了下眉,然后伸手将蒙在脸上的面巾拉了下来,看着祁连瑜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本皇子?”
“早就知道了。不过呢,刚才是因为本少爷没有防备到你会突然出现才会让你得了手,而现在,你以为你还有多少的胜算呢?”
低笑了几声,若有深意地看着祁连瑜,说道:“早就听闻揽月国的闲王殿下聪明绝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过奖了,应该是嚣张跋扈,眼高于顶,无理取闹,得理不饶人才对。”
“哈哈!你果真是非常的有趣,若是由你当了这揽月国的皇帝,相信肯定会更有趣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还若有深意地看了站在祁连瑜旁边的祁连瑾一眼。
见他这个表情,祁连瑜撇了撇嘴,似是很不屑地说道:“三殿下,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如果本少爷的哥哥能够这么容易就被你挑拨起来,今天我们就不会站在这里。”
轻挑了下眉,似乎有些不解,问道:“难道你真的竟然就这么将这个位置让给了别人?”
“什么别人?是我哥哥好不好?再说了,我可一点都不觉得当皇帝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当个整天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闲王更加清闲和自由呢。”
那他似乎还想说什么,这个时候,祁连瑾突然伸手搭上了祁连瑜的肩膀,转过头去看着那溯文国皇子,笑着说道:“若是小瑜想要这个位置,我会让给她的,可惜,她只想要找个靠山,可以在她闯出什么祸来的时候有个人帮她善后。所以,三皇子你就不要再多说废话了,倒是你身为溯文国的皇子殿下,为何竟然会出现在我揽月国内呢?”
“对哦对哦,好像,我们两国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呢,哎呀,这可真的伤脑筋,要不要将你扣押下来用来跟溯文国谈判的筹码呢?”
祁连瑜笑得好可爱好天真好纯洁好邪恶,让那溯文国三皇子不由得嘴角轻轻抽搐,眉头轻挑几下,还真的是不说话了。
看着他那吃瘪的样子,祁连瑜心中忍不住一阵乐呵,不过现在可不是乐呵的时候,外面还有着五万大军呢,虽然说他们的手上加起来有十一万,但如果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地将这件事情解决掉,何必要伤害那么多的人命?
而要让这件事情最完美的解决,最好也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在那些士兵杀进来之前将祁连誊解决,抓了或者杀了。
想到这里,祁连瑜的眼中闪烁起了淡淡的杀气,是的,她要杀了祁连誊,早就想要杀了这个该死的不知道对她的娘亲和哥哥做出过多少伤害的事情的混蛋,而现在,这样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放过?
祁连瑾站在祁连瑜的身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他已经明白了祁连瑜的心意,不过他并没有打算要阻止,祁连誊,却是该死。
嘴角浮现一丝轻蔑的,也充斥着杀气的笑意,抓着祁连瑜肩膀的手略微用力了一些,然后轻轻放开,往这旁边平移了一步,戒备的视线放到了那溯文国三皇子的身上。
见到眼前的这两“兄弟”如此表现,祁连誊和那溯文国三皇子也不由得将心提了起来,虽然说那嘈杂的士兵行进声已经在耳边,但要真的到达这里却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再说,就算到了这里,这里还有三万皇宫守卫,今天祭天大典,祁连誊也有带着一些高手在身边,现在却已经被皇宫的守卫围拢,面对成千上万的士兵,任是功夫再好,也只能落得个被分尸的下场。
祁连瑜抖了抖手中的黄金剑,笑容灿烂地看着对面脸色铁青的祁连誊,在阳光照耀之下,那一口贝齿闪烁着点点寒光,让人忍不住心生寒意。
“大皇兄,那么现在,我们来分个高低吧,看看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到底是谁。”
如此无所顾忌,让周围的那些大臣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不过现在的情况之下,那些文弱的大臣们可是有多远就躲多远,屁都不敢随便放一个,自然也就没有人会在现在这个时候不要命的出来说祁连瑜的大逆不道了。
揽月皇看着下面那战成一团的三个儿子,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让谁都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半晌突然转过了身去,不看下面的三人,只是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结束,然后他就将手中的诏书亲手交到六皇子祁连瑾的手中。
再然后,是干什么呢?他累了,想要出去到一个清静点的地方,安心地度过接下去的岁月,从此之后,外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将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祁连誊面容扭曲,如毒蛇一般地盯着祁连瑜,说道:“还没有结束呢,就算你们有了那八万禁军,想要赢本皇子,也没有那么容易!”
“你是意思是说,你还有别的依仗,对吗?”祁连瑜笑眯眯地问道。
“哼!”
眼珠一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得更灿烂了,却依然是问道:“比如,那个幽门门主黑暗之王?”
那确实是一股很大的势力,千万别小看了那些地下势力,若真的决定了要做什么事情,那么恐怕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阻止。
可惜…
轩辕广场外,那原本行进有序的军队突然混乱了起来,鲜血飘散,血肉横飞,走在此次统领五万士兵的胡家长子身边的一个身穿紫衣,脸上带着黑色面具的男子突然发难,将这位统领给挟持到了手中。
“你…你想干什么?”
“抱歉。”这个紫衣男子凑到了他的耳边,轻笑了一声,说道,“本座从一开始就是站在六皇子那边的。”
“什么?”他的脸色当即惨白,眼中出现了一丝绝望,“怎么…怎么可能?”
这个人不用说了,肯定就是我家君昊同学,此刻他嘴角挂着一丝冰冷的笑意,眼神中有些戏谑的讥诮,说道:“有什么不可能的?本座与闲王爷是兄弟。”
这句话,当即就让对方的脸上更苍白了几分,眼中的绝望也更深了,只很大皇子竟然识人不清,竟然让这么恐怖的人混入到了他们的队伍之中。
可是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因为没有防备,自己的小命现在都已经落入到了对方的手中,而且就算有防备,他也不认为他会是这大名鼎鼎的幽门门主的对手。
身边虽然有手下士兵五万,可是对方只需要将他挟持,用以威胁,这五万士兵谁敢轻举妄动?
而更严重的是,现在轩辕广场之上,大皇子还等着他们前去支援。
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君昊好心地提醒道:“祁连誊那边,你就不用担心了,就算你们现在过去那边,最后的结果也只不过被前后包围而已,因为就在京城外,你们的身后,有八万禁军在等着呢!”
“什么?这不可能?”
“呵呵,信不信由得你自己,不过现在嘛,本座可不会让你们去打扰小瑜的。”
小瑜?难道他与闲王爷的关系竟然好到能够直呼名字,而且还是如此亲昵的名儿吗?
君昊却是不管他在想些什么,视线从围在他身边的那些手下身上扫过,淡淡地说道:“告诉他们,若是现在放下武器投降,新皇毕竟不会为难他们,不然的话,就会被以叛国罪论处,可千万别牵连了家人。”
“是,主子!”那名属下躬身领命,然后走出去传达这个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