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了扁嘴，什么话都不敢说了，要不是他有灵丹妙药，只怕要做好几天的熊猫呢！
安贵妃静静地看着莫野逸轩和夜凌儿两人，她看得出来，儿子似乎很喜欢这位姑娘。拉起夜凌儿的手轻轻地说道：“姑娘，刚才谢谢你！”
“嘻嘻，不客气！对了，如果您出去了，那住到哪里去呀？轩王府是不能住的，要是被太后知道您住到了轩王府，那她肯定会对莫野逸轩出手的！”
“我不在乎！再说了，我们只要将事情的真相告知父皇不就行了吗？”
“可是，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了，就算皇上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呢？现在慕容家在朝中的势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哦！太后慕容芳，皇后慕容欣怡，丞相慕容进，二皇子莫野逸康的康王妃是慕容家二小姐慕容灵惜，少爷慕容业宇是兵部侍郎，兵部尚书刘正文是慕容进的岳丈，京城禁军统领薛豪的夫人是慕容家的大小姐慕容灵倩。”
“该死的！那怎么办？难道让母妃继续呆着这冷宫之中吗？”
“当然不是了！又不是只有你那个破轩王府可以住！”
“不行！我不能连累大元帅！”
“谁说要住到我家去了？我才没那么傻呢，再怎么说也不能让太后抓着元帅府的把柄呀！我说的是另外一个地方，谁都不会想到贵妃娘娘会住在那里！”
“哪里？”
“跟我走不就知道了吗？”说着就首先走出了冷宫，又突然回过身来问道，“莫野逸轩，你自己的娘亲你自己带着哦！可别这么大个人了连个人都带不出皇宫哦！”
“知道了！”然后抱着安贵妃直接飞上了屋顶，和夜凌儿一路掠出了皇宫。
三条人影在安静的街道上快速地奔走着，现在已经过来午夜时分了，街上早就没有了其余的人影。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幢三层了楼房前，大门口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烟雨楼”这三个字。
“烟雨楼？凌儿你带我们来烟雨楼干什么呀？难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地方？”
甜甜地一笑，指了指阁楼的那个窗口说道：“先上去再说！”话刚说完，人影一闪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内。
没办法，莫野逸轩只得带着母亲也飞身上了烟雨楼的阁楼，一进去，夜凌儿就已经点上了蜡烛，正坐在桌子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我记得我好像说过，我是烟雨楼的老板，所以呢，贵妃娘娘就暂时在这里住上几天了，只是委屈了贵妃娘娘！”
“不！一点都不委屈，要不是你们，我现在还在冷宫里呢，也许现在都已经死了！”
“这里安全吗？”
“废话，当然安全了！这阁楼可是烟雨楼的禁地，除了月姐姐，其他的人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敢上来的！所以呢，贵妃娘娘您就尽管住在这里好了，您的身份肯定不会泄露出去的。只是这里是青楼，贵妃娘娘你最好是不要走下这个阁楼，尤其是晚上。”
莫野逸轩点了点头，转身对安贵妃说道：“母妃，那暂时要先委屈你几天了。”
“放心吧，一点都不委屈！你们快回去休息吧，都这么晚了！”
夜凌儿凑到了安贵妃的面前，笑嘻嘻地说道：“那我们先走咯！过会儿我会跟月姐姐说一声的，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直接跟月姐姐就行了！她是这里的老板，明面上的，嘻嘻！”
“好！不过，凌儿，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柔姨，你哥哥就是这么叫我的！”
“嗯，好！那柔姨，我们先走了！你也快点休息吧！”
先跑到三楼通知了一声月容，夜凌儿这次离开了烟雨楼，莫野逸轩的心情显然也非常的好。能不好吗？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的娘亲突然就活过来了。
第三十八章 分赃
莫野逸轩一直将夜凌儿送到了元帅府的围墙边，正要尅口跟她道别的时候，在围墙边响起了另一道声音：“总算回来了！”
“哥哥？”夜凌儿转身就看到了靠在围墙上的萧逸寒，马上就笑眯眯地迎了上去，“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呀？是在等我吗？”
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问道：“怎么样？冰莲拿到了吗？”当裳儿告诉他凌儿到皇宫里去盗取冰莲的时候，他吓了一跳，但是又不能到皇宫里去找她，那样也许会更危险，只能一直站在这里等着她的回来了。“怎么这么迟？”
“对不起嘛哥哥，让你担心了，只是我们在皇宫里遇到了一件事。对了，哥哥肯定会有兴趣知道的！”
“什么事？”
莫野逸轩似乎打消了回去的念头，对萧逸寒说道：“我们进去再说吧！”
还没走近，就看到了夜凌儿的房里一片通明，眨巴着眼睛，夜凌儿感觉她好像把全家人都弄到了自己的房里。
“哥哥，爹娘是不是也知道了我去皇宫啊？”
“嗯！”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夜闯皇宫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不好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呐！虽然皇上应该不会太多地追究元帅府，但是宫里还有一个太后呢！
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没想到一家人一直在等她回来，现在都已经凌晨了耶！
在夜凌儿进门的一刹那，屋内的所有人都齐齐地松了一口气，除了凌熙裳，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担过什么心，闯皇宫又不止一次两次了，她也跟着闯过好几次呢！本来今天她也是要去的，只是夜凌儿就是不同意她跟着，说她会碍着她的，郁闷死了！
“凌儿，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陆意云拉着将夜凌儿上下左右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遍，在确定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是时候才放下心来，薄嗔道，“以后不可以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知不知道？”
“知道了！娘你就不要担心了！”夜凌儿窝进了娘亲的怀里磨蹭了一下，突然转身将背上的小布包放到了桌子上。
莫野逸轩到外面仔细的看了一下，确定四下无人之后将所有的门窗都关了个结实，回头朝夜凌儿点了点头。
将布包打开，众人都被里面的东西吓呆了，竟然有三朵冰莲！
夜凌儿没有去管众人的反应，只是笑眯眯地将那件天蚕衫塞到了萧逸寒的怀里，说道：“哥哥，这件天蚕衫给你，穿着它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夏能避暑，冬能御寒哦！”
“天蚕衫？”陆意云惊叫出声，疑声问道，“凌儿，这天蚕衫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从太后那里拿来的，跟三朵冰莲放在一起的，所以我就全都一起拿来了，反正太后娘娘也用不到。像这种宝衣就是应该用在像哥哥这样的人身上才对嘛！太后又不用上阵杀敌，那么好的天蚕衫用在她身上不是浪费了吗？”
“胡说！你这些话可是对太后的大不敬！”萧遥有些不悦地看着夜凌儿，叹气道，“凌儿，你还小，很多事情你还不懂！有些话能说，但有些话是不能说的，知道吗？”
委屈地撅着嘴，知道老爹也是关心自己，可是…撇了撇嘴，说道：“爹爹，你知道我们进宫见到了谁了吗？一个你们绝对想不到的人哦！”
萧遥跟陆意云对视了一眼，不解地看着夜凌儿，同时问道：“谁？”
“我母妃！”莫野逸轩站在后面淡淡地说道。
“什么？！”
“我们在冷宫中见到了母妃，当时太后正要杀她，凌儿扮成月后的鬼魂吓跑了太后和她身边的德义德运，我们还将母妃带出了皇宫。从母妃口中得知当年月后就是现在的太后害死的，但是我母妃就躲在月后的床底下。母妃一直都在查找她谋害月后的证据，但是在她要将证据交给父皇的时候被太后发现了，结果就一直被关押在冷宫之中。而十年前死去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母妃，而是太后身边的一位宫女易容成母妃的样子，用假死骗过了父皇，骗过了我们所有的人！”莫野逸轩一直都语气平淡地述说着，就像是在讲述一件跟他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但是从他那紧握的拳和微微颤抖的眼睫毛上不难看出他心里的激动。
屋里一时间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大家全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半饷，陆意云紧紧地抓着胸口的衣服，脸上有泪水划过，“呜呜~静柔没有死，她竟然没有死，真的没有死！呜~而且…而且，母后竟然是太后害死的，是她害死母后的！”
她和安静柔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比亲姐妹还要好的姐妹，她以为她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所有人都是这样以为的，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那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太后的阴谋诡计。而她的好姐妹，竟然被关押在冷宫里长达十年之久！而月后则是她的义母，在爹死后，她就住在皇宫里，月后对她更是比对亲生女儿还要好。却被太后谋害了，还将罪名诬陷给了林妃。
萧遥紧紧地搂着妻子，在她耳边安慰道：“云儿，别哭了，静柔还活着，这是好事！”
“嗯！我不哭！”陆意云很快地将眼泪擦干净，转头问夜凌儿，“凌儿，静柔现在在哪里？”
缩了缩脖子，不知道娘知道了自己将堂堂贵妃娘娘带到了青楼会是什么反应？“嗯，那个…我觉得柔姨现在还不适合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所以我找了个太后她们绝对找不到，也想不到的地方，让柔姨暂时住在那里。”
“在哪里？”
“呃？嗯，在…在烟雨楼！”
“烟雨楼？那不是青楼吗？”陆意云愣愣地说道，但转念一想，那的确是一个太后她们绝对想不到的地方，而且最重要的是那里的老板是凌儿，那样自然就不用担心消息会走漏了。点了点头，“那的确是个比较好的地方，只是…”
“娘你就放心好了，我将柔姨安置在了阁楼上，那里是烟雨楼的禁地，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敢上去的！”
“这就好！”
萧遥大元帅紧紧地皱着眉，问道：“轩儿，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做？”
莫野逸轩抬头看着屋顶，眼里散出一点杀意，道：“我不会放过她的，即使她是太后！”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慕容家在朝中的势力不是一般的大，要对付太后的话，首先要过的就是慕容家那一关。”
夜凌儿扁了扁嘴，开口说道：“好了啦！不要再说这些了，要对付太后哪有这么容易啊？要慢慢来，急不来的！只要将慕容家的势力一步一步地瓦解不就行了？”换上小脸笑眯眯地拿起一朵冰莲，说道，“现在最重要的呢，就是先用着冰莲帮爹爹恢复功力，大元帅的一身功力可是关系到天下千千万万的苍生的哦！”
“没错，对付太后不急于一时，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帮助大元帅恢复功力，听说边关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冬雪，交给你了！”夜凌儿将两朵冰莲交到了冬雪的手上。
看着手中的两朵冰莲，冬雪不解地看向夜凌儿，道：“只需要一朵就行了，两朵冰莲的效果跟一朵是一样的！”
眨眨眼，无辜地说道：“谁说要用两朵了？另一朵是送给你的！”
“送给我？”
“对啊！送给你，反正我留着也没有，藏起来还要浪费地方空间呢！你不是神医吗？应该有用得到的地方的吧？”
冬雪眼里难得地有了一丝笑意，当然用得着，还是大用处呢！只是这么珍贵的冰莲小姐竟然这么轻易地就送人了！当然她是知道的，因为她是冬雪，所以才会送给她。
夏雨也巴巴地凑了上来，冰莲对她来说也是有大用处的！“小姐，冬雪有的话，我也要！”
给了她一颗爆栗子，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想要？要不是因为你，爹爹会中毒吗？会失去那么多的功力吗？你竟然还敢来向我要冰莲！”
“呜呜~人家知道错了嘛！小姐你就原谅了人家吧！”
将桌子上最后一朵冰莲递到她的面前，“拿去吧！反正我也没有用！”
“(*^__^*)嘻嘻…人家就知道小姐对人家最好了！”
夜凌儿将脑袋一仰，一脸不在意地说道：“没事，反正我也是从太后那里拿来的。其实这太后娘娘还真的是挺大方的，竟然一下子就送给了我那么多的宝贝，嘻嘻，哈哈！”
走到夜凌儿的身边，莫野逸轩不解地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夜凌儿，问道：“凌儿，这样子的话，好像你什么都没有了呀！”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方的人呢！
看着他，想了好半天才惊叫出来：“对哦！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呢！白偷了！”
萧逸寒淡笑着将手中的天蚕衫递到了她面前，“这件天蚕衫还是你自己留着防身吧，我不需要！”
“你怎么会不需要的呢？哥哥你可是要上阵杀敌的哦！在战场上刀枪无眼，万一一个不小心正好伤到了你怎么办？”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笑得贼兮兮地说道，“不过，这天蚕衫是从皇宫里偷来的，哥哥你不会是嫌弃吧？”
“傻丫头，说什么呢？怎么会嫌弃的呢？好歹也是妹妹你的一番好意嘛！再说了，这样的宝贝，别人想偷还没地方偷呢！”
“嘻嘻，那就行了，哥哥就不要再说了，收下吧！”
凌熙裳凑了上来，有些担忧地问道：“万一被太后认出来怎么办？”
“认出来？不会的，天下的天蚕衫都是一个样子，她凭什么来认呀？再说了，这衣服可是穿着里面的，她能不能看到还是一个问题呢！”
第三十九章 有人要封烟雨楼
重新换上了那一身的乞丐装，夜凌儿在大街上游荡着，感觉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出来这样子游荡了，再在元帅府里呆下去只怕又要闷出病来了。
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草屋，简直莫名其妙，明明好好地在大街上的，怎么就不知不觉地就到了草屋了呢？这里可是在城郊耶！
里面已经没有人了，经过小丫他们生病这件事，夜凌儿发现她根本就照顾好他们，也不可能老是跟他们呆在一起，有时候突然发生了点什么事情自己也不能马上就知道或者是赶到。所以就将他们送到了离京城不远的一家夜影门的酒楼里当了小厮丫头，不仅能够得到一定的照顾，还能人尽其用，反正在这里也只是闲着没事干。
只是老乞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事夜凌儿也没有怎么的放在心上，反正这六年来他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失踪一段时间，然后又会莫名其妙地回来。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到也没有见到他被人欺负或者是受伤什么的，从他偶尔之间散发出来的气势上来看，他应该是个高手，而且还是一个功力相当不弱的高手，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体内的气息有些混乱，才会时不时的脑子有些不灵清。
正在朝草屋内行走的夜凌儿突然轻轻地皱起了眉头，敛去了身上的气息，无声无息地靠近了最东面的那间小房间的窗口。
“爹，您就跟孩儿回家吧！您知不知道这几年来孩儿一直都在寻找您老人家？”传出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那声音浑厚圆润，带着一种不可掩饰的气势。
“不回去！老头子我在这里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去？”老乞丐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还夹杂这乒乒乓乓的翻箱倒柜的声音，“咦？放哪里了呢？怎么找不到了？”
“爷爷，您在找什么啊？您告诉孙儿，让孙儿帮您找好不好？”
站在窗外的夜凌儿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俏眉微扬，眼里扇过讶异的神色，这个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真是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从他的语气中听起来似乎还是蛮孝顺的嘛！
“是啊爹，您在找什么呢？说出来让我们帮您找吧！”
夜凌儿歪着脑袋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意，真是没有想到啊，老乞丐的身份竟然会是这么的让人匪夷所思。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刚才的那个声音应该就是他了。
无趣地撇了撇嘴，夜凌儿像来时一样悄悄地离开了，径直朝着烟雨楼的方向而去，现在是白天，烟雨楼还没有到营业的时间呢！
还没走近烟雨楼，月容姐姐就冲出了烟雨楼，一副如蒙大赦般的表情，急急地就将夜凌儿拉进了烟雨楼内，“我的好小姐，您总算是来了，你要再不来，只怕这烟雨楼就要被封了！”
“什么？封了烟雨楼？是哪里混蛋说要封了烟雨楼的？本小姐去灭了他！”夜凌儿星眸圆瞪，捋起了袖子就要冲出去。
见状，月容姐姐连忙将这个小祖宗给拉住，连连说道：“不不不！小姐，他们还在烟雨楼内呢！”
“还在烟雨楼内？那好，快点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就上去灭了他们！”
月容愣愣地看着她，愣愣地说道：“呃，他们现在在馨香阁。”
“馨香阁是吗？好，我知道了，你可以去忙你自己的了！”说着，夜凌儿就朝着二楼的其中一个包厢馨香阁奔了过去。
“哦！呃？”月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大惊失色地冲着夜凌儿奔去的方向追了上去，边追还边喊道，“小姐，不是…你误会了！他们…”
“砰！”馨香阁的房门被用力地踢了开来，夜凌儿看也不看里面的人一眼，就火大地冲着里面的人吼道：“是那个混蛋说要封了烟雨楼的？活得不耐烦了是吧？竟敢封本小姐的烟雨楼！”
一直到夜凌儿吼完这句话，可怜的月容姐姐才“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追了上来，可是好像已经晚了，这位小祖宗吼都已经吼完了。
包厢内的几人显然是被突然闯进来的夜凌儿吓了一挑，尤其是当看到她身上那破破烂烂的乞丐装时，包厢内更加的寂静了。
“哼哼！竟敢说要封了我的烟雨楼，你们…嘎？娘？爹？哥哥？”吼到一半才发现坐在包厢内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老爹老妈老哥，转头就又看到了另外三个人，凌熙裳、莫野逸轩和莫野逸泉。摸摸后脑勺，脸色微红，有些难为情地问道，“嘿嘿，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的呀？”
陆意云从震惊中回过了神，站起来拉着夜凌儿微嗔道：“凌儿，你怎么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
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没有回答娘亲的问题，而是转向莫野逸轩凶巴巴地问道：“是不是你说要封了烟雨楼的？”哼哼！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吧！
莫野逸轩一脸我好冤的表情，哭丧着脸说道：“我哪敢呐？明知道这里的老板是大小姐您，就算给我几个胆我也不敢把你的店给封了呀！”
斜睨了他一眼，哼哼着转过头去不理他了，在看到他们之后她就已经知道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了。
莫野逸泉有些讶异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从来就没有见到过四弟这样子的“忍气吞声”呢！以前有哪一次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饶有兴味地看着夜凌儿，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就是那天见到的那个小乞丐了，听四弟说她还是曾经大名鼎鼎的红遍整个天麟皇朝的星晴。没想到她竟然还是大元帅失散多年的女儿，而且从他们刚才进来之后所遇见的架势来看，她应该还是这烟雨楼真正的老板吧！
站起来朝夜凌儿作了一辑笑道：“要封了烟雨楼这话是我说的，只不过当时也是一时情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还望凌儿不要生气了才好！”
“你说的？”夜凌儿挑眉不爽地盯着他，眼看着就要冲上去跟他大打出手了，幸亏陆意云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她。
萧遥大元帅似乎也看够了好戏，笑眯眯的神色在一瞬间就变得相当的严肃，沉声道：“凌儿，不得无礼！”
不屑地看着老爹那明显就是强装出来的严肃，朝天翻了个白眼，皱了皱鼻子，跑进去窝进了老爹的怀里，嘻笑着说道：“爹爹，你怎么也来烟雨楼了？人家跟你说哦，我烟雨楼的姑娘可是个个都是貌若天仙，才华横溢哦！要不要女儿为爹爹您挑选几位呀？只是不知道娘会不会吃醋哦。”说完还不怀好意地睨视了站在旁边的一脸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表情的陆意云。
那强装的严肃马上就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就只有满满的溺爱，轻轻地捏了下她的小鼻子，脸带笑意地说道：“你呀！真是个鬼灵精，就知道调皮捣蛋！”
“嘿嘿！爹爹，女儿可没有调皮捣蛋，刚才女儿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呢，就是不知道爹爹意下如何？”
陆意云既是宠溺又是无奈地看着窝在爹爹怀里一脸贼笑的女儿，嗔道：“好了凌儿，你就不要再跟你爹爹开玩笑了，我们今天来烟雨楼是有正经事情的！”
“正经事啊？”夜凌儿轻抚着下巴作沉思状，半饷才回过神来说道，“我知道你们肯定是来看柔姨的，但是…”
“但是什么？”莫野逸泉最沉不住气，因为他也是安贵妃的亲生儿子，而莫野逸轩已经在昨天晚上就见过了，而且还是他将自己的娘亲从皇宫里带出来的呢！自然就没有莫野逸泉那么的性急了。
在心里将小算盘打得乒乓直响，贼兮兮地看着莫野兄弟，挑眉说道：“但是这烟雨楼的阁楼可是整幢烟雨楼的禁地耶！一般的人可是不能上去的！”
“呃？那上次我们不是已经上去过一次了吗？”莫野逸泉不解地看着夜凌儿，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辜地眨巴着眼睛，道：“上次是因为人家想见哥哥嘛，为了不让人起疑，所以才会让你们也一起跟上来的。可是今天还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耶！”
“呃？”
“唉~凌儿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吧，我们一定会满足你的！”莫野逸轩垮着脸说道，他还是比较了解她的，知道她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么一番话的。
嘻笑着看向莫野逸轩，微仰下巴恰北北地说道：“想要上阁楼当然是需要付出一点代价的了，不然我烟雨楼的禁地就要变成闹市了！”哼哼，她可是小女子，到现在还记着那天在醉云楼的时候莫野逸泉说的那句话呢！小女子可是很会记恨的哦！
揶揄地看着一脸苦哈哈的表情的莫野逸轩和一脸莫名其妙的莫野逸泉，萧逸寒体贴地为凌熙裳倒满了已经空了一半了的茶杯。再拿过一个没有使用过的杯子，倒满花茶递到了夜凌儿的面前，开口道：“小妹，先喝口茶润润喉！”
莫野逸泉目瞪口呆地看着萧逸寒，刚才见到他对凌熙裳那温柔的样子就已经吓了他一跳了，没想到现在对这个终于找回来了的妹妹的神情，更加的柔情似水。天呐，这真的是那个从小到大一直都冷若冰霜的萧逸寒吗？还有…
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四弟，从凌儿进来之后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怎么会这样子的呢？这个小丫头竟然让自己身边的两个不近女色的家伙全都性情大变了！
第四十章 上阁楼的条件
接过哥哥手上的杯子一口就让杯子见了底，清了清喉咙说道：“其实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条件，就是大家都知道这里是青楼的，对吧？既然是青楼呢，不管进哪位姑娘的闺房内都是需要银子的，虽然阁楼并不能算是我的闺房，但是好歹也是人家平时偶尔歇脚的地方，所以也可以算是人家的小半个闺房了。”
“银子？哦，那你说吧，需要多少银子！”莫野逸泉一副了然的样子，银子对他来说根本就什么都不是。他堂堂天麟皇朝大皇子泉王爷还会在乎那么一点小小的银子吗？更何况自己的母妃还要蒙烟雨楼照顾一段时间呢！
但是没想到夜凌儿却对他摇了摇头，银子她也有得是，再说了，她也知道银子对泉王爷来说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哪里能这么轻易地让他过关呢？都说了，小女子是最会记仇的。
“不要银子？”
“当然不是了，银子还是要的，只是有了银子是不够的！银子只是得到可以上阁楼的机会的代价，却不是能上到阁楼的价格。”有银子不赚的是傻瓜，而夜凌儿绝对不会是傻瓜，相反，还是个大大的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