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司空离落瞪大了眼睛,再次轻咳几声,努力表现出自认为最最迷人的神情,拉着安静儿说道,“你再看看再看看,本王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绝世美男子,难道不是有大量的美女争着抢着想要见本王一面而不得吗?”
安静儿屁股挪动,离得司空离落远了一些,歪着头斜着眼满脸嫌恶地睨着他,摇头“啧啧”道:“应该是你整天在想着如何去跟美女搭讪吧?”
“郡主你这就说错了,本王如此做只是想要让广大美女能够更容易见到本王如此神仙般的英姿,可是非常的煞费苦心啊!”
“呸呸呸,恶心死本郡主了!”
“丫头!”池言老人突然看向安静儿,笑呵呵地朝着安静儿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安静儿无辜地眨巴了下眼睛,然后蹭到了老人家的面前,笑眯眯问道:“老爷子有何吩咐?”
老人家笑得一脸祥和,他似乎很喜欢安静儿,那双明亮的小眼睛每次看到安静儿的时候,总是会变得更小,说道:“丫头,老头子我有些字画,放在那里也没有什么用处,想让你帮我将它们都给卖了,不知你是否愿意帮这个忙?”
“唉唉唉?卖字画?老爷子你最近缺钱花吗?”安静儿当即被吓了一跳,不由惊叹连连,随即斜睨着司空离凡,眼中有着一丝促狭之意,说道,“太子殿下,你这个学生怎么当的哦,你家老师都要卖字画为生了。”
司空离凡也是愣了一下,连忙问道:“老师,您这是…”
老爷子挥手阻止了他继续问下去,只笑呵呵地说道:“上次听你说起,最近边关虽然安稳,但却隐患无穷,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战争,国库虽然充盈,但部分却必须要留作后备以及其他的用处。反正我那些字画留着也无用,倒不如让丫头帮忙卖给那些喜欢的雅人,所得之钱财,就交给离忧和静然两人,来充作军饷吧。”
司空离忧和安静然闻言神色不由一正,然后快步走到了老人家的面前,双手作揖深深地拜了下去,道:“多谢老师(老先生)!”
因为战争不断,所需要的军饷是一个巨大的数目,即便国库充盈,依然有着不小的压力,尤其是在现在这个先皇驾崩,新皇未登的敏感时刻,更是需要做多方面的准备,以防不测。而不管做任何的准备,钱财是必不可少的。
安静儿眼中闪过些什么,马上又恢复了那满眼金光的贪财模样,问道:“老爷子,你就不怕我私吞了那些字画?”
“呵呵呵,我相信你。”
安静儿笑得金光闪闪,她相信老爷子拿出来的字画绝对不会是劣质货,而且既然都说要充作军饷了,那么数目肯定也不会少,不然充个屁军饷啊?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上出现了那张白玉小算盘,被她晃得发出“滴滴答答”一阵清脆的撞击声,笑得眼睛都已经弯成了月牙形,问道:“老爷子,你打算拿出多少字画?质量如何?预期能够卖出什么样的价格?”
“呵呵呵,这个我现在也还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等我回去让下人们清点一下,至于说这价格嘛,既然已经交给你来出售,自然是由你说了算。”
“唉,老爷子你这样子是不行的,这个由我说了算的话,你知道你将会损失多少,我又能赚取多少吗?”安静儿显得很无语,不过随即又摇了摇头,轻叹着说道,“看在老爷子你的面子上,算了,本郡主就吃点亏,不收你任何的手续费用了,卖出多少就给你们多少吧。”
难得安静儿愿意吃亏,司空离忧一副见鬼的表情,安静然则笑看着宝贝妹妹,并无任何吃惊之色。
他家宝贝妹妹虽然嗜财如命,但在偶尔大方的时候还是很大方的。
安静儿举起白玉小算盘就朝着司空离忧拍了过去,嚷嚷着道:“你个吝啬王爷,你那是什么眼神?本郡主向来视钱财如粪土!”
“咳咳咳!”太子殿下忍不住轻咳了几声,他很怀疑,她接下去是不是会说,粪土俗称黄金?
司空离忧脚步横移,轻易躲过了安静儿那白玉小算盘的攻击,眼神停留在小算盘上面,淡淡地说道:“这小算盘,似乎挺值钱的。”
“啊呸,你个吝啬王爷,莫非竟然想要打本郡主的小算盘的主意?我说你这玉佩也很值钱呢!”
说到玉佩,安静儿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秀眉轻轻地跳动了几下,然后眼儿弯成了一个及其邪恶的形状,发出了几声如同从恶魔深渊传出来的邪恶笑声:“嘿嘿嘿…”
司空离忧的眼皮突然跳动了几下,那几声笑让他即便神功盖世,也忍不住的背脊发凉,她又在想什么?


第二十五章 借字

也不知是否是受到池言老人的刺激,朝中官员纷纷慷慨解囊,拿出了部分的财物来充盈国库。当然,那些人可不放心将财物交给安静儿来负责,基本上都是直接呈给太子殿下的。
老爷子家的管家带着几名仆役拉了两大马车的字画来到了静安王府,倒是将安静儿给吓了一跳,突然就有点后悔当初说不收任何的手续费这件事情了。
这么多的字画啊,成百上千件啊,虽然不是非常珍贵的字画,但也基本上没有一件是劣品,看得安静儿眼睛直冒绿光,口水“滴答”流了一地。
那天,她在字画堆中待了整整一天,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抱着其中最珍贵的几幅字画睡的,做梦都梦到这些字画全部都变成了她的所有物,被漫天飞舞的珍贵字画给砸晕了。
安静然哭笑不得地将抱着字画睡得一塌糊涂的妹妹从库房里抱了出来,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妹妹为何会这么的喜欢钱财?不过看到她这么开心,他也就随她了,只是也不能睡在库房里面啊,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
“哥哥!”还没将她抱回房中,安静儿就已经醒了,然后直接伸手搂上了哥哥的脖子,笑嘻嘻地抛个媚眼,爪子已经爬上了哥哥那如花儿般的脸上,吧着小嘴说道,“来,让本郡主调戏一下!唉,哥哥啊,你好像又帅了。”
安静然不禁莞尔,任由着妹妹的爪子在他的脸上乱摸乱捏,宠溺之色难以遮挡,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打算如何出售那些字画?”
爪子暂时的停了下来,眨巴着眼睛,随后笑眯眯说道:“那个什么选美大赛不是快要开始了吗?如此盛事肯定能够吸引一大堆的所谓风雅人士,或者纯粹只为来看美女的有钱人士,在美女面前,肯定不好意思小气的跟本郡主讨价还价吧?”
闻言,安静然不由眼睛大亮,他虽不如宝贝妹妹那么了解如何才能赚到更多的钱,但还是能够想象得到这样肯定能够让这批字画卖出一个极高的价格。
安静儿笑眯了眼儿,摇头晃脑的继续说道:“关于出售那些字画的事情,哥哥你就放心交给我吧,毕竟所得的钱财中有一半是交给哥哥你来充作军饷的,妹妹我说什么也不能让您吃亏是不?”
“你呀!”
司空离忧来到了静安王府,并没有人阻拦他进入,本由管家领路去安静然的书房,不过却在半途停下了脚步。看着不远处那一对笑闹的兄妹,淡淡的欢笑和温馨弥漫了整个王府,让只是站在远处观看的司空离忧都不由感觉到了心底一暖。
示意管家先离开,司空离忧依然站在原地没有上前,如此温馨的场景,有点不舍得打扰。莫名的有点羡慕安静然,有个如此可爱的妹妹来宠,应该也很不错吧?
“王爷,你是何时到的?”安静然已经看到了司空离忧出现在这里,自是连忙出声打招呼。
安静儿却摸着下巴,看着司空离忧的眼神之中满是算计,随即笑嘻嘻道:“呦,四王爷,您老人家大驾光临我静安王府,有何贵干?”
安静然敲了下妹妹的脑袋,笑骂道:“静儿,不得无礼。”
如此训话半点杀伤力都没有,安静儿摸摸被敲得有点痛的脑袋,哼哼唧唧着眼神儿却是不断的在司空离忧身上飘啊飘。
“衡王殿下,莫非你是想要来借本郡主的那幅字一观地?”安静儿笑得很坏很邪恶,这里所说是字当然是用一幅无价名画泣血山河从老爷子那里换来的那幅,回到王府之后,安静儿已经将那字认真地看了一遍,当即就觉得,她似乎赚了,而且是赚翻了。
先不说那幅单纯的字到底价值几何,那可是三代帝师老爷子的师父所作啊,最重要的是上面的内容。那上面,竟然是一部兵书,其内容博大精深,思想精邃富赡,逻辑缜密严谨,绝对是兵书中的经典,也难怪司空离忧和安静然两人竟然会那般在意。
安静儿的眼睛弯成了波浪形,其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极度的邪恶,她明白那兵书对司空离忧的吸引力,绝对不下于绝世美女对色狼的吸引力。
司空离忧眼角直抽搐,看着安静儿如此欠揙的模样,刚才是谁竟然认为她很可爱的?
不过他还是很干脆地问道:“不知郡主是否愿意相借?”
“唉,这可是老爷子的老师的传世名作啊,若是将其卖给北方临月国或者是西方的那些小国,就算只是借他们一看,也不知道能卖出一个什么样的价格?”
安静然一阵头疼,不由说道:“妹妹?”
难得哥哥如此幽怨,安静儿抿了下小嘴,然后点头说道:“好吧好吧,借你们看几天也没什么关系,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哦。”
“什么条件?”
“嘿嘿,老爷子不是要我帮他卖字画吗?可是我一个小女子,哪里有那么大的精力啊?所以,想让你们帮我一下,只要帮我拿拿字画,偶尔说几句话就可以了。”
轻挑了下眉,司空离忧甚是意外安静儿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条件,真是不符合她的风格啊。不过既然只是这样,他也没有什么意见,况且那是他老师的字画,作为学生本就该出点力,遂点头道:“好。”
安静然也点了点头,就算不用借兵书来做交换,妹妹的要求,他哪里敢不从?
得到满意的答复,安静儿当即回房将那幅字取了来,交给这两人了。
拿到想要的东西,安静然跟妹妹说了一声,然后请司空离忧一起到书房中去了,惹得安静儿忍不住一阵撇嘴。本郡主如此活生生的大美人站在这里,竟然还比不上一部兵书来得更有吸引力?这什么世道?
翠儿走了过来,看着那远去的两人,然后一脸惊异地看向安静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郡主,你不是说要狠狠地敲诈四王爷吗?怎么…”
“哼哼,好戏还在后头呢,翠儿妞你就等着帮本郡主收银子吧!”安静儿当即笑眯眯神采飞扬,转身就往王府门外走去,道,“走吧,我们出去逛逛,选美大赛马上就要开始,去打探一下到底有哪些肥羊可以让本郡主大赚一把!”
翠儿歪着头一脸的不解,但也紧紧地跟随着主子出了门,帮主子收银子这件事情,她还是非常喜欢干的。


第二十六章 六王爷的珍藏

启王府,六王爷司空离落的府邸,而启王就是他的封号。
此刻,司空离落正在后院凉亭内,摇晃着脑袋躺在躺椅上面,一脸的惬意,旁边香茗袅袅,玲珑的丫鬟随身伺候,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得意的事情,忍不住就眉开眼笑,哼哼唧唧地说道:“臭丫头,让你竟敢打本王的珍宝的注意!”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仆役从远处快步跑来,脸上的惊慌失措的表情,跑到凉亭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道:“王爷,不…不好了!”
司空离落正在得意,突然被这么一打扰,自然心情极其的糟糕,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对着跪在凉亭外的那仆役吼道:“混账东西,何时这样慌慌张张的?真没规矩,若是被外人看到了,还指不定要怎么说我启王府呢!”
“小的该死,请王爷恕罪!”
司空离落“嗯”了一声,然后突然皱起了眉头,身子前倾看着那跪在那里的仆役,有些迟疑地说道:“你不是本王派去护送本王的珍藏的那个人吗?怎么又跑回来了?东西已经送到安全地了?”
那仆役让当即就开始翻起了白眼,脸色也是苍白,一副马上就要晕倒的样子,哆嗦着说道:“王…王爷饶命啊!小的们为王爷愿上刀山下火海,护送王爷的珍宝更是尽心尽力,这个…这个…”
司空离落心里已经泛起了不好的预感,这个预感让他想要晕倒,一步就冲到了那人的面前,直接将其从地上拎了起来,瞪大眼睛恶狠狠地道:“你给本王直接说清楚,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王王王王爷,小小小的们遇遇到了强强盗,王爷的珍珍宝被被抢走了…”
“轰隆隆”一阵天打雷劈,司空离落眼前一片泛黑,身子摇晃了一下马上又猛然跳了起来,吼道:“你说什么?本王的所有珍藏全都被抢走了?谁谁这么大胆竟然连本王的东西都敢抢?”
“王爷恕罪,那些强盗们都蒙着脸,小的也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
“混账,本王养着你们做什么的?竟然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京城内遇到了强盗还被抢了,你你们…你们全部滚出王府,从此再也不要出现在本王的面前了?”
司空离落一脚就将那仆役给踢飞了出去,还不解气,追上去就又是几脚,直踢得那仆役“嗷嗷”直叫,大喊着王爷饶命。
却原来,司空离落怕安静儿来他王府的时候,他的那些珍藏会保不住,所以就先一步的想要将那些珍宝转移出去,却没想到竟然被人给打劫了,这如何不让他火冒三丈,心痛如绞?那些可全部都是他视若命根子般的珍藏啊啊啊!
踢了半天,司空离落才终于停下了脚步,也冷静了下来,脑筋自然也就活络了起来。竟然在京城内打劫,而且打劫的还是他启王府的东西,这天下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司空离落突然白眼一翻,一屁股就跌到了地上,脸色惨白双目无神,喃喃地说着:“完了完了,一定是那个臭丫头,除了她没人敢在京城内拦路抢劫,呜呜呜,我的珍藏啊啊啊啊!”
珍宝堂,天启城最大也是唯一的一家拍卖场,每天都会各种珍宝在这里拍卖,自然每天都能够吸引来大量的豪绅贵族。五年前突然在京城玄武街上的一条小街巷内开张,当即就吸引了大量的眼光,几乎所有的人都为这个拍卖场感觉新鲜不已。
此刻,在珍宝堂地下密室,年轻英俊的珍宝堂老板文越站在那里,在他的前方,一个粉雕玉琢,风华绝代,倾世无双,让人只见一眼就难以忘怀的女子,正懒散地盘坐在软榻上,身边堆满了一件件价值万金的珍宝。
现在她的手上拿着一尊莹白色非金非玉的佛像,正翻来覆去不断地观赏着,口中喃喃说着:“这大概就是太子哥哥说的那尊古佛了吧?可本郡主怎么没有看到半点的稀奇之处?”
此人不用说,自然是淑敏郡主殿下,今天真是运气好到逆天了,才一出门就遇上了启王府的人在运送宝物,安静儿眼珠儿一转就将这些宝物给抢劫了来。
数量虽然不多,也就十来件,可却每一件都是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不然的话如何能够成为六王爷视若命根子般的珍藏呢?
翠儿站在旁边,一脸无语地看着主子,轻声嘟囔着说道:“郡主你把六王爷的这么多珍宝都抢了来,六王爷肯定会您拼命的。”
安静儿对翠儿的话听而不闻,只是眼冒金光地看着堆满了身边的几件珍宝,随手将那佛像递给了文越,问道:“这尊佛像若是拍卖的话,能得多少银子?”
文越伸手将那佛像接过,仔细地看了下,随后说道:“回禀主子,此佛像传说为佛陀坐化而成,极有灵性,无法估价。”
轻挑了下眉,又将那佛像抓了过来,能让文越都说无法估价的宝贝可真的难得一见啊,喃喃说着:“很有灵性?也就是说,本郡主若是向他求愿,愿天上掉金元宝,也会实现吗?”
“…主子,这个愿望,太不现实了。”
“好,那就现实点的!”安静儿将那佛像端正地放在了最上方,略微想了一下之后,双手合十举到额头前,朝着佛像拜了一拜,说道,“请大慈大悲的活佛保佑我在选美大赛上能够将老爷子的字画全部以高价卖出,愿望成真我就把你供奉在珍宝堂内,若不成真,马上将你给拍卖了!”
文越:“…”
翠儿:“…”
佛像:“…”
“主子,你所谓的高价到底是怎样的价格?总得有个标准吧?”
“所谓高价,就是字画本身价值十倍以上的价格。”安静儿笑眯眯地说出了她认为的高价,顿时连那佛像都被吓得颤了颤。
文越当即无言以对,跟主子比起来,他感觉他真的已经非常善良非常平常心态了,基本上每件珍宝能够拍卖出本身价值两三倍以上的价格也就差不多了。
安静儿随手将身边的那堆珍宝划拉了一下,说道:“这所有的都加起来,你给我一个大概的价值。”
文越点了下头,然后走上前去,仔细地估算起了每一件珍宝的价值。
“文越,你最近会留在天启城的吧?”
“主子若是有事,自会留在天启城。”
“唉,文越,你这人真无趣,面对美女的时候,要多说甜言蜜语,知道吗?”
文越脸上的笑容如三月春风,徐徐从心间吹拂而过,柔和清扬,如清泉缓缓流淌般地道:“是,主子有任何需要请尽管吩咐,属下必上刀山下火海,为主子不惜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他看着安静儿,眼里闪烁着点什么,让安静儿突然有些不自然了起来,不由将视线移开,摸着鼻子将话题转移,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你如果有事忙的话,随便派个人来做就可以了。”
“主子请吩咐。”敛下眼睑,将一丝黯然不着痕迹地隐入了眼底最深处,依然如春风般轻声说道。
安静儿揉了揉脸颊,双眼灼灼生辉的明亮,笑眯眯地说道:“接下去这段时间,经常的拍卖一些‘特殊’物品,并注意一下,珍宝堂内是否有神秘的西方小国联盟和北方临月国的人出现。”
“主子,你…”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天启国的郡主殿下呢,对吧?”
“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二十七章 癫狂的六王爷

从珍宝堂离开,安静儿带着翠儿在一座酒楼上坐了下来,点几样喜欢的小菜,要一壶酸酸甜甜的果酒,也不跟翠儿分什么主仆,直接相对而坐就美滋滋地吃喝了起来,顺便听听周围人在聊些怎样的小道消息,惬意而悠闲。
不过这样美妙的时光并没有能够持续太久,有三道人影极其嚣张地从外面冲了进来,上了二楼,一路上横冲直撞,丝毫不将周围的人放在眼里,目标直指安静儿坐着的那一桌。
这三人,衣冠楚楚,容颜不俗,无奈脸上的表情以及此刻的行迹将他们的尊贵优雅,风度翩翩全部破坏殆尽。
当中身穿白衣的水嫩嫩长得比女人还要美还要娇嫩的公子哥,双目喷火,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抓住路人甲乙丙丁狠狠咬上几口,正是纨绔六王爷司空离落。身旁另外两人,皆是满脸幸灾乐祸打算要看好戏的神色,顺便帮六王爷将一路上竟敢挡道的家伙推搡开,乃是大学士府公子陆怀瑾和兵部尚书三公子贾源。
看到这三人竟然出现在了这里,安静儿当即就被逗乐了,朝着翠儿使了个眼色,翠儿心神领会地站了起来,并站到了安静儿的身侧,而那三纨绔也终于冲到了这里,然后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小二,把你琼浆楼最好的酒菜全部端上来!”司空离落坐在安静儿对面刚才翠儿坐过的位置上,梗着脖子朝小二吼道,眼神却气咻咻地盯着一脸无辜的安静儿。
那小二悄悄看了安静儿一眼,见她并没有反对,才连忙转身跑进了后边厨房。
重新换了个干净的杯子,安静儿亲自倒了一杯酒推到司空离落的面前,笑眯眯地说道:“真是巧啊,这里竟然也能够遇见六王爷,来来来,先喝杯酒吧,别客气哦。”
司空离落也真是不客气,抓起杯子直接将杯中的果酒倒进了口中,然后“砰”的一声将杯子重重地放回到了桌子,朝着安静儿吼道:“不许对本王露出这么欠揙的笑,安静儿,你到底把本王的珍宝藏到哪里去了?”
安静儿眼睛眨呀眨,好无辜好无辜,好半晌才露出一丝惊讶之色,道:“王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的珍宝自然全部都在您的王府里面,怎么反倒来问我了?”
这话让司空离落忍不住噎了下,陆怀瑾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道:“郡主殿下,王爷这不是正打算要给珍宝们搬个家吗?结果被人不小心顺手牵走了最是喜爱的几样,若是郡主知道那些珍宝在哪里的话,还请相告。”
安静儿斜斜睨向了陆怀瑾,这个是三人中最不像纨绔的,就如同现在,看上去简直就是一文质彬彬的谦谦公子,哪里有半点纨绔的样子?
不过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的是吧?因为周围大学士家的公子爷,就算在惹是生非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寻花问柳的时候也都是这样的一副死样子。
悠悠喝了一口酒,眼中光芒闪烁不定,说道:“既然王爷想给那些珍宝们搬个家,那么本郡主就帮个忙,让您的那些珍宝们在新家里待着吧。”
闻言,司空离落白眼一翻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似乎也终于想到了这个臭丫头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当即脸上的神色变幻,一脸凄惨可怜地看着安静儿,道:“郡主大美女,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了本王的小肚鸡肠吧,把本王的宝贝还给我行不?”
“好啊!”安静儿答应得干脆利落,倒是将身边几人都给吓了一跳,但还没等启王殿下露出激动之色,安静儿接下去的那句话顿时将他所有的激动全部都给一根手指头戳灭了,“王爷您只需将它们全都赎回去就行了。”
“我@,&*…”
一辆素雅马车缓缓行走在玄武街上,随行只有一个赶马车的车夫和两名护卫随侍在左右,皆是身着朴素毫不张扬,一路走来,也是小心的避让着行人,不急不躁。
看到这辆马车,正在对安静儿无计可施的司空离落的眼睛当即就亮了起来,“噌”的一声站起来,一步窜到窗前就想要从这里跳下去。但一只脚都已经踏在了窗棂上,低头看了眼从这里到地面的高度,司空离落竟然又将脚给缩了回来,然后转身就“噔噔噔”的从楼梯奔了下去。
“停下停下!”还没奔出酒楼,司空离落就已经远远地朝着那马车喊道,那随侍在马车两侧的护卫眼中猛然射出两道凌厉的光芒,不过当看到是司空离落之后,就马上收敛起了先前的戒备。
马车在琼浆楼前停了下来,司空离落一把将那车夫从马车上面扯下来,然后双脚并用地想要爬上马车,同时如丧考妣地哭喊着:“三哥,你要为我做主啊啊啊!”
一只手从马车内伸了出来,只看这只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如美玉精心雕琢而成,虽稍显瘦弱却不会给人无力纤弱的感觉,只感觉是那样的美,那么的精致。
轻轻地挑开了布帘,司空离琛从马车内走了出来,顿时让百花低头,日月无光,似乎他已经成为了整个天地间的中心,温润如玉,美轮美奂。
不过这样美好的景致,总是无法长久,很快就被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喊叫声给破坏了。
司空离落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滕王爷,将鼻涕眼泪全部往他的身上噌,并呜呜咽咽地说道:“三哥,三哥你要为我做主啊,可千万不要见死不救啊啊!”
这突发的事件让司空离琛有些无措,但随即就恢复了常态,笑得如春风般和煦,轻拍着司空离落的肩膀,说道:“六弟,先别这样,大家都在看你了呢。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