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要请杨老师您多多指教了!”秋露作揖道。
“喂!我看上去有那么老吗?”杨帆皱起眉头,“以后直呼其名好了,叫老师听着挺不舒服的。”
“没问题!杨老师。”
杨帆狂倒!习惯成自然就是这样的吧?可是也没见过几次,应该还没成为习惯吧?那么,这个小丫头一定是故意的!
录完节目,刚好是午饭时间。杨帆主动请秋露吃饭。
广播电视大厦附近的韩国烧烤肉专卖店。
杨帆问秋露想吃什么。
秋露盯着柜台前的菜单看了半天,然后指着一份最贵的套餐大摇大摆地说:“我就吃这个!”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请客的机会,岂能轻易放过?吃腻了食堂的粗茶淡饭,这次既然有人请客,吃点好的也不算过分吧!
杨帆没有质疑这么一个小女生吃得下那么一份大大的套餐吗,而是微笑着点餐。两人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在这里可以看到临街的风景,看到过往的人群。秋露撑着脑袋,两眼望向窗外:“杨帆,你说萍水相逢的人是不是不用在乎彼此的感受?”
杨帆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什么?”
秋露叹口气:“要是宿舍里只住我一个人就好了。人一多了,就要跟很多人打交道。难免不发生矛盾。”她本来不想说的。但想到最近宿舍里的氛围很沉默,就忍不住说了出来。自从那天依依和张扬吵了之后,张扬再也没有跟她和依依说话。依依说不稀罕张扬跟自己说话。但是秋露却很在乎别人的感受。每次进宿舍,倘若只有她和张扬两人,气氛就变得很诡异,宿舍一片死寂。她不想和同一宿舍的人把关系闹得这么僵。
“和室友吵架了?”杨帆关切地问。
秋露摇头:“不是。是室友依依因为我跟另一个室友吵架了。我觉得很过意不去。”
“因为你吵架?说来听听。”女生之间总会为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吵架,杨帆见怪不怪了。
秋露把事情的经过简单描述一番后,杨帆大笑:“那看来我的电话打得真不巧啊!”
“喂!你还笑!人家可是在说正经事呢!”秋露很严肃地说。
望着秋露把脸紧绷的一本正经的模样,杨帆笑得更大声了:“某些人还说我是小气鬼呢!为这点小事就闷闷不乐啦?”
“谁说是我小气?是那个不肯跟我说话的张扬小气才对!我其实也挺不喜欢她的,但大家同在一个宿舍,每天要面对她那张苦瓜脸。真的好难受哦!你说我该怎么办?”
“显而易见,张扬是得了‘红眼病’,嫉妒你。你又没有错,所以没必要道歉什么的。别跟她计较,把她当透明人就可以了。生活中难免会遇到性格不合的人。”杨帆分析道。
“可是……”虽然杨帆说得有点道理,但秋露还是觉得宿舍里的人“反目成仇”有点不好,她希望大家能和睦相处。
忽然,她的眼前忽然一亮!窗外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个子很高,头发很短,走路的姿势很拽。左耳的银色耳钉在灿烂的阳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秋露揉揉双眼,没看错吧?是他!确实是他!
秋露突然呆住了,目送着他的背影。
“怎么啦?”杨帆边问边朝窗外看去。
秋露整理好情绪,挤出一个微笑:“没什么。刚才我们说到哪里啦?”
“呵呵,没什么,还忘词儿了?”
“没办法,我一向粗枝大叶。”秋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然后转移话题,“我们的饭怎么还没上来?我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我去催催。”杨帆起身,离开座位。
那个林宇燃为什么会出现在广播电视大厦附近?他在这附近的大学读书?他的家在这附近?秋露对林宇燃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不行,一定要破解他的密码。他的背后应该还有其他故事吧。
第十章 设计
后来的某一天,秋露去电台录节目,无意间在短信平台上看到了那个号码——林宇燃的手机号码。原来自己能顺利进电台,他还功不可没。自己就比第二名多了三票,而他投了自己五票。这小子欣赏水平不错嘛!秋露美美地想。
她不知道,那天林宇燃只是随手打开收音机,便出来这个节目。而偏偏那天的节目多么契合林宇燃彼时的心境。所以说,有些事情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突然有一个奇妙的想法从秋露的脑中冒出。说不定这是接近他的好机会哦!
凌乱不堪的房间。
周杰伦的《简单爱》铃声响起。正在午睡的林宇燃不耐烦地接起电话,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谁啊?”
秋露想笑,这个家伙怎么每次都像喝醉酒似的啊?她努力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用职业DJ的甜美嗓音说:“你好。请问是林宇燃先生吗?”
林宇燃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这个人是谁。“是我。你是谁啊?”瞌睡虫已经被赶走了一半,声音清楚了许多。
“我是广播电台的主持人秋露。恭喜你获得了我们的大奖,可以得到一份由周杰伦亲笔签名的CD。”秋露一本正经地说。把奖品定为周杰伦的签名CD是有原因的,因为她听过林宇燃的手机铃声,正是周杰伦的《简单爱》。她也渴望一份简单纯真的爱情,而且也喜欢周杰伦,所以她觉得送周杰伦的签名CD给他最适合不过了。要知道这可是她软磨硬施从杨帆那里“骗”来的哦!
这下瞌睡虫完完全全被赶跑了。林宇燃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一定是移动公司骗人的电话吧!用动感地带的卡,用周杰伦的音乐做铃声,就能获奖吗?也太玄乎了吧?他完全处于云里雾里:“不会吧?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会中奖?”
秋露抿紧嘴唇。她实在太想笑了。没想到捉弄林宇燃这么好玩。“感谢你上次给我们的‘悠悠岁月情’投票。通过抽奖,你成了我们的幸运听众,因此得到了这份大奖。你明天下午一点半到广播电视大厦1808室领取奖品吧。”
“好的。谢谢。”林宇燃终于想起上次听完收音机,顺便为那个主持人投了票。
最近真是好运连连啊!广告创意获得了客户的认可,第一次投票居然中了大奖!要是自己赶上顺风运就好了,那么接下来就该轮到“桃花运”了吧?真希望自己和春妮之间能有进一步的发展啊!
广播电视大厦1808室。风轻轻吹着,玻璃瓶里的百合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挂掉电话,秋露捂住肚子笑了个气竭。
杨帆不解地问:“有那么好笑吗?傻丫头。”
“太好笑啦!哈哈。一个平时看起来很酷的人犯起傻来很可爱呢!”
“你觉得可爱是因为你喜欢他吧?”杨帆试探性地问。
“才不是呢!我才不会喜欢那么霸道的人。我只是想破解他的密码,了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喜欢一个人才会试着去了解他。”杨帆一语道破天机。
“真的吗?”秋露天真地问。
“喜欢一个人才会努力接近他。你现在已经喜欢上他啦,对不对?”
秋露脸红了。不回答。
“哈哈,脸都红了,还不承认?再不承认就把周杰伦的签名CD收回啦!”杨帆威胁道。
“喜欢就喜欢。怎么啦?喜欢一个人又没错!”秋露红着脸承认。她好不容易从杨帆那里要来周杰伦的签名CD,要是现在被他收回,还怎么圆自己对林宇燃撒的谎啊?
“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因为喜欢周杰伦才问我要他的签名CD,原来是为了骗喜欢的男生跟自己约会……”杨帆说。
“别说得那么严重好不好?哪有骗他跟自己约会?只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罢了。”
“最主要的目的其实是想见他一面吧……”
“啪”!一本杂志如飞镖一样准确地落在杨帆脑袋上。
“杨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很啰唆哎!”小女生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杨帆抱住头“嗷嗷”喊痛:“你就是这样‘尊重’前辈的吗?”
秋露不睬他,脑中在想明天下午林宇燃看到自己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我都在电话里说了我的名字,这个家伙居然没有一点反应!也许是一时半会儿愣住了,没把我与电台里的秋露挂上钩吧。
隔天上午,秋露很早就起床了。把自己细细打扮了一番。描了眉毛,涂了眼影,抹了唇彩。化妆后,她的脸上出现了别样的光泽,整个人显得十分有神采。再配上粉色雪纺长裙,细细的白色高跟鞋,两边的长发用粉色蝴蝶式发夹别住。秋露变成了一个粉红佳人。
“喂!美女,今天要去跟谁约会啊?打扮得这么漂亮。”依依把秋露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男朋友,能跟谁约会啊?我今天要去电台。”
“你又不是第一次去电台,干吗非要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依依想了想说,“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发现了电台更帅的帅哥DJ,对不对?”
“是啊!你怎么这么聪明呢?知我者——依依也!”
“那是!不过,那个帅哥真的值得你倾心吗?”
“是啊!他身上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秋露微闭双眼,沉浸在幻想中。
“……”依依对秋露这种犯花痴的神态习以为常了,“那他有上次在文艺厅见到的那个帅哥帅吗?”
“如果我说有呢。” 秋露就是要跟依依绕弯。
“不会吧?比那个帅哥还帅?”
“如果我说就是那个帅哥呢。”
“什么?那个帅哥也是你们电台的DJ吗?”依依惊讶地张大嘴。
秋露但笑不答。
“那帮我介绍介绍,好吗?”依依迫不及待地说。
“人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哦!”
“就是那个接受鲜花的幸运女生吗?”
“是啊!我们都没机会了。”秋露边说边叹口气。
“不会吧!你不是喜欢温柔体贴型的男人吗?怎么也跟我一样喜欢那么帅气张狂的男生啦?”
“天天跟你黏在一起被你同化啦!”
“那我可要告诉你,他是我的哦!”依依一本正经地说。
“拜托!他的身上又没贴‘依依’牌标签!”
“我就说他是我的不行吗?他就是我的!就是我的!”依依大声说。
“好!是你的,是你的!”秋露笑着说,还是随了她的意吧,不然她这个大小姐发起脾气来可不好惹。
“那你不许跟我抢哦!”依依突然变得很孩子气。
“好好好,不跟你抢。我帮你看着他行不?”
“你找机会介绍我俩认识就可以了,不需要你去看着他。嘿嘿。”
秋露悔得肠子都快青了,早知道就不告诉她今天为什么打扮了。现在真是一波未折,一波又起。一个春妮就够自己对付得了,现在又来一个依依。喜欢上帅哥,意味着树立情敌的时刻来了。
“可是我跟他也不熟。”秋露说。这是事实。
“……你刚才不是说他也在电台工作吗?”
“我有说吗?从头至尾我都没说哦!”
“那我问他在不在电台工作你干吗不吱声?不回答就表示默认,知道吧?还有哦,他不在电台工作,你干吗打扮得这么漂亮?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可见你在撒谎!许秋露,你对谁撒谎也不能对我撒谎吧?可千万别重色轻友啊!”依依有些生气了。
秋露知道此时不对依依把一切从实招来有些说不过去了,固执的依依可能会因此不理自己呢!如果她再不理自己,宿舍里就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所以她决定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依依。听了秋露用周杰伦的签名CD当做奖品“引帅哥入电台”后,依依也笑得前仰后合:“这种雕虫小技也太缺乏技术含量了吧!”
“可是这种方法居然有人相信啊!说明方法还是不错的!”
“那只能说明他太单纯了!太棒了,这么帅的男生还这么单纯。正是我喜欢的那一款男生!”
秋露心想,完了,完了。梁依依估计真的得了“帅哥综合征”了,从来不轻易夸别人的她居然左一句他好,右一句他好。看来她是没救了!
“嘿嘿,刚刚我是逗你玩的啦!瞧你紧张成那样!都说‘朋友妻,不可欺’,自然‘朋友夫,不可抢’。我不喜欢玩这种争夺战,最后伤得你死我活多不划算。好了,我郑重宣布,林宇燃大帅哥让给你啦!”依依笑道。
“这才是我的好姐妹嘛!”秋露总算松了口气。
第十一章 傻瓜
下午一点钟,秋露就开始紧张。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比考试紧张,比第一次来电台录节目紧张。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她在揣测林宇燃见到自己的第一反应。是惊讶还是厌烦?
秋露跑到卫生间照照镜子,理理头发。早上刚来办公室,杨帆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称她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挺可爱。不知道林宇燃会不会说自己像花痴?
杨帆下午要做节目去了直播室,办公室只有秋露一人,只听见时钟“滴答滴答”走着的声音。很快便到了一点半,秋露紧张得不行,仿佛心跳就要停止了。
已经一点五十了。他还没有来。秋露有点失望了。也许他认为昨天的电话是骗他的所以不来了,也许他在半路遇到突发情况所以不来了……秋露开始胡思乱想。
突然传来“哐”的一声,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满头大汗的男生。短短的头发桀骜不驯地立着,左耳的耳钉闪着耀眼的光彩。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这是林宇燃说的第一句话。他显然还没仔细观察办公室里的人。
秋露没有问他为什么不敲门就进来了,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迟到。而是拉了一张凳子请他坐下,然后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午后的阳光很好,细碎的光影在办公室游走。
百合花开得正好,一股清香弥漫在小小的空间里。
“谢谢你支持我的节目。这是你的奖品。”秋露把CD递给他。
这时林宇燃才抬头看面前的女孩。顿时呆住了。不会吧?怎么又是她?!她今天还打扮得像一朵桃花似的,差点认不出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桃花运”?这也太……太搞笑了吧!她长得并不让人讨厌,甚至可以说有几分姿色,但是偏偏对她的第一印象不好,所以他一直对她没什么好感。
“你就是节目主持人?”他需要再次确认一下。确认一下,那个读故事的甜美声音是不是真的出自她的口中。
“是啊!我是‘悠悠岁月情’的节目主持人秋露。”秋露笑着说,嘴边的酒窝很可爱。
“哦。”林宇燃的眼神暗了下去,他在脑中反复思考自己一共参加过几次电台活动。他害怕她就是上次与自己对话的那个节目主持人。如果那样的话,她就完全知道了自己的故事。自己在她面前就是纯透明的。
想到这里,他几乎要发抖。他不希望自己的故事被别人知道,尤其是认识自己的人。不过总共算起来,他一共就参加过两三次电台活动吧。而与自己对话的那档节目好像不叫“悠悠岁月情”,叫什么倾诉来着。终于,悬在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幸好她不是那个节目的主持人。如果她是那个主持人的话,以后他再也不要看到她,永远不要看到。因为那个主持人不但不鼓励自己,安慰自己,反而给他讲大道理,居然还怀疑他对春妮的感情不是爱情!居然说春妮可能永远都不会喜欢上自己!气得他不想再听她啰唆,赶紧挂掉电话。
“怎么?不希望我当主持人吗?”秋露问。
“不是。只是奇怪世界上有那么多优秀的人,怎么偏偏挑中你?”
“你怎么就肯定我不优秀?”
“把别人衣服弄脏耽误别人约会的人就不会优秀到哪里去!”
“你太小肚鸡肠了!再说人家又不是有意的。而且上次你喝醉酒后不也把我衣服弄脏了吗?”秋露觉得这个男生真是怪,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到今天还挂在心上!
“把你衣服弄脏又没耽误你什么事,你弄脏我的衣服就耽误了我约会!”
岂有此理?你明明耽误了我休息!秋露心里有些火气。冷静,再冷静。别跟帅哥一般计较。
“那要是我帮你策划一次成功的约会。你会不会不计前嫌,肯把我当朋友看待?”不可否认,秋露的鬼点子就是多。
“凭什么要与你做朋友?”林宇燃不解。平时虽然有很多女生喜欢自己,但还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就主动跑来要做自己朋友的呢!他认为,男女之间基本没有纯粹的友谊。所以除了春妮,他跟其他女生都适当地保持距离,所以女生总觉得他很神秘。
“因为……因为我可以帮助你!只有好朋友才可以互相帮助嘛!”好不容易,秋露才想出了这么一个理由。
“我不需要别人帮助。”林宇燃冷冷地说,然后拿了CD转身就走了。
冷冷的口气并没有让秋露退缩,她还是执意要帮林宇燃策划一次跟春妮之间的约会。让他们的关系早日明朗起来,对秋露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要么是默默地祝福他们;要么是让自己的爱像夏日的荷花一样怒放。
秋露愿意为了伟大的爱情牺牲一点。她一直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她觉得林宇燃就是那样的对象。所以她不会放弃。即使现在面前有百般困难,她也不会放弃。只要林宇燃给自己接近他的机会,那么自己就有赢的希望。
已经连续一个周了,秋露每天晚上都挑灯夜战。几个晚上下来,都已经熬成熊猫眼了。
“秋露,你这几天在忙什么呢?考试前一个周也没见你这么忙啊!”依依感到费解。
“我在写剧本。”秋露头也不抬地说。她打算把上次从“倾诉空间”听到的关于林宇燃和春妮的故事改编成一个浪漫感人的广播剧。
“不会吧?你平时顶多不就是写写日记吗?没听说你会写剧本的啊!”
“你不知道一句名言吗?当爱神轻拍你的肩膀时,你就会变成一个诗人。现在我快变成一个剧作家了。”秋露得意扬扬地说。
依依朝她竖起大拇指:“厉害!”转瞬又想,不对啊,要是照秋露这么说,自己都被爱神拍过好几次肩膀了,那自己岂不要著作等身了?
“对了,让你帮我打听的事进展如何?”秋露问。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什么?!三顿饭换来的居然是忘记!”秋露抬起头,瞪着依依。先前让依依帮忙打听春妮的生日是哪一天,依依乘机敲诈了秋露一笔。如今,饭已经消化了,事情却没有办成,秋露当然生气。
“呵呵,你别这么急好不好?我还没把话说完你就抢过话柄了。我是说,你不提醒我我都差点忘记告诉你了。今天已经打听到啦!那个叫许春妮的女孩五月十号生日。”
“还好生日没过去,不然我可能就白忙活了。是确切消息吗?”
“绝对无误!”
“错了我可饶不了你哦!”
“大不了我把吃下去的饭还给你呗!”
秋露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大小姐,你别恶心我了行不?”
“喂!秋露,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啊?真的决定帮林宇燃追许春妮?”依依觉得秋露的做法虽然伟大,但是也不免有些窝囊。他不喜欢自己就不喜欢呗,凭什么还要帮他追其他女孩嘛!她真的一点都想不通。
“是啊!只要他幸福就好了。爱情的真谛不就是如此吗?只要喜欢的人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就好了。”秋露执迷不悟。
“你傻啊?!他和春妮踏上幸福之路,你就倒霉了。”依依“恨铁不成钢”地敲敲秋露的脑袋,想要把她敲醒。她忘记书上说的了: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此时的秋露已经坠入爱河了,她愿意为林宇燃变成傻瓜。都说傻人有傻福。但愿如此吧。
第十二章 吃醋
“杨大哥,杨老师,杨帆大帅哥……你就帮我这个忙嘛!拜托了。就帮这一次忙就好。”秋露竭力讨好杨帆,“我可是费了很大劲才写好的。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秋露将熬了几夜写成的剧本摊在杨帆面前,邀请他和自己一同演绎。
“你总说只帮一次忙,结果帮完之后又来一个忙,你的忙可是接二连三的,我不敢帮了。”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忙了。真的。我保证!”见杨帆没反应,秋露举起右手,“我发誓,我发誓还不行吗?”
杨帆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这丫头今天又穿了那身粉红连衣裙,看上去就像童话城堡里的公主,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现在嘟起小嘴举起手发誓的样子更是可爱。
“笑就代表答应了哦!”秋露趁热打铁。
“我觉得我都快成了你追林宇燃的跳板了!你可别过河拆桥哦!”
“你这话就说得有点过头了!咱们是好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忙。你怎么就成跳板了呢?哼!再这么说我就不用你帮忙了!”秋露转过头去,不理他。似乎生气了。
“我开玩笑都不行吗?别生气了。你的忙我自然是要帮的。”
秋露这才眉开眼笑。小小的酒窝漾开。粉色裙子映得她的小脸也是粉嫩粉嫩的。
那一刻,杨帆真想捏捏那泛着红晕的可爱脸蛋。
他其实很不情愿帮她这个忙的,帮她等于害自己。因为第一次见面他就对她有说不出的好感。如今两人同在一个办公室,难免会日久生情。他发现自己已经情不自禁地喜欢上这个小丫头了。这个丫头傻得很可爱,也很善良,为了能够跟喜欢的人有接触的机会,情愿帮他追求别的女生。他并不清楚秋露的真实想法,但是当他答应秋露要帮她录广播剧,并且目的是为了让她与林宇燃有机会接触时,心里有些痛。想办法帮喜欢的人去追别人,真的会心痛。他本来不想答应,但是他又不忍心看到她伤心的模样。他希望她开心,喜欢看到她的微笑。
这个剧本秋露写得很用心,不同的对白配不同的背景音乐,每一段音乐和每段文字都配合得那么契合,她想让听的人达到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杨帆那里上千张CD都被秋露翻遍了,也没找到两首自己想要的歌曲。一首是曾经在日剧《一吻定情》里听到的英文歌,名叫《Because I Love You》(因为我爱你),还有一首是美国乡村音乐男歌手Alan Jackson演唱的《Remember When》(曾几何时)。
周六下午,秋露向杨帆借了会员卡,前去那家赞助杨帆主持的音乐节目的音像店。她要让广播剧没有缺憾,所以一定要找到那两首歌。
音像店位于热闹的市中心。那天刚好是周末,光顾的客人特别多。这家音像店设计得很别致,分为上下两层,楼上靠窗的一边有一排座位。楼梯的白色扶手上缠绕着绿色的叶子和五颜六色的花。这让秋露想起学校月畔湖的白色长廊和缠绕着长廊的紫藤。现在的时节,紫藤上已经挂满了淡紫色如银铃般的花,让月畔湖添了几分神韵。
不同的是,扶手上的叶子和花是假的,而月畔湖的紫藤花却是真的。秋露对塑料花一向没什么感情,虽然塑料花不会凋谢。但她还是喜欢真实的可以触摸到的花瓣。
同样,她向往的爱情并不是雾里看花,而是真实可见的。她虽然很用心地在为林宇燃和春妮的约会忙碌,但她总觉得自己仍有一线希望。说不定正如“倾诉空间”的那个主持人所说,林宇燃对春妮的感情只是少年时的一种情愫呢?说不定春妮依然不为他所动呢?这样想的话,秋露就对自己有点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