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父母还在Y市,偏偏电话又被盗墓贼们踩坏了…
“岳哥,我跟你一起去吧。”一想到父母还茫然不知情,许松就再也坐不下去,他想尽快离开山里、离开赵村,去Y市找父母。
岳铮想想,点头同意,也不吭声,率先顺着早上自己栓好的绳子爬下去。
把之前打进自己身体的那块石头单独放进裤子口袋,其余几块放到另一个口袋中,许松还是想要偷偷留下一块做纪念,昨天半夜二人经历过一场生死之战,又因此发现自己有了异能,而且那个晶石又是从自己身体中取出来的,说不清为什么,许松下意识的不想把那块石头交出去。
他不知道的是,岳铮那块石头也同样单独收在口袋里,并没有和其他的混在一起。
如同岳铮说得,坑底确实没有昨晚二人遇到的那种活尸、丧尸。但却有不少烂肉、碎泥。
忍着恶心,尽量不向被拍在墙壁、碎石上那些红红白白的东西看去,许松闷头和岳铮一同尽量收集碎片。
这些晶石仿佛有着独特的魔力,即使上面布满灰尘、即使距离较远,只要有些许光线,就能让人轻易看到它们身上的璀璨光芒。
“这算不算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两只间夹着一块约成人男子拇指大小的碎块,许松映着上方照射下来的光线看向碎块中间。
岳铮勾勾嘴角,站直身体:“差不多了,上去吧。”
“不再找找了?”许松不解地道。
“把明面上能看到的收集一下就行,早些出山吧。”说着,看了许松一眼,“你们这座山上的坟地多么?”
许松脸一白,连忙把口袋里收集到的晶石放进岳铮包中,多么?能不多么!赵村祖祖辈辈的祖坟都在这里,要是再遇到那些东西怎么办?!
近些年虽然国家提倡火化,可像赵村这样的山中村落,大多还是土葬,老辈人讲究个入土为安,总觉得一把火烧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况且村里也没有火化的地方,想火化?行啊,拉到县城烧,然后再自己家想办法拉回山里埋呗,因此,连当年许松的爷爷都是土葬的!
一想到那一大片坟头,许松就恨不能插翅飞下山去。
二人不再多说,一先一后顺着绳子向上爬。
在他们身后,坑洞的最低层,那些并未被二人翻动过的碎石、角落之中,一股股黑气团在一起悄悄蠕动着…
第6章 山林巨变
这一次爬绳子,岳铮在后,许松在前。
岳铮见他爬得还算平稳,便随口问:“你是山脚下村子里的人?”上山前温哥一伙探查过附近情况,山脚下离山最近的村子只有一个,其余的都在十几里外。
“不算是吧,我爷爷祖上是赵村的,后来进城打拼,带着我爸、我奶奶出了山。我爸从小长在Y市,一家就在Y市落脚。爷爷前几年觉得身体快不行了,就回老家来了,最后安葬在这里。我从小长在Y市,赵村一共只回来过不到十次。”老爷子临死前要落叶归根,葬在祖坟,父亲自然不会反对。
赵村虽然叫赵村,可除了赵姓之外许姓也是大姓,村中有许松家的祖宅、坟地。爷爷去世的时候自己正直高三,除了回来办白事外,这还是爷爷去世后自己第一次独自回来呢。
“那认得下山的路么?”
“应该吧,我是从山南口上来的,只要往南…”一面说,许松一面向上爬去,一只脚跨到地上,另一只还悬在半空中,人整个僵在原地,傻傻地看着四周。
“怎么不爬了?”岳铮在下面拍拍他的腿。
“岳、岳哥,你、你还记得咱们上山时,山里是什么样的么?”许松艰难地咽下口水,慢慢地爬上去,把地方让开。
岳铮没有回答,看他的样子,上面似乎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从腰间抽出匕首,用牙咬住,双手用力,飞速爬上去,看到四周的模样,也和许松一样愣住了。
夏日的山林,植被浓密。
可再浓密山林也不是原始森林,村民承包过的树木再粗也会有一定的限度,还有上山的路、杂草生长的间隙。
可现在呢?
岳铮惊呆地看着比上山时浓密了至少三倍、仿佛连半点间隙都没有的山林直发愣。
“至少…至少高了两倍。”许松再度艰难开口,“我看不到上山时的小路。”
不光小路不见踪影,二人所处的古墓昨天刚发生过爆炸,这会儿除坑洞四周是不毛之地外,视线所及内,所有树木都至少粗壮了一倍!藤蔓裹卷着树木,向上伸着藤条。树木也同样拼命向上伸展着,连粗壮的根部都纷纷破土而出,攀爬到其他植物身上,缴扭成一团。
“这要怎么下去?”岳铮同样一脸呆滞,难怪直到现在都没有人上山查看情况,山林长成这样,谁上得来?!
“要不…咱们试着找找?”低头看看手中小小的匕首,再看看那些变成参天巨木的植物,对比性十足。凭借这种小刀,二人真能杀出一条下山的路么?
“只能这样了。”岳铮叹了口气,整整背上的包,小心谨慎地朝向南面率先走去。
走近时,二人才发现,虽然树木异变,却并非完全走不了,巨大的树根在地面上交织成网,可只要下脚小心,还是能找到踩踏的地方。
“小心点,苔藓滑。”一面提醒着,岳铮一面在前面开路。
许松跟在后面,看着脚下狰狞的树根,和同样生长肆意的苔藓,心里微微觉得有些不安。
“岳哥,小心点,我怕林子里有什么…”有什么?他也不清楚,可下意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山里有蛇么?”
“肯定有啊,那东西,有山有林的地方就少不了。不过我没见过毒蛇,只见过一回野生的菜蛇,我爸说他小时候被蛇咬过。”
山中走得人多了,鸟兽自然会变少,却多少还会留有一些,蛇之类的东西肯定还是有的。
头天上山时,从山边小路走到这里只有大约一个多小时。此时二人下山,在林间攀爬二十分中,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去了。
前后左右,都是狰狞的树木、灌木。上方更是被浓密的枝叶阻挡,几乎看不到蓝天。
林中寂静一片,往日能听到的虫鸣鸟叫声也听不见。
不过二十分钟,二人走得都有些气喘,岳铮更是频频抬头看天,这会儿林中大变,几乎分不出东南西北,幸好,知道这次要上山,他戴得腕表有指南针功能。
一步、两步,岳铮忽然觉得脚腕有些紧,低头看去,一根藤条不知什么时候挂到自己的腿上。
弯腰去摘,忽然,脚上传来一股大力,把他一下拖倒在地!
见岳铮摔倒,许松先是一愣,看到他脚上的藤条,顺着藤条延伸的方向找了找,不远处几棵大树上,正挂着一大片藤蔓,这片藤蔓一夜之间也不知道长大多少,密密麻麻地挂在几颗树间。
飞速的在藤蔓网上下扫了几眼,看到它脚边根须处两只形如干尸的兔子,许松脸色一变,一手死命拉住岳铮,一手抬起,冲着那几条朝二人伸来的藤蔓,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喷出点火来。
枝条活了似的,飞速向二人冲来,几条嫩枝已经缠上许松伸出的手臂,“噗——”的一声,一团火焰总算被他憋出来了。
触到火团,枝条仿佛被烫着似的发出“吱吱”叫声,迅速缩回去。
操纵着右手的方向,把它对准其余的枝条,那些枝条也见火即缩,飞速从二人身边逃回。
大口大口喘着气,平息因着紧张过度而狂跳不止的心脏。
“你、你没事吧。”见岳铮站起来,许松连忙问道。
“没事。”脚腕应该被缠青了,不过这些在他眼里连伤都算不上。
似乎知道二人能放火,那片藤蔓整片整片的向后挪动着,似乎想要远离二人的所在,露出了覆盖在它身下的树木、泥土以及一些死掉的鸟类、野兽。
野兔、山鸡,这些的数量最多,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田鼠、松鼠。
二人看得头皮发麻,岳铮嘴唇动动:“活了…”
是的,藤蔓仿佛活了一样,会狩猎、会攻击、会趋吉避祸地躲避危险。不是活了是什么?
“真想一把火烧了它,可惜不行…”遗憾地看向自己之前烧到过的藤蔓,赵松心中无比遗憾,或许因为天气热,植物中水气足,刚刚地灼烧虽然将植物烧得恍若碳化,却无法将它点燃,就算自己能把它彻底烧着,还不知道需要消耗掉多少精神力呢。
岳铮拍拍他肩膀:“走吧,先下山再说。”就算能点起火来也不行,二人还在山里呢,真在这里点把火,四周都是树,山林大火之中,二人别想活着下山。
一路小心谨慎地向南走着,像刚才那样变活的藤蔓又遇到了几颗,二人这次不等攻击到来,就先用火恐吓它们,这些植物果然仿佛拥有一定智慧似的,远远躲开。
“休息一下吧。”岳铮递给许松水和压缩饼干,许松使用过好几次能力,这会儿头一阵阵发晕、脑中空荡荡的。
许松点头坐下,岳铮的能力也很厉害,可他的能力却只能针对单体,在林中威慑力不大,这会儿只能靠自己开路。
二人停留在一颗大树下面略作休息,自从进入林子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可两人却连这里距离山脚还有多少都不知道。
一路上也在途经的树上做过不少记号,可树林浓密成这样,还是无法找清方向。
“走吧,趁天黑前下山!”吃饱喝足,这次许松率先站起身,他总觉得夜晚的树林比白天更加危险,能早下去一分钟也是好的。
岳铮默默跟在他的身边。他也想早些下山,经过昨天的爆炸,所造成得影响现在看来远远不止自己和许松身上的异能、死者尸变,这些突然长高、长大的植物,主动狩猎生物的藤蔓,天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影响?还是先回市里,和自己的领导同事联系上再做打算。
可因为之前负责开路的人是许松,自己也明白过多使用异能对身体的影响,所以需要他保持好体力,更因此,自己无法主动催促。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匕首,虽然自己的能力不像许松,对植物们有着天敌般的威慑力,但却一样不弱,现在向前推进速度虽然相对较慢,但一旦他的能力耗尽,大不了自己背上他,一路杀出去,在这座森林还没有变得更恐怖之前!
额头上微微冒汗,许松觉得自己的头一阵阵发晕,从刚刚休息到现在,二人已经又遇到两次形状不同、但同样具有攻击力的植物。他现在应该庆幸具有攻击力的植物只有那些藤蔓么?不然,偌大的森林中,要是连那些树木都有攻击力,自己干脆老死在刚才的古墓里算了!
“刷刷刷、乒乒…”
一阵响声传来,二人定在原地,对视一眼。
“植物?野兽?还是…人?”许松不确定地向岳铮求证。
岳铮眯着眼睛微微摇头:“树木太浓密,看不到,咱们最好绕…”
“咔嚓!”
“哗啦啦…”
话音未落,面前一大片树木发出震天巨响,几颗大树竟然被生生挤歪。
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被压歪、挤开的树木越来越靠近自己所在的位置,许松手腕上一紧,岳铮拉着他往一边跑去:“快走!要过来了!”
两人的速度再快,也没有树木倾倒的速度快,要不是岳铮及时地拉开许松,恐怕他这会儿已经变成肉饼。但,还是有一支树杈冲二人直至压下来。
岳铮手一挥,面前的空气一阵扭曲,那棵树枝从树身断裂开来,只碰到用力跳开的两人的背部。
而此时,二人也终于看清那发出巨大声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一颗奔跑的树…以及死死缠绕在它身上的藤蔓。
第7章 “丰收”的赵村
树居然会跑?!
看着那用数不清的根茎在地上做出仿佛人类奔跑般的动作,两个刚刚死里逃生人人再度惊掉下巴。
那颗不知什么品种的树,正顶着一头翠绿的叶子、淡黄色的小花,树身仿佛活鱼似的乱扭乱颤,想把死缠在它身上的藤蔓甩下去。
而那片藤蔓就像色胆包天的恶狼一样,上上下下包裹住可怜的小树不说,余下的枝蔓还在它身上上下滑动,就像色狼胡来的双手…
如果不是有可能危及到自己的生命,二人几乎以为看到了现场版的植物系、跨种族、变异后的现场版滚床单…啊不,是滚森林。
似乎对于二人只看热闹而不出手解救而愤懑,那颗可怜的大树被藤蔓缠得根系不稳,“轰隆”一声倒下,根茎不停在地上胡乱挣扎,企图再爬起来,可是却被藤蔓缠得死死的,根本无力可使,挣扎中,两种缠绕在一起的植物竟然一起向二人的方向滚过来。
如果只是一根枝条的话,岳铮还有办法拼着挨一下,把他砍断,但面对一整棵直径至少有一米五的大树、外加裹着整片藤蔓向自己滚来,他恐怕就算能力耗尽也不可能把它们瞬间砍成劈柴。
而看到那越滚越近的巨型植物,许松倒吸一口凉气,伸出双手,脸上不知是憋的还是急得发紫,“呼呼呼——”一团巨大的火球喷薄而出,向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植物喷去。
瞬间,两个植物被火光团在中间,发出噼啪声响,两颗植物扭曲起来,朝着反方向滚去,可身上火势却依然不休,完全无视了它们体内丰富的水含量,直到变成焦黑的木炭…
“噗通”一下坐倒在地,许松只觉得双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两眼发直,头一阵阵眩晕,仿佛随时可能晕倒。
“上来,我背你…”岳铮半弯下腰,等在一边,山上已经越来越危险了,连大树都能拔腿狂奔,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许松的精神力已经严重透支,现在只好由自己一路背着他跑下山去,总好过原地等死。
短短两天,这已经是岳铮第二次要背自己了,男人的尊严让许松想回绝,可他也清楚,山里情况太古怪,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更何况,他还惦记着远在Y市的父母,早一会儿得到他们的消息,自己才能早一会安心。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体力…”
“那种能力使用过度都会头晕,不是你的问题。”感觉许松在背上趴好,岳铮反手揽结实,准备背着他下山。虽然进入市刑警队后的体能锻炼,要远远低于在部队中的时候,可自己身体素质总比许松这样的普通人强一些。
二人起身准备离开山中,忽听那边“噼里啪啦”一串响,被许松一把火烧成黑炭的灰烬忽然裂开。
难道没死透?!
二人心中大惊,两人四目死死盯着那堆木炭。
“喀拉喀拉…”木炭一阵乱颤,一棵光秃秃、只顶着三两片叶子、上面还有两朵零落的小黄花、大约只有小孩胳膊粗细、一米来高的小树苗,颤颤悠悠地从那堆灰烬之中钻了出来。
左扭扭、右扭扭,那诡异的动作在人类眼中看来就像是四下张望,可它是树、身上除了结疤、树洞外又没眼睛,拿什么张望?
小树苗在扭到二人所在位置时,动作忽然定格,仿佛“看”到两人似的。
两人一树,就这么诡异地在林间对视着,半晌,愣是谁都没敢动。
好一阵,那颗树保持着上半身不动的姿势,从下面的灰烬中抽出一根根须、又一根,然后,两只根须仿佛人腿似的,向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猛地、转身、背冲二人,绝尘而去。
…
“它…这是在害怕,逃跑了??”小树的动作实在太人性化,眼前的景象让许松总觉得自己如在梦中。
“好像是吧。”岳铮也不确定,只有一个念头盘旋在脑海中“那棵树成精了!”。
肩膀上一重,发沉地呼吸一下一下、悠长地喷到自己脖子上,许松这会儿终于彻底没了精神,睡着了。
那气息害得岳铮脖子有些发痒,却又不敢推开他的脑袋,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把他摔下去。看了眼指南针上的方向,岳铮沉默地向刚刚两颗巨型树木滚来时的方向走过去。
或许是两个植物闹得动静太大,一路下去,居然再没遇到什么具有攻击性的植物。
身下一晃、一晃,许松觉得自己睡得格外舒服,梦里面自己正泡在游泳池中,周围全是波涛汹涌的泳装美女,穿着各色极尽暴露的性感比基尼,迈着修长的大腿在自己左右晃来晃去。
泳池中水是温的,泡得人浑身舒畅,所有毛孔仿佛都打开了一样,就像是在温泉里。
等等,如果自己是在温泉里,那现在就不是游泳而是洗澡咯?!这么说,那些美女怎么可以还穿着比基尼啊!
心中如此想着,再看那些嬉笑打闹的美女身上本就稀少的布料渐渐雾化,一点一点的变浅、变少…
“许松、许松,醒醒!”
地震似地晃动,再加上那一连串的呼唤,面前的美女们渐渐消失了,只剩下被大太阳映得金红色的土地,以及过度茂盛的碧绿植被…
“嗯…”意识还有些不清醒,心中只剩下不满,“我的大波美女…”
岳铮一头黑线,自己背他下山,他不说不好好休息,居然还有空做、春、梦!
“等到了Y市,你爱找那个美女就去找!先看看,这里是不是你说的赵村?”
“赵村?”许松这才彻底清醒过来,下巴磕在岳铮肩膀上,脸贴着他五黑柔软的头发,双眼还有些迷离地抬头向前看去。
一根巨大的茄子就在不远处,黑紫黑紫的反着光,许松不禁脱口而出:“我kao,这茄子够我连吃一个礼拜了!”
“别光看茄子,看看这村子。”
村子?眼前哪还有什么村子?!
二人所处位置正是村口公路边,路上还好,除了地裂、杂草丛生外还没有什么太多变异。可村子里因为家家都有不小的院子,所以平时村里各家各户都习惯在自家种些不打农药的蔬菜吃。
但现在被不知什么东西刺激得,不光山林里植被变异,连村子里面各家种的蔬菜、门前院里种的树木也全都变异了!
茄子长得足有十来岁孩子大小,黄瓜比平时用的水桶还要粗!更不用说那些一米高的香菜、香葱,正支楞八叉肆意生长着。
“应该、可能、大概…就是赵村吧…”许松看着村口歪掉的那块“赵村欢迎你”的牌子,嘴角不停抽动着。
那块牌子还是爷爷去世前,村里人因国内某大型活动跟风修建的,自己头一次见到这块牌被时被雷得半天合不上嘴,而现在,它倒成为了最好的指示牌。
“你家住在那一块?”一边问,岳铮一面背着他向里走。
“村东口第四家,院里什么都没种的就是我家…”
“家里有电话吗?”
“有,暑假前刚恢复。”因为自己要上网,又和父母说好暑假回来度假,所以老妈当初特意跑回来给办得手续。
岳铮松了口气,大步向里走去。
“岳哥,真要…进去么?”连农作物都能长成原始森林的模样,他真怕这些往日被人类当成菜肴的植物返回头来一口把自己吃掉当化肥。
“我需要先和市里联系一下。”顿了顿,又解释道,“刚才在外面,你睡着的时候我试过,这些植物应该没有攻击力,而且还听到里面有鸡叫。”
或许因为是人工培育后的品种,这些植物似乎不像山林里面的植物那么狂野,并没发现有什么攻击意图。
听说有鸡叫,许松也松了口气,忽然发现,自己还趴在岳铮的背上呢!
脸上发烧,连忙道:“岳哥,那个…我自己走吧,我已经睡醒了。”
岳铮脚步一顿,其实他刚才也忘了,不知为什么,自己的体力似乎也变得比以前要好上许多,背着他走了这么久,居然一点都不觉得累。这么看来,就算自己不使用那种耗费精神的能力,只凭身体素质,也要比以前强上不少。
“头不晕了?”
许松连忙摇头:“不晕,真的,一点也不晕了。”明明只睡了一小会儿,之前使用能力的后遗症竟然全都消失了。
放下许松,两人并肩前行,许松一面走一面指着周围那些被植物侵占的邻居家,猜测着那户是哪家。他在村子里认识的人并不算太多,大多都是虽然见过,却不熟悉,这会儿被暴长的植物一搅合,就更认不出来哪儿对哪儿。
二人用力隔断一条横在面前的丝瓜藤,许松忽然想起什么,拉拉岳铮的胳膊:“从进村前我就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现在才想起来…”
“什么不对?”岳铮也停下脚步看向他。
“人!怎么半个人都没看见?也没听见有人呼救!”
虽然之前岳铮说他听见过鸡叫,二人进村后也远远的听到过狗叫声,可直到现在,两人却连半个人影都没遇到过!
第8章 村中惊魂(上)
没有人?岳铮心中一动,目光向四下里被植物编织阻隔的建筑物看去,村中建筑大多都不高,赵村里各家各户盖得都是二层小洋楼,这些不高的建筑,此时却静悄悄的,半点人声不闻,要说没问题,谁也不相信。
“或许是异变之后暂时撤离出去了。”
许松勉强点头,可若是村子里面没有危险,他觉得那些村民是舍不得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着的村庄。忽然想起头天晚上遇到的“丧尸”,心里又是一紧,他记得,坟地距离村子并不太近,不会这么倒霉吧…
“咯咯——咯咯咯——”一串鸡叫声,夹杂着挥动翅膀的声音,这种声音在村庄之中本来十分常见,可现在却让两人大惊失色。
看着四周巨大化的各种蔬菜,想起山林里变大的树木藤蔓,再听到那嘹亮了不知多少倍的鸡叫声…
紧紧手中的匕首,岳铮用空着的左手,往后推推许松,自己站在他身前。
“咯咯!”又是一声鸡叫,伴随着“轰隆、轰隆”声,一只体积堪比小平房的红毛大公鸡,越过一栋小二楼,拍着翅膀跳到两人面前。
“…这还是鸡吗?!”看到变大不知多少倍的植物,许松还能想一想以后不用担心蔬菜太贵、只需要考虑这么大的蔬菜要几顿才能彻底干掉。可看到现在这只体型恐怖的公鸡,他却生不起半丝吃掉它的欲望。
这么大,谁敢杀?!
可现在,人不想杀鸡,鸡却有杀人的欲望。那只公鸡似乎正在村中四处寻找食物,此时看到两人,头一歪,尖利的鸡嘴冲二人飞速戳来!
一把推开许松,岳铮自己向另一边跳去,手中匕首挥起,在坚硬的鸡嘴上留下一道白。
砍不透!看来不使用能力是无法对它造成伤害的。
“汪汪汪!”一阵狗声叫传来,一道黑影腾空而起,一口咬到鸡脖子上。
公鸡吃痛,拼命甩着头,那条体型和寻常土狗一样大小的狗,叼着一嘴鸡毛,轻巧地落到旁边一栋房子的窗框上。
随即,又是电闪一样,再冲向刚刚被它咬掉毛的地方,这一口下去,公鸡吃痛,拼命地甩着脖子,鲜血喷向四周。公鸡挥着翅膀又跳又蹦,跳上附近一栋房子,“哗啦”一声,踩塌屋顶,又原地跳起,撞倒院中搭着的葡萄架,逃走了。
而那条狗,却自始至终死咬在它脖子上,整个身子被血染得通红,也不肯松口。
“刚才那是…狗?”许松虽然看清了,却依旧不敢相信,动作那么迅速,还能飞扑到几米高空,咬住巨大化的鸡脖子…它已经不能算做常规意义上的狗。
岳铮有些犹豫地看向一鸡一狗离开的方向:“可能吧,我好像看到,那条狗背上长出两根东西,而且它的眼睛是红的。”
“长出什么东西?”许松忙问。
“不知道,和它皮色一样,像两根木头似的,从背后斜生出来的。本来我以为有什么东西插进它身体。”可看那狗活蹦乱跳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受过伤,反倒精神得很,才觉得那会不会是它身上多长出来的什么。
二人沉默下来,鸡变巨怪、狗变成超狗,许松只怕一会儿再遇到变成巨人大小的人类…现在想想,就算真遇到那样的人类,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