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抹了把头上的汗水,不可思议地瞪着后座儿那家伙,这小子,就算侥幸通过训练,加入了那只队伍,恐怕,去给人家当炮灰,也是个只能拖后腿儿的炮灰吧,说不定,还来不及参加任务,就因为泄露国家机密被战友给突突了…
“纪南,你和邵狄就在校门口等我一下,我今天有两节课,上完就出来。”车平平稳稳地在陆院门前停下,杨蔚蓝下车之前,忽然很坚决地对纪南道,“我一会儿要去看望李治国,希望你送我去。”
“可是,这小子怎么办?”
蔚蓝低下头,看着邵狄的眼睛,笑了笑道:“你今年只有十六岁,你的未来还很久远,邵狄,你并不是真的那么急着回军区,然后被转去别的部队或者送回家,是不是?”
“啊?”邵狄惊讶地看着蔚蓝,讷讷道,“嫂子…”
“今天。你陪陪嫂子。等到明天。如果你还是执意要走。我会让纪南送你地。只一天。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邵狄本身也不愿意就这样成为一个很不光彩地逃兵。他点了点头。
纪南无奈地一笑。蔚蓝啊蔚蓝。其实。我不赞成那支部队地重建。因为。这些孩子们要像他们地先辈那样。成为优秀地战士。还要吃很多很多地苦。经历许多地磨难。并且。即使他们将来变得很优秀。在那个不能向普通百姓公开地战场上。能够平安活到退伍地。依旧是凤毛麟角。远不如一生做一个普通人。甚至一名普通地士兵。那样舒服和幸福…但是。他心里也很清楚。这支部队地存在。有其必然性。首长们地决定。自然有道理。
车里少了蔚蓝。气氛立时变得有些凝重。纪南随手打开车载音乐。是首很普通地军歌——《咱当兵地人》。听着这首歌曲。邵狄地眼睛。微微有些红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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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因为曾经陷入人民战争地汪洋大海当中。你怕了?”杨蔚蓝俏皮地看着纪南。笑眯眯顺了顺长发。“要不。咱们步行?”
“哼哼。”纪南哼哼两声,挑了挑眉,望着一个连这一个的村庄,还真有点儿发憷,不过嘴上可不露怯,“我说,你们找的那个中医行不行啊?居然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不会是个江湖骗子吧?”
H省安平县,袋庄,这是他们要去的地方,虽然是一马平川的平原,但是路途偏远,道也不太好走,纪南心里还真有点儿犯嘀咕,他到不是真怕了这帮老百姓,只是如果接连两次陷进去,那可够丢人的,说不得会被李妖孽笑上好几个月。
“那位唐先生确实是赤脚医生,可是,他行医五十余年,赤脚走遍祖国大好河川,医术自然是没得说,纪南啊,你可别学的像现在某些人那么庸俗,总以为中医不可信,什么都是西方的强啊。”蔚蓝故意语重心长地道。
“我说什么了我?”纪南摸摸鼻子,媳妇儿今天似乎气儿有点儿不顺啊,不敢再去碰老婆的霉头,乖乖开车向村子里面冲杀过去,他战战兢兢地慢慢开,生怕再次遇上碰瓷儿的,但是,显然,我们中国的民风其实很淳朴良好,刁民毕竟属于少数,不是那么容易遇见的,上一次,那是纪南运气太糟糕,这次,除了几个小媳妇,小孩子追这车子看热闹之外,风平浪静。
杨蔚蓝一路上逗着邵狄说话,到是不怎么寂寞,当车子开出一个不知名小村庄的时候,纪南忽然一个急刹车——
“怎么了?什么事儿?”杨蔚蓝大惊,心想,不会是遇见劫道的吧?四处看了看,因为这会儿已经是傍晚,太阳西下,天色已经有些暗淡,她看了好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有哭声,是婴儿的哭声。”纪南说得斩钉截铁,他皱着眉头,打开车门下了车。
蔚蓝一怔,她当然相信纪南的耳朵,特种兵的听觉经过训练,本就比一般人灵敏得多,急忙从手提包里把手电拿出来,和邵狄一起追下去。
这时,纪南已经走得远了,幸亏蔚蓝身边这位,虽然长得不怎么称职,好歹的的确确是经过训练的士兵,虽然是在陌生的荒地,走得依旧很快,他半拖半拽着蔚蓝,又不用时不时寻找道路,居然很快追了上去。
一行三人,或急或缓,走了大约七八分钟,蔚蓝累得有些气喘的时候,终于,她这个普通人也能听见细微的,像刚出生的小猫一样的婴儿的抽泣声了,三人都精神大振,加快了步伐。
“就是这里。”纪南随手拨开杂草,脸上的喜色却一瞬间凝固——那是一口枯井,婴儿的哭泣声,正是从井里面传出来的。
井口非常窄小,大约只有一只水桶能下去,两只就进不去的样子,蔚蓝急忙拿手电出来,遥遥望去,果然,井底处躺着一个小婴儿,大概刚出生不久,虽然只是初秋,但是天气已经很凉了,那婴儿因为赤身裸体,皮肤已经冻得紫青,看来,再这样下去,真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井深三十三米左右,里面空气紧张,下去的话,呼吸会很困难。”
杨蔚蓝脸色铁青,她实在无法相信,怎么会有人把孩子扔在荒郊野外的枯井里面,哪怕是不想要孩子,放在人多的地方也好啊,何必做得这般决绝,难道,这不是当母亲的,肚子里掉出来的肉吗?“纪南,我记得你车的后备箱里,有麻绳和汽油桶?”
“我去拿过来。”纪南也不废话,转身飞快地走了。
“嫂子…”邵狄怔怔地看着井里的婴儿,眉宇间全是不敢相信的神色,“怎么,怎么会这种事情?”
“是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儿?”杨蔚蓝恨恨地咬唇,一丝血丝从她的唇上渗出,“如果让我知道是谁造的孽,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救助
“你下?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小孩子,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我怎么交代…”纪南一边飞快地把汽油桶的上盖儿掀掉,把汽油倒出来,一边没好气地瞪了邵狄一眼。
“什么小孩子,连长,不是你说得吗?只要离开基地,我们全是十八岁的成年人。”邵狄不服气地瞪眼,初到基地的时候,纪南和苍狼就一再交代,他们一旦可以离开基地了,那无论什么人问,都必须说自己已经是十八岁的成年人,这是铁的纪律!
纪南噎了一下,还想再说,抬头就看到蔚蓝正拿着麻绳往自己身上缠。
“蔚蓝,你这是干嘛?”
“你们俩都别争,没看见井口的宽度吗?你们俩想下去,先去掉半身的骨头再说吧。”
纪南一怔,瞅了瞅井口,随即苦笑,他要下去,恐怕还真是不行,井口太窄小了,他们三个里面,果然只有娇小玲珑的蔚蓝能够下去,那恐怕也是紧巴巴的,想了想,的确没有别的办法,纪南站起身,伸手帮蔚蓝打绳结。
“蔚蓝,你下的时候,必须是头先下去,可能会有晕眩的感觉,如果不能呼吸,一定要说话,我们再想办法,可不许逞能,知道吗?”纪南试了试绳子的韧度,闭了闭眼,勉强把脸上的担心忧虑收起来,蔚蓝到是很镇定,脸上还带着微笑,“你放心,不过,千万可别松手啊,我摔下去不要紧,把孩子压坏了可了不得!”一边说话,蔚蓝一边把手电系脖子上,把汽油桶栓绳子上面,让油桶先进入井里。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纪南先将绳子缠在手臂上,另一头抛给脸色惨白的邵狄,然后一用力,把蔚蓝抱起来,让她倒着进入枯井。
进去地一刹那。蔚蓝忽然觉得心跳加速。精神紧绷起来。她拼命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但是突如其来地昏暗。和难以抑制地窒息感。还是让她不自觉感到恐惧。不过。绳子下降地速度很稳定。纪南不停地跟她说着话。声音虽然显得遥远。还是成功平复了蔚蓝恐慌地心绪。
“怎么样?呼吸顺畅吗?”
“可以坚持。”蔚蓝尽力放松。让自己地音调平缓些。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很慢。蔚蓝越来越觉得心口闷痛。呼吸也渐渐困难。借着手电地余光。她瞪大眼看着那个躺在破草席上。浑身发青地婴儿。忽然觉得身体里涌出来一股难以抑制地力量。那是个新地生命。他有生存地权利。没有人能够剥夺他地未来。哪怕是生他地父母也不行!
蔚蓝叹了口气。这个孩子身下地草席上有一条断裂地绳索。显然是抛弃他地人并没有直接将这孩子扔进井里。而是慢慢地吊了下去。想来那个狠心地人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地。只是就算如此。依旧不可原谅!
“往下。再往下一点儿。纪南。我要够到他了。”蔚蓝伸出去地手臂。已经勉强可以碰到婴儿。她一下子精神大振。绳子果然又向下移动了一下。蔚蓝一伸手。将婴儿抓住。轻轻地放到身下地汽油桶里面。再伸手试了试绳子地结实程度。脸上露出了笑容。“可以了。向上拉。”
绳子一点点走向光明。蔚蓝终于能够闻到风地气息。感受到气流地涌动!
“蔚蓝?怎么样?”纪南把蔚蓝拖上来,轻轻拍打她的脸,焦虑地看着她青白的面色,“感觉如何?很难受吗?”
“没事儿,孩子呢?”
“嫂子,在这里,他不太好。”邵狄赶紧把孩子递到蔚蓝怀里,咬着牙道,“这孩子怎么不哭了?”邵狄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儿,他实在无法相信,他们费尽力气,救上来的竟然会是死婴。
“别急。”蔚蓝揉了揉婴儿的胸口,按压他的人中穴,嘴里喃喃低语,“小公主,小宝贝儿,这个世界很美好哦,你难道不想看一看蓝天,看一看白云,你到这个世界上走这一遭儿,却什么都不曾见过,岂不是很吃亏?”蔚蓝这个伪医生还真有些本事,不一会儿,孩子细微的哭声就响了起来,那双小眼睛虽然没有睁开,但是能感觉到眼球滴溜溜地转动,蔚蓝松了口气,脚一软,坐倒在地,苦笑道:“这孩子的命可真大,将来一定会很有出息的!”
“正好,你们那位赤脚医生到底是不是确实医术高明,可以检验一下了。”纪南也跟着松了口气,一弯腰,把蔚蓝抱起来,轻快地放向停车的方向走去,顺便踢了傻那儿的邵狄一脚,“小子,还不走,在这荒山野地里,等着喂狼啊!”
“哪有山,再说,狼是那么好遇见的?就知道吓唬人。”邵狄嘀咕了几句,乖乖跟上。
蔚蓝放松了心情,忽然觉得很疲累,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倚在纪南的胸前,将睡未睡了,邵狄急忙把蔚蓝怀里的孩子接过去,省得这个多灾多难的小婴儿不小心被摔死。
即使蔚蓝很不清醒,指路指得乱七八糟,但是,纪南识途的本事的确值得称道,很快就到了袋庄儿,老中医的家位于村东口儿,门前有两棵很显眼的老槐树,所以,找起来非常容易。
如果说,一开始纪南对那个老中医多多少少有几分怀疑,那么,见到那满院子的药材,整整齐齐的草药圃,立即就放了一大半儿心,再看见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老人,另一半儿心也搁下了,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有本事的人自然带着别样的气质。
“这孩子体质虚弱,不过没有大问题,我开几副药汤,让她泡上一泡,会健康起来的。”唐大夫抓了抓胡子,将邵狄手里的孩子接过去,低声对身边的一个小姑娘吩咐了两句,那小姑娘就抱着孩子走了。
“唐老,李治国怎么样了?”这时,蔚蓝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到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揉着眼睛,懒洋洋地问。
“呵呵,放心,他的主治医生医术很不错,我对西医虽然不太了解,但是,这孩子恢复得很好,想必手术非常成功…这位小伙子,你能帮我个忙吗?”唐老手下不停,小心翼翼地处理药材,“李治国正在泡药浴,不能让水凉了,需要不停地加柴火,这事儿本是丫头负责,不过,你们救回来的小婴儿也要她照顾,恐怕…”
“没问题,交给我了。”邵狄捋起袖子,在唐老的指引下去了偏房。纪南寻摸了几下,看大家都挺忙,他也不好意思闲着,“那,我去看看孩子,顺便找电话报警…蔚蓝,你歇会儿吧。”
蔚蓝轻笑了声,点头,正好,就算唐老不说,她也想让老兵和新兵蛋子撞一撞,看看能出现什么样儿的化学效果,蔚蓝正在那儿得意,唐老望了她几眼,开口道:“丫头,你有气疾啊,肺、心、肝、脾、肾,可都不怎么好。”
“医生都这么说,不过,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感觉怎么样,按时吃药就没事儿,唐老,你不知道,中学的时候我还是短跑冠军呢!”杨蔚蓝耸耸肩,并不在意。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联谊?
第五十八章联谊?
再次见到乌娜娜这朵中文系最鲜艳的花朵的时候,她已经有了少妇的风韵。
周娜的小别墅很精致,小小的吧台上摆满名酒,蓝紫色的坐垫儿,七彩琉璃的酒桌,很有小资情调。
杨蔚蓝抿着红酒,望着乌娜娜鼓起来的肚子出神,这位女士的脸上,明显得带着孕妇特有的成熟与幸福,嘴角带着温文微笑,眉宇间流淌着华彩,就在数月前,这还是个人事不知,有些幼稚天真的小女孩儿,原来,母性的光彩是如此的耀眼夺目,中文系的系花,比之往常,何止是美丽了三五分,简直可以说是脱胎换骨,蔚蓝出神,脑子里一片混乱,一时想起,现在正在唐老家接受治疗的小婴儿,想起她青紫的肌肤,瘦弱娇小的身体,又想起那位有名老中医的话语。
“丫头,虽然你现在外表看起来还算健康,但是,我要提醒你,怀孕对身体的负担很大,如果可能的话,你最好不要要孩子。”
不要孩子?怎么可能?蔚蓝自嘲地挑了挑眉,一个女人,如果不能拥有孩子,那她的生命怎么能完整?上辈子不曾做过母亲,这辈子,她可是无时无刻不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无论如何——
“蔚蓝!”周娜用力地一砸蔚蓝的头,将她按在桌子上面,狠狠地揉搓了半天,蔚蓝挣扎着抬头,甩开周小姐作孽的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儿,“这颗脑袋有多值钱你知道吗?不小心弄坏了,把十个你卖了也赔不起!”
“行了,行了,知道你的头金贵,大小姐,你想什么呢,有没有听见我问话啊?”
“咳咳,恩准你再说一次。”
“呕——还恩准?你以为你是皇太后她老人家呀?”周娜无奈地做呕吐状,不过还是开口道,“我说,下午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咱们去联谊吧,我,你,还有乌大小姐,三朵金花,一定能煞死一群帅哥儿…”
听了她的话,再看着周小姐越来越兴奋的眼神儿,杨蔚蓝彻底无语了,联谊?亏她想得出来,她们三个里面,一个已婚人士,一个未婚先孕,另一个换男朋友如换衣服,最近才找了个可能长久的,这样三人跑出去联谊?世界不要太疯狂好不好?
“周小姐。第一、我不是小女孩儿了。对联谊没有兴趣。第二、我没有时间。今天家里宴客。我要早一点儿回去准备晚餐…”
“停。要不然。老规矩。表决好了。同意我地联谊建议地举手。”周娜笑眯眯地举起手来。
蔚蓝把头转向乌娜娜。她很有信心地。毕竟乌娜娜目前和大熊猫是一个等级地保护动物。应该不会主动去做危险地事情吧!
“呃…”蔚蓝揉了揉脸颊儿。“乌美人。你确定赞同周同学这个非常不合时宜地建议?”
“为什么不?”乌娜娜陶醉地喝一口醇美地红酒。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鼓起来地小腹。“我已经好久没有出去玩了。联谊是个好主意。想必我们地周同学一定会找到可靠又绅士地美少年来为我们服务。不是吗?”
“当然。包你们满意。蔚蓝。你要相信我地眼光。”
杨同学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嘴角抽搐,“哎,是我老了,已经跟不上如今的形势了,还是现在的女孩子们越来越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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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龙沟总参训练基地
尹风站在窗前,看着这个留下了自己青春年华的地方,数十年如一日,它半点儿不曾改变,只是如今,多了几分萧瑟与凄凉。
“来,尹风的小熊猫,时迁的芙蓉王…”
“不好意思,戒烟了。”时迁摆摆手,皮笑肉不笑地寻了张椅子坐下。
那位挂着少将军衔的同志似乎被噎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你们至于嘛,好歹也是一个战壕里摸爬滚打的兄弟…”
“老大,如果你只是单纯想找我们聚一聚,我们俩举双手双脚欢迎,可是你不是啊!”尹风转过身,瞪大了眼睛望着荆卿,“老大,咱们军队不是少了几个人就不行的,你要真想重建部队,上哪找不到人才啊,中国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多,你跟我们俩叫什么劲?现在的新人不是正让纪南训着呢,我看他就不错,干脆你把人从李团长那儿挖过来好了。”尹风张嘴就是风凉话,他当然知道纪南并不适合这支队伍,再说,就算合适,李妖孽能放人?
荆卿苦笑了下,是啊,部队里人才济济,可是他想要的,是原来那只打死打烂了依旧不会垮掉的军队,他必须要保留那只军队的精神,可是,随着一个又一个指挥官的陨落,部队里已经没有人拥有那种精神的瑰宝了,也许,不启用旧人,他也能组建一支钢铁的队伍,但,那绝不可能再是那支他曾经为之浴血的部队!
“荆老大,我们那一届,通过考核和训练的一共六十七个人,能够熬过五年,不缺胳膊不少腿儿,平安离开部队的,只有十几个,曾经的十大分队长只剩下我,时迁,苍狼高森,还有咱们的刺梅金巧巧,哦,对了,苍狼高森没有离开,现在还在队里呢…现如今,我在特务局挺好,虽然欧阳老大不好相与,但是至少比你强得多,时迁在国安是有点儿危险,可大多数时候做内勤工作,比以前在队里那是安全到家了,最得意的是咱们金巧巧,那丫头以前看着像个假小子,如今人家可是嫁给了香港富商,过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美满生活,怎么还可能跑来给你卖命!”
荆卿苦笑道:“你们那一届已经算不错了,好歹还剩下十几个人平平安安的,你们的下一界,也不知道是不是训练有误,居然全军覆没,没一个能留到最后…”
“哼。”时迁冷哼了一声,“别把责任推给那些孩子,去年一月份的那次任务,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次看起来还算平常的境外追击任务,加上去支援的,折进去三十多人,部队一下子垮了,这是谁的责任?”
荆卿身体一僵,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是血的教训,一颗老鼠屎,能够搅坏一锅粥,那次惨痛的教训,更加说明了指挥官的重要性…
正文 第五十九章 荣耀
第五十九章荣耀
“呃…杨,杨教官?”
杨蔚蓝脸色不变,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心里却羞愤地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该死,自己犯什么毛病,居然真的被周娜那小妮子说动,跟她一起跑来联谊,更倒霉的是——赵宇、刘斌、王海生,在对面排排坐着的三个帅小伙儿,全是我们蔚蓝的学生,侦查系的,真不明白,周同学怎么会这般神通广大,连陆院的学生都能约到。
周娜显然早就猜到可能会出现这种场面,脸色露出狐狸一样的可恶笑容,偏偏,在学生面前,蔚蓝还不好做出太不淑女的举动。只能用可以杀死人的视线凌迟她。
其实,蔚蓝不知道,她在那儿又羞又怒,她的学生们也是叫苦连天,好不容易逮着个星期日,进行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敢跑出来勾搭小姑娘,偏偏就这么撞到老师的眼皮子底下了,杨蔚蓝在他们心目中,地位是非常高的,这些学生不但佩服她的学识,而且喜欢她讲课时候爽利的风姿,对她可以说是极为敬爱,这会儿,一个个低着头,坐得端端正正,规规矩矩,生怕一个不注意,让教官大人反感!
“咳咳,下面,由我来宣布联谊项目,没有人反对吧?”周娜得意洋洋地从包里抽出一张纸片儿,甩了甩道。
三个少年郎摇头摇得像只拨浪鼓,乌美人含笑不语,杨蔚蓝翻了个白眼儿。
“首先是吃午饭,男孩子请客,就去隔壁小吃店,不让你们破费了。”
此时,这家名声还不错的东方餐馆儿里实在是太热闹了,杨蔚蓝他们几个绝对算得上是俊男美女的组合,难免惹来许多注意,这会儿,已经有好几桌人在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三位男士虽然没有穿军装,而且还都是学生娃娃,但是军人气质已经表露无遗,而乌同学的小肚子已经很明显了,避讳一下理所当然,何必平白无故地去惹麻烦,让自己不痛快!
所以,周同学的这项提议大得人心!
“接下来,我们陪乌美人去买婴儿用品,昨天晚上我们就看上一个婴儿车和一张婴儿床,只是东西太少,人家不负责送货,自己拿又太重,太麻烦,所以才没有买。今天可以去买了。”
她话一说完。三位男士面面相觑。连蔚蓝都忍不住低下头。笑意偷偷地从她地嘴角露了出来。这妮子。还真是把人利用得理直气壮。只是。婴儿用品怎么也应该和男朋友一起买才是。乌娜娜那边不会是出了问题吧?蔚蓝看了乌美人一眼。见她脸上没什么忧郁地神色。暗啐了自己一口。能出什么问题。乌娜娜这样地美人。应该担心地是男方好不好!
“然后嘛。我们去逛商场。买秋季地衣服。之后就陪蔚蓝去菜市场。你今天晚上不是要宴客?那应该要买许多菜。这会儿正好有免费劳工帮着拿东西。”
蔚蓝嘴角抽动了几下。本来想说。纪南已经通知炊事班地人把菜准备好了。不过。看周小姐这么好地兴致。还是不打搅她地好。
周小姐宣布完毕。一行人就浩浩汤汤杀向隔壁地小吃店。赵宇抹了把头上地虚汗。低声对刘斌道:“都说女人是老虎。我看啊。老虎哪有女人厉害!”
刘斌也是心有戚戚:“没错。咱们三个一起上。徒手伏虎也不是不可能。不过。碰上女人。全得低头服输。”
“没有啊。上个星期格斗训练地时候。海燕儿找我对练。我让了她一只手还赢了呢!”王海生同学满脸骄傲地道。
赵宇和刘斌面面相觑,同时失笑摇头,王海生是农村当兵出来的,虽然被保送上了军校,可是那种淳朴一点儿都没有流失,他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居然和两个刺头兵成为好朋友,这已经被陆院的学生们列为本世纪的奇闻怪事儿了!
蔚蓝同学正在和她的学生们进行这场不是联谊的联谊活动,纪南的新兵训练也正要进入另外一个崭新的阶段。而尹风和时迁,面临得却是一场两难的抉择!
雪白的墙壁上,飘扬着条幅,主席的题词依旧光鲜夺目——“你们是我们党的千里眼、顺风耳。”这是红军时期的题词。
“你们的情报很准确,有力地配合了解放战争的胜利。希望你们继续努力,争取更大的胜利。”这是解放战争时期的题词。语句十分地朴质,但是却代表了至高的荣耀。
尹风静静地看着,嘴里有些发苦,自建国之后,这支队伍就再也不曾有能光明正大地挂在墙壁上的题词了,这支队伍,也不再是单纯的千里眼、顺风耳,它的任务,更复杂更隐秘也更艰巨。
“尹风,时迁,知道我这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吗?”荆卿目色深沉地看着他的两位曾经的爱将。
时迁笑嘻嘻地道:“你不是说过,那是嫂子挠的。”他当然是在开玩笑,那明显是匕首伤,嫂子的指甲,无论怎么锋利,也不可能造成这样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