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长皱了皱眉,苦笑:“子宵,你能不能把你对女人的绅士风度分给我一点儿啊,至少进来之前也要敲门啊!”
“行,没问题,等下辈子局长你争取做个美女,像师妹这样地就可以了,我一定会把我所有的绅士风度全部奉送,如何?”
“少贫嘴,你这么多天整日往外面跑,查出什么来了?”
云子宵摸了摸下巴,摇摇头,“没查出什么,不过今天早晨开始,白家忽然变得很热闹,我刚来的时候就看见白家那位头号打手赵玄正在咱们局门口打转儿,好像在找什么人,小玉出去办事儿的时候还被他纠缠了半天呢!”
“什么?现在还在吗?”李局长吓了一跳,刚才他们还在谈起这个赵玄,这会儿人家就找上门来了,他到底要干什么?
“刚才走了,不过那会儿我出门的时候看见他又回来了。”云子宵不在意地道,“局长,你担心什么,难道他们还敢攻击警察局不成?我看啊,准是白家的白少爷看上了什么美人,那些人正满大街上选美呢!”
“臭小子,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贪花好色啊!白大少要是想要美人,哪里用得着去找,估计满城地女人都会自动动上门!”李局长当然听出来云子宵是在开玩笑,不过还是忍不住要敲打敲打他,“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老是出去胡闹,赶紧找个正经姑娘安定下来,才是正理。”
“我是没意见,如果那姑娘能是师妹这样的美人就更好了。”云子宵笑眯眯地凑到路西脸前,深深地吸一口气,调侃道,“香啊!师妹用得是什么香水,我也去买来哄女孩子。”
路西看着他搞笑的样子,摇摇头,失笑出声,还香呢,自己走着来警局,弄得满头沙土,一身泥土味儿到有,香味儿就别想了。“好了,别耍宝,不是要去接程师兄吗?我们走吧。”
云子宵挑挑眉,亲亲蜜蜜地搂着路西的肩膀走出去,一帮警员们看得目瞪口呆,唧唧喳喳地吵闹起来,云子宵得以地朝着一帮起哄地家伙们拱手,笑道:“等吃喜酒的时候,一定请诸位!”
路西到是不以为意,随他闹去,可是一直站在门口守候,为自家主子寻仙女的赵玄就没那种好脾气了。
云子宵刚离开警局大门,正想去停车场把车开来,忽然有一片水雾劈头盖脸地向他的头顶上浇下,云子宵来不及反应,眼见就要被淋个正着,路西一伸手,扯下外套一抡,正阻住水渍。云子宵这才回神儿,转过身,怒气冲冲地吼道,“干吗,这是干吗?谁干的?”
“不好意思,赵某手滑了一下,没有伤着云探长吧。”
赵玄虽然口里说抱歉,但是眼中却充满了挑衅。
“你——算了,我不跟你计较,师妹,走吧!”云子宵一见是赵玄挑事儿,皱皱眉,勉强把心里地火气压下来,这到不是怕了他,只是这赵玄是个出了名的混人,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在这卧龙不知道招惹了多少是非,只是他年幼时便跟着白三爷打天下,是白家的老人,深受信重,无论惹什么麻烦,自有白家替他担下来,他云子宵一个警察,实在犯不着在警局门口跟一个混人计较,让其他人看笑话。
“等等!”
云子宵一怔,止住脚步,脸上浮现出一抹奇异地笑意:“怎么?赵爷还有什么指教?”
“不敢,只是我们少爷邀请路姑娘今天同游红河谷,车和礼服已经准备好了.请姑娘这就随老奴来吧!”赵玄看也不看云子宵一眼,必恭必敬地躬身向路西行了九十度的大礼。
路西和云子宵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云子宵更是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个赵玄可是只对着白家主子才行大礼呢——不会真被自己的乌鸦嘴给说中了,这白大少今天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真是因为看上了美人?
第二卷 最后的礼物 第四十四章 爱情中毒
答应他。”
“程师兄?”路西一回头,就看见程凤拖着行李箱站在警察局的台阶上。住院这么多天,他的皮肤白了不少,头发也长了些,少了几分锐气,虽然添了病容,但是却显现出些许儒雅,现在这副样子,到和凤羽先生,有了三四分相似。
“怎么自己来了?”云子宵连忙走过去,接下他手里的行李。“我们正想去接你呢。”
“得了,我有手有脚的,要你们接我!”程凤笑眯眯地看着路西,低头凑到她耳边,“这个白大少,平时可不好见,这是个机会,答应他!”
“你怎么说话呢?咱们师妹这么个美人,你把她扔狼窝里,就放心啊!”云子宵不满地嘀咕道。
路西听了云子宵的话,调笑道:“要是把你扔进去,估计我们没人不担心,但是换了我嘛,就是去闯龙潭,踏虎穴,该担心的,也是那龙那虎吧。”
“有志气!”程凤挑眉道,“我和子宵就在后面跟着,你要发现有什么不对,就给我们信号。”
“没问题。”路西答应下来。
云子宵不满地叹了口气,“怎么没问题,人家都是俊男美女,成双成对,咱们两个大男人去红河谷,还不让人当成变态啊!”
“这好办,反正你长得满俊的,穿上裙子画画妆,勉强也能吓不着人!”
“你——”云子宵怒瞪了程凤一眼,摇头道,“算了,我不跟病人计较!”
反正别管这两兄弟怎么耍贫,路西这个美人计是施定了,只是她一向信奉绝对的力量。从来没玩过柔情这一套,别说,感觉还是挺新鲜的。
不能不说,白少皑的眼力极好,挑选的礼服与路西很是相配。
那是一身近乎全黑的礼服。只在领边袖口处点缀了金丝银线绣出来地花边,衬着路西过于修长的身段,却显得分外妖娆。
云子宵吞了口口水,就连程凤都忍不住目光发直。
“喂,我现在觉得,就这么把她扔狼窝里,还真有点儿危险!”
“这是少爷准备的,请小姐笑纳。”赵玄看了看路西。显得很满意,拿出一只红色的锦盒奉上。
路西打开一看,见里面是一串珍珠项链,一串珍珠晶莹透亮,大小完全相同,即使是不懂行的人看了。也知道这绝对是精品。不过路西到不怎么在意,他们家张小姐,总是拿着这种东西当弹珠玩,见得惯了。也就不稀奇,再说,路西也不喜欢什么珠宝。
于是路西便很随意地挂在脖子上,跟着赵玄上了车。
到是程凤吓了一跳,心说。这白少爷好大地手笔,人还没到手就这般大方,看来。他对路西到是确实是认真的。和云子宵互换了个眼色,他们一直不敢明目张胆地查白家,现在有了路西,恐怕能从内部瓦解突破了。
“程探长,我可是听说,有许多大明星都对白家那主痴迷得很,他见过美人应该不少了,虽然我老是说师妹长得漂亮,但是也不至于…”
“多想什么,不论白少爷存的是什么心思,让小路去见他一见不就都清楚了?我就不信,白家再嚣张,难道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小路给吃了!”
“欢迎你,路小姐!”
当路西来到红河谷的时候,只见漫天的热气球,无数的玫瑰花,整个红河里只有一只雪白的油轮,白少皑穿着洁白的礼服,弯下腰帮路西把车门打开,握住路西地手臂,把她扶下车。
路西看着白少皑的眼睛,吓了一大跳,即使是说得上冷心冷情自己,也因为那双眼睛里的热情而怦然心惊,白少皑一点儿都不掩饰自己对路西的爱慕之情。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路西哭笑不得地看着一脸激动的陌生年轻人,难道不光是二十一世纪,现在这个年代,‘喜欢’这个词语也可以随便说了?“你喜欢我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会认识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不,你不要把我当白痴,我很清醒,我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可是喜欢就是喜欢,又哪里来那么多地理由呢,别急着拒绝,你可以慢慢来了解我…”
“少爷,请您和小姐上油轮吧。”
“啊…对,请!”白少皑小心翼翼地扶着路西的手臂,将她引向那个美仑美奂的大油轮。
路西在心里叹了口气,怎么来这儿的不是美佳呢,她喜欢这一套,叫什么浪漫地东西,可是自己没兴趣呀,这个油轮在自己眼里,完全能够改变成非常优秀的战舰,只用来玩,太可惜了!
“这里饮料很多,你想喝什么?”
“我只喝咖啡和红酒。”
“那好,我马上让人把我珍藏多年的拉菲拿过来,你会喜欢的。”
路西看着白少皑略有些激动的脸,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是,有点儿过分了,就算他不是什么好人,可是自己这样,算不算在玩弄别人地感情呢?不过这种念头也不过一瞬间罢了,对于路西来说,陌生人的心灵不在她的保护之列!
“我向你保证,我不是玩玩地,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很认真。”
“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相差太远了吗?”路西品了一口红酒,微笑地看着白少皑,套起话来,“我是个警察,而且我很喜欢这个职业,没有意外的话,我会一直从事这个行业直到退休,而你呢,白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大家心里明白,你觉得,黑和白这两种颜色,真的能够凑在一起吗?”
一听路西的话,白少皑诧异地抬头:“怎么会?我承认,父亲是黑道上的,可是我们从没做过祸国殃民的事情啊,再说,最近白家黑道上的生意已经不怎么做了,等我接手白家的时候,我保证,一切黑道的生意,我绝对一下都不碰!”
“是吗?可是我听说,你们白家最近和日本人走得很近啊!”路西看着自己的指尖,一脸的漫不经心。
“你是说日下先生?”白少皑皱眉,“我父亲的确很欣赏他的功夫,并且二叔也在和他学习,但是这只是一般的交往罢了,虽然日本和我国是敌国,但总不能连民间的正常交往都不行吧。”
路西的目光一闪,原来,日下和白家真的有关系,她抿了抿嘴唇,再一次在心里下了决心,这一辈子可真要警惕爱情才行,要说这白家大少,平时肯定也是精明人,要换了旁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打探他家消息,他早就警觉起来了,可是路西就这么问了,他却半点儿防备也无,可见,爱情真是杀人不见血的可怕利刃!
第二卷 最后的礼物 第四十五章 高手成堆?
真是的,现在这些年轻人,怎么都不知道什么叫矜持怒气冲冲地闯进警察局大门,拎起茶壶来狠灌了两口。
程凤笑眯眯地在后面跟着,“行了,别五十步笑百步了,我看,你也差不了多少。”
“诬蔑,这纯粹是诬蔑,我有像他那样吗?动不动就什么喜欢啦,爱啦,这是能胡说八道的吗?人家姑娘还要不要名声!”
“怎么了?”警察局里的一群年轻警员,一听见云子宵说出这么劲暴的八卦,立刻来了精神,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
云子宵立即吐沫星子乱飞,大大地把白少皑的无耻描述了一遍,哄得警察局里面惊叹声四起。
“小路,听说你今天和白少爷约会去了,怎么样?那人真帅得那么天理难容吗?”
“啊?哦。”路西迷茫地看了眼睛冒光的小玉一眼,帮自己倒了杯咖啡,仔细想了半天,道,“长得还可以吧,我没注意!”她一直想着怎么蒙人家,怎么套话呢,哪里还有心思注意那人的长相。
“没注意?你怎么能没注意呢?要知道那可是全卧龙城所有未婚女性的梦中情人啊!”
“错了,怎么光未婚的,应该是上到八十,下到十八,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才对。”
这帮小姑娘们唧唧喳喳叫唤个不停,路西听了一会儿,觉得她们讨论的这个宇宙大问题,貌似与自己无关,才脱身出来去把那身累赘的礼服换下,那串儿闪闪发光的珍珠项链随手扔在办公桌上。
程凤赶紧拿袋子把东西装起来,笑道:“这玩艺儿用完了得上交,现在你先保存。要是白少爷再约你,别忘了戴着去。”
“喂,我说程大探长,这不太好吧,我看白少皑那小子看师妹的眼神儿。简直就是想把她生吞活剥了,这太危险…”
“小路,把你了解到的情况跟我们说一说,那天你上船之后,白少皑到说了什么?”
“好像白家真和日本人地关系不浅…”
程凤和路西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向局长办公室走去。云子宵气得直跳脚,“你们到底听没听我说话?”
“别说这个了,我听说最近几天你一直在白家的‘嫦娥’闹事儿。连续封了人家好几个场子?”程凤皱眉扭头看了云子宵一眼,“白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再说,现在也没确实证据,能够证明白家和日本人勾结。你最好收敛一点儿!”
“我知道,所以才要打草惊蛇嘛。只要他们的东西卖不出去,我就不信,他们会不漏出马脚来!行了,我有分寸。你别操心。”说起正事儿,云子宵也正了面孔,“虽然不知道白家在这里面到底担当着什么角色,但是白粉在‘嫦娥’里面流通已经是事实了,当然。‘***’里也有,只不过六爷最痛恨这些东西,一向堵得严实。所以流量不大!”
三个人刚走到局长办公室门前,值班的警察气喘吁吁地冲进来——“报告!西瓷金行发生抢劫案,店员和老板全部被杀,三个闻声赶去地巡警弟兄也被杀了。”
“什么?”云子宵脸色大变,“西瓷金行?”
“怎么了?”程凤看他脸色不对,连忙追问道。
“马三儿那小子就是在那儿上班儿。”云子宵愤愤地一拍桌子,“妈的,那帮王八蛋好大的能量!”
“马三儿?就是那个吸毒的混混?”程凤想了一下,记得一年前自己这个搭档似乎帮一个人强制戒毒,那人正
三儿的。
“没错,就是他,前些天我逮住的几个毒贩,就是这小子告诉我的。”云子宵皱眉,“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真当咱们警察局没人啊!我去看看。”说完,云子宵穿上衣服就走。
程凤摇摇头,叹了口气:“小路,你和局长汇报一下,我跟去看看。”
路西笑道:“一起。”
程凤迟疑了片刻,还是点头道:“好吧。”
两个人一开始还能跟着云子宵地车,可是行了不到一刻,前面车的尾巴就快看不见了,好在这个时代的车很少,车祸不容易发生,要不然,以云子宵这样的车速走闹市区,不车毁人亡是绝对不可能的。
“程师兄!”
“恩?什么事儿?”程凤一边开车,一边把耳朵竖起来,听路西说话。
“听说你也是孤儿院出来的?”
“是啊,和你一样,不过我可没你幸运,养父母!”
“那你还有亲人吗?”
程凤一怔,扭头看了路西一眼,笑道:“有,我有一个弟弟。小时候他被收养了,虽然我不知道收养他的是谁,但是我记得,那是一对儿看起来很慈祥和善的夫妇,他们一定会善待他的。”
“是吗?”路西看着程凤地脸,他脸上的笑容很温和,可是,路西却从里面感觉出浓重的寂寥,她曾经见过这样的笑容,那是在第一次见到凤羽先生的时候,八月十五,中秋节,她和老板去凤羽先生家接寄养在那里地狐狸,具体情况,路西已经记不清楚,可是当时,在明亮的月光下,凤羽先生站在窗户前,凝望着外面的墓碑时地笑容,却牢牢地印在了路西的心里。
路西不再说话,只是又想了那一首关于年糕的儿歌,那个不动听,却让人心酸流泪的儿歌…
“到了。”程凤并不能体会到路西复杂微妙的心绪,他的一切精力都集中在这起并不单纯的抢劫案件上。
路西走下车,远远地就看见云子宵正跟一个须发已经花白的老大爷说话,金行周围围着一群指指点点来看热闹的人群,虽然离得还远,但是路西优秀的嗅觉,已经让她能够清楚地闻见那股让人作呕的血腥气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金行大门,只见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已经被陷入了血海中,几个琉璃柜台都被打得粉碎,玻璃碎片落了一地,尸体已经被运走,但是从血迹来看,依然可以看出店里一共死了七个人,再加上三个巡警,这就有十个人丧生。
“进来的是三个人,但是只有一个人动了手,出手很利落,用得是日本刀,这人的刀法,也是日本刀法。”程凤把一块儿白手绢递给路西,“这是掉在现场的,我估计是凶手行凶之后,还用手绢擦了擦刀上的血迹。”
“是厉害角色。”云子宵捂着鼻子,看着一屋的血污,“那三个巡警还来不及掏枪,就被干掉了,只在咽喉处开了个小口子,流血不多。和屋里这种血腥味十足的杀人法不同,大概不是同一个人干的。”
即使是路西,也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这么说,这样的高手,最少是来了两个!”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云子宵嘀咕了一句,“现在这高手,已经这么不值钱了吗?又不是大白菜,怎么这么多啊!”
第二卷 最后的礼物 第四十六章 征兆
要不师妹你先出去,一会儿看验尸报告就行了。”头,停尸房里那七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因为冷冻而更多了恐怖,他觉得路西一个姑娘家,实在不适合这样阴森的环境。
“啊?”路西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去,点头道,“好吧,反正我也饿了,你们快点儿,今天我家管家聘请了个很会做西餐的厨子,刚打来电话,说要吃牛排,凉了可不好吃。”
云子宵目瞪口呆地看着路西顺手把手套扔进消毒箱,在水盆里洗了洗手,才悠闲地踱出门去。
“呵呵。”程凤笑道,“看来咱们这位师妹,可没法满足你爱护柔弱者的欲望了。”
“呃…我就是喜欢她的与众不同!”云子宵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赶紧把话题岔开,“程探长,你能看出这第二个出手的人,用得是什么功夫吗?”
程凤仔细地看了看伤口的痕迹,皱眉道,“切口很细,凶手用得是剑非常薄,出手利落,咱们这三个弟兄,恐怕还没感觉到痛苦,就已经死了。恩,在江湖上用薄剑的人不少,可是有这种功夫的,我还真想不出来。”
“跟你比呢?这人的剑法比你如何?”
“比我快。不过真的对上,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也就是说,这人和你是一个级数的?”
“没错。第一个出手的人,在日本就算不是宗师级别的人物,也一定是名声远播的新秀,这种人肯定多不了,仔细查,一定能够查出是谁来。可是这第二个出手的就不好说了,咱们中国,最多的是隐士,真正有本事的高手大多不出名,想找。不容易啊!”程凤叹了口气,随即笑道,“行了,既然他出了手,那就一定有蛛丝马迹留下来,咱们啊,还是像师妹学习,先去吃饭。”
云子宵耸耸肩。听话地洗手换衣服,两个人刚想出去,就见一个警员跑进来道:“报告!程探长,门外有人找你,说是有急事儿!”
“哦?是谁?”程凤有些意外,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谁会在这种时候找自己?
“是经常跟着程探长地那个年轻人,杨六爷家的。”
“木易?他找我干什么?”程凤点点头让那警察出去,对云子宵道,“我去看看。你先去小路那儿吧。”
“好吧。”云子宵也不在意,跟着程凤出门,上了车,一回头,正看见程凤和杨素心并肩站在警察局旁边的坡地上。不由得失笑,“原来是和美人约会啊,我还当真是木易呢。”他摇着头。打开车上的收音机,笑眯眯地往路西家开去,“看来,师妹能够省下一个人的饭菜了。”
“师妹,好香啊!”云子宵笑眯眯地凑到路西眼前,从她地盘子里捻起一块儿切好的牛排放进口中,赞叹道。
“程师兄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路西一边打开云子宵的手,让凤羽先生给自己换新的牛排,将云子宵吃过的推到他身边去,一边问道。
“人家正在和美人约会,用不着咱们等他,快吃吧,我都饿死了!”云子宵大口大口地吞着牛排,“这厨子不错。”
“和素心约会?”凤羽先生一怔,随即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来,疾声问道,“是不是木易去找程凤的?”
“羽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路西皱眉问道,心里忍不住吃了一惊,凤羽先生可不是喜欢大惊小怪的人,这次反应这般大,莫要出什么问题才好!
凤羽闭了一下眼睛,等再睁开的时候已经冷静了许多。“云探长,刚才木易有没有来找你们?”
云子宵怔怔地说:“他应该是来过,但是我来地时候只看见程凤和杨素心小姐在一起,没见着木易。怎么了?”
“没什么,也许是我想多了。”凤羽勉强笑道,“你们吃吧,我不太喜欢西餐,去找方余吃点儿面去。”
云子宵看着凤羽的背影,皱眉道:“你这个管家还真是奇怪,不过,我怎么老觉得他有点儿眼熟儿呢!”
路西微微一笑,不再去想,既然是不可更改的历史,那她又何必去操心太多,来之前不就已经知道了吗?她是见证者,是旁观者,而不是身处局中的参与者,即使再喜欢这些历史人物,他们也只是历史人物罢了,不,也许连历史人物也说不上,因为他们都是些不值得史学家动笔的小角色,现在看来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实际上却只能在史书之上留下一点儿浅淡地印记,这些人,大概连名字也不会留下。
等云子宵吃饱喝足,懒洋洋地开车走人之后,路西才在花园里找到凤羽先生和方余,方余正在给那只大洗澡,明显很不习惯这种对待,不安地扭来扭去,水渐得到处都是,凤羽先生的衣服也已经湿了,可是他却毫无所觉。
路西在凤羽身边坐下,看着天上的明月,这颗月亮,和几十年后的月亮是同一颗,但是月下之人地心情却是截然不同。
“开始了,这是悲剧的起点!”不知道过了多久,凤羽先生茫然地睁开眼睛,,“从来到这个时空,我的记忆就逐渐开始变得混乱,每一天,都有许多的东西从记忆里面消失,那些,本是我认为即使沧海桑田,事物变迁,我也永远不会忘记的,哎,这就是时空地力量,太可怕了,凡人永远也无法抵御!”
路西苦笑,即使记忆绝对完整又怎么样?难道凤羽先生还想要改变历史吗?只是…事情既然已经开始,那也就是说,自己应该快要回去了吧!
第二卷 最后的礼物 第四十七章 为难
雨,有风。
路西穿着深绿色的雨衣,站在距离警察局只有五百米的小巷内,这里像是另一个世界,杂乱,肮脏,虫鼠流窜,程凤穿着那件儿极为拉风的黑色风衣,因为鲜血的沾染而充斥着紫色的斑点,他面无表情地望着蜷缩在泥泞中的木易,神态平静得太过异常,以至于路西都不知道应当怎么开口安慰。
云子宵灰白着脸色,怔怔地望着灰蒙蒙的天,他把伞全部打在程凤的头顶上,自己的西装湿淋淋粘在身上,显得有些狼狈。
“有什么线索吗?”路西拉住一边的技术人员,问道。
那技术人员为难地摇头,“这太乱了,再加上大雨,所有的痕迹都被污染,很难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路西暗暗咬牙,忽然觉得心里堵塞得难受,明明已经决定,只做个平静的旁观者,可是当那个羞涩的,腼腆的,却又是刚烈的男人真得以这种屈辱的方式倒在自己面前,那种感觉,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你看他的眼睛,他当时一定很惊讶很恐惧。”云子宵叹了口气,“他是木易呀,是谁能让他这么恐惧?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他死得这么干脆,一点儿还手之力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