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的感情真好!不是亲兄弟,却更胜手足。
看来,不管是雷傲天,还是自己的凤主,都是重情重义的人。而她相信,好人一定有好报!他们夫妇一定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过了好半晌,心娘轻推了下二护法,抬头看着他,嘴角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声的道:“一切都会过去的,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呃?我…”二护法那如同暴风雨中的海波思绪,早已在心娘的拥抱中平静下来,他有些窘迫的扫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光明正大盯着他们看的人,挠了挠脑袋,道:“心娘,我…”
“没事!你不用解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大姐,想不到你竟是这般的温柔贤惠?某二货捡到宝了。”白浅羡慕的看着他们,嘴里却是忍不住的揶揄。
凌瑾汐掩唇浅笑,笑得眉眼俱弯。
骆冰舞也忍不住开腔揶揄:“这么恩爱,不如早日成亲吧?到时候咱们魔教和凤族可就是亲上加亲了。”真好!虽然教主的情况不太好,可是,大家又聚在一起了。
有情人都不会再分开了,这比什么都来得开心。
心娘白了骆冰舞一眼,眼光在她和四护法身上来回巡视,笑道:“冰舞,你这是恨嫁了吗?你让我三姐早点让你和四护法成亲不就得了吗?还是某人还不想娶?”说着,她把眼光锁定在四护法的脸上。
四护法听她这么一说,顿时着急了,他紧张的看了一眼骆冰舞,再看向心娘,澄清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想娶了?”说完,他又一脸火红的瞄了一眼骆冰舞。
“嘿嘿!老九,老四说想娶了,你是不是也表态一下啊?正好,我们来冲冲喜,兴许,教主看着就恢复记忆了也不一定。”六护法摸着下巴,眼光定定看着骆冰舞。
“不理你们了!欺负人。”骆冰舞被大伙瞧得面红耳赤,羞涩的跺了几下脚,转身躲到了凌瑾汐的身后。
“哈哈哈!老四,你要加油了。”
众人一扫刚刚的沉闷气氛,被他们两个羞涩样子惹得开怀大笑。世事本无常,有爱有情的地方,欢笑就不会少。苏若梦和雷傲天也一定能相扶相持,一起面对难关,一起迎接幸福。
苏若梦走进山洞,举目望去,她的眼里便再也看不到其他,眼里只容得下那个盘腿坐在冰床上的人。他紧闭着眼睛,双手放在膝盖上,额头上布满汗水,散开的墨发紧紧的粘在了脸颊上。
他瘦了很多,脸上的颧骨都突出来了,坐在冰床上还流着泪,他一定很痛苦吧?这些日子他都是这样过来的吗?胸口闷闷的生痛,心脏不停的抽搐,就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紧攥后,松开,再紧攥。
闭目打坐的雷傲天感觉到了两束火热的目光,他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怔怔的看着火炉边那个一身雪白的女子。
她是谁?为何这样看着自己?
苏若梦再也忍不住的流下了两行清泪,嘴角上扬,红唇轻启:“二雷子,你的梦儿来了。”
雷傲天看着那张从眼泪中挣扎出来的笑脸,浑身一震,心中猛然抽痛,他伸手抚着胸口,眼角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泪。他不知道这个白发女子是谁?也不知他和她是什么关系?但是,他看着她的泪,就情不自禁的心疼,甚至自动的流下了眼泪。
他看着苏若梦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过来,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对自己想不起对方是谁,而感到无比的挫败。不知为何?他觉得她很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
她说,她是梦儿?她叫自己二雷子?
梦儿?雷傲天的心猛的一惊,睁大双眼看着她,求证:“你是梦儿?可是,你的头发怎么会?”他终于弄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对她有种熟悉的感觉,那是因为她就是出现在他的梦中,而且,他脑海里唯一记得的人。
他刚刚没有认出她是因为她的白发,可是,他梦中的梦儿,明明就是一头乌发,为何现实中的她却是一头白发呢?而且他看着这些白发,心很痛,很痛…
雷傲天用力的按住疼痛无比的胸口,额头两侧的筋毕露,就连他那只抚着胸口的手背上青筋也是高高的突起,宛如一条条蚯蚓爬在上面。
“没错!我就是梦儿,我是你的梦儿!我的头发不重要,重点是你是我的二雷子,我是你的梦儿,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苏若梦说着,走到冰床上站定,伸手紧紧的握了雷傲天的手。
手指交叉,一股熟悉的电流瞬间就流入了两个人的四肢百骇。雷傲天的眼睛早已不能自主的随她而动,她在哪里,他的目光就移到哪里。
他没有由来的弯唇浅笑,只觉见到她自己很高兴,心里很温暖,就连那每时每刻都折磨他的痛也消失不见。他没有却深究自己笑的原因,只是很单纯的看着她就想笑。
她说,她是他的。
她说,他也是她的。
这话真的很动听,宛如天籁之音。
苏若梦见他没有说话,而是嘴角溢出了一抹她再熟悉不过的笑容,也忍不住深深的看着他,柔柔而笑。苏若梦抓起他的手,轻轻的抚在自己的脸上,笑着流泪,道:“二雷子,我终于找到你了。梦儿好想你,好想,好想!”
“我…”雷傲天嚅动了下唇,可下一秒,他的唇就被苏若梦给堵上了。
瞪大双眼看着那纤长浓密而微翘的睫毛,雷傲天忘记了回应,也忘记了闭上眼睛去感受。过了一会儿,苏若梦从他的唇边撤离,看着恍然若失的雷傲天,嗔道:“闭眼!你连接吻都不会?”
“你很有经验?”雷傲天想也没想,就酸溜溜的直接回了她一句。
他的话刚一出口,苏若梦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这话是多么的熟悉啊,她记得这句话当初是她说的。在那个邀月门山下的黑夜里,他们也是在那里遇到了东里风,从此与他结上了梁子。
苏若梦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想起来了吗?”
“什么东西?”雷傲天一头雾水的回视着她,问道。
闻言,苏若梦的小脸瞬间就黯了下来,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是刚刚我说的话是你曾经说过的,你说的话却是我说过的。我以为,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真的?”雷傲天的脸亮了起来,黑眸璀璨的看着她。这么说来,他们的关系真的很不一般,他们是情人?还是夫妻?好像他们以前过得很幸福,很甜蜜。
突然雷傲天很想知道自己的过往,很想记起跟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那后来呢?”
“后来?”
“嗯,后来我们又说了些什么?我想知道,你可以告诉我吗?”雷傲天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求知欲。
苏若梦点了点头,道:“你说,你是第一个。还说,这跟经验有什么关系?这不是人的本能吗?”
“那是你的本性吧。”雷傲天接下了她的话,看着一脸错愕的苏若梦,解释:“我的脑子里只记得你的一切,其他的都是空白。”
苏若梦理解的点头,续道:“食色性也。”试一试吧!也许,这样可以帮他把脑海里的画面重组起来。
“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喂,你不要语言攻击人,好不好?”
“我哪有?”
“明明就有。”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有。”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角色反串的重演着往事,说着说着,四目胶漆,已是再也不愿移开视线。
“咳咳…二雷子,你现在好些了吗?可以下床了吗?”苏若梦红着脸,轻咳了两声,面对着他那火热且专注的眼光,她突然红着脸,害羞了起来。
“暂时不能。”雷傲天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一定很难受吧?”
“还好,我挺得住。”
苏若梦听着不由的红了眼眶,雷傲天就是雷傲天,就是塌下来,他也能从容的说,我顶得起。可是,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苏若梦才更是觉得心疼。
他说,挺得住,那就间接的说明了,这个过程真的很痛苦。
“你还要继续打坐吗?要不,你先打坐!我就坐在这里陪着你。”苏若梦说着就在冰床边的圆木桩上坐了下来。她看着雷傲天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不禁牵唇一笑,道:“你放心!我一定就在这里,不会离开!等你好了,我们就一起回家。”
“回家?”雷傲天愣愣的低声嘟喃了一句,然后,暖暖的笑了起来。
“对!回家!以前每次都是你找到我,带我回家。现在换我,这次我带你回家。”苏若梦重重的点头。
雷傲天勾唇一笑,道:“好!”说完,他便缓缓闭上双眼,继续打坐。
回家,真是一个充满诱惑的提议,他光是听着,心里便已是温暖如一弯春水流过。
山洞外,寒风萧萧,众人却已经开始聊得火热。
七护法看着平台上的十一个人,再望了一眼山洞口,挑了挑眉,眯着双眼打量着这到底都是厚厚的积雪的山,提议:“老二,老四,老六,我们这么多人,而且男女有别,如果全挤在山洞里,多有不便。你们看是不是在这平台上临时搭几间木屋?”
说着,他看向水暖,微笑着问道:“水长老,晚辈问一下,我们教主大概还要多久才能恢复身体?他体内的那些真气和杂乱的内力,要何时才能梳理完毕?”
“我还要再替他运功半个月,之后就靠他自己了。现在我已教他一种我们凤族的运功心法,希望能对他有所帮助。另外,传说这雪山之巅有百年一见的雪莲,如果我们有缘得之,倒是可以帮他的忙,也可以还我家凤主一头乌发。”
水暖说着,目光悠远的望着这连绵起伏的雪山。
这些日子,她和傅灵子、水珞已经把附近都找了个遍,可就是没有看到雪莲的影子,因为冰雪太厚,他们连挖取雪参都已是困难。
傅灵子听着水暖的话,也是不由的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和水长老和珞儿妹妹已经将附近的山寻了个遍,可并未发现有雪莲,也不知这关于雪莲的传说是真是假。这百年一遇的事情,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恐怕也不易寻得。不过,大家都请放心,雷教主乃人中之龙,这些磨难只会让他变得更强,他一定可以渡过难关的。”
大家听着傅灵子的话,头顶乌云终于拨开,他们都听说过傅灵子的卜卦很灵,既然他能卜出雷傲天能逢凶化吉,那他们也就相当的放心了一些,只是,想着他目前所受的苦,他们还是会心疼,会难过。
傅灵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浅,再看向在场的男子们,道:“我同意刚刚说要搭木屋的提议,山洞毕竟不大,而且还有病人,我们又人多。还是搭屋分房而居方便一点。”
话落,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又道:“此时天色已晚,我们今晚就一起挤一挤,明天再开始搭木屋吧。大家都是江湖儿女,情况特殊,那些小节就暂且放一边吧。不知水长老的意思如何?”
水暖在他们这些之中算是长辈,所以,傅灵子很自觉的就会事事都问一下她的意思。
“这事就这么决定吧,天也快黑了,这雪山可不比在其他地方,大伙今晚就挤一挤吧。”微微颔首,水暖看了众人一眼,道。
心娘朝白浅暗使了个眼色后,两个人默契的走到水暖面前,对着她单膝下跪行礼:“晚辈舒以心(白浅)见过水长老。”
水暖笑呵呵的看着她们,满眼慈祥的道:“真好!咱们凤族的新长老已经齐了。”
“齐了?”心娘、白浅和水珞不约而同的反声问道,她们不是只有三个人吗?怎么会齐了呢?明明就还差一个。
“凤族?”四护法和六护法听到水暖提到凤族,皆是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她们。他们还不知道苏若梦与凤族的关系,也从不当传说中的凤族是真的存在,所以,这会儿听到凤族,而且还听说她们是凤族的长老,这可把他们着着实实的吓了一大跳。
傅灵子看着与初识之时大不相同的白浅,嘴角高高的翘了起来。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不凡,可却被她周身的那一股黑气给搅乱思绪,没想到她居然是凤族的新一代长老。
现在她人比以前开朗,身边萦绕的黑气已经消失不见,看来,她是已经彻底的蜕变,恢复了她的真我。上次分别之时,他还在想,希望再见她时,已是另一个真的她,想不到这个日子来得这么快。
水暖笑着点了点头,抬步越过她们走到凌瑾汐面前,伸手牵着她走到心娘面前,看了看满脸愕然的她们,再看向一头雾水的凌瑾汐,道:“她也是!你们难道没有感应到她吗?”
心娘和白浅皆是惊得微张开了嘴,道:“二妹(二姐)?呵呵!”紧接着,她们相视一笑,伸手握住凌瑾汐的手,像个小姑娘似的,又笑又跳,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水暖招手唤过水珞,对着那三个抱着又笑又跳的人,道:“你们四人已经到齐了,现在就打开你们的感应线吧。你们四个围圈而坐,掌心相对,闭目聚中精力。”
二护法愣了下之后,眼光瞄了下她们身后的大石头,走过去用掌风将石头上面的积雪扫净,再脱下披风铺在石头上,转身看向一旁站着的六护法,道:“老六,把你的披风也脱下来。”
“哦,哦,哦。”六护法回过神来,连忙脱下自己的披风递给他。但他的目光却是一直锁在凌瑾汐的身上,想不到这个凌姑娘不仅跟老二是同门师妹,居然还是凤族的新长老,这实在是令他太意外了。
凤族?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个叫凤族的地方。
心娘一脸感动的看着二护法,而四、七护法则是鼓励性的朝他竖起大姆指,吹起了清脆的口哨。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们还真不敢相信,这个向来二二到底的老二,居然也有如此细心体贴的一面。
白浅看了一眼一直嘴角含笑看着她的傅灵子,象征性的点了点头,随即用手肘轻轻的碰了下心娘,揶揄:“大姐,看来这个二货大姐夫也是个会心疼人的主,要不,你就从了他吧?找三姐商量一个日子,让她把你和冰舞的事情一起办了。嘿嘿,人多热闹,还不用麻烦的多办一场,一举多得。”
骆冰舞没想到自己又一次站着中枪,红着脸有些着急的瞪了白浅一眼,道:“白浅,你们说你们的,你可别拉我下水。”说完,她窘迫的瞥了一眼四护法,见他正朝自己看了过来,又连忙害羞的垂下了脑袋。
“嘿嘿。”众人显然是没有漏过他们的眼神交流,皆是不由的笑了起来。
听着众人的笑声,骆冰舞更是恨不得马上打个地洞,像驼鸟一样把自己的头给藏起来。
“咳咳。”心娘轻咳了几句,红着脸白了白浅一眼,“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说完,她神秘兮兮的凑到白浅的耳边,道:“你待会最好老实交待一下你和那个傅灵子的事情,瞧你们眉来眼去的,我可不相信没事这一套说法。搞不好,你就是看上人家了,当初才会刺伤人家,又回头救人家。”
“我…”白浅的脸唰的一下烧了起来,娇羞的跺了跺脚,道:“大姐,你可不能乱说话,哪有的事。”
“有没有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也逃不过我的火眼睛星。你大姐我可是开客栈的,就是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风过的人多了,人的表情是什么一回事,我还是猜得八九不离十的。”
心娘一脸不相信的笑了笑,看着那铺着披风的石头,轻轻的扯了下她的衣服,又道:“上去吧!别让水长老久等了。”
“哦。”
“二妹,你也上来。”
“嗯。”
水暖轻推了下水珞,道:“珞儿,你也上去。”
“是,奶奶。”水珞依言走过去,盘腿坐在了白浅的身边,四个人按着水暖的话,围圈打坐,掌心相对,静心感应。
护法们看着眼前的一切,也不说话,而是静静的站在水暖的身后,各自看着他们的心上人。
半晌过后,打坐的四个人同时睁开眼睛,皆是惊讶的看向彼此,眼底满满都是不同思议。
至死不渝( 097 夫人,教主醒了吗?
尔后的几天,雪山上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傅灵子他们不仅在宽大的平台上搭了四间木屋,还搭建了一个临时厨房,就是为了能在雪山之巅,让病人和孕妇都保持营养和体力。
苏若梦还是害喜害得很厉害,往往东西刚一进胃就立刻捂嘴到外面呕吐起来。雷傲天因为不能下冰床,不知她吐得厉害,只是看着她脸色苍白,一脸疲惫的样子,心疼痛不已。
苏若梦在外面漱了下口,微笑着朝关切看着她的水暖和七护法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木屋搭建好之后,他们之中每日只留下水暖和七护法,照顾兼保护雷傲天夫妇,其他的人全都结伴上山寻找雪莲。
水暖蹙眉看了一眼苏若梦隆起的肚子,轻声的道:“凤主,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管是不是吃了会吐,也要尽量多吃点。心情也要放松,别顾虑太多,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谢谢长老!我明白的。”
苏若梦点了点头,抬步往山洞里走去。自从与雷傲天相聚之后,她几乎寸不离的守在他的身边,不过说来也奇怪,雷傲天虽然失去了记忆,可他对苏若梦却是很依赖,很熟稔,丝毫没有半点的生疏感。
这种打从心底由然而生的熟悉,让苏若梦减去了不少的压力。当时,她还担心,他没了记忆会不会很难相处?想不到两个人不仅像以前一样,反而还有种更加离不开的感觉。
雷傲天盘着腿坐在冰床上,满目柔情的看着苏若梦从门口中走进来,看着她苍白的脸,雷傲天莫名的心疼,“你怎么啦?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苏若梦摇了摇头,走到床前坐了下来。
雷傲天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很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话,道:“可是,你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好苍白。”
“真的没事!我只是最近害喜得比较厉害,以前看着人家吐还觉得不可思议,真是没想到轮到自己了,也会吐得这么厉害。”苏若梦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以前看着同单位的小蕊怀孕初期吐得很厉害,她还说她身体底子不好,那时小蕊笑点着她的额头说,等她以后有了宝宝就知道厉害了。
呵呵!果真如她所言,自己比她吐得更厉害,经常连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
这两个小家伙都是太调皮了,居然不知道疼娘亲。
苏若梦伸手抚着肚子,脸上散发着淡淡的柔光,像是整个人都被一层母性的光辉给包围了起来。
“害喜?”雷傲天反问了一句。
苏若梦愣了下,随即回过神来,看着他,问道:“你不知道我有了孩子?”
“你没说啊。”
“呃?”苏若梦有点傻眼了,她的肚子这么明显,就算她不说,难道他还看不出来吗?还是他以为她有这么胖?“二雷子,咱们有孩子了。”苏若梦说着,把他的手拉过去,覆在她那隆起的腹部上。
“咱们的孩子?”
“嗯,老七说,里面有两个孩子。”苏若梦用力的点头,开心的与他分享着喜悦。呵呵,真是太大意了,居然忘了告诉他,自己有了孩子的事情。
“呃?”突然苏若梦的腹部微微的动了一下,两个人被这突由其来的胎动给怔了下,迷茫中带着惊喜的凝望着。
怎么会三个多月就有了胎动?难道是七护法诊错了日子?还是他们刚刚是个错觉?
苏若梦虽然没有怀过孕,但是这些基本常识还是有的,一般来说,胎儿要在四个月以后才会有胎动。苏若梦正暗暗的怀疑着,就在这里,胎儿又动了一下,这一次苏若梦是真的确定是胎动了。
“二雷子,你有没有感觉到他们在动?”苏若梦兴奋难捺的问道。
雷傲天咧着嘴,猛的点头,应道:“动了,真的动了。”这种感觉真的好奇妙,他刚刚听她说,她有了他们的孩子,下一刻,他便真实的感受到了他们的存在。
那胎动触动着他的心,他的眼眶不由的发热,让他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
这一刻,他更想恢复记忆,更想立刻好起来,站在苏若梦的身边,保护她们母子仨。
“梦儿,对不起!”
闻言,苏若梦浑身一颤,抬眸热切的看着他,他虽然还记得她,可是他不记得自己,所以,重逢过后,他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喊她娘子或是梦儿。
听着久违的,充满感情的两个字——梦儿,苏若梦惊喜的流下了泪眼,开心的看着他,问道:“二雷子,你记得来了,对不对?”
雷傲天抱歉的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梦儿,我还是没有想起来。对不起!梦儿,我把自己弄丢了。对不起!梦儿,我让你担心受怕了。对不起!梦儿,我没有当下就分享你怀孕的喜悦,也没有陪伴在你身边,跟你一起面对害喜的日子。总之,对不起!梦儿,我会努力的,我会尽快让自己好起来,我会努力的找回遗失的自己。”
眼泪不停的往下流,苏若梦吸了吸鼻子,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用力的摇头,声音沙哑的道:“二雷子,你别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这一路走来,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你在宠我。而我却是一路的给你添麻烦,一路的成为你的累赘。如果真要说对不起,对也该是我说。”
苏若梦想着以前的一点一滴,想起了宁傲雪,想起了东里风,想起了情毒,想起了端木丽…突然,她站起来上前用力的抱着他,哭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对不起!二雷子,我眼睁睁的看着丽姨死在我面前,而我却不能救回她。对不起!因为我,这一路上你受了太多的苦。二雷子,如果…如果你没有遇到我,那你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雷傲天伸手轻抚着她不停抖动的肩膀,一股柔情发自内心深处,柔声的安抚:“梦儿,不用说对不起,我是男人,所以,这一切都是我该做的。如果我做不到这些,那就说明我不够格做你的男人。梦儿,虽然我没有了记忆,但是就冲着我记得你,我就知道,我一定很爱你,我一定舍不得忘记你。”
“嗯,嗯,嗯。”苏若梦泣不成声的点头。
过了半晌,苏若梦慢慢的在雷傲天的怀里平静了下来,她轻轻的推开他,鼻头红红的,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好哭鬼吧?”
雷傲天但笑不语,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你一定不喜欢哭鼻子的我吧?”
“不喜欢!”
“啊?”苏若梦愣住了,她没想到雷傲天回答得这么干脆。
“不喜欢,是因为我会心疼,我喜欢看到开心的你,我希望你能一直都开心的笑。”雷傲天伸手揉了揉她的白发,轻叹了一口气,道:“梦儿,在我的记忆中,你的头发是乌黑亮泽的,现在这样是因为我吗?”
他的心里从见到她起,就一直存在着这个疑问。他一直在想到底是因为什么,她的头发会从记忆中的乌黑变成了现在的雪白?
苏若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白发,抬眸定定的看着他,答非所问:“白头发很难看,对不对?”
“什么样的你都好看,只是,我想知道原因。”
明眸璀璨,苏若梦如沐春风的笑了起来,缓缓的道:“武林大会那天,你和宁傲雪一起掉进了佛跳崖,我也跟着跳了下去,可是金凤就在那时苏醒了,它将我驼上了崖顶。我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你消失在我的眼前,连跟你同生共死的机会都没有。上来之后,我看着那些被你救过,却凉凉站在一边观望的所谓名门正派。我愤怒难平,抚琴震伤他们,而一曲下来,自己也白了一头乌发。”
直到现在想起那些人的嘴脸,苏若梦还是忍不住想要生气,如果不是二雷子,他们一个个就早被宁傲雪给吸干内力而亡了。可他们却眼睁睁的看着魔教的人与宁傲雪周旋,从头到尾都袖手旁观,隔空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