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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光一直就胶在她身上的众人自然将她的神情尽收眼中,心中很是疑惑,这个小公子是吃东时风的醋?还是吃心娘的醋?
“六儿。”东里风拉长了声音冷冷的喊了一句,吓得正帮着南宫若琳瞪心娘的六儿一大跳,她连忙定了下神,应道:“王爷。”
“你是没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东里风冷冷的问道。
六儿被他那如同从地狱里传上来的声音吓得小腿一软,差点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她唯唯喏喏的道:“小的,这就去,请王爷息怒!”说着轻轻的摇了一下南宫若琳的手臂,两个人不再逗留的离开。
此刻的王爷好吓人啊。
东里风目送她们离开,扭过头再次冷冷的朝大堂里扫了一眼,那些人纷纷回过神来,缩了缩脖子把视线从南宫若琳的身上抽了回来。
这个诚王的眼神好可怕啊,好像是他们在看他的心上人一样。
呃?众人皆被自己心中的念头给吓了一大跳,不会吧?这诚王爷是个断袖?怪不得他一直不肯成亲,在众多皇子里,连比他年小的王爷都成亲了。前段时间当今皇帝给他和丞相家的大小姐指了婚,该不会这指婚也是强行的吧?
大伙偷偷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慢慢肯定了东里风是个断袖的想法。
啪啪,啪啪,啪啪。大门口传来了鼓掌声,大伙循声一见,立刻又来了精神。
这传说中的死对头今天面对面碰上了,真不知待会又会有什么好戏可以看?他们一个个都在想是该结账离开赶路呢?还是再住一天,看看这两个冤家斗法的场面。可他们又怕这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来,这一下可真是为难死他们了。
“好一副感人至肺腑的场面啊,在下一直就知道诚王爷是个具有爱心的人,今天在下才知道以前对王爷的了解太过片面了。”雷傲天一副狂傲不羁,笑容满面,可他的笑中却带着让人明显就可以看出的嘲讽,随即,他又状似钦佩的道:“原来王爷的爱心如此之大,怪不得东里朝的男女老少都时常将王爷挂在嘴边,原来如此。”
话毕,他看似无意又像是有意的看了一眼,那停顿在楼梯上的南宫若琳的背影。
大伙朝着他的眼光看了过去,瞬间就明白了雷傲天话里带暗指的意思。一时之间,有些笑点低的人,已是忍不住低着头,咬着唇轻笑出来。
这两大冤家的第一个回合就这么精彩,他们都的好想再看看第二场,第三场,第…场…只是,以雷傲天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以东里风这逢仇必报的性子,他们实在担心一时忍不住笑出来,会引起杀身之祸。
东里风轻扫了一眼那些低着头,肩头轻颤的人,衣袖中的手不禁紧握成拳,暗暗的强压下内心中翻滚的情绪。他弯唇淡淡的笑了下,道:“承蒙百姓的爱戴,这是作为一个王爷应该做的事。”
雷傲天有些意外他今天居然这么沉得住气,不过,他可不会相信,东里风会就此住口。
果不其然,东里风目露担忧的看着他,问道:“本王听说雷教主不幸中了无药可解的情毒,不知这事是否属实?雷大教主可是魔教的顶梁柱,可断断不可出现什么意外啊?否则,这个江湖也太平静了,本王的生活也会因为少了对手而徒增无趣。”
此言一出,大堂里顿时就议论纷纷开来,大伙眼中闪过惊讶之后,皆不由的浮上了丝丝窃喜。
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不然东里风也不会当着大伙的面给说了出来。至于,东里风这么做的目的,他们谁都没有去细想,他们现在整个脑袋都在幻想,幻想雷傲天会被他们这些人你一刀我一剑的刺得满身窟窿。
“哈哈。”雷傲天仰头大笑起来,状似轻轻的理了下头发,实际则是制止身后的护法们别上了他的当。东里风想要挑起他们魔教和江湖中人的事端,想借着散出他中了毒的事情,想让江湖中人重新再次去攻紫龙岭,可他偏偏就不让他这般的如意。
雷傲天看出了东里风之心中所想,心中冷笑不已,脸上却是仍旧挂着他的招牌笑容,淡然的出声,“谢谢王爷的关心,可是,王爷实在是有所不知啊。你送给雷某的情毒早已被我家七护法给解了。王爷一定还不知道我家七护法的来头吧。”
说着,他淡淡的朝他身后的七护法,喊道:“老七,你自己来揭下自己的神秘面纱吧?我相信,江湖上的人都对你的身份很感兴趣。”
“是,教主。”七护法应声同样嘴角蓄着笑的走到雷傲天的身侧,看着东里风,道:“在下杭单羽,若说来头,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只是平时喜欢与药草相伴。”
姓杭?喜欢与药草相伴?
众人的心湖不禁被他的话给掀起了波澜巨浪,这个世上姓杭又喜欢药草的只有那个被世人称为怪异神医的杭天。而眼前的这个魔教的七护法显然就不是神医本人,只是他也姓杭,难道他是......?
“原来你是怪异神医的后人。”东里风的心中不由的一阵气闷,雷傲天居然连神医的义子兼徒弟都收入魔教,那他的那些护法又都是些什么来头?
东里风不太相信雷傲天体内的情毒已解,但是,眼前有个神医的后人在,不管他相不相信,也不管雷傲天身上还有没有情毒,这些江湖中人都不会再相信自己的消息了。
就算这些人心存疑虑也不会再轻举妄动,因为,雷傲天的这一出已经成功的震慑了这些人。
众人听着东里风直接就道出了他们心里的猜测,又看那个七护法淡笑不语,心中已经肯定自己了猜测。
怪不得魔教能够一直笑傲江湖,就一个护法也是这么大的来头,想着,他们皆是默契的望向雷傲天身后的护法们。而护法们像是早就料定别人会朝他们看过来,一个个都笔直笔直的站着,嘴角带着笑,像是国家首领出国访问般的挥手致谢。
“呵呵。”倚栏站在二楼的楼梯边的苏若梦看着他们的样子,忍不住的轻笑起来。
她在房里听到了雷傲天的笑声,便跟骆冰舞一起出来看戏。雷傲天果然没有让她失望,漂漂亮亮,轻轻松松的赢了第一回合。
“参见夫人!”众护法齐齐单膝跪下,拱手作揖,恭敬的大声的迎接苏若梦。
他们知道东里风对苏若梦存有想法,此刻这般生张声势,无非就是想给东里风当头一棒,让他认清事实。
雷傲天抬头看着苏若梦柔柔的笑了,轻身一纵,跃到了她的身旁,一把将她搂入自己的怀里。他微笑着剧场高临下的看向那神情多变的东里风,笑道:“王爷一路辛苦了,还是先休息吧。雷某也该回房陪夫人话话家常了,告辞。”
东里风的表现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只见他仰头看着笑容可掬的苏若梦,脸色如同七色彩虹般的翻滚着不同的颜色。他的嘴唇紧抿,眸中的戾色加重,冷冷的甩了下衣袖,便领着他的下人转身大步离开客栈。
明明就是他的未婚妻,可偏偏就被这个雷傲天给占了去,此仇他若不报,怎能再称之为男人?
夺妻之仇,不同戴天。
凉凉的山风吹来,东里风满腔的愤怒也慢慢的淡了下去,他扭头看向黑狼,淡淡的道:“黑狼,你的情报真实吗?宁傲雪真的还活着吗?”
“回禀主子,千真万确。昨夜宁傲雪被雷傲天所伤,目前正在辽伤,她的容貌尽毁,却因祸得福练成了失传已久的【无量鹰功】。不过…”黑狼说着,稍顿了下,脸色有些犹豫的看向东里风的背影。
“说!”
“是。”黑狼暗暗的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的道:“昨晚又出现那种琴声,就是黑三说在紫龙岭下听到的那种琴声。”
东里风猛的回头定定的看着黑狼,问道:“真的有那种琴声?”
“不会有错,我们的人全都看到了。”黑狼肯定的道,心中却不禁为黑三的死感到惋惜,虽然他们分别为主子办事,便是也经常会碰面,多少情谊还是有的。
“弹琴的是什么人?”东里风的眼睛危险的眯着,心中也不禁有些后悔当初一掌将黑三给拍死了。不过,他不会认为这是自己的错,因为,他已经将这账算在了那个弹琴的人的身上。
“弹琴的人是苏若梦。”
“她?”东里风惊愕的看着黑狼,满脸的难于置信。
执子之手( 076 窗外的偷听者
山风突然变大了,呼呼呼的吹了过来,吹得枫树漫天飞舞,像是一只只欢快的蝴蝶在阳光下飞舞,可此刻的东里风却无心去欣赏这美景,心里翻起了巨澜,脑海里一直在回响黑狼刚刚说的话。
弹琴的人是苏若梦?这怎么可能?如果那琴音真的具有如此魔力的话,那苏若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又怎么可能弹出这种仅靠琴音就能伤人的曲子?
这个苏若梦真的是舅舅的嫡亲女儿吗?可是,母妃和舅舅都已经确定了,苏若梦自己也承认了,这中间应该不会有错的。
风呼呼呼的耳边吹过,东里风转身将手背后,一双狭长的凤眸盯着前面的大山,不时的散出的幽亮的光。黑狼等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声,只是静静的守在他的身后,静等他的吩咐。
突然,东里风伸手接住了一片吹到他面前的枫叶,静静的端睨着,眼里却涌现出了刚刚苏若梦在树下拿着枫叶发呆的样子。心不由自主的怦然而动,东里风想着苏若梦那张完全不施粉黛,却仍旧美得让人移不视线的脸,嘴角微微的向上弯了起来。
可转瞬之间,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雷傲天那张痞痞的笑脸,忍不住又咬牙切齿起来。东里风冷冷的转过身,看着那个沉默不言站在身后的卜达夫,冷声问道:“卜前辈,你不是说那个情毒无药可解吗?”
突然的被他点名,卜达夫猛的回过神来,弯腰拱手打揖,道:“王爷,情毒仍我们西部的独家药,除非有我的独门配方,否则他们应该不可能配出解药来。”
当他看到雷傲天没有任何异样的与苏若梦打情骂俏之时,他也同样的惊讶,按说,雷傲天应该是痛苦不堪的,怎么会那般像个没事人一样的与心爱的女子相处?除非他根本就不爱苏若梦。
或者,他的毒真的被人给解了,可这真的不太可能啊,这情毒用的药材太多了,他们就算能分解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解出来,何况他们还要配解药呢?这时间上来分析真的不可能。
“应该?”东里风抓住他话中的不确定,双眼尽放青光的瞪着他。
没有用的东西,他居然在这个时候说应该,他早先不是说这情毒根本就没有解药吗?现在不仅说这般不确定的话,还说他的独门配方可以解毒。
这个人居然敢对他左藏一手,右掖一手,看来,他也不是一个可尽信的人。这种人既然可以背弃自己的家族,那他也可以因为某些甜头或是生命之忧而出卖他。
东里风本就是个小鸡肚肠的小心眼的人,此刻,卜达夫完全没有意想到他的这么一个应该,就已经让东里风不再信任他。
卜达夫生怕东里风不悦,连忙应道:“主子,雷傲天的身边的有个神医的后人,这种毒虽说分解起来很困难,要配解药也很困难,但是,他毕竟是神医的后人,所以,此事还有待求证。按说,这么短的时间,他们是不可能配出解药来的。”
“蠢货,不是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解药吗?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先回客栈去。”东里风咬着牙忍住想拍他一掌的冲动,如果不是他对他还有些价值,他保证明年的今日就是他卜达夫的忌日。
卜达夫心中恐慌不已,在诚王府住了这么久,他当然知道东里风的狠毒手段,也知他心眼极小容不下犯了错的下属。现在听着他让自己回客栈,他不禁的松了一口气,连忙颤颤巍巍的应道:“是,属下先行告退。”
看着卜达夫走远,东里风才面无表情的对着一旁的黑狼吩咐:“此人以后多防着点,另外,那琴是苏若梦弹的也别传出去了。找出傲雪的住处,我要见她。”
“是!属下立刻就去办。”黑狼单膝下跪,拱手朗声应道。
东里风重新转过了身去,目光悠远的看着漫天飞舞的枫叶,朝身后的黑狼挥了挥手,道:“去吧。”
黑狼奉令而去,东里风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看风景,心里却在默默的盘算着该怎么除去雷傲天,成功的将苏若梦抢回来。尤其是知道了苏若梦居然还能弹出那震伤高手琴音后,他对苏若梦是更回的势在必得。
如果有苏若梦在他的身边,他想要登上那个宝座就更回的易如反掌了。待到那时,纵是有千军万马他也不再放在眼里,什么权王?什么太子?什么老皇帝?还不是他的手下败将。
夜幕悄悄降临,一弯弦月挂空中,星空无边,朗朗秋夜的凉风徐徐,窗外响起的虫儿鸣叫声,树叶飘零的沙沙声。心中因为某人也住进了这家客栈而心生沉闷的苏若梦,正静静的靠窗而坐,仰头怔怔的望着星空。
淡淡的月光倾泻而下,洒在苏若梦那白皙素雅的脸上,晕开一抹莹润之光,为她的清雅更添了一丝神韵。月亮笼罩在她的身上,仿佛就她身上散发出了淡淡的光晕,仿若九天之外的仙子。
只是,她的秀忧虑微蹙,红唇微嘟,一双晶眸中浮现了淡淡的困惑。
想到东里风的到来,昨晚宁傲雪的出现,苏若梦直觉这一趟武林大会的路上不会太平静,有这么两条试图搅浑满江水的泥鳅,这江水还真的清不了。
现在的宁傲雪已不是往日的宁傲雪,她身上的邪功不容小窥,而东里风身边的那个卜达夫也同样不是善茬。刚刚在吃晚饭的时候,她已从护法们的口中知道这个就是当初给雷傲天下情毒的混蛋。
这个如果不除,让他留在东里风的身边,定会再给魔教带来麻烦。
苏若梦伸手拨开散披在肩头上的长发,理出一束发丝,一边绕在手指上玩耍,一边沉思着该如何除去卜达夫。
唉...苏若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们的生活中什么时候才能没有这么多的蛇神鬼怪?想着,还有十日雷傲天体内的情毒就会尽数发作,苏若梦素来冷静的心头上不免染上了丝丝怒气和着急,怪不得立刻就将那卜达夫给大卸八块了。
“主子,你可是有心事?”就在苏若梦暗自恼火时,身后传来了心娘那满含关心的询问。
突然听到心娘声音,苏若梦猛的回头,心中突然掠过一个念头,看着她问道:“心娘,你能不能从那个卜达夫的身上要到情毒?这必须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行,不能让他们有所察觉。可以吗?”
心娘看着苏若梦那慎重的神情,问道:“难道雷大教主身上的情毒就是他下的?”
她也是在听到东里风在大堂里说的话后,才知道雷傲天中了情毒,可是,雷傲天不是说情毒已经解了吗?这会儿主子要那情毒是为了什么?
“不是说雷大教主体内的情毒已经被七护法解了吗?难道?”
苏若梦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她微微颔首。
心娘吃惊的看着她,没想到这情毒居然连神医的后人也束手无策,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毒药?
“这种毒药如果不在一个月之内就服下解药的话,中毒之人就会忘记自己心爱的人。”苏若梦像是看出了心娘内心的想法,仰起头看着窗外的天空,轻声的道。
轻轻柔柔的声音中饱含着无望和心疼。
心娘静静的看着苏若梦,不禁的心疼了起来,她那双妩媚的眸中骤现两道坚毅,“主子,放心。今晚我一定把那主子要的东西拿过来,如果可能,我还可能套问一下,那人有没有解药?”
“谢谢你,心娘。”
“为主子分忧,这是属下的职责。”心娘淡淡的回道,看着她一副看着星空着了迷的样子,她沉吟了一会儿,续道:“主子可有注意到那个跟在东里风身边的浅蓝色长袍的小公子?”
闻言,苏若梦抽回了目光,扭头看着心娘,有些感兴趣的问道:“这人是谁?”
她知道心娘不会平白无故的向她提起这么一个人。
心娘捂唇低低一笑,道:“呵呵,想不到京城的千金小姐也这么开放,这个人便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南宫若琳,是东里风的未婚妻。如果主子想要找东里风要解药,也许,这个女子她能帮上一点忙。”
苏若梦只是短暂的愣了下,随即便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先不要动她,弄清楚有没有解药再说。”
她明白心娘的意思,可是,东里风那个人的心肠比什么都狠毒,他不一定会拿解药来换南宫若琳。更何况现在连有没有解药也还没弄清楚,实在没有必要打草惊蛇。
这一路只要他们不动,自己亦不会动。
还是暂且看看他们的用意和行动,再一一应对。
“是!不过,主子属下发现那个南宫家的小姐似乎对你存有敌意,下午,她看你的眼神可不简单。”心娘再次提醒苏若梦,她不知苏若梦与南宫家的渊源,却多少也听说过东里风绑架魔教教主夫人的事情。
以她看来,那个东里风一定是对她家主子存有遐想,他那火热的眼神可骗不了她这个阅人无数的掌柜。
只怕这个南宫若琳知道了东里风对主子的心意,这大宅院里的小姐们可都不是吃素的,希望她不会傻到想对她的主子下手才是,否则,她可该要后悔了。
“呵呵。”苏若梦也忍不住轻笑起来,她安抚式的拍拍心娘叠放在膝盖上的手背,笑道:“没事!我也没有那么弱。她成不了什么气候,必要的时候,她反倒可以成为我们打击东里风的棋子。”
说着,苏若梦笑得更加开心起来,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她看着心娘,道:“心娘,你下午那一小动作,相信现在江湖上已经对诚王是个断袖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了。这事很快就会传进皇宫,相信那皇帝也定会对东里风更加的不满。”
“呵呵,这可都是主子提醒得好,我也就只是顺伸一脚而已。”心娘想起下午大堂里的一幕,也是轻笑出声。笑了一会儿,她抬眸看着苏若梦,道:“主子,秋夜里凉气重,小心着凉。属下这就去办主子交待的事。”
“嗯。”苏若梦点了点头,看着已经转过身的心娘,还是忍不住出声叮咛:“心娘,一切量力而行就好,别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我需要你,我们的族也需要你。”
“是!属下明白。”
目送心娘离开,苏若梦转过身,双手环抱双膝,仰头继续望向那晚空中的繁星。
苏若梦望着空中的北极星,再看看那耀眼的北斗星,突然轻笑出声。想想她现在倒像是一个卜星卦象的人,如果她一边看,一边掐着手指算,不知会不会真的能掐算出自己的未来?
遥望着那些一眨一眨的星星,苏若梦心想,今晚会不会有流星雨呢?
“呵呵,娘子不知何事让你如此轻笑不已?”
耳际传来雷傲天那含着笑意的声音,苏若梦缓缓扭头,只见雷傲天浅笑盈盈的站在房中间望着她,他歪着脑袋,摸着下巴,似乎在观赏什一幅百年难得一见的名画。
欣赏够了,他徐步走过来,挨着她坐了下来,与她一同沐浴在淡淡的月光之下。
半晌过后。
雷傲天伸手将苏若梦搂进了怀里,垂眸看向依偎在他怀里的女子,那双浓如黑墨的眸子几乎是一瞬间便准确的扑捉到了苏若梦的双眸,嘴角含笑的把她看进眼中,似乎在分析她眼中的烦恼所是为何?
苏若梦感觉到了雷傲天的注视,想着他的观察入微,想着他总是能一眼就看清她的内心,便勾了勾唇角,浅笑涟涟的抬眸看着他,看着他眼底的一片清明,她心中的躁动竟也慢慢的淡了下去。
一双晶眸慢慢的恢复了平静,眸中的水光盈盈,让人不自觉就沉醉了进去。
雷傲天搂紧了苏若梦,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眼底不禁闪烁着浓浓的幸福,心不由的被满满的幸福所包围。
他本以为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睡了,殊不知她竟还未入睡,宛如迷了路的仙子坐在窗边赏月观星。
月光下的她如雨后百合般清新自然,她双眸中的迷离又带着让人心疼的感觉,脸上那淡淡的光晕却又让人着迷,心不禁的想要沉沦在这月下的美景之中。
他的梦儿总是能挑起他心中那根轻柔软的弦,让他心甘情愿的沉沦,让他不愿醒来。
“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明天一大早就要赶路,你该早点休息的。我不是让老九跟你说了吗?”
晚饭过后,他便与护法们一起商量事情,光是宁傲雪的出现就已让他们防不胜防了,现在东里风又带着人出现了,他们不得不重新安排一路的安全问题。
此行,虽是一路上有护法们,但是,现在除了不知名的敌人还有这两个强敌,他们定是不能掉以轻心。
“这么早哪睡得着?”苏若梦轻瞥了他一眼,语气中有些娇嗔的味道。
雷傲天见她如此,嘴角逸出了一抹痞痞的浅笑,凑唇在她耳边,轻笑着道:“娘子,你这是没有为夫的安全怀抱就无法安睡吗?”
耳边一阵温热,苏若梦突然眉目不动,随即又娇笑一声,顺着他的意思,回道:“是啊,相公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只是,这个理由也不太尽然吧,好好的客栈里,突然多一头牛。唉,想着跟一头牛同在一个屋檐之下,我的瞌睡虫都不敢跑出来了。也不知是不是这公牛与母牛之间存有感应,怎么走了一头又来了一头呢?”
话毕,苏若梦的一双美目含着点点的笑意。
听着苏若梦的话,雷傲天低低一笑,目光幽幽的看着窗外的夜空,让人只觉这个时候的他与平时判若两人,按说,他听了这些话不该只是笑笑而已。以他的性子,一定会添油加醋的说上一大篇感慨。
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苏若梦仰起头静静的看着他。
苏若梦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半晌过后,雷傲天垂眸看向她,神色之间凝聚了丝丝凝重,眼底尽是认真,口气也不再慵懒戏谑,带着几乎让人错觉的认真,低低的开口:“梦儿,从这里到圣佛山的路上,我们要更加小心。我担心两头牛会联手对付我们。你的琴已经被宁傲雪知道了,你还是收起来吧。从现在开始,也没有必要,而且也再藏不住龙啸剑和凤鸣剑的秘密了。必要之时,我们双剑合璧,以【龙行天下】和【凤舞九天】的威力,相信江湖上的人就是眼红,也不敢轻举妄动。”
经过昨晚的事情,龙啸剑和凤鸣剑已出世的消息是瞒不下去了。
要来的始终会来,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威慑江湖上那些存有野心的人。
听他如此一说,苏若梦了然的抬头,见他今日的神情很凝重,完全就是平日里几乎不曾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自从与他相识以来,他总是一副天塌下来也没事的样子,可如今这副凝重的情神是因为他也对宁傲雪的邪功没有把握吗?
苏若梦有些着迷的看着他,他那双黑瞳中闪烁着不尽的睿智,月光下的他竟比白天看起来还要丰神俊朗,宛若九天之外的嫡仙,难怪让宁傲雪那般的疯狂。
记起了昨晚宁傲雪那双手的厉害,一、五、七护法在她手下的痛苦模样,苏若梦不禁高高的皱起了眉头。脑海里又闪过宁傲雪看她要弹琴便用手绢塞住耳朵的画面,苏若梦骤然抓住了雷傲天的手,道:“让护法们下次我弹琴时用布将耳朵塞住,这样应该不会影响他们。”
“唉。”说着,她轻叹了一口气,小脸上露出了些许烦恼,“如果我能驾驭凤琴就好了,我虽不知如何驾驭它,但是,我相信,它一定不会逢人就伤,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诀窍。”
雷傲天看着她那张皱成了一团的俏脸,伸手将她的眉头熨平,弯唇一笑,道:“娘子也不必如此的紧张,我刚刚那些话只是让你一路上更加小心一点。你要记得,我是你的夫,在我的身边,你一定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