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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觉得那个椅子离他越来越近了,只要按着步骤来,那个现在正在边城御敌的二哥一定会后悔离开京城的。他一定会让父皇,亲口说出要将皇位交给他。
哈哈哈…想着,东里风再次大笑起来。
雷傲天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随即就移开了视线,不想再看这种恶心的东西。
突然,他身上被人点了几下,随即鼻腔飘过淡淡的香味。他的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了苏若梦的倩影,有笑容可掬的,有俏皮可爱的,有鼓着腮帮子的,有翻白眼的,有冷艳的,有文静的…慢慢的,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他再一次失去了知觉。
好样的,东里风,你最好就是弄死我,否则,我将会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恶梦。
…
站在客栈的客房窗前的苏若梦,突然轻颤了下身子,心中突由其来的发出一阵寒气,她拉扯了下衣衫,双手抱胸。脑子里不由的浮上雷傲天那张带着痞笑的脸。
二雷子,你在哪里?你的梦儿已经回来了,可是,你现在又是在哪里?东里风有没有为难你,我们要到哪里去找你?
二雷子,我好想你啊!你这个大傻瓜,为什么要独自去冒险?
二雷子,你知道吗?此刻,我更恨我自己,我为什么就一直都让你操心呢?为何就不早点出无果谷呢?我应该不顾什么拉不拉肚子,我就应该不顾一切的出谷来找你的。
二雷子,对不起!我让你受苦了。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一定很快就可以救你出来的,一定,一定…
你等我!
街上响起了打更的声音,苏若梦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目光悠过的望着远方,怔怔的看着那稀稀漏漏的灯火,轻叹了一口,微微轻启红唇。
一声声,一更更。窗外芭蕉窗里灯,此时无限情。
梦难成,恨难平。不道愁人不喜听,空阶滴到明。
“唉,老八,夫人想教主了。”苏若梦的耳边,突然传来二护法那熟悉的声音,她惊讶的转过身子,红着眼眶看着那几个二二的护法,眼泪终是如断线珍珠般的掉了下来。
这是一种像是溺水的人在渺渺茫茫的大海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伤心无助的人,看到了来帮忙的亲人。
苏若梦吸了吸鼻子,抽着手绢轻拭眼角的泪珠,微笑着道:“你们来了,真好!”
一句‘真好’,直直的敲击着众护法的心,他们看着苏若梦那又哭又笑的脸,想起她刚刚念的诗,全都不禁红了眼眶。为她对自己的信任,为她对自己如亲人般的依赖,为她对教主的爱,为她和教主之间的情。
“夫人,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救出教主的。”八护法上前,一脸坚定的看着苏若梦道。
二护法紧跟着点了点头,“没错!夫人请放心,我们几个不仅会救出教主,还会将诚王府搅个天翻地覆。”
“没错!我们魔教可不是好欺负的。”三护法冷冷的拧着眉,黑眸中迸射出两道冷声,恨不得东里风就站在他的面前,恨不得将东里风直接冻成一个冰雕。
四、五、六护法也纷纷点头,重重的道:“没错!请夫人放心!”
骆冰舞从众护法身后走了出来,徐徐走到苏若梦身边,看着她,道:“夫人,没事的,教主可不是凡夫俗子,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再说了,以咱们魔教的威望,东里风定也不敢真的拿教主怎样。”
苏若梦看着成熟了不少的骆冰舞,听着她的柔声相慰,眼泪再次忍不住的落下。
她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了骆冰舞,仿佛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一些力量,也仿佛想要释散自己内心深处的惧意。
两个人紧紧的相拥了许久,直到苏若梦慢慢的平稳自己的情绪之后,她才松开骆冰舞,看着她和护法们,温和的浅浅一笑,道:“谢谢你们!我们要不玩来研究一下,该怎样接他出来吧?”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她不想用营救两个字。雷傲天一定不喜欢他们去救他,但是,他一定很高兴他们一起去接他。
苏若梦牵着骆冰舞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看着众护法伸手指了指桌边的空凳子,道:“你们也坐下来。”说着,她看向二护法,“二护法,你去隔壁看看大护法回来了没有?”
叩叩叩…她的话刚刚落下,门房就响起了敲门声。
二护法走过去,拉开门,看着门外站着的人,笑呵呵的道:“老大,老西,你们来啦。”他侧开身子,让大护法和一个华衣男子进来。
众护法皆是齐齐的看向从房门口走进来的两个人,脸上扬起了笑容,熟稔的打着招呼:“老西,好久不见。”
“各位兄弟,好久不见!”西堂主走到了他们面前,温润尔雅的跟他们打着招呼。尔后,眼光越过他们,看向正在打量着他的苏若梦,上前几步,拱手,语气恭敬的道:“老西见过夫人。”
“西堂主,好!请坐。”苏若梦落落大方的点头,伸手作了个请势,邀请他坐下来聊。说着,她看向还站着的众护法,道:“你们也都坐下来吧。”
这就是西堂主,样子倒是跟她想象的差不多,一副精明的样子,不过,他身上还有一种与八护法相同的儒家气质。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的铜臭味,倒是个文弱书生般的翩翩公子哥。
“是,夫人。”众护法齐声应道。
苏若梦旁边的骆冰舞站起来,对着西堂主拱手,微笑着道:“小九见过西堂主。”
西堂主看着骆冰舞微微颔首,摆摆手,道:“九妹不用多礼。”
“大家都别招呼来招呼去了,都是自家兄弟。咱们还是先来听听目前打听到的情况,大家讨论一下,该怎么去迎接教主?”二护法向来大大咧咧惯了,现在听着大伙一来一回的招呼,直觉别扭,忍不住出声要求大伙进入主题。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大护法看向苏若梦,无声的请示她的意思,见她也是点头,便抽回目光,看着众人,道:“我和西堂主的人已经将诚王府和丞相府搜了个遍,但是,仍旧没有教主的下落。想必诚王料想教主不见了,咱们一定会去诚王府找人,所以,早就另设了藏匿的地方。”
话落,大护法轻叹了一口气,他很气馁,从未这般气馁过。一天一夜了,他们居然完全掌握不了蛛丝马迹。
真不知那个狠毒的东里风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折磨教主?如果不是考虑到抓了东里风也同样救不出教主的话,他早就把那个东里风抓来了。东里风他最好是善待教主,否则,他们这些人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西堂主看向苏若梦,恭敬的问道:“夫人,老西听大护法说,你想用瑾贵妃来要挟诚王?”
“没错!”苏若梦点了点头,柳眉轻蹙,看着他续道:“只是,我一直在犹豫着这个法子到底可不可行?你们教主向来不愿与朝廷的关系越闹越僵,如果我们公然的把瑾贵妃掳出皇宫,只怕会与他向来的理念有所冲突。不知,你们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二护法一脸无谓的道:“这个时候,我们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早点迎接出教主才是正事。”
“不行!夫人说的没有错,如果真的这么做,只怕会再次将紫龙岭推上刀尖浪口。这不是教主想要看到的。”八护法摇了摇头,否认了二护法的话。
“那我们就去抓东里风,用他自己来换教主。”三护法怒火滔天的拍了下桌子,愤愤的道。
反正,他早就想狠狠的揍一顿东里风了,这次如果再落到他的手里,他一定会揍扁他。
大护法瞪了一眼火爆的三护法,“不行!如果这样行得通的话,我早就这么办了,还用找你们来这里吗?”
“那怎么办?”二、三、四、五、六护法齐声问道。
西堂主沉吟了一会儿,脸上表情严肃的看向苏若梦,道:“夫人,进宫去掳瑾贵妃,这个方法是最有效的。可是,有些事情,我们可能要事先考虑清楚,这事不能让朝廷知道是我们魔教所为。”
“这怎么可能?东里风和瑾贵妃一定会说的,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当事人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二护法凭直觉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明明就有当事人在,真要做了,又怎么可能不被朝廷知道?
众护法也有着跟二护法一样的想法,他们没有出声,而是齐齐的看向苏若梦,等待着她的决策。
苏若梦一一扫过他们,沉思了一会儿后,轻启红唇,“我听说,瑾贵妃经常会出宫到静安寺上香,明儿正逢初一,如果她出来上香,我们就在路上劫她。至于,如何让她和东里风都不说出是魔教所为,这个我想我有办法。”
“夫人有办法?”众人齐声问道,惊讶的看着她。
那瑾贵妃虽然喜欢上香,但是,她也并不是每逢初一、十五就会出宫来上香的。要是她明天不来的话,那他们岂不是又白白了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嗯。”苏若梦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四护法,道:“四护法,待会你能不能帮我送封信去给瑾贵妃?”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用娘亲的消息来引瑾贵妃出宫了,希望她还念及往日情谊,出宫来相见。到时,她自有办法,让她不供出魔教,只要稳住了她,相信东里风也不会逆反瑾贵妃的话。
四护头疑惑的看着她,但还是点头,应道:“属下任凭夫人差遣。”
众人皆是满头雾水的看向苏若梦,不知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根本就不认识瑾贵妃,写信给人家真有用吗?人家会听话的自己就从皇宫里出来吗?
苏若梦看着他们一个二个全是一脸困惑的样子,弯唇浅笑,安抚道:“你们放心,我不会耽误时间的。”说完,她站了起来,走向内屋里的书桌前,快速的写了一封信交给四护法。
“四护法,这事就交给你了,你一路小心一点。”
“是,属下这就去办。”
苏若梦看着四护法直接从窗户上往外轻身一纵,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真是的,有门都不走,就这么喜欢爬窗,演绎他们的神出鬼没。
想到了神出鬼没,苏若梦又想起了那次与雷傲天的甜蜜斗嘴,想到这里,心里划过一阵失落和苦涩。
苏若梦回过神来,看着众人,轻声的道:“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咱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办。明天早饭都到我这来吃吧,我们一边吃一边商量明天的行程。”
“是,夫人。”众护法连同西堂主一起站了起来,拱手行礼,退出苏若梦的房间。
京城郊外的风景很好,苏若梦带着众护法来到了静安寺的山下,从山下向上望去,依稀可以看见绿林中露出的庙塔。人只是到了山下,想着山上的寺庙,庄严的神像,心中的不安便不由的消去,心中一片平静。
苏若梦转身看着众护法,道:“我们分头走,我和冰舞两个人从大路上去,你们从其他地方上去吧。省得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们就按计划进行,我来负责与瑾贵妃碰面。”
“是,夫人小心一点。”
大护法看向骆冰舞,再次交待:“九妹,夫人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如果,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你一定要第一时间放出信号。”
“我知道了,大哥。你们大家也小心一点,瑾贵妃出宫身边一定有许多侍卫护着。”骆冰舞点了点头,转身跟着苏若梦身边,两个人并肩踏着台阶往山上的静安寺走去。
苏若梦和骆冰舞两个人打扮成主仆二人,一个是富家小姐,一个是贴身丫环。为了避免会有东里风的人陪着瑾贵妃一起来,苏若梦还特意给自己备了一条面纱,遮住了自己的脸。
两个人慢慢将整个寺庙游了个遍,算了下时间,正准备走回大殿时,就看到佯装成书生的八护法暗暗的向她们做了个手势。
苏若梦朝他微微的点了点头,扭头与骆冰舞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齐步往大殿走去。
大殿外站了好几排穿着便服的侍卫,在大殿中央的佛像下跪着一个华衣女子,她正闭着双眼,嘴里不停的昵喃着,脸上的神情庄正中乏一种安祥的柔光。
苏若梦携着骆冰舞刚刚走到大殿门口,便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两位姑娘,请稍后再来。”
苏若梦拧了拧眉,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为何?”
那侍卫看了一眼大殿中的女子,道:“我家主子正在拜佛,姑娘请稍候。”
“拜佛讲究的是心意,我想神佛也不会喜欢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来参拜他吧?独占着,不让其他人进大殿,这样的诚心还真是让人怀疑。”苏若梦轻瞥了一眼大殿里的女子,淡淡的笑道,说着,偏过头看了一眼骆冰舞,道:“冰舞,咱们走吧,别是妨碍了人家诚心参拜。”
“是,小姐。”骆冰舞配合的福了福身子,伸手扶着苏若梦的手臂,转身就往外走去。
守门侍卫的脸色暗了暗,不悦的看着苏若梦,斥道:“大胆…”
“小林,神佛面前,不得无礼。”大殿内传来了一句不怒而威的声音,苏若梦转过身,看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轻声的道:“这位夫人,打搅你了。我们是从城外特意赶来这时参拜的神佛的,听说这里的菩萨能知众生之苦。”
南宫瑾见她知书达理,说话也是柔柔顺顺,当下便心生好感,微笑着道:“姑娘进来吧,刚刚是我的下人鲁莽了。神佛面前,众生平等。”
“夫人客气了,刚刚小女子说话也有不对之处,还请夫人见谅!”苏若梦抬步与骆冰舞并肩走进大殿内,双双站在了南宫瑾的面前。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正巧将苏若梦脸上的面纱给吹了下来。
南宫瑾本是微笑着脸,在看到苏若梦的脸时,刹那间就石化了,双目圆瞪,嘴巴微张,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久久不能出声。
苏若梦见到她的这副表情,心中已知计划第一步进展顺利。她之所以,冒着她娘的名义约南宫瑾来这里,就是因为她长得跟苏氏有九分相象。只有引起了南宫瑾的好奇心,她接下来的计划才能进行得更加顺利。
骆冰舞弯腰拾起面纱,轻轻的甩了下,一脸为难的看着苏若梦,道:“小姐,这面纱弄脏了。”
“没事!拿来给我。”苏若梦接过面纱,瞧了下,笑道:“你这丫头,面纱哪有脏?这不是干干净净的吗?”
“可是,小姐,这面纱都掉在地上可不就沾了灰尘吗?”骆冰舞有些着急的看着她,解释着。
苏若梦嗔了她一眼,随即一脸肃静、庄严的抬头看着大殿上的金身菩萨,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话落,她拿着面纱熟稔的系在耳边,将自己眼睛以下的脸给遮了起来。
她领着骆冰舞越过宛如雕像的南宫瑾,走去软垫前,轻轻的跪了下去,一脸虔诚的许愿。
“大慈大悲的菩萨,请您保佑我娘,身体安康。梦儿从小到大与娘亲相依为命,深知娘亲心中的苦涩,请菩萨开导我娘,解开她的忧虑,解开她的情惑,让她真正快乐起来吧。”
听着她的话,南宫瑾猛的回过神来,激动的上前,跪在苏若梦旁边的软垫上,定定的打量着她,问道:“姑娘,冒昧的请问一下,你娘是叫苏婉心吗?”
双眼紧闭的苏若梦听到她的话,猛的扭头,一脸吃惊的看着她,反问道:“夫人,你怎么会知道我娘的名字?”
“我…你…你娘,她还好吗?”亲耳听到了确定的答案,可南宫瑾还是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寻了十八年的人,突然就出现了,她有种像是在做梦的感觉。
今早起床就收到了一封信,信中说,今日静安寺中会有惊喜在等她,信中还落下了一个苏字。
她虽然也担心会是别人下的套,但是,寻了十八年的人,尽管有可能不是真的,她也不愿错过那个万一。也许是她虔心拜佛多年,菩萨终于被她感动了也说不定。
她和苏婉心情如亲妹姐,两个人无话不说,也是因为她,才让苏婉心认识了她那个只顾着前程的大哥。这些年来,她一直很自责,那么一个天真可爱的妹妹,却被她亲爱的大哥给毁了。
如果有早知道,她一定不会介绍大哥给苏婉心认识。想起苏婉心怀着身孕,绝望的离开,这些年来,她就无法安睡。总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都是自己的原因,因为,面对大哥的企求,她也狠心的劝过婉心做妾室的话。
也许,正是因为自己也没有站在她的那一边,所以,婉心才会更加的心寒,更加的绝望,才会一去杳无音信。
转眼便是十八载,南宫瑾看着眼前的苏若梦,心中已经可以确定她就是苏婉心和大哥的女儿,她是自己的亲侄女,她激动的流下了两行清泪。
苏若梦心中却已翻起了波澜,但是想到雷傲天,她还是佯装得很是奇怪的看着南宫瑾,固执的问道:“夫人,为什么会认识我娘?”
“我…”南宫瑾抬头看了一眼面带微笑的菩萨,直直的看着苏若梦,道:“我们到后面香房去聊,好不好?”
闻言,苏若梦紧拧着眉梢,困惑的看着她,神情中还夹带着浓浓的防备。
“我没恶意,我只是想知道你娘和你的情况。这事说来话长,而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说着,她又抬头看了一眼菩萨,神情虔诚,心中默默的感谢菩萨的显灵。
沉默了许久,苏若梦终于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南宫瑾由她身边的侍女扶了起来,苏若梦也由骆冰舞扶了起来。她扭过头,看着左边的侍女,吩咐:“小香,你去找住持要一间香房,再备点茶水和点心。”
“是,主子。”那个叫小香的侍女,恭敬的朝南宫瑾福了福身子,转身率先离开。
南宫瑾伸手紧紧的牵住苏若梦的手,扭头看着她,慈祥的道:“走吧。”
苏若梦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她甚至还可以感觉得到南宫瑾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她朝她点了点头,并未出声。
她还没有想到事情进展得这么顺利,更没有想到南宫瑾对苏氏的感情这么深厚,确定了这个,苏若梦对自己的计划就抱有更大的把握了。看来南宫瑾是个重情重义的女人,这一点倒是打破了她对后宫女人一贯的评价。
东里风本是进宫去向瑾贵妃请安,可他进了宫才知道瑾贵妃出了宫,并去了靠着城外的静安寺去上香。听着下人的汇报,东里风直觉不对劲,随即就带着人马快马加鞭的赶到了静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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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亲:不好意思哈,妞妞迟到了,请见谅!群么么!
执子之手( 064 紧紧的,火热的。
瑾贵妃一向都是在皇庙里上香的,这一次怎么会去城外这么远的地方呢?东里风越想越不对劲,越想心越急。
东里风风灰仆仆的赶到寺院后面的香房,对着守在门外的侍卫,问道:“娘娘可在里面?”
“王爷吉祥,主子正在香房里和一位姑娘叙旧。”守门的侍卫朝东里风行了个礼,恭敬的据实汇报。
“跟一位姑娘叙旧?哪来的姑娘?”东里风听着心里觉得很不对劲,好端端的哪来的什么姑娘?他母妃平常除了时常会让他舅母或是表妹南宫若琳进宫去陪她聊聊天之外,他根本就没听说过,他母妃还会跟哪些姑娘聊天?
可现在侍卫说的不是聊天而是叙旧,那就说明以前是认识的,难道是若琳陪着一起来了?
“南宫小姐陪着娘娘来的吗?”
“不是,是一个主子刚刚在寺庙里认识的姑娘。”侍卫摇了摇头。
闻言,东里风面露惊色,连忙伸手一边敲门,一边问道:“母妃,你在哪里吗?风儿来接你了。”
“…”香房里一片寂静,好一会儿过去了,也没有听到瑾贵妃的回应。
东里风的眸底闪过浓烈的不安,不待里面回答,便心急的以身撞开房门。他站在房门口举目朝香房里望去,看着软软的倒在地上侍女,开敞着的窗户,他不禁的呆了。
他母妃居然在侍卫重重把守的房间里不见了,东里风大步走了进去,伸出脚使足了劲的朝地上的那两个侍女身上踢去。两个侍女吃痛的醒了过来,睁开惺松的双眼,看着怒火滔天的东里风,一脸的惊呆。
她们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们明明就在香房里伺候主子的,怎么转眼间就是王爷一脸怒意的坐在她们的面前呢?
主子?她们这才发现自己是坐在地上,再吃惊的抬头四周扫看了一圈,发现并没有见到主子的身影,立刻就慌了。连忙跪在了东里风的面前,不停的磕头,浑身发颤的求饶。
“王爷,奴婢刚刚还在侍候主子,我们真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求王爷饶命!”
东里风看着那一直磕头,一直求饶,却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侍女,忍不住火大的又往她们踢了一脚。两个侍女立刻像是断线风筝般撞在墙上,再从墙上反弹下来。
“砰,砰。”两声的巨响,两个侍女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连爬带滚的爬到东里风的面前,一边磕头,一边道:“王爷饶命!奴婢一直在房里伺候主子,主子那时正在和两个姑娘聊天。”
“什么姑娘?”东里风的话宛如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冷咧得让人不寒而栗。
两个侍女轻颤了下身子,争先恐后的道:“两个像是一主一仆的姑娘,但是,那个小姐打扮的人脸上一直蒙着一块面纱,我们也没有看清她的模样。”
另一个侍女想了一下,连忙补充,道:“对了,主子好像喊那位蒙着面纱的姑娘叫梦儿。主子像是与那姑娘的娘亲以前是认识的,主子一直抓着那姑娘的手,一直流泪,说什么找了她们十几年了。”
梦儿?找了十几年了?
东里风被这个侍女的话给整懵了,他母妃找了人家十几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他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就在东里风抚额揉眉,头痛不已的时候,房门外突然有了动静,侍卫们大喊了一声之后,又恢复了平静。一个侍卫从房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来到东里风面前,行礼,双手奉上信:“王爷,刚刚外面不知何人飞来一封信,信上写明了是给王爷的。”
东里风连忙接过信,拆信展开,眉头不禁越拧越紧。
这封信是他母妃给他写的,信中让他瞒着他父皇她失踪的事,派人通知他父皇,就说她今天抽了一支凶签,要在寺里念经三天才能破凶。信中还让他在王府静等她的消息,一再保证她不会有危险。
东里风用力的将信揉成一团,愤愤的丢在地上,双眼微眯,冷光迸现。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冷冷的扫向屋里的人,冷声吩咐:“你们全在这里守着,不得离开。也不得在外说贵妃娘娘失踪的消息,你们两个就在这里伺候,不要让寺里的人知道贵妃的事,不管是谁要见贵妃娘娘,你们就说娘娘要诚心念经三天,不得打扰,知道了吗?”
“是!奴婢知道了。谢王爷不杀之恩。”两个侍女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小命暂时是保住了,连忙磕头向东里风谢恩。
东里风冷冷的从她们身上瞥开视线,看向他身旁的黑狼,交待:“黑狼,外面的那些侍卫也交待下去,如果有谁敢说出去一个字,杀无赦。立刻传令下去,让人在暗中查寻贵妃娘娘的下落。”
“是!属下待会就交待下去。”
跪在地上的两人侍女听到杀无赦,身子又是不由的颤抖起来。
东里风站起来,愤愤的甩了下衣袖,一脸杀气的往房门外走去。该死的,他一定要弄清楚是谁掳走了他的母妃?从这封信的内容看来,他母妃也并不是强迫被人掳走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