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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不仅会比以前更凶,还会循着人的体味而去,努力的锻炼它们的牙齿。而只要是被它们咬过的伤口,都会立刻就红肿起泡,又痛又痒。
他这个办法是从蚁噬散中受到启发而改良的,它们就像是有灵性的蚁噬散一样,能自发的攻击目标,完全不用人来控制。
闻言,四护法连忙摆手,讪讪的笑道:“不用了,很快我们就可以从这些东里兵中得到答案了。”
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迅速的围成圈头与头靠在一起,分派各人负责的区域。
“嘿嘿。”最后几人皆是不怀好意的干笑了几声,纵身分散,玩蚂蚁去了。
片刻之后,东里军的帐营里传来惊叫声,从外面看过去,还能看到里面上窜下跳的人影清晰的印在帐布上,那样子看起来很是滑稽,动感十足,只是那些尖叫声太刺耳了一些。
众护法摇了摇头,心中皆是默契的暗斥那些东里兵太不够男人了,这么点蚂蚁就叫成这个样子了。怪不得这些年来一直都不敢上紫龙岭,怪不得边城连年战争多多,怪不得轩辕朝的人时常冒犯,甚至经常在边城强抢东里朝的女子。
唉!
就他们这样的兵,就他们那样的朝廷,东里朝迟早有一天会被人改名换姓,只是苦的永远都是百姓。
唉!
众护法的眸底皆是闪过凝色,看着眼前的情景,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快感,而是深深的替东里朝的百姓担忧。
六护法眼神复杂的看着主将帐营,对着他们使了个手势,不等他们回应便轻身一纵跃向那里。那里有他的老熟人,他爹曾与李权是干过把子的义兄弟,可当年,他们家满门抄斩时,却并未听到他向东里驰那个老王八皇帝求过情,澄清过,或是缓过时间。
最让他恨得无法原谅的是,他甚至还是监斩官,他亲眼目送他义兄和全家人身首异处,血流成河。
每每想到这些,他就恨不得立刻将他撕成碎片。如果不是教主一直不让他们这些背负血海深仇的人去报仇,他们几个中的大部分人估计都会手刃仇人为快。
六护法一把撂开帐帘,看着正气急败坏的挠痒的李权,嗤笑一声,神情冷肃的走了进去。
他身边的几个贴身将卫见他进来,立刻忍痒拔剑相对,双目圆瞪,吼道:“来者何人?竟敢夜闯将军的营帐?”
“哈哈...”六护法轻蔑的扫了他们一眼,轻甩衣袖,那几个将卫立刻宛如石雕像,他拍了拍手灰,笑道:“魔教的护法向来没有不敢去的地方,我不怕腥不怕臭的来到兽窝,可是给足了你们面子。”
李权从见他进来后就一直愣在原地,此刻听着他自称是魔教的护法,脸色立刻变了几变,颤抖着声音,问道:“峰贤侄,你怎么能进魔教?魔教的人可都是江湖上、朝廷里人人诛之为快的啊,你怎么能进这么一个地方?”
六护法一个跃身坐在了他的书桌上,翘着个二郎腿,顺手拿起桌上的那份攻打紫龙岭的行战书大概的扫看了一遍,笑道:“就这三两下功夫,也想攻上紫龙岭?李老头,你会不会太天真了一点?”
说着,他就着那张纸轻轻的拍了拍李权的脸,“紫龙岭岂是你们这些黑心狗能够上去的?你刚刚问我为何要进魔教?哈哈,你这个问法实在是太有趣了,我不进魔教难道还等着你们来抓我不成?”
“在我眼里,魔教可比你们那个东里朝好太多了,那里的人可比你们这些虚伪的人实在多了。有利益时,称兄道弟,利益相冲时,手刃亲朋。这般猪狗不如的行径,在魔教可不会有。魔教再不济,也不会像你们一样,以欺凌百姓,压榨百姓为乐。”
李权全身动弹不得,只得站着任由他奚落,任由他责骂。
想起几年前的程家满门抄斩的事,他就心中不愧。虽不是他所为,但是,皇上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居然让他亲自监斩自己义兄一家几十口人。
想想自己在议事大殿前跪了三天三夜,非但没有求得皇上重新下令查案,反而激怒皇上下令让他做监斩官,亲自送义兄一家人上路。
那时,他的心中很饶幸,义兄的次子程峰没有在家,而朝廷也是多番通缉无果。原来,他在魔教做护法,怪不得朝廷通缉不到他。
“峰贤侄,当年你家的事我没有帮上忙,心中有愧。可是,我真的是尽力了,皇上他就是不听任何的解释也不愿重新审案。我也是身在朝廷,忠君之事。”
李权看着程峰缓缓解释,眸底流过浓浓的哀伤。
这些年来,那血流成河,那浓郁的血腥味一直萦绕在他的梦里,他从未真正安睡过一晚。
程峰听着他的解释和表情,嘴角扬起丝丝鄙视的笑,伸手替他鼓掌,笑道:“说得好啊,真是感人心扉啊。把一切过错都推在那个老王八的身上,自己依旧可以高高挂起忠君义胆之旗。果真不愧是东里朝的大将军,还真有东里朝的风味,能屈能伸,能言会道,里外不一。”
“这事虽然也不能全怪你,可真正令我寒心的是,你的袖手旁观,我可是经过调查的。我家当年为朝廷打造的那些兵器根本就没有问题,只是在运往军营的途中被人作了手脚。而你就是当年接收兵器的将军,你跟我爹又是义兄弟,可你却草草将结果呈给老王八,甚至监斩我的家人。”
“你的所作所为,让我不得不怀疑,那些兵器根本就是你设法调换的。”程峰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激动起来,死死的咬着牙,恨不得伸手捏断他的脖子。
李权看着他眸底的恨意,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也不怪你。我李权从未做过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陷害自己的义兄,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我李权再不济也不会去做。你侮辱我可以,可是,你不能连自己的父亲也侮辱,他与我情同手足,如果我是你说的那种人,那你岂不是在否认他的眼光。”
他一直就不相信义兄会打造那么次的兵器给朝廷,可是,这些年来,他查不到任何有利的证据,而朝廷因为他和程靖的关系。早又收了他的兵权,他现在只是一个摆着看的大将军,最大的事情也就是攻打紫龙岭了。
想起了紫龙岭,他转眸忧心忡忡的看着程峰,道:“我虽然不知魔教真实情况是怎样的?但是,魔教只要有一日存在,朝廷就不会视之不管。你还是离开魔教吧,否则,有一天,我们叔侄恐怕要刀剑相对,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你这个老头,居然怂恿老六反骨?太可恶了。”众护法因为不放心,所以全都赶到了主将营帐来,可刚到门口就听到李权叫六护法离开魔教,这让他们实在是忍无可忍。
他们魔教是哪里让他看不顺眼了吗?他不仅带兵三番两次的来攻打紫龙岭,现在还怂恿老六离开魔教。
真是太过分了。
六护法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笑了笑,道:“嘿嘿,各位兄弟放心,我就是反东里朝的骨,也不会反咱们魔教的骨。说起来,他们东里朝才是病入膏肓了,朝廷无能,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李权变了几变的脸色,续道:“食百姓之税赋,却只听命于昏君之令,放着外敌不管,却心心念念的想要灭了魔教。哈哈!这样的朝廷,我还真不知它还能有多长的时间。”
“闭嘴!”李权听着他嘴里吐出的尽是一些大逆不道的话,立刻喝止他,“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如果让别人听到了,你能有几条命?”
“哈哈!我就是说来让别人听的,尤其是你。你现在已经知道我在魔教了,现在你要对付魔教的理由是不是就更加充足了?大逆不道?我可不觉得,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而且,我的命早就没了,我也不是你的什么贤侄,我也不叫程峰,我只是魔教的六护法。我已经被你们满门抄斩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哈哈!”
六护法虽然笑着,可他的笑声中却充满了伤感和苦涩,他早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了,哪还会担心什么?脑海里突然闪过了几张梦中常见到的脸,笑声也随之更加响亮,直上云霄。
世界上最伤心的事情,就是你眼睁睁的看着家人身首异处,却无力挽回。当年在刑场,如果不是几个老五他们点了他的穴位,他就是要被东里兵抓住,就要随着家人共赴黄泉,他也要拼一下。
他躲在人群里,可他爹还是眼尖的看到了他,他爹那眼神中的嘱咐,让他坚强的活了下来。
是啊!苟且偷生虽然很痛苦,但是,他爹希望他活下去,所以,他就必须得活下去。
护法们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六护法的肩膀,无声的给他力量和安慰。他们差不多都有伤心的过往,相似的经历让他们更加团结,让他们紧紧的拧成了一股绳。
二护法轻蔑的看了一眼李权,对着六护法问道:“老六,我们该回去了。要不,咱们也把这老头带到山上去?”
“不行!教主会不高兴的。”大护法连忙否决他的提议。
五护法:“老六,他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我们要不就送他上路吧?”当年,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老六,事后,如果不是教主不让他们动手,他早就替老六收了这个老头。
“你们别冲动,这事得问问教主的意思。”八护法理智的道,他总觉得老六家的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之前,最好不要动这个老头,有些事情听到的,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
再说了,他们的紫龙岭虽然牢不可攻,可是,如果帮朝廷又多造一个借口,只怕最终会两败俱伤。
这些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这些年来,教主所做每一件事都有他的想法,高调也好,低调也好,强势也罢,都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山上的百姓,保护山下无辜的百姓。
不管是内战还是外战,受苦受累最多的永远都是百姓。
他是儒派的人,从小所受的教育就是以文治国,可是,长大之后才发现这一切只是空谈,梦幻而已。但是,那些儒派的精神已经刻在他的脑子里,他做事总是会先想到底层的人。
大护法点了点头,附合:“老六,你家的事教主没有忘记过,一直让人在查。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就先留他一条命吧。咱们都回去吧,这里已经够乱了,那些人已经够呛了。”
“好。”众护法纷纷点头,非常哥俩好的三三两两搭肩走出主将帐营,眨眼之间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一如继往的神出鬼淡。
据说第二天,那些东里兵全都忍不忍睹,一身都是包,而且还自己抓自己,抓得掉皮。早上李权步出帐营看着主帐营外的军旗,生生气得吐出了一口鲜血。
军旗就是他们这些将士们的精神支柱,可却被他们画上了一个鲜红色的大鬼脸,实在是令他火冒三丈。
这种痛感远比身上的痒痛要来得厉害。
......
悠悠醒来,苏若梦睁开惺松的睡眼,看着自己头顶的那张慈祥的笑脸,忍不住伸手往那张脸上摸了一下,笑道:“娘,我好开心,睡觉醒来睁开眼就可以看到娘亲。”
苏氏看着覆上她抚在自己脸上的手,笑道:“傻孩子,你知道吗?娘可以静静的看着你睡觉,看着你醒来才是最幸福的。娘有没有跟你说过,娘很喜欢现在的梦儿?”
“没...有。”对着这样的苏氏,苏若梦有些反应迟钝了。她今天是怎么啦?说的话怎么与往常的风格不一样?
闻言,苏氏的脸色暗了下些许,略有些愧意的看着她,道:“没有?娘做得很失败是不是?”
“不是。梦儿已经长大了,娘就算不说,梦儿也知道娘对我的爱。”苏若梦摇了摇头,轻笑着解释。
她到底怎么了?一大早的,不仅盯着她看,还说这些话?
苏氏点了点头,眼角流下了宽慰的眼泪,哽咽着道:“娘知道梦儿乖,其实梦儿就算不说,娘也知道这些年来,娘因为自己的身体不好,对梦儿少了很多关爱。现在看着傲天真心的对你好,娘总算是放心了。”
傲天?苏若梦这才想起自己的脑子里没有泡温泉之后的记忆,那自己岂不是被他抱到这里来的?想着,苏若梦的脸骤然的火烧火燎起来,难为情的看着苏氏,问道:“娘,我是怎么回到这里的?”
“昨天傍晚傲天抱你回来的。”
“昨天?”苏若梦大吃了一惊,扭头看了看外面的阳光灿烂的天色,伸手揉了揉眉头,扶额问道:“我从昨天傍晚一直睡到现在?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辰时。”
“啊?我居然睡了这么久。”苏若梦惨叫了一声,连忙起床穿衣,就在这时她的肚子好像也跟着一起着急似的,突然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呃?”她摸摸肚子,扭头看着苏氏,道:“娘,你该早点叫我起床的,我今天还打算好好的熟悉一下四周的环境。”
苏氏轻笑了一声,爱怜的看着她,道:“我先去厨房看看,给你端点吃的过来。”
“不用了,我待会自己去就好,娘还是在房里歇着。要不就去丽姨房里找她聊聊天,你们两个人彼此做个伴也好。”
苏若梦摇了摇头,想想苏氏的身体原因,她一直被自己拒绝在厨房门之外,她可不想又听到她拼命的咳嗽。现在,刚刚好了一点点,该要持续到康复为止。
苏氏轻笑了下,看着她,道:“梦儿,娘的身体已经好多了,你就让娘照顾一下你。”
“娘,就是因为你的身体好多了,所以,还是等以后完全好了再照顾我。”
“可是,我...”苏氏还想要说话,可是看着苏若梦那认真的样子,又生生的收回了话,柔声的道:“好吧,娘就听你的。”
苏若梦高兴的笑了笑,道:“呵呵!娘,丽姨一个人很孤单,你有空就多去她房里走动一下。”想想端木丽被困在邀月门的石洞里十八年,她应该一直都很孤单吧。
苏氏也是个孤单的人,她们两个人刚好可以做个朋友,彼此有个伴。
苏氏点了点头,有些好奇的问道:“她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以前是邀月门的人,是宁傲雪的师叔,我在那里的时候正好认识了她和冰舞。她们都是被困在邀月门的,所以我和傲天就带她们一起回来了。”苏若梦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牵着苏氏一起往端木丽的房里走去。
“丽姨,我带我娘来你这里窜窜门,丽姨昨晚睡得可好?”
苏若梦看着端木丽那双微肿的眼睛,心中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她应该是身处在熟悉的地方,想起了以前的往事,昨晚有可能还哭了不少。
唉...希望苏氏和她能成为好朋友,有了伴,有个可以倾诉的人,心情多少都会好很多。
人真的不能总背着往事前进。
“好!梦儿呢?在新的地方还习惯吗?”端木丽慈祥的看着她笑了笑,道:“紫龙岭是个好地方,梦儿待会让傲天带你四处走走吧。”
苏若梦点了点头,顺水推舟的道:“我正有这个想法,那么丽姨,我娘就交给你了。你们聊聊天,我去找他。”
端木丽笑着点头,“去吧。”
“娘,我走了。”苏若梦看着苏氏,挥了挥手转身离开端木丽的房间。
苏氏冲着已走到房门前的苏若梦,喊道:“梦儿,你记得要吃早饭,可别把胃给饿坏了。”
“娘,我知道啦。”
走出房间,苏若梦便看到雷傲天的手里端着托盘,站在院子里笑意盎然的看着她。他站在阳光下,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形成淡淡的光晕,仿佛就是在他的身上散出着银光。
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
而紫龙岭的真面目又是什么?她今天一定要弄清楚,她有种预感,这紫龙岭并不单单只是魔教的总坛那么简单。因为这些的人,山下的人,仿佛都在告诉她,这一切不是表面的那样。
一定深有内涵!
她看着他,暖暖的笑着,一双明眸中盛满春水。
他看着她,柔柔的笑着,一双黑眸中盛满情感。
苏若梦移步走了过去,与他并肩往房间里走去。探头看着托盘里的白粥和酱瓜,呛酸菜,还有红油凉拌鸡丝,她的肚子似乎更加饿了,忍不住的又发出咕噜咕噜声。
“不准笑!”苏若梦看也没看他一眼,便出声制止了他想要笑的冲动。
“呃?”雷傲天偏过头看了她一眼,生生的忍下了笑,心中暗想,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想要笑的,这几天,他发现自己与她好像特别的心有灵犀。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只要看着对方的一个小动作,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可以知道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
雷傲天将托盘放在桌上,刚想要动手替她盛一杯粥,苏若梦便眼明手快的拿过去了碗,自己动手。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夹了一块酱瓜就着白粥喝了下去,立刻心满意足的道:“真是美味啊,还真有一点在清水村的感觉。”
说着,稍顿了下,她抬眸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醒?”
“不知道啊。”雷傲天摇了摇头,一直粘在她身上的眼光,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做收回。
“不知道?那你怎么会端着早饭过来?”
雷傲天笑了下,道:“我准备东西过来,是因为我打算把你挖起来。”
“真坏!”苏若梦虽然嘴里说着人家坏,可心里早就已经被他的用心给感动得一塌糊涂。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在她的面前就像是一个平常百姓家的爱妻奴。
放下了他高高在上的架子,褪去了那坚硬的冷傲,呈现在她面前的只有温柔和深情。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雷傲天麻溜溜的接过了话。
“强词夺理。”
“好吧,就算我是在强词夺理。你先吃早饭,我待会带你出去走走。”
“什么叫就算?你根本就是好不好?”苏若梦都不知道,此刻她的语气中没有一丝不悦,满满都是撒娇的味道。
“好,我是,我是在强词夺理,这样行了吗?”雷傲天宠溺的看着她,他真的好喜欢这种与甜蜜斗嘴的感觉,很温暖,很甜蜜,很幸福。
“算了,看在你有点诚心认错的分上,我就不计较了。”
“嘿嘿。”雷傲天干笑了几声,直直的看着她。
苏若梦的这顿早饭吃得很饱,因为,这些佐粥的菜都是她在清水村时经常吃的,有一阵子没有吃了,这一下有种胃口大开的感觉。
雷傲天却是看得很饱,全程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盯着苏若梦看,仿佛他们久别重逢一样。
“娘子,想去哪里看?还是任由为夫带你去?”雷傲天牵着苏若梦走出大门,看着外面的几条小路,转眸看向她,柔声问道。
“去山下的村庄里看看。”苏若梦伸手指了指山下,她现在最想看到的是山下的真实情况,她认为山下的一切可以让她看清紫龙岭的真面目。
她很好奇山下的百姓是怎么来的?
微微颔首,雷傲天二话不说就牵着她往山下走去。
“教主。”大护法从后面追了上来,站在他们面前,一脸恭敬的看着他们,“夫人。”
雷傲天停下了脚步,看着他,问道:“有事?”
“诚王府的总管已经准确回信,明天就会来交赎金,另外,山下的东里兵一夜之间全都得了不知名的皮肤病,现在宛如一盘散沙。”
大护法汇报完,微微抬头看着雷傲天那张淡淡的脸,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嗯。”雷傲天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沉吟了一会儿,道:“赎人的事情就按我以前说的办,一手交钱一手交牛。”
“交牛?”大护法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不明白这诚王府明明就是来赎诚王的,他们要交也是交人,怎么教主突然要他们交牛?
苏若梦看着大护法的样子,轻笑出声,解释:“牛就是诚王。”
“哦。”大护法了解的哦了一声,对着他们,道:“教主,夫人,属下先行告退。”
“嗯。”雷傲天点了点头,随即又喊住了他,问道:“等等,你有没有开始交小白武功?你问问他识不识字?把那些兵书给他看看,让他好好的学。另外,你将忠义堂的缨枪拿给他,让他跟着你学枪法。”
那把缨枪是沈恩人的,小白既然是他的后人,将他的枪法承传下去,也是对他的一种缅怀。
“是!属下接令。”大护法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闪身不见。
苏若梦看着大护法的背影变成了小黑点,抽回视线看着雷傲天问道:“你真打算一手交钱,一手交牛?我还没有想到法子呢?”
“还一天的时间,不着急!娘子慢慢想,为夫也等着看呢。”
“二雷子,那把缨枪不是会沈中军留下来的吧?他以前是个大将军吗?”苏若梦很好奇,但是,她问得很小心,一面问一面打量着他的脸色。
生怕触及他的伤心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爹说那把枪和那些兵书都是沈中军和阮远平留下来的。”雷傲天如实的回答,其实无需再多作考察,他也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毕竟这两个人在史书上都留下了名字,那些战功都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讲完的。梦儿既然不知道四十年前起义的事情,那她应该也不会知道这两个人曾是多么威风的大将军。
世界上不会有同名同姓,又有同样爱好的人。
“忠义堂在哪里?下回你带我去看看,行不行?”苏若梦光是听着这个‘忠义堂’的名字就很想去看看,既然名为忠义堂那里一定很气派,很威严吧。
“好。”雷傲天点头,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山下走去。
“山下的那些东里兵的皮肤病是怎么回事?”
想也不用多想,她也知道一定是雷傲天这些人干的好事,只是,她还是很想知道他们是怎样捉弄人的,兴许她还可以从中得到启发,想到玩那头牛的办法。
“是老七配了些药,让他们集体得了皮肤病。”雷傲天淡淡的道。
“哇,老七真厉害。下回我也找他要一些防身的药,以后碰到居心叵测的人,我也可以让他们吃吃苦头。”苏若梦双眼放亮,情不自禁的哇了一声,脑子里则在幻想那些得了皮肤病的人的样子。
两个人并肩徐步走至山下,苏若梦惊叹的看着一排排的房子,这些房子的外观和造型都是一模一样的,很显然这又是八护法的杰作。
盆地中间有一个由各山汇聚而成的天然湖泊,湖边绿草、柳树、鲜花,还有几个凉亭组成了一副美丽的画面。湖边还有不少的房子,这些房子也跟山下的房子一模一样。
苏若梦举目朝四周望了一圈,原来由山上看下来,和从山下看上去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视线的触动也是不一样的。这个地方真的很美,山腰上是一层层的梯田和旱地,还有一层层的果树,一层层的茶树。
看来她那个想要忙时下下田,闲时摘摘果,煮煮茶,赏赏风景,这种生活还是很容易实现的。只是,对于养养包子这一事,就不知有没有机会了。
唉,待会一定要去找七护法问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她不喜欢这种自己瞎猜的感觉。
一点都不喜欢!
“天哥哥,你来啦!”一群正在玩游戏的孩子们眼尖的看到他们,立刻停止了游戏,兴奋的朝他们跑了过来。
天哥哥?苏若梦心中一骇,偏头抬眸看着雷傲天脸上的线条变得异样的柔和,整个人都好像瞬间被放松了一样。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如果不是见过他柔情的样子。
苏若梦实在是想象不出他这个恶名在外的大教主、大魔头也会有这种表情。
看来,她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想到这些,苏若梦的心不禁加快跳动起来,看着不远处的孩子,嘴角不禁高高翘起。
雷傲天微笑着摸摸这个孩子的头,又揉揉那个孩子的头,问道:“小明,小军,小艾...,你们最近有没有好好的识字?有没有跟着你们的师父练功?”